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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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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都没有,只好巴巴赶来蹭你老家伙的油水来了。”
不用猜,他口里所说的‘老师’自然是指卢植。中平六年董卓欲要废帝立陈留王刘协,卢植因为大声抗议,所以遭到董卓罢官。后卢植归隐,于两年前死于上谷,所以简雍称之为‘死鬼’也没有争议的地方。
而他所说的‘邹老儿’自然是指邹靖了,伯圭则是公孙瓒的字。
刘备听他要帮助自己,欢笑都来不及,又听他说什么‘蹭油水’,不由哈哈一笑,旁边张飞更是举拳便打,口里笑道:“老酒鬼,俺大哥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想‘蹭油水’需得给我大哥多帮忙多做事才行,不然俺张飞可不答应。”
简雍叫道:“翼德莽夫,你是要我老命不是?我‘油水’没捞着你的,只怕你这一拳都把我‘油水’捞得干干净净了!”
说着,摸了摸滚圆的肚皮。
张飞跟刘备一听,更是相视而笑,差点笑出泪来。
简雍这时突然咦的一声,问:“云长呢?”
刘备哑然失笑,想这简雍真是奇怪,当真想到什么说到什么。先前还提‘云长’来着,只没想到,现在一想到就是一惊一乍的了。
刘备便把安排关羽守襄贲,以及别后之事再详细说了一遍。
刘备差不多说了几个钟头,简雍就听了几个钟头。只是他一面听着,一面喝着青竹酒筒里的酒,又把张腿坐塌,改为盘腿,然后盘得累了,又由坐姿改为卧姿。只听到最后,乏了,便干脆半闭起眼睛,酒卧酣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
张飞早知道他的脾性,便是有时还故意抢他酒喝。只他也是闹闹,把鞋也丢了,然后撑脚蹬他,张飞便是气得故意粗眉倒竖,张起拳头又要捞他‘油水’。只把在旁的刘备说着说着,也不禁大笑起来。
简雍听完,眼睛一闭,打起了鼾鼾,就连青竹酒筒也忘了盖塞,便是任由酒水往下滴答滴答的流着。
刘备还道他累了,便叫张飞跟他出去。张飞只挥了挥手,让刘备轻声,他自己则偷偷近前,欲要趁机夺他的酒筒。只没想到,张飞刚伸手一拿,眼看就要到手,不想简雍一个翻身,一脚抬起,只往张飞嘴巴里塞。张飞只一个仓促,赶紧转身,只还没来得及,地上被酒水一浸,早是湿滑,张飞只还没退身,仰天一跤,要不是刘备在旁扶住,早是仰天八叉了。
刘备轻轻一笑,张飞也是对卧榻上的简雍丢去一笑,轻声道:“大哥,我们走吧,这老酒鬼的酒喝不得。”
刘备见张飞神态,便是忍声偷笑,再望了简雍一眼,心想此人果然史上所言‘优游风议,性简傲跌宕,在先主坐席,犹箕踞倾倚,威仪不肃,自纵适’,怪不得‘为人放浪形骸,疯疯癫癫没个正经,行事常常率性而为’。
刘备正欲同张飞退出,不想简雍突然说道:“袁绍虽是无用之辈,但若闻麴义降刘,势必愤然来讨,到时老家伙你就要麻烦可大了!”
刘备一愣,似乎是被他一下子触及了心事,全身跟着激灵灵打转,赶紧回过身来。只见简雍双眼犹自闭着,只是嘴巴连连吧嗒吧嗒的,似是还在吃着那只油鸡。
刘备赶紧回到席边,故作镇定,哈哈笑道:“宪和既知袁绍乃无用之辈,那又何必怕他?想他现在正全力对付伯圭,又哪里有功夫来与我相争?更何况他对麴义也是一直有所忌惮,魏郡兵变之事他肯定是恨透了麴义,誓不能杀他。现在他既然为我所擒,我正好替他出了这口恶气,他感激我都来不及,何要责难于我?”
张飞在旁道:“是啊,我大哥所言不错,宪和你也不必担心。更何况纵然袁绍亲自领兵而来,难道我张飞怕了他不成?”
简雍突然挺身而起,塞上筒塞,然后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一派正经的延请刘备坐下。刘备突然被他的‘庄严肃穆’之姿所折服,赶紧重回塌上,正襟危坐,洗耳听他要说些什么,又何以教导自己。
站在旁边的张飞跟着被气氛所带动,只不言语,肃立在旁。
书评区暂时不能管理,只能以后统一加精了,感谢各位的厚爱!
