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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娇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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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剩必修的两门,雾濛濛略过女红,反而选择了骑射和厨艺,至于选修的,她将琴棋都打上小勾,还有歌舞与诗词。
  她其实不想学这些,但殿下下了死命令,她不得不选上。
  曲染选完课程,她偏头一看雾濛濛,见她竟然要学骑射,顿吃了一惊,“濛濛,你学骑射作甚?”
  雾濛濛心头还惦记着殿下送给她的那张小金弓,且她还打着主意,要是真很难学,回头就让殿下给她开小灶。
  “锻炼身体啊。”雾濛濛回答的天真无邪。
  曲染真是不晓得说什么才好,“你看哪天姑娘在学这个,要是旁的姑娘笑话怎么办?”
  雾濛濛眨了眨大眼睛,“谁笑话我,我身体锻炼结实了,一脚踹一个!”
  曲染顿哑口无言!
  司马清将所有的选好的课程收上去之后,她又在屋子正中央墙壁上贴了张偌大的女院先生上课的时间表。
  “自行记下必修的上课时辰表,按着时辰去寻先生,莫要迟到。”
  说完这话,司马清抱着一叠选好的课程悠悠然就走了。
  雾濛濛跟着起身跳过去看,她担心自己记不住,干脆摸炭条刷刷抄了一份。
  随后她一看时辰表,下午的第一堂课,正是丹青圣手的徐先生的回话课,曲染也是选了这门必修。
  两人便商量着在女院逛一会熟悉熟悉环境,等用完午膳,就早早去徐先生那边。
  却说徐先生收到今年新入院,且选了她绘画课作为主修的学生名册,她看见雾濛濛的名字就愣了愣。
  白问安自被九皇子带走,十来日都杳无音信,当堂辱骂皇族那样的事,即便她想给他求一丝情,都是不可能的。
  况,雾濛濛那一手画技,本就十分出众,她还有过想将这小姑娘收为关门弟子的心思,如今经由白问安那么一闹,她反而不好再厚着老脸开口了。
  午后的第一堂课,徐先生的君子阁内,泱泱坐了好些姑娘。
  徐先生端坐先生条案后,她微微睁眼,就见着软糯的小姑娘雾濛濛,实在她太过特殊,旁人小桌上准备的都是毫笔,独独她捏着根炭条。
  徐先生幽幽开口,“画之一道,即为美,何为美,山岳江河是为美,三月春日是为美,貌俊秀妍也是美,便是面脏如乞,也是可为美的,端看如何去发现……”
  雾濛濛听的津津有味,这种系统的美学,她两辈子都没学过,这会徐先生讲来,她深以为然,且往日里不太懂的地方,这会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但等轮到徐先生让众人随意描一副水墨画先看看,雾濛濛就尴尬了。
  她捏着炭条,不知道该不该画,毕竟先生要求的可是水墨画来着。
  徐先生似乎特别关注雾濛濛,她见她小脸皱着,很是苦恼的模样。
  徐先生从每个学生面前挨过看过去,终于到雾濛濛面前,见她迟迟未落笔,便轻声道,“为何不画?”
  雾濛濛抿了抿唇,老实回道,“不敢欺瞒先生,我不会用毫笔作画,只会用炭条。”
  她这话一落,就有姑娘嘲讽轻笑。
  徐先生看了圈,目光又落回雾濛濛身上,和蔼的道,“无碍,只有你画了,先生才晓得你是何种水平,往后该如何教导。”
  雾濛濛点头,不过她还是丑话先说出去,“那个先生,九殿下和六殿下曾经也指点过我的水墨画,但是他们都说我朽木不可雕,所以先生一会看了学生的水墨画,还望莫生气。”
  徐先生应了声,这样知礼还懂事的学生,就没有人不喜欢,是以那熄了收徒的心思又蠢蠢欲动起来。
  雾濛濛放心了,她动作麻利的研墨拿笔,还是决定画稍微擅长一点的兰花,虽然她习惯了炭条,再用毫笔总觉得很别扭,但好在这次画的兰花比从前好上一些。
  但她以为的好,再看到徐先生的表情时,她小脸就垮了。
  徐先生其实无甚表情,但那愣神的目光叫雾濛濛羞愧难当。
  好在徐先生反应快,她问雾濛濛,“一会下学,你过来我这边一趟。”
  雾濛濛点头,曲染还跑来安慰她。
  后一堂课是选修的手谈,雾濛濛上的心不在焉,她本来对手谈就没啥兴趣,不过还是打起精神,将手谈先生教的东西一应死记硬背住。
  以她从前高考过来人的经验,暂时不懂的都先记着,总有一天忽然就会明白的。
  等到下学,雾濛濛跟曲染道别,又让黄娥拿着她提匣去外面跟马夫说一声,先等她一会,跟着她心有忐忑的去找徐先生。
  徐先生还在君子阁里,她面前摆的正是雾濛濛那副涂抹的脏兮兮的水墨兰花。
  她见雾濛濛便招手道,“进来坐吧。”
  雾濛濛规矩地坐先生面前,她捏了捏裙裾低头道,“先生,我知道我水墨画画的不好,您想骂就骂吧。”
  徐先生含笑看着她,“你也知道自己的水墨画不好?”
