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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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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上有来往的哨兵,早就看到又有一伙大军来了。听到宣战,赶紧疾奔着将这事禀告给了大当家许定。
“什么?”
许定听到消息,啪着长案,怒目站了起来,开口乱叫:“这可有天理没天理,老子他娘就拉了他几车粮草过来,他就整天没完没了的像娘们一样的在外面乱叫着,真真气死人。他娘的,早知道,老子当时就给他一锅端了,何来如此纠缠?”
旁边养着的豪侠虽然替他生气,也替他好打抱不平,但听了他的话后,还是好心提醒他:“拿了他们这几车粮草他们都这样了,如果一锅端了,只怕他们会更是没完没了了。”
许定人也气急了,把拳一击:“他这样没完没了,还让人活不?要是这样,敢情把这些都送还给他们得了!”
“这可使不得!”
两边豪客赶紧表示反对:“别说我们需要这批粮草,就算不需要,我们宁愿烂在这里,但也绝不能还给他了。如果还了他,那我们还要不要这个脸了!”
许定看到两边豪客颓废的样子,知道自己错了,赶紧跳出长案,高声叫道:“拿我的兵器来,让我去教训教训这厮!”
“这……”
禀报的小卒微微一愣,只好实话实说:“山下来将只专门向二当家挑战,并没问大当家。”
“反了反了!”
许定把身躯一震,坐了下来,看向两边。连连说道:“这些泼贼子也太不把我这大当家放在眼里了,只知道欺负我弟弟!哼,今天我非要替我弟弟出这口恶气不可。”
两边没有说话,静止了一会。
“不过……”
许定对那人道:“他们既然是来找我弟弟的,那就去请弟弟去将他们打发了吧。”
“不用叫了!”
禀报的人正要下去,堂外一声虎啸突然钻入他耳里。虽然很是熟悉这个分贝,但那人还是不由打了一个寒栗。
接着,只见一个粗汉手里执着大刀,快步走了进来,向上面拱了拱手,叫了声大哥,又向两边豪客一一见过。两边豪客见到他,反而比见到许定还要恭敬,一个个跟着站起来还礼,脸上笑容也充满了活泼。
那粗汉,许定的弟弟,一礼过后,也不多礼,只是粗声说道:“哥哥不需急,前两天我没将那厮收拾了,今天定要一并捉了上来,让大哥出这鸟气。”
“好啊!”
许定站了起来,欢喜的站到弟弟跟前,啪着他肩膀,说道:“这次大哥亲自为弟弟压阵!”
粗汉一听,拱手道:“有劳大哥了!”
许定笑了两声,看向两边,闷声道:“各位也同去为我弟弟助助阵,如何?”
“敢不从命!”
两边听后,各自昂然站了起来,把眼睛都看向那个粗汉。
粗汉又是拱了拱手,说道:“那么多谢诸位了!”
粗汉说完,便即朝外走去。众人客气的再次没紧要的还了礼,赶紧跟了出去,生怕粗汉会将他们甩了。
许定刚刚走了一段,突然又笑道:“我倒是忘了,我得回去拿件东西,弟弟你就先过去吧,我等会再来。”
粗汉笑道:“大哥不用再来了吧,等会看我好戏就是了。”
许定扶着他的肩膀,笑道:“好弟弟要大发神威了,我如何不来?”
笑着,又对那些豪客说道:“你看你们都不拿件像样的兵器,是叫人笑话不?”
两边豪客一愣,看了看手里的兵器。这些兵器都是他们平时惯使的,从来都是随身带着,自来这许山入了这许家都是这么用着。平时都是听他夸不绝口,如何这会又‘不像样’了?
豪客们有点摸不过头脑了,一时不说话。
许定笑道:“来来,都跟我回去,我给每人发件新的,也好在场上替我家弟弟长长眼。”
粗汉道:“兵器好坏倒不是看外表好不好看,关键是自己觉得用着趁不趁手。不过,既然是我家大哥的好意,各位就随我大哥去领一件吧,我也就不等诸位了。”
“啊……”
豪客们看他说着就去了,本要去追,但不好拉下许定的面子,只得站着不动。有的,则低眉不停瞅着自己手里的兵器,问自己:“我这家伙旧得真的已经到了让人‘笑话’的地步了?不过不对啊,这剑我很少使用,买来也才半年吧?”
