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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朝搅风搅雨的日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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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寝米珍忙捧了热水在床跟前,娘娘平日里就不爱焦茶,倒是果子汁儿喝两口,晚膳之后就只喝清水。
  圆圆随便任头发披散着,殿中生着炭水,铺就绒毯,她不觉得冷,赤着足就跳下床拿了水一气饮了两杯,见赵构脸色不悦,又笑着捧了一杯给他,“来,喝水。”
  “你快上来,小心冻了脚。”赵构喝了,一把将她抱上床,见她还咯咯笑着,软浓浓得白娇足趾圆润透光似的可爱,不禁伸手摸了摸,果真触及生温,让他竟是留恋不止,摸了又摸。
  “我说了不冷,别摸了,痒……”圆圆蹬足不让他使坏挠她的脚心。
  见赵构又想凑过来,圆圆立时就冷下了脸,“你可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她抬起下巴指了下米珍,“你可是瞧瞧,不止我一个人证呢。”
  勾人的丫头,赵构才没功夫去瞧别人,光瞧她一幅动人模样就够了。
  “那你过来,我们在一处说话。”
  “我们都在一张床上呢,怎么不在一处了?你听话,我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圆圆干脆自己缩进被子里说道。
  赵构不禁笑道,“你说什么故事给我听?”
  “嗯……你想听什么故事?”圆圆打了个哈欠,就想这样混过去。
  “就说一个,圆圆小时候的事。”赵构见她真是乏累了,心也软了,日后还有着长日子呢。她还小呢。
  “我吗?我小时候……”圆圆努力回想着,“我就记得我小时候特别贪玩,所以爹一旦有空,就得抱着我去街上玩去。他要是想做点别的,不带我去,我就在奶奶面前装哭,定让爹带我去玩才行。”
  赵构干脆将她挪到他怀里,“这般淘气,还有呢?”他就从来没试过这样,他小时候,却没什么玩的,光知道去看书了。
  “……没什么了,都是些无聊的事……”圆圆干脆背转过身,在他身上靠着蹭了蹭,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自顾自就睡了。
  米珍轻手轻脚把帐子又放下来,最后抬眼便瞧见官家轻轻拍着娘娘,竟是在哄她睡觉呢,心里跟打了五味瓶似的,走到外头还有些愣神。
  娘娘她,那样的人品才貌,也合该受这样的宠爱。
  只是让人,好生羡慕。
  “瞧瞧她们,近日里竟是比官家上朝,还来的勤快。”韦太后听尚官通报昭仪美人们都在宫外候着请安,不由说道。
  众人都不敢接口,韦太后摇了摇头,“让她们进来吧……外面怪冷的。”寒冬腊月的,守在她这儿,还不是为了见官家一面。都是些水灵灵的姑娘家,只是……
  “圆妃娘娘来了。”
  一听圆圆来了,韦太后忙道,“快让她进来!早先就瞧着外面白茫茫一片,别冻着她了。”
  “我已经来了,万望太后娘娘恕罪!”圆圆手捧着一大枝鲜艳红梅,人未至音先达,因怕抖落了花瓣,便慢慢款款而来。也不知是人衬那花,还是那花衬了人,真真极美的一幅画。
  “我的乖乖,快拿那高颈玉净瓶装了。”韦太后见她一派天真可人,待她轻手将梅枝插好了,忙抓过圆圆的手嗔怒道,“天寒地冻的,这梅枝让他们去摘了就是,何必自己动手。”
  “那有什么意思?我亲手摘了来,方是我孝敬您的一片心意。”圆圆解下大红色的貂皮氅,“原想穿一身净白的来衬着红梅,没想我竟没有那样的衣裳,只好穿红的了。”
  “那素白的有什么好,这红艳艳得才好看。”韦太后知道缺了谁,也不会缺了她的绢布料子。果真还是小孩子家,不太明白。朱相公家中三代同堂,齐齐整整,哪里会有人给她置办素色的衣裳。“用了朝食没有?”
  “没呢,就是来讨太后娘娘的杏仁茶吃。”
  圆圆一夜好睡,早上醒来头一件事就去摘了红梅来,兴冲冲直奔福宁宫,水都没喝一杯呢。
  “快,昨个儿就知道她要来,让你们备下的牛乳粥端来,别饿坏她。”韦太后在宫中冷清了半载,老了又被掳去受了好大的苦,回到宫里,摇身一变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赵构那个怀了身孕的妾侍连尸首都找不着了,哪里试过被人承欢膝下的感觉。
  就是朱圆圆,仗着自己长的不讨人厌又大胆,在韦太后跟前,不像个妃子媳妇,倒像个公主女儿,嘴甜如蜜,还会讲些故事笑话使她开心,怎么让韦太后不爱呢。
  虽是进得殿来,但眼瞧着太后娘娘跟圆妃其乐融融,就连一向是温婉美秀,信仰佛祖的邵美人也再说不出事有因果的话来。
  这人不但受了官家的独宠,竟也能讨得了太后娘娘的喜欢,这般下去,岂还有她们站的地儿!