  雾濛濛点头,“殿下常说我。”
  徐先生顿了顿,忽然开口提议道,“上次考试白问安撕你画一事,你可还介意?”
  雾濛濛摇头,“那不关先生的事,先生对白问安,也只是出于徒弟的爱护。”
  “先生,是位好先生。”雾濛濛凭着良心说,白问安寒门出身,可自打拜入徐先生门下,他的日子就比从前不知好了多少倍,若徐先生不管他,他又哪里结实的上秦关鸠这样的贵女。
  徐先生微微勾了勾嘴角,叹息一声,“可惜,我原本以为他是个好弟子……”
  雾濛濛没接话,这种事,她不好评价。
  徐先生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旦见她眉目稚气,眼睛清明,身上偶尔

  ☆、第143章:分房

  雾濛濛一直到回皇子府,见着殿下下值,她都没反应过来。
  她当时懵圈了,没敢立马就答应徐先生,私心里觉得要同殿下商量了再论。
  殿下满足地听着她道来,随后问她,“你想拜徐先生为师吗?”
  雾濛濛脸上有茫然,“我不知道。”
  九殿下看了她一会,他修长的手指搁膝盖上轻轻敲着,“那你可是想学好作画?”
  对这问题,雾濛濛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我喜欢推拿,而且我觉得我不是殿下,什么都一学就会,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我还懂,我不想以后自己变成样样通,没样精。”
  殿下点头,他没想雾濛濛竟有这样的觉悟,他翘起嘴角,淡淡的道,“那就不拜,将女院主修课学好,拿到甲等成绩结业就够了。”
  一般的高门贵女,这样就足够了,毕竟女子立世,比之男子要艰难的多,既然雾濛濛不想成为第二个丹青圣人,那就没有必要在不喜欢的事上花太多的精力。
  决定后,雾濛濛顿觉轻松了,她将李明珠早上主动与她攀谈的事跟殿下提了下。
  九殿下冷然道,“不理会,是对的。”
  第二日,雾濛濛一早就去跟徐先生讲清楚,婉拒了她的心意,随后又便是,虽然做不成先生的关门弟子,但她同样会努力学习。
  徐先生虽心有遗憾,可也不勉强她,只让她往后在作画上有难处,可随时来找她。
  雾濛濛欢喜地应了,将殿下给她准备的一管有名的宣城兔毫笔送上,聊表歉意。
  徐先生见猎心喜,须知宣城兔毫笔如今是有价无市,千金难求,根本不容易买到。
  但她舍不下脸面收这礼。
  雾濛濛摸了摸小鼻子,不好意思的道,“殿下说学生在水墨一途实乃朽木,往后定然会让先生费心,故而请先生务必要收下,不然学生于心不安。”
  徐先生叹息一声,便顺势收下了。
  至此,雾濛濛在女院的几年里,颇为受徐先生的照顾。
  而徐先生在不久之后,择了曲染为关门弟子,这又是后话。
  雾濛濛渐渐适应了每日需要去麓山的日子,六堂室原本二十名姑娘,小半年后,就只有十来名姑娘每日都来上学,诸如李明珠之流,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雾濛濛毕竟是成年人,她自控力不错,做事也认真,便是连教导书法的秦先生对她多有改观。
  再后来,秦关鸠出现在女院,雾濛濛也熄了从前想打压她的心思,毕竟她上女院,不是为欺负谁,而是为自己。
  殿下对她这种变化十分满意,且半年后,殿下的嗓音逐渐稳定下来,再不是那种公鸭的破嘶哑音色,而是带着一种低沉的磁性,在耳边说话的时候,好听的能叫人耳朵怀孕。
  雾濛濛掉了三颗牙了,下牙龈梗,彻底的缺口了。