许定笑道:“诸位不需着恼,我这弟弟本事可大着呢。他不愿等我们,自然有他道理,诸位就让他先去吧。”
他在说什么?豪客们只当听不懂,纷纷跟着他回到堂上。本来以为他要取东西,或者引我等挑选兵器,但他却只是请他们到堂上坐了下来,只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奇怪的是,只字也不提刚才的事了。
豪客们虽然投身许家,被许家养着,在名义上也就是许家的门客了。就算他们的门主对他们不客气,或者有一两句责备,他们也应该隐讳才是。但他们看看许定还是说些岔题的话,有的已经不忿了。
这些不忿的脸色一但上来,鬼都能吓得走,但许定可以举手表示:“俺没看到。”
于是,许定还在让人不停的上茶劝茶。
“大当家!”
有人终于站了起来,表示他受不了了。
许定把眼睛挪向他,喉咙里轻哦一声,嘴巴上轻笑一下,算是让他说他该说的。
那人咽了咽喉管,然后告诫自己:“这人是我的门主,我说话应该把声音放小一的。”但他豪杰的脾性改不了,吐出的照样是那声闷雷:“大当家,你刚才不是说你有东西忘了要取么?还有,你说要发件新的兵器给我们,可为什么还让我们呆在这里说些闲话?我怕我们再不过去,二当家那边都已经打完了,那么我们还压什么阵?”
“是啊。”
两边都是把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许定。
许定这时淡然笑道:“各位勿需着急,我这落下的东西嘛,随后再取也不迟;而我承诺给诸位的兵器,自然不会不给,只是要等两天。而我要让诸位在这里坐着,并不是我不关心我的弟弟。恰恰相反,我比任何人都关心我这弟弟。谁叫我只有这一个弟弟呢,是吧?”
顿了顿,“话说回来,我之所以要让诸位在这等着,却是为诸位考虑呢。想我弟弟两次对仗,哪次不是杀上半天,那才罢休?如果现在诸位就去了,那岂不是白白耗着,自找苦吃?而我的意思呢,就是等我弟弟战斗快要结束的时候,那时再去。到时,我们直接为我弟弟喝彩,岂不是好?诸位说是不是?”
两边静了一下,以沉默和不语表示着他们的愤怒。
许定看了两边,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好吧,既然诸位急着要去观战,我看也只能由着诸位了。”
第二百零二章 虎啸
“咦?”
许定手里按着刀柄,走在众豪客的前面。
当他目光可以对山下景物一览无遗,他就这样吃惊的问着两边:“下面那厮是谁?如何不是前两天见到的那人?”
山下面,厉影频频迭遇险境。
他本身的臂力无法跟对方的臂力相碰,这使他不敢用剑硬接对方的大刀。而他肥沃的身躯正因为如此,所以显得愈加笨拙,愈加吃力。
而跟他对战的那条汉子,经过几个回合下来,可喜已经摸清对方底细。只是每每一刀下去,总是能被他那诡异的剑法,矫捷的身手躲了过去。
所以下面场上虽然胜负易见,但一时却是谁也胜不了谁。
除非,厉影能够放慢他的速度。
许定问着身后的豪客,身后的豪客没有急着回答他。
这些豪客里,前两天有幸来过的,一眼也能认得出来。
虽然这些人已经不记得前两天那人的身躯是不是和这人一样强壮,或者有过及,或者无能及。但他们照样也能轻快的辨别得出,这人显然不是前两天那人。因为,他手里所使的兵器,可以出卖他的主人。
“这人使剑,而前两天两次来的那厮使的却是钢矛。所以,这人定不是前两天所见之人,但这人是谁……我们却没有见过。”
于是,他们也是带着许定那样疑惑的心思,看着场上的变化。
“咦!”
这时许定身后一人叫了起来:“哈哈,这厮不济啦,大当家你看,他已经放慢了出剑的速度。不过他倒是一个好剑手,就是不应该拿这样的兵器上战场。”
两边点了点头,赞赏的道:“这人身材虽然看起来臃肿,但他那出手时淋漓酣畅的速度,却恐怕是我们都难以企及的。”
他们说着,摸了摸自己腰里的剑柄,心里顿时如猫爪挠痒,害得他们一个个紫涨着脸,想要下山去跟那人练练。
但他们并没发现许定要走下去的意思,于是他们也只得在心里焦急的道:“大当家所谓的‘压阵’,难道就是站在几百米之外看着场上的表演么?”
