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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兵器谱(殷扬)-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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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胡说,世上怎能有如此利器?”一众大臣又喝斥起来了。
“哈哈!”
就在一众大臣气恼愤恨质疑之际,耶律洪基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大笑声:“赵顼,你走在前面了!可是,朕不会比你差!要不了多少时间,朕就会有攻破雄州的利器!”
在辽军遭受最为惨重的损失之际,耶律洪基不仅不怒,反而还如此大笑,一众大臣要不是亲耳听到,亲眼见到,打死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你们都是井底之蛙!世上就有如此利器!”耶律洪基打量着一众大臣,嘴角微微勾起来:“赵顼自以为他能守住秘密,却不知,朕早就把这一秘密给盗走了。”
“皇上,那进攻中原之事,怎生处置?”萧律打量着耶律洪基,有些难以置信,却不得不信,他说的是真的。
“嗯,这事,过几天朕就有决断,你们还是做好准备吧。”耶律洪基一甩袍袖,快步而去,甩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
汴京,大雪纷飞,一派银装素裹,整个汴京城化为一片冰雪的世界。
尽管天气很冷,却是挡不住汴京百姓的热情,街上一样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肩摩肩,踵碰踵的繁华景象。
摊贩的叫卖声不绝,汇成一首热闹的繁华之歌。
陈桥门,地处汴京北城,是由北方进入汴京城的主要通道。不少城门军站列,守护城门,任由行人进出。天气虽冷,进入汴京的行人却是一点也不见少,依然来来往往,人车相拥。
“咝!”
城门军不时吸着冷气,暗中骂骂咧咧,真他娘的冷。
“雄州大捷!”突然之间,一个沙哑的吼声传来。
这吼声蕴含着无尽的喜悦,很有感染力,然而,进进出出的百姓听在耳里,却是没有当一回事,只是咧咧嘴角。
更有人冷笑起来:“雄州大捷?真会吹的!打了上百年的仗,大宋几时有过大捷?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不能怪汴京百姓麻木,实在是宋朝没有打多少胜仗,让他们太失望了。上百年来,有谁听过大捷的消息?
“雄州大捷!全歼五万来犯辽狗!活捉辽将耶律明!雄州大捷!全歼五万来犯辽狗!活捉辽将耶律明!”
只见一队宋军疾驰而来,扯起嗓子叫嚷着,快活无已。
这队宋军一身的冰雪,人人身上厚厚一层冰晶,乍一看,就象冰人似的。却是扯起嗓子,吼得很是欢畅,尽管声音沙哑不堪,却是丝毫不妨碍他们的吼叫。
“贼配军又在谎报军情了!”
“五万辽狗给全歼了?真是胡言乱语。杀百姓冒充战功吧!”
“以为辽狗是猪啊,任由你们来砍来杀?”
“谎报军功,也要过过脑子,好好想想。报个杀敌三五千,还算靠谱,说杀敌五万,大宋立国百多年来,有谁杀敌五万的?太祖没有,太宗没有,杨无敌没有,潘美没有,曹彬没有,杨延昭没有。”
“贼配军好狠的心肠,一次杀五万百姓冒功,真没天理了!”
一众百姓看在眼里,不屑在心头,不少百姓开始骂起来。
即使让宋朝很自豪的高梁河一战,也不过是杀敌数千而已,一次性歼灭五万辽军的事情,在宋朝历史上就从来没有过。不要说五万,一次性干掉辽军两三万的战例都没有,要让汴京百姓相信这是真的,不是难,是很难,很难!
比起要让他们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难度一点也不小。
习惯成自然!要是说宋军打了一个大败,一次性损失五万,汴京百姓肯定会相信。就是说损兵折将十万,汴京百姓还是会相信。
一次性歼敌五万这种事情,宋朝没有发生过,汴京百姓没有这种习惯,绝对不会相信。
“拦住这些贼配军,要他们好好交待杀百姓冒功的龌鹾事。”
“拦住贼配军!”
“拦住贼配军,不能让他们去冒功!”
汴京百姓义愤填膺,好象潮水一样冲了上去,把兴冲冲赶来的一队宋军给拦住了。
第77章 你,可以滚了
望着象潮水一般涌过来的百姓,这队报讯的宋军惊诧莫铭,又震惊异常。他们绝对想不到,他们带着宋朝历史上最为重大的喜讯而来,却是落得如此下场,百姓不信还在其次,瞧百姓这气愤样儿,把他们划入了无恶不作的“贼配军”行列。
“你们要作甚?”一个宋军见势不对,眉头一皱,大声喝问起来。
“贼配军,你还敢使横?”百姓立即暴怒起来。
“贼配军,你们太没天良了,杀数万百姓冒功。”
“打!打!打死可恶的贼配军!”
