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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酣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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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堡垒文明对神通研究进入一个新阶段的标志。随着魏云彻底弄明白了神力，神通的成因。就像数理化这种基础学科突破，对整个工业的提升一样。堡垒的那些研究员们开始从研究神力，神通，转向了更进一步的开发。
例如，用两种，或数种低级神通，混合出高级神通的效果。这其实原则上不难，神通本身是规则。小神通是某个大神通分裂出的一个小规则罢了。原则上找对了小规则，就能像唤神师那样，三个小神通最终整合成一个大神通。
但是知易行难，相比与人族神通的纯粹，遗族的神通普遍受种族的影响，有了一定的变异。合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而弑神弩就是近期少数成功的一个范例，两种六级材料的结合，最终激发出一种全新的神通，金光矢。这是一种初步达到七级水准的神通，就一个属性，碎。激发出来的神力弹能够粉碎任何击中的东西，当然是在没有其他神通影响的情况下。
弑神弩成功了，也失败了。作为一款神血武装，其最大的价值是武装本身具备吸收释放神力的能力，但是两种六级材料能够吞吐的神力是说什么也供应不上七级神通的消耗的。不足的部分就只能使用者提供了。
但是就算六级唤神师，全身的神力也就够勉强补足缺失，也就是说只有一击之力。这一下就让这件装备的价值大打折扣。
机关师们不是没有弥补，联合符纹师，想通过符文阵列的方式，提供额外的神力来源。但是效果毕竟有限，单发和双发又有多大区别，更别提漫长的蓄能时间。
所以虽然发布了，却也就当做一种技术进步，市面上并无产品发售。工匠协会也只做了几把，当做技术积累。
万没想到出现在了三位房氏手中。
谁也没想到这种鸡肋一般的产品，落在高达九级的房氏手中，竟然绽放出如此的威力。
消耗？区区七级神通的消耗对九级高手而言算得了什么。房氏的神力可是实打实的九级，只是神通限制了其发挥。
当然区区七级神通，对于九级的昴管家而言，也和挠痒差不多。昴家神通大日琉璃甲，覆盖全身，防御第一，岂是七级神通可以撼动的。
但是这戮神弩设计之初就不是为了攻坚，而是为了消耗，这也是成为鸡肋的原因。它有着一个可怕的特性，只要神力够，无限射击。
三人三枪，几乎耗干了神力，狂轰滥炸近三分钟，甚至一把戮神弩承受不住如此频率的射击，炸裂了。终于轰开了昴管家的神通防御，把他撕成了碎片。
但是可惜，这里毕竟是昴家大院，一个豪门家族的核心。
昴家豢养的六千七百八十六名房氏，虽然尽其努力，争取时间。甚至不惜向昴家幼童下手，但很快就被镇压了。
等昴冲闻讯赶回家中，迎面是让他心碎的损失。
六千七百八十九名房氏，包括那三名九级，无一生还。昴家自身损失倒不大，只有十几个没有抵抗力的幼童遭了毒手。
但当昴冲急冲冲来到昴管家所在之地，看到的只有一地碎肉。更重要的，秘籍没了。
昴冲快疯了，房氏的损失够要命了，一个九级高手，一个贴心体己的近身人的损失更是诛心。但他毕竟久经风雨，还受得住。但是秘籍的遗失，让他眼前一黑。
倒不是秘籍多重要，实在不行找徐通再要一本，这还好说。而且他已经练过了，完全有能力再默写一本。他担心流传出去，落在房氏手中，那他就真成贵族阶层的罪人了。
只看这些房氏这么疯狂，拼了命来抢，就不难想象真让这些房氏得到了力量，会如何报复。
第三十五章 扑朔迷离
找！森寒的声音从昴冲牙缝里挤了出来。
跟随的家族高层无不浑身一冷，赶忙动了起来。
没有，没有！
搜遍了昴宅每一寸土地，每具尸体都被反复搜查了数遍，但是那一箱子的书就是没了。
一股邪火在昴冲心中荡漾，房氏全员受诛，没有一个漏网之鱼，这是确定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家族有叛徒，竟然有人里通外敌。
