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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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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总兵衙门的正堂,成都知府以及各县的县令们个个面带难色,听着郝风楼的训话,不过听郝风楼的口风,似乎来意不善。
这时听郝风楼道:“许多官吏总是阳奉阴违,这里已不是朝廷的成都府,诸位若是想走,郝某不拦,可是若想留着,为这成都府上下百姓尽一份心力,郝风楼倒是欢迎得很,可是丑话说在前头,若是留下,一应官俸,郝某人一分不少,可再有人敷衍了事,那可就不客气了。”
“本王此来,为的就是一件事,那便是在此推广新政,其实嘛,这新政也不新,这世上的东西自然还是老祖宗的东西好,孔圣人说复礼,而郝某人也是为了这个来的,既是要改制,从哪里改起?我看哪,就从土地开始吧,我看孔圣人所推崇的井田制就很好,近来有诸多生员纷纷上书,俱言历朝历代,读书人每日开口人心不古,闭口便是要恢复古法,可见大家对此都是殷殷期盼的,本王顺应民心,也不能学着历朝历代的那般,只是口头上将圣人和周礼喊得震天响,结果却是背道而驰,这恢复井田既是顺应民心,理当切实施行,不但要办,还要办好,办不好,你我尽皆罪人,对不起咱们的老祖宗,所以呢,望诸位尽心竭力,势必要以天下为己任,好生推行,切不可懈怠。”
郝风楼话音落下,衙中顿时像是炸开了一样,这些士大夫们,别看平时一口一个古法,可是对于所谓的古法,不过是叶公好龙的罢了,没几个真把孔圣人所推崇的东西当一回事,拿这个来抨击政敌,指桑骂槐可以,真让他们玩这一套,还不如杀了他们。
那成都知府更是魂不附体,忙道:“井田虽圣法,其废久矣。周道既衰,而民不从。秦知顺民心,可以获大利也,故灭庐井而置阡陌,遂王诸夏,讫今海内未厌其敝。今欲违民心,追复千载绝迹,虽尧舜复起,无百年之渐,弗能行也。下官看来,此举必须妥善,否则,是要出大乱子的。”
这位老兄平时必定没少捶胸跌足,痛骂几句人心不古,可是现如今却是坚持反对,他又不是傻子,井田制那玩意是要人命的。假装喜欢是一回事,真要推行,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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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最近头有点沉,天气变化太快,大家也注意身体。
第八百九十章:圣法
郝风楼听罢,却是严厉起来,正色道:“这是什么道理,你既说这是圣法,那么按理就当是金科玉律,亏得你们读了这么多圣贤书,哪里还有半分读书人的样子?这是正儿八经的丰功伟业,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圣人每日都说要复周礼,周礼何以不昌,正是因为尔等看到前方有难处,便左一句其废久矣,右一句无百年之渐,推三阻四,今日我们不做,又推到明日,推给子孙,既是圣法,它不执行,于是千载绝迹,等到子子孙孙的这般推诿,到了将来,便是万载绝迹了,这怎么能成,怎么对得起圣人,对得起祖宗,下又如何对的起儿孙,这既是圣法,是圣学之道,那么从现在开始,敢有非议圣法者,都以伪学论处,凡有生员非议,则虢夺他的学籍,这圣法之事,关系非同小可,乃一等一的大事,有道是圣道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这件事,本王左思右想,已决心斩荆披棘,无论如何,也要办成,是以,诸位掂量掂量,是自己重要,还是圣法紧要,是你们那么点儿私心要紧,还是圣人要紧。”
郝风楼一番话真是晴天霹雳,竟是教人辩驳不得。
这成都知府也是愚蠢,他不敢去质疑井田制,毕竟井田制在儒家看来,乃是周礼的重要一环,否认井田就是否认周礼,否认周礼就是否认孔圣人,否认孔圣人就是否认儒学,若是否认儒学,那么他们自己又是什么?他们能有今日。靠的不就是这么块敲门砖吗。
因而成都知府曲线救国,先是肯定了圣法。将其捧为圣典,却又旁敲侧击。又说井田制已经上千年没有施行,恐难修复。
这就给郝风楼抓住了把柄,凡是带了圣的东西,怎么可能修复不了?几千年前的人玩得转,我们会玩不转?