第章 得胜归来
只听简雍道:“玄德话虽如此,但你也不可小觑袁绍。我说他‘无用’,可他祖上毕竟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于天下,又暂时打败了伯珪,立足冀州,事业正是如火如荼,而我之所以有此一说,实指其讨伐董卓,有始无终,用人不清是也。”
刘备点了点头,虽然对他来说袁绍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但听简雍这么一说,倒是深为佩服他的眼光。
简雍继续说:“然而,他现在虽然跟伯珪对峙,又遭魏郡兵变,正是内忧外患之时。可你也别忘了,伯珪刚败于他,正敛兵据守易京,不敢轻举妄动。袁绍本跟乌丸、鲜卑有往,他若然挑起两地兵起,表面求和,而暗地滋扰伯珪,先行平定内乱,再转而向你发兵。到时,试问,玄德你可否能抵挡得了他的大军?”
刘备不敢托大,赶紧摇头:“不能!”
简雍哈哈笑道:“玄德能有自知之明就很是难得。想袁绍虽然久欲除掉麴义,但他毕竟不希望外人插足此事,所以玄德你做了他还没做、而正欲做的事,他虽然心里高兴,但表面势必不高兴。等收拾了内乱,暂时连和了伯珪,那时玄德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张飞道:“等袁绍收拾了内乱,说不定我家大哥早有了资本与这厮对抗,到时还怕他不成?”
简雍淡淡说道:“在这个乱世,在你还没强大之前就已经得罪强敌,这可不是好事。”
刘备似有所悟:“然则我已经收降了麴义,麴义也已经诚心归附于我,我此刻就算释放了他,消息迟早必将走露到袁绍那里。那样,是害了麴义;而若不放他,那么就得杀了他。如此,势将阻天下志士归诚之心。麴义又有大将之风,是有杀英雄之名也。以现在局势,宪和你看怎么办?”
刘备一看他样子,当是成竹在胸,所以也不着急。不然他也不会叫住自己,问自己这些。
简雍站了起来,突然说道:“袁绍跟曹操的关系,想必玄德你也知道。”
刘备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但还是老实点头:“最早袁绍跟曹操乃小时玩伴,又一起上过太学。后来袁绍渤海起兵兵败,夺了冀州韩馥的地盘后,势力发展很快,曹操当时无所依据,便投靠了他。袁绍就表曹操为东郡太守,曹操正因此郡为基础,才得以发家的。
但他两各有思想,虽然表面看起来很是和睦,背地里却是明争暗斗。所以说他们的关系好也不好,坏也不坏,可以说很是复杂。”
简雍点了点头:“玄德分析得倒是挺透彻。”
接道,“但后来曹操势力不断壮大,不但击败青州黄巾,收降了三十万男女,挑其精锐者组成青州兵,而且经过大小战争,得有了差不多整个兖州,最后又欲侵吞徐州,只最后后院火起,这才不得已才撤兵而去。”
刘备道:“此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顿了顿,问道:“宪和跟我说这些,跟这现前局势又有什么关系?”
简雍反问:“曹操不断壮大,你以为袁绍就能坐得住吗?”
刘备点了点头,这也是!转头一想:“莫不是袁绍想趁曹操落难时,想下之以石?”
简雍哈哈一笑,只不言语。
刘备见他眼神,想他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神态自若的跟自己说话。
只张飞性子急,早一旁叫了起来:“哎呀,宪和老酒鬼,你迟迟不说话,不是想急煞我和大哥么?”
刘备也很是焦急,只见简雍再次拔塞喝了一个酒,这才哈哈一笑,神秘的道:“玄德猜的不错,袁绍早是眼急曹操的发展势头,便是趁曹操兖州落难时,他便以‘连和’为名,要曹操把家小送到邺城去,以好控制于他。这样,曹操今后就不敢不把他这‘盟主’不放在眼里了。”
张飞笑道:“听说兖州一反,只剩得三城,曹操正是困厄之时,袁绍这么一要求,曹操恐怕是不得不答应了。”
刘备微微一想,便即想到了答案:史言曹操新失兖州,又军粮尽,欲要同意袁绍的要求,只最后被程昱说止了。
刘备想到这里,哈哈一笑:“曹操何人,他哪里会折服于袁绍,定然不会同意的。”
简雍一愣,旋即也跟着笑道:“玄德果然知人,这曹操却是没有答应袁绍的要求。”
刘备脑子转得也快:“宪和跟我说起这消息,难道是欲要我趁他们不和之际,跟袁绍连和,以打消他的嫉恨?”