一句质问点燃了火药桶,百姓原本就对宋军没有什么好感,把捷报当作冒功的可恶事件,听了这话,谁还能忍耐?无不是捋起袖子,咬牙切齿,就要冲上去把宋军打死。
宋军军纪败坏,杀百姓冒功的事情层出不穷,不知道干过多少,百姓对宋军早就恨之入骨了,有此等良机,群起响应,气势汹汹,涌了过去。
见势不妙,报讯的宋军忙抽出斩虏刀,盯着百姓,大吼起来:“你们这些刁民,真是没眼光。我们在雄州打生打死,好不容易打了一个天大的胜仗,你们不信就算了,还要找我们的不是。”
“我们要是死在你们手里,那就真是冤枉死了!没死在辽狗手里,死在你们手里,有这天理么?”
众怒难犯,百姓虽是没有武器,真要动手的话,一人一拳,就足以把他们打成肉泥。
就在这危急之时,城门冲了过来,把百姓拦住,把报讯的宋军护在中间,宋军这才长吁一口气,暗道好悬,若是城门军来迟片时,他们就会成为枉死鬼。
“军爷,你们让开,我们要打死这些无恶不作的贼配军。”百姓对城门军还是有所忌惮的,好言相劝。
“胡闹!即使他们有罪,也得官家治罪,轮不到你们来多嘴。滚!”城门军冲百姓大吼起来,气势汹汹的举起了手中的麻扎刀。
见城门军发火了,群情激动的百姓终于平静下来,不敢闹事了。
“兄弟,你们真在雄州打了一个天大的胜仗?”一个城门军有些好奇,冲报讯宋军问询。
“那还用说!”报讯宋军胸一挺,头一昂,意气风发,得意万分的道:“你也不瞧瞧,我们手中用的是何种利器,这叫斩虏刀,锐利无匹!区区五万辽狗算得了啥,就是五十万辽狗,我们照样全歼?”
不是他们爱吹嘘,实在是雄州一战太长他们的志气了。宋朝百年历史上的第一个大胜仗,由不得他们不自豪。
他们说得口沫横飞,自信十足,任谁听了都会相信。
然而,城门军冲他们一竖大拇指,赞道:“兄弟,有你们的!说胡话都说如此较真,可以去勾栏瓦舍说戏了!”
他们也不信,报讯的宋军郁闷得发狂,个个哇哇大叫起来:“你们要怎生才会信?”
“你怎么说,我们都不会信!全歼五万辽狗,我还一刀劈死十万辽狗呢!要冒功,也得多动动脑子。”城门军的回答很是打击人。
“你们爱信不信,不跟你们说了。见官家去!”报讯的宋军气愤难已,明智的选择了不予解释,报给宋神宗再说。
城门军虽然不信,却是护着他们赶去皇宫。
就这般,宋朝历史上最大的一次胜仗,竟然在汴京引起了相反的后果,没有激起一点喜悦的气氛。
……
集英殿,宋神宗、王安石、吕公著、吕惠卿、司马光、韩琦等人聚在一起,个个脸色凝重,气氛压抑。
司马光和韩琦二人是奉宋神宗的旨意,从家里赶过来的。司马光原本想再做做姿态,以写《资治通鉴》为名,要宋神宗三番五次下旨再出山,可是,当他接到宋神宗的旨意之后,马上改了主意,从河南府连夜赶来。
雄州战事不利,宋神宗在旨意上明确说了,要他进京,商议抵抗辽军入侵中原一事。这是他的良机,完全可以借此事大做文章,干掉王安石,他就有机会重新出山,只要他当上丞相,新法夭折就是必然,那是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他哪能不来的。
为了早点赶到汴京,司马光是日夜赶路,刚刚赶到,风尘仆仆,顾不得歇息,就进宫见驾,准备逼王安石罢相。
很巧的是,韩琦与他前后脚赶到。韩琦与范仲淹是同时代人物,二人同时驻守陕州,同抗西夏。范仲淹驻守陕州,取守势,西夏虽然强横,却没有捞到便宜。范仲淹曾以此方略告诫韩琦,韩琦不以为然,率军冒进,在好水川打了一个大败仗。
好水川一战,是宋朝与西夏百年战争的一个转折点。在此以前,西夏虽然侵边,却名义上仍是宋朝的属国,没有自立。好水川一战之后,西夏开始独立了,不再承认宋朝为朝廷,才有了西夏国。
韩琦的好水川之败,使他在暂时间内受到攻击。让人惊奇的是,好水川之败竟然成了韩琦进身之阶,在短暂的沉寂之后,他竟然不断升官,成了朝廷的一方重臣,还是“深通兵道”的那种“名将”。
这也折射出了,宋朝好坏不分,清浊不辨的官场风气。
作为老一辈知兵的“名将”,在辽军即将进攻中原的紧要关头,宋神宗想起了韩琦,下旨要他进京。韩琦接旨之后,大喜过望,攻击新法的良机到期了,连夜赶来,正好赶上商议大事。见到司马光,韩琦更加笃定,王安石罢相是必然了,不由得暗中窃喜。
