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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酣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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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随着帝国稳定，三大利益难免冲突。这就难免引发矛盾。
这也是青帝内心纠结的核心，由于特殊的身份与遭遇，在他心中原本三大利益是平衡的，一致的。家族是他的，帝国也是他的，天下人族更共尊他为主，他分不了主次。
所以当冲突逐渐显现，他干脆选择了醉心音乐，不闻不问，借此来逃避内心的纠结。由得左右相他们折腾，只在重大问题上才站出来。
“额，新生神力难免神通难测，好啦，神力大家见了，小通的贵族身份应该没有异议了吧？”
整人纷纷点头，尼玛，赶紧通过。谁有异议才傻，一个贵族身份罢了，敢有异议铁定被拖出去测试神通。
“那好，小通，首先你七级了，由于是新创神力，有资格决定你这一脉的姓氏，可有想好？”
徐通抱拳。
“启禀青帝，我叫徐通，徐是我的姓氏。”
徐通终于正是在这方世界光明正大的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好，徐通，徐氏一脉就算正式定了。工部，给徐通安排府邸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工部尚书胃澍抱拳领命。
徐通挠挠头。
“青帝，我现在在门统有地方住，不需要额外安排了。”
“胡闹，身为贵族，除了要保卫帝国与平民的安危，开枝散叶，孕育后代也是重要责任。尤其你这新血脉，更要及时传承下去。你们几个老家伙，也都上点心。”
一帮大佬笑眯眯的看着徐通，一副老丈人看女婿的表情。纷纷点头，应承下来。
徐通傻了，什么意思？这是要拿自己当种马么？问题是神血在具装中啊，自己拿什么传承血脉。不行，这事必须压下去。
“好了，以后门统就算正式部门了，挂在吏部下面，老昴，你代为监管。好了散吧！”
青帝根本不给徐通说话的机会，直接消失在了宝座上。
第四十章 愚者偶得
出了琴阁，徐通却发现青山有些闷闷不乐。
咦？这个单细胞生物也有烦恼的时候。
既是自己朋友，又是自己的上司，与公与私，徐通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关注一下问题少年的。
走在大街上，徐通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口打听起青山的心事。小小话术一用，青山这种藏不住心事的糙人，哪还绷的住。
“通子，我想出封。”
嗯？出封？
出封在这方世界是一个褒贬不一的词。
所谓出封，基本可以理解为奉命开辟新城。
受人族帝国效率低的发指的交通条件和面积大的可怕的国土面积影响，帝国的体制基本相当于堡垒文明商周时期的分封制。为了管理庞大的国土，青帝不得不把那些陪他起事，忠心与能力都上上之选的人派往各地，代为管理地方。
只不过相比徐通知道的那些混乱历史，青帝凭着傲视天下的实力，和权力的核心始终把握在一帮老伙计手中。帝国数百年来稳稳当当，完全没有什么诸侯谋反一类的破事。
南方镇海候，东方镇狱候，西领都府十大家族，都是这样的出身。
但这也只是粗暴的把领土分作四块，广大的领土还需要最底层的广大基层领导。也就是各个中小城镇的掌权者，这是贵族的最底层了。再往下就是围绕每个城的众多村镇，那就是平民集中地，贵族们才看不上，只能由平民自己管理。
这些城镇掌权者哪里来的？绝大部分就出自各都府的贵族家族的子弟和他们的附庸。
受命出去建立新城，或统领某城，就是出封，是一种极为两极分化的任命。
