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厨子在大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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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萧知道这余五的心眼，也没客气，就与余五进到了他的店里。
　　这间店不大，只有十几平方米，而且到处都放着装满各种水产的容器，杨萧一看也没个地方坐，就示意余五在这里说吧。
　　余五当然只是为了躲着点同行，才会将杨萧让到店里，其实这里还真不如外面干净。
　　“公子有什么可关照的，您尽管说，要说在这鱼市里有我接不下来生意，那就没人能接了。”
　　“哦？”
　　杨萧笑了笑，也不废话。
　　“那好，我想从你这里订些鱼，送到张家村。”
　　余五一愣。
　　“张家村，就是清河县西面那个村子吗？”
　　杨萧点了点头。
　　“那公子打算要什么鱼？要多少？不瞒公子，您来的有些晚了，若是早些可能品种还全一些，但现在估计就剩白鲦了，您刚刚也看到了，那鲩鱼整个鱼市也只有两条了。”
　　杨萧挥了挥手，打断了余五。
　　“不是今天要，而是每天都要。”
　　“啊？”
　　余五这次有些惊呆了，他做水产这么多年知道，在清河县也就只有一些类似于一楼、三阁这种大型的酒楼才有每天要送货的需求。
　　可张家村，那偏远的小山村，居然还要天天送货，这就有些让余五意外了，毕竟那里路途遥远，送多了人家养不住，送少了还不够路费的。
　　杨萧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也没过多的解释。
　　“我的店并不是什么大酒楼，只是张家村中的一个小食舍，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我们食舍最近有推出新菜的打算，具体是什么我也不需要跟你解释，你是卖鱼的，而我是买鱼的，谈价钱就得了。”
　　“我每天需要10条三斤左右的鲩鱼，20条黄尾和20条鲮鱼，每天必须在卯时之前送到，可以我们就谈价钱，不行我再找别人。”
　　“50条？”
　　余五瞬间石化，要知道他们这些鱼贩子并不会捕鱼，他们卖的也都是周围的渔民所捕获的，每天的品种和数量都存在一定的变数。
　　当然如果只是一单，送一次就好，那没问题，以他的能力肯定可以弄来，但眼前这人说的可是每天。
　　那么也就是说，他们要的鱼加起来，比这清河县中的任意一家酒楼都多，这就有些让人意外了。
　　而突然从天上掉下来这么一个大生意，余五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支支吾吾的想了半天也不敢轻易的答应。
　　可这单生意如果真的能作成，那么就算以后自己鱼市的店不开了，那收入也够自己生活的了。
　　杨萧见余五迟迟不敢答应，无奈一笑。
　　“既然余老板没这个能力，那我还是去郭牧那边看看吧，也许他会有办法。”
　　说完杨萧便打算移步出门。
　　可就在这时，憋了很久的余五突然咬了咬牙，大吼了一声。
　　“公子留步，我能弄来。”
　　杨萧闻言，顿时笑了笑。
　　“你确定？”
　　余五坚定的点了点头。
　　杨萧见状，表情也是严肃了起来。
　　“好，既然余老板接下了我的订单，那我也是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们马上就可以签订契约，如何？”
　　余五此时已经是心痒难耐。
　　“公子请讲。”
　　杨萧眉头挑了挑，低声的道。
　　“首先，我要的东西每天必须在卯时之前送到，我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一刻都不能慢，如果慢了，对不起，今天的货你只能拉回去了，我不能要。”
　　“其次，我要的鱼必须是活的，而且这些鱼的重量要控制好，上下不能差的太多，数量更是不能有差。”
　　“最后就是价格和付款的方式，你在鱼市上的市价，鲩鱼最高卖到300钱、黄尾与鲮鱼最多也就100钱，当然今天的状况除外，估计你一年也遇不见几次。”
　　“那我给你的价格是，鲩鱼350钱，黄尾和鲮鱼都是125钱，你看这价格你可满意？”