  她不高兴地整天绷着小脸,任谁逗都不张嘴巴,唯有在殿下面前,她勉强说几句话,那都是用手捂着嘴。
  她此前送殿下的生辰礼,果然遭到了殿下的嫌弃,但后来她厚着脸皮问性子好的泯殿下。
  这才晓得九殿下嫌弃归嫌弃,可却好好的将那荷包藏了起来。
  时光荏苒,第二年八月的时候,凤鸾果然依约考进了麓山女院,至此雾濛濛还喊上了在隔壁白鹿书院的秦竹笙,加上曲染,四人又上春风楼吃了顿。
  出奇的在这一年,秦关鸠根本不与雾濛濛照面,不管是在女院还是在京城贵女的聚会上,但凡有雾濛濛的地方,她都绕到一边。
  凤鸾还感叹,这人终于学乖了。
  雾濛濛却是皱起眉头,她总觉得秦关鸠是在憋着劲,想使大坏,也拖着时间,毕竟殿下眼看就要十六及冠了。
  她把这疑问跟殿下一提,殿下只淡淡看了她一眼,隔日她休沐的时候,就带上她往京郊的法华寺上香去了。
  雾濛濛倒是在法华寺好生用了顿素斋,漫山遍野地疯了半天,殿下就与主持下了大半天的手谈。
  暮色时分回府后,雾濛濛压根就将秦关鸠的事给忘了。
  但第二日,她才从殿下的大床上爬起来,就听碎玉跟她在讲,“昨个法华寺的得道大师跟殿下批了卦,说殿下命中有死劫,不宜早婚,非要等到二十四才可成亲,不然就要克父克母克妻。”
  说完后,碎玉还皱着眉头很是焦愁地叹息一声,“咱们殿下真是命苦。”
  雾濛濛吃了一惊,她匆匆穿好衣裳就去找殿下,彼时殿下正要出门去翰林院。
  见她光着脚就跑出来,随即横眉冷对。
  雾濛濛哪里还注意这些,她开口就问,“殿下,法华寺的和尚说的都是真的?”
  殿下淡淡瞥了她一眼,狭长凤眼之中沉淀出雾濛濛看不懂的深沉来,他轻轻点头应了。
  雾濛濛抽了口冷气,觉得殿下有些可怜,她哪里还管的了秦关鸠,想了好半天才干巴巴的道,“其实,二十四成亲也不晚,身子骨大成,往后殿下的子嗣才会更健康……”
  九殿下眉梢一挑,这半年一年的,他又长高了,人也更为削瘦,但身上的冷色更重,旁的贵女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少年高深莫测看了门边依旧矮小的小人一眼,哼了声道,“滚回去,衣衫不整的像什么话!”
  话落,他拂袖离去。
  雾濛濛低头看了看一双脚丫子,她动了动脚趾头,白嫩可爱。
  她回头,跟碎玉叹息道,“殿下,确实可怜。”
  有关九殿下不宜早婚的批卦,不到半天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九殿下在翰林院,都让皇帝喊了去问这事。
  待证实了,皇帝也无可奈何,毕竟法华寺的主持,乃是得道高僧,批的卦就压根没出过错。
  克父克母克妻什么的,他纵使是皇帝,也化解不了这种事。
  然后,皇帝便差人去秦家支会此事,毕竟等他这便宜儿子到二十四的话,秦家姑娘也都二十三,成老姑娘了。
  皇帝的意思很简单,若是秦家姑娘不愿意等,那么他可以给秦家一些补偿。
  但谁都没料到,秦关鸠竟放言,此生非九皇子不嫁,她愿意等九皇子,就算等到天荒地老,也是心甘情愿的。
  如此情深意切,叫皇帝都动容,赞扬道,“秦家不愧是秦家,门风使然,秦家的姑娘,都颇有皇后的雍容气度。”
  这评价就高了,几乎将秦关鸠前几年损失的名声又挽了回来。
  且这次秦关鸠也学乖了,她不骄不躁,不喜不悲,时时进宫陪皇后,再不然就是去贤妃云霞宫坐坐,不然就是在麓山女院认真学习,便是连贵女间的小聚都少去了。
  雾濛濛在皇子府磨牙,她就晓得秦坏鸟对殿下贼心不死,厚脸皮!
