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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皇后做宠妃(傲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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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萧清瑜只觉得腕间一痛,反射性的抬起头来,对上尉迟封明显阴沉下来的脸色,半晌才听他开口。
“无论发生何事,朕必会护你周全。”
“臣妾谢过皇上!”萧清瑜怔愣了片刻,低低地回答。她不知道,这句话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怕只有到了那一刻,她与他才能知道真正的答案。
尉迟封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心思,不悦的看了过来,还没开口,便听到殿外一阵脚步声。
萧清瑜抬起眼来,看到薛公公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沉声回道:“皇上,兰筠阁的佩儿,方才偷偷溜了出去。去的地方,是。。。。。。昭荣殿!”
尉迟封冷眼瞟了过来:“谨太妃?朕倒是小瞧了她!”
薛公公看了看尉迟封的神色,恭敬的回道:“奴才已经命人包围了昭荣殿,皇上可要去瞧瞧?”
尉迟封双眼一眯,带着几分残忍似笑非笑的开口:“交给御林军统领!”
薛公公面色一变,萧清瑜眼中掠过一抹诧异,只听他接着说道:“别把人弄死了!”
萧清瑜心一沉,直直的看向了身边的尉迟封,这一刻,她的心里,突然间生出一抹畏惧。原来,她还是怕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情况渐渐明朗!兰贵人快玩完了!!!
☆、
虽说萧清瑜多少猜到落入羽林军的手中是个什么下场;可当她见到满身血污几乎看不出一块好处的宫女佩儿时还是不由得大骇,仅仅一夜之间人就变得面目全非,羽林军的手段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刻,她有些想不明白,尉迟封为何独独传召她一人到明光宫,难道;仅仅是为了让她旁观?
“太后驾到!”一声尖锐的嗓音从殿外传来,萧清瑜不禁有些诧异;转瞬却又明白过来。太后虽说甚少过问后宫之事,却并不代表这宫里没有她的耳朵;这么大的事情,又涉及昭荣殿,太后岂会置之不理?
“儿臣给母后请安!”尉迟封上前一步;温声说道。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萧清瑜跟在尉迟封的身后缓缓的拜了下去。
太后微微颔首,目光一动,透过众人直直的朝谨太妃这边看来,比起佩儿满身血污的凄惨,谨太妃看起来要好很多,只是毫无声息的跪在地上,眼中竟连半分惊措都无,就好像这一刻,她已经等待好久了。
太后的眼睛朝她身上打量了片刻,半晌才含着几分怒意开口:“姐姐倒是看错妹妹了!”说话间脸上现出几分痛恨和不忍。
跪在地上的人终于抬起头来,轻笑一声,直直的看进太后的眼中:“许是姐姐从来都没有用心去看,否则妹妹又何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没等太后开口,她就自顾自的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开口:“姐姐可还记得当日先帝为出生不久的大皇子大办满月宴?那一日,妹妹可与姐姐说过什么?”
太后沉默良久,方道:“妹妹那日只言愿皇儿平平安安,尊贵一生。”
“哈哈哈!”谨太妃闻言,猛地大笑出声,几乎都有些把持不住,好半天才停了下来,将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沙哑喃喃说道:“尊贵一生?姐姐,你可知道说那句话时妹妹心中有多痛?你的孩儿,就能尊贵一生,而我腹中的胎儿可是连来到这个世上的资格都没有?”
谨太妃看着面前的人因为这几句话而生出的惊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突然间寒光一闪,冷声说道:“害死我腹中胎儿的不是别人,正是姐姐你!这一切都是报应!”
太后的面色一紧,随即冷声呵道:“荒唐,哀家何时加害于你?”
谨太妃的眼珠一转,露出一种让人无法读懂的神情,看
着人心里不由得发麻,只见她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一字一句的开口:“贵妃自然不必亲自动手,先帝对你如此钟爱,又岂会让你我相隔数月诞下皇儿?”
她的话一出,不仅是太后愣住了,众人的目光齐齐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只见到她惨白的脸上带着一股清晰的恨意,那目光似乎能将一切吞噬。
“你说什么?”太后的身子晃了晃,瞧着面前的人,面色微变。
“那一夜,皇上终于去了衍华阁,整整隔了三百八十九日。虽然人是醉醺醺的,可嫔妾还是很满足,只因为皇上与姐姐争吵过后,去的不是别处,而是我的衍华阁。嫔妾这样说,姐姐可会觉得卑微?”