  她们来,原就是想着,韦太后见她们痴守着盼望着,会劝劝官家,雨露均沾,又或是官家瞧见她们心诚,多看她们两眼。
  可圆妃竟也来了,那般夺人注目,就是她们,也望之忘俗,呆呆看着,目耳僵硬,连话都说不出了。
  歪缠了太后一阵,见又有尚宫们上来禀事,不便再扰,圆圆便领着其余人散了。
  “娘娘,坐软轿回去吧,这路上可都有雪呢。”
  圆圆见天果真是冷,吐气有雾,忙道,“让人抬轿来,让她们都坐了轿回去吧,我穿了鹿皮靴不怕雪。”
  这大雪的天,也不好骑马,她去过一回赵构说的御马轩,还没之前的游马庄来的自在,毕竟游马庄再大也是庄户院子,不会为了她去一场就上上下下要把雪扫尽,拿黄土垫道,太麻烦折磨人了。
  圆妃有令,大家自是不敢违令,忙又多叫了小太监们来抬轿子。
  几位美人也上前来道谢,“多谢娘娘想着。”
  就是两位昭仪想无非也就是这等情况,倒是不言不语。
  圆圆见着她们,就觉着自己像是风箱里的老鼠,前钻下窜也是有气!
  “不用谢。”她心里直烦着呢,每回一见着她们,就像别人在告诉她,你是个小老婆一样,就越发对赵构咬牙切齿,恨他白把她拉进这种境地里。“我们走吧。”说完连别人撑伞挡雪也不要,自己就走了。
  本想趁这机会跟圆妃亲热亲热,没想她这脸色是说变就变,可惜谁又拿她有什么办法,韩美人见楚美人讥笑得看她伸出手欲挽圆妃的手,不由臊得忙上了轿。
  圆圆走了一阵,见大雪白茫茫一片,心里也微微自在了些,回头一望,一串子脚印怪好玩的,一时想着回去也是无聊,不如自个儿堆个雪人玩。
  又瞧见一排子人柱子样杵着站在雪地里陪她,便道,“你们不用都跟着我,只两个人陪着我就是了。林尚宫,你从我箱子里取钱,让人多煮些姜汤桔茶,你们都去喝一碗暖暖身子,刚才那些小太监们也一并分了。”圆圆见他们都不敢动,“怎么,我赏你们的,还敢不要?”
  “谢娘娘。”
  却真不敢只留下两个人,万一娘娘摔了碰了,他们的脑袋还要不要了!还是林尚宫点了四个人跟她一道先回延福宫,才算了了。
  林尚宫刚回到延福宫,就小宫女指了指上头,便点了点头。
  官家必是在里边呢。
  赵构在文德殿呆了一会儿,本想招朱胜非来见,便又作罢。
  朝中有人见他宠爱圆圆,许是想着结交宫闱,又或者是想来顺他的意,捧着朱相公,遂上章说中宫空虚,然有圆妃贞淑贤德,应进荣封。
  还如何荣封,无非是封后罢了,赵构本想也无不可,顺意册封也好,却有御史金林出言道圆圆进宫未至三月,有何功德?国母之位,岂是儿戏,若无实功,安能服众?竟也有好些人附议,让他难违,只把按下搁至一边。

  ☆、第102章 一零一

  全朝上多以朱相公为首,猛得有人反对起来,赵构却是明白这是为何!全因朱相公突然行事古怪起来,多有改制创法的意思,让他们警醒,生怕他一出手像前年王相公似的打乱他们的整体利益。谁身后没站着个富户绅士呢?
  之前朱相公处事为人极是公正,左右上下都只是不偏不倚帮他裁夺,这段日子来,竟渐渐有些为元丰党人说话的意思。打神宗皇帝以来党派之争,从未停过,远的不提,就是之前的蔡京还与童贯勾结,立下“元佑党籍碑”,将司马光等人一一定为奸党……
  赵构自开朝以来,党派之争还未曾兴起。心里也有引起奇怪,不知道朱相公为何一向常态。似有复立变法之意?而且竟也不与他商量,未知他到底是何意?