对于真正的大家族子弟，出封基本约等于流放。都府是什么，人族权利，力量，甚至科技，娱乐，享受等等的集合体。新城是什么，大多数情况下赤地一片，需要带领一批平民从零开始。
相对而言，有些特殊情况可以直接统领一个现成的城镇，情况稍好。但是能出空缺的城镇也必然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最常见的就是边境军事重镇，死了自然就有了空缺。
随着环境逐渐稳定，贵族子弟人上人意识的觉醒，出封就成了他们最不愿意面对的一条出路。也正是这种意识的觉醒，才逐渐诞生和聚集起了后方的权利派。一般来说出封的都是家族最不得志，或者权利斗争失败的子弟。
当然，反过来说，出封对于那些平民出身的唤神师却是一条极好的晋升路线。就像奎森的爷爷奎兴，在娄尔哈的安排下，独霸一城之军力。不但摆脱了寄人篱下的护卫身份，还拥有了一份自己的产业，发展出了不小的家族。
但是徐通万万没想到青山竟然想出封。
区区都府都让那些贵族子弟死守不放，更何况堂堂帝都。这里是人族的中心，更是帝国一切先进的汇聚之地。
“哦？怎么会有这想法？难道真是叛逆期到了，想要远离父母？”
“不，通子，我知道你想什么。不是那样的，其实我们这些皇子和一般贵族子弟不同，我们七级后就必须出封，而且不是新城，是北方那些重要军镇。在他们眼中，也许自己的利益和家族的利益孰轻孰重值得思考，但帝国的利益绝对是要往后放的。我们不同，帝国是父皇的，也是我们的，父皇需要平衡多方利益，而我们皇子存在的意义就是帮助父皇维护帝国的利益。”
徐通一脸愕然的看向青山。
“怎么？我们身为皇子，帮父皇维护帝国利益，很让你吃惊么？”
青山洋洋得意的看向徐通。
“不，我只是惊讶，你怎么可能说出这么冠冕堂皇，逻辑通顺的话。”
青山脸色一黑。
“这有什么，从神血确认那一天，所有人都在给我说着类似的话。这是皇子的义务，逃避不了的。否则你以为我那些哥哥们怎么死的，真是自己作死的么。”
“那行，说实话。你这七级八字没一撇的，怎么想起出封了。”
“丹萱七级了，你也七级了，你说我这堂堂门统大统领，却是个六级，我还有什么脸面坐这个位置。”
“那你好好修炼啊，躲出去算什么？”
“不是躲，是战斗。王教主上回走前，告诉我，我的悟性还不错，但是心思单纯，不适合待在京都花花之地，更适合在战斗中，生死一线间寻求突破。”
徐通无语扶额，副舰长还真挺客气，直接说人傻性楞，一根筋不就行了，还心思单纯，真能美化。
不过徐通深深了解实战的意义，他们这些堡垒人那个不是在游戏里屠戮万千，才锻炼的战斗本能。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一心一意的战斗中确实是突破的好时机。尤其是青山这种，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靠修炼就能悟道的。
只是他想得更多。
门统这个部门，是他起步的重要一环。在他心目中，这个部门未来可不单单只是一个传播武学的通道。他希望的是通过武学作为工具，构建出一个新的规则体系，来施展他的法。
但是新的规则无可避免的就会挑衅到旧有的规则，引来传统势力的反击。
为了不让自己的变法胎死腹中，在初期最脆弱的时候就要面临无法抗拒的阻力，徐通为自己构筑起了坚实的防火墙。
首先最重要的就是青山这个大统领。身为一把手，这些阻力无可避免大部分都要落在他身上。但青山是谁，堂堂十六皇子，青山王，青帝的代表。势必让某些人投鼠忌器，大幅降低阻力。
但他一个势必不够，毕竟只是一个皇子罢了。所以徐通使了手段，拉来了昴守边，这个昴家的重要子弟。等于在青山这面大墙后再立一面小墙。万没想到，买一送一，又来了个井维夏。
但这是远远不够的，徐通的心大着呢。无论青山也好，昴守边还是井维夏也罢，都是抛出去的诱饵。徐通在耐心等待武学在贵族中真正爆发开的那一天，当他把所有豪门的精英子弟拉入阵营，再有阻力，冲锋陷阵的事可就轮不到徐通了。
万没想到，计划刚有点眉目，核心人物青山竟然要撂挑子。没了这堵大墙，再多小墙也是枉然啊。
