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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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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心里不由想:“陛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察觉自己和汉王、赵王走的太近?不会,至少在这方面,朱棣并没有太过反感,可是为何说出这句话呢?其他人蒙骗倒也罢了,汉王和赵王毕竟和陛下是骨肉至亲,建文的事其实没有隐瞒的必要。难道……”郝风楼想到了一种可能,陛下这样做是想留有一个余地,也就是增加一个底牌,神武卫将来未必只是单单对付建文,甚至有可能是朱棣铲除异己的王牌,假若如此,那么确实就不能透露了,因为对一个天子来说,任何人都可能是他的敌人,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能例外。
郝风楼吁口气,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没有资格成为朱棣的敌人,因为有这样的对手实在可怕。
朱棣挥挥手道:“你下去吧。”
郝风楼躬身道:“微臣告退。”
朱棣似乎在这个时候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且慢,朕还有一件事想告知你,朕回南京之后便会颁布诏书,诏命嫡长子朱高炽为太子。”
“啊……”郝风楼故意做出惊讶之色,其实这个可能他早已想到,不过故意藏拙而已。
朱棣背过身去才道:“朕之所以告诉你,是希望你能够让汉王和赵王有个准备,朕是时候给天下一个交代了。经历了今日的事,朕终于明白,要战胜人心,既要用雷霆的手段,使人畏服,同时也需要恩泽雨露,安抚人心是太子最擅长的手段,就给朕的臣民们一点盼头吧。”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仿佛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郝风楼点头,便迈步出去。
此次行刺,深深的震撼到了朱棣,倒不是他被行刺吓倒,而是被刘喜凛然无惧所震撼,朱棣采取了两个动作,一个是神武卫,一个立太子,一手强硬,一手软弱。
从帐中出来的时候,郝风楼扪心自问,假若换做自己是朱棣,自己会采取什么手段,仔细琢磨之后,才发现这两个手段实在是最佳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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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中,郝风楼装作一切如常,布置了一下防务,夜里依约去寻赵王吃酒,朱高燧心情不错,可是等到郝风楼将立太子的消息透露时,朱高燧一时愣住了。
他叹口气道:“你真是乌鸦嘴,什么坏事都能言中,罢……这事终究和本王没关系,只是王兄那儿,今夜怕是要辗转难眠了。”
说罢,朱高燧兴致阑珊地站起来,幽幽道:“京师是呆不下去了,本王索性就藩去,再过些时日就上书恳求父皇恩准。郝风楼,你愿意不愿意随本王去彰德?河南那里虽不比江南,不过你若是肯和本王同去,本王命你为长史,咱们在那里吃香喝辣,天高皇帝远,就不会有什么烦恼了。”
郝风楼微笑摇头,道:“殿下好意,卑下心领,只是微臣父母尚在南京,只怕不能随殿下去了。”
朱高燧勉强地笑了笑道:“是啊,你的父母在南京,所以你要和他们在一起,可是本王呢?本王正因为父母在京师,兄弟也在京师,却不得不离开这里,可怜生在帝王家,谁叫本王姓朱来着?你们有天常伦理,本王有的只是荣华富贵。”
郝风楼有些醉意,闷头痴了口酒:“殿下就藩也好,这里毕竟是是非之地,到时陛下恩准之后,微臣少不得要给殿下送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过……卑下还是交了殿下这个朋友。”
朱高燧笑道:“胡言乱语,什么叫做交了本王这个朋友?倒似是你折节下交一般,本王还没有答应和你做朋友呢。”他旋即摇头苦叹:“其实本王和太子、汉王不同,他们心怀天下,而本王想要的,不过是做一个正正常常的人罢了,想做人而做不成,何其可悲。”他看向郝风楼,郑重其事地道:“本王也交了你这个朋友,若是有空,不防来河南看看本王,你若是不来,本王少不得要写长信来与你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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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做大事
大军开拔回京,郝风楼的差事依旧是保护女眷,只是这一次,却和大汉将军们一同保护徐皇后。
徐皇后的车驾由三军拱卫,郝风楼带着曾建等人则落在后队,悠悠闲闲,倒也自在。
沿途歇息的时候,有公公过来道:“娘娘请郝千户去说话。”
郝风楼不敢怠慢,连忙去了。
天气有些冷,徐皇后披着带帽兜的貂毛风衣,在沿途的官驿亭子里和几个女眷说话,郝风楼踏步上前,躬身道:“娘娘有何吩咐。”
徐皇后莞尔一笑,道:“有这么一件事。”
她说话时慢条斯理,抚了抚前额被风吹乱的一缕发丝,显得格外的雍容华贵,看着郝风楼道:“徐夫人想吃梅子,你去取来。”
郝风楼一时为难,心里说,我是亲军,是锦衣卫啊,怎么感觉一下子成了太监似的。
徐皇后见他脸色颇有些凝滞,含笑道:“和你说笑的,叫你来是有话和你说。”她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宦官退避几步,徐皇后淡淡地道:“昨夜赵王和你说了什么?”
