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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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心愿的承诺　随着时光会褪色
Can　you　fell　me　underneath　the　sky
我俩的感情既然曾经再三累积
We‘ll　be　aright　只要去相信　没错
无论相隔多遥远stay　with　me
在春花沉睡的夜里　来迎接我
在夏日的沙滩上　留下message
秋天的雨　冬天的泪　但愿用真实无华的爱　带来温暖　four　seasons　with　your　love在梦里
把流逝的时光　就那样放在心里
我俩共度的岁月　即将成为回忆
无论是爱是梦还是被遗忘的事物
但愿你永远能够　为它们带来温暖
four　seasons　with　your　love在心深处
——Four　Seasons》

第四十三章

“小姐……”翡儿翠儿各拿着一个华贵的锦盒向听雪走来，欠身施礼，“请试嫁衣。”
“给我滚远一点！”　凤心玫眼睛开始红了，不顾听雪的阻拦，站起身大声骂着“谁让你们把这鬼东西拿来的！”
她不要听雪走！
她不要听雪嫁给那种男人！
翡儿翠儿往后退了几步闪开了凤心玫妄图掀翻锦盒的两脚……
听雪心中一动，沉默半晌还是开口了，“拿过来吧……”我不看你们是不会走的吧……
“是。”翡儿翠儿没什么表情的打开盒子……
皇甫莹一脸的恐惧！凤心玫脸色一片铁青！
“天！这是什么东西！”
精制名贵的南海黑珍珠镶嵌而成的成套首饰！
纯黑宛如子夜的嫁衣！
相对于凤心玫与皇甫莹的激动，听雪显得冷静得多。她抚摩着嫁衣上华丽的绣功：黑冰蚕丝所绣制的精美花纹……
染上黑暗吗……
无奈的摇头……
你就不能别这么标新立异吗……
“应该没问题。”把嫁衣放回锦盒，听雪看一眼翡儿翠儿，“放下吧……”既然是他挑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问题呢……
皇甫莹艰涩地摇着头，“天底下谁会用黑色的嫁衣……你居然要嫁给这种疯子……”
这么不吉利的颜色还说没问题……
凤心玫看着翡儿翠儿放下两个锦盒，心里说不出的难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至少……是喜气扬扬的红色吧……
拿起纯黑锦丝的嫁服在身上比着，听雪闭上眼睛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你们知道吗……我第一件嫁衣是白色的……”
“白色？！”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撕了那件衣服的凤心玫难掩惊讶。
皇甫莹也不相信的摇摇头，“谁会把嫁衣弄成白色？”黑色的嫁衣已经够奇怪的！还有白色？！
又不是发丧……
听雪的眼神有些迷离，“白色代表着纯洁……在我们那里，把嫁衣叫做婚纱。”
“婚纱？”
见勾起了她们的兴趣，听雪微笑着放下黑色的嫁衣，“我们那里新郎与新娘在教堂举行婚礼，由那里的神父主婚……”
“教堂？神父？”那是什么东西？凤心玫控制不住好奇心。
“就是庙和和尚的意思。”
在庙里成亲？　由和尚主婚？皇甫莹实在想象不出是什么样的画面。
对与这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让听雪觉得有些无奈。
随手摘了一束洁白的月绫，听雪闭上眼睛向她们做着示范……
——新娘身穿着雪白的婚纱站在教堂的入口……
——神父拿着一本圣经站在教堂内的圣坛上……
——新郎在圣坛下等待他美丽的新娘……
——新娘的父亲牵着新娘的手步上通往圣坛的红地毯……
——新娘的父亲把新娘的手放到新郎手中，代表着把心爱的女儿交给他放心的男人……
——神父问新郎：“无论贫穷与疾病灾难与分离，你愿意永远爱她守护她吗。”
——新郎回答：“我愿意！”
——神父再问新娘：“无论贫穷与疾病灾难与分离，你愿意永远爱他尊敬他吗。”
——新娘回答：“我愿意！”
——新郎与新娘交换戒指代表着永恒的誓言……
——新郎掀起新娘脸上洁白的婚纱，吻上他今生的致爱……
——最后，新娘背对着一群未婚少女丢她手中的捧花，谁接到了谁就是下一个新娘……
