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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槿娘-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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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些时日才好!”
“你说什么?你不识字?”五皇子恼怒的皱了眉头,她是书香门弟的小姐,怎么能不会写字?
槿娘不慌不忙的道,“臣妾的娘亲并不是白夫人,臣妾一直跟着娘亲住在外头,后来娘亲没了,老仆带了槿娘寻亲到白家,槿娘十岁入府。只在外院做粗使丫头,待到十三岁才被父亲认下,定亲后才开始学习女红、规矩。母亲虽请了先生教我,却也只粗略识得几个字,几乎没有动过笔!殿下可差人去府中相询,臣妾虽也看帐目,却从不动笔墨。这个府里的下人没有谁是不知道的!连徐老夫人都曾因此而责备过臣妾,臣妾也想着找个机会学学,却一直未曾着手!”
她入府不过半年徐家就出了事,其间要对付桂氏,清理宅院,哪有时间去学习这个!
五皇子的眉头蹙的紧紧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却是点了点头。“倒也不错,记得当日本王遇到你时,便是你偷跑出家,那时追你的竟是个小管家,事后本王还跟之祺提过。说堂堂白家的九小姐,竟然连个管家都能欺负。白正圃的宅子里可够乱的!”
看来这便是信了,槿娘只觉得松了口气,却还是道,“殿下,臣妾回头就请了西席,务必早日会学会!”
五皇子轻轻叹了口气,“罢了,让人知道徐陵的夫人竟不会写字,倒空惹人笑话!快起来吧!”
提到徐陵的时候,五皇子的语气里满是感慨,倒让槿娘更加奇怪,她低声应了,站起身来。
“你可知本王为何不在宫中见你,而是要在旧时的府邸见你?”五皇子淡淡的道。
槿娘却是心惊,原来此处竟然是王府,而非之前自己认为的宫里。她恭敬回禀,“臣妾愚昧!”
“本王那日见你的时候是第一天到京城,却是被那些眼皮子浅的奴才们欺负,竟是派了破旧的马车去接本王,马车临时崩坏,书箱跌落,散了一地。徐陵和之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拉了新的马车过来。初到京城,自然有人给本王使绊子,另外一些人要么等着看笑话,要么就是准备找机会落井下石,那段日子十分艰难!倒与你当年被人追杀有几分相似,本王想着当年的情份,这才选了此地!”五皇子淡淡的说着,槿娘却是听得心惊,知道的太多总归没有什么好事!
可五皇子没有停下的意思,“可你终于挺过来了,嫁去了徐家,再不是那个小丫鬟。而本王也挺过来了,不但得了父皇的喜爱,还韬光养晦,让众人以为我不过是温顺、谦卑,这才有了些人来支持本王。直到,直到本王打了方直栋的旗号这才真正有人来向本王靠拢!你恐怕不知道,当年我母妃跟方家也算有些渊源,方直栋倒也勉强算得上我的娘舅……”
原来五皇子还有这段故事,不知道当年是不是因着方家一事才连累了他和那位娘娘!
槿娘还在感慨,五皇子已是猛的转过身来,大声斥责道,“方家也算是名门,你虽不姓方,可方如萱教养出来的女儿,怎又会不会写字?白九娘,你敢欺瞒本王,胆子倒不小!”
槿娘再次跪下,心中腹诽着,早知道刚刚就不站起来,省得来来回回费事。嘴里却已经答道,“殿下,臣妾不敢欺瞒殿下,娘亲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因而才不教我读书!”
这话并非杜撰,槿娘听程嫂子提过一句,自己的前身虽说倒也会些诗书,却终究只是皮毛,方如萱是说过不希望自己多读书的。
五皇子听了却是愣在了那里,刚刚的愤怒也已不见,他喃喃的道,“这话,母妃倒也说过……”
槿娘跪在那里,却不敢再多说,只怕一个不好又惹怒了他。如今的五皇子竟有了几分上位者的感觉,喜怒难测!