没有人说话,屋里静得吓人,过了老半天,还是宋神宗率先说话。
宋神宗的语调很低,语气沉痛:“诸位爱卿,朕不敏,而登大位,本想上顺天心,下体民情,励精图治,革故鼎新,让大宋之强强于契丹。然天不佑朕,竟有雄州之败,辽国入侵在即。这是朕之罪,非臣之错。”
宋神宗深深自责,一语“非臣之错”,是在为王安石开脱。
为了变法,宋神宗和王安石面临着极其巨大的压力,反对新法的人很多,司马光、吕公著、韩琦这些人最为有名,是反对党的领袖。
雄州战败,给了反对派最好的反击良机,最好的反击理由,若他们不借此机会兴风作浪,司马光就不是司马光了。是以,宋神宗决定,把这些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就不会有人责怪王安石了。
“官家,臣有本奏!”司马光一听就知道事情要糟,要是宋神宗把罪过揽到自己身上,他要搞掉王安石,自己当丞相的想法就不可能实现,忙抢着奏本。
“说吧!”宋神宗又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思,有心不让他说话,可是,在这危难之际,团结才是最重要的,不得不让他说话。
“谢官家。”司马光深施一礼,这才缓缓而言:“官家自登基以来,心系天下,宵衣旰食,励精图治,大宋日趋富强。然,朝中有奸佞在侧,摇唇鼓舌,以邪说惑官家,天下不宁,徭役日重,战事频启。熙河之役,费钱亿兆,名虽拓地千多里,实为无用之地,于大宋何益?”
司马光越说越欢,声调越来越高,他却忘了,西北之地,自古便是地广人稀。王韶在熙河一役,拓地一千多里,逼使西夏数十万之民投降宋朝,这对人口本就不多的西夏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使得宋朝成功的从西边锁住了西夏,为最后成功的把西夏锁在西北之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王韶是宋神宗朝的第一名将,一篇《平戎策》备受后人赞赏,熙河之役更是大功一件。可是,却因为他支持变法,给反对派,给司马光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最后落得身败名裂,郁郁而终的下场。
“雄州本是大宋坚城,牢不可破!辽国攻打上百年,不能逾雷池一步,为何在短短时日内失陷?”司马光一张嘴能说会道,不愧是写《资治通鉴》的人物,把这事归结为王安石的过罪:“明里看,是耶律洪基在十年前埋下伏子,实则是有人暗通辽国,出卖大宋。”
好大一顶帽子,一顶通敌叛国的大帽子,足以压死任何人。
“官家,君实所言极是!”韩琦忙附和:“雄州本是天下坚城,若无内应,怎能如此快就失陷?还请官家明察。”
“官家,臣以为,君实所言有理。”吕公著也是反对派的有名人物,马上就逮住机会,沉痛万分的道:“敌之在外不可怕,敌之在内最可怕,若要收复雄州,把辽国赶出去,唯有先治内。”
吕惠卿沉默半晌,把王安石瞧瞧,再把司马光、韩琦、吕公著三人瞧瞧,眉头拧得更紧了,却是没有说话。
“官家,都是臣的罪过,臣请辞丞相,愿担罪过!”王安石很明白,这些人就是冲他来的,若他不去,这些人是不会罢休的。
吕惠卿原本是王安石的坚定支持者,是变法的二号人物,只是在眼前这般巨大的压力下,他也选择了沉默,王安石被完全孤立了。
王安石终于开口请辞了,司马光离丞相一职更近了,三人不由得窃喜。
“若介甫去相,谁领相为宜?”宋神宗苦恼万分,一字一顿,言来极为不甘。
当然是司马光最合适了,只是,韩琦三人巧妙的选择了闭口不言。
就在这时,邵九快步过来,冲宋神宗见过礼后,把一份奏章呈上,快步退了出去。出去之前,看了一眼司马光,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宋神宗把奏章打开一瞧,双眉一拧,打量着司马光,厉喝一声:“司马光!”