郝风楼道:“赵王说想就藩。”
徐皇后叹了口气道:“难怪,他今儿一早就失魂落魄的。陛下要下诏立太子了吧?立了太子也好,把事情定下来,无论立的是谁,总好过把皇子们都吊着的好。储君不明,这不是好事。”
站在徐皇后的立场来说,无论是立谁为太子都是好事儿,毕竟太子和汉王争锋相对,做母亲的总是不忍骨肉相残,现在把地位定下来,反而是好事。
郝风楼道:“娘娘圣明。”
徐皇后撇撇嘴。道:“汉王那儿,想来心里难受得很,本宫知道他,他自幼便争强好胜,一向不服他的兄长,你有闲劝劝他吧。”
郝风楼应下。
徐皇后在亭中走了几步,沉吟道:“汉王其实就藩也好。好啦,你去吧。”
郝风楼乖乖地回到他的后队,心里不由苦笑,他知道。这些人都将自己当作了传声筒,一些不方便说的话都指望着自己去转达。徐皇后希望汉王就藩,这是因为她不愿意诸子再起争斗,每一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为了避免悲剧。徐皇后宁愿汉王去云南藩地。
郝风楼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随着大队继续启程。不过他心里自知大局已定。汉王至少在暂时是绝没有染指东宫的机会了,得到了皇帝和皇后支持的太子,很快就会站稳脚跟。
紫金山距离京师不远,众人护送陛下入宫,便各自散去。
郝风楼回到家中,郝母也是乏了。自去休息不提。至于父亲郝政,这几日都是闭门读书,郝风楼有些感觉,这位父亲有点魔症。近来似乎在谋划什么。
他索性也悠闲自在了一天,随即当值去了。
卫中下了条子来,是指挥使大人亲书的手令,责令各千户所整顿,措辞严厉。
其实这也是情理之中,陛下在紫金山遇刺,这个节骨眼上,几乎所有暴力衙门如今都在整顿,据说五军都督府那儿更加轰轰烈烈,毕竟那开城侯就在五军都督府公干,那儿现在已炸开了锅,狠狠的革除了一些冗员,所有的都督府官员也被叫到都督们面前训斥一番。
好在锦衣卫毕竟事不关己,虽然是雷声大,可还不至于如此,大家做做样子而已。
南镇府司那儿倒是闹得不可开交,南镇府司镇抚亲自召集了各千户去训话。郝风楼就是其中之一,按照锦衣卫的规矩,都指挥使下辖南北镇府司,拥有同知、佥事等佐官,而锦衣卫之下的南北镇府司各有镇抚一员,专门负责司中常务,镇抚的地位在锦衣卫核心中或许不起眼,可是对各所千户却很有威慑。
镇抚大人姓江,单名一个成字。江镇抚一如既往的一副铁面判官的模样,这也是锦衣卫里的常态,南镇府司的镇抚都是阎王,北镇府司的镇抚却总是如沐春风,各自的职责不同,摆出来的面孔自然也是不同。
江成扫视了在座众人一眼,随即沉眉道:“郝千户为何没来?”
内东城副千户朱建连忙出来道:“大人,郝千户有要事在身,不能聆听大人提训,因此特命卑下前来,还望大人恕罪。”
这位朱副千户也是倒霉,伤势刚好一点就被郝风楼拿来做挡箭牌,但凡是千户,谁都不愿来南镇府司,因为一旦找去,十有**都不是好事,朱建感觉自己没法活了,可是千户大人有命,他能怎么说?