郝风楼这番话便是表明态度决心,底下这些官员,个个面露难色了,当年方孝孺也曾上奏恢复井田制,大家都没做声。建文皇帝虽然蠢,却也晓得这位老兄脑子有病,因而没有理会,有些东西,你不能辩驳,索性大家就装糊涂,可是郝风楼敲锣打鼓的又重新把圣法搬了出来,你想做鸵鸟,成么?
可是不做鸵鸟。你要反对,那就更是妙极了,人家是磨刀霍霍,就等你这诽谤圣法的人自投罗网呢。
于是乎。大家只得继续做鸵鸟,只是到了眼下,便是想要做鸵鸟却也不可得了。
郝风楼扫视他们一眼。才继续道:“谁阻圣法实施便是有辱圣学,这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郝某人虽是武人,却也有立志捍卫圣学之心。若是敢阳奉阴违,敢敷衍了事,那么就问问我腰间的剑同意不同意,圣法明日颁布,尔等要立即执行,谁有异议,可以私下和我说,可是敢公开否定,便是十恶不赦。”
放下了这句狠话,郝风楼甩甩手,走了。
留下的人大眼瞪小眼,一个个哭笑不得。
不过……其实眼下倒没有真正牵涉到他们的根本利益,他们是官,官都是外来的,不在本地,自己的老家,自己的田地距离这里有十万八千里呢,现在郝风楼要在这里推行圣法,至少现在还不至于火烧眉毛,只不过……本地的士绅怕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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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之后,圣法开始颁布,内容大抵和王莽改制差不多,不过相比于更为激进的王莽改制,这圣法显然要缓和了许多。
比如王莽改制之中,家中九口,土地不得超过九百亩,其余全数分配给同宗,而郝风楼则是按男丁计数,家中有一男丁,土地不得超过一百亩,余者可随即发售,若是超过数额的,第一年加税,第二年再加税一倍,第三年累教不改者,抄没。凡有检举田地超过所限的,检举人可授田十亩,有人更改户册赖于充数者,发配崇明岛为奴。
再有各乡各里,里长、亭长,再非地方推举,尽都可留任,由官府发放俸禄,编为吏员。
这前一条是针对士绅,后一条却更加厉害,以往的时候政权不下县,所以无论什么法令到了县衙,就算是终止了,乡里的里长、亭长、保长之类,绝大多数都是兼任,往往是某地地主或是某家大户被人推举而出,这些人本就是大量土地的拥有者,丈量土地,清算产量,甚至是收取粮税,几乎都是由他们一手包办,如此一来,这圣法要推行,首先就是要将这些‘乡官’与本地的士绅剥离开来,官府发放俸禄,不再让临时工来充任乡官,某种程度,其实就是加强对乡间的控制。
而这些人有了固定的薪俸就成了正儿八经的工作人员,虽然也会有瞒报和与人勾结的情况,可是因为随时被县里管制,一旦发现出点端倪便可立即惩治,或是直接取消他的‘吏’身,让其他人取而代之。
除此之外,地方亭长、保长、里长,统统不可在地为吏,需要重新调配,比如新津县的吏,得调去唐隆县去,两地相隔上百里,想要与地方勾结,却又多了一重阻碍,对于本地人来说,你是外来的吏,不免对你排斥,可又因为排斥,融入不到本地,那么做起事来也就不怕得罪人了,毕竟背后是官府,只要秉公一些办理,你能造次么?
