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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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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个该死的男人终于满意,克里斯蒂娜怀着满肚子的新计划离开了手术室:等着瞧吧,总一天我一定会亲手切下你的头,装在盘子里端到叔母面前!
雾幽:唉,很遥远的梦想。尤其是……呵呵呵呵~~佛曰:不可说也~~
“我叫你斯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包扎妥当的朔夜的看着一直保持观望的清雅男子(他踩了那个炸弹发卡纯粹是为了保护星儿),“雪,全都告诉我了。但我并认为我该为玙璘的所做所为负责。”
“负责?你和你儿子的血肉中充满了魅灵一族的禁咒以及珙大人的怨恨……就一句‘负责’?”清和的五官中找不到一丝怒气,只有嘲讽,“玙璘对珙做过什么?你对主人做过什么……刚才你放过克里斯蒂娜,是因为你无法忍受‘孩子’在你面前被杀不是吗?”斯诺和拉米娅不同,没有一点虚与委蛇的成分只有纯粹的厌恶。
“是的”金色的眼睛非常坦然,“我无法忍受,就算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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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手术中”的灯仍然亮着
“咖啡。”从自动售卖机处回来的雷莫递给听雪一杯,打开自己那杯抿了一口,深邃的眼睛因不满意这廉价咖啡的味道而微微眯起。
有好心的护士把衣服借给听雪换洗,但她始终还是守候在手术室外没有离开,“你怎么知道我喝黑咖啡?”咖啡的苦涩能让心静冷却下来。
“莱阿姆斯塔特大族长的各种喜好在四大家族中不是什么秘密。”
“雷莫亚达密斯。”黑黝黝的咖啡倒映着她的眼睛,“作为前莱阿姆斯塔特大族长我该给你一声赞许,但作为朔夜的妻子……”
“啪!”听雪给了雷莫一个耳光!
大量失血,时间会消逝生命。这个道理雷莫不可能不知道,但在刚才朔夜不肯进手术室的时候……
只需点他睡穴,就可以把他送去手术。但雷莫却舍近求远的弄来神父和“新娘捧花”……
“我必须保护我的家族。”是的,他弄来那束花就是想看,他想看传言中美丽残忍的莱阿姆斯塔特女族长是不是真的甘心放弃四大家族的一切,放下莱阿姆斯塔特大族长的威严。
他是亚达密斯族长,他不能不这么想……
她对贝纳多的残忍让人毛骨悚然!塞伦莱阿姆斯塔特辉煌的夺权史与她在德国重镇莱阿姆斯塔特家族的手段让人不敢只把她当作一个美丽的女人。就像莫尼卡说的那样:英国的戴奥恩家族其实已经握在她手中;只要她愿意,西班牙的辛西娅会把佛拉瓦奇家族交给她;剩下的就是意大利的亚达密斯家族!
他知道,夜从来对四族的核心权势没有什么兴趣。
他知道,夜从来就没觊觎过亚达密斯族长的位置。
……
9岁的他害怕长夜,独睡一个房间就恶梦不断。夜知道后,从此天天半夜把他拖起来练功说是有助吐纳。
10岁的他不再做恶梦,夜也不再半夜拖他起来练功。
11岁的他一次被下毒。毒剂成分不明,医生都表示放弃。夜用真气帮他逼出部分毒素并帮他吊了二天的命,硬生生的等到毒剂师解读完毒剂成分。
12岁的他第一次认真的非常认真的帮独居的夜找了个女人,结果夜认真的非常认真的让他四肢绑满铅块绕着亚达密斯公馆跑满100圈。
13岁的他第一次自己解决一个杀手,夜整整一星期没有说话。
14岁的他被欢场交际花拉上床,夜难得开了句玩笑:“等你遇到你真正喜欢的,你就知道麻烦了。”
他的亲身父亲是上代亚达密斯族长法兰亚达密斯,可他总觉得脑海中没有非常清晰的轮廓……
“雷莫。”医院中的空气中隐约浮动着消毒水的气味,这种气味让听雪非常不舒服,“别说我亚达密斯一点兴趣也没有,就算我真的对朔夜开这个口朔夜也不会……”
“我知道。”“手术中”的灯灭了,雷莫看着缓缓开启的手术室,“我知道。”
第三十一章
麻醉药效未过的金眸紧闭着,羁狂俊美的脸此刻却因长时间的失血而略为泛青,健硕的肩膀上缠着的白色绷带还隐约能看见一些微红。只盖在腰际的浅蓝色被单映衬着他上身纵横交错的旧伤痕:各种奇怪得难以想象的冷兵器的割、划、捅痕;某些怪异的腐蚀疤痕;以及蜿蜒在这些疤痕之上的鞭痕。
——夜,我什么时候才能比你强?