皇甫莹与凤心玫立刻像着了魔般去抢那个听雪丢过来的月绫花束……
在听雪的笑声中回过神，凤心玫与皇甫莹脸色通红放下被扯烂的花束：我们在干吗？！
听雪的眼神十分的温柔……充满着思念……
——与“他”的婚礼没有父亲的祝福……
——极度的虚弱让她坐着轮椅进教堂……
——由慈祥的拉雪孜神父主婚……
——观众席上坐着他们的邻居苏珊娜婆婆和索罗特爷爷……
——结婚戒指是一对很朴素的银戒，上面用法语刻着他们的名字……
凤心玫与皇甫莹哭了……
因为天亮了……
虽然一夜没睡，可听雪丝毫不觉得有丝毫倦意……
翠儿服侍着自己换上那套纯黑的嫁衣……
翡儿在伺弄她的长发，给她戴上黑珍珠……
“你们叫什么……”铜镜看不清什么，只是其中的色彩像堕入了黑暗……
一次兴起，她用不同的花调制了一些香水……
给娘的是含笑花香的……
给月娘的是丁香花香的……
给翡儿翠儿的是……
莹儿早把石榴捡到的那张纸条给她看过了（参看第二十六章）……
很普通的纸……
很一般的字……
只是散发着淡淡的紫荆花的香味……
故意让她们去主事厅拿那张檀木桌（参看第三十七章与三十八章），她曾看到五个高壮的男丁十步一歇，气喘嘘嘘地搬着它……
她们只是两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翡儿给听雪戴上最后一颗珍珠，单膝跪地，“绯水！”
翠儿放下胭脂盒，单膝跪地，“碧日！”
示意她们起身，“是他的手下？”
不再是一身的谦卑之色，而是闪耀着利刃般的光芒，“我们隶属十二魍魉。”
“是么……”　闭上眼睛，听雪长长的叹了气……
你一直在布置吧……
金盆洗手大会所发生的事你也是事先知道，却任其发展甚至推波助澜……
死了一百四十二人……
有七十八人变成废人……
只是为了得到我……
……
紫荆花语：背叛……
皇甫卓、颜嫣然、凤心玫、皇甫莹、皇甫岳人、凤心杨，月娘沉默的等在门外……
门开了……
璀璨的黑珍珠在墨绿的长发间隐辉……
莲步轻移，黑冰蚕丝的精致的暗花随着婀娜的曲线而闪耀……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所折服……
黑夜的精灵……
轿子已经停在门外，朔夜正等着她……
黑缎花轿……
鬼面轿夫……
听雪无奈的叹息：是配套的吗……
把前些日子编的小篮子交给凤心玫，听雪神秘的笑了笑，“送给你的。”
见她马上想打开，听雪按住篮盖，“等我走了再看。”
抱起一见到朔夜就害怕的小雪（大家已经快忘了它吧^…^），走到颜嫣然面前，“娘……帮我照顾小雪好吗……”大概是朔夜身上狼的气息让它本能的害怕吧。
还是别勉强它了……
“呜……”碧绿的小眼珠水汪汪的看着听雪，毛绒绒的小身体挣扎着：主人你不要我了……
颜嫣然含着泪，接过挣扎个不停的小狐狸……
听雪给颜嫣然郑重地磕了头……
——谢谢你一直当我的母亲……
颜嫣然将小狐交给月娘把听雪扶起，流着泪把一串菩提子佛珠套到听雪的手腕上……
“愿菩萨保佑你……”
听雪对皇甫卓微微颔首……
你们和好了吧（娘的脖子上有吻痕呢^…^）……
皇甫卓惭愧地叹息……
是我们负了你呀……
走到皇甫岳人面前，听雪淡淡地微笑着……
“看看身边吧……”
皇甫岳人一回头……
站自己身边的是凤心玫……
走到凤心杨面前，他痛苦的眼神让听雪无语……
——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凤心杨坚定的摇头……
我等着你！
听雪只有叹息……
听雪坐上轿子，朔夜放下轿帘……
“起轿！”
鬼面轿夫运起轻功，轿子腾空而去……
小狐狸抓了一下月娘的手，从她怀里跳出……
“呜……”小狐狸流着泪，一路追着轿子跑着……
主人你别走……
一直追到涤心苑的墙前……
小狐狸的哀鸣声在涤心苑回荡着……
主人你别丢下我……
……
凤心玫打量着听雪给她的小篮子……
这不是她上次编的那个么（参看第三十五章）……
你一直在准备离别的礼物……
深吸一口气，解开用玫瑰花型的小搭扣……
呼的一声！蓝色的荧光扑面而来……
凤心玫愕然地看着这十只凌空飞舞的“光明女神”……
——听雪！它们为什么不理我！
——对它们要像对待你的朋友……看！不是很容易么？
——你是怎么弄到这么美的蝴蝶的？我也好想要！
眼泪夺框而出！凤心玫对天长喊！
“听雪！”
朔夜——统领幽冥鬼府，继承冥皇之名；金色兽瞳，嗜杀成性，魔魅残血！江湖上无不闻之而色变！
而他的妻子却是江湖一梦——狐仙听雪……
声如天籁，琴音绝尘；回眸顾盼，魅人心魂；翩若飘羽，幽风送香……