  反倒是九殿下云淡风轻,晚上出现的泯殿下抱着她,慢吞吞的丢下一句,“她要等,就让她等。”
  雾濛濛觉得有些憋闷,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在这种皇权的古代,年纪再大的男子都不愁娶不到媳妇,可姑娘就不一样了,成了老姑娘,哪里还能嫁到好人家,不是给人做填房就是妾室。
  雾濛濛顺心了,她也就不再记挂秦关鸠。
  她在女院安安心心的学习,时光荏苒,一晃三年过。
  雾濛濛年满十岁,殿下也过了十九的生辰。
  自打殿下满了十八,忽然有一天早上,他黑着脸将她扔到外间床榻,就再不肯跟她同睡一榻。
  而且让府里的人将东厢边上的小院子打通,还里外布置了番,取名荷华院,让她搬过去,再不肯让她睡在东厢房。
  雾濛濛那时候是懵的,她以为哪里惹了殿下不悦,才将她赶出东厢。
  但随后,她就发现了殿下的古怪,时常洗冷水澡不说,还鲜少与她亲近,就是泯殿下的时候,他都不怎么抱她了。
  雾濛瞬间秒懂,殿下好歹也是要二十的人了,早不是从前那个毛躁的少年,一身气度越发稳重,很有年轻男子的气概。
  而且这些年,也有那等不怕死的往殿下身边送美人小倌,无一例外,都让殿下冷着脸丢出府。
  是以,殿下过的可真真是和尚的日子。
  雾濛濛很没良心地感叹了几声,然后她就没心没肺的将这事扔到脑后,再不管了。
  她麓山女院那边,明年就必须要结业了,当初殿下给她三年的时间,这都已经满三年了,看在她还算乖巧的份上,殿下又往后延了半年。
  至于秦关鸠早在前两年就以五门皆甲的优异成绩从女院结业,且谁都晓得她是非九殿下不嫁,故而虽今年已经满了十八,但她京城第一美的名头无人能及。
  是以,旁早大婚了的皇子,诸如七皇子,时常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殿下,毕竟他连长子都出生了,但九殿下,有个第一美的准皇子妃在,却不能成婚。
  再后来就连十皇子都大婚了,十一皇子定了亲,皇帝膝下只有个不满十岁的十四皇子,其他皇子哪个不是成家立业了,就说大皇子,子嗣都好几个了,时常见大皇子妃带着孩子进宫,颇的皇帝的喜欢。
  但唯有九皇子不疾不徐的继续一个人过着,甚至坊间有传言,九殿下身子是个有碍的,不然即便有批卦在那,不成亲倒能理解,可他多年不近女色,怕是根本不能人道。
  甚至于,连带秦关鸠都被人隐隐的同情上了。
  京城第一美人,守着个不能人道,空有皮相的男子,。

  ☆、第144章:哼,跟本殿抢面不知死活

  转眼,就到雾濛濛的女院结业考试。
  历经三年多的学习,还有殿下时不时给她开的小灶,雾濛濛已经是胸有成竹,波澜不惊。
  当年入院考试之时,说她的小楷字没有自己风骨,只是一味模仿殿下笔记的秦先生,面对她交上的一篇小字,如今毫不犹豫给了她甲等成绩。
  雾濛濛并不是不懂事的小孩,从来她的芯子就是个成年人,她历经过一个人成长阶段所有需要懂的喜怒哀乐。
  故而想要养成自己的字迹风骨,并不是难事,她初初困难的是不习惯用毛笔写字罢了。
  一旦将毛笔使的来如臂指使,她的小楷字进步飞快。
  而作画,更不必说,虽然水墨毛笔画,她画的只能算入眼,但一手风格迥异的炭笔画,十分巧夺天工。
  雾濛濛从最初的画物,到画景,最后到画人,她一步步的走来,几乎将作画养成了和练字一样的习惯,每日都要练上半个时辰方才罢休。
  她清楚炭笔素描画,并不仅限于此,她还琢磨过速写,盖因没有油质的颜料,她没法涉足油画,可大殷有彩墨,她比照着水粉画要用的扁头画笔,磨着殿下找能工巧匠给她制了一副,闲暇没事的时候,她还会画一些特别的彩墨画。
  对她这种稀奇古怪的画法,九殿下并未多加管束,随她高兴。
  是以,她在作画一门上,毫无意外,也是甲。
  余下的修仪,这些年,她的按摩推拿,在司木有意无意教授的医理上,颇有精进,至少对观望人体内的气这一点,不仅能看的更久,由此她无意发现,殿下穿着里衣,她也是能模糊看到的。
  女院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先生,身子骨时不时都会有这样那样一些小毛病,她自打治好了修仪安先生的手臂,旁的老先生都找上门来,这三年多里,她几乎将整个女院有点小毛病的女先生都给推拿了个遍。