谨太妃看了太后一眼,又继续说道:“可后宫中的女人,除了姐姐,谁不是尝尽了深宫寂寞,就连皇后都是日日小心翼翼,盼着皇上能看她一眼。”
说到这里,她突然间沉静了下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好半天才带着几分冷漠开口:“可是,即便如此,第二日,皇上还是派薛公公赐下了别子汤,看着那汤药,嫔妾突然间就生出一种执念,若能避过那碗别子汤,能为皇上诞下一儿半女,也许皇上。。。。。。”
之后的话她没有说下去,许是太过残忍,她的眼中掠过一抹强烈的恐惧,即便拼命压抑着,身子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谨太妃与太后对视一眼,半晌才颇有几分讽刺的说道:“姐姐难道以为这后宫就如姐姐看到的这般?任何东西,姐姐甚至不用开口,先帝都会送到姐姐的面前。姐姐在宫中尊贵万分,受尽宠爱,先帝如此眷顾姐姐又哪里会让姐姐知道这些肮脏的事情?妹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若不是妹妹平日里对姐姐恭敬侍奉,早就如同当日的琪嫔那样去了。”
太后的身子蓦地一怔,瞬时沉默下来,只有眼中压不住的震惊让人看出她此时的震撼。宫中众人皆知,当年的琪嫔,是因为以下犯上触怒龙颜才被先帝处死。
说完这些话,谨太妃似乎舒了一口气,朝太后的面上打量片刻,似乎带着几分认真说道:“宫中人命轻贱,妹妹没有姐姐的福气,能有一人时时护着。虽说万般皆是命,可妹妹又如何甘心?”
说完这话,谨太妃又将目光移到尉迟封的身上,冷声说道:“自古成王败寇,本宫既然敢做,就早有这个准备,反正这人世间本宫也生无可恋。”
尉迟封皱了皱眉,眼中掠过
一抹讽刺,嘴角微微扬起:“生无可恋?朕便如了你的愿,让兰贵人下去陪你可好?”
谨太妃闻言身子一颤,却又毫不在乎的说道:“不过是本宫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是生是死,又与本宫有何相干?若皇上让贵人到黄泉路上陪本宫一程,本宫只会觉得满心欢喜。”
“好一个满心欢喜,那朕便如了你的愿,来人。。。。。。”他的话音刚落,侯在身侧的薛公公就恭敬的向前移了一步。
尉迟封一动不动的看着谨太妃依旧平静的神色,蓦地轻笑一声,随手将龙案上的一张供词扔到了她的面前。
“落在羽林军手里,还没有撬不开的嘴!”尉迟封颇有几分意味的开口。
谨太妃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颤抖着双手拿起供词低声反复念了几遍,这才发狂的扑向面前的人,身子刚动了几下,却被侍卫拦了下来。
“太妃的演技可真是好?若没有这些供词,就连朕也险些被太妃所打动了。”尉迟封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表情有几分嘲讽的说道:“朕以为兰贵人只不过是淳氏手中的一颗棋子,没想到,竟与太妃还有这么深的渊源?”
听到这话,众人的表情都有几分古怪,尉迟封看着她眼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身为后妃,秽乱宫闱,朕就是灭你九族都不为过!”
尉迟封的话就像最后的一根稻草,沉沉的压在了谨太妃的身上,只见她双腿一软,直直的瘫软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尉迟封突然哭诉道:“求皇上饶过贵人一命,皇上设下此计不过就是想问出淳氏当年之事,贵人服侍皇上多年,还请皇上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将解药给她服下。”
谨太妃的话一出,萧清瑜敏锐的察觉了尉迟封的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却又很快回转过来,冷声问道:“当年行刺青霄太子可是淳氏命人所做?”