“唔!那厮真是不济,打马跑了。”
豪客看到二当家胜了,虽然不免同时替那个剑客惋惜,但也无法控制他们自己内心的高兴。
“看来还是大当家高明,我等急着要来时,大当家却让我们在堂中等待。嘿嘿,现在倒真是如愿以偿,一来马上就看到了二当家的胜利。哈哈,我等这次终于可以好好的喝顿庆功酒了吧?”
两边豪客简单的互相说着,然后把眼光全都投到了许定脸上。
许定转过身来,也是酣畅的笑了笑:“我若不事先让你们闹闹心,不然你们如何才能知道我的高明之处?”
豪客们都是拱手说道:“先前有得罪之处,还望大当家不要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那怎么可能?”
豪客们听他一说,都是脸上刷的齐变。
变成了刷墙的灰白,那种白之色。
但他们接着听到许定说道:“你们的得罪之处,等会就都放在酒上吧。你们都得罚。”
“呼!”
豪客们都是捋须、扶剑的相视而笑:“若是罚酒,我等甘愿领受。”
许定难得的捧腹笑了笑,然后转过脸去。
他那遽然笑起的脸,被阳光偷窥,撒上了几片鱼鳞也似的光芒。
这道光芒照着了他的正面,却把他反面的背影全都掩埋了。
豪客们还是笑个不停。
“咦!”
又有人奇怪的皱了皱眉:“这厮既然败了去,二当家便当收兵才是,如何又去追他?”
“不对,这厮并没有败,只是他觉得不济了,所以自己撤了下去。”
有眼尖的立即看出了问题,所以很快就发表自己的意见,以纠正别人看法的错误。
“唔,对方那么多军队,如何能够去追他呢?”
“呀,这厮把他引得不见了!不行,转过那边就都是些崎岖不平的坑洼道路,又有密林,是不方便马匹过去的。”
“这厮是不是故意要引他到哪里去的?”
“啊,不好,肯定是这样,二当家可千万不要着了他的道。快快,我们赶紧下山去阻止他,或许还能来得及。”
“对对,大当家……”
豪客们飞快的下出了自己的结论,然后一个个心里悄然战栗起来。他们对二当家为人十分敬佩,他们可不想眼见二当家有危难而置身事外。所以,他们一面往下面猜测的时候,他们其实已经越来越害怕了。于是,他们的手一刻也没有离开他们手里的兵器。
他们激动的认为,二当家已经处于十分危险的地步了,去喊回二当家是大当家理所应当要答应的。
但大当家并没有急着回答他们,他好像在任何地方,任何处境,他都会发出他那会心的微笑。
就在众人都是替二当家惊慌失措,跃跃欲试的时候,许定笑了起来:“我先问诸位,我这弟弟本事怎样?”
“那还用说,当然十分了得。”
豪客们似乎也懒得回答了,他们草草的说了这几个字,后面也没带什么恭维之词。
“你们知道,却又为何要糊涂起来?”
许定跟他们说了这句话,倒是把他们真的弄得糊涂了。
许定继续笑道,“刚才你们不是看过这厮跟我弟弟较量的过程么?这厮根本就不是我弟弟对手,你们又何必要替他担心?让他去,他若把那个将军活捉了,那才是为我们晚上的‘庆功宴’添加高潮呢。”
顿了顿,反问,“怎么,你们一个个急着下去,难道都是想从我弟弟身上分点功劳么?哈哈,我这替我弟弟求求诸位啦,诸位这次功劳暂且记下,都让了我弟弟吧。”
许定说完,又是长长一笑。
两边豪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是勉强一笑,不好意思说了。
“唬那厮,快快下马!”
而山下,那条汉子被厉影激恼,使得他撒下马蹄,如雨点云集,砸砸有声。望着前面的跑马和人影,他片刻也不停歇的紧跟了下去。
只不过,那条汉子最终还是把前面的人跟丢了。
他立马在坑洼之地,望着经冬后仍然残杀在两边旱陆地上枯萎的茅草,和不远处的险峻密林,他没让自己继续前进。
他此刻虽然十分气恼,但气恼并没使他失去理智。
他立马看了看,也没说一句话,双腿一夹马腹,就要回去了。
“嗷呜!”
一声虎啸,混沌不清,但兀自让人听来不寒而栗。
这声音,如一根银针,刺破空气,猛然冲进汉子耳里。
汉子粗壮的身躯,徒然一震。
老虎那样庞然大物所发出的声音是那么让人震惊,但显然,他并不是因为听到这声虎啸而吓得身子发抖。相反,这声酣畅淋漓的虎啸,却让他颓废的身体徒然间变得跟猎人一样灵敏,竖起了他那对灵敏的耳朵。
“嗷呜!”