与此同时,一批陈学生员终于开始下乡了,他们下乡的任务是振兴村学,数百个生员浩浩荡荡的进入各村各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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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一章:恶人
各地的村学,其实大多很是简陋,不过其实遮风避雨的地方不是没有,其实村中教学,人才是关键,这个时代终究没有什么庞杂的知识体系,而村学的任务不过是教人读书写字而已,只要有一些工具,有人肯入驻进去,就不担心其他。
这些生员是在撤换了保长甲长之后再动身的,因而新的保长、甲长和他们利益一致,他们是外乡人,和本地的利益不一致,已经受到了乡中的排斥,各宗之间压根对他们不予理会,这让他们的地位既是微妙,又是尴尬,如今突然来了生员,大家在一起同病相怜,抱团取暖。
一切都下放之后,随后自然就是实施圣法了。
圣法张贴出来的时候,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成都府上下仿佛一下子乌云压顶。
许多士绅和乡绅们傻了眼,他们万万想不到,这郝风楼居然釜底抽薪,他们今日的特权,今日的地位,今日的财富,都来源于土地,土地就是他们的根,而对这圣法,虽然他们都是读书人,可问题就在于,这圣法和周礼他们知道,自幼就耳濡目染,可那不是童话世界里的东西吗?虽然大家谈及到远古拱垂而治,都是一脸羡慕,大叹几句,人心不古,以此借古讽今,可是并不代表让他们真正回到过去,真要回到过去,第一个倒霉的只怕就是他们。
他们万万想不到,郝风楼居然玩真的。
于是一时之间,地方上非议四起。
而郝风楼则是在试探士绅们地反应。在公告发出去的第二天,他没有到乡下去视察。反而第一时间,询问人田价的走向。
假若士绅们认命。到时大家必定蜂拥抛售田地,那么到了那时,势必田价会暴跌,这成都府多少士绅拥有良田万亩,可是他们合法拥有的土地,一人也不过百亩而已,家中人丁再兴旺,也不过一两千亩土地而已,多余的土地。自然得赶紧抛售出去。
若在以往,抛售倒也罢了,大规模的抛售,虽然田价会微微跌一些,可毕竟有人接盘,而现如今,理应是暴跌的,因为连接盘的人都没有了,但凡是土豪。大家都在抛售,谁还肯买,郝风楼甚至料定,到了那时。田价必定会跌到眼下五分之一的价格,到了那时,一些中农、贫农才有可能出手买地了。
可是郝风楼终究是失望了。他的政令显然作用不大,因为田价没有跌。因为压根就没有人抛,所有的士绅。此时出奇的冷静,每一个人似乎都在冷眼旁观,理论上来说,每人残留百亩的土地,再加上他们往年的财富积累,还是足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是让他们放下眼下的利益,单凭政令,显然是不够的。
沉默,所有人都在沉默,每一个人都在装聋作哑,地方官府表面上咋咋呼呼,可是下到了乡间,根本无人理会,郝风楼这第一拳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响,就好像千钧之力砸在了棉花上,谁也没有把这个当一回事。
郝风楼的脸色阴沉,回到行辕,倒是没有做声,他依旧还在静观其变,因为他知道,整个四川都在看着成都府,政令出去,最得益的本该是寻常的乡民,因为这圣法推行,土地的价格将引发暴跌,大量土地抛售,就意味着他们的负担将会减轻,甚至拥有自己的田地将不会再是梦想。
可是这些人显然也是沉默,沉默是理所当然的,圣法是什么,这些人多半也不知道,什么对他们有利,他们更是懵然无知,而这……才是真正的关键。
在城里,郝风楼有谅山军,有商贾,有诸多的盟友,一声令下,任何政令都能得到有效执行,可是一旦下了乡,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重新任命了保长甲长,可是乡里根本就无人理会他们,都是各行其是,至于官府的政令,这些人显然也有阳奉阴违的信心,毕竟这种状况,已经延续了上千年,从祖辈到祖辈的记忆里,都不曾出现这等破天荒的东西,这就意味着,人家压根,就没有把你当一回事。
一连数日,一点动静都没有,郝风楼却没有急,不过半个月之后,一个消息传来,郝风楼却是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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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城南门,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出现,而后倒在了城门口,城门的卫兵连忙将他搀扶起来,请了大夫前来救治,这人衣衫褴褛,浑身都是伤患,他睁开眼的第一刻,便蠕动嘴唇:“见……见定南王殿下……我乃生员……”
于是乎,得到讯息的郝风楼带着一众官吏到了。