　　余五一听顿时站了起来，因为这样的价格绝对是高于市价很多的，要知道这余五其实很少能将这鱼卖到这个价格的，面对这样的诱惑他根本无法拒绝。
　　于是便见到这余五开始猛的点头，不过当听到杨萧的付款方法时，这余五却犹豫了，因为杨萧的付款方式是——月结。
　　余五听了杨萧这话大概算了一下，这一天的鱼资是8。5贯钱，一个月算下来可就是255贯，换算成银子就是25。5两白银。
　　这对于余五来说可绝对是一比巨款，要知道他一年也不一定能赚来这么多钱，可杨萧一下子就让他垫这么多，也难怪余五会犹豫。
　　这次杨萧给了余五很长时间考虑，毕竟这笔数目不小，而且自己还是外村的人，想想也是难免的。
　　其实杨萧日付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少了对供货商的束缚，很有可能过了一段时间后，货物的品质会下降。
　　但如果压着货款，就没有这个烦恼了，这样的话，供货商自然得把你当衣食父母一样供着。
　　当然，这也是杨萧为了长远考虑而出的主意，因为杨萧肯定不会让孙家食舍只在张家村一地发展，早晚他会走出去的，到那时资金周转便是问题，所以杨萧必须为以后开个好头。
　　余五想了很久，他知道这是一次豪赌，赢了自己就飞黄腾达，输了就一败涂地。
　　不过他也不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机会可能也只有这一次，因此经过短暂的挣扎之后，余五一咬牙。
　　“好，就月结，公子我们签契约吧，我信你。”
　　“好，爽快。”
　　杨萧见余五如此爽快，心中也是大喜，这也算是解决了杨萧的一桩心事。
　　说着杨萧便与余五签订了契约，而为了给他充分的准备时间，杨萧与余五商量的第一次送货时间，定在了五天之后。


第二十六章　计划开始
　　杨萧从鱼市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看了看时间，大概是晚上六点多，距离那酒宴的开席时间也不过还有一个多小时。
　　见时间还很充裕，杨萧先是回客栈简单梳洗了一番，毕竟一身的腥臭味总不太好，而且自己要去的还是人家天满楼的后厨，那样难免会引起怀疑。
　　收拾好之后，杨萧按照与赵六约定的时间，先到了距离天满楼大概一公里的一间茶馆。
　　此时的赵六可以说已经改头换面了，脱掉了长衫换了一套家丁的服饰，而且脸上还粘了胡子，看着就跟那大家公子的小跟班一样。
　　杨萧笑了笑，问赵六台词背熟了没有，赵六拍了拍胸脯还给杨萧声情并茂的演了一遍。
　　那般演技真的还不赖，一点不做作，至少要比那些自己拍微电影的男男女女好上不少。
　　杨萧看了看时间，知道已经差不多了，便与赵六分开，各自行动。
　　……
　　大概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在天满楼后巷的胡同里，突然驶来了一架马车，马车虽然并不出奇，但很干净，应该是专人打扫过的。
　　至于外观，那可比杨萧他们来时的那辆敞篷跑车要好多了。
　　马车刚刚停稳，一人便从车上跳了下来，简单整理了一下那一身家丁的服饰，接着深吸了口气，便敲响了天满楼专门用来往后厨运送食材的后门，那人正是赵六。
　　急切的敲门声惊醒了已经有些睡意的天满楼守卫，说白了就是类似于现代保安的一些打杂人员，平时没事就帮忙扫扫地，洗洗碗什么的。
　　“谁啊，门敲碎了。”
　　一个头戴家丁帽的人打开了矮小的后门，一脸的怨气。
　　“谁啊？”
　　赵六焦急的道。
　　“这位小哥，我是段家的家丁，因为府中出了一些事情，老爷让我来这里请小姐回去。”
　　那人迷迷糊糊的本就很生气，听赵六这么一说更迷糊了。
　　“什么老爷小姐的，这里是后厨，都是些汉子，哪来的你家小姐。”
　　“不对啊，我知道我们家小姐就在这里当大厨。”
　　“没有没有。”
　　那人不耐烦的道，刚想关门，却见到眼前出现了一串铜钱，足有上百钱，而拿钱的自然是赵六。
　　这一下这家伙才是清醒了过来，嬉皮笑脸的将铜钱收了起来，又问赵六。
　　“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帮你去问问。”
　　赵六见状，连忙道。
　　“段千雪。”
　　那人一听，想了想，然后突然一怔。
　　“段……段千雪？”
　　赵六点了点头。
