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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槿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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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蹙眉头,槿娘回过神来,却看到六娘泛红的脸颊,不由松开了眉头。
七娘满意那徐?未必就满意,倒不如静观其变?
槿娘稳了稳心神,继续朝外看去,眼睛落到徐三公子的身后,不由愣住。
落后徐三公子有一步之遥的人,槿娘没有看到脸,但那双缎面云纹快靴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难道是他?
略显低沉的声音接着响起,让槿娘心神轻颤,“段之祺见过白老夫人!”
老太太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欣喜,“徐家的三公子我是见过的,这位段公子我倒不曾见过!”
段之祺向前一步,露出黝黑老成的脸庞,槿娘紧紧的抓住了手中的绢帕,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看向屏风缝隙,徐三公子的上门,却给了她意外的惊喜。
“晚辈是段家行四,一向在西北,这几日才到京中,白老夫人应该见过我哥哥段之祖!”段之祺依然穿着一件深紫色的袍子,脸色也是黝黑的,没有半分亮色,站在徐?的身边,几乎被人整个的忽略,也怪不得刚刚连槿娘都没有看到。
老太太听了轻轻颔首,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嗯,段家三公子我确是见过一面。”转而又看向徐?,“你祖母身子可好?我也有小半年没有见过她了,过些日子福惠郡主的婆婆郑老夫人过寿,她可得过去才是!”
槿娘眉头微蹙,看来若不是段家的身份不够高或者对白家来说没有什么利益可图,便是这段之祺不是嫡支嫡子了。可老太太的态度也太势利了些,让槿娘这样的小辈都看不过眼了。
这倒是有些错怪老太太,一来槿娘前世活了三十年,几乎跟大夫人一个年纪,能看出来并不奇怪。二来,便是白家与段家不但没有什么交集,恐怕还有些纠葛,这也是老太太不愿多问的原因之一。
“您若是赴宴,那晚辈定然会劝祖母到场……”徐?的声音依然清朗,段之祺低头敛目,像一粒阴影里的尘埃静静的侯在那里。
槿娘的心轻轻的绷紧,眼睛里自动将那位高谈阔论的徐三公子忽略,只是小心而仔细的看着段之祺。
健硕的身材,高挺的鼻子,一双上挑的丹凤眼平静的看着脚尖,黝黑的脸颊显得朴素与刚健,又透出了三分的腼腆。
直到六娘碰了碰自己的手,槿娘才发觉自己的失态。
心中一片慌乱,正欲解释,就见六娘冲自己笑笑,又冲着七娘努了努嘴。
七娘正两手按住屏风,眼睛凑到了屏风的缝隙中去,脸颊几乎贴在了上面。
原来六娘是在笑话七娘,槿娘轻轻松了口气。
外面继续传来徐?的声音,“……那人已制住了惊马,我听说是白家的小姐,这才冒昧帮着车夫送了过来!”
说了半天,原来出力的不是他,不过是借个由头把人送过来罢了。
老太太笑着夸赞,“虽不是你制住的惊马,能有这份胆识也算难得!”
段之祺是会功夫的,那一日虽不曾亲见,但在藤箱里,可是听的一清二楚,既然两人一同进府,若没有猜错,那制住惊马的恐怕未必是别人!
槿娘回过神来,想再看一眼缝隙外的人,却看到一只纤细的手向屏风上推去,不由大惊。侧头看了看六娘,六娘笑脸盈盈的伸着手推了过去,七娘的脸依然贴在屏风上面。
“不要……”槿娘的轻声呵斥还没出口,松鹤迎客的屏风已经直直的向前倒了下去。
“啪”的一声,随着屏风的倒下,七娘跟着摔到了地上,“哎哟!”
好在屏风摆在了正厅的右侧,屏风之前并没有人站立,也没有砸到人。
只是包括摔在地上的七娘在内的姐妹三人一同暴露在了外男的面前。
“七妹妹!”六娘一脸的惊慌,连忙上前搀扶七娘,好像刚刚推倒屏风的只是七娘一人,她不过是受了连累。
槿娘愣愣的站在那里,脸色因气愤而变得通红。
而徐?和段之祺也被这情形唬的一愣,徐?之前应该是见过六娘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刻他的眼里也只有六娘。
徐?身旁的被众人忽略的段之祺也看了一眼过来,本应立即回避的他却愣在了那里,眼睛锁定了槿娘的脸。
回过神来的槿娘轻轻抬头,就这样对上了一双深沉如海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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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玉屏风 第二十四章丢脸
荣锦堂里一片静谧,只有鹤耳四足香炉里的缕缕青烟飘然冲天。
看着堂下规矩跪着的三个孙女儿,白老太太那半眯着的细长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凌厉。
“真是不像话!要记住你们是白家的女儿,不管走到哪里,代表着都是我们白家!”