一声令下，家族大院封锁，所有人不得进出。在家族高层的带领下，开始了相互自查。
一直从天黑折腾到天亮，也没有丝毫收获。
昴冲暗叹了一声，解除了禁令，独自出了家门。
防患于未然，这件事怎么看都不简单，有组织，有预谋。专业的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突然间，京都里冥月部的人多了起来。
其实线索不是没有，那三把戮神弩就是一个方向。
冥月部的人很专业，顺着线索很快追查到了工匠协会的一位大师，无遗大师。
但是也就到这了，查不下去了。
戮神弩确实是这位大师做的，不过由于是失败品，大师也没当回事，就随手放在了工作室。
问题不在大师身上，而是大师的一个奴仆。
而这个奴仆姓房，而且还是昴家为了和大师拉关系，亲自赠送的一个七级的珍贵房氏。
这位无遗大师自然是堡垒人，一方面不从事战斗，一方面也不习惯这种奴仆关系。干脆收做了助手，还别说，房氏的神通用来提高工作效率也是不错的。而且大师对这个房氏看管的也不严，完全是当做了一个工作人员。
这位房氏盗取了工作室内的戮神弩，支援了昴家房氏的行动。
线索到这里也断了，那位房氏被发现时，已经在自己的房中死去多时了。而且冥月部的人一眼就看出来是自杀。
但也不算完全断了，按照大师的说法，失窃的戮神弩可不是三把，而是足足十二把。本就是为了测试批量生产的稳定性，所以一次性生产了十二把，作为比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是冥月部也肯定了左相的猜测。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绝不是一时激情。
这条线断了，但是还是要查下去。重点是昴家的那部功法，不能落在房氏的人手里，这是共识。
正常的调查进行不下去了。说实话这个世界的刑侦能力，完全就是个人经验的积累，不成体系。但是，在这个神通的世界，却从来不缺非正常的手段。
问题反馈给冥月部总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问题很快被转交给了冥月部的二号人物，氐氏家族的族长，氐三年。
氐氏的神通极为诡异，原则上讲也没什么攻防能力，属于纯辅助的神通。但是不同于房氏的悲剧，氐氏人活得潇洒自在。
氐氏的神通称为胸中乾坤，简单来说就是推演，预测的神棍能力。也正是这种能力，让氐氏的族长氐三年早早的找好靠山，傍上了青帝的大腿，才避开了房氏的悲剧。
氐三年收到消息，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发动神通重点推演那些秘籍的去处。
这本是件很轻松的事，那些书籍本身又没有什么能量蕴含，除去内容只是普通的纸墨。氐三年对自己的神通很清楚，如果去推演九级高手，或者蕴含九级神通级别能量的东西，那无疑是规则的碰撞。不但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说不得反噬之力就够他喝一壶。
所以他一直很注意，不去碰那些和他同级的存在。但这回只是普通的书的去向，也没太当回事，就开始了推演。
万没想到，刚刚开始推演不久，天罚般的反噬就扑面而来，生生毁其神通，焚其神血。
堂堂氐氏族长，陪着青帝起势，一路明哲保身的老人，只来及喊出句“神战”，就吐血而亡。
这下问题严重了，甚至超过了昴氏丢失秘籍的事。消息飞快的反馈回了帝国高层，举朝震惊。
神战是什么，说实话现在的人族没人经历过。但是不少遗族的强大种族经历过，也流传出了不少神战的描述。简单来说，那就是灭世之战，上到神明，下到最弱小的种族都被卷入，稍有不慎就是灭族屠种。
当年人族是因为太过弱小，太过透明，才侥幸存活。但是现在，再发生这样的大战，人族却必然是首当其冲。
只是现在称得上神的，不就那个还在苟延残喘的白虎么？
难道是白虎的伤快好了，要出来搅风搅雨了？那又怎么会和房氏扯上关系？
扑朔迷离啊。
但不管怎么说，都要早做准备了。一道严令发到了冥月部，严查白虎神教。帝国对白虎神教的问题终于不再遮遮掩掩，开始了光明正大的调查。