“你且下去吧,先回白家住便是,听说你母亲前些日子摔了一跤,竟跌到水里溺亡了,你先回去看看,只是不要出门便是!本王会派了人陪着你。若是有事也好帮上一把!”五皇子的话说完便轻轻摆了摆手。
梅氏竟然没了?槿娘顾不得惊讶,只是忐忑着起身,慢慢退出了屋子,这才觉得背上全是冷汗,明明是寒冷的天气,她却是湿透了衣衫。
出了门,依然是芳泌将她接了出去。
绿柳还在外头等她,待上了马车,绿柳才惊讶的拉了槿娘的手,“这是怎么了。手怎么这样凉?”外头虽冷,可这一路上无论是马车还是暖轿,里头都有放了炭炉。槿娘穿的也不少。
“无事!咱们可以回家了!”槿娘嘴上答的轻松,心中却是深深叹气,恐怕她要被软禁了。
回到白家,满目的素白,梅氏果然是没了。
灵堂已撤。白临德一身孝衣出来相迎,槿娘去给梅氏的牌位磕了头。这才去见白正圃。
一年未见,白正圃竟然半白了头发,他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来了啊?”却又低下头去,慢慢的写着。
书桌之上。是一帖狂草,槿娘虽看不明白,却也知道。白正圃心绪不佳。她没有多耽搁,只简要的说了几句,是五皇子的安排,就要退下去。
走到门口,里头传来白正圃淡淡的声音。“方家眼看就要平反,你娘被扶为继室。过些日子要将她的牌位迁到祠堂里去!”
槿娘脚步一顿,听到白正圃几不可闻的声音,“这是五皇子的意思,为父觉得很好……”
很好么?是因为真的惦念那个人,还是因为终于又有了要上位的机会?
槿娘回过头去,愣愣的看着白正圃,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口,又忍了回去。方家到底是不是被白正圃害的?她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这话问了又如何?倒不如一默。
“我知道了!”槿娘轻福一礼,尽了礼数,转身离去。
待槿娘离去,白正圃方搁了笔,他看着那离去的方向,喃喃的道,“那事情虽不是为父所作,却是为父未能阻止,对你,对方家,总是有所亏欠!可身在朝堂,又有哪一点是为了自己的?”他哈哈一笑,脸上带了凄苦之色,“方直栋,谁都想学你名留清史,可谁又能跟你一样,将整个方家毁去,你可曾后悔?”
————
回到东跨院里,打扫的一片洁净的院子竟有几分清冷,门窗紧闭,院中的花树还是光秃秃的,没有半点春意。
槿娘看着院子里那树桂花树孤零零的立着,不由轻声叹气,绿柳带了下人去收拾屋子。她让人把东西拿进去,便在外头陪着槿娘劝道,“小姐,那榕树虽没了,可这木樨树还是好好儿的,等到了秋天,咱们还摘了桂花来做点吃可好?”
榕树本不耐寒,白正圃去山东时,便已有枯萎的迹象,如今竟连树根都不见。
槿娘淡淡的笑,想起以往的时光。
虽说整日里吵架置气,但不知道为何,她依然很想念六娘和七娘,六娘,自从自己出嫁再没见过她。而七娘,听说太后归天之后,福惠郡主也跟着病了,却不知道如今怎样了。
空荡荡的院子,让槿娘的心只觉得空落落的。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猫叫,声音虽纤细却中气十足,槿娘先是没有在意,待那猫叫声又传了两声过来,且声音越来越大,她才觉得不对。
她惊喜的转过身去瞧,果然看到一只肥肥的猫儿慵懒的晃悠着走进来,黑白相间,毛色油亮,眼睛半眯着,看到槿娘转过头来,这才略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楚来人。
“汤、汤团!”槿娘惊喜的跑过去,一把将猫儿抱了起来,猫儿大叫一声,极不情愿的被槿娘抱在了怀里!