跪在地上的七娘哭的梨花带雨,曾泛了红晕的脸此时变得惨白,耳朵上红珊瑚桃花样耳坠掉了一只都不自知。
今天简直太丢脸了!
因为七娘的鲁莽,徐?和段之祺不得不回避开来,快速的告辞退出了白府,待众人退下,白老太太便将三个孙女留下训斥。
“这还是在自家,见到一、两个外男就这样的不自重……”老太太继续训着话,槿娘跪在冰冷的青石砖地上,却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原来,他叫段之祺。
站在意气风发的徐三公子身边,他就似一粒阴影里的尘埃,那平静的眼神让人心疼。
段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他不是五皇子府里的人么?又如何会跟徐三公子一同进府?
显然的,明明是七娘摔倒,他却看向自己,是不是他认出了自己?
可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却又没有半分惊喜,只是一片平静,是因为自己吓的愣在了那里,还是因为自己也没有露出喜色呢?
一个个的疑问从心里涌出,槿娘听到自己的心深深的叹息,她对这些事情关注的太少了,之前想的也太过简单。
直到白老太太摔碎了手中的茶碗,才把槿娘的心神唤了回来。
七娘哭的更大声了,她不过是想好好看看那个徐三公子,谁会想到一向坚实厚重的屏风竟然就这样倒下了呢?她一向规规矩矩,哪有不自重了?
只可惜,这一份委屈也许只有槿娘才能明白。
倒是六娘,跟着紧蹙眉头,一副“全是我的错”的表情。见到老太太摔了茶碗,她不顾地上的茶水和碎瓷,猛然扑到了老太太的脚上,一面哭喊着,“祖母、祖母您别怪七妹妹,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遇到了惊马,也不会碰到徐三公子,若不是碰到他,也不会让七妹妹……”
都是她的错,这句话倒说的极是,槿娘看着六娘脸上的泪痕,慢慢的低下头去,她就算说出真相,谁又会信呢?
恐怕连七娘都以为是她自己不小心推倒了屏风吧!
“好孩子,快起来!”老太太的怒气因着六娘的不管不顾而渐渐散去,规矩是可以教的,但这份维护妹妹的长姐的风范却不是这么好教的。
“你们都是白家的女儿,给我记清楚!都回去吧,今儿起禁足一个月,没有我的话,不许出院子一步!”老太太终于累了,宣布了禁足令之后,便由春桃扶着离开了花厅。
似乎槿娘是唯一没有哭的人,临走时老太太轻轻瞥了一眼过去,眼中带了几分让人看不懂的神情,槿娘连忙深深的低下头去。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只见了这一面,但她对眼前的这位老人,却有了老鼠见猫的惧怕,似乎只要她仔细看上自己几眼,自己的心事和来历便已经被她瞧了个清楚。
待到花厅的水晶珠帘落下,晃荡着遮住老太太和春桃的背影,槿娘的心才慢慢放下了来,她深深的呼了口气,这才恨铁不成钢的看向依然在哭的七娘。
前几日跑来砸自己场子的魄力哪里去了?不过是被新来的人耍了个把戏,就哭成这样!
待到有人将自己轻轻搀起,满面泪痕的七娘这才发现,扶着自己的是一向讨厌被自己骂做野种的槿娘。
居高临下的看着仍然跪在茶水里的六娘,槿娘默然不语的站了一站,便扶着七娘出了花厅。
直到花厅里只剩下自己,六娘才冷冷的从茶水中站了起来,一身紫红缕金花草纹水红镶边的缎面褙子将她的脸庞映的如一枝盛开的罂粟。
大房嫡出的女儿又如何?不过是个不中用的蠢货!