随着尉迟封的话,太后的眼中不由得紧了紧,将目光死死地盯住了地上的人。
好半天才听她低声说道:“当年先帝执意要迎娶公主,并当即册为贵妃,淳氏怕贵妃入宫终有一日地位不保,又岂能没有动作?不过,淳氏明白,若要在贵妃身上下手基本没有可能,即便是成功了,也会惹来先帝的怀疑。所以,便用了如此高明的一招,即便贵妃入宫,隔着一条人命,两人也永无可能。”
萧清瑜看着谨太妃泛着冷意的笑容,心里不由得沉了下去。这
就是后宫,即便是贵为皇后那又如何,还不是日日算计?可是,这样的算计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一杯毒酒就草草的断送了她的性命。
她的目光移向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太后,这真相,想必让她很难面对。因为自己而让身边的亲人送了性命,只怕这一生,她都要在愧疚都度过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计策也只有女人才能想的出来。女人的心太细又太狠,知道如何从最深处摧毁另外一个女人的心。纵然情到深处,又如何越的过天人永隔?
尉迟封命人将太后扶到榻上坐下,复又没有一丝感情的开口:“淳氏手中的二十九个死士可在你的手中?”
谨太妃怔愣一下,半晌才道:“先帝驾崩之日,淳氏便将此信物派人送到衍华阁,不过那时也只剩下十九人而已。”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枚暗黑色的戒指。
尉迟封拿眼神示意了薛公公一下,后者很快便会意,上前一步,却见谨太妃的手生生的缩了回去。
“太妃又何苦如此?”薛公公朝她看了一眼,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了。
尉迟封蹙了蹙眉,还没说话便听地上的人沉声说道:“这信物本宫既然敢拿出来,就早有准备,淳家的死士,只怕连先帝都要顾及几分。纵是有了此物,也不过是死物而已。贵人身中朱颜,本宫不知这毒皇上从何而来,好在淳氏当年留有此毒的解药,”
“将兰贵人抬到这里!”尉迟封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危险的气息骤然间在殿内散发开来。萧清瑜朝他看了一眼,又将视线落在谨太妃的身上。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皇上若真要除去一个人,有的是手段。
片刻的功夫,兰贵人就被抬了进来,兰筠阁离明光宫距离甚远,这会儿倒是赶的这么快,想来不外乎是动用了羽林军。
只见兰贵人的面上依旧如前几日一般没有半分血色,眼睛紧紧地闭着,指甲上俱是青黑色,看着颇为渗人。
萧清瑜看着太妃从瓶中拿出一粒解药,放入兰贵人的口中,不过一会儿,就见她的眼睛慢慢的睁了开来。
“兰儿?”此时此刻,谨太妃眼中涌起一股湿意,带着几分哽咽叫道。
看清殿中的众人,兰贵人的面色一紧,想要开口却不由得咳了出来。
“皇上,本宫只有一个请求,求皇上饶过兰儿一命,本宫纵是有千错万错只一人承担便是
。淳家的死士,若无药物续命,三日便会毒发生亡,皇上尽可安心。”说话间,将手中的戒指用力的抛了过来,又冲面前的人微微笑了笑,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举起手中的药瓶一饮而尽。
“夫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声回荡在殿中,萧清瑜看着谨太妃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心中不由得沉了下去。
太妃的手指艰难的想要触及兰贵人的面颊,断断续续的说道:“母亲。。。。。。对。。。。。。对不住你!”说完这话,手便骤然跌落,再无声息。
兰贵人惨白着脸喃喃自语了几句,突然间溢出一声轻笑,朝前方的尉迟封直直的看了过来。
“如今,皇上可还满意?”她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恨意毫不避讳的射了过来。
尉迟封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太妃暴毙,可依礼厚葬。贵人兰氏犯上不尊,幽禁兰筠阁,衣食供应一切如旧,你好自为之便是”
“皇上!你好狠的心!”兰贵人满眼泪水,带着几分绝望看向了面前的人,最后却将目光移向了他身后的萧清瑜,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皇上!臣妾要告发贤妃与他人有私情!”她的眼中涌出一抹狠戾,伸手直直的指向了萧清瑜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兰贵人到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
兰贵人的话一出;尉迟封冷眼一凝,扬手一个巴掌硬生生的挥了过去:“放肆!”
