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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兵器谱(殷扬)-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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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骥一声令下,军阵开始移动了,速度并不快。军阵移动,气势如虹,具有惊天之威,一股杀气弥漫开来,让人心悸。

“破弩弓,射!”

随着吴骥一声令下,弩手开始放箭。仍然是三分之一的弩手在放箭,上千枝弩矢对着前方射去,织成一张矢网,覆盖下去。

第一排的弩手放完箭,开始装填,第二排的弩手接着放。第二排的弩手放完箭,开始装填,第三排的弩手开始放箭。第三排的弩手放完箭,他们又进行装真,第一排的弩手开始放箭。如此周而复始,一轮接一轮的箭雨,对着敌阵射去,从不间断。

进攻的时候,利用弓弩这些远程利器,对敌人进行射杀,不仅仅是杀伤敌人,还要打乱敌人的阵脚。在战场上,堂堂之阵是最有威力的,若是能打乱敌人的堂堂之阵,使其产生混乱,把混乱演变成溃败,那是具有莫大的好处,这是一个将领必须追求的目标。

整个军阵,一边向前推进,一边放弩矢,推进速度并不快,却是具有无坚不摧的气势。

一轮接一轮的弩矢覆盖,只见划定的敌阵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弩矢。而且,随着军阵的推进,弩矢在朝后方覆盖,越来越远,乍一看,就象稻田里的麻杆。

在如此密集的矢雨覆盖下,就是苍蝇都别想逃命,若是出现在战场上,敌人一定是死伤惨重。想必到了这时候,敌阵已经出现骚动,甚至混乱了,是该抓住这一机会,对敌人进行更沉重的打击了。

“骑兵,出击!”

吴骥猛的拔出斩虏刀,对着前方一指。

“隆隆!”

如雷的蹄声骤然响起,两翼的五百骑兵好象狂飙一般,直朝敌阵扑去。马蹄踏作,烟尘弥漫,大片大片的烟尘汇成一条怒龙,直奔敌阵。

“咻咻!”

破空之声大作,骑兵一边冲锋,一边用手弩射杀。一枝接一枝的弩矢在空中出现,织成一张矢网,对着敌阵左右两翼射去。

骑兵在战场上的使用,不仅仅是用来冲杀,还可以用来打乱敌阵。破虏弓主要是对中路进行覆盖,那么,两翼就需要骑兵来对付了。

若是在战场上,辽军没有手弩这样的骑兵利器,一定会死伤不少,出现混乱。在骑兵的弓箭射杀之后,只见骑兵端着长枪冲了过来。一枝枝长枪,就象一条条毒蛇,直扑过去。若是真有辽军的话,长枪会让辽军穷于应付,别的不说,光是制造的混乱就够辽军受的了。

长枪过来,就是挥舞的斩虏刀。斩虏刀锋利无匹,不是辽军的弯刀所能抵挡得了的,想必这混乱会更大。

就在辽军混乱逐渐扩大之际,军阵已经压上来了,只听吴骥大吼一声:“霹雳弹,扔!”

只见不计其数的霹雳弹出现在空中,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沙飞石走,一片烟雾乍起。在如此猛烈的打击下,敌辽要是还不混乱,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是辽国最为精锐的皮室军,也不见得能抵挡得住,混乱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了。

几轮霹雳弹过后,就是陌刀发威了。五百把陌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残存的敌军在陌刀的劈砍下,必然是溃不成军了。

这次,弩手们没有冲杀,而是用霹雳弹对付,哪里敌军多,就往哪里扔霹雳弹。以霹雳弹的威力,辽军不可能抵挡得住,所过之处,必然是死伤枕籍。

在经过一阵猛烈的打击之后,敌阵必然是出现了大混乱,在此时,就该分兵追击,给敌人最后一击了。吴骥审时度势,大吼一声:“杀!”

陌刀手一分为五,每百人为一队,在刀手的掩护下,进行横扫。若是在战场上,仗打到眼下这分上,敌人根本就抵挡不住了,在陌刀手的攻击下,伤亡惨重,唯有逃命的份。

想逃?没门!

要是在以往,敌人在眼下这种情形下,可以从容退走。如今,却是想都别想了,吴骥大声下令:“骑兵,追击!”