“那门统怎么办？你这职位可是青帝亲口封的，其他人怕是没有资格接手。”
青山潇洒的一甩头发。
“老子是门统大统领，我到哪，哪就是门统。谁规定的门统一定要在京都。”
哎，哎？你说的很有道理啊，这么睿智的话你怎么可能说的出口？难道真是愚者千虑亦有一得？
第四十一章 兄弟情深
徐通也是之前思想被限制住了，一直考虑在京都这个人族重地如何开展。经青山一提，他也反应过来了。
诚然，京都是人族的核心，最多豪门聚集之地。如果在这里推行法制，成功的话事半功倍。但同时也意味着，这里的反抗恐怕是最大的。毕竟所谓豪门，也就是旧有规则的最大既得利益者。
其实这也不怪徐通，这锅得魏云背。
魏云毕竟是道家的，对法家的认识很模糊，印象中就是通过辅助掌权者，来完善自己的道。最好的法家就是辅佐帝王。发现徐通走的法家路线，也是好心，也是顺道，就带着徐通来到京都，当着青帝要官。
他不清楚的是，法家也分很多种，就算这种辅佐派，也分温和的改良派和激进的变法派。他更没想到徐通属于更激进的鼎革派。
在徐通看来，帝国的法律近乎没有，帝国的规矩近乎腐朽。这不是单单他的想法，也是天道的认可。目前帝国这种完全靠高层实力压制，贵族们自觉构成的体系，根本支撑不起天道的法理完善。
所以对于徐通而言，要不是实力不足，恨不得推到一切重来。
但他不敢，来到京都以后，他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想法，不敢露出丝毫端倪。青帝和贵族们愿意接受武学，接受门派，可不代表他们愿意接受改变。
力量就是力量，只看昴家和井家的动作就知道，就算推广武学了，相对高端的也会集中在豪门手中。这不但不会改变帝国的现状，反而有可能进一步强化这些豪门与他人的差距。这才是这些朝廷大佬对徐通和颜悦色的根本。
徐通要是敢跳出来说一句平等一类的话，保证轮不到青帝出手，随便一个家族就把他拍死了。
对，跳出去。太祖那句话咋说的？农村包围城市。
俗话说得好，天高皇帝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这方世界的分封制，中央对地方的控制近乎零。只要出去了，糊弄好青山，自己岂非可以为所欲为了。
虽然这可能有点不太符合魏云和王圆圆的利益，毕竟无论传播武学，还是五毒教的坐骑生意，都需要京都这个中心。但是徐通也想明白了，自己的出现完全是个意外，人家大佬早就有了计划。只不过自己出现的恰逢其时，用得顺手，这些事才甩给了自己。
就算没了自己，真当阵师协会和工匠协会这俩几乎完全被堡垒人控制的机构是吃素的。那可能才是大佬们原本的布局，自己的出现不过是让大佬们有了更多的选择，多了一个保留暗牌的机会。
不过，嘿嘿，这可是你们说的，随便折腾。这话不但仙二说了，魏云说了，王圆圆也说了。这仨大佬就完全可以视作堡垒的意思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徐通瞬间面色肃穆，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佩服，一丝丝的担忧。
“青山，战场很危险的，死亡就在左近。你的皇兄们，他们。。。你。。。罢了！舍命陪君子，出封就出封，兄弟好歹也七级了，我陪你去。一世人两兄弟，脑袋掉了碗大的疤。”
豪迈的语气，听的青山热血沸腾，伸手重重的拍向徐通的肩膀。
“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的。等到了封地，你就是副城主。我的封地就是门统的封地，到时候你想怎么传播武功怎么传播，不用像现在这样畏畏缩缩的了。”
徐通没好气拍掉青山的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心下晒然一笑，畏畏缩缩，连青山这个直肠子都看出来了，果然不能待了。
青山急性子，心中藏不住事。
“那就这么定了啊，我现在就去找父皇说。”
说完头也不回的又跑回了琴阁。