“小姐!”贴身丫鬟甘草一撩帘子进了门,看到六娘身上的茶渍和地上的碎瓷片,不由吓了一跳。
六娘露出冷冷的笑容,“没事,不过是些水,没有伤到!”她轻轻抬手,扶了扶头上唯一的首饰,一支纤细的赤金步摇,便抬脚往外走去,步摇轻轻摇晃,却没有给她阴冷的脸上增添一分的喜庆。
————
京城,徐家正房花厅。
徐?眉头紧蹙的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低头敛目,脸上却露出极不服气的委屈。
一位穿着华贵,满头珠翠的妇人站在厅堂的正中,一脸的怒容,显然是气的不轻,
“幸亏你二哥让人去帮我看着你,若不然还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她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人,差点没跳起来,“我告诉你,你是要承爵的,咱们徐家再怎么样,也不能娶一个张扬跋扈不懂规矩的媳妇儿!你的婚事自有我和你父亲做主!”
徐?不服气的道,“娘,我送回去的那个不是你说的那个,何况咱们家不是说了要跟白家结亲么?你不知道她……”
眼前的妇人就是徐?的母亲徐夫人了,被段之祺送回来的徐?一进门就被堵了个正着,然后就被带到了花厅来骂。
徐?一面骂着段之祺出卖自己,又骂着自己的二哥不讲兄弟义气。
“我不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徐夫人显然被气坏了,她上前点着徐?额头,“我不过是放了个消息出去,说要先给你二哥相看,那个老不死的就弄了一堆孙女儿出来!不但把庶出三老爷的女儿从外地弄进了京,还弄了个丫鬟出来做小姐,真是不要脸!”
“她不是庶出的,是徐家三老爷的嫡长女!”徐?依然不服气的争论,从小母亲就疼他疼的紧,喜欢什么就给什么,这回自己一定要娶白家的六小姐!
“不行!这种没有规矩的人家,若不是你父亲答应了,我断断不会跟他们结亲的!”徐夫人的眼中露出狠决,“哼!连丫鬟都能弄出来当小姐!我们徐家也不是吃素的!”
第一卷玉屏风 第二十五章认错
天色已全黑,西厢房的暖阁里飘荡着桂花的香味,绿柳一面将食盒打开,一面低声跟槿娘交待着今天打听到的消息。
“徐家是京中数得着的人家,据说祖上靠军功起的家,后来封了爵位……”军功世家,根基深厚,与白家这样的新贵不同,两家结亲恐怕还是从政治上考虑的联姻,这在京中的大户人家里再正常不过。
“徐家现在有三个儿子,只有今儿来的徐三公子是嫡出,大公子已经成亲,二公子只比三公子大几个月,都是庶出……”
先前七娘闹着不嫁,是因为徐家联姻的对象是那个庶子吧?只看七娘对徐?的态度就知道,她是愿意的。
食盒里胭脂红的粉彩莲花碗端到了槿娘的手边,里面是一碗桂花莲子羹,绿柳轻笑道,“这甜汤是刘妈妈特意给小姐做的,因着老太太动了怒,恐怕这两日整府都要吃素,刘妈妈怕小姐吃不饱。”
槿娘心中暖暖的,拿起瓷勺,轻轻的搅了搅碗里的汤羹,“刘妈妈这几日就要进内厨房了,以后相见倒是更方便!”碗中升腾起来的热气渐渐消逝在空气中,槿娘这才犹豫着道,“段家的事情,你打听出什么了?”
话刚问出口,就听得翠玉在屋外的声音,“六小姐,您可是要找我家小姐?”
六娘被大夫人安排到了正房的西厢,六娘却以要跟姐妹们同住而拒绝了,执意要住在东跨院里。
没有办法,七娘是不会跟别人住的,只好把六娘安排在了西厢的次间里。
虽不耐烦,槿娘还是起身绕过紫檀木雕花的嵌玉石座屏风走了出来,六娘正立在门外,脸上带着几分忐忑,“可是打扰妹妹了?”
“不曾,不知姐姐有何事找我?”白天的事情她看的清清楚楚,虽然她对于七娘的作为也有些不满,但也能理解,不过就是过于好奇罢了。耍这样的阴招,背地里使坏,把七娘当猴耍,实在让人不耻。
但槿娘也很奇怪,这样让七娘出丑,按老太太的话说,丢的是白家的脸,若是让外人看到,六娘的名声也完了!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里不是很方便,要不咱们去花厅说话?”六娘不紧不慢,好像真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讲一般。
两人前后进了花厅,翠玉和甘草退了下去。
槿娘回过头来,看着六娘的眼睛,“这里没有别人,姐姐有什么话就说吧!”