简雍哈哈笑道:“玄德果然聪明!”
接着说道:“凭我三寸不烂之舌,相信我能把这袁绍说得服服帖帖。”
刘备一听,大喜不已:“若能说服袁绍,让他不再嫉恨于我,是宪和之大功也!”
张飞在一旁也是哈哈而笑:“宪和若能说服了袁绍,趁便也说服公孙瓒,让他把子龙再借与我大哥使使。哈哈,我大哥可舍不得他走了。”
刘备自战后一直思索赵云的归去问题,本该遣归,只实在舍不得,又见到赵云时,赵云也从没提出要回去。只是自己又找不得继续留他的理由,此刻被张飞提起,不由眼前一亮,似乎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赶紧看向简雍。
简雍哈哈笑道:“玄德爱才之心世人皆知,子龙的确乃一员不可多得的将领,便是玄德不说,我也要为玄德请一请命,到伯珪那里说上一说。”
刘备大喜,赶紧拜道:“不管多少珠宝,只要能多借得子龙一天,我便甘愿双手奉上。”
简雍挥起蒲扇,哈哈笑道:“不带半钱,但教事成。”
刘备皱了皱眉,道:“宪和虽然善于巧辩,但无米不成粥。就算‘连和’袁绍和继续借用子龙一事不费车金,但我当初从他那里借了两千兵马,如今所剩无多,只怕不好交代……”
简雍一听,哈哈一笑,扶他肩道:“好交代,好交代!”
刘备听他这么一说,虽自犹疑,但还是松了松眉,把心放下。简雍虽然不要分文,但毕竟游说之事首先要交接,不可能不给他预备,只幸得程辉那里尚剩几车珠宝,欲要让他一并带去,只天一亮他就走了,便也追不上了。
刘备因为当初起兵时从各处借了兵马,现在战争暂时结束,就不得不进行抚恤赔偿,做战后问题了。但他关心夫人的病情,只得火速召来吴求,将程辉的珠宝全都调停给他,让他处理。
送走孔融后,刘备思及虽然自己将青州拱手让给田楷,只心有不甘,想着必要将自己势力继续保留在齐国,以为将来笼络人心做准备。
刘备便是召来田楷副将孙从,跟他说道:“麴义虽败,袁绍必来替他要回面子,到时只怕齐国又将陷入战乱。我如今让子梦留下来替你守卫西面门户西安城,一旦发生战事,他可以替你家田将军坚守一阵,也好为你们调集援兵争取充分的时间。”
孙从虽然觉得有什么不妥,本要说先禀过田楷,但想到齐国若不是得他,只怕还在麴义手里。又慑于其威,所以只得唯唯点头,不敢不从。
刘备再把吴求叫来,跟他好生吩咐,交代一番,然后将‘七刺客’留下陈世、萧松、李品、黎解四人协助他,只带厉影跟田瑟回去。
处理好这边,便是立即起程,将麴义带上,朝襄贲赶去。
临行前刘备当然没将让简雍去说服公孙瓒的事跟赵云说,更没问他愿不愿意继续跟随自己,便是一顿酒后,装作不知道,执其手让他同去校场整备兵马,然后直接出城了。只不过赵云也是不说话,只调停兵马,似乎忘了自己原本是公孙瓒部下。
到开阳城,臧霸听到探子回报,早是整酒迎接,殷勤倍至,哈哈言道:“当日我言,‘公凯旋归来之日,某当亲自出城相迎’。哈哈,如今玄德公得胜归来,我并没有失言啊。”
刘备也是哈哈而笑:“臧将军高义,当初能得将军出兵相助已经很是让某不安了,现在又要将军出城相迎,备实在有愧!”
臧霸哈哈而笑,再敬水酒,留刘备住了一宿。刘备将孙观交于他,再三致谢,第二天天未亮,只因急于见到夫人,便是起程了。只将及东海界,刚过缯山,因为军队急行,便是勒马驻军休息了一下。
刘备留下赵云跟麴义等说话,自己只带着张飞在高山上巡视。不想山凹边突然听得有人疾奔,刘备跟张飞策马去时,只见一伙人追着一个女子,其中几人还是蒙面匪徒。刘备只不说话,同张飞将来人打跑,救下她。
刘备见她并无受伤,本欲随便打发她走的。只突然见得她两肩袒露处肤如凝脂,美白如玉,虽然看起来只不过十几岁年纪,但美不可方物。便是心生欢喜,爱不自禁,赶紧问她姓名。
那女子被他一问,脸颊上立即白里泛起晕红,恰似鸿泥雪爪,再也抹不掉:“小女子,姓甘名倩。”
刘备心里狂喜不已,想到‘先主临小沛纳夫人甘氏’,虽然自己违背了天意,到现在都没能够去小沛上任,不过似乎正应了那句‘千里姻缘一线牵’,是我的还是我的!
