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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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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恨吗?寒冰,恨你的身份?恨这个皇室?
——不,不恨。陛下,属下一门效忠大唐,生为大唐生,死为大唐死——属下能为心中之人而死,已是满足。属下很满足……
听雪没有说话,随女皇注视着水面。
“寒家原是效忠李唐的影卫,太宗皇上临终前亲口改诏:让寒家从此世代效忠于我。”女皇平静地述着。
听雪平静地听着,平静却又不平静地看着女皇的侧影……
老朽的容颜啊,生命的指针像被施了逆转的法咒——满头的华发从发根处开始恢复乌黑与珍珠般的光泽,松弛的肌理渐渐紧实,细微的皱纹仿佛是被看不见的手抚平,苍黄的肤色以一种奇妙的速度恢复到少女般的柔润温泽,略微干瘪需要依赖胭脂润色的嘴唇回复到丰满红润。
那双眼,光彩夺目的明媚却又带有帝王的威仪。光滑白皙的眼角被浓密垄长的睫毛透出淡淡的阴影,平添着一种神秘与诱惑。
她对听雪笑了笑,现在的笑容才是真正的“艳绝大唐”。
“这是我年轻时的脸——我唯一的能力就是能随意改变自己的容貌。”随着话语,这张少女的脸庞逐渐发生细微的变化:五官,肤质……居然渐渐化为听雪的样子!
“魅灵……”看着又变回老迈女皇的脸,听雪没有用敬语。
女皇笑了,没有丝毫的在意,“我的血没有你纯正,魅灵之力因为世世混血而只剩下这么点能力了。”她把垂在围栏外的手抬起,“不过食同族后会削族徽这倒没变。”
“告诉我这些……”听雪看着斑斓的锦鲤在澄撤的湖水中游动,“陛下,你想做什么。”敬语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只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
她微笑着,微笑着向听雪述起一段旧事……
第七十四章(完)
“被逐感业寺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此刻的神情是在微笑,她对着一旁的听雪微笑,微笑的眼眸如此辉煌,辉煌得让人心碎,“他的孩子呢。”她的手似随意的拨动着平静的湖面,“我求闻老(闻邵典)做那‘药’……吃了下去。”
她没再使用象【炫|书|网】征着最高位自称的“朕”,而直接用的“我”。 平静的湖面下悠然游动着如虹的锦鲤,如镜的湖面倒映出一张武皇年轻的容颜:光滑白皙的肌肤如玉如珠,高贵眼眸辉煌得让人不敢直视,龙纹羊脂玉簪高绾起的发髻流动着宛如黑龙鳞片的光华。
她的苍老完全是以魅灵之力在维持,现在年轻的容颜才是她真实的容貌。
听雪静静地望着她,“陛下还未说想让民妇如何效劳。”一代女帝,用最漫不经心的口吻说着最泣血的疯狂!
武皇笑叹,年轻的容颜绝艳无双,“听雪,你该知道我要你为我做什么。”她的手抚上听雪的面庞,“食下亲子之心,削去族徽,百年不老不死。听雪,你知道我要你为我做什么不是么。”
向后一步躲开她的手,听雪展袖下跪,“如果这是陛下的心愿。”敛下心中的思绪,抬起一双美丽流银的眸子,“自当效劳。”
武皇微笑着迎上听雪的银眸,靠在湖边围栏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那神情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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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小星儿回到主屋:她的父亲正端详着手中一块精致的红锦——金丝绣的龙在云端追逐银丝绣的凤凰,光华的锦边缘垂荡着细腻温柔的茜色流苏。
他似乎正出神,小女儿的声音让那双金色出现片刻的茫然。但只是片刻,流金眼眸很快恢复到平日身为父亲的那般稳重内敛,“雪呢。”边说着话,边把那块红锦仔细地叠好放进怀里。
“还在和那位夫人‘叙旧’。”跨进屋子的小荇代星儿回答。
窄袖收腰的绣琉璃丝的劲装长袍这少年的身姿看上去柔韧修长却又隐含着力量感,唯有酷似母亲的俊秀眼睛柔化了一些他利刃般过于锋利的气息。如同他化身后的形态:有着绝傲优雅的银灰色毛皮的年轻的狼。
星儿清澈明媚的眼睛在看见朔夜把红锦收起时的动作时眨了眨;在哥哥依旧冷淡地和父亲说话时,藏在印染水色菖蒲唐袖中的小手悄悄拽了拽哥哥的袖子。那酷似母亲的珊瑚色嘴唇在笑的时候不会像她母亲那样用唐袖微掩,纯净可爱的笑容犹如最灿烂的朝阳在晶莹的晨露中绽放的虹彩。
