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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兵器谱(殷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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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又有哭声传来,吴骥心头一跳,难道出事了?
吴健也感到不对劲,拉着吴骥加快了步伐。
“什么味?血腥气?”吴骥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越发认定出大事了。
第5章 灾难
远远就看见吴强的茅草屋外面围了老大一堆人,有老有少。都是吴家庄的人,个个脸上带着悲愤之色,不住抹眼泪。
吴骥是吴家庄的大人物,他一到来,这些人纷纷给他让路,吴骥毫无阻碍的进到最里面,一瞧之下,不由得肠胃翻滚,差点呕出来了。
原来是一个由几根老山藤和树枝扎就的担架,上面放着一个人,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两条胳膊快和膀子分离了,只有不多一点儿皮肉相连。右腿根本不见了,也不知道在哪里。
这简直就是一件残忍的分尸,让人作呕。
“快,把童子带走,不要让他们看。”吴骥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大声吩咐起来。
“哦!骥儿说得对!快把小崽子们带走!”吴清不住抹眼泪,猛然间清醒过来,大是认可吴骥的说法。
大人忙拉着抱着童子离开,更有人捂着童子的眼睛。只是,童子们很是好奇,不住挣扎,无奈斗不过大人,只能不甘的离去。
吴骥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仔细一瞧,尸体的双肩上有爪痕,右腿上有齿印,难道说这是给熊咬死的?
“骥儿,想必你已经看出来了,吴强给熊咬死了。哎!”吴清长叹一声,没有了下文,不停抹眼泪。
“吴强?”吴骥很是震憾,要不是吴清说,他还真是没认出来。不是吴骥眼光不好,是因为这尸体给糟蹋得不成样子了,一张脸稀烂,哪里认得出来。
昨日背自己回家的那个青年,性子跳脱,爱说笑,很对吴骥脾味,吴骥对吴强的印象特别好。哪里想得到,今天,他就给熊活活咬死了。
吴骥的嘴巴张了老半天,却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万分不愿相信,却是不得不信。
“三叔,这是怎生的事?”吴骥问询起来。
“哎!”吴清未语先叹息,简要的说起经过。
原来是,他们一大早出发去猎熊,一行人很是欢喜,满以为可以猎到一头熊。这熊,全身都是宝,熊肉可以吃,是大补之物。他们预先研究过脚印,知道这是一头巨熊,熊皮、熊胆一定能卖个好价钱,那样的话,就相当于种好几年地。
尽管他们做了万全准备,仍是没有想到,这头熊太大,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大,比起大牯牛也差不到哪里去,少说也有四五百斤了。
这熊不仅很大,还很狡猾,竟然跟他们兜起圈子。一开始,吴清他们聚在一起,相互之间有个照应,几个圈子下来,人就分散了。吴强一个人在一边,这头熊突然扑上去,把他活活咬死。
吴清他们听到喊叫声,忙赶过来,已是来不及了。事情到了这份上,无心再猎熊,只能扯些山藤,砍些树枝,做个简易的担架,把吴强的尸体抬回来。
“呜呜!”
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儿,扑在吴强尸身上哭得特别伤心。她是吴强的妹妹,吴小娘子,皮肤白净,颇有几分姿色,是吴家庄难得的美人儿。
吴强的父亲死得早,母亲改嫁,就余下两兄妹相依为命。如今,吴强死了,吴小娘子失去了依靠,哭得几欲晕去。
“骥儿,你说该怎生做?三叔乱了方寸,没有主张了。”吴清手足无措,不得不向吴骥讨主意了。