  本想来圆圆这里散散,也有想让她写信问问朱相公的意思,没曾想她竟是不在,心里未免不快。
  正在这时林尚宫进来,便问道,“娘娘去哪儿了?”
  “回官家,娘娘在琼华殿前玩雪呢。”林尚宫只觉得头皮发紧,官家对娘娘那是万千宠爱,对她们可从没看在过眼里。
  “胡闹,这么冷的天,她要玩你们也由着她!”赵构是真生气,只觉得当爹的跟女儿都是一样的脾气,都只会顾着自个儿自在淋漓。
  林尚宫哪里敢说娘娘也是主子,何况您跟太后娘娘都宠着,万事没有不依的,她们哪里有胆子去驳她。只跪着以头贴地,不敢再言。
  赵构冷哼一声,随她们跪着,便去寻圆圆。
  走了一截路,远远就瞧见她的身影火红般舞动,笑声铃动,十分欢快喜人,那点恼意立时就息了。便慢慢走过来,示意宫人不许提示,圆圆正伸手掏着雪,来回左右将自己的大兔子雪人再仔细装饰。
  可赵构是个大活人,走在雪地里怎么会没有影子,圆圆一眼就瞧见了,手心里攥了些雪,回头就砸在他身上,“看招!”
  “好啊!竟是连我也敢砸!你过来!看我不罚你。”赵构见她弯着腰直笑,雪沫子只有一点儿溅在他下巴那儿,也被勾起了玩性,蹲下就招了一把雪也向她扬去。
  “我就不,看谁厉害!”圆圆溜到一个宫人身后就双手在地上抓雪,既然他不生气,当然要真格的了。
  赵构是真不会,刚开始的时候被圆圆打了满头的雪,后来也知道怎么握雪球,他手大劲足,没几下就让圆圆讨饶了。
  “不行不行,我打不过你,你是官家,不能欺负我这弱女子。”圆圆被他抓住了,又道,“咱们两个不好玩,不如你带着太监我带着宫女,再玩一回,要是输了嘛……谁输了,罚谁帮对方做一件事,如何?”
  “那有何妨!只是你输了,可不许哭鼻子。”赵构应了,“你也别说不公平,你可多叫一倍的人,怎么样!”
  “好,你自己说的!”圆圆从头上摸了支钗子,“这放在我方营里当令旗,若是你们有人能拿了去,就算赢!”
  后宫寂寞,赵构跟圆圆这么一闹,却惹了不少宫人们出来看,郑尚宫帮韦太后拿东西也瞧见了,乐了一会儿,忙跑去告诉韦太后。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快瞧瞧去吧,官家跟圆妃娘娘在琼华殿正热闹呢!可好玩了!”
  韦太后好奇,由她们披上大衣便出去凑热闹。
  “太后娘娘,您瞧!官家笑得多好啊!”
  一抹鲜红一袭明黄嬉戏着,旁边太监宫女们在一边凑着趣,倒也有大胆些的,也是真玩,你砸我我扔你,来来往往的,瞧得就更乐了。
  “是啊。”韦太后静静瞧着,心里也是欣慰,也不枉她擅自做主,把她弄来。
  “他们玩了多些时候了?”
  “回太后娘娘,有一会儿了!”
  韦太后便道,“那让他们住了,就说我叫他们一起吃饭。”
  “是。”
  没一会儿圆圆小狗似的跑来,嘴里直说着,“可算好了,太后娘娘您来的真好!”
  “你回来,你这钗子我已经拿到手了。”赵构从小太监扣儿手里接过圆圆的钗子,佯怒道,“见输了,你就不认账了?”
  “没有的事,是太后娘娘叫我们吃饭了,休息了!做不得数的!是吧,娘娘!”
  “是,依我们家圆圆的,都跟着我走,我让他们炖了羊肉,热热得你们都给我吃一大碗去。”韦太后一手拉了圆圆,一手牵着赵构,说话着往福宁宫去。
  “那好,我那里有银桂酒,都拿出来让大家尝尝。”圆圆偏过头,没见着林尚宫,就随口吩咐后面的人,“我带了家里酿的酒,你们去取一坛来!”