妹妹的动作让小荇弱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周身犀利的气息却是淡了许多。
这两个孩子呀……
朔夜揉了揉太阳穴,决定亲自去“催促”忘记时辰的妻子。
武皇隐讳地表示用不着打扰她和听雪的“叙旧”,作为忘昔庄主母的凤心玫和颜嫣然自然知情识趣地选择候在离知语亭不远的小亭中。
这个小亭不比那用来观赏湖光院景的知语亭的外观来得幽丽。只能纳一二人的素静的小亭子,平日里都让些负责跑腿的下人候在此处。它位置的角度与距离设计得非常妙:亭中人只要在亭中闲谈,这声音是无论如何都传不过来的;但只要一跨出亭子的范围朗声一唤,候在此处的下人却能马上听清。
多年不拿刀的手习惯性的在优雅的唐袖中交握,天真不在的眼眸因融入了太多的世故与纷扰而过早的在眼角旁留下了淡淡的铭纹。娟丽的容颜曾如朝阳般热情四溢,现在却只剩下淡若秋鸿的一瞥。
她凤心玫早已不在是曾经的那个毛躁天真小丫头,纯净不在的眼眸能看清更多事,也会忽略很多事。
——心玫,我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我知道。牢骚而已,只是一点牢骚而已。
凤心玫望着知语亭的方向,突然喃喃道,“皇上,和听雪很神似呢。”心智中,平日里的一些不断克制压抑着的一些东西如破堤的洪水在肆意泄出。
突兀的一句让一边的颜嫣然仲怔了片刻,本就不安的心狂跳了一下,“心玫!”眼睛的余光迅速捕捉周围是否有耳目的存在。
婆婆的动作让她觉得有些可笑,“娘,你在怕什么?”越说,她越有种可笑的感觉,“这里可是忘昔庄,富可敌国的‘忘昔’,谁能把耳目插入‘忘昔’?能做到的该是何等角色?江湖上也不过只有一个凤家的盘涅堡。而凤心扬对忘昔有太多顾及,就算让他听了去了不会有事。”她的眼睛有些灰暗,“看皇上对听雪的态度……就算皇家的探子听去了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事。说不定,今后的忘昔还会飞黄腾……”她的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口,因为颜嫣然……
颜嫣然青白着脸,右手颤抖着举起,又颤抖着放下。胸口几番起伏,强行压下神色中的青白,似是气血烧心,眼眸一下子暗淡无光,“一个个都这样……到底想让我如何……”喘了口气,拒绝凤心玫欲扶的手,“岳人都在你身边了,他都说他的妻一世都是凤心玫——你到底还想如何?你和他的隆珏是阎罗愁的弟子、江湖上的‘柳风公子’、忘昔庄前途似锦的俊郎少年郎——你到底想要如何?听雪都说她绝不会再回来了,现在,只是片刻的停留——你到底还想如何?!”说得急了,一口气呛着,让她的咳得脸色通红。
“娘,我让你失望了。”凤心玫惨笑,“我只是……嫉妒了而已。”眼角的淡淡的铭纹让她的神情溢出丝缕的哀怨,“还记得当年的宓夫人在“金盆洗手大会”上说得么……爹,他当年午夜梦回叫的都是娘你的名字。我当时觉得好不可思意,宓夫人这么骄傲的女人居然这么能忍,忍了16年才发疯。”
(雾幽:上部金盆洗手的桥断各位大人大概都忘了,宓拢霞是皇甫卓娶的二妻。这个片段太雷,太无聊,下部完结后将重修。)
颜嫣然脸色白了白,“你说岳人他……”
“岳人是个非常自制的男人。寅时起身,亥时就寝,夜里从不说梦话。娘,你信吗?他就算夜半惊梦,也能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说梦话。”凤心玫偏过头,“他记着我偏爱曦红的衣衫,每年我的生辰,他都不忘记让人新裁一身送我……但他每回都忘了,我平日里用的都是金质的腰扣而不是磬玉;他记得我喜欢偏甜的膳食,但他每每为我夹菜都是素菜;他记得我没有午睡的习惯,但每到午后,他在走过内室时,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放轻步子……”
颜嫣然怔在当场:她当然知道听雪喜欢磬玉腰扣、偏爱素菜、午后喜欢小睡片刻且不喜人打扰……
“娘,他实在是个自制的男人。知道不是属于自己的就马上克制……但克制的结果就是让一些东西深刻入髓……入髓啊。”凤心玫的话带有一丝自嘲,“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卓,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庸庸碌碌了一辈子都不知道为了什么。”颜嫣然的声音让凤心玫转过头,“岳人和他爹不一样。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虽然他有时忘不了过往,让你‘伤心’。但他始终是向着你的,不然……他也不会当着听雪的面说那些话……”
——你是我的劫。从我踏入涤心苑的那一刻起,你注定是我皇甫岳人此生的劫……
只不过是方寸之地的水潭中的小小鳅蚓倾慕上从云端飘落的细雪,池中鳅蚓怎能留住遇水即化的美丽雪绒?心玫,你放心了吗?