一时间，仿佛昴家的惨案反倒不那么重要了。
正在井家教学的徐通，遇到刚从琴阁回来的右相井执中，才听说了全部事情。
一丝冷汗差点流下来，竟然还有这么诡异的神通。幸亏自己没直接给那个男子秘籍，否则将来就算没证据是自己给的，但也架不住人家不要证据，直接用神通算。
而且徐通很确定，这昴家惨案九成九和自己有关，和那名男子有关。否则哪有这么巧，前脚刚说过，后脚就事发了。现在昴家的秘籍丢了，无论任何人再学了这套秘籍，也就和自己没关系了。起码理论上是这样。
至于神战什么的，他也一头雾水，鬼知道这神棍算的什么。不过既然牵扯到了白虎和白虎神教，徐通觉得有必要联系一下舰长了。
凭着绝佳的定力和演技，糊弄过井家，徐通就匆匆的赶回了自己的小院。说实话，这种神棍一样的神通有点吓到他了，要知道堡垒对这方世界可没怀好心。有人能预知，这就是计划的克星嘛，想想都后怕。
但当徐通接通了魏云的通讯，把自己的担忧描述了一遍。
换来的却是魏云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你知道道爷我什么教的么？神棍？当年道爷我大舅哥什么功底，身边还有能人，还有吕祖给开挂，道爷还不是说私奔就私奔了，他不也找不到。神棍就是神棍，小道而已，难登大雅之堂。你说那人就是找死，道爷我也就敢推演个大势。他个不修道的白痴，也敢贸然插手，不死都难。”
看着徐通迷惘的双眼，魏云有点恨铁不成钢。
“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反正你不用担心这个，那个什么姓氐的八成就是算到了你身上，才死的，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你小子现在勾连着天道，代天补法，岂是闹着玩的。整个就是个神棍克星。谁要是敢算你，无疑是用他那点可怜的小规则硬怼天道，可不是召来天罚么。至于其他的，更不用你担心了。咱们堡垒人下来，本就是蒙蔽了天道，想要通过神通，借助天道算我们，只能祝他好运了。”
第三十六章 突然的闭关
魏云那边好像很忙，随口解释了几句就挂断了通讯。
徐通也放下了心来。他也就是关心则乱，现在放松下来，也是自嘲一笑。
都已经搞明白了，神通就是某种天道规则的直接应用。自己这些堡垒人连天道都瞒了，哪还会在意神通的算计。
不过昴家和房氏的行为，依旧对他震动很大。
堡垒的新生代从小在游戏里锻炼，习得杀生技，从来不惧杀人。但游戏毕竟是游戏，做的再真实，也难以避免内心的否认。
徐通真正杀人，也就奎颖那一次，倒是遗族杀的不少。但那都是通过机甲，隐隐的还有一丝不真实感。
真正下来后，反倒都是比武，一直缩手缩脚的。
也许是他下来以后，魏云给他搭的舞台太好了，起点太高了。一直以来他所看到的都是帝国最积极奋进的一面。
青帝即文青又和善，帝国高层一个个的也是能干之人，待人，起码对他都很友好。隐隐让他有种错觉，这个帝国挺好的，虽然有着一些瑕疵，但瑕不掩瑜。
房氏悲壮的反抗，和昴家冷血的镇压，如一盆凉水浇头，彻底浇息了徐通的幻想，把一副冷冰冰的现实展现在了徐通面前。
人命是那么的不值钱，数千条人命，在井执中口中不过是句可惜。甚至可惜的不是生命，而是昴家的财产。
联想到曾经人造人们在堡垒的遭遇，何其的相似。当人不再被当做人，而是作为物品，财产，工具，那最终只有两条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只能在沉默中灭亡。
房氏无疑是选择了最悲壮的爆发，这么多年了，也许就是门派武学的崛起，给予这帮近乎快要在沉默中灭亡的人们，一个小小的希望。
法是什么？自从确立了道路，徐通就时时自问。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徐通很珍惜遇到的每件事，做出的每一个决定。成长就是在这点滴的积累中，慢慢成熟的。
现在，一点明悟逐渐在徐通心底升起。法就是平等，法是行为的底限，法是强者的桎梏，是弱者的保护。
自己能在堡垒内健康自由的成长，得益于堡垒森严的规则。房氏悲惨的遭遇，同样归罪与无法可依。