“三叔,这熊的窝在哪里?”吴骥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询起来。
“熊窝?离这里不远,若是不把这熊除去,一定会为害村里。这熊太大了,太狡猾了,要怎生才除得去?”吴清一脸的担忧。
吴骥担心的就是这点,若这熊窝离村子太近的话,迟早会来伤害人畜。吴骥再问了一些有关熊的事情,基本上明了,却是没有办法猎熊。
“若是有枪械,不,只需要有制造枪械的车床,我就能造出枪来,把熊除去。可是,眼下哪来的工具?徒自有火药而已。”吴骥很是惋惜,若是有车床,以吴骥掌握的武器知识,完全可以制造出步枪。真要有步枪,熊再大,也不过是菜。问题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吴骥空自掌握了那么多的武器知识。
“三叔,我们目下得做两件事。”吴骥开始出主意了:“一件是给吴强办后事。”
“嗯!这事是要办的。第二件呢?”吴清问道。
“第二件事,就是向归信县禀报,请求知县大人派人前来猎熊。”吴骥接着出主意。
在当时,野兽很多,虎、豹、熊,时不时就会进入村庄,咬伤人畜,若是猎户无法应付,可以向官府禀报,请求官府帮助。一般来说,出现这种情形,官府都会派人前来猎熊的,这事报到归信县,知县一定会派兵前来。
“是了,是了,是该这么办!”吴清对这主意很是赞成:“郑知县是个好官,为民着想,我们报上去,他肯定会派兵前来的。骥儿,这里你主张,我带几个人,这就进城,晚些时间就回来了。”
吴强的后事要办,吴家庄的人畜安全也是重要,分头行事最好。吴清是吴家庄的族长,他说话很有份量,立即点起三个青年,赶去归信县。
“其实,要猎熊不一定非要枪械,用炸弹也行。可是,这引爆方式最麻烦了。”吴骥送走吴清他们,不由得把心思又转回到猎熊这事上了。
要做炸弹并不难,有了火药,做土炸弹没问题,难就难在如何炸熊上。熊是活的,会跑动,即使用现代的手榴弹也炸不死熊,除非找到一种巧妙的引爆方式。现代的遥控引爆技术不错,问题是这根本是可望不及之事,连车床都没有,更别谈遥控引爆这样的技术。
吴骥是大人物,他的话没人敢违抗,只有照办的份。在吴骥的指挥下,吴强的后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出了这事,杨秀秀也没有再去干活,而是回来帮着张罗。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吴清他们回来了,随他们来的还有二十个宋军,领头的是一个十将,叫罗援声。
十将,相当于现在的班长,管理十个人,所以叫十将。
“这个郑县令的效率挺高嘛,今天去禀报,今天就派人来了。”吴骥不得不赞赏这个郑县令的办事效率。
弓箭、麻扎刀、长枪、铠甲,带有帽沿的头盔,这就是宋军的装备。吴骥一打量这些装备,有些惊讶,质量不算好,尺寸更是长短不齐。
军队的装备应该是制式装备,就是标准化的,尺寸上相差不大。可是,宋军的枪有长有短,差距很明显。
更让吴骥惊讶的是,二十人,有五个弓箭手,五个枪手,十个刀手。他们的装备很单一,弓箭手除了弓箭再没有别的装备,枪手只有枪,刀手只有麻扎刀。
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万一敌人冲到近前,若是有刀的话,在弓箭不能用的情形下,还可以搏杀。弓箭手除了弓箭,再无的装备,那不是找死?
枪手、刀手若是有弓箭的话,在敌人没有冲到近前,还可以放几箭,多些杀伤敌人的机会。他们除了刀枪,没有弓箭,平白浪费机会。
“你就是吴小娘子?你兄长给熊咬死了,你莫要伤心,我为你报仇。”罗援声一双眼睛放着邪光,不住在吴小娘子身上打量来打量去,走将上来,直往吴小娘子身边凑。
“你们有鸡有酒么?拿出来,给我们吃喝。我们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力气猎熊。”一个兵士开始勒索了,一副大剌剌的样儿。
“有没有漂亮的小姐?我们出钱,图快活!”又一个兵士嘴里不干不净了,一双眼睛不住在吴家庄妇人身上溜来溜去。
宋朝的小姐,就是娼妓,他这话是在问有没有做皮肉生意的。
这是侮辱!天大的侮辱!