尉迟封盛怒之下,出手自然毫不留情,兰贵人随着他的掌风承受不住地倒在地上,白皙如雪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就连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血。
兰贵人艰难的爬起身来;直直的看着面前的萧清瑜,不甘心的说道:“皇上即便看重贤妃;也要听臣妾一言,臣妾所说之事绝非无中生有;皇上若不信,可派人去她的凝芷宫查验。”她的眼中有种一闪而过的疯狂,让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萧清瑜迎上尉迟封的目光;只觉得莫名的荒唐,没等她开口,许久不言的太后突然沉声说道:“我看皇上还是派人去凝芷宫一趟吧,此事非同小可,即便贤妃清者自清,可也要顾及后宫的流言蜚语,倒不如,暂且委屈贤妃一会儿,事情查明后便可还她清白。”说完这话,便将目光移到了萧清瑜的身上,柔声问道:“贤妃以为哀家这样做可好?”
萧清瑜垂下了眼眸,恭敬的回道:“一切但凭太后做主!”太后的意思她又哪里听不明白,即便尉迟封不疑她,太后又怎能轻易的将此事揭过去?妃嫔与旁人有染,从来都是后宫的大忌。
听到她如此说,太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朝身边的尉迟封看了过去,等待他的决断。
尉迟封脸色铁青,眼中的寒意陡然现出,半晌才冷声开口:“那就依母后的意思。”说着朝身后的薛公公看了一眼,后者会意,很快就带人退出殿外。
萧清瑜站在殿中,脸上的神色依旧平静,心里却在反复的揣测兰贵人的话。既然她敢如此说,那必定早有准备。私情?私情?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间,她的脑中闪现过几个月前在太液池的那一幕,她的目光一紧,反射性的朝地上的兰贵人看去。
好个兰贵人,不愧是淳氏一手调教出来的,心计与城府,只怕在后宫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目光对视的那一刹那,萧清瑜清楚的看到她眼中毫不避讳的阴狠和歹毒,夹着一丝藏在眼底的快感,看的让人胆战心惊。
这一等便是好一会儿的功夫,萧清瑜静静的站在那里,垂眉敛目,平静地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这一切,看在尉迟封的眼中,竟然生出些许的怒意。
恰在此时,薛公公领着两个小太监从殿外走了过来,众人的视线齐齐的落到他手中举着的托盘上,将上头的东西一一审视。
突然间,太后手中捏着的绣帕落了下来,身子明显一颤,站在身旁的崔姑姑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又不着痕迹的向她摇了摇头。
“母后可有什么不适?”尉迟封见状,急忙走了过来,担心的问道。
太后微笑:“无碍,许是有些乏了,让崔姑姑扶哀家到那边坐坐就好。”她尽力掩饰着眼中的震惊,将手放在崔姑姑的手中。
萧清瑜将视线缓缓的移到太后的脸上,直觉告诉她,这其中定有什么不妥,方才太后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内侍薛公公将东西呈了上来,恭敬的开口:“启禀皇上,这里都是凝芷宫一些零碎的物件,还请皇上过目。”
尉迟封微微抬眼,伸手将正中间的那块儿绣帕拿在手中,双手展开,眼睛细细的掠过,半晌才似笑非笑的瞥了身旁的人一眼:“朕倒是不知道爱妃的绣工有这么大的长进?”
话音刚落,他的眼中现出一抹寒意,转身将手中的绣帕用力的摔在兰贵人的身上,眼也不抬,冷声说道:“贵人兰氏,多行悖妄之事,赐自尽。”
兰贵人煞白了脸色,猛然间睁大双眼,不甘心的哭喊道:“皇上!皇上不能偏信贤妃,铁证如山,贤妃罪无可恕!”
尉迟封审视着眼前狼狈不堪歇斯底里的女人,微微蹙了蹙眉,漠然说道:“拉出去!”
兰贵人心底的最后一丝侥幸此时也荡然无存,眼底俱是绝望和不甘,不顾一切的挣扎开侍卫的掌控,毫不顾忌的尖叫道:“皇上如此是非不分,臣妾死不瞑目!”