——不知道。
——你看不起我吗?!
——不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从不考虑这个问题。
站在病床边的雷莫视线落在朔夜右臂:黑色的狂鳞蜿蜒攀附在他主人强健的肌肉上,狰狞的龙首紧咬着主人的右碗仿佛是一只不驯的随时准备着反嗜主人的兽。
——雷莫?你在干嘛?
——试那帮废物帮我找来的剑……废铁!
听雪得到那群医生手术一切顺利的保证后就去梳洗了,把他一个人留在朔夜病房里说是有问题及时叫她……
一声鬼啸般的龙吟,雷莫的手突然感觉到一阵猛烈的坠感!原本缠绕在朔夜右臂上的龙傀现在攀上了他的手。从外观上根本无法想象这个像饰品一样的兵器居然有这样可怕的重量!
“我们说好的。”麻醉药对这个家伙一项没什么作用,睁开的金色的眼睛中的疲倦只是证明了“Dracula”弹无愧于设计者赋予它的吸血鬼之名。
好重!缠上龙傀的手几乎抬不起来,而夜过去居然就是这样若无其事地整天戴着它……不,如果换做普通人。手,此刻应该早脱臼了。
——铅,块?夜,你想杀了我吗?你要我浑身绑满铅块每天绕着亚达密斯公馆跑?
——不是你自己要学轻功的?不学就算了……
——好……我学!
“我不道歉。”黑耀石般深邃冰冷的眼睛中是亚达密斯少年族长的灵魂。
朔夜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散发着冷狞气息的少年,“我知道,”道歉的话就不是你雷莫亚达密斯了。褪下龙傀的右手留有因常年佩戴龙傀照射阳光而留下的龙形白痕,“你没做错。”
——作为前莱阿姆斯塔特大族长我该给你一声赞许。
是的,作为亚达密斯族长他一点也没有做错,别说是赌着夜的命作试探,就算是他算以防万一的……杀了他,也没有错。
“遵循我们的约定:意大利原属于保罗的一切,现在都是你的。”
从7年前那一口从天而降的咖啡开始,夜的存在似乎就变成自然而然的事……
“你要脱离亚达密斯?”奇怪,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么?曾经很多次,他都在想自己给夜的是不是太多了,未来的某一天他会不会面临类似保罗篡权之类的问题。
朔夜笑得无所谓,金色的眼睛闭上又睁开,“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们的约定当初不就是这样定的?”
——小鬼,作为救命之恩,教我这里的话行吗?
——除了语言,我可以给你更多
——哦?
——教我,保护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
——金钱,权势,地位。
——我怎么肯定你真的能给我这些?
——你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还是为了她多一点吧?”半个意大利,亚达密斯家族的半翼……换了别人会这么爽快?
只有夜,只有这个像怪物的家伙,只有这个疯狂地爱着那位莱阿姆斯塔特女族长的夜。
“雷莫。”朔夜很少耐心的说那么多。大部分时候,他更习惯一脚把他踢去自己练功,只有在他练得实在不象话的时候才出声指点一二,“我和她都等了太久。”
拉一把椅子坐下,雷莫也很难得和他这样慢谈,“你知道族里的人怎么说你的?”本想像平时一样优雅的交叠着手指,无奈手臂上的龙傀的分量让他不能这么做。
“哦?怎么说?”
“女皇胯下的种马。”
皱了皱眉,反应过来的朔夜放声大笑,金色的兽瞳闪耀着野性的光泽。
似乎早预料到他的反应,雷莫活动着缠着龙傀的手臂,“莱阿姆斯塔特家族的女人可真的有很悠久的黑寡妇史。”
微抿的唇角动了动,完好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双肋,“我知道。”强健的肋侧各有两道可怕的伤痕:似乎是被十根手指硬生生插进腹腔留下的十颗伤疤!
“是她……”瞪了瞪眼睛,雷莫再一次告诉自己这家伙不能用平常人的思维去判断,“用中国话说——你是甘之如饴?”