吴家庄的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哪会做这种事?这话激得吴家庄人怒火上腾,男人更是紧握拳头,青筋暴跳,妇人唯有向男人背后躲的份,生怕给这些兵痞发现。
第6章 打压
“你们,你们……”原本对宋军抱有厚望,以为他们一到,熊就会给杀掉,吴家庄的人畜就万全了。万未想到,还没猎熊,兵士就胡作非为起来了,吴清气愤难已。
“吴族长,我们是来救你们的,给我们好吃好喝,弄几个漂亮的妇人侍候着,不正应该么?”一个兵士皮笑肉不笑,干脆扔掉最后一层遮羞布了。
“贼配军,你敢!”罗援声凑到吴小娘子身边,一双大手伸出,就要向吴小娘子的腰肢搂去,吓得小女孩儿尖叫起来,花容失色,怒目而视。
“真够辣的,越辣越够劲!”罗援声笑得更欢了:“小娘子,莫要抗拒,你侍候得将爷舒服了,你兄长的仇就有希望了。”
吴家庄的人面面相觑,齐齐前来阻止,却给兵士挡在外面,唯有干瞪眼的份。
“够了!”吴骥上前一步,大声喝斥起来。声音不大,吴骥这是挟怒而发,却是自有一股威势。
“你是谁?竟敢喝斥本将爷!”罗援声很是不屑的裂裂嘴角,打量着吴骥:“你这样差劲的身子骨,本将爷一拳打十个。”
他虽然够狂,却说的有道理,以吴骥这身板,就是十个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吴骥当然不会与他放对,而是冷冷的道:“本秀才是谁,你可听好了:本秀才姓吴,名骥,归信县最年轻的秀才,你若是再敢胡作,本秀才少不得要向郑大人参你等一本。”
“秀才?”罗援声脸有惊惧之色。
宋朝奉行重文轻武的国策,读书人的身份平空高人一等,就算是一文一武两个品秩一样的官员呆在一起,受人尊敬的必然是文官,至于武官,只配当配角,只能讨好。
吴骥这一亮出秀才的身份,还真有威慑力,一众兵士有些拿捏不定。
“哼!你年纪不大,胆儿倒不小,竟敢冒充秀才,你可知罪?”一个兵士有些不信。
一个小小的初中生,用得着去冒充么?吴骥有些没好气,脸上却是一脸的怒气,痛斥起来:“本秀才名声远播,你等见了本秀才,不仅不见礼,还如此冲撞,你等是不愿吃军饷了?拿笔墨来,本秀才这就参你等一本。”
吴清他们有些发懵,还没有反应过来,杨秀秀就反应过来了,忙应一声,就要去张罗。
夫妻二人这一配合,还真有几分威慑力,罗援声有些发愣:“你真是秀才?”
“那还有假!”吴骥头一昂,摆出一副傲然姿态:“本秀才七岁读诗书,八岁作诗,十岁文章传乡里,十六岁中秀才。若不是身子骨弱,早就进京赶考了。”
吴骥不过是随口胡诌,杨秀秀却是一脸的幸福,能嫁得如此了得的丈夫,那是她最大的幸福。
“是呀!是呀!骥儿所言一点不虚!”吴清也反应过来了,忙着附和。
如此一来,一众兵士不得不信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吴家庄的人放在眼里,想多捞些好处,没想到,竟然冲撞了秀才,这可不是他们小小兵士能惹得起的,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还不见礼?哼!”吴骥抓住机会,冷哼一声,似乎很恼怒。
“见过吴秀才!”罗援声他们不敢不见礼,齐齐谢罪:“我等不识吴秀才金面,多有冲撞,还请吴秀才大人大量,恕小的罪过。”
小的一语,在宋朝非常谦卑,等闲情况下不会使用。可是,小小的十将,比起秀才,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尽管罗援声他们不甘心,却是不得不放下身段,讨好吴骥了。
“你等冲撞本秀才一事,本秀才大人大量,不予计较。”吴骥的话一出口,罗援声他们长出一口气。可是,他们一口气还没有舒完,只听吴骥话锋一转,语气陡转严厉。
“你等不守军纪,滋扰百姓,欺压良善,岂能轻饶!”吴骥的语气极为严厉,一双眼睛厉芒闪烁,在罗援声等人脸上扫过,罗援声他们只觉那不是目光,那是利剑,在剜他们的心一般,让他们难受。
“请吴秀才恕罪!”罗援声他们身子躬成了九十度,真的怕了。
打压要把握好分寸,吴骥知道差不多了,话锋又一转,语气略缓:“念在你们有军务在身,暂且记下了。今日天色已晚,明儿,你们就去猎熊。若是能杀熊,本秀才自当既往不咎,向郑大人上本,奏你等之功!”