　　接着便见到那人连忙将刚刚收的钱又给赵六送了回来。
　　“您在这等着，我马上就去通报。”
　　说完便飞也似的跑了。
　　赵六一愣。
　　“看来这大小姐还真是个刺猬，连个看门的家丁都不放过。”
　　……
　　此时的段千雪正在天满楼的后厨忙碌着，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厨装，长长的秀发被束缚在脑后，秀色可餐的脸颊，面色凝重的指挥着厨房里的每一个人，而自己则是一丝不苟的调试着眼前的每一道菜。
　　虽然下午鱼市发生的一切对她有着一定的打击，她甚至用了两个时辰去找书籍研究这鲩鱼。
　　不过，段千雪翻了很多的书籍，也没有一本能将这鲩鱼剖析如杨萧一般透彻。
　　当然，如果她能找到一本叫做“百度百科”的书，或许就没问题了，不过在这个时代，看来是不可能了。
　　既然找不到，段千雪也就暂时放弃了，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准备眼下这桌菜，因为今天清河县大小官员要宴请的人可是从长安来的褚遂良。
　　她知道这褚遂良的父亲就是秦王府十八学士中的一人，主管文学的褚亮。
　　而褚遂良本人也是深的秦王信任的“弘文院”管事，要知道自己的父亲，护府将军段志玄也在秦王府工作，必定与这褚亮父子熟络。
　　如果褚遂良能被自己的厨艺折服，回去后通过他父亲或自己与她父亲面前夸奖她几句，或许父亲会答应自己学厨的意愿。
　　想到这里，段千雪则是更加的认真了，在完成了一道“天满楼”的招牌菜“麻辣豆羹”之后，今天也只剩这最后一道菜了，“醋鱼”，这道菜可以说对其也是极大的挑战。
　　段千雪是齐州人，也就是当今的济南一代，那里因为地处山东，所以是我国八大菜系，鲁菜的发源地。
　　因此，段千雪在年少时所接触的，也大多为鲁菜，而鱼，更是鲁菜中最重要的食材，其中最有名的，传承也最久远的就是鲁菜的代表菜“糖醋黄河鲤鱼”。
　　不过，今天来的褚遂良却并不是齐州人，而是出生在浙江一代，浙菜虽然也同为我国八大菜系之一，浙菜与鲁菜也都以酸爽为主。
　　但他们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那就是浙菜喜酸，而鲁菜则以酸甜为主，虽然紧一字之差，在厨师的面前却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段千雪才临时更换了菜单，将“糖醋黄河鲤鱼”，换成了浙菜的招牌“醋鱼”。
　　对段千雪来说，这就是一次挑战，不但是为了讨好这褚遂良，同时也是对自己的一次考验。
　　然而，就在段千雪打算做这最后一道醋鱼的时候，后院看门的家丁却匆忙跑进了后厨，一脸的焦急，虽然被门外的帮厨拦住了，但却一直吵着要见段千雪。
　　段千雪听到了那边的骚动，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那帮厨指了指那个家丁道。
　　“段师傅，这家伙说有事找你。”
　　段千雪一愣，然后看向那个家丁。
　　“你找我？不知道我在忙吗？”
　　那家丁点了点头，然后焦急道。
　　“段小姐，不是我要找你，是你们段家的家丁来了，说府上出了大事，让你即刻回府。”
　　段千雪一惊。
　　“什么？那家丁人在哪儿呢？”
　　“就在后门外。”
　　段千雪有些急了，毕竟自己这一出来就是一个多月。
　　“走，带我去见他。”
　　“是。”
　　说着，段千雪便跟着那家丁走出了后厨，同时那平时刚毅的面庞上也攀上了一抹焦急的绯红。
　　而就在段千雪离开的一瞬间，身为副主厨的梁立行问了一句。
　　“千雪，你走了这鱼怎么办？”
　　段千雪移动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歇。
　　“等我回来弄。”
　　说完，段千雪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二十七章　晚宴
　　天满楼在清河县城的最中央地带，地理位置自不用说，如果放在燕京的话，那就相当于一环里了，绝对的政治中心。
　　此时杨萧的位置距离天满楼还有些距离，因为时间还早杨萧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找了一家当铺，当掉了赵六从阴魂山弄回来的那株血菇，价钱还不错，当了三两银子。