乃天陨之仙……

第四十四章

荷马在奥德赛》一书中，叙述冥府筑在一个黑暗的海上，由斯提克斯、阿克隆、利提等五条河与阳间为界。在这五条河围成的地狱里，有冥王府的宫殿，门口一只三头猛犬守卫。当哈帝斯知道人间有人死亡，就派天使汉密斯引导亡魂至冥府，亡魂在入地狱门时，要将嘴里含着一元银币吐出来，交给船夫开隆做船费，然后坐上开隆的船渡过斯提克斯河，喝一口利提河（Lethe）的水，忘却前生诸事，再由迈诺斯、拉达曼斯、伊阿卡斯三位判官审判，论其在世善恶功过，再决定送往极乐世界享福，或是打入塔尔塔路斯（Tartarus）的十八层地狱，由复仇神埃利尼斯（Erinyes）施以严刑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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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缎轿乘风而行，约莫已过了七八个时辰。途中不见四个轿夫有任何提气换劲的举动……
“主上……”抬着左侧轿杠的鬼面轿夫开口了：后面那两个从他们出了侬月庄就跟着了……不“处理”掉吗？
金眸似无意的向后一瞥：远远的有两个几乎弱不可见的小黑点……
不错！能跟到现在不愧是磐涅堡的双影……
息渊缪曷江湖人称双影——伏息、轻功、追踪……被他们俩盯上后由如芒刺在身！如影随型！
想知道幽冥鬼府的位置？唇角勾起一丝兴味，语气里透着无尽的轻狂，“再快些……”看看能耗多久也挺有趣的。
“是！”几乎是一瞬的工夫，黑缎轿子行速快了三倍！
息渊暗运一口气，平复下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喘息：已经快九个时辰了！轿子没见歇过！只是轿夫就如此……好可怕的内力！
缪曷垂首咬牙硬提上一口真气！再次抬头时，心惊不以的看到轿子正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他们加快了速度？！
天！怎么和少堡主交代？！
黑色轿影愈行愈远直到完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告诉凤心杨——”浑厚的内力将声音远远的传来，“她属于强者——”
闻言，息渊缪曷不禁打了个冷战！他们居然一直都在刀口下晃悠而不自知！
幽冥鬼府……
黑色的缎轿十分宽敞舒适，轿内还特意裹上了柔软的绒垫。细闻之下，似有一屡淡淡的香味萦绕其中……飘渺淡雅，让人放松心情，安心入梦……
靠着松软的轿椅，香香软软的感觉真是让人舍不得睁开的眼睛……
听雪睁开惺忪的双眼：袭梦——宁心安神，久闻具催眠之效……
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多愁善感，听雪闭上眼睛再休息片刻。一宿未阖眼，说不累是骗人的。轿内的熏香让她放松下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催她入梦。现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轿帘外的光线在逐渐变暗……应该是轿子到了某个光线不足的地方吧。
好奇心促使听雪撩起了轿窗的丝帘：外面的一切让她惊叹不以！他们现在像在某个巨大的地下溶洞内！洞顶有很多裂隙，每一处裂隙都有水滴渗出。水滴滴落处一个个壮观的钟乳石如冬天屋檐下的冰柱，从上面垂下来；而地面的石笋恰似雨后春笋嶙峋。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不过，她未来不会是要像鼢鼠一样生活在地下吧？或是像山顶洞人那样以石为床，以洞为房……正宗的洞房！
想起的那个冥王之妻的故事（参看第四十二章），听雪感到好笑的同时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这下子真的是远离阳光……
“醒了？”昏暗的洞内，金眸在闪耀，一个皮囊塞到听雪手中，“快到了，再忍耐一下。”
听雪点点头，刚醒后还真有些渴。拔掉塞子，喝一口，熟悉的清甜……柤稼棿果汁？！
“我们将来住的地方也长柤稼棿……”朔夜的声音很有磁性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现在已是亥时（21…23点），阳光是暂时看不到，但看星光还是可以的。”