刘备只问她为何到此,甘倩踟蹰一时,言道父母双亡,被匪人所馋,故逃窜至此。刘备也是深信不疑,赶紧去抓她手腕,只突然想到夫人陈氏,便停止了自己莽撞举动。刘备打算回去先引见给夫人看,让她同意后再纳她不迟。所以只得将她先带在军中,随自己回了襄贲。
刘备入得襄贲,被关羽接住。只见关羽两眼流泪,身自带孝,叫了声大哥,便即跪了下来。刘备一愣,看向两边将校,只见他们都个个胳膊缚白,人人神色沮丧。
刘备心里咯噔一跳,眼眶里不由滚出一滴眼泪,颤声问他:“二弟,你嫂子她?”
第章 汝坟
刘备当初接到关羽书信时,上面就说夫人‘……卧榻不起,咳嗽不止,时带血丝……’,他当时因为战况紧急,又心存侥幸,以为夫人肯定只是一时身体羸弱,只要多加调理定然不久康复,所以才没及时回转兵马。而没想到,不到数十日功夫,夫人便即病困不起,一至遐迩升迁,关羽也等不及他回来,便即入殓了。
刘备只看到灵堂上白带如雪,再看到新漆棺木,不由悲从中来。
想起以前种种幕幕,想起自己初来这里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她那温柔腼腆的脸庞,想起与她共温软语时她那含羞娇态,想起郯县城外大营之中互换诗词的情景……更是痛揪其心,不能自已。
他想到那篇从《诗经》上摘录下来,她赠给自己的《汝坟》的诗,他一直带在身边。此刻想到,便是赶紧拿了出来,当做吊文高声念道:“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
既见君子,不我遐弃。
鲂鱼赬尾,王室如毁;
虽然如毁,父母孔迩。”
刘备一直不懂夫人赠给他的这首诗是什么意思,直到此刻,刘备一句句哽咽的念出来,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挂怀,还有思念!
她是担心见不到我。见不到我时,她忧心如焚,见到我时,她舍不得就此放手。只劝我不要只关心‘事业’,也要关心‘父母’,多想想她啊!
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多么简单的期盼,我却没能理解,只为自己的‘事业’,只为‘王命’,便是不得不离开她,把她一人留在寂寞空闺。哎,怪不得她会幽怨不已,常自叹息,原来她是舍不得我离去,又殷切盼望我归来。
我归来了,可她却没等到我,她走了!
刘备到得这时,身自颤栗,耳边听到张飞不顾大丈夫形象嚎啕的哭了起来,再见得两边将士个个默哀而立,便是身不能控,放声大哭起来。将‘吊文’烧了,再把‘吊文’内容用诗歌的形式、浅白的翻译出来,也好让听不懂的将士能够弄明白,也让他们好好珍惜眼前所得:“沿着汝河堤岸走,用刀砍下树枝叶。
久未见到心上人,
如饥似渴受煎熬。
沿着汝河堤岸走,
用刀砍下细树枝。
已经见到心上人,
千万别把我远离。
鲂鱼尾巴红又红,
王室差遣如火焚。
虽然差遣如火焚,
父母近在需供奉。”
刘备一遍白话‘翻译’下来,只让众人听来禁不住轻声抽泣,掩袖拭泪。更有甚者,则委身堕地,想起妻子之爱,父母之恩,便是举手嚎啕。
要知道大汉以孝治天下,刘备虽然无意中宣传了‘孝’之德,惹得他们思及父母,无心军旅,但也在不知不觉中更加凝聚了他们团结一体之心,想‘统帅’都是如此有‘孝’有‘爱’之人,何愁不体恤士伍,不以天下苍生为念?便是更加敬佩起刘备来。
麴义虽然没见过其夫人长什么样,但亦被他‘吊文’所感,顿觉自己所做‘选择’不错,若能跟着他,将来必将如那席上老儿之言:“前途‘回味无穷‘也!”