徐通在自己的院中，足足静坐了三天。
他这一罢工，外面差点乱了。
青山像屁股下面有钉子一样，一天要在会客厅浑身难受的坐满七八个小时，接待络绎不绝的贵族访客。
丹萱无奈，接替了徐通的教学工作。好在核心的东西徐通早就讲完了，现在不过是些售后的答疑工作，并不涉及传承核心。昴家和井家也没什么意见，而且丹萱毕竟从小跟着王圆圆，单论武学的理论知识甚至比徐通这样的学校出身更加擅长。
他们这才知道，平时的悠闲，是徐通用多少工作量换来的。两人分担，都有些力不从心，真不知道徐通平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但是再忙再累，他们也不敢去打搅徐通。徐通现在的状态堡垒称为顿悟，唤神师叫做入神，可遇不可求，被视作晋级七级的重大机缘。和之前丹萱昏迷的状态差不多。
这种时候打搅，阻人前途无异于杀人父母，是要结死仇的。无论青山的皇家教育还是丹萱的门派教育，都绝不会犯这等低级错误。
三天，三天，又三天。
足足九天过去，青山累的像死狗一样摊在桌上，看着正在给昴守边和井维夏考核的丹萱。
这井维夏大小姐脾气，但是却真怕了徐通。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完全不顾及青帝和红莲皇后，敢如此对自己的人。
更重要的是，徐通的手段太诡异了，明明就是个没有神血的平民，却怎么可能那么可怕。
禁言，定身就够吓人的，最可怕的一回，徐通竟然剥夺了她对神血感知，直接把她打成了平民。这不是个人，这是个妖怪！
其实徐通的能力也没那么强，这维夏大小姐不过刚激活神血月余，就算天分极高，已然三级。但和徐通的差距太大，自然是手到擒来。像丹萱和青山这种实力差不多的，最多只能稍稍影响，最后还是要演变成力量与规则的碰撞。
但随着徐通突然闭关，这位大小姐故态复萌，劲又上来了。没了徐通压制，青山是不敢惹自己这妹妹的。
可惜这位大小姐算错了，不在乎他爹娘的可不只是徐通一个，论手段诡异徐通更排不上号。
丹萱本来只是应付差事，她本就对徐通把这俩烦人精丢给自己有点不满，虽然该教还教，但是算不得上心。但是这段时间接替了徐通的工作，才知道徐通的不易，心里难免有点愧疚，对工作也更认真了。
偏巧井大小姐这时候想闹事，自然遭到了认真起来的丹萱无情的镇压。
禁言？简单，毒哑了就行。定身也不难，能造成麻痹的毒不要太多，保证除了眼珠子哪里都别想动。就是隔绝神血麻烦了点，算了，用点致幻的毒，让她自以为感知不到就好了。
丹萱也不逾矩，严格复制徐通的手段，把这井大小姐吓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闹事了。学习练功乖得不得了。而另一位昴守边本来就挺听话，亲眼见识了这帮人怎么收拾井大小姐，更是态度端正，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王副，通子什么时候能好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我现在一天要接待上百人，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见了鬼了，人手不够我有什么办法。一个个的催催催，催能催出人手来啊。”
丹萱眼睛盯着两个小家伙在写的试卷，头都没抬。
“顿悟乃大机缘，急什么，该醒就醒了。话说徐通这次八成能跨过那一步，你这门统大统领，要还是六级，可就有点上不了台面了。维夏，好好练，你要是比你哥先一步七级，我看这大统领你当也不错。反正都是青帝子女，有牌面。”
井维夏抬头，灿烂的一笑。
“没问题，老师。”
青山急了。
“哎！王副，我现在就算没七级，打个一般七级也是可以的。这等天才怎么不上台面了。教主老人家也说了，我这力之一道难是难了点，但只要悟通了，同级无敌。”
“那你就先同级，再说无敌。别我们都八九级了，你还在六级无敌呢。维夏，等你六级了，记得让让你哥，让他多无敌一会儿。”
青山性子单纯，又极度崇拜王圆圆，反而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和丹萱关系处的挺好。时不时的拌拌嘴，寥做枯燥工作中的调剂。