“谢吴秀才!谢吴秀才!”罗援声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忙着保证:“请吴秀才放心,我等明日一定猎熊。”
抹抹额头上的冷汗,这个吴秀才弱不禁风,怎么这般吓人?吓出一身冷汗了。
“庄子里地儿有限,不便留你等。那里,有一块空地,有清泉一道,有树林一片,你们就在那里扎营吧。”吴骥右手朝前方一指,就把罗援声他们发配了。
驻扎在村子里,至少有热水,有柴禾,说不定还能蹭点好吃好喝。若是去了树林里,要柴没柴,要水没水,水还是泉水,得自己动手,柴禾也得自己找,罗援声万分不愿意,迟疑着不接口。
“怎生了?哦,你们是兵士,喜欢恶劣的地儿,嗯,不错,不错!”吴骥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儿,大声赞叹起来:“那里有一片湿地,虽是秋凉之际,也有不少蛇虫,缺柴少水的,你们去那里吧。你们真是好样的,出来军务,也不忘严苛的训练,本秀才自当向郑大人奏本,颂你等功劳。”
吴骥一口一个赞叹之语,好象他真的很欣赏罗援声他们似的。可是,罗援声听在耳里,恨在心头,这个吴秀才太狠了,竟然要把他们发配去恶劣的蛇虫出没之地。有心发作,却是惹不起秀才,只能硬着头皮:“谢吴秀才,我们去那里驻扎,去那里驻扎。”
“走!”罗援声万分不愿,不得不带着兵士出发了。
“三叔,把庄子里的丁壮召集起来,守好家门,看好各家的家畜、家人,不要给强盗得逞。”吴骥的声音从后传来,罗援声恨得牙痒痒的,这个吴秀才真是个狠角色,竟然不给他们一点儿机会。
吴骥这话是在警告他们,不要想搞小动作,那是徒劳的。
有了吴骥这话,罗援声他们不敢乱来,这晚上倒也老实。
次日,罗援声带着兵士进山去猎熊,临去前,要吴清派几个丁壮给他们领路。这是必须的,吴清叫了十来个丁壮,领着兵士进山了。
而吴骥他们给吴强准备葬礼,要把吴强入土为安。这事,倒没费多少周章就完成了。
吴骥在吴强坟头上插了一炷香,鞠三个躬。吴骥与吴强相处不过片时,却对他的印象极好。只是,命运弄人,这才一天的功夫,就天人永隔了,吴骥心里不乏悲伤。
安葬了吴强,吴骥真想把吴小娘子收到家里,转念一想,他连自己都养不活,要是再多一张嘴,就更麻烦了,只能打消这念头。
“不好了!不好了!”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吴骥他们刚刚把吴强的葬礼完成,三个随兵士进山打猎的丁壮急匆匆的赶紧了回来,个个一脸的惊惧、焦虑、不安,仿佛天塌了似的。
“出甚事了?”吴清忙问道。
“军爷给咬伤了好几个!”
“十将大人给咬残了!”
三个丁壮七嘴八舌的说出原委。
原来是,罗援声他们进山后,开始猎熊。哪里想得到,这熊太狡猾,仍是与他们兜圈子,直到兵士落单之后,才开始攻击。给咬伤了三个兵士,罗援声最倒霉,一条腿没了。不过,好在救援及时,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这可如何是好?军爷受了伤,一旦追究起来,我们如何应对?”吴清当场吓傻了,完全没了主张,比起昨日熊暴起伤人还要让他更加没主意。
这涉及到军队,要知道,宋朝的军队是军纪散乱,要乱来的话,谁也阻止不住。
第7章 悬赏
吴清的担心并非多余,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就在几个丁壮回来一会儿,宋军抬着伤员,押着余下的吴家庄丁壮,一脸气恼,前来吴家庄讨公道。
“你们这些该死的贱民!为了你们的贱命,本将爷差点把命丢了!”罗援声一脸苍白,远远就吼起来了。他一边吼,一边流冷汗,不住抽冷子,还不时大叫,显然,他要把一腔怒火发泄在吴家庄村民身上。
这是哪门子的歪道理?
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兵士吃了亏,要是不找吴家庄的麻烦,就不是兵士了。
“快把人放了!把人放了!”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吴清,还有吴家庄的村民,望着给刀架在脖子上的几个丁壮,吓得不轻。
那几个丁壮给刀架在脖子上,个个面色死灰,不住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们是老实巴交的百姓,哪受过此等惊吓,没有当场晕过去,就不错了。
“不放,就是不放!我要他们死!”罗援声气急败坏的吼起来。
“将爷,您请高抬贵手,放了几个后生。将爷受了伤,吃了苦头,我们愿赔偿!愿赔偿!”吴清这一下真的是吓得心胆俱裂了,就差叩头求饶了。
“老子是将爷,这命值钱,你们要出一千贯钱。”罗援声冷汗不住冒,却是不忘了钱字,这钱的魅力真大,一双眼睛望着吴小娘子,一抹异样光芒闪过:“还要她给我做小妾。若是不愿,就杀你们一个鸡犬不留。”
这要求实在是太过份了。一千贯钱,就是一千两银子,吴家庄都是庄稼人,把他们全部卖了,也不值一千贯钱。
更别说,他指名道姓要吴小娘子做小妾。如今,吴强刚刚死去,就余下吴小娘子这么一个孤苦无依的人儿,若她给糟蹋了,谁还有脸活在世上?