皇甫岳人年轻时有个‘劫’叫听雪,他现在有个妻叫‘心玫’。
颜嫣然看着凤心玫,“岳人已经放下了。你还放不下么?”
唐袖中的手紧握,又松开,“娘,我都说了,我只是嫉妒了而已。”凤心玫没有说话,淡淡的双眸,但神情中多了一些释然,“我也是女人。”
“女人?是啊,女人。”婆媳俩相视,又很快非常有默契的继续望着知语亭的方向。暗藏多年如毒蛰丝般的芥蒂此刻消失无踪……
“娘,我刚才说的是真的。”
“什么?”
“皇上和听雪真的很神似——她们是翱翔云端的龙、凰,能得到她们的都是一世的帝君、枭雄……”
“要这么说,还真有些……”远远而来俊挺身影让颜嫣然的脸拉了下来。
凤心玫顺着婆婆的视线一看,不禁微笑:不正是抢到银凰的枭雄嘛。
早就对颜嫣然的脸色不报希望的朔夜来到小亭前,只是微微地致礼便往知语亭的方向走去。
“你,你给我站住,皇上正和听雪说着话。”颜嫣然的声音让朔夜的脚步顿了顿。
“都二个时辰了。”富有磁性的声音像浓郁的醇酒,温柔的金色谦逊而有礼,“雪现在不能‘太劳累’。”
颜嫣然觉得喉咙里一下子被什么顶住,发不出声音:自己光顾着皇上,忘了听雪现在有身孕了。的确,是有二个时辰了——皇上不让人“打扰”,自然也没个端茶送水上点心的。
“那毕竟是皇上啊。”颜嫣然的口气不知不觉缓了下来,“大概是投机了些,忘了时辰了吧。”身为下民,也只有等皇上她自己觉得累了……
朔夜怎么会吃这一套?温柔的金色中依旧暗藏着狷狂不羁的影子,他在乎的只是怀孕的爱妻,“所以,我去‘提醒’一下。”他的背影依旧倜傥,岁月磨砺掉的只是少不更事时的邪佞与嗜血。
这个男人呀,也真的只有听雪才吃得消。
凤心玫笑看婆婆一眼,“娘放下了吗?”
颜嫣然气闷。但慢慢的,余韵犹存的脸上绽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我不放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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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夜刚走到知语亭前,迎面就看到身形不稳的武皇——虽然衣容依旧,但她现在神色暗淡,眼眸犹如死烬,周身散发的腐朽、老迈与两个时辰前那辉煌高贵的气息有如天壤。
盘结着的高髻没有一丝紊乱,武皇在走到朔夜面前时微微驻足,眯着眼睛盯着那双金色许久,“朔夜?”
朔夜颔首,对这个有着一面之源的女皇,他有着尊敬和感激。
“她的运气不错。”武皇离去步履带有一种诡异的飘浮与散乱。
“陛下?”朔夜本想上前,但武皇笑着摆摆手。
“她在等你。”
心中一动,一点不安弥漫开来。也顾不得女皇,朔夜快步走向知语亭。
知语亭中
他的妻正巧背对着他倚着亭中的围栏看着湖中的锦鲤,右手支额,看那身影似是疲累。
朔夜轻轻把手放在她的肩上,“雪。”
一时间,朔夜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对你做了什么!雪?”