　　按照杨萧的计划，现在赵六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但自己的戏份还没到。
　　于是杨萧便一个人在清河县的街道里逛了起来，感受了一下那种只有古城才有的古朴气质，此时的杨萧终于是感受到，自己好像真的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
　　那个街道上布满高楼大厦，汽车遍地，雾霾满天，在夜晚都看不到星空的大都市，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大概逛了半个时辰，杨萧终于是见到了那所谓的天满楼。
　　“还真是不错的门面。”
　　天满楼是一栋三层高的木楼，木楼整体装饰的非常古朴，木材多是经过漆饰的圆木，明亮的琉璃瓦片镶嵌在黑胡桃色的圆木上，制作而成的屋顶很是亮眼，门面上的镂空雕花也很细致，可以看出是花了大价钱的。
　　而除了这木楼的结构之外，最耀眼的当属那巨大的金字招牌，上面用隶书雕刻着三个烫金大字“天满楼”落款则是写着丁道护。
　　杨萧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最后还真的找到了这个人。
　　不过说起来这丁道护还应该算是个前朝人，也就是隋朝的人，这人本来是隋文帝杨坚的家书，也就是平时帮忙带个笔，写个信什么的。
　　后来因为才学不错，又有了走后门这层关系，所以被隋文帝给封了个官，应该是哪个地方的祭酒从事，就是负责当地兵、贼、仓、户、水、铠等监督事宜的官。
　　若是这样看来，这‘天满楼’还真是老字号了，算是底蕴雄厚，怪不得会在清河毅力这么多年而不倒。
　　走进酒楼，杨萧发现这天满楼的格局还算富有创意，这三层的酒楼中间都是挑空的，也就是说从一层可以直接看到三层的天花板，在古代能出现这种类似别墅的建筑，也是杨萧没想到的。
　　天满楼一层的大堂几乎都是散台，摆的都是类似于孙家食舍的方形木桌，椅子也都是那种长条的木凳，目测了一下，大概有十二、三桌。
　　二楼则是雅间加散台的组合，除了里面的四五间雅间之外，在靠近扶手的一圈，大概摆了七八张台子，只不过这里的椅子换成了带靠背的那种木椅，显然要比下面的大堂高级一些。
　　在这里吃饭可以将一楼大堂的一切都收入眼底，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就餐体验自然也更上一层楼。
　　至于第三层，则是只有三间大包房，想必这里也是天满楼最高级的“总统套房”，价格当然也是最贵的。
　　杨萧进来刚看了两眼，便有店小二过来招待了，此时的杨萧穿着一身青衫，长发梳成发髻，被书生巾束缚在脑后，五官端正，气宇不凡，虽然手中没有折扇，但店小二还是认为杨萧绝对是哪家的公子哥，于是态度也很不错。
　　“公子几位？”
　　杨萧愣了愣，然后回过神来。
　　“我不是来吃饭的，请问小哥，你们的后厨在哪儿？”
　　店小二一听他不是来吃饭的，又打听后厨，微微一愣。
　　“那公子是？”
　　杨萧笑着解释道。
　　“你们这里的大厨是不是段千雪？”
　　店小二自然知道那大小姐，于是点了点头。
　　“我是她哥哥，我叫段誉。”
　　杨萧随口给自己起了个名字。
　　店小二闻言，顿时面色一喜。
　　“哦……原来是段大厨的哥哥，还请公子赎小的眼拙。”
　　杨萧笑着挥了挥手。
　　“小二哥客气了。”
　　店小二看杨萧谈吐优雅，说话也很懂礼数，便心生了一丝好感，于是便给杨萧引路。
　　“公子，后厨在这边，请跟我来。”
　　说着，就将杨萧引去了后厨。
　　……
　　天满楼三楼最大的一间包房“天满阁”内，此时已经是坐满了一桌的人，这一桌人可以说代表了整个清河县的政治核心。
　　政府方面，清河县县令欧阳文素，录事王佐，县丞张羽，县尉司马涛以及主薄马日，几乎全员到场。
　　车骑府方面，车骑都尉赵统携兵嘈参军姜陆威，以及两名校尉，也出席了今天的宴席，可以说这宴会的级别，绝对是清河县最顶级的。
　　在这桌宴席的主位上坐着一人，这人身穿一身灰色长衫，长发被其用书生冠束缚在头顶，显得很是儒雅，而且说话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种威严。