五百骑兵得令,发出惊天动地吼声,骑着战马,挥着斩虏刀,从后追击。一眼望去,只见漫山遍野都是兴奋的骑兵,仿佛他们真的是在追击敌人似的。

若在以往,即使宋军打败了辽军,也不可能追击。因为,他们没有骑兵,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即使想追击,也没有那力量,只能惋惜。如今,却是说追击就追击。

这种追击,只不过是大追击的开始,只听吴骥大吼一声:“全军上马,追击!”手中的斩虏刀一振,一朵漂亮的刀花闪现,吴骥骑着战马,疾驰而去。

归信军纷纷上马,朝着吴骥驰去的方向,疾追而去。

两千五百归信军就有两千五百匹战马,两千五百归信军追击的情形让人振奋。追在最头里的是五百骑兵,在他们后面的是骑着战马的陌刀手、弩手、刀手、弓箭手……凡是归信军,都在骑马穷追。

一眼望去,只见到处都是驰骋的归信军,到处都是溅起的烟尘,到处都有喊杀声。

要是在以往,敌人一旦退却,宋军缺少战马,根本就不能追击,只有在原地咒骂的份,发泄心中的不满而已。咒骂只能泄愤,却是不能让敌人死伤,唯有追击才能达到目的,而宋军缺马,不可能追击。

要知道,战争中,战果最大的时候,往往并不是在战场上的厮杀,而是在敌人溃败之后的追击。追击的时候有最大的收获,敌人溃不成军,会给敌人造成最大杀伤的时候。以往的宋军,只能白白让这一良机从眼前溜走。

而今天,他们却是全军追击。若是在战场上,敌人吃了败仗,还想象以往那般从容逃走,想都别想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更大的代价。

“隆隆!”

蹄声如雷,只一会儿功夫,原本杀声四起的战场就恢复了平静,归信军已经不见了。

他们来得快,去得更快,这就是来去如风!

第16章 劫岁币?

归信军营,一片欢腾,归信军正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快活。

训练结束,达到了目的,吴骥下令,让大家好好的吃上一顿,好好的痛饮一番,以此来庆贺这次不错的演武。

演练虽然结束了,可是,归信军将士们的心情却仍是激动不已,远远没有平静下来,一边吃肉喝酒,一边大声说话,发泄他们的激动心情。

“哼哼!”李明初把酒碗放下,先来一串得意的哼哼声,这才扯着嗓子,大吼起来:“快活!快活!这才叫快活!快活死我了!”

“哈哈!”一片畅笑声响起来,商元指着李明初,取笑道:“李明初,瞧你这样儿,比起你当初下崽子还要快活啊!”

“废话!就是下十个崽子,也没有今日这般快活的!”李明初猛点头,大声道:“想当初,我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下不了崽子,急得我都快绝望了,准备杀官造反去。没成想,却是杀到吴都指挥了,呵呵!幸好吴都指挥大人大量,不与我计较不说,还帮我解决了难题,我才能下个小崽子。那时节,我心情之快活,难以言喻,以为那是我这辈子最为快活的时刻了。”

端起酒碗,猛的喝干,接着道:“哪里想得到,今日的快活远胜下崽子。你们都知晓的,辽狗长着四条腿,来去如风,进攻的时候,打得我们无还手之力。撤退的时候,比兔子跑得还要快,而我们,两条腿哪里追得上四条腿,只能望着辽狗逃跑的方向开骂。”

“骂,能骂死辽狗么?不能!得打!”商元接过话头,大声往下说,道:“如今,我们也长了四打腿,若是再遇到辽狗逃跑,我们一定追得辽狗鸡飞狗跳,恨他娘没给他生八条腿。我们也是来去如风了!”

今天演武,最让将士们欢喜的,并不是有霹雳弹,并不是陌刀犀利无匹,而是他们人人有马骑,可以对敌人进行追击。

在上百年的宋辽战争中,辽军一直压着宋朝打,虽然辽国大占上风,宋朝并非没有胜仗。可是,尽管有胜仗,那又能如何呢?宋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打败了辽军,却是不能追击,不能扩大战果,不能给辽军最沉重的一击,因为缺少骑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辽军从容退走,那是何等的郁闷。

如今的归信军,都有了战马,都会骑射,不在辽军之下。也就意味着,在他们最弱的环节已经弥补好了,从此,不会再重复以前的旧事了。

打造骑兵,来去如风,与辽军处在同一水平上,这是宋朝努力百年的目标,却是没有几人做到,吴骥做到了,归信军做到了,谁能不欢喜呢?

“嘿嘿!”李明初接着道:“今儿是快活,可是,也让人遗憾!你们想啊,我们这么厉害,长了四条腿,只能是一场演武,却不能杀辽狗,让人着急啊!”