没有起身的听雪抱住了朔夜,把耳朵贴在他的心口,聆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喃喃道,“只是力量消耗过度而已,休息一下就好。”
朔夜抚上如丝的银发,“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害怕了而已。”听雪的神情很疲惫,“生有可恋是何等的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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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昔庄大门
忘昔庄一直紧闭着的大门发出承重的开启之声,持剑守候的将军晁炅在看到出现的人后有礼的收剑致礼。
“回宫。”沙哑的声音并不能掩盖她的威仪。
一群环绕着忘昔庄的江湖人眼睛看着铁血将军晁炅将这位面露憔悴的贵妇扶上马车。
——江山已稳,是时候把这玺印归还李家……皇上退位需有正当的……年老体衰,天寿将尽是最好的……
——陛下,你其实可以……
——呵呵,装老装这么多年,真的很累呢。听雪,我累了……想去找他了……百年不老不死……我等不了了……如果有一天,你像我一样,只剩下你孤身一人,你会慢慢等待寿命终结的那天么……
强行用魅灵之力腐蚀一颗原本永不停息的心脏,让一个充满精力的躯体从内部的衰弱,直至死亡。
现在是长安三年(公元703年)。依照历史,武皇将在长安四年(704年)八月,卧病不起。神龙元年(705年) 十一月二十六日,将病逝于上阳宫仙居殿,享年8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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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回家了。”没有多问她什么,朔夜只是淡淡微笑。
“我都忘了。”想站起,却发现疲累的双腿有些虚浮。
朔夜皱了皱眉,非常利落地把她横抱起来,“这样快些。”他这样说。
听雪好笑,“你要这样抱着我出忘昔?”他还抱着她真走。
“有何不可?”哦,她忘了,她嫁给了一个视礼教为无物的霸道又狂妄的男人。
听雪叹息,“放我下来吧,我能走了。”
朔夜的胳膊紧了紧表示拒绝,“怀里的,是给你的。”
听雪往他微鼓的襟口一探,果然抽出一块精致的红锦,“给我?”四方的红锦有着龙凤的绣纹,四边温柔细腻的流苏——怎么看,这都是一块……
“盖着它出忘昔好么?”温柔的金色的眼眸注视着她。
她笑了,“好。”
就算没有永恒。此刻,她也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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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炅走了,身为他父亲的屠蛟苍老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只慢慢地踱着步子,离开。
屠蛟的离去,并没有改变什么。事实上,作为武林盟主的凤心扬看着这群围绕着忘昔庄仍无散去之意的江湖人,心中的烦躁一阵高过一阵,气劲也不知不觉的开始有些紊乱。
飘皤阁麾下“药师”罗黔烙眨了眨眼睛,摇着他公子哥的招牌扇子悄悄来到这位武林盟主的身边,用扇子半掩着嘴,小声道,“盟主似是有恙,要不让在下……”
凤心扬瞪了一眼这江湖上以爱凑热闹著称的罗黔烙,“劳罗公子担忧了!”
怒火化为掌风,罗黔烙忙运劲后退避开掌力。凤心扬这一动手,原本就不安定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咯啦——”忘昔庄的大门又发出的开启之声,众人的注意力暂时被吸引了过去。识趣的罗黔烙避入人群,免得继续激怒这在武功上不好对付的武林盟主。
忘昔的大门打开了。出现在门前,着玄色的衣衫的男人怀中抱着一个女子。
他有一双骇人的金色眼眸,但却不是传说中的如妖似孽鬼魅惊悚。反而,他面庞高贵俊美,走路的步履中带有一种浑然的帝王气息——传说中被武林盟主送上火刑柱的妖孽,冥皇朔夜!
他的怀中的女子,披着绣含苞芙蕖绒面的斗篷,因盖上一块新娘用的红头盖,而看不清容颜。但那微露在红盖头外莹润细腻的下颌,形状完美珊瑚般娇艳的芳唇,还有她搂着冥皇脖子的双手……水沉为骨玉为肌——这冥皇怀中的美人,不是冥妃又会是谁?
那双羁傲的金色怀抱着妻子运起精纯的内力腾空而去。在他身后,瞠目的众人看见方才那墨绿发色的少年携一绝色少女紧随其后。
那少年犀利冷俊,幽冷羁傲犹如夜晚的月光;那少女玲珑剔透,温暖明净宛如白日的阳光。
“不!!!”凤心扬脑中紧崩着的一根弦彻底断裂!一声闷吼!犹如绝望的野兽。但还没等他运起内力追赶。那运轻功而去的异发少年居然远远射来一柄匕首!