  就连隔壁白鹿书院的老先生都有慕名过来的讨教的。
  她这一门,算是修到了满分。
  剩下的骑射和厨艺,兴许姑娘在厨艺上本就比男子有更多的天份,通过这些年的学习,她雾濛濛已经从只会做家常小菜的小白晋升为可以顺利做出一桌席面了。
  自然还是比不上皇子府里的御厨就是了,但至少比什么都不会的殿下好上太多。
  对于骑射,她则要弱一些,毕竟再如何努力,她如今也只有十来岁,个子倒是长了点,不过和已经蹿到一米八以上身高的殿下比起来,她要狠狠踮起脚尖才能堪堪到殿下胸口。
  故而腕力不足,她还是只能用殿下送的那张小金弓,不然那准头依然让人掩面。
  好在骑术不错,倒能弥补一二,这一门她险险拿了个甲。
  至此,雾濛濛以五门皆甲的优异成绩从麓山女院顺利毕业,这是既数年前秦关鸠之后的第二人。
  雾濛濛也没非要在这成绩上压过秦关鸠,毕竟麓山最好的成绩就是甲等,不似现代,还有分数可以参考,故而她只能与秦关鸠打个平手罢了。
  她结业的当天晚上,九殿下就放了府中御厨的假,让她自个去灶房弄席面出来吃。
  雾濛濛哀怨地瞅着一脸大爷模样,就等着吃的殿下,她愤愤不平的做了一桌子口味重的川菜,整桌的菜式压根就没有殿下喜欢的清淡菜式。
  雾濛濛端上最后一钵水煮嫩牛肉,那股子油辣的香味直呛的人想打喷嚏。
  然后殿下看着她,目光沉沉,一言不发。
  雾濛濛挑起下颌,得意洋洋的道,“殿下,怎么样?”
  九殿下目光一扫边上蠢蠢欲动的司金和司土,剩下的司水,只要是吃的他都不嫌弃,司火和他一样不喜辣,司木也用的清淡。
  他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吩咐道,“煮份三鲜面!”
  雾濛濛磨牙,“不会!”
  九殿下睨了她一眼,小人如今比从前高了,脸上的婴儿肥也没有了,清瘦清瘦的他不太喜欢,但那张小脸倒越发的娇嫩,和个晨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样。
  出奇的,他也不和她争辩,拿起筷子,夹了份看起来最不辣的鸡胸脯肉丝,但甫一入口,他面无表情的脸皮一红,差点将肉丝给吐出来。
  雾濛濛见殿下当真吃了,又瞧他皱起眉头抿着薄唇,并不好受的模样。
  心头不忿还没消,就当先心虚还心疼上了。
  “嗳,殿下你倒是吃不下就吐出来啊。”她冲过去,拿小盏接在殿下面前,让他吐。
  殿下无甚表情的嚼了两下,将肉丝吞了,薄唇红红的垂眸道,“三鲜面!”
  “好,好,我就去煮。”雾濛濛只得依他,不然这人死要面子,真硬撑着吃了这一桌子的菜,晚上总要肠胃受不住的。
  司火毫不客气的挥手道,“小哑儿,我也要一份。”
  殿下冷眼扫过去,司火捏袖掩唇,视殿下冷测测的眼刀无无物,娇娇媚媚地笑了。
  前有司火,司木便顺手推舟,摸出怀里药丸一样的糖豆啃了颗,施施然道,“我也要一碗。”
  跑去灶房的雾濛濛,头也不回的摆手道,“知道了。”
  殿下见小人走的够远,他才淡淡的跟司火和司木道,“想吃?哼,滚回去吃自己!”
  司火花枝乱颤的咯咯笑了,“殿下,人家也是想试试小哑儿的厨艺来着,这麓山三年多,定然很有长劲。”
  司木后退一步,离司火远一些,省的被连累。
  正在跟司土抢水煮嫩牛肉的司金夹肉的动作一顿,筷子里上的嫩牛肉就让司水给夺了。
  不过他似乎一下就不要有心情了,转头看了司火一会,走过去别扭的道,“莫惹殿下,不然……我给你做?”
  司火眸色一闪,她那张勾人心神的粉面瞬间就冷了,甚至更淡漠的道,“不必,劳驾不起!”
  司金摸了摸鼻子,他瞥了眼其他人,拽着司火就往外头僻静的地方去。
  司木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地走了,他脸上顿出现意味深长的浅笑来,他看了殿下一眼,不怕死的凑过去低声问道,“殿下,这司金和司火可是?”
  殿下瞥了他一眼,事不关己的道,“不知道。”
  随后殿下想了下又道,“应该,前些年让司火陪司金回了趟部落,两人好像就这样了。”
  司木恍然大悟,“回部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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