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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兵器谱(殷扬)-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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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澶渊之盟时,宋辽和议,宋朝每年赠送十万两银子、十万匹绢帛给辽国,那时节,向天下宣布,宋辽是兄弟之邦,岁币是赠送的。宋人虽然不甘心,却是好歹还能忍受。
可是,“重熙增币”之后,岁币就成了“纳贡”,宋辽兄弟之邦的说法不复存在,宋朝矮一等,辽国高一等,宋朝向辽国纳岁币,那是天经地义。
如此侮辱,谁能忍受?可是,辽国势大,宋朝积弱,宋朝不忍也得忍了。
去岁雄州一战,宋朝大胜,让宋朝的底气陡涨,可是,到头来,仍是免不了输纳岁币的结局。这事,想想就让人气愤的,更别说,岁币的交接就在雄州,就在王韶的眼皮底下,王韶能不气得拍桌子么?
“王枢密,不如,我们把岁币劫了!”周威一捋袖子,大声出主意:“耶律洪基能忍雄州之败,一定能忍岁币丢失!我们换装,扮作齐云社,去把岁币劫了,让耶律洪基找不到凶手。”
这主意不错,立时引来一片附和声:“不错!不错!王枢密,您就让我们干一次!一肯定不能让岁币落到辽狗手里!”
“劫岁币?”王韶双眉一挑,一双眼里精光暴射,猛的站起来,右手按在剑柄上,呼吸粗重,好象喘气的牛一般。
不得不说,劫岁币这事,对他很有吸引力,他是恨不得马上就干。
“禀王枢密,辽国接送岁币的人已经到了。”一个亲兵进来禀报。
“罢了!罢了!”王韶一挥手,坐了下来,道:“即使想劫岁币,也要早作准备,辽狗已经到了,已经来不及了。”
说得没错,劫岁币这事,事关重大,需要早做准备,勘察出入的路线,选好伏击地点。辽军已经到了,王韶即使想做,已经没有机会了,不得不作罢。
“这些辽狗,怎生来得这么早?离岁币交接,还有五天呀!”周威有些奇怪。
“那是辽狗怕我们劫岁币,是以提前数日前来接岁币,不给我们时间准备。”王韶一眼就看穿了耶律洪基的用意。
他们刚刚提起劫岁币,辽军就到了,其用意不是明摆着的么?
“让他们进来!”王韶一挥手,道:“只让领头的将领进来,辽狗就让他们驻在城外!不给他们一棵柴禾,不给他们一口水,不给他们一粒粮,调一万大军去团团围住,做好开战的准备!”
“太好了!”周威大喜过望,尖叫起来:“王枢密,你是准备干掉辽狗?”
“要是辽狗给我机会的话,我不介意干掉他们!”王韶手一挥,周威欢天喜地的去了。
周威调动一万宋军,把辽军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给吃的,不给喝的,不给柴禾,等于是把三千辽军给软禁了。
要是在以往,接送岁币的辽军到来,宋朝得象侍候祖宗一样对待,好吃好喝供着不说,辽军还会在雄州城里为匪作歹,抢劫、扰民之事层出不穷。
象今天这般,把辽军给软禁了,还是数十年来的第一遭!
第18章 归信军出动
归信,归信军营地。
吴骥正与郑太、皇甫嵩、齐大保商议军情,四人一脸的兴奋之色,满面红光。
“辽狗竟然提前五天到来,看来,耶律洪基也防着我们下手。”吴骥眉头一掀,剖析辽国的举动:“雄州一战,辽军惨败,影响极大,不仅极大的提振了大宋的军心士气,更在于给了大宋对岁币下手的机会。若是按照正常的时间交接,我想会有很多人打岁币的主意,王枢密是不会放过这一良机的。”
“着啊!”郑大大声附和,道:“雄州一战,着实让辽狗丢了脸面,上百年积累的风光几乎在这一战丢光了。着实是对付岁币的良机,想动手的人不少。可是,耶律洪基精明过人,他提前几日交接,就会让人措手不及。”
“那是对他人来说,对我们,对归信军不适用。”皇甫嵩乐呵呵的,一拍吴骥肩头,道:“吴都指挥早就在打岁币的主意了,我们的准备已经完成,随时可以出动。吴都指挥,我们出动吧!”