这生员总算好了一些,不过,却依旧是上气接不了下气,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慢悠悠的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陈学生员的任务不只是教人读书写字,还有便是推广圣法,所谓推广,无非就是告诉那些不识字的乡下汉子,这圣法实施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这本是很浅显的道理,可是乡人却未必是懂,地方上的政令,还有法令的解释权,本就掌握在士绅手里,这些一辈子,可能都没有走出方圆百里的文盲,又能晓得什么。
于是生员们下乡就成了重中之重,是郝风楼的布局之中最重要的一环。
而这生员在杏花村里教学,不免会‘妖言惑众’。惹得人心思动,如此一来,本地的士绅赖有保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他自然晓得这些生员对他的伤害,若是乡野愚夫们都开了窍,他们背后又有官府支持,那么拿什么来保护自己的家业。
于是乎,赖士绅二话不说,直接暗中唆使了几个人将生员打成了这个模样。
所有人都在沉默,官吏们看着郝风楼,郝风楼铁青着脸。
那成都知府看到了郝风楼的怒气,便小心翼翼的道:“殿下,这赖太爷平时也算是良善,以往官府修学、搭桥,他没有少出力,依下官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知府老爷的一番话惹来不少人点头。他们所见的赖太爷确实是个很和善,很知书达理的一个人,差役们平时下乡,到了杏花村,都是赖老爷招待的,不曾有半分亏欠,从前赖老爷负责征粮的事,也经常往衙里跑,所有和大家都还算熟络,于是恰好在此公干的仁寿县县令,也不禁道:“殿下,前年修河,赖太爷出了大力,知府大人所言无一不实,下官便是杏花村的父母,赖太爷是很懂礼数的,我看他指使人殴打生员之事,情况未必属实,这事既发生在下官县境,下官责无旁贷,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郝风楼笑了,道:“那么大家看本王,觉得本王这个人怎么样?”
于是大家愣住了,好不容易,那仁寿县令挤出一点笑容,道:“殿下宅心仁厚,爱民如子……”
郝风楼笑了:“本来以为你还有些眼光,至少还能看人,现在看来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郝某人可没有这么多仁厚之心,本王今日站在这里,靠的都是杀人杀出来的,你却胡说八道什么宅心仁厚,你既然连本王都能看错,那么料来看那姓赖的,只怕也是走了眼吧。这件事若是交给你来彻查,至多也就是一两个乡里的无赖治罪而已,真正的凶徒却是逍遥法外,你们这些人实在太教本王失望了,有些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到底是什么人与生员有利害关系,你们比也本王更明白,可是你们呢,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是何故?”
众人语塞。
郝风楼此时笑得更冷,继续道::“本王是个很简单的人,本王现在只知道我的人现在就躺在这里,浑身是伤,而动他的人必定要付出代价,本王要让人知道,这生员,他们动不起,这个代价,他们也承担不起。”
他转过身,轻轻拍了拍生员的身子,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等着,所有凶徒都会绳之于法。”
他站起来,慢悠悠的道:“来人,点齐人马,咱们去杏花村,还有,既然你们说赖太爷是个良善士绅,那么索性就随本王一道去,本王最喜欢收拾的,就是良善士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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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二章:有仇报仇
这杏花村的赖家乃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士绅,据说太祖年间,家里就曾出过一个郎中,此后虽然没有什么闻名人物,却也有几个秀才和举人,赖家在此盘踞多年,根基甚深,附近的士绅不能项背,上年的时候,沐晟攻四川,赖家也是出了力,没少为官军募集钱粮,不过这些事,从前是大功劳,如今反而不敢再提了,因为从前的贼,如今却已成了兵,因着这个黑历史,赖家倒是安份了一些日子。
只是等到圣法颁布,赖家想要安份也不成了。
赖家人丁只有九口,可是土地却有一万四千余亩,这就意味着,若是圣法当真推行,那么赖家的一万三千亩土地可就保不住了,而且眼下大家都绷着没有卖地,可是你就算售出去,这田地暂时也会无人问津,这其中的损失何其重大,几乎就等于是挖掉了赖家的根基。
本来赖家和许多士绅都有了默契,那就是既不反对,可是也绝不理会,索性就做滚刀肉,反正官府的政令是一回事,可是到了乡下,许多事可就由不得他们。
难道官府还会带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不成?