徐通一把没拦住，不过算了，趁热打铁吧。
徐通微笑着，心里盘算着如果到了地方，该如何开展工作，脚下没停，悠悠哒向门统总部晃去。
僻静的小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形象。
徐通一捂额头，这是赖上自己了么？
除去伪装，果然又是那个俊美的可怕的中年男子。只不过手中还牵着一个小巧的身影。
“我等您好几天了，可以给我秘籍了么？”
徐通一愣。
“秘籍？你们不是从昴家抢到了么？”
徐通可是听井执中描述过了，昴家出了内贼，秘籍丢了，翻遍全家犄角旮旯，都没找出一张纸片。
“不，昴家防我们甚严，我们没有任何机会把秘籍转移出来。”
“那秘籍。。。？”
“毁了，我们的神通毕竟也是大日一系，就算没有什么杀伤力，烧点普通纸张还是没有问题的。那些兄弟姐妹唯一的任务，就是制造一个秘籍遗失的假象。”
中年男子语气平淡，但眼中的血丝却表明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那样平静。
徐通瞬间明白了意思。秘籍遗失了，那么这世上无论谁再练了《大日光明经》，这锅就是昴家的了，和徐通没半毛钱关系。
同时他也明白了，那个氐氏族长死的有多冤。
徐通之前还好奇，魏云虽然说了这帮神棍谁敢算他都是找死。但是正常来说，如果氐氏只是推算秘籍的去向，应该算不到他头上。哪怕此事确实和他有关，但是氐氏族长也不傻，老江湖了，深深明白自己神通的局限性。应该只会追查秘籍的去向，毕竟那只是普通物品，而不会轻易涉及人。
但如果秘籍毁了呢？如果氐氏族长推算出秘籍毁了，他会怎么想？几千条人命，三个九级，拼了命就为了毁掉一些随时还能默写出来的秘籍？这玩意儿谁信，一般人都不信，更别说冥月部的情报头子了。这其中一定有人扰乱的自己的神通。
那他会怎么办？肯定要另辟蹊径，首先推算房氏到底会不会得到秘籍。答案是肯定的。
那么下一步自然而然的是要反推，房氏是怎么得到秘籍的。也许就是算到今天了，算到了徐通头上，然后就被天罚而死。
至于他看到的什么神战，那就天知道了。
想明白这些，徐通也就不再犹豫了，貌似命中注定的事，那就遂了氐家族长的心意吧。
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把晶册，丢了过去。
“秘籍在里面，还有足够的武学常识。我们不适合再接触了，所以一次给够。这玩意儿不会用的话，自己去阵师协会打听。”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捧住六片晶莹剔透的晶册，深深看了一眼，郑重的放入怀中。
“告辞，别再相见。”
徐通抬脚就要走，现在冥月部还在疯狂的到处探查，他可不想和此人再多待片刻。
“等等，这是我答应你的，我的女儿，你带走吧。”
第四十二章 小尾巴
女儿？答应过的？
徐通愣了一下，隐隐想起上次这位似乎实在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交换，提过要把一个私生女送自己。
不过自己不是拒绝了。。。吧？嗯，应该拒绝了。
“不用了，你们房氏的代价，已经付过了。我没有使用奴仆的习惯，不需要这样。”
没成想，男子面色一喜，噗通，又跪下了。
“我求求您，她的年龄快到了，我要么禁止她参加唤神仪式，一辈子当个平民。要么，她依旧难逃房氏的命运。”
徐通皱皱眉。
“平民也没有什么不好吧，如果你真的不愿她失去自由，也许一个自由的平民也不错。”
男子面露痛苦之色。
“平民子弟不参加唤神仪式，这本就不寻常，很容易被冥月部盯上。而且，而且，寿命。平民就算不出意外，寿终正寝不过百五十岁。她明明有资质，我身为父亲，如非无路可选，实在不忍剥夺她生存的权利。”
“那。。。”
徐通本能的还想拒绝。
“求您了，上回见您，我就能感觉到，您不歧视我们房氏，甚至不歧视任何人。我看人很准的，这是我生存的凭依。我坚信只有跟了你，我的女儿才会有人生。也只有您现在的身份地位，能护得住一个房氏血脉。”