PS:
这两天回来的都比较晚,所以更新也晚一点,快结局了,大家见谅!~
第一卷玉屏风 第一百九十九章 惊变
汤团在槿娘的怀里挣扎了一下便宣告放弃,默默的趴在了槿娘的怀里,觉得这一处又香又软的地方极是舒服。
不想只片刻槿娘就松了手,它不甘的挥了挥爪子,想抓住槿娘的衣裳,却因着自己太过肥胖而失败,转眼就掉落下来,它并不惧怕,虽说是个胖子,却总算还是只猫。轻轻一跃,它窜到了石阶上,回过头来,冲着槿娘发出不满的叫声。
槿娘愣在了那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汤团的叫声。
从惊喜到惊讶,不远处熟悉的女子让槿娘心里突然一酸。
依然是略枯黄的头发,梳的油光水滑,挽成一个髻,插着七彩流苏的银簪子,一双小小的眼睛,眯起来又细又长,只是两条柳叶弯眉却轻轻蹙起,带了几分难言的阴郁。
“七姐姐!”槿娘一开口,眼泪籁籁落下。
眼前的七娘跟之前并无什么变化,可槿娘却看出了不一样。
今日的七娘只穿了件玄色镶边宝蓝底子的对襟褂子,外头一件玄色镶边宝蓝斗篷,这搭配极不合适,不要说以往极其讲究的七娘,恐怕是现在的槿娘都会不穿出去。再看那头上,不施粉黛的脸上一片惨白,耳垂上只有一点油的赤金耳丁,头上一支流苏银簪,看起来极为素淡,连绿柳都比她看着要像那大门大户的小姐。
可七娘却是冲她淡淡一笑,随即轻轻抹了抹眼睛,方抬起头走过来,“这是怎么了?妹妹可是见着我不高兴?”
“怎么会!”槿娘连忙摇头,却又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来,她想开口问一问福惠郡主,这才想到梅氏也已经过世。不由心中一沉。
梅氏是她的嫡母,可槿娘对她并没有太多感情,在听说梅氏落水溺亡的消息除了震惊,并没有太多的伤感。
可她是七娘的生母。
“母亲她……”无论如何,总是要问一问的,对于白临德,她不方便问,而白正圃那里,她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能说话的。也就是七娘了。
不想七娘却是轻轻笑了,她拉了槿娘的手往西厢走去,“咱们去屋里说!”
“小姐。西厢里不算干净,待我让人去打扫一下小姐再过去吧?”绿柳好心的上前却被七娘挡了回去。
“无妨,不过是说说话而已!”
西厢里果然有些灰尘,但还算能站人,绿柳先一步过去开了花厅的窗子。又将凳子擦了又擦,这才退下去,从外头将门关上。
七娘微微的笑,“不过是点子灰尘,日后去了乡下,恐怕再难有这般干净。还得早些习惯了才是!”
槿娘愕然,“你要去哪儿?”
“母亲没有死!”不顾槿娘的惊讶,七娘继续道。“母亲因着黎家看上了姜小姐,跟黎家大夫人有些矛盾,进宫里被二王妃撞见,一时情急落了水,回来后就一病不起。偏巧。郡主自从太后归天身体就越发不好,大伯丁忧回家。在这京里却不能安心,就想着回乡下去住几年,也是想好好侍奉婆婆!我就出了这个主意,想着带母亲远走,用以避开祸端,谁知周大将军就进了京,本是为了避祸,可这话一揭开,便是欺君之罪……
还有一句话七娘没有说,五皇子跟方家颇有些渊源,他能给方家平反,又怎能容忍方如萱给人做妾室?若是他想立其为继室,梅氏就断然不能活着。
槿娘什么都不能说,她轻轻叹气,转了话题,“七姐姐什么时候走?却为何这一身打扮?”
七娘却是苦笑了一下,“公公过世,大伯花了不少银子上下打点,又要给郡主治病,那些日子,补药跟不要钱似的灌下去,虽说郡主保住了性命,却没有太多好转的迹像。而父亲在牢里的时候也花了不少银子,姜家虽说没有跟大哥解除婚约,可终究是拖着不嫁,无论哪边,都是个窟窿……”
她竟然不知道,家里竟然落到了这等地步。
可仔细想想,果然是这样的,府里的下人少了很多,白正圃和白临德都不擅庶务,以往都是梅氏打理。
她轻轻握住了七娘的手,“七姐姐,我回来了,京里的事情,你且放心!”
七娘抬起头,眼里带了盈盈泪水,“好妹妹,我就知道……咱们家的女儿,只剩你我,可偏偏我现在又……”
“你说什么?”槿娘依然听出了几分端倪,“什么只剩你我?”
七娘叹气,“你还不知,三姐姐去年就没了,若不是这样,父亲又怎么会被押去牢里!而六姐姐……她是年前没的,一条白绫悬在梁上……据说死的时候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怎么会?”槿娘惊的站起身来,没了?那个娇艳的如罂粟花一般的女子,就这样凋零了?有了身孕又怎么会寻死?若不是走投无路,便是被人逼迫的!