坎查匕首擦过凤心扬的发鬓削掉了他的左耳廓,整把刀直直地没入忘昔庄对面酒楼门前的石狮的口中,直至连刀柄都看不到,那石狮仿佛硬生生的被开了一个嗓子眼。
耳朵在不停流血的凤心扬看不见围着石狮啧啧称奇,并挖空心思想取出宝刀的所谓江湖人;也看不见面露怜悯,缓缓关上忘昔庄大门的皇甫一家。
他眼睛只是茫然地望着冥皇夫妇消失的地方……
茫然地望着……
冰封的泪 如流星陨落 跌碎了谁的思念
轮回之间 前尘已湮灭 梦中模糊容颜
昆仑巅 江湖远 花谢花开花满天
叹红尘 落朱颜 天上人间
情如风 情如烟 琵琶一曲已千年
今生缘 来生缘 沧海桑田 成流年
古老的剑 斩断了宿怨 唤醒了谁的誓言
转瞬之间 隔世的爱恋 追忆往日缱绻
昆仑巅 浮生远 梦中只为你流连
笑红尘 画朱颜 浮云翩跹
情难却 情相牵 只羡鸳鸯不羡仙
今生缘 来生缘 难分难解
昆仑巅 浮生远 梦中只为你流连
笑红尘 画朱颜 浮云翩跹
情难却 情相牵 只羡鸳鸯不羡仙
今生恋 来生恋 莫让缠绵 成离别
——千年缘》
番外
之一
枭獍,古书中所载的恶兽。枭为吃母的恶鸟,獍为食父的恶兽。
5岁时,她对母亲这个词并没有什么概念,同样的对父亲这个词的意义也并不是很明白。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年幼或者不懂事,而是她从记事开始就被一个炼丹术士养在他的笼子里。
笼子很小,用最柔软的丝绵铺着一个窝;笼身,用最柔韧的柳条编织而成,柳条表面还用光滑的绸缎细细包裹,为的就是不让筐条的毛刺划破她的肌肤。
像对待某种有特殊功用的珍贵药畜一样,那术士每日固定几个时辰的把她连笼子一起搬到丹房外的那片空地上见阳光;每日耐心的用飘浮着彩色花瓣的香香的汤药帮她洗澡;每日照三顿地喂她吃千年人参、百年灵芝、金丝血燕,碧瑶灵耳……各种各样名贵的药材。
术士只要生病或是受伤,就会用中空的细银针刺她的胳膊或是腿上的血管,用寒玉碗小心地接着她的血,用一种诡异的虔诚表情慢慢啜饮下玉碗中的血。一般只需一小碗,再重的伤再垂危的病……都能即刻痊愈。
术士还常常用少许她的血糅合其他的药材做成一种药丸。因为这种药丸,术士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以及有钱买那些金贵的药材继续养着她;却也因为这些药丸,术士终于有一天被人砍成肉酱,所有的药丸包括财物被疯抢而空,他养着的几个美貌姬妾也难逃厄运。被关在笼子里的她因为平日里一直被术士当作珍宝一样锁在秘室内,反倒逃过一劫。
术士死了,当然再没人为还锁在秘室内的她送饭。
在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的秘室里,唯有因饥渴而不断衰弱的身体在告诉她时间的流逝。
把她养大的术士从没把她当作过人,对一个珍贵的药畜当然没有灌输礼教乃至生死伦常的必要,所以当时的她根本没有快要死了这个概念,对此当然也并不觉得恐惧,只是觉得很难受而已。
一道光刺了进来:一直紧闭着的秘室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不甚很刺眼的阳光,却让她已长时间不见光亮同时也虚弱至极的眼睛差点当场瞎掉。
一只干枯粗糙的手及时捂住了她的眼睛,“是个丫头?”沙砾般沙哑苍老的声音,一个不是很温暖的怀抱把她抱出了笼子。
那一刻,被术士养到5岁,不明白生死的她同样也并不明白命运这个词的的意义……
救下她的是一个很老很老的老爷子。一张九分像鬼的脸上没眼皮,鼻子,嘴唇,耳朵,甚至没有脸皮,只有两个通气的鼻洞、泛黄萎缩的牙龈以及密布在脸上的那一片让正常人寒毛倒竖的血红肉芽。
“丫头,你想要什么?”在她恢复意识后,这个老爷子问了这句话。
醒来的她并不懂他的意思(术士没把她当人教),只是茫然地睁着一双饥饿的眼睛。
没有嘴唇的嘴似乎叹了口气,亲手端起一碗粥慢慢的喂她,“先学会说话再告诉我吧。”
当时,饿疯了的她只是沉浸在粥的美味中。
从那天开始,老人耐性的一点一点的改掉被当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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