候在那里的薛公公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贵人若还不服,可看看这绣帕上的刺绣。”
兰贵人目光一怔,直直的盯在了落在地上的绣帕上,绣帕的一角,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戏水鸳鸯,如同活的一般。
只听薛公公语气有几分古怪的说道:“贵人有所不知,贤妃娘娘并不擅长刺绣。”他的话点到为止,却也让兰贵人明白过来。
没想到,棋差一招,她竟然败在此处?兰贵人心中掠过一抹苦涩,呵呵的笑了几声,面色平静地看向了站在那里毫无表情的尉迟封。
是了,他相信,他从来都相信那个女人。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过来,纵是她千算万算,她独独没有把他的心算在其中。身为帝王,若要执意偏袒,又有何难?难怪,这贤妃,自从入宫以来,竟是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先有崔昭仪,后有德妃,只有这个贤妃时常受宠不说,还能在后宫安然无虞。这一切,只怕不仅仅是运气这么简单。
原来,她以为她穷尽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并不是那个人给不了,而是他从来都不想给。也许,先动心的那一个,注定是凄惨的。
“皇上,你也
是个可怜人,先帝终其一生都得不到贵妃的心,你又何尝不是?”她怔怔的瞧着面前的人,缓缓抬眼,嘴角有笑意浮了上来,嗤笑着说道:“你若不信,便问问她,听她亲口说说,她心中可有皇上?”说着伸手一指,直直的指在了萧清瑜的身上。
面对她陡然间的质问,萧清瑜心里一沉,有些慌张的对上了尉迟封的视线,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她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却被兰贵人声声打断了:“如今,皇上可明白了?你与我都是可怜人”
尉迟封虽然面色如常,可眼中的寒意让萧清瑜清楚的知道他心中的怒气,只见他唇角扬起一丝冷笑,沉声道:“拉下去!”
这一次,兰贵人没有一丝挣扎,眼睛直直的朝尉迟封看了过去,神色微怔,似乎在回忆些什么,眼神中有些许光亮闪过,却最终都暗了下去,任由侍卫托着出了殿外。
一抹神色难测的目光朝萧清瑜射了过来,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比起方才的陷害,这样的尉迟封,才是真正的危险。
她的面色一紧,双手死死地揪住了手中的绣帕,带着几分忐忑和惧意静静的低下头去,却只听他喜怒不辨的开口:“都退下吧!”语气中透着不容置喙。
萧清瑜心中一惊,却也只是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臣妾告退!”
走出明光宫时,萧清瑜只觉得心中有万般的沉重,方才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划过。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也许,连她也不清楚真正的答案。
尉迟封这样的人,她又如何敢爱?这深宫中从来都没有一对一的爱情,即便先帝痴情如此也无法为了贵妃散尽后宫。这于帝王来说,便是常理。因为后宫前朝,牵一发而动全身,纵是钟情一人,也需要许多的棋子牵制朝中群臣。
所谓的爱情,在深宫中已经太过奢侈。萧清瑜苦涩的笑了笑,也许,这便是她的自私吧?因为她的自私,所以从来不敢往深处去想。即便就如现在这般度过一生,也好过将自己的心赔上。
她与尉迟封不同,一旦输了,便会一败涂地。她没有他与生俱来的帝王的尊贵和威严来让自己能够与他平等的对视。这一局,她从来都输不起,因为她仰仗着,不过就是尉迟封不知何时便会收回去的宠爱。这样的宠爱,他可以给许多人。
所以,她要的东西,他给不起,她也承受不起。
凤栖宫内,坐在绣榻上的太后颤抖着手指将檀木匣中的绣帕拿了起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盯在角落处的图案上,好半天才带着几分哽咽说道:“翠容?那孩子,可是。。。。。。”她的
话没说完,眼泪便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太后,奴婢瞧的清楚,的确是当年太子身上的那块玉佩,若真是小公主,太后也可安心了。”站在身侧的崔姑姑安慰的说道。
只是,这贤妃,明明就是右相府的庶出小姐,怎会?
崔姑姑才想着,就见太后抬起头来,神色凝重的说道:“姑姑,今夜立即出宫去驿馆找楚忆暄,让他将此事书信告知摄政王。”
崔姑姑微微沉吟,迟疑的道:“太后。。。。。。”
坐在榻上的人目光一闪,徐徐道来:“哀家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不过哀家虽贵为太后,可宫中的事情,也不好太过干涉。再说,那孩子又是出自右相府,让人到外边去查,更为妥当。”
崔姑姑答了声是,接过太后递过来的令牌,恭敬的回道:“太后放心,奴婢这就去准备。”
太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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