这种种变故让槿娘觉得震惊不已,可槿娘如今自身都难保,对于此事,除了震惊便也只有无奈。
“我过几日就要离京,相公说他也想去田间看一看,总不能日日对着书卷,多接触一些农事,多见一些世面,日后做起父母官来也不至于看什么都是黑的,做什么都要问师爷!”七娘脸上多了些羞涩。
“这是好事!”槿娘轻轻点头,那个书呆子果然想通了,不知道郑大学士在天有灵会不会略感欣慰?
“只是,回乡中途遥远,我想着把汤团托付给你,不知九妹妹……”
“当然可以,我定然会好好照料,若哪一日姐姐回京,我再把它还给你!”
七娘站起身冲着槿娘轻福一礼,“白家和它,就托付给妹妹了!”
槿娘连忙一把将其拉了起来,“七姐姐,我也是姓白的!”
七娘摇摇头,“我知道你是姓白,可你是徐家的媳妇,如今不过暂居白家,徐家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些许,你且放心,我听说这里是有蹊跷的!”
七娘的消息一向比她要灵通,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槿娘着急的拉了她的手,“到底是什么蹊跷!”
“听说五王妃今日进京,你可知道?嗯,我还有事,过几日再来瞧你!”点到为止,七娘没有多说便告辞离去。
五王妃么?槿娘没有迟疑,让绿柳去府外找卫震青。
与其说卫震青是来保护她的安全,倒不如说是五皇子派过来监视她的。
听说槿娘想见一见五王妃,他有些犹豫的答应了,说让槿娘等候。
五皇子只是禁了槿娘的外出,却没有限制别人,于是,次日,绿柳奉了槿娘之命去寻稻香村的程嫂子。
回府之时,就看到一个小道童在府外的胡同口处徘徊着,那面孔似有熟悉之感,绿柳仔细想了想,待马车进了府门,才想起来,这道童竟是那一日在客栈中遇到。
回到府里,她便将此事告诉了槿娘,“也不知道怎么了,是不是他那个师傅又跑了,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倒是可怜的很!”
槿娘轻蹙眉头,她吩咐绿柳,“既然这样可怜,你就再去看看,把他带回来,咱们家虽说落魄了,却也不少这孩子一顿饭吃!”
绿柳想着那个老道的好色,心里不太高兴,但却还是出了门,找到了小道童,“你可是被你师傅给弄丢了?我家小姐说,若是你无处可去,就到府里来呆几日,等你师傅回来!”
那小道童轻轻弹了弹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白嫩的小脸上皱了眉头,“笑话,我怎么能丢?不过你家小姐很聪明,带路,引我进府!”
人儿不大,口气倒不小,绿柳不高兴的撇了撇嘴,想着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便回头先行进了府。
进了府,小道童对于绿柳给安排的住处并不在意,只是一味的要见槿娘。
绿柳气结,只得带了他去见槿娘。
小道童见了槿娘只点了点头便一屁股坐到了太师椅上,只是那椅子颇高,他身量不足,竟是差一点滑下来,倒让绿柳偷偷的笑了一回。
待坐得稳了他才轻道,“我师傅要我带话给你!”
玄真道长么?槿娘连忙把人都打发下去,只听那小道童道,“我师傅说,有一本野史上说,徐元直那厮去了曹营,其实是得了刘玄德的令,不知您的以为如何?”
这个典故?槿娘微愣,就听那小道童又道,“若是您的能明白最好,若是不明白,就什么都别说,也不要妄动!”
槿娘的心一紧,脸色一正,“多谢小道长,替我谢过你师傅!”
那小道童从太师椅上跳下来,冲着槿娘拱了拱手,“不用客气,我师傅曾说他对方家有所亏欠,所以您真的不用跟他客气!”