朱建很明显感觉到江成的脸色很不好。
南镇府司是极具威信的衙门,召大家来说话,本就是示威,让下头这些千户们识相一点,结果人家只打发一个副千户来,若是人人效仿,将来还怎么服众?
江成确实大怒,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因为据说郝风楼新近立了功,此时当然也不能指着鼻子去骂,只是淡淡一笑道:“哦,既然如此,那么就说正事吧。”
这位江镇抚翻动嘴皮子,开始说起近来卫中的一些现象,最后大加训斥,说得差不多了,江镇抚突然插了一句话:“近查,有锦衣卫不司本职,竟然与商贾为伍,这还是锦衣卫吗?锦衣卫的本份是什么?这件事,南镇府司还要彻查,还有,都指挥使大人的意思是要裁撤一些冗员,这件事,大家也要有所准备。”
大家吓得不敢做声,裁撤冗员,都指挥使大人没说过啊;可话说回来,这确实是南镇府司掌管的事,八成是扯了虎皮来做大旗,可是看这意思,似乎要真枪实干了。
朱建觉得江镇抚的话有些刺耳,可是他本就是出气筒,只得耐心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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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确实是要事要办,倒不是想要怠慢江镇抚,因为此刻他的值房里,荆国公主朱智凌正背着手在四处张望。
“你就在这里办公?”
郝风楼给她斟了茶,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朱智凌嫣然一笑,道:“你既不是龙,也不是仙,却总爱装神弄鬼。”
郝风楼举手投降,道:“请喝茶。”
朱智凌端茶抿了一口,道:“我不懂吃茶,不过你这茶有些味道。”
郝风楼骄傲地道:“这是自然,此乃宫中贡茶……”说完才自觉失言,毕竟来路不明,连忙尴尬地道:“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朱智凌没有追究,坐下,脸色也拉了下来:“清早的时候,陛下召我入宫,有了些交代,想不到开城侯这件事牵涉到了建文,踏破铁鞋无觅处,我四处打探,原以为他已出海,或是藏匿于深山之中,想不到他竟如此猖狂。”
郝风楼纠正道:“是不是建文还没有定论。只是不知陛下对开城侯的事有没有追查?”
朱智凌道:“追查过了,那个自杀的太监平时和什么人有过接触,开城侯府上近来有什么人走动,这些事都已详查清楚,并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不过倒是有一件事可以确认,宫里还有他们的人,否则他们不可能相互联络起来,不可能没有丝毫的痕迹,甚至此事干系着宫里的大人物,可是具体是谁,一时也不好说。”
郝风楼颌首点头道:“这些事一时也查不出,陛下还有其他吩咐,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现在是神武卫千户,你是副千户,可是这神武卫如何筹建,我们还得拿出个办法。”
朱智凌嫣然一笑道:“从前总是我一人来担当这件事,现在有你帮衬就好多了。这神武卫陛下语焉不详,只是说筹建,可是在我看来,我手头也有一些人手,何必要多此一举。”
郝风楼摇头道:“这就是陛下圣明的地方,想要追查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京师里的人,谁能信得过,又有谁信不过,大家都不清楚。说的再难听一些,就算是你的人,你能保证,其实里头是否混杂了建文的人?况且,要追查这件事必须要有专才,一是要完全信得过,其二就是能随时用得上。”
朱智凌颌首点头:“只是……”
郝风楼压压手道:“我晓得你不深谙这样的事,所以我大致拿出了点章程。这第一,暂时不要招募太多人,有五十人就足够,其二,还得有一批专门的人才作为后勤之用,这其三,就是如何掩藏身份,做到绝对保密。先是第一条吧,我们要招募什么样的人。”
朱智凌认真细听。
便听郝风楼继续道:“我们要招募的首要条件便是身家背景没有问题,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没有妻儿,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完全信得过。”
朱智凌蹙眉道:“太监?”