要知道,吴家庄的人都是沾亲带故的,谁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
可是,在兵士的高压下,又能如何呢?
在宋朝,经常发生兵士杀害百姓的事情。若是罗援声把吴家庄的人杀了,说不定他还会弄一份功劳,他完全可以禀报说这是辽军的首级。这种事情,在宋朝层出不穷,谁也不敢怀疑罗援声的话。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吴清额头上的冷汗流了下来,却是想不到一点办法。
“三叔莫慌。”吴骥来到吴清身旁,安慰一句。
“嗯!骥儿,你是读书人,见识多,快想想办法。”吴清一见吴骥,就象见到救星似的:“骥儿,你一定要想个办法,这可是关乎两百口人的性命呢。”
他也知道宋军凶残,杀百姓冒功之事没少干。
“好威风呀!”吴骥冷笑一声,迎了上去。
不见吴骥倒好,一见吴骥,罗援声就象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尖叫起来:“这都是你,都是你这个酸秀才,逼着弟兄们去猎熊。弟兄们死伤惨重,我要你好受。”
“哼!”吴骥冷哼一声,道:“死伤惨重?二十个兵士,杀不了一头熊,说出去,还有脸面么?我都为你们感到羞耻!”
“你,你,你……”罗援声给吴骥这一激,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吼起来:“我要你们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
“二十个吃军饷的人,杀不了熊,还在这里嚷嚷,怕没人知晓么?你们杀得完吴家庄的人么?不要说你区区二十人,除去受伤的,不过十六人,就想行凶,杀光吴家庄的人了?”吴骥仿佛没看到罗援声的凶狠样儿,一裂嘴角,很是不屑:“吴家庄的人只要有一个跑出去,你们的罪行就会暴露。”
“那又能如何?我们这是杀敌,是杀辽狗,我只会立功!”罗援声更加不在乎了,一提起立功这事,不由得心头一动,恨不得马上就干。
“我是秀才,若我死了,官府会派人前来查探。以郑大人之英明,不会查不出你们的罪行,到那时,你们就等着军法从事吧!”吴骥不得不扯起秀才这张虎皮。
不得不说,在宋朝,读书人的地位相当之高,这虎皮一扯一个准。若吴骥真的给宋军杀死了,归信县的县令是会来查探的,毕竟,秀才与寻常百姓不同。
“这里全是山,吴家庄的人对这里最是熟悉,你们要想赶尽杀绝,那是做梦!吴家庄的人,只需要向山里一躲,你等休想找到。”吴骥不容罗援声有所行动,再次大声而言。
罗援声转动脖子,把四处瞧瞧,入眼的全是山,吴家庄的人猫到山里,他还真是没办法。要是没有吴骥,他把吴家庄的人杀了就杀了,可是,有个秀才在,这事情就复杂了。他又杀不光吴家庄的人,这事骑虎难下了,不由得犹豫起来。
吴骥知道,火候到了,话锋一转,道:“熊很难猎杀,我们吴家庄已经有了血的教训,这新坟里的人,就是给熊咬死的。你等没有杀掉熊,其实并不丢人。执行军务,伤损难免,你们受了伤,那是以杀敌论功的,回到军中,自有军功在等着你们。”
罗援声眼睛一亮,光芒一闪,认为吴骥所言有理。他失去一条腿,气愤之下,还没想到这一层,这才前来寻事。如今,寻事不成,不得不考虑退路了。吴骥说得没错,这可是实打实的伤势,若是回到军中,肯定是一件功劳,比起杀吴家庄人冒险划算得多。
现成的军功,没有任何风险!
他也是个成精的人物,狠狠甩一下句:“你等贱民的暴行,将爷自会上禀,你等贱民等着受刑吧!走!”
一众兵士放开丁壮,抬着、背着伤兵,回归信城了。
“呼!”吴清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场危机总算是过去了。那可是有关两百口人的性命啊,他哪能不担心的。
“秀才哥,你就是厉害!竟然说动了贼配军!”几个丁壮冲上来,把吴骥抛起来。
他们可是刀给架在脖子上,感受到麻扎刀带来的冰凉,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吴骥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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