官府里的差役即便下乡,也不敢轻易刁难自己的,不得已,就只好向上瞒报,所以这个所谓的圣法,只要不去发酵,它就寸步难行。
其实历朝历代,朝廷不知多少政令都是被这样敷衍了事掉,也正因为这等顽疾,曾让朱元璋时常火冒三丈。他认为问题的根源在于官吏办事不利,于是便将这地方官吏当作野草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偏偏最后那曾不可一世的太祖皇帝。终究还是输了,因为问题固然也有地方官吏的责任,某种程度也来自于赖家这些士绅,没有士绅的支持的任何政令,想要推行,可谓是千难万难,朝廷要修个学,大家肯支持,朝廷要搭桥。他们也不是不愿意解囊,可是朝廷要动他们的土地,或者要提高租税,甚或牵扯到他们根本的利益,那就是痴心妄想。
从前是这么办,现在面对郝风楼,自然也是这么办。
可问题又出现了,本来大家只要不吭声,事情也就能过去。只是在这乡下,却是出现了变数,变数就是这些下放来的生员,赖家很快发现。一个生员到了村里,并且租了个村社,便开始教学。他自带干粮,也不收取任何学费。帮人带着半大的孩子,有时候也帮一些佃农代写一些书信。偶尔到了傍晚,竟是跑去谷场和一些闲下来的汉子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这倒也罢了,渐渐的,此人得到了乡人的信任,此人便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起圣法,告诉大家,依靠田地,世代荣华富贵,便是天下最大的不公,当今定南王殿下虽非平均地权,却要改善这样的状况。
如何改善?那便是将土地的价值压缩到最低,使这原本高不可攀的地价,人人积攒一些钱财都买得起,因为每人拥有的土地不得超过百亩,如此一来,市面上就会出现许多余田降价出售,家财万贯者,即便有金山银山,他们能拥有的土地,也只能有限,这田价自然而然也就暴跌。
这种所谓的手段,颇有些后世的房价一个道理,假若一户至多只允许拥有两处房产,那么拥有数十上百套房屋的‘房主’们就不得不大量出售自己多余的房产,大量房产的供应,必定导致房价暴跌,而又因为囤房者只可购买两套,因而市面上的新房,大多购买的,都是无房者,旧的供需体系崩溃,自然导致房价暴跌。
自然,后世的房子牵涉的东西更为复杂,而眼下这土地,牵涉的却是不多了。
从前的时候,哪里有人告诉这些农户这些东西,此时听了那生员的话,许多人便不禁开始起了心思,人有了心思,这原先的体系就维持不下去了,赖家这才发现,若是再这样纵容下去,不需要官府,到时候这些农户都要活吃了自己,毕竟自己是违法者,一旦被有心人煽动,谁知最后会有什么变故。对上,他们顶不住官府的压力,对下,佃农和农户们开始心思活络,再这样下去,赖家如何维持?
其实,所有的士绅都面对了这种情况,于是许多小动作出来,而赖家采取的手段却最是激烈,他们直接买通了人,寻到那生员痛打一顿,而后将其赶出了村。
赖太爷当然晓得这事儿要善后没这么容易,所以在第一时间,他便是开始寻了关系,和官府里的人打了招呼,若是当真摆不平,大不了将那几个打人的赖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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