  “别小气,一坛怎么够,最少也搬两坛来。”赵构想到朱相公家的酒,酒瘾都上来了。
  圆圆想要是能过得了明路,让你吃上十坛子呢,可惜当时偷偷借着机会,也只带了五坛来。
  “总共就五坛,干脆都拿了来,收在娘娘这里,我是不管了。”转念一想,圆圆都孝敬出去算了,她自己是不稀罕,也懒得让人惦记。
  “好,到时候让这只馋嘴猫只来歪缠我。”韦太后笑着点头。
  这样乐呵,到了晚间,赵构让她们抬来热热的水来加了生姜紫桂等让圆圆浸汤,直逼得她出了一头的汗,也不许她出来。
  “我又不冷,呆在里面怪难受的。”圆圆懒懒地央求着,这生姜辣,让她皮肤痒痒的。
  赵构想了下,“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让你出来。”
  “什么事?”
  “你写信问问你爹,到底,他在想什么呢?”赵构也没避她,直接把朝上的一些事说了。他心里偏着圆圆,自然也不想伤了朱相公的面子。可总这样,也不是个法子,干脆让圆圆问了明白,以后也好处置。
  圆圆虽不明白什么元佑元丰的党派,但她想着肯定是爹为了她在努力呢,不禁心里越发暖融融地,“那有什么难!只是写信哪里清楚,不如你让爹跟我见上一面,我帮你细细拷问他。”
  “也好。”赵构想着这话里圆圆一心都向着他,自是欢喜甜蜜,亲自拿巾子给她裹了抱出来,更是一番亲热不提。
  第二日下了朝,赵构便让吉祥偷偷领了朱胜非去延福宫的披芳阁,让圆圆好跟他说话。
  “爹!”圆圆见了朱胜非就想扑过去,可惜林尚宫一把按住了她仍在座上坐着。
  朱胜非朝着她行了君臣之礼,圆圆顿时就哭出来了,“我是个不肖的女儿,竟还让爹给我行礼。”
  “娘娘可不用这样,别哭了,仔细眼睛疼。我们如今好生说话就是了。”朱胜非也是强忍泪意,细细打量圆圆,见她气色也算是红润,总算是有些安慰。
  “好。”圆圆点点头,难得有这样的情况,她先是问了家里众人的情况,见她不再激动,林尚宫才渐渐退得远了些,好让娘娘父女俩说话。
  “爹,您近日里可是有什么动作?”
  朱胜非略一犹豫,他连朱意远都没说,本想在朝上投石问路,没想到大家的反应这么大。
  “爹,你就告诉我吧!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再说了,你有什么事,也不好告诉我,告诉官家呢……”圆圆真是着急,若是她的路要让家里的人去牺牲去铺就,那她宁愿,宁愿不当什么女皇!再说了,就是堆山砌海也不是一日之功。她才十五岁,哪里就等不得了!再说了,也知道是什么事,也许是白吃了亏呢?
  朱胜非见圆圆急了,便就坦言相告,“如今朝廷虽上了格局,但之前的有些子旧例,也就不适宜了,前年才开了恩科,招了好些子才俊,人员渐也充实起来。加上咱们又怕金人再来,新增的水军军费少不得,恐怕还要多加上五成,其余边境上的将士总不能空着饷,饿着肚子吧……国库空虚,各部都是等着赋税银子,可惜入不敷出,但国难才过,又有起义灾祸,不能增加赋税……”
  圆圆努力听着,渐渐又有些迷糊了,便示意爹住了。
  “虽是艰难,但总好过当初的草台班子吧。我知道爹你是想什么呢!”不就是想也弄弄改革,整整经济,免得等她接手的时候,全是些烂摊子,又若是男人没有不想建功立业的。
  朱胜非觉得圆圆就是聪明,他见有外人说的含糊,她竟也明白了,“娘娘怎么说?”
  “倒让我说,爹你才不要当这个出头的人,你啊,换个法子,我保管他们,要来求您!”圆圆吃吃笑着,她虽是不懂什么大道理,也知道所有一切,无非利益二字罢了!
  “噢?”
  “爹您说,当初咱们的那个船厂眼下如何,又除了咱家的船厂,这几年雨后春笋一般的,出了多少!我知道,就是前年,就有六家!还有江南王家的船,又大又阔,比我们家的还好!”圆圆知道商人是最精明的,世人那奇工淫巧的人也不独她才能找着。
  “您再瞧瞧,我的多彩绣,每年缴多少的税!这单是它一家,单是穿这一样!就是这样,它也没有做完天下中原的生意啊!”圆圆别的不懂,也不敢说,唯有往新意上走。
  “爹您坐下,仔细想想,咱们的游马庄,如今在应天提起来,也无人不知了吧,置办下的家当人手不都派上了用场?换了几个管事的,就算是灾荒饥年,也没少了收成。当时办的时候,却是如何的顺顺当当。”
  朱胜非连连点头,“你说的是。”是他想岔了,就是那样,从小处做起,不显山不露水的悄悄地,也免得扎了别人的眼。等做起来,
  “爹只敢拿咱家自己的行业先下手,他们就是想掰扯也没处说理去。让远儿把棉花的种子分些,弄个专营权出来,我就不信,会没人愿意接。”这方面,圆圆没进宫的时候就想着了,“等人接了,您跟官家一说,让朝廷的织造局便也能单分出来或者互相应对着让他们缴税,再定下些规则。若是劳役太过,或是虚报瞒报了的,重重罚了,再另选别家。如此一来,您还怕他们不照着您跟官家的意思来办事?”