就在这没营养的拌嘴中，异变突起。
方圆百里的灵气突然间暴躁起来，滚滚阴云凝聚，像个漏斗一样罩在了门统总部上空。
第一回莫名其妙，第二回震惊，但是第三回，也就那么回事了。
“王副，这景象似曾相识啊。好像是魏云掌门独创神力时的状况，不会是通子吧？”
“我当时又不在，怎么知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身法轻盈的冲出了大厅。
等等啊！另外三人也急急忙忙跟了出来。
第三十七章 一流，七级，神通
院中的徐通，这会儿已不再枯坐。
日轮斧出现在手中，正在缓慢的挥动着。一板一眼，横平竖直，规规矩矩。
堡垒文明晋升一流高手的标志是境，所谓境就是内心对外部世界的映射，是个人对世界的认知。是长期积累的爆发，用个人对道的认知，对自身灵魂的一次升华。
所谓心中自有天地，这就是一个个人虚拟世界的建立。
境为内，意为外，意境相合，改天换地。
徐通的意识完全收缩回了识海中，庞大的精神力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徐通的道是什么？他现在也在扪心自问。
种种过往迅速的在心中流淌而过。
无数学过的，理解过的知识，道理，浮现而出。紧接着一些不重要的，无关的又慢慢淡去。
最终留在徐通心中的，符纹，太阳，法。拨开一切迷雾，这三样才是构成徐通一身实力的核心。
来自《道韵仙体》的符纹，来自《大日光明经》的金曦离炎真气，和坚定了道路，一心钻研的法家理论。
值得一说的是，徐通虽然下载了《大光明根源智经》，但是只作参考，并未完全修炼。只是修炼了里面类似幻光步一类的辅助手段，完善了一下自己的攻防手段，并未改变修炼的根基。
这有很多原因，其中一个主因就是徐通现在权限高了，能查到的消息也多了。他现在练的这套《大日光明经》已经不是原版了，而是现任明教教主修改过的一版。
这牵扯到明教的一段往事，还是从一本名为《昆仑有剑》的杂记中看到的。明教的根本传承《大光明根源智经》曾经遗失过一段时间，一度造成明教势弱近乎亡教。现任教主只能凭借自身的坚韧不拔，把一本只能算是一般的《大日光明经》不断的推演，以图弥补功法的差距。
后来寻回了《大光明根源智经》，但他的路子也早已固定，很难再转回传统的路子。只能取其精华，补足《大日光明经》，一条道走到黑，反而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而徐通由于魏云的恶趣味，给他的那本并不是原本的秘籍，而是那位明教教主修改过的。
不过徐通倒也不在意，他反而更喜欢这本的纯粹，并不喜欢原本明教的路子。
所谓日月，古人由于受见识的限制，赋予了它们很多的意义。就像原本的明教，受宗教思想影响过重，过于强调光明与黑暗的对立。所以赋予了太阳和火焰，光明，圣洁，正义等等意义。
但当堡垒文明经历了末法时代，科技昌明，这些东西就很难再被人所接受。
太阳是什么？一颗巨大的，聚变中的恒星。月亮是什么？一颗小小的卫星罢了。
你让已经踏足宇宙的徐通再相信太阳是正义，就有点太扯了。
所以对于徐通而言，金曦离炎这种阳光与灵气结合的产物，就是一种能源，一种修炼的资源罢了。与其相信古人给太阳赋予的意义，还不如由他自己亲自定义。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大光明根源智经》修炼吸收的是金曦离炎和被月亮反射后，改变了性质的太阴月华。一刚一柔齐头并进。在大地上，这两种灵气几乎相当，随着日月交替，此起彼伏。
但问题是徐通来自堡垒，在宇宙虚空中，金曦离炎近乎无穷无尽，而太阴月华则属于稀缺资源，只有合适的星体条件和灵气浓度才能诞生。
徐通又不傻，未来的路还长着呢，何必把自己的力量体系构筑在稀缺资源上。堡垒的征途从来都是星辰大海，在这方世界停驻只是偶然。那漫天的星辰，都是一颗颗活跃的恒星，金曦离炎才是宇宙通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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