郝风楼苦笑道:“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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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筑城
对神武卫,郝风楼颇为热心,甚至于千户所的事都丢给了周芳,自己每日和朱智凌腻在一起。
对他来说,神武卫既然是地下组织,首先就必须有个据点,而这个据点最重要的是足够隐秘,郝风楼骑着马,在南京附近兜了几个圈子,最后将目标锁定在紫金山西麓。
那里距离南京城不远,不过小半时辰的距离,再加上因为靠着皇陵,所以平素无人轻易在附近走动,至于土地,倒是不需购买,宫里直接以赐田庄的名义将附近十里的土地赐给了郝家。
京师的勋贵,大大小小都有自己的田庄,郝家也赐了不少,食邑三百户,只是南京城附近的田亩有定数,早在太祖时期就已分封了个七八,到了如今靖难功臣们个个嗷嗷待哺,不得已之下,宫里给予的赏赐大为缩水,本是食邑千户的公爵,能赐个三四千来亩地就算不错,至于郝家这样的伯爵就更加寒碜了,到现在都还没动静。
而如今终于赐田了,许多功勋们一看,立即眼红了,因为许多人都还没赐田呢,有了爵位却不能收租子,单靠一点俸禄,实在为难。
可是见郝家突然赐田,虽然不少人眼红耳热,但再一打听,原来赐的田庄竟是在紫金山那儿,那些跃跃欲试想要哭穷的人一下子消停了。
傻子都明白,这紫金山不是什么好地儿,离京师确实近,可是土地并不肥沃,山林太多,没什么收益。
甚至有人窃窃私语,这个郝风楼看来也不如流传的那样简在帝心。否则陛下好给不给,偏偏给郝家这样的地,若是真正看重,少不得要赐一块江宁县的地才是。
这些闲言碎语没有败坏郝风楼的兴致,他和朱智凌一大清早赶到了地界,这里杂草丛生,附近倒是有一些农户,不过很是稀少,其中一部分区域属于禁区,好在也没什么人卫戍。兵马司的人太懒,三两个月也不见来一趟,至于禁卫主要卫戍的地点是皇陵,离这儿有十几里地之远。
那些农户自然还是要留下,用来掩人耳目也好。耕种出来缴纳的粮食也可囤积。
至于宅子,郝风楼也早有准备。专门设计了一个类似于回字形的四合院建筑。里头三重都可派人防守,院墙一定要高,还得有角楼,让人日夜盯梢,防止外人靠近。
里头建屋舍、沙地,就以养护院的名义征募一批人手。人员招募还有教练,暂时不急,先加紧把房子建起来,当然。与其说它是宅子,不如说是城堡,因为这城堡是在山中,北靠一处湖泊,地势较高,想要上去,必须经过索道,只要守住索道,便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样的地势对隐藏机密和防守固然是有极大的好处,不过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建造起来颇费功夫,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而郝风楼很是干脆,钱财方面,他倒是有足够的预算,毕竟东华门那儿,一月的平安钱已高达近三万,随着这些日子的发展,整个内东城纷纷效仿,除去三成入宫,两成分发下去,其余的五成都可以挪出来。只是人力就不容易了,必须让地方征募劳役,让人采石、开路,这一点对郝风楼倒是容易,他决心去找姚广孝。
鸡鸣寺里,姚广孝对郝风楼的突然造访显得并不吃惊,他微微一笑,叫了小沙弥上茶,道:“你的来意,为师早就知道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嘛,你的神武卫现在如何了?”
郝风楼汗颜,这皇帝老子对自己郑重其事的说什么切记保密,决不可让人知道,结果自己却是跑去告诉了姚广孝。
不过话又说回来,姚广孝乃是天子第一智囊,许多事,朱棣不会隐瞒,毕竟姚广孝知道的秘密太多太多,不差这么一件。朱棣没有杀人灭口,自然是因为对姚广孝完全信得过。
郝风楼苦笑道:“学生就是为这神武卫来的。”
姚广孝笑道:“豆腐你带了吗?”
郝风楼连忙提出一块荷叶扎的水豆腐出来,道:“小小意思。”
姚广孝点点头,道:“先吃茶吧。”
郝风楼抿了抿茶,道:“师傅,学生有点麻烦,这神武卫要建起来就必须保密,要保密就得有必要的措施,学生打算将这神武卫建在山中,可是要大兴土木,没有名目可不成,还请师傅给些方便。”
姚广孝道:“你继续说。”
郝风楼道:“是这样的,师傅可以以请陛下在学生的封地里建一座寺庙的名义上书,只要陛下恩准,朝廷就有名义在那儿大兴土木,让各县征集民夫,开山采石。”
姚广孝道:“你是想以建寺庙的名义来给你自己建个堡子做掩护?”