“着啊!”商元马上就附和了,道:“甚是!甚是!吴都指挥也真是的,也不弄点儿辽狗给我们杀杀!我们憋了几个月的劲,却不能杀敌,着实让人惋惜。”

归信军的战力惊人,若是再遇到辽军,一定能杀得辽军落花流水。可是,却没有辽军可杀,还真是让人不爽。

“虽说边关之地,辽狗众多,迟早要打的!可是,一想到杀辽狗,我就心里发痒,迟打不如早打!”李明初很是期待,道:“不知道何时才能与辽狗干上?”

如他这般想的人很多,可以说,每个归信军都在如此想,吃肉喝酒之际,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事了。

特别是那些新兵,更是个个红光满面,恨不得立时杀到辽国去。去岁一战,归信军收获极丰,象李明初这些老兵,由当初的穷得没裤子穿,到眼下都成乡下土财主了,那是何等的让人艳慕?若是能打个大胜仗,这些新兵的日子就会过得更好,谁不想?

对这事,不仅李明初他们觉得可惜,就是郑太、皇甫嵩、齐大保也很惋惜。吴骥的房间里,吴骥正与郑太、皇甫嵩、齐大保三人痛饮。

“今儿真是让人欢喜!”郑太笑呵呵的,狠狠对付着一只鸡腿:“我已经再三颂扬过了,还是想再颂扬,多颂扬几次,我们归信军真的了得!了得!”

这种颂扬的话,他都不知道说过多少回了,用了很多种不同的方式来赞扬。可是,再次言来,他仍是兴高采烈,欢喜无已。

“我们的打法,几乎就是前朝打法的重现,进行了一些改进。”皇甫嵩吃着肉,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吴都指挥改进了强弩,我们的破虏弓很有力道,远非前朝的强弩所能比,杀伤力大了很多。再说了,我们有了霹雳弹,这威力就大得太多了。若是辽狗敢来,我们一定会杀得辽狗人仰马翻,哭爹叫娘!”

“这打法远比前朝的打法凌厉,威力更大,远超想象。”齐大保忙附和一句。

“今日演武,已经证明我们的设想是对的,虽然有些小问题需要完善,大体上没问题。”吴骥点头道:“一种打法要完善,绝不会是短短数月的训练,绝不会是一场演武就能完成的,需要在血与火的战场上,一场接一场的血战。兄弟们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实战,虽然精悍,却不够凌厉;虽然骁勇,却不够狠辣。只有经过战场的洗礼,归信军才能真正称得上是精锐!”

“这话极是有理!”郑太击掌赞赏,道:“前朝之军之所以厉害,横扫万国,万国来朝,那是一场接一场血战积累起来的。大宋虽是打了上百年,可是,败多胜少,没甚称道之处。让弟兄们接受一场实战,是必须的。吴都指挥,你准备如何解决这问题?”

再好的装备,再严格的训练,再先进的战法,再优秀的军队,若是没有接受战场的洗礼,都是名不符实!

从演武来看,归信军的战力着实恐怖,可是,却没有经过实战检验,让归信军接受血与火的战场洗礼,是第一要务,是重中之中。

“是呀!吴都指挥,你打算如何做?”皇甫嵩一脸的急迫,打量着吴骥。

“吴都指挥,要不,我们把兄弟们拉到辽国去,偷偷的打上几仗。”齐大保不住搓手,难掩兴奋之情:“说起辽境,我们齐云社可是很熟悉呢!我对辽国可不陌生,有我做向导,保准打得辽狗落花流水!”

齐云社主要是由燕赵男儿组成,而燕赵男儿,主要就在燕云十六州,是以,他们对辽国很是熟悉。若是有齐大保做向导,再有归信军恐怖的战力,准有辽国好受的。

“对!辽狗能来犯境,难道我大宋之军就不能去辽境大杀一通?”郑太和皇甫嵩齐声附和。历来只有辽国犯境的份,就没有宋军去辽境大杀的,若是归信军做成了,一定会轰传天下,成为鼓舞人心的大好事。

“没那么麻烦!”吴骥捋起袖子,盯着齐大保道:“你让齐云社的好汉们,帮我把岁币盯紧点就行了。”

“岁币?”郑太、皇甫嵩、齐大保惊呼出声,眼睛瞪大,张巴张得圆乎乎的,一脸的震惊之色。

“咕!咕!”郑太喉头发出一阵怪异的响声,有些结结巴巴的道:“吴都指挥,你不会是要劫岁币吧?”