六娘低下头去,脸上带了愧疚,“我知道妹妹怎么想我,的确是我的错……”
认错么?那也应该去找七娘,跟自己这个外人说有什么用?
“……我也没有想到,我不过是想逗一逗七妹妹,谁知道手刚刚碰到那屏风,它就倒了,倒是把我也吓的不轻!”六娘说着眼睛就红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答应徐三公子,让他送我回来……”
槿娘眼睛圆睁,一副愕然的神情,“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说着槿娘也不好意思起来,“是我错怪六姐姐了!”
六娘听了面露欣喜,上来拉了槿娘的手,“好妹妹,真的是错怪姐姐了,这种事情关乎名誉,姐姐怎么能真的去做!”
槿娘笑嘻嘻的跟六娘又说了几句府中的事情,又好奇的问起江南的风光,直到翠玉来提醒自己明早上官先生要来,这才恋恋不舍的跟六娘告别,怏怏的回了暖阁。
一进暖阁,槿娘的脸就沉了下来。
当自己是傻子呢?说了半天不过就是把她自个儿摘出去,自己就坐在旁边,眼睛看的清清楚楚,屏风这么厚重,若不是使劲推,怎么可能倒下?七娘又不是城墙,随便靠一靠就能倒了?
只不过七娘实在不够聪明,被耍了还不自知,进院子的时候,嘴里还唠叨着,“怎么就倒了?”
大夫人这回,可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想找个人来打压自己,却害了自己嫡亲的女儿。
如今之计,就如自己先前的打算,静观其变吧!
绿柳看着槿娘的脸色变得难看,不由紧张起来,“可是六小姐欺负你了?”
槿娘摇摇头,“没有,只可惜这桂花莲子羹凉了。”
桌上胭脂红的粉彩莲花碗里,已冷的凝成了冻的汤羹没有了半点热气。
西厢房的西次间里,六娘捧着一盏胭脂红的粉彩梅花茶碗仔细的端详着,不时的轻轻点头,“果然富贵,不过是个喝茶的器具罢了,竟然用这样好的瓷器。”
甘草给六娘铺着锦被,“小姐,您真的要嫁给徐公子么?”
六娘笑着摇摇头,眼睛却不离手中的茶碗,“怎么会?那个草包,连匹马都拦不住,倒还不如那个段公子!”
徐家不过是小角色,以她的姿色和手段,定然会有更好的亲事!听说那个段家在西北倒是极为有名的,只是似乎老太太对那个段公子并不待见?
甘草不敢说话,她不明白既然不想嫁,自家小姐又为什么对人家笑,还带了人来府里?
轻轻放下茶碗,六娘露出几分笑意,“你知道什么!我来京里,就是因着大伯母想让我替七娘嫁去徐家,如今我把徐家的嫡子带了来,就是告诉她,就算我白容雅要嫁,也是嫁给名门嫡子,莫想随便安排我的亲事!何况,如今七娘看上了人家,就更不用我插手了,说不定我还帮了她一把!”
可惜的是,让七娘狼狈的跌倒在徐?的面前,就算是嫁了过去,恐怕也不会受徐?的待见,她白容雅不要的东西,别人也别想轻易得到!
将汤婆子送到锦被里,甘草轻轻叹气,小姐说的那些她不懂,她只知道自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身子弱,如今都春天了,还是手脚冰凉,只盼着早些嫁个富贵人家,莫要吃苦才好。
六娘并不知道甘草的想法,她再次端起茶碗,小啜了一口,碧螺春的香气从嘴里一直流到胃里,连着全身都暖和起来。
想着刚刚得到的消息,六娘又多了几分得意。晚上去找那个丫鬟出身的妹妹,不但把人骗过了,竟然还有额外的收获,明儿一早上官脂要来,上官脂的名声她早就打听的清清楚楚,这个机会她一定要抓住!