“吁!”
汉子第二次听到这声虎啸,全身又是一震。他坐下马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把头不停的摔向回去的方向,马嘴张得老长,但它的嘶声却不敢放肆的拉长。
“畜生!”
汉子瞪起了虎目,看了看前面的密林,手上捉着的刀把玩不住。
虽然第二声虎啸已经惹得他手心里痒痒,但他毕竟不想就此进入山林。不过他却被那匹躁动不安的马不停的摔着脑袋而惹得他十分生气,他把双腿张开,瞪了一眼密林。
“如果你这死囚再叫,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汉子回马时,心里这样的想着。
他张开的双腿,配合着他手里控着的缰绳往后调转马头时,轻轻一夹,就要夹马而去。
“嗷呜!”
“可恨!”
汉子又听到接下来急促的虎啸,心里怒气已经到了极点。所以这次,他把调转的马头,突然又接着狠狠一拉,而把本来轻轻夹起的双腿,却变成了两只布鞋促满劲的猛然踢打。
“吁!”
那匹本来受惊的马,再怎么也不敢往前走一步的马,突然被他这劳什子的一扯,一踢,已经痛得失去了方向,失去了理智,在主人的控制下,撒欢的跑了起来。他那欢快的马蹄,跟着主人的意志,狂奔向了密林。
汉子往前不停奔去,他手里紧紧握着的大刀,锋芒因为太紧而被密林里的阴暗遮掩起来。
可恶的老虎似乎预感到这个人中之虎的到来,而变得突然胆怯起来,所以在这条汉子驰出这本来不甚宽广的密林时,它再也没有发出一声长啸。
“可恶!”
汉子望了望两边,险峻的山林被他抛弃了,但眼前的路径看起来更加难走。汉子骂完了这句,他折转马,就要走开。
他看到坐下马因为被主人被迫踏入这种坑洼的地段而怒起的双眼,时不时的回头看着自己,被它看得多了,心里的怒火顿时起来了。
他瞪起了虎眼,口里骂了出来:“那畜生捉弄老子,你这畜生却也惹起老子来啦,你作死来了是不?”
汉子骂话时,就要跳下马来,准备伸出钵大拳头教训教训这个畜生。但这个畜生被他一顿骂后,似是幡然悔悟,赶紧别过了凸起的眼珠子,马嘴里轻‘吁’一声,似是在哀求着主人不要生气了。
汉子这里刚骂完,正要下马,前面枯草杂树里突然传来霍拉一声,如起万千浪涛,把个树木杂草都掀起了一个浪头。跟着,促短的虎啸声又疯狂的传了过来!
“嘘嘘……”
汉子坐下马听到这猝然的霍拉声,两只前蹄向上一翻,两只后蹄向后乱蹭,马嘴张开仰天一吁。而接下来的那声虎啸,则将它举起的双蹄,突然又吓得丢了下来。这使得坐在它背上敏捷的汉子险些遭殃,要不是这汉子马术好,在狠拽缰绳,愤怒的踢了它的肚皮三下后,才使得它惊魂甫定下来,不然不知道还要乱兜到什么时候。
汉子突然听到这声霍拉声伴着虎啸声遽然响起,心里虽惊,但他很快安定下来。他在坐下马尚在糊里糊涂的乱兜着圈子时,他已经狠狠踢了马腹第四下,使得坐下马再也支撑不住,就胡乱向前狂奔而去。
在听到声响和虎啸声后,他没有丝毫犹豫,他将自己和马匹都投身险境,一齐奔向了那个霍拉声起的方向,和虎啸声发出的乱草如林的地方。
汉子已经明显感到了那声霍拉的声响所能带出的巨大颤抖,和那声虎啸的放肆行为。这使得他非常愤怒,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
他把大刀举起,把虎目撑得大大的。
大刀可以在阳光下猝出一道光华,然后准备着以这道凌厉的刀光,一刀扫落、斩下,以泄心恨;而他的虎目,却能使他看清老虎的纵跃闪躲,以能准确的斩了它。或者用它来感受自己一刀下去,将老虎头颅剁在地上,从它喉腔里标出那道新鲜血液的快感。
但令汉子没有想到的是,前面的道路太过坑洼,而马匹又是被他强行拽着直冲进来的,所以显得十分的盲目和慌乱。
这马匹在尚未看清眼前地形之前,却是这么一阵的乱奔乱纵,再加上在这种茅草长得如同小树一样结实而隐秘的地方,这使得它尚未能彻底适应,一只蹄子便已经踩进了一个深深的田鼠,或者癞子之类所打的小洞里。而它这只蹄子未及抽出前,将要踏出另一只蹄子时,便已经啪嗒一声,折断了。
“糟糕!”