“你这句用得不对……”朔夜看着雷莫,眼神中多了一点他不懂的东西,“星儿和小荇是孪生子。”
“我知道。”
“在他们之前,我和雪还有过一个孩子。”
“嗯?”夜很少说他过去的事……
“是个女孩,如果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有八岁大。”朔夜闭上了金色的眼睛,“我遇到你的时候,你也八岁。”
沉默……
对沉默的少年招招手,“小鬼。”雷莫以为他想说什么故而压低了头……没想到,朔夜只是就着便利摸了摸那颗茶色的脑袋,“你现在坚持的很多东西……在将来……你会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聊……”
有些着恼朔夜把他当小孩子似的揉脑袋,但雷莫又突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为什么不能反驳呢?也许在自己潜意识中也明白朔夜说的是事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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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早就换好衣服的听雪靠着走廊已经很久。病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听不见里面在说些什么,但大致也能猜得到一些。
查尔斯叔叔额头只是划伤,包扎的医生说不会留疤。星儿和小荇都没伤着,只有朔夜一人……这一次到底是谁动的手?
是想终止魅灵实验而做最后清理的弗里契?不,应该不是弗里契。朔夜似乎心中有数的样子:他被推举手术室的时候只伤左肩,而他出手术室的时候咽处多了一条刀痕。
“咯噔,咯噔……”一双皮鞋停在听雪的视线中,熟悉的俊挺身姿向她颔首,“族长。”
新婚的幸福感被枪击搅乱,现在又看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密尔希莱阿姆斯塔特。听雪的心慢慢开始烦躁。
“密尔希,我离开德国时已经把族长的位置给了约德尔。”
“德国那边没有人愿意承认他。”低垂着头,灿烂的金棕色头发虚掩着湛蓝的眼睛,“约德尔本人也希望您能回到……”
“抬起头来跟我说话。”声音并不大,但语气中隐约溢出的威严让美丽的面庞渐渐有了一点残酷的颜色。
这一层搂是VIP病房,走廊里非常安静。
密尔希吸气的声音很微弱也很清晰,“是。”湛蓝如海蓝宝石的眼睛注视着听雪。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弗里契在莱阿姆斯塔特家后有什么动作?”
依旧十分的恭敬,表情上没有任何的松动,“他把我和唐女士软禁了一段时间。莱阿姆斯塔特家一切照旧,他像过去一样也不插手任何事。”
“哦?”一点笑容,但这绝不是属于“听雪”,而是属于曾经的莱阿姆斯塔特女族长的笑容,“密尔希,你刚才说约德尔不愿意当族长?”
“是的,他说他不愿意变成活靶子。”原话照搬,没有刻意的起伏也没有语调上的修饰。
“活靶子?这个词用得好。”突然伸手捧住密尔希的脸,星夜般辉煌的眼睛俘获住他眼中的一丝慌乱。
心中想着挣脱她的手,但动作只是垂下了眼睛,“他们只承认你。”拒绝,非常婉转的拒绝。
“我说过抬起头来和我说话。”甩开他的头不理会他的狼狈,一句话像一把带锯齿的刀来狠狠拉过密尔希的耳朵,“你什么时候才肯接受事实?我的堂侄!”曾经那个爽朗得宛如阳光的男人。
卑躬的身体微微震动,恪守礼仪的面具破裂一角,“请允许我叫你族长。”
听雪凝视着密尔希,“你再叫一次,马上给我回德国。”
“是。”
这一次,是她移开了眼睛,“我讨厌你密尔希。”
“我知道。”他的面具出现一条裂缝。
“我迁怒,因为路易丝。”她的堂妹,密尔希的母亲。
“我知道……”
“看到你这样,我就明白……”对他听雪觉得无奈,却又憎恶,“路易丝是多么的爱你。”
一个词点碎了密尔希的面具,湛蓝的眼睛不再是无波的死水而是汹涌的狂澜,“她爱我?”苍凉的笑让金棕色的秀发凌乱而狼狈,“路易丝夫人?我的母亲?她为了权势把我扔进孤儿院自身自灭10年!!!10年后把我拖入莱阿姆斯塔特!为的只是她缺少继承人!她临死还不忘记把肮脏的莱阿姆斯塔特————————————”
笑,密尔希发泄着笑,“我爱你。”那一句“爱”带着哽咽,“可你是我的姑母!姑母!”仿佛说着可笑的事,密尔希笑得接不上气,“姑母……”
“你我的血缘关系和路易丝无关。”
“无关……是啊,无关。”他抱住了听雪,声音在她耳边喃喃着,“你真残忍。”
既然说她残忍,那么她也残忍的推开他,“路易丝真的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你也读过她的日记,你该知道莱阿姆斯塔特的孩子都是怎么长大的?你以为就你的天真的可以在莱阿姆斯塔特家族里熬过10年?你以为你回到莱阿姆斯塔特家后,没有路易丝的保护你能安然的长大并得到四族的上位?!你以为现在你干净的手是谁给你的——是路易丝!你的母亲!”