  “是,这是正理。”朱胜非跟着细想,“这例通了,再渐渐把别处的照模照样效了去,也就自然就成了!”
  “嗯,就小心别东施效颦,事便全了。”
  “这是自然……”
  赵构在外面听到这里,心里全明白敞亮了,便又挥了挥手,悄悄回到了文德殿。

  ☆、第103章 一零二

  吉祥见官家又是皱眉又是微笑,忙端上茶小心问道,“官家,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朱相公跟娘娘说了什么,让您生气了?”要是说错了话,他怎么也得劝合劝合,免得小两口又闹了别扭,到时候还不是官家自个儿受气。
  赵构摇了摇头,“我竟还小看了她,果真是个玲珑心肝的宝贝。”他之前也与旁人一样,以为多彩绣是在朱相公指点下才能兴盛起来的,今日一看,才知道都是她的主意。她虽未想通透却也是心思巧妙,钱之一物,可通鬼神,这一出,竟是大家都没到的。也有她……
  吉祥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宝贝,还不都是您的……”您可是天下之主。
  “就是,合该是我的。”赵构兴高采烈,又想找圆圆去,又怕扰了她父女俩说话怪他,便耐着性子拿了些奏折来看,可惜对着这些夹杂着弹劾朱相的折子,不免有些恼火。
  说什么身为宰相,为女贵戚,不称其职!
  哼,没着朱相公为他谋算经济,手中无钱,就是坐于大殿皇座上,又有谁管服呢?
  他们倒是除年俸银外,还有禄米、绫、绢、绵、薪、炭、盐等供给,还要分等级拨给“赠给”、“赡家钱”、“马刍”、“给卷”、“茶酒厨料”、“公用钱”,每逢年节他还要给他们赏,真是奉公贤直为国家也就罢了,岂不知是为着他们自家的一片私心。
  渐生不耐,之前还有性子在文德殿里批示,如今想着有圆圆在,不知道她又有哪些好玩的花样,便再也坐不住,直往延福宫里去了,就是她还没跟朱相公说完话,之前她写的话本子还在,翻翻也挺有意思的。
  圆圆是想多跟朱胜非说上两句,但他清楚圆圆毕竟是后妃之人,就是官家体恤,也不必张狂。
  “娘娘,如此老臣便退下了,再过几日,由内务府里领了杜氏来陪您。”
  圆圆点点头,“爹跟娘,爷爷奶奶,远儿们都得保重身子,天气冷,别着了凉。”
  “是。”
  林尚宫见朱相公都走了,娘娘还呆呆痴坐着,不由上前小声提道,“娘娘,官家已在延福宫里等您呢。”
  圆圆听见了,可惜她就是不想动,见着了爹,觉得爹爹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还要为她操心,心里就难过。
  “唉哟,我的好娘娘,您怎么了?刚才不是还说话说的好好的,怎么这时候又掉眼泪了!”服侍个像圆妃娘娘这样的主,虽说不用为圣宠操心,人虽小心眼大方,没打骂责罚过他们,反而时常恩赏,却也有些滑不溜手,不能以常理来处,牵制不住她,得时刻小心谨慎着。
  有人说话,也就打断了圆圆的哀思,她的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自拿帕子抹了泪也就好了。
  “回宫。”
  林尚宫只得跟在后面,心里直咂舌,果真不是个能糊弄的主。
  回到殿里,瞧着赵构正执笔在她那些杂乱手稿上添白解注,“你怎么想起来写这个?我自己都一时想不起来,你倒能添上写全了?”
  赵构笑道,“这有什么,趁性随便写写而已,若是我们俩个都写不尽,到时候还有别人呢。不如我让吉祥找些文人润润笔,多写几篇,捡你最喜欢的再印成册好不好?”
  “好啊,不过说起这个,我倒想起还有一件事。”一说到纸,圆圆就想起来她在宫里用的都是绢布……太过于奢侈了,早点把手纸开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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