“是该出动的时候了!”吴骥重重点头,道:“我估摸着,辽狗在雄州呆的时间不会太长,会加紧时间交接,然后迅速离去,留给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了。”
“那是!”齐大保很是赞成吴骥这说法:“雄州大战,辽狗吃了那么大的亏,留在那里找气受么?辽狗肯定是不愿久呆,恨不得马上滚蛋。”
“我们这就去集结队伍,准备出发。”吴骥出了屋,叫来吴星,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吴星点头,快步离去。
一声令下,归信军集结在一起,吴骥打量归信军,顶盔贯甲,威风凛凛,却是没有穿宋军的军服,着的是寻常衣衫,即使辽军发现了他们,也不会知道他们是宋军。
即使归信军穿着宋朝的军服去打劫也不是问题,不过,如此一来,或许会带来麻烦,不如着寻常衣衫的好。这就是吴骥的打算。
吴骥骑着战马,来到阵前,打量着归信军,大声训话道:“兄弟们:今日,我要带你们去大干一票!我们要去打劫!打劫辽狗,把岁币劫回来!”
“劫岁币?”归信军的眼睛猛的瞪圆了,有些难以置信,呼吸粗重,跟奔行了数十里的牛喘气一般粗重,呼呼直响。
劫岁币这事谁不想?只要是宋人,就想这么干的!可是,却是数十年来,没有人干过!如此好事,竟然落到自己头上,归信军能不欢喜么?能不震惊么?
“劫岁币!”
“劫岁币!”
归信军清醒过来,就是冲天的呐喊声,直上云霄,响彻天地,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如此美事,如此扬眉吐气的好事,谁能不欢喜?归信军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在欢喜。
“出发!”吴骥右手朝北方一挥,皇甫嵩、郑太、齐大保三人骑着战马,率先走出了军营。在他们身后是两千五百归信军,骑着高头大马,一脸的兴奋之色,兴冲冲的朝辽境赶去。
……
雄州,王韶正与辽国使臣交锋。
辽国使臣叫奚若,约莫四十来岁,身材高大,很是精悍,打量着王韶,略一抱拳,道:“大辽使臣奚若,见过王枢密!”语气颇淡,一点敬重之意也没有,仍是一副不屑之态。
如此语气,如此行事,这在数十年的宋辽历史上司空见惯,一点也不用惊奇。
“奚若?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是五万,还是十万?我王韶正准备着,要与你们大战一场呢。”王韶更干脆,连抱拳回礼都省了,斜了奚若一眼,极为不屑:“你放心,雄州城还在,你就是再来十万,二十万,雄州城照样不会落到辽狗手里。”
当着辽国使臣的面骂辽狗,这在宋朝历史上并不多见,奚若脸一板,就要喝斥,可惜的是,王韶哪会给他机会:“辽狗横行百年,在雄州吃了这么大的败仗,还想厚着脸皮横行?你也不睁开眼瞧瞧,我是谁?我是王韶,岂在乎你区区辽狗?哼!”
一声冷哼,宛如雷霆,奚若只觉耳际嗡嗡着响。
人的名,树的影,王韶的熙河之战,着实打得漂亮,就是辽国也在研究,不得不承认,此人有着过人的军事才干。面对王韶,奚若本就气矮,再给王韶拿腔拿调的一顿揉捏,他的气焰更低。
王韶聪明人一个,善于抓住机会,把一身的杀气全放出来,气势威猛,宛如天神,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杀气具有惊心动魄的力量,奚若哪里禁受得住,脸色大变,额头上渗出了汗水。王韶在战场上砍的人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杀气岂是奚若这等人能禁受得住的。
冷冷的打量着奚若,只见他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一开始是一点细汗,到后来就是细密起来,再到后来,就是一颗接一颗的渗出来,奚若的脸色变白了,双腿都在打颤了。
看看差不多了,王韶这才故作亲近,道:“辽狗,无论怎么说,你远来是客,我必须作东。我已备下薄酒,略酌三杯,就当是喂狗。”
奚若面对王韶,有一种童子面对巨人的压抑感,哪敢再与王韶面对,忙道:“王枢密,小的有急事在身,不敢久呆,还请见谅。”
小的一词,在宋朝是身份低微的自称,堂堂辽国使臣,往昔里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不把宋人看在眼里,如今却是自称小的了,在宋辽历史上是第一遭。这固然有王韶气势威猛,杀气惊人的震慑效果,还有雄州之战的作用。
“莫急!莫急!我们再聚三日。”王韶一副真心请客的样儿。
要是与王韶呆三天,估计奚若要发疯,哪里敢,忙道:“小的这次奉大辽皇帝之命,前来雄州交接岁币,还请王枢密成全。”
“岁币交接,还有几天呢,我们先聚几日吧。”王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儿。
这次提前交接岁币,其中一个很重要的考虑,就是不给宋朝别有用心之人以机会。若是按照正常的交接时间,会有很多人打岁币的主意,奚若虽是慑于王韶的虎威,却是知道此事的重大,忙道:“大辽皇帝有旨,小的不敢不遵。”
“哈哈!”王韶仰天大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辽狗也是欺软怕硬的货色!雄州一战,让辽狗破胆了!让耶律洪基破胆了!”