“那又何尝不可!”吴骥重重点头。

“劫岁币!”郑太、皇甫嵩、齐大保只觉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呼吸粗重,仿佛给泰山压住了一般,呼吸困难,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岁币已经进行数十年了,让宋人痛恨不已,却是没有一个人敢生出劫岁币的想法。不是不想,一是辽军护得严密,二是因为此事太过重大,一个不好,就会引发两国大战。而吴骥却是胆大包天,竟然要打岁币的主意,三人还真的难以置信。

“吴都指挥,此事非同小可,不可乱来!”郑太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抹抹额头上的汗水:“辽军虽然护得严密,以归信军的战力,倒不用怕,一定会劫下来。可是,若因此事而引发两国大战,那就太严重了。”

“是呀!我们虽然恨辽狗,可是,眼下却不是与辽狗大战之时。若是因为劫了岁币,而引发两国大战,得不偿失!”皇甫嵩和齐大保狠狠一握拳,劫岁币这事,他们万分想干,却是出于现实原因,又不能干,真够憋屈的。

“岁币一定要劫了!”吴骥重重点头,一锤定音,右手一挥,阻止三人说话,道:“原委有两个,一是数十年来,大宋向辽国输纳岁币,辽国不仅不卖好,还会变本加厉的前来打大宋!即使我们不劫,仍是改变不了这种情形。不劫是打,劫了还是打,还不如劫了,省得辽国用大宋的岁币来招兵买马。”

三人不住点头,对这话大是赞成。不过,最紧要的是虽然战争不断,却不是大战,只是小打,还能忍受,一旦大打,就麻烦了。若岁币给劫了,引发大战的可能很大。

“二是,我敢断言,即使我们劫了岁币,辽国也不会兴师犯境,最多就是派些使臣往来,打打嘴仗而已。”吴骥非常肯定的道:“雄州大败,是辽国历史上少有的败仗,如此大的惨败,耶律洪基都忍了,他还会因为丢失岁币而兴兵么?不就是嘴仗么,大宋不认,他找谁去?说起打嘴仗,朝中那些读书人正好派上用场,让他们去之乎者也吧!”

雄州大败之后,耶律洪基选择了隐忍,而不是兴兵犯境,只是要宋朝多加岁币,那是因为他的利器离在战场上使用时间不长了。他决不会因为丢了岁币而另起波澜,当然,事涉宋朝绝密,吴骥不能明说。

第17章 岁币交接

吴骥的话很有道理,郑太三人一想也是这理,不由得大喜过望。耶律洪基连雄州大败这样的事情都忍了,还会因为岁币被劫而兴师动众么?肯定不会!

岁币丢了是大事,可是,比起雄州大败又算不了什么。要知道,雄州大败,是辽国历史上最为惨痛的败仗,耶律洪基连这都忍了,他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至于耶律洪基为何忍了,而不是起大军前来犯境,郑太三人是不明白原委的,吴骥却是知道,看来辽国在研制这种武器上取得了重大进展。不过,对这种武器,吴骥知道得更多,等吴氏军工的条件成熟了,他照样可以研制出来,更别说,他研制出的武器,其威力肯定比辽国的更强大。

“好!我们一定要把岁币劫了!”郑太、皇甫嵩、齐大保三人异口同声的叫嚷起来,三人的声调很高,好象尖叫似的,脖子上的青筋突出:“早就想打岁币的主意了,就是岁币干系太大,一直没有动手!如今,终于有这良机,绝不能错过!”

岁币虽然不过二十万两银子,二十万匹绢,对于宋朝的雄厚经济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那是耻辱的象征,谁能忍受?打岁币主意的人不少,只是事情过于重大,才不敢动手。

只要有机会的话,谁也不会错过这等良机。

“我打算,等岁币进入辽境再动手。如此一来,大宋就更好说话了。”吴骥眉头一挑,说出打算。

“那是一定的!”郑太马上就附和:“若是在大宋境内劫了岁币,辽国以此说话,更有份量,虽说不惧,却也麻烦。若在辽境内动手,耶律洪基无论如何也是怪不到大宋头上来。”

“我们要选一个好地方,要便于设伏,还要便于交战,便于我们撤退!”皇甫嵩马上就出主意。

岁币有辽军护送,没有一个好地方的话,着实有些麻烦。若只是单纯的劫岁币,只需要杀散辽军便可。问题是,吴骥准备用这些护送岁币的辽军做为磨刀石,让归信军打一仗,历练历练,就要选一个好战场。

打完了之后,归信军要撤回来,那时的归信军会有几十万两银子,几十万匹绢帛,辎重不少了,找一个便于撤退的地方,是必然的。

还得把辽国的援军考虑在内,若是辽国有援军赶到的话,要能阻击,从容退走。这地方,很不好选择。

“你们是不是在想,这地方很难选?”齐大保打量着吴骥三人:“嘿嘿!给你们说,这地方我早就选好了!在这里!”