“……”有时，不经意间的细腻最能打动人。
雾幽：神异经·南荒经》：“南方大荒之中，有树焉，名柤稼棿。柤者柤棃也，稼者株稼也，棿亲晲也。三千岁作华，九千岁作实，其华蕊紫色，其实赤色。核其高百丈，或千丈也，敷张自辅，东西南北方，枝各近五十丈，叶长七尺，广五尺，色入绿青，皮如梓，树理如甘草，味饴。实长九尺，围如其长，而无瓤核，以竹刀剖之，如凝蜜，得食复见，实既灭矣。”众：这样大尺寸的植物如何生长在小小的涤心苑？！雾幽：这个么……^…^b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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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溶洞尽头。
溶洞的尽头是一面闪烁着不知名矿物光泽的岩壁。岩壁上人工雕琢着一副壮观的地狱菩萨！
菩萨手执禅杖神情肃穆，脚下是熊熊的地狱之火！
一乳色巨池在地狱之火下静静流淌，池水浑浊呈现着牛乳般的色泽。无法估计高度的洞顶隐没在黑暗之中，七条形似的蛟龙的天然钟乳石柱至上而下从高处的黑暗中纵入水中，源源不断的乳色液体从石柱上蜿蜒而下蓄入池中。

鬼面轿夫各点上四棵距地面约半丈高的石笋，将轿子悬停在半空。
龙傀一声龙鸣！朔夜运起魑魅眩天攀上陡直的岩雕，将龙傀插入地狱菩萨左手第三指与拇指相拈的缝隙中！运劲向右一转！
轰隆隆！自岩雕内发出一阵巨响！像是巨大的岩石挪位的声音又像是无数链条拖曳的声响！
乳池泛起了波澜，水位开始急速下降！转眼间的工夫池水见底——一个方形的石块镶嵌在干涸的池底！
朔夜又将龙傀向左转了半圈，一声沉闷的声响。石块缓缓开启，露出深入地下的台阶。
朔夜收回龙傀从岩雕上跃下落在入口处，对听雪伸出手扬起魔魅的微笑，“来吧——”到我们的家……
金眸在黑暗中似闪烁着堕天的邀请……
听雪轻轻飘落在他面前，把手递给朔夜……
手臂一紧！身体猛然一轻！听雪被朔夜一把抱入怀中，性感的薄唇在听雪耳鬓低语，“至少这个别拒绝……”
听雪微笑，“当然……”还在她接受范围之内。
朔夜抱着听雪走入池底的台阶，四个鬼面轿夫默默的跟在其后……
石门缓缓的盖起，发出一声闷响……
乳色的池水开始缓慢上涨……
一只用以追踪的寻香鸟轻轻飞来，在消失在池水中的石门上方盘旋……
正欲离去，它突然发出一声哀鸣！小嘴中溅出了鲜血！从空中直直地跌落池中。鸟羽接触到乳色液体的一刹那！鸟儿尖叫得更为凄厉！它浑身的羽毛开始燃烧！
火焰呈幽秘的蓝……
它没有被烧焦……
只是，它在蓝色的火焰中开始化为一具骨架后彻底消失无踪……
乳色的水面又恢复到了平静……

第四十五章

幽冥鬼府的大门寂静地屹立在甬道的深处……
地面上深刻的磨痕证明着这扇石门岁月……
启动机关……
沉重的石门与地面相摩擦的刺耳声响让她的心中没由来的一窒！听雪自嘲的笑了笑：好象从哪听过，摩擦声之所以让人觉得刺耳和不适是因为它的音频与人的尖叫相一致……
门正在打开……
徐徐的晚风抚面而来，澄澈的月光亲吻着听雪的面庞……
我……
真的要和这个男人一起生活了么……
门完全开了（四个轿夫安静的退下）……
朔夜并没有迈动步子，只是抱着她迎着晚风……
“后悔吗？”
靠在朔夜的胸膛上，她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跳在加快，“有点……”心跳得更快了……
微笑着闭上眼睛，感受着那柔和的晚风，“不过现在逃也来不及了……”依然是那温暖的怀抱，不过似乎有点不一样……
仔细嗅了嗅，“龙涎香？”难怪一直没闻到那股熟悉的血腥味。
“讨厌吗？”一语双关……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每当拥她入怀，她的鼻翼都会微微一动，而后眉头轻蹙……
“还没习惯……”不光是味道……
拍了拍朔夜，让他把自己放下。径自走到入口，俯瞰这里的一切……
宛如放大几千倍的罗马竞技场般的环型岩壁环绕着一片一望无际的树林，一棵醒目的参天古木位于中央。
环型岩壁呈一个弧度的向上延伸，天空被内弯的陡壁圈成了一个圆。
岩壁似有晶体特性，折射着月的光华……
让每一片树叶似笼着的翡翠色光晕……
橙色的灯火在树林深处闪现……