司马光听在耳里,大是欢喜,以为相位到手了,忙恭恭敬敬的应道:“臣在!”
他欢喜之下,却没有听出宋神宗的恼怒之意。事情的发展远非他所想的那般,宋神宗并没有命他为相,只听宋神宗大吼一声:“你,可以滚了!”
第78章 吴骥!吴骥!
宋神宗喝声如雷,宛如千个万个雷霆轰在司马光耳畔,让他脑中嗡嗡直响。
上一刻,宋神宗还给他们这些反对派逼得无可奈何,为何这才转眼间就变了一个人,要他滚。整个宋朝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厚待文人,对文人特别礼遇,即使皇帝也不会乱杀文人。可以这样说,宋朝是中国古代对文人最好的王朝。
即使臣下有错,皇帝断不会喝骂,就是治罪罢了。更别说,宋神宗还用了一个“滚”字,这在宋朝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是第一遭,司马光成了宋朝历史上第一个给皇帝当面如此喝骂的大臣。
要他不懵都不行,司马光完全傻了,唯有傻愣愣看着宋神宗的份,连说话都不知道了。
懵的不仅仅是司马光,王安石、韩琦、吕公著、吕惠卿他们也懵了,个个直接石化了。
“官家……”吕公著率先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开口,想要提醒宋神宗。
哪里想得到,他的话刚出口,就给宋神宗打断了,只见宋神宗冷笑一声,道:“朕没得失心疯!”
如此一来,吕公著再也不敢说话了,唯有把一肚子疑问吞回肚里的份。
宋神宗紧皱的眉头松开了,冷冷的打量着司马光,冷声道:“司马光,你以为你编得一手好《资治通鉴》,就敢在朕面前说三道四,信口雌黄?”
“官家,臣不敢!臣不敢!”宋神宗的语气极为严厉,很是森冷,这是司马光第一次听宋神宗如此说话,心中大惧,冷汗刷刷就流了出来。
“官家,究竟发生了何事?”王安石也是万分奇怪,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这话正是众人心中所想,无不是睁大了眼睛,打量着宋神宗,一脸的迫切样儿,盼望宋神宗给出答案。
“啪啪!”宋神宗手中的奏章轻击在手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才朝司马光一扔,冷森道:“司马光,以后说话要想清楚了,莫要再信口雌黄,乱嚼舌头!”
这话依然森冷,让人害怕,可是,司马光更加好奇,手忙脚乱的捡起奏章一瞧,嘴巴一下子张得老大,可以塞进一只海碗了,手一松,奏章掉在了地上,他直接石化了。
他的表现让人更加好奇,王安石、吕公著、吕惠卿、韩琦四人顾不得君前失仪,凑上来,脖子伸得老长,打量起奏章,一瞧之下,他们也步了司马光的后尘,石化了。
“恭喜官家!贺喜官家!”王安石率先清醒过来,冲宋神宗施礼,大声道贺:“雄州大捷,全歼进犯雄州的五万辽军,这是大宋历史上的第一个大胜仗!”
王安石的话声惊醒了司马光他们,忙着向宋神宗道贺。司马光一边道贺,一边用袖子擦拭冷汗,他擦得很快,却是有更多的冷汗涌出来。
他为了打击王安石,不惜给王安石安上通敌叛国的重罪。当时说的时候,何等的意气风发,心里都在歌唱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哪里想得到,这才转瞬间的功夫,情势大变样了,不仅雄州保住了,还把进攻雄州的五万辽军给全歼了,这对推行新法的王安石来说,那是莫大的助力。
对于一心反对新法的司马光来说,那是天大的打击。眼看着王安石罢相就要成为定局,他当上丞相,终结新法就要成为现实,却在这关键时刻,雄州的捷报到了,这是上天在和他开玩笑,在捉弄他。
通敌叛国的罪名太重了,眼下,他都不知道如何结束此事。
偏偏在这时候,宋神宗戏谑的声音响起:“司马光,你可听好了:朕有猛士三千,何惧区区五万辽兵!就是再有五万辽兵,也不够朕三千猛士杀的!”