齐大保的手指在地图上一点,给吴骥三人解释起来:“此处地形不算复杂,却是最为有利。这地方是一个道口,狭长形,辽狗每次护送岁币都是经过这里的。我们在这里设伏,只需要占领了两边的高山,就可以压制辽狗。再把两头一堵,辽狗就成了瓮中之鳖,逃都没得逃。到那时,我们就摆开阵势,与辽狗大战一场,检验我们的战力!”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把这里的地形说得清清楚楚,吴骥、郑太、皇甫嵩三人不住点头,齐声赞好。

“这地方,都不用勘察了,我经过那里很多回了,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齐大保很是兴奋的搓着手,道:“更重要的是,那里离宋境不过一天多的路程,过去容易,回来也方便。若是有问题,我们可以立即撤退。”

@文@“好!就这么干了!”对齐大保的话,吴骥信得过,当即拍板。

@人@“嘿嘿!原本想演武之后,我就走了,没想到,我还要参与如此大事!”郑太满面红光,笑呵呵的道:“进入辽境作战,大宋已经数十年没有进行过了!历来只有辽狗来犯境,却无大宋之军深入辽境作战的事儿,今日,给我赶上了!”

@书@“郑大人,你快走吧!这里,没你的事儿!”吴骥一脸的戏谑,不住挥手。

@屋@“就是!这是我们归信军的事儿,与你郑大人何干?”皇甫嵩也加入了调侃之列。

“着实是这样!郑大人,你真的可以走了!你迟早要走的,迟走不如早走!”齐大保也是不住挥手,一副巴不得郑太马上走人的样儿。

“谁说归信军与我无关了?”郑太有些火气,声调转高:“要是没有我给你们建归信,你们能安安心心的练兵?要是没有我给你出主意,你们能了解前朝往事,能练成如此骑兵?能有陌刀手?不是我郑太爱表功,实在是你们过河拆桥,让人气愤!如此盛事,竟然不让我参与,休想!”

“哈哈!”

吴骥、皇甫嵩、齐大保把郑太那副气恼样儿看在眼里,不由得大笑起来。

……

雄州,经过数月的重建,差不多尽复旧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雄州一战,雄州毁得差不多了,可是,这才数月过去,雄州就恢复得差不多了,着实惊人,谁叫宋朝有着惊人的恢复能力呢?

城墙上的宋军巡视,看着进进出出的商人们,不由得大是欢喜。要是在以往,时不时就会看见趾高气扬的契丹人,如今前来做买卖的契丹人仍是不少,不过,他们不再象以前那般眼高于低,目空四海,不把宋人放在眼里。

雄州一战,辽国惨败,对契丹人的军心士气打击很大,原本趾高气扬的契丹人不敢再象以前那般使横了。而宋人,却是底气十足,见到契丹人,总是免不了奚落几句。

要是在以往,只有契丹人奚落宋人的份,哪里轮得到宋人来奚落契丹人。不奚落则已,一奚落是如此的让人欢喜,宋军就没少干这种事,一遇到契丹人就会说“辽狗,你们还敢不敢犯境?你样若是敢犯境,爷爷们一定让你们再惨败几回!”

契丹人听了这话,只能装作没听见,匆匆而去。看着契丹人象逃跑一样离去的样儿,宋军就欢喜不已。

雄州城里的房屋众多,栉次鳞比,焕然一新,这是才修起没多久。宋朝的恢复力惊人,短短数月间,整个雄州城就是房屋林立,要不是知晓原委的,根本就想不到,去岁在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还以为是新筑的城市。

在王韶的帅府里,王韶正与周威、林洪这些将领议事。

“砰!”

王韶右拳狠狠砸在桌上,双眉倒竖,大声喝骂起来:“去岁一战,大宋打了这么大一个胜仗,仍是要给辽狗岁币,想想就气人!”

在澶渊之盟时,宋辽和议,宋朝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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