他一口一个辽狗,还把耶律洪基也给骂上了,奚若有心争辩,却是慑于王韶之威,最终不敢争论。
“交接了就快滚!再看见你们,我恨不得一刀砍了你的狗头!”王韶越看辽人越是厌恶,右手一挥,好象赶苍蝇似的,很不耐烦。
“谢王枢密!谢王枢密!”奚若忙施礼告退,在宋军的引领下,前去交接岁币。
以前,岁币的交接是在“纳贡馆”里进行的,纳贡馆给吴骥毁了,这次岁币交接,只能在宋军的营地里进行。
奚若带人赶到营地,只见一车又一车的绢帛、银子,不由得眼睛放光,适才的害怕之情一扫而光,挺挺胸,昂起了头颅,大步过去。
随他而来的辽国随从,开始点检。点检,主要是查看品质与数量。这些银子都是纹银,品质不错,闪闪发光,很是诱人,个个看得眼睛眯到一起了。
再看绢帛,匹匹美丽,摸在手里,一股柔滑感袭来,让人身心俱爽。
“南人的手就是巧,这些绢帛如此美丽,比起大辽的绢帛好得太多了!”奚若抚摸着一匹绢帛,一颗心怦怦直跳,一脸的贪婪之色,要是这些东西全归了自己多好。
再拿起两锭纹银,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悦耳之极,让他打从屁眼里欢喜。
“交接岁币是个美差,可以捞好处!那个萧庆衣不就是捞得发大财了么?我怎生一点好处没捞着呢?不仅没捞着好处,还给那个王韶震慑,受尽了奚落,亏大了!”奚若不住转念头,东想西想,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在以前,辽国强,而宋朝弱,辽国势压宋朝,辽军的岁币交接使者趁着岁币交接之际,大捞好处。要是宋朝不给的话,使者就会找各种籍口,诸如纹银的品质不好,绢帛有问题之类,弄得宋朝焦头烂额,是以,宋朝不得不先把使臣的胃口填满。
萧庆衣做了几年的使臣,捞得多了,发了大财。
可是,因为雄州一战,一切都颠倒过来了,作为辽国使臣的奚若,不仅没有捞到好处,还受够了王韶的奚落、讥讽、震慑,心中的郁闷之情难以言说。
“辽狗,银子、绢帛可有问题?”一个宋军的营指挥使大步过来,远远就喝问起来了。
要是在以往,陪着奚若的一定是宋朝的钦差大臣,好话说尽,笑脸陪够,好处给够,象今天这般,只一个小小的营指挥使就敢对他大呼小叫,呼他为辽狗,在数十年的岁币交接中,还是头一遭。
“你……”奚若惧王韶,却不怕小小的营指挥使,就要喝斥。
可惜的是,这个营指挥却不给他机会,声调更高了,道:“奉王枢密之命,前来问辽狗你,辽狗你若是没问题,赶紧交紧!辽狗你若是有问题,马上滚蛋!这些银子,绢帛,就不给了!”
一口一个“辽狗你”,那是指着鼻子在骂,奚若气闷得紧,双拳紧握,眼睛瞪圆,就要发作。可是,营指挥使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上前一步,指着他的鼻子,威胁起来:“辽狗,你有种就打我呀!辽狗你要是敢动手,岁币没有了不说,还要拔了你皮!”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奚若心里一个劲的骂,却是不得不陪着笑脸:“营指挥,你误会了!岁币没问题,没问题!这就交接!这就交接!”
堂堂大辽的使臣,几时对一个小小的营指挥使低声下气的陪笑脸?
第19章 皮室军
奚若的低声下气,是上百年的宋辽历史上的第一次,他的身段儿放得够低了。可是,这营指挥使还不放过他,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辽狗,你莫怨我嚣张,实在是你们辽狗作威作福,不把大宋子民放在眼里,让人气愤!不说他处,就说雄州,你们一个纳贡馆,侮辱了多少大宋子民?辽狗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滋扰百姓,多少百姓因为你们而家破人亡?”