听雪的眼睛冷冷的,冷得让人心颤。
好半晌,他没有说话,扶着墙的手颤抖着。
轮椅碾压地面的滚轮声,额角包着纱布的查尔斯出现在听雪与密尔希面前。
密尔希微晃着站直身体,“子爵,你当时劝我放弃听雪……”湛蓝的眼眸看着查尔斯暗蓝的眼睛,“是不是早就知道路易丝是我的亲生母亲。”
听雪也看着查尔斯。
“莱阿姆斯塔特家的人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同情心,路易丝也不例外。她那么扶持你,拼了命的把你托上上位。”老子爵叹了口气,“你们眼睛,发色,轮廓又都那么像……”
“你为什么不说……”
“这是路易丝愿望,至于为什么我想我无从回答。”
病房的门开了,站在门前的雷莫挑起眉,“看来我打扰了。”
听雪看了一会儿密尔希,走进朔夜病房。本来她接手莱阿姆斯塔特家族的生化实验室时还曾奢望找到玛可斯或者苍穹昔日的实验记录,但各国联盟无疑让弗里契已经把所有有价值的全部销毁。
为了星儿,她不会放弃,但一切从头开始的确是非常……
“我来当。”
密尔希的声音让听雪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回过头,湛蓝的眼睛笑得充满无奈,“我来当莱阿姆斯塔特族长。”
“收起你那幅慷慨就义的样子,密尔希。”听雪的手握着门,“约德尔不当莱阿姆斯塔特族长那就让他去,我留在德国有关于他的军火材料现在应该已经让他挂上手铐了。四大家族早就已经解体,只是四族长老们都死咬着所谓盟约不放而已。而现在,四大家族的长老们都差不多死绝,没死的都在监狱或是在‘颐养天年’。我可以申明德国的莱阿姆斯塔特这一族不会再有族长,哪怕那些不安分的下位者自己麟选。我想,不光是其他三族,欧洲的几大贵族们都不会承认!”
够狠!四大家族几百年的盟约顷刻被她捏碎!雷莫只觉得脑袋有些嗡嗡作响:夜,你的口味不是普通的“独特”。
查尔斯倒是笑了笑,四族解体对他而言没什么意义,“辛西娅会发疯的。”
跨进朔夜的房间,听雪最后回眸,“那就让她疯好了。”
咯嗒!门关上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
“‘让她疯好了’西班牙的辛西娅夫人?”雷莫觉得头开始痛,“她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我想她清楚。”密尔希苦笑了一下,“查尔斯。”四族解体了,他也自由了。
“什么?”查尔斯推着轮椅。
“我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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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间,听雪才感觉有点虚脱。
病床上一双金色半阖着眼睛看着她,“你累了。”
坐到他床边,“你都听到了。”就这样叠着胳膊趴在被单上;她看着朔夜,“我是不是很卑鄙?”没有了龙傀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密尔希从头致尾都是无辜的。我只是在迁怒……”
很轻柔的拨开她的头发,“迁怒?”她侧着头靠着他的手。
“我……曾有个堂兄叫弗里克……他在我11岁时强暴我。”抚触的手僵硬了一下,随即温柔地按上她的脸,“魅灵一族似乎往往需要一些外因的刺激力量才会苏醒,那天晚上我的力量杀了他……我也知道了自己可以做到的事。
密尔希给我看的日记……是路易丝设计了这个‘外因’。她是玛可斯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当初玛可斯给她的指令是‘给予塞伦一些刺激,从而唤醒她魅灵的能力’。她却因为嫉妒我在莱阿姆斯塔特的地位……而让弗里克来强暴我。
这个力量非常好用,真的很好用。从那天起,我不用再担惊受怕,我可以随意的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朔夜看着听雪平静的说着他曾经非常希望知道的往事,“男人对那时的我而言就像玩具,随便寻找着看得顺眼的,从他身上榨出我要的权利后,拆碎了扔了就行。”
朔夜微笑着撇嘴,“雪,我害怕了。”
你这样子哪像害怕?听雪闭上眼睛,柔软的被单贴和皮肤的感觉让她谓叹出声,“可我从把贝纳多当作过玩具,因为他是我的未婚夫。”
“雪?”他的思路有点混乱。
“很奇怪吗?”她伸手拨弄着朔夜黑色的头发,“他爱我,爱到不惜挖下自己眼睛向我求婚,我答应了。他很好,真的,比我当时遇到的所有男人都要好。他非常耐心的等着我长大,他说等我嫁给他以后会带我离开德国离开莱阿姆斯塔特家族。
我当时真的很努力的爱他,也因为他,我错过了杀玛可斯的最后机会。朔夜,我真的努力爱他了,真的。”
“我相信。”
“玛可斯洗了我的脑……只能说是阴差阳错了,忘了贝纳多的我爱上了苍穹。是不是有点没操守?”