那里就是我要住的地方……
门开后，月光充盈着这个甬道。而朔夜只是站在阴影中默不做声地看着听雪。
夜晚的凉风拂起她墨绿的长发，隐在发间的黑珍珠在月光下闪耀……
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从不着白色，因为他总会染上“红色”。属于黑暗，所以他多着黑色。每次见她，她都是一袭的白，很美也很“干净”……如此讽刺地映衬着他的“黑色”……
可就算是黑，穿在她的身上也能如此的出尘，仿佛会随时融化在月光中。离开这个尘世，离开一身血腥的自己……
无意中回眸，听雪捕捉到了金眸中一闪而过的黯然与孤寂……
——我不爱你……
恍惚间，手心中似传来苏珊娜婆婆熬的热巧克力的温度……
——被爱，其实是一种被关心的感觉……
他真的很孤独……
……
听雪顺了顺曳地的华贵嫁服，拎起黑裙的一角在月光下轻盈地转了个圈。在朔夜愕然的眼神中，她闭上眼睛微笑，“在我们那，新郎和新娘会在宴请宾客的酒宴上一起跳舞……”
金眸先是惊异，然后渐渐有了笑意。
她闭着眼睛似握着一双看不见的手，轻哼着他从没听过的曲调……
轻漾着裙摆，翩翩而舞，月光与晚风赋予它些许的浪漫气息……
很简单，也很动人（华尔兹舞步）……
听雪在朔夜面前停下了舞步，行了个邀舞的姿势……
朔夜楞了一下，随即……虽然待在阴影中，可那一闪而过的红晕没有逃过听雪的眼睛^…^。
“不跳吗？”
“谁说的！”握住听雪的手，朔夜迈开有些笨拙的步伐……
“慢点，慢点，好！握着我的手——转身，不错！”
月光下的甬道……
一个翩然的身影与一个稍显僵硬的身影共舞着一曲无乐之舞……
舞毕……
“快点爱上我……”拥着怀中的的人儿，朔夜垂首……
咝！蛇信声！朔夜往后一推避开一道红色的闪电！噬艳蛇王从听雪衣中游出，升起鲜红的身体，张开剧毒的獠牙向他示威！
听雪抱歉地笑了笑，“炎太紧张了。”
红信舔舐着细腻肌肤……
朔夜咬牙！
“把这东西扔了吧！”
（雾幽：^…^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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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月雪

十月之交，朔月卒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天降魔障，地诞邪刹。命属妖星，身带杀孽……
他出生时恰逢天狗食日极阴之刻，所以起名朔夜。
“妖物……”母亲惊恐一颤！把手中刚睁开眼的他摔了出去！刚生下的孩子哪会马上睁眼？正常的婴孩怎会生得野兽般的金色妖眸！
随即而至的父亲单手接下了他……就像接一只被失手丢出去的小狗。
“啊——妖怪————”　母亲拖着刚生产之后无力的身体拼命地想爬出产房。
仍旧是单手拎着他的父亲斜睨了一眼，“真吵……”一记随手的掌风让他母亲永远消音。
这个男人叫冥天，江湖人称冥皇！于礼他该叫声爹，但他从没叫过……
父亲像审视一件物品般将他仔细研究了一遍，最后终于露出微笑。“还好……”
父亲从不对他说话，事实上，也从不对任何人说话。只是偶而会看着他独自臆语：“我是……他不是……我不是……”
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可父亲从不亲自调教他。只有那位面目全非的闻长老把他当宝……说他天赋异秉，奇脉天成，是难得的习武奇才。事实的确如此，他１１岁时已能打败幽冥鬼府中的一流杀手。１３岁时，他已是满手的血腥。
１１岁那年，父亲带他出了幽冥鬼府……去见一个人……父亲此生唯一爱过的女人……武林盟主皇甫卓的爱妻、侬月庄小少主皇甫岳人之母、江湖第一美人颜嫣然……
颜嫣然的确很美，可以说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可再美，在他看来和府中那些半夜爬上他的床的女人没多大的区别。
他置身事外地站在一旁；看着父亲说服颜嫣然……和他相处１４年，他从没见他如此的激动话这么多过……
颜嫣然从头到尾都扮演着烈妇的角色，“你！我已为人妇！再要相逼……”末了，还拿起一把放不出多少血的刀子抵着脖子不是要害的地方，“我不要再看见你……”连说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