郝风楼颌首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反正师傅是自己人,有空也可以去那儿闲住。”
姚广孝皱眉道:“这样的话,只怕太旷日持久了吧?这堡子要建起来没有三两年也是不成的。”
郝风楼眼睛一眨道:“陛下那边自然晓得咱们师徒的意思,只要师傅把奏书递上去,陛下肯花功夫,多征募民夫,动用个数千的人手,再加上学生知道在皇陵那儿还有不少剩余的石料堆积,连采石的功夫都可省下,半年不用就可搭建起堡垒来。”
姚广孝看着郝风楼,道:“你倒是想得周到,既拿为师来当挡箭牌,又拿皇上来替你掩人耳目,连石料你都惦记。”
郝风楼苦笑道:“学生不过是为陛下办事而已,陛下都说了要彻底消灭建文没有这么简单,若是连这点本钱都不下,如何捉住建文?”
对朱棣的支持力度,郝风楼很有信心,因为根据诸多野史记载,郑和七下西洋很有可能就是寻找建文的踪迹,朱棣在搜寻建文方面几乎可以无限的提供任何人力物力,这七下西洋所需要的人力物力足以支持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而郝风楼不过是希望在山上建一处堡垒而已,而且非常明确的是用来招募人手进行操练,并且作为大本营之用,这方面,朱棣那边绝无问题。
而师傅的作用其实就是掩人耳目,这是机密,当然不能向人四处宣扬,而姚广孝恰巧是个和尚,皇帝为和尚修建寺庙简直就他娘的是天经地义的事,历朝历代,不知多少皇帝给和尚、道士们在山中建庙,简直就是家常便饭的事。
姚广孝苦笑摇头道:“郝风楼,你这是动师傅的棺材本啊,你可知道,今日若是师傅上书,往后就再没机会建庙了。”
这倒是实情,建庙的机会只有一次,这一次若是用掉,下一次总不能还厚着脸皮说还要建一处,而现在要建的压根就不是庙,更像是个半军事的设施,以后姚广孝多半得老老实实的呆在鸡鸣寺。
郝风楼道:“师傅大恩大德,学生懂得。”
姚广孝苦笑道:“也罢,谁叫你求上门来了。不过,好徒儿啊,师傅的后半辈子,你可要负责啊。”
郝风楼泪流满面,差点哽咽道:“师傅,我会对你负责的。”
姚广孝道:“要不要立个字据?”
郝风楼想要喷血,却强笑道:“不用了,我们师徒之间不必如此庸俗。”
姚广孝道:“还是立一个比较好,省得到时候卷了铺盖去你家住没有什么依仗,为师难免会有不安。”
郝风楼差点有了内伤,憋红着脸,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好。”
姚广孝飞快的拿来了笔墨,刷刷几下:“兹有爱徒郝风楼,深受恩师教诲,以及好处若干,报恩之心,虽万死亦不足矣,情愿供奉恩师,供其吃喝……”
想必是腹稿早就打好了,所以姚广孝写得极快,几下功夫,墨迹未干的一份‘保证书’就在郝风楼的面前,郝风楼愤愤然的画押,姚广孝喜滋滋的收了,才道:“好徒弟啊,这鸡鸣寺,为师早就住不惯了,佛门清净地方太清静了也不好,为师虽然心向佛祖,可是受不了这里的臭和尚,佛在为师心中,在哪里修行也是一样,为师下月就搬去你家罢,你需向令尊、令堂提早打好招呼,收拾一个别院来,再请几个沙弥伺候为师就好了,为师这个人没什么挑剔,不过为师偶尔也会沾荤腥,可终究还是佛门子弟,总不能每日如此,所以少不得得请几个做斋菜的大厨,为师就晓得南京的望月楼倒是有个姓周的掌得一手好斋菜,可以请他去,还有……”
郝风楼怒视道:“师傅,还是先写奏书为好。”
姚广孝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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