“你原本就没爱上他。”
听雪摇摇头,“他的眼睛都献给了我,我知道他愿意把一切都献给我。可玛可斯仅仅用了一个小伎俩就撕碎了他的爱情。他向玛可斯出卖我,出卖苍穹……”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睛,“我是个记仇的女人。”
抚摸她的发丝,朔夜只是微笑,“我早领教过了。”精悍的肋侧是她当年留下的指痕。
起身一点,吻上左肋的伤痕,“那你还要?”
满足的闭上眼睛,倦意让他的声音带着鼻音,“只有我敢要。”
他累了。
听雪轻轻的落下一个吻,为他拉上薄被,趴在他床边看着他的睡颜。
第三十二章
三周后
“熬的时候红糖好像放多了。”柔婉的手执着精巧的小勺舀起一勺刚炖的红枣桂圆银耳羹送到他嘴边。
张嘴咽下,入口的香甜柔腻让金色微微眯起,“不会。”
勺子离开他的唇边,她低下头又舀起一勺,“小荇呢?”一颗桂圆送到他嘴边。
咬着甜美的桂圆,嘴巴里发出口齿不清的呓语,“嗯……”嘴巴还没张开,一只手就放在他下巴处等着那颗桂圆核。朔夜笑着摇头,自己从嘴里拿出那颗桂圆核。
——唔……橘子。
一双小眼睛与朔夜互盯了半晌,紧抿的小嘴巴像倔强的小蚌壳,一旁小星儿在一旁拽着小荇的袖子好像在催促着什么……害他期待万分的等着那张小金口,结果小荇只是丢下一颗在口袋里捂热的橘子就跑出去了。
而星儿在去追小荇前,探着小脑袋对他说。
——叔叔……嗯,爸爸……小荇不习惯叫你爸爸。
拿起放在枕头边的橘子,朔夜对听雪哀怨地叹口气,“那小子还是不肯认我。”剥了片橘子递到妻子嘴边。
听雪笑了,“不用着急”放下手中的碗勺,吃掉那片橘子,“有得是时间。”
“对。”我们有得是时间。金色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他美丽的妻……
轻薄外装勾勒着美好的曲线,细致的薄滚边护着雪白的肩颈,细腻的脖子没有任何的首饰只用一条刺金线的长丝巾简单的绕了两圈,丝巾的质地飘逸且轻柔,长度直达纤细的柳腰……
眼见着面前的金色越来越深,听雪笑着把碗里最后的甜汤灌进他的嘴,“出去走走?外面太阳很好。”
晴好的天气把很多康复中的病人都吸引到住院部中的花园中。独自出来晒太阳的病人状态都比较好属于快出院的类型。在护士们帮助下在树荫下草地上做着简单散步复检的属于还需要修养一段时间的类型,当然也有精神状态不佳却强行要求护士把自己推出来吹风晒太阳的。
当然,还有两只捣蛋的小东西。
星儿眨一双漂亮的眼睛不时地左右张望,小小声的提醒着偷偷爬上树的小哥哥,“小荇,你好了没有?”
小荇从树叶中探出小脑袋,“好像不行。”利索的直接从树上跳下。
“啊————”
一位正努力劝说不肯回病房的病患的护士无意间一抬头:就是一个六七岁发色墨绿的小男孩从树上“摔落”的画面,那高度足够让他骨折!
“糟糕!星儿,快跑!”
“小家伙!医院的树是不可以爬!不!不对!这么高!你的腿没事吧!快过来!姐姐帮你作个检查!”
“对不起!”被哥哥拉着跑的星儿道着歉。
正巧看见这捣蛋一幕的听雪陪着朔夜坐在一处僻静的林荫下的长椅上,“从你教他轻功以后,他好像更皮了。”成天上窜下跳的。她都怀疑她生的到底是狼崽还是小猴儿。
远远的看着那孩子发现了自己,但还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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