汉子听到这声清脆的骨头折断的声音,他的心里微微一惊。而就在这转瞬间,他已然如同兔子一样,一跃而起。他丢下马匹,也不管马匹被这一绊后硕大的身躯惨鸣一声倒在树丛茅草里挣扎的痛苦,他却已然飞快的跳起步子,紧追了上去。
汉子这猛然间的借力,反而使得他跟那发出霍拉声响,向前不断逃窜的老虎却在突然间一下子拉近了。汉子眼看得手,口里痛快的大骂着,身子奋力的一纵,挥出大刀,就向前面的目标径直斩下。
“呀……”
但不幸的是,他刀未起,脚下就是一空,脑袋一懵,顿觉天塌地陷,让他不由大声叫了出来!
“大哥,大哥!”
张飞踏进了刘备帐中,根本不理帐外站着的两名小吏。
两名小吏见张飞头发散乱,衣服耷拉着,说话跟做梦似的就闯了进来。他们也没来得及阻拦,只得跟着走进了帐中。但还没站稳,鼻子里就传来一阵酒臭。这阵酒臭就发自张飞身上,他两被这味道呛得不由皱了皱眉,虽然恶心,但也不敢到了那种在张飞面前放肆捏鼻子的地步。
“张将军,刘大人去了鲁司马那里,正和几位将军商议攻打谯县的事。他让我两告诉将军,如果将军醒来到了这里,就让将军先在这里等他回来。”
张飞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皱眉说话,心里老大不愉快,准备扯手打他,但还是松下手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啊,将军,将军……”
两人看着张飞猛然离去,不由咂了咂舌,不好多说,只得重新出了帐外,站在两边。也就在他两以为张飞不会再回来的时候,他们突然看到张飞又回来了。
张飞这次身上负着一个物事,低头就闯进帐来。
两名小吏都是一愣,突然看到他身后背着的却是一个死人,心下更加胆怯了。
他两欲要告诫他不要把这种东西搬到这里来,这样刘使君会骂娘的。但他们想到张飞的暴躁脾气,所以也只能咕哝两声,把伸进大帐的头,看到张飞瞪视的眼睛,赶紧龟缩了回来。
张飞把死人丢在地上,一眼也不看他们,然后又走了出去。
“啊……”
其中有个小吏还想冒死问一句,所以张大了嘴巴,‘啊’出了声。
“嗯?”
张飞眼睛如电一样扫在了他身上。
“啊嚏……”
那小吏如愿以偿的把询问巧妙的转换成因为昨晚伤风,今天感冒,所以打了个喷嚏。
张飞见他没说话,又走了。
旁边那个小吏看他这副神情,在张飞走远后,不由捏着嘴巴,哇哈哈的笑了出来。
那小吏被他笑得恼了,摔了两下手,嘴里连叫:“去去……啊嚏!”
“哈,这叫现成报应!”那个小吏接着笑话他。
那小吏也只得无奈的捏了捏鼻子,抱怨说:“张将军身上那股酒味真难闻,害得我……害得我……啊嚏!”
另外一个小吏掀开大帐,很快的扫了一眼张飞送进来的死尸,突然啊的一声。
“怎么了?啊……”
打喷嚏的小吏也不由掀帐看了一眼,也是不由冒了身冷汗。
那个小吏和他赶紧都缩回了头,看了看两边,见没人经过,这才吐舌道:“这人……这人不是……”
这时,那股酒味又传了过来,他们也不敢抬他看他,只好随他进进出出。
不过等张飞身体进去,这才豁然发现张飞装束已经不一样了。他此刻身上上衣扒光了,都把胸毛和结实的胸膛袒露在外,而他背后的裤腰边分明插了数根荆条。
他们这时疑惑更甚,张将军这是在干什么?
但他们再也不敢进去,只能带着迷迷糊糊,猜测中的疑惑,相互看了看对方,然后都是没有话。
第二百零三章 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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