越骂越是起劲,口水乱溅,喷了奚若一脸都是:“一想起这些事儿,就恨不得宰了你们辽狗!哼!”
右手一挥,重重一个耳光打在奚若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啪!”
这个耳光声太响亮了,受辱的不仅仅是奚若,还是辽国!
打辽国的使臣,就是打辽国的脸!
奚若一下子懵了,眼睛瞪圆,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根本就不相信,堂堂辽国的使臣,高高在上的,竟然给一个小小的营指挥使打了。
“我是气愤不过,这才打辽狗你!辽狗你要杀要剐,我一身受了,绝不皱眉头!”这个营指挥使只是奉命来传话,王韶并没有要他打奚若,可是,他是气愤不过,怒从心起,这才打了奚若耳光。
这事可大可小,大了就是两国邦交恶化。小的,就是奚若吃个哑巴亏,不吭声了。
他这么一说,奚若就知道,想把这事上升到两国邦交的程度是不可能了,因为,即使闹了起来,这个营指挥一身承受了,事情也就结束了。而且,这事一闹出去,他的脸面就丢尽了,以后在辽国怎么立足?
“格格!”奚若牙齿咬得格格响,差点把一口牙齿咬碎了,最后还是强吸一口气,平复下来,狠狠瞪了一眼这个营指挥使,却是换来营指挥使的一声冷笑。
“走!”奚若恨不得立即离开,转身大步而去。此时的他,心里的憋屈劲头无法言说,往日里,这种事是个天大的美差,可以捞很多的好处。轮到他时,好处没捞着,却是捞了一肚子委屈,他成了辽国历史上第一个挨耳光的使臣,连说都没处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营指挥使手一挥,宋军押着银子绢帛出了军营,直奔城外。
这些宋军看着一辆接一辆的银子绢帛,恨得牙齿发痒,恨不得立时把奚若他们给做了。岁币一事,本就让人屈辱,他们还是亲手把岁币送到辽人手里,谁能不恨?
可是,处此情形,却是无可奈何,只得赶着车出城。
到了城外,奚若办完了交接文书,命令辽军把银子绢帛弄到辽军的车上,立即走人。他到雄州,受够了侮辱,要是再呆下去,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辽军得令,赶着车辆,押着岁币,快速朝北赶去。
周威率领一万宋军尾随而来,这是监视,防止辽军胡作非为,打劫附近的百姓。在以往,这种事情就经常发生,如今,辽军可没有这胆,在一万宋军的监视下,只得快速北进,巴不得早点进入辽境。
到了宋辽边境,望着离境而去的辽军,周威牙齿咬得格格响,大吼起来:“想我大宋,地灵人杰,为何总是白白给辽狗送银两绢帛?”
仰天咆哮,有着无尽的恨意!
……
辽国境内,正有一支辽军朝南赶。为首的辽将约莫三十来岁,个头特别高大,好象一尊铁塔,精悍异常,顶盔贯甲,威风凛凛,骑在一匹纯黄的骏马上,好象战神临凡。
在他身周的辽军个个身材异常高大,比起这个辽将一点也不逊色。他们的战马神骏,装备精良,一股骠悍之气,透体而出,让人心悸,生出不敢仰视之心。
一个辽将打量着这些辽军,不住咂舌,一脸的震惊,再打量随在后面的辽军,不由得叹息一声。紧随在后面的辽军,装备虽是不错,比起前面这些辽军,却是差得远。不仅装备差得远,就连战马、身材、精悍都是远远不如。
若是前面这些辽军是猛虎的话,那么,后面这些辽军只能叫绵羊了,太没有杀气,太没有气势了。
“室韦大人,这就是皮室军么?”这个震惊的辽将冲那个领头的辽将小心翼翼的问询,语气极为恭敬。
“你没长眼睛么?连大辽最为精锐的勇士,皮室军都不识得?”室韦傲然而答,一颗头颅昂得老高,胸膛挺起,得意非凡。
“末将是久闻其名,并未见过皮室军,让大人笑话了。”这个将领忙着赔笑脸。
“不鲁花,皮室军是大辽最为精锐的勇士,我们护卫皇上,等闲人哪里能见到。”室韦给这个将领的马屁拍得欢喜,右手一指这些皮室军,道:“我这次奉皇上旨意,率领一千皮室军来做一件大事,希望能钓一条大鱼!”