宋神宗嘴里的三千猛士,当然就是吴骥率领的三千归信杂牌军了。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杂牌军,可是,有霹雳弹这种利器,照样能打败五万辽军,这是何等的让人振奋!
司马光听在耳里,那是字字如雷,震得身体打颤,心中发抖,冷汗冒得更多了,还不得不装作受教的恭敬样儿:“谢官家教诲!”
“司马光,你滚吧!”宋神宗大手一挥,象赶苍蝇一般,很厌恶的把司马光给赶了出去。
“韩琦,你也滚!”宋神宗打量了一眼韩琦,很没好气。
韩琦忙应一声,快步离去,一出了集英殿,不住抹冷汗。原本兴冲冲而来,准备逼宫,把王安石搞掉,没想到,雄州一道捷捷,就把情势完全扭转过来,原本对他们万分有利的情势,一下子变成对他们万般不利了。
司马光离了集英殿,背上凉飕飕的,一步一颤,连走路都走不快了,他着实给宋神宗吓惨了。以他给王安石强加的罪名,治他的罪都不是问题,好在,宋神宗此时没有心情理睬他,只是把他赶走了事,司马光自认为是不幸中的大幸。
韩琦快步赶上,感叹一声道:“君实,这都是怎生的事?原本不是说雄州都快丢了,这才几天功夫,又夺回来了。夺回来就夺回嘛,还把进犯雄州的五万辽军给全歼了。这下好了,我们兴冲冲而来,成了跳圈子的猴子,给王安石作嫁衣。”
有了这样大的胜仗,王安石的地位会更加巩固,反对派的日子不好过了,他们越是在这种时候打压王安石得狠,王安石的相位越稳。
“这个吴骥,他是三头六臂么?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扭转局势,夺回雄州。”韩琦有些想不明白了。
“吴骥,吴骥!”司马光唠唠叨叨的,一个劲的念着吴骥的名字:“想不到,我们精心谋划多年的布局,竟然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秀才破坏了!”
“是啊!”韩琦很是无奈:“自从新法开始实施那天起,我们就在反对新法。无奈官家心如铁石,硬是要推行新法,才能让王安石把持相位这些年。王韶一个熙河之役,让我们无法出手。好不容易有了雄州这事,我们重出的良机就在眼里,给这个小小秀才的三千杂牌军破坏无遗。痛心呐,痛心!”
“这才仅仅是开始!”司马光看得很远:“从此以后,王安石的相位更加稳固了,官家会腾出手来大力推行新法了!我们的机会,越来越小了。”
“那我们怎生办?”韩琦忙问道。
“虽然艰难些,并非没有机会。你莫要忘了,宫里的那位。”司马光意有所指,嘴角泛起一抹难明的笑容。
……
此时的宋神宗,正在集英殿里猛踱步,他不住踱来踱去,一边踱步,一边不住挥拳头:“介甫,你知晓何为天佑大宋么?这就是天佑大宋!雄州都快丢了,三千归信猛士突然出现,扭转了战局,更让司马光闭嘴。”
“呵呵!”王安石、吕公著、吕惠卿三人发出畅笑的笑声。
王安石是真心欢喜,眼看着新法就要夭折了,没想到,天降奇兵,一道捷报,把反对派弄得无计可施。他欢喜的不是他的相位保住了,而是新法仍旧可以推行,而且他还可以加大力度,相信,这次事件后,反对派会收敛很多。
当然,这次大胜,是宋朝历史上最大的胜仗,他是真心欢喜。
吕惠卿心里很不是滋味,早知道如此,适才就该据理力争,不用缄默不言,那样的话,他就会得到更多的权力。都是猪油蒙了心,以为王安石完蛋了,他选择了沉默。适才的沉默,无异于倒向反对派,以后他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至于吕公著,他纯粹就是在心里苦笑。他本来就是反对派的干将,只不过,他没有司马光那么绝决,仍是在朝中为官。适才,他表明了态度,就是要搞掉王安石,让新法夭折,形势急转直下,他还能做多少时间官呢?
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是惴惴不安。
“官家,如此大的胜仗,汴京城里为何风平浪静?”王安石终于想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哎!”宋神宗叹口气,道:“那是百姓不信。百姓以为又是在吹嘘,以为杀了几万百姓冒功来了,还差点把报讯的兵士给打死了,要不是城门军守护的话。”
“这个……”王安石不由得苦笑起来,如此大的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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