易莫自认为自己能暂时侥幸保得性命是出于刘备的‘忌惮’,所以心里一直恐纠,只怕会有韩信当年所叹‘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功臣亡’的那一天,到那时别说‘主公’麴义不保,自己还不知道死之何地呢!虽然前些日子还在席上放松了心情,佩服起他来,但事后想想未免‘轻敌’,所以又把‘担心’高度集中起来。此刻见得眼前刘备真情毕露,突然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便把心放下,暗自谴责自己。听到深处,也是不由夹泪不止。
赵云自认为男儿流血不流泪,本要劝刘备不要太过伤心,怕他这么一哭,会让新近归附将士耻笑。只看到这些将士不但没有歧视之意,反而一个个似有所触,便是心情一松。他本来也念过这首诗,当时也并没放心上,此刻听刘备一字一句念来,反而心神俱震,体味无穷。
关羽因为大哥临走时让他好生照顾嫂子,所以自大哥出征,他一直兢兢业业侍奉,只没想到嫂子会一病不起,以致遐迁,便很是歉疚,自责不已。虽然大哥出征前,嫂子状况已经日下,他也知道大哥绝无责备之意,但他愈想愈是歉疚,便是捶心自问,叹息不止。
张飞虽然暴戾,但也是性情之人,只控制不了自己感情,想到嫂子经常送吃的给他们兄弟,便是心里一阵一阵的痛,依他个性,不嚎哭才怪。这些人本自一方大将,曾统帅‘千军万马’决战沙场,都被刘备的一席‘吊文’所感动,更不要说木路、程辉、厉影等一干将士了。
陈夫人生前本有个经常侍奉的婢女,只因为陈夫人临去前都由她照料,刘备便将她独自召来,问夫人临去前可否有遗言。
婢女回答:“夫人倒没跟我说什么,只是我听她常自叹息,说是……说是大人曾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了尚可补,手足断了安可续?’……”
刘备突然明白过来,想她以前老是叹息,老是欲言又止,原来她一直都是纠结于这句‘我’说过的话啊!
是啊,也难怪她会这样想。想第一次,是在临淄城,她就差点被麴义俘虏去,而第二次,则真的在郯县城外给曹操俘虏去了。这次临行前,我本见她从曹操那里回来后身体差多了,只我觉得事业重要,所以带着一帮兄弟去了青州。只没想到她会被郯县城外被俘一事耿耿入怀,再一想起以前‘我’说过的话,肯定是受到恐吓后便是脑子里时常幻想,这才‘忧心’而故。
刘备想到这里,对她以前那种‘自私’的爱似乎一下明白过来,只身自叹息,对那婢女道:“好啦,你可以退下了!”
那婢女福了福,转身要走,只突然见到身后寒光一闪,来不及回头,便被刘备一剑从后背捅到前胸。
那婢女嘴巴嘟哝两声,便即软倒在地。
刘备收回宝剑,回到榻上,将剑用布擦拭了两遍,直到不留有任何血迹,这才叹道:“我若不杀你,这话要传到我的那些兄弟、将士耳里,我是保夫人‘名节’呢,还是得罪兄弟,得罪将士?”
转念一想,又是伏案垂泪,长叹一声:“夫人啊夫人,虽说兄弟如手足,但女人亦如手足啊。如此,我岂能两相伤害,焉有舍你之意?”
刘备伏案叹息一时,然后将婢女让人抬了出去,只言其伤逝夫人亡故,乃愿追随而去,是为义女,所以只叫好生掩埋。
刘备突然想起女儿刘甜来,想到她亲生父母不幸亡故,本想带出来让夫人照顾她,这样她也就不会再孤单了。可没想到夫人现在也已经故去了,只留得她一人,便是感伤不已,赶紧去看她。
不过见到刘甜,见到她甜甜的笑,想到她不知伤心为谁,不知所乐为何,只将一颗童稚之心面对着每天所发生的一切,便是由衷佩服。暗道自己若能修得这副‘童稚’之心,那么世界上也就无所谓乐,和无所谓不乐的事能够烦扰我了。
刘甜见到刘备,先是哈哈甜笑,然后叫道:“爹!”声音是那么的清脆、锐耳。
虽然她来这里也只有数月功夫,但着实长了不少,起码说话口音越来越清晰,声音越来越甜,笑容也越来越蜜。
刘备伸手将她抱住,只被她抓起胡子就揪,扯起耳朵就拉,弄得刘备痒痒大笑,啪扶着她的肩。她玩弄一时,忽又撑起一双圆眼,响声问道:“爹,娘呢?”
刘备一愣,实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笑了笑:“你娘啊,她去了一个很好玩的地方。那里到处都是仙乐,无‘喜怒哀乐’之忧,无‘生老病死’之苦,什么也不用担心,比这里好多了。哎,人是‘苦情’的哩,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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