这话倒像是来拆那玄真道长的台一般,让槿娘有些无语。
白府外,一个兵士瞧见那小道童进了白府,便去找卫震青,卫震青眉头轻蹙,“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你着什么急!”那兵士想着用消息能领赏,却不想被骂了一顿,对此事也就不再上心,那小道童从白府出来,便再也无人去问。
第二天,旨意下来,让槿娘巳时去见五王妃。
槿娘收拾一番,连绿柳都没有带,独自上了马车。
马车兜兜转转,又换了一次马车和一厅小轿,马车进到了一个陌生的院子里。
槿娘起身下轿,就听到一声惨叫,不由吓了一跳,腿一软,差一点跌倒在地。
第一卷玉屏风 第二百章 春日
京城最大的悦来客栈,地字一号房里。
王玄真依然穿着半旧的道袍,神色平静的坐在书桌前,手握羊毫,却半天不下笔。
“师傅,徒儿不明白,那一位显然是后悔了,可为何师傅还是要支持大皇子?”书桌的一角,小道童心不在焉的磨着墨,眉头蹙的紧紧的。
王玄真轻叹一声,将羊毫笔搁置在笔架之上,起身走到窗前,“当初我被徐陵那厮从市井中挖出来,好吃好待却从不催我,而我直到最后才答应他出山,却不想转眼就出了事!若是早些答应他,若者早就成事,也不至于到现在这境地!”
这声音里似乎带了几分悔意,可小道童却颇有些不已为然,在他的心里,这个师傅虽花钱大手大脚,平日里也没有师傅的样子,但大事上却从不含糊。
当初他收自己为弟子,自然有自己对算学和经商极有天份,能替他理财赚钱,可当初自己遇到他时,却是昏迷不醒,他倾尽所有替自己治病,之后又将自己带在身边,这份救命的恩情他是牢牢记得的。
所以他想信,师傅当初不答应,自有他的道理!
“那一位论权谋、论聪慧,哪一点也不输给其它的皇子,可偏只有一点,就是他是在外流落,成年后方入宫,而其母族也没剩下几人。想坐稳江山,没有老臣们的支持是不行的!大皇子为人宽厚,手握西北军权,号称西北王,其母虽身故,却怎么也是桂氏族人,于京中颇有些渊源,两权相遇择其厚。两害相遇择其轻!何况,当初也是他点的头,徐陵这才去的西北,而为师我才去各地游说诸王。已经到这地步,又怎能一句他后悔了,就把一切推翻?”王玄真的眼里带了几分怒意。
小道童惊讶的看着王玄真,他知道自己的师傅整日里嬉皮笑脸,连认真的时候都极为少见,这般样子更是没有见过,他愣了愣方道。“师傅,人心本就是欲求不满的,何况他已经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惊觉自己的失态,王玄真这才又笑了出来,“徒儿放心,他会放弃的,只是他如今尚未想得明白。只盼着他能早一日想明白。若是拖的久了,恐怕就算是大皇子能等,他麾下那些将领和朝中的老臣们又怎能等得?再说,今上生死未卜,说不得已经……看他能瞒得了多久……哼!”
小道童轻轻点头,“师傅说的是。大皇子不止人心所向,且为人宽厚,若是不然。又怎么会在他拖延开城门的时候,还按时把王妃送了来!要知道,王妃如今身怀六甲,若是生了皇子再扣作人质,岂不更好?只是那样总归是损了名声!”
王玄真转过头来。嘲讽般的看着小道童,“乖徒儿。他把人放过来并非是示好,而是示强!只有手中的筹码足够强大,才不屑于这种招数!何况,世上最大的风不是北风,而是耳边风,不知道王妃娘娘是不是能想得明白!”
小道童翻了个白眼,却是低下头继续磨墨,“师傅说的是,可是这封给徐将军的信,师傅又打算怎么写呢?”
王玄真挠了挠头,很无奈的道,“不写了,等王妃娘娘生了再说,算算日子,倒也快了!”
此里的五王府里此时热闹非常,侍女和妈妈们都忙的脚不沾地。
“殿下您先回去吧,王妃娘娘刚刚发动,这第一胎恐怕没有半天一天的是生不下来的!”五王妃的乳娘关妈妈紧张的劝着,好不容易才把五皇子给撵出了院子。
五皇子听着王妃一声声的惨叫,只觉得心跳的厉害,他叫了内侍过来,“是否已经叫了太医院的人?”
“禀王爷,已经在外头侯着了,可……可这生孩子是稳婆的事儿,他们……”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咱们从角门出去,我就去旁边的明道斋等着!”五皇子不耐烦的往外走着,听着那惨叫声越来越远,心却是提到了嗓子眼。
明道斋是他的书房,离王妃所居的这群芳阁不过是几步的距离,从这角门过去,穿过游廊便是。
走出角门,他就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女子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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