“皮室军啊!皮室军啊!”不鲁花打量着锐气逼人的皮室军,感慨无已,眼里全是艳慕之光。
“莫把眼睛瞧花了!”
室韦把不鲁花的样儿看在眼里,笑道:“皮室军起于太祖。在太祖之时,大辽的皮室军只有三千人。后来,扩大到几万人,平日里护卫皇上的安全,一般不会外出,相当于赵皇的禁军。哈哈!”
说到此处,室韦仰首向天,大笑不已,一脸的讥讽之色:“赵皇那乌合之众,也敢称禁军,比起大辽的皮室军,连屁都不是!没给你说,赵皇的禁军有名无实,好多禁军说是骑兵,却连战马都没有,有战马的不过三成。就这样的乌合之众,也敢称禁军,也不怕丢死人!若是遇到大辽的皮室军,准把他们杀得渣都不剩。”
这话虽然狂妄,却是说到要害处了。宋朝文恬武嬉,就是连禁军,皇帝的卫队,都是靡烂不堪,禁军的骑兵只有其名,却无其实,有马者不过三成,仍是叫骑兵,真正的笑话。
而辽国的皮室军,清一色的精锐骑兵,有最好的兵士,每一个兵士都是千挑万选的,不仅身材高大,还要力大无穷,还要骠悍,还要是百战余生,有着丰富的战场经验,还要绝对忠诚。
皮室军拥有最神骏的战马,最精良的装备,最严格的训练,最为丰厚的待遇。其战力,那是不用说的,作为辽国最为精锐的军队,其战力一个顶十个不是问题,即使一千人,比一万普通辽军更管用。
皮室军起源于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他挑选最精锐的辽军组成了皮室军,为数三千,不会多一个,也不会少一个,恒定的三千人。
一旦出现战死,受伤,战力降低,就要退出皮室军,再由替补补充进来。是以,皮室军的数量不会改变,其战力始终保持在最旺盛状态,这样的军队有多可怕,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正是这支皮室军,跟随耶律阿保机南征北战,积累赫赫威名,成了辽军心目中最为神圣的存在。每一个辽军士兵,都以成为皮室军为荣。只是皮室军的门槛太高,让他们望而兴叹。
到了后来,皮室军扩大了,扩大到数万人。他们的职责就是护卫辽国皇帝的安全,与宋朝禁军的职能差不多。他们的战力,却是比起宋朝的禁军要高得太多了。
室韦尽管是嘲笑宋朝,却是有其嘲笑的本钱。
“大辽的皮室军,所向披靡,一百多年的战争中,就没有失败过!”不鲁花大是振奋,道:“赵皇的禁军都是猪,只会欺压百姓,哪里上得了战场。这次,有大人相助,我们一定会成功。哦,大人,末将有一事不明,皇上为何布下这样一个局呢?”
“这就是皇上的英明之处了!”室韦对耶律洪基有着绝对的信任,更多的是崇拜,一提起耶律洪基,他就是倍加崇敬,眼里全是星星:“雄州一战,大辽大败,皇上因为一些原委不得不暂时忍耐。可是,大辽的皇上,那是振翼九宵的雄鹰,即使是要忍耐,也不会干等着,甚么事都不做。皇上他是想借这机会,给赵皇一个教训,要让赵皇莫要小看了大辽!”
“皇上英明!”不鲁花赞叹不已,道:“可是,宋人会上当么?”
“皇上说宋人会上当,宋人就会上当!”室韦对耶律洪基的话不敢有丝毫怀疑。
“既然皇上如此笃定,为何还要提前进行岁币交接?”不鲁花有些想不明白:“若是正常交接,前来打劫的宋人更多,我们好好干一场,不是更好么?”
“皇上说了,正常交接的话,下手的宋人就多了,很可能王韶会动手。”室韦接着道:“我也挺纳闷的,王韶是赵皇手下第一大将,若是能把王韶干掉,对大辽会有无穷好处,皇上为何不选择王韶?我就问皇上,皇上说了,王韶善于用兵,若是要干掉王韶的话,没有数万大军是不可能的。若是如此的话,就会打乱皇上的谋划。”
说到这里,略一停顿,道:“皇上说,这次的目标是吴骥。”
“吴骥?”不鲁花一听之下,不由得眼里喷火:“雄州之战,大辽之所以大败,就是因为这个吴骥,若是能干掉他的话,真是大快人心!”
“着啊!”室韦重重点头,道:“正是因为如此,皇上这才派我率领一千皮室军前来助战。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干掉吴骥!”
“吴骥他会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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