　　只不过这种威严与将军在战场上所展现出来统治力却并不相同，若是要形容，那便是有些像一名沉稳的军师，有着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之外的大才。
　　这人就是贞观年间，唐初十八学士之一，褚亮的儿子，褚遂良。
　　褚遂良坐在位置上，目光柔和的环伺四周，有些不自在的道。
　　“诸位大人真是太客气了，我此次来清河，只是奉命来此收集一些当地的文学手卷，何必非要来此吃上一餐呢，这着实没有这个必要。”
　　清河县县令欧阳文素，眯着他那双犹如缝隙一般都要长死的小眼睛，笑着挥了挥手。
　　“褚馆主客气了，我们这些人早就听说了褚馆主的大才，所以知道褚馆主要来我清河，又怎么会放弃这个请教的机会呢？”
　　车骑都尉赵统也是应道。
　　“是啊褚大人，您的大名即便是我们这些武夫，都是如雷贯耳，您就别谦虚了。”
　　褚遂良摆了摆手，洒脱一笑，指了指已经垒起小山的桌面。
　　“好了，既然诸位大人给我褚某人这个面子，那我们也别都看着了，再寒暄一会儿，菜就要凉了，要知道对美味佳肴我可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
　　欧阳文素见状连忙笑道。
　　“那是、那是。”
　　说完还不忘回头问了问刚刚端上来一道菜的店小二。
　　“菜齐了吗？”
　　店小二摇了摇头。
　　“还差一道鱼。”
　　欧阳文素顿时有些怒了。
　　“那还等什么，快去催。”
　　“是。”
　　说完，小二便退了出去。
　　其实在古代也有这个规矩，所谓无鱼不成席，几乎所有的宴席都必须有鱼，而这个鱼，几乎都是压轴的硬菜。
　　褚遂良见欧阳文素有些生气的，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吃，他们也不会吃，于是连忙打了个圆场。
　　“各位达人，我看我们还是先吃吧，一会儿菜该凉了。”
　　说着褚遂良便率先舀了一勺豆腐，众人见褚遂良动筷了，也就都相继吃了起来。
　　褚遂良吃着那辣中带着一些麻味的豆腐，赞叹道。
　　“这豆腐不错，叫什么？”
　　这天满楼，欧阳文素可是来过很多次了，自然知道段千雪的这道菜。
　　“褚馆主，这豆腐是这天满楼的招牌菜，叫做‘麻辣豆羹’。”
　　褚遂良点了点头，接着又吃了些别的菜，其间自然少不了欧阳文素的介绍，这样饭桌上的气氛自然也活络了起来，聊的话题也是从文学到菜肴，甚至聊到了褚遂良的父亲，褚亮。
　　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欧阳文素见时机已经成熟，便与赵统对视了一眼，一拍手。
　　片刻之后便是见到有人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好像还放着什么东西，用红布盖着。
　　那人走到褚遂良面前，欧阳文素轻轻的将红布掀开了一个角，只见其中整整齐齐的摆着三排白花花的银锭。
　　褚遂良见状，面色一变。
　　“欧阳大人，这是？”
　　欧阳文素笑着道。
　　“这一百两白银是我们几个为大人准备的见面礼，还望大人笑纳。”
　　褚遂良面色突然变得难看了许多，眼中带着些许怒意看向了欧阳文素。
　　“欧阳大人，您这是在贿赂我吗？”
　　欧阳文素有些尴尬，一时间竟然语塞，他没想到这褚遂良居然会如此直白的问出这话。
　　“大人，您想多了，我只是……嗯……”
　　褚遂良见欧阳文素脸颊上以是急出了冷汗，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让那人将银子又拿了下去，语重心长的道。
　　“诸位大人，我此次来清河县，主要是奉了太子的命令，来寻找民间的文学手卷，你们这样我就很难做了。”
　　“这银子呢，我肯定不能收，但这吃的，我可特别有兴趣，要知道我可是非常期待那最后一道菜的。”
　　欧阳文素见褚遂良不收也不好硬送，于是只能让人将银子又收了回去。
　　接着叫来店小二，一脸怒相。
　　“去问问蒋天满，那鱼为何还没送来，难道他这天满楼不打算开了吗？”
　　说完，这欧阳文素又是与褚遂良攀谈了起来。
　　……
　　店小二听得欧阳文素的话，吓得满头大汗跑回了后厨，自从上了倒数第二道菜之后，这后厨他已经跑了不下十次，可始终都不见那最后的“醋鱼”。
　　“千雪姐还没回来吗？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