第一卷玉屏风 第二十六章拜师(一)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西厢的书房,槿娘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三字经》眼睛却盯着桌上的粉彩荷花桌屏,呆呆的想着心事。
昨儿个绿柳的话依然回荡的耳边,“段家是西北的大族,武将世家,跟白家一样,曾经没落过。但根基仍在,嫡支一直有子弟在朝为官,在西北也颇有威名。只是没了爵位,不似白家没落的彻底,直到十多年前相爷出仕才扭转了局面。如今京中的段家嫡支有二房,三子,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已经成婚,只有三公子尚未婚配,至于四公子……却是没有人听说过,倒是有个四小姐……”
段家行四,却没有人听说过!
“背《三字经》都能背的入神,你倒是很用心嘛!”上官脂的声音打断了槿娘的思路,她连忙站起身来,一时不查,手中的《三字经》胡乱的滚到了地上,书页翻开,露出几行字来。
上官脂“扑哧”一笑,仿若桃花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配着身上的一袭白衣更显娇艳。
“先生!”似乎被窥破了心事,槿娘难得的有些羞涩,一面嗔怒一面低下头去。
上官脂也不客气,低头捡起那本翻乱的《三字经》,轻笑着坐到了另一张太师椅上,“呵呵,我以为看到了一只呆雁,却原来是一只发春的猫!”
槿娘失笑,紧张的情绪消失了大半,她撅起小嘴,翻了个白眼,“什么发春的猫?先生这样怎么为人师表?”
虽只是第二次见面,但却觉得跟这位上官先生却很是聊的来,能够和自己平等对话,而不似那些迂腐之人一般,总透着高低阶层的差距,或是居高临下,或是小心翼翼。
和她说起话来倒随意许多,槿娘感到了许久不曾感受的前世的气息!
这些日子是不是太过压抑了?自从被抓进了府里成了什么小姐,就整日提心吊胆,防着这个算计那个,没有哪一天是自在的,倒不如那时做丫鬟的日子!
“切,先生也要吃饭,也要出恭,怎么就不能为人师表了!”上官脂笑着逗槿娘,见槿娘脸色涨红,方又道,“好了好了,不笑话你了,有什么想问的,倒可以问我,这京中的事情,没有几个人比我知道的多!”
槿娘的眼睛一亮,抬头看到翠玉端了茶盘进来,连忙上前端过茶碗,狗腿的递到了上官脂的面前,献媚的道,“先生喝茶!”
翠玉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上回自家小姐还桀骜不驯的跟上官先生顶嘴,这一回就恭敬成这样了,这上官先生可真有本事,并非那徒有虚名的人!
小心翼翼的退出了书房,又轻轻关上门,翠玉只觉得欣喜不已,若是小姐真能跟上官先生学些东西,声名也能大涨,日后嫁个好人家,自己也能跟着沾光不是?
正想着好事儿,翠玉一转头却吓了一跳,连说话都结巴了,“六、六小姐,您、您怎么来了?”
与昨日的红衣不同,眼前的六娘穿着白色粉绿绣竹叶梅花领的褙子,头上并无装饰,不施粉黛,只有耳朵上的花瓣状的贝壳耳钉闪着莹润的光芒,衬的一双如玛瑙般的眼睛更加明亮。
这一袭衣衫跟上官先生的那一袭白衣何其相似?只可惜这一身雅致的装扮,让六娘多了份楚楚动人的娇弱,与上官脂的清雅脱俗相去甚远。
更让翠玉惊讶的是,六小姐的手中捧着一只雕花古木匣子。
“我来拜见先生!”六娘的脸上透出几分神彩,以她的天资,还有手上这份礼物,定然能成为上官先生的入室弟子。
她只听说这京中能够被上官脂收为弟子的人不少,但真正传授过东西的人,却没有几个,连七娘都不过是挂个名而已,想来这个丫鬟出身的九妹妹更不会让先生看上。
而自己,三岁念诗,五岁写字,虽是女子,却也略通文墨。何况,她也仔细打听过上官脂的喜好。
装扮淡雅,不喜奢华,却喜好书桌上的摆件,特别是桌屏、足洗等物。
做足了准备,有什么不在她掌握之中?
翠玉轻轻让开门来,嘴巴却惊讶的没有合上,六小姐这是来拜师的么?可是白家拜师礼物不都是管事们来办的么?自家小姐和七小姐给上官先生的见面礼和束修全都是戚妈妈一手操办的!
轻轻叩门,六娘的声音温婉而柔和,“弟子白容雅,前来拜见上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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