说实话，徐通是真的不想再和房氏有所瓜葛。这帮人在昴家做的事，明显能够看出来，狠，对敌狠，对己狠。这种人在堡垒有个专用称呼，恐怖分子。
对于堡垒人来说，当情绪左右了行为，这人基本就废了，灵魂修为再难寸进。
但当一个父亲这样的求他，他还是心软了。
女孩子？算了，不行丢给丹萱，入了五毒教，看谁还敢惹她。也算不负所托。
“行吧，就让她暂时跟着我，回头我给她安排入门派，也就没人敢惹她了。”
男子闻言，默默的磕了三个头，大恩不言谢，这时候也不需要说什么了。
磕完头，男子起身，温柔的在女孩头上轻轻一揉，转身就要走。
“等等！”
徐通叫住男子，在他复杂的眼神中，又掏出一片晶册。
“我知道你们房氏这些年积存下来很多恨，但是，我还是想说，守住底线，人不是畜生。这里有些典籍，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
男子默默收起晶册，消失在了幽巷尽头。
徐通暗叹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确。他最后给男子的晶册，里面刻录了数部佛经。这事要是被魏云知道了，非收拾他不行。在道门圈定的后花园散发佛经，怎么听都像是件作死的事。
但魏云是真心希望这些佛经能稍稍化解房氏的恨，尤其《大日光明经》中虽然明教的思想基本都删了，但是难免还有残留，毕竟堡垒的门派武学往往和门派的核心思想密不可分。
主脑里的那位大佬也不可能完全屏除明教思想，只能融入其他思想，使其不那么极端。这在普通人，或者昴家人，没有问题。但是房氏要是怀着满腔的愤恨修炼，很容易受那种极端思想的影响，让他们本就极端的行为，更加可怕。
贪嗔痴本身不算可怕，最怕的是被融入信仰，为自己的过激行为找到信仰的依托。那才是人间悲剧，底线的沦丧。说起劝人向善，佛门确实有独到之处。所以徐通拼着犯忌讳，也想给房氏留个机会。
收起心绪，徐通看着眼前娇小的身影，一阵头疼。
这玩意儿，回去咋解释。去趟琴阁，回来捡个人。算了，边走边想吧。
想着，就一挥手，头前带路往回走。
刚走两步，就感觉衣角被人拉住。转头一看，心中没来由的一跳。
女孩头上的围巾已经取下，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美，是真美，其实看那男子惨绝人寰的俊美，徐通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如果只是美，徐通并不在意，在游戏里什么美女没见过，杀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三十六计里的美人计，堡垒为了防止这些战士，栽在温柔乡，游戏里不少怪可都是美女，而且越漂亮手段越阴毒。弄得他们这帮人见了美女，就先小心三分。
但是那双眼睛，柔柔怯怯，却又有丝坚持。一双白嫩小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角，太用力了，青筋隐现。怯怯诺诺，却又坚定，像只被人抛弃的小奶狗，惹人怜惜。
徐通心一软，探手牵过小女孩的手。
凉凉的，软软的。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默默的摇摇头。
“没名字？那我给你起一个吧。别姓房了，这姓以后麻烦不少，以后你跟我姓了，姓徐。名字嘛。。。茗怡如何？茗为茶，苦而后甘，怡为悦，希望你以后都快快乐乐的。徐茗怡，嗯，就这个了，怎么样？”
“徐茗怡，徐茗怡。。。”
女孩没有搭话，只是默默念着自己的新名字，只是握在徐通手中的小手更用力了。
两人一路走回门统总部，徐通一直努力在和小女孩说话，只是女孩大部分时候只是点头摇头。偶尔短短，怯怯的回两句，让徐通确认这不是个哑巴。
转了一圈，终于找到正训练两个小家伙的丹萱，徐通忍不住松了口气。赶快交班，带小屁孩太累了，尤其是个闷葫芦。
见到徐通，丹萱秀眉一皱，眼中煞气流露。
自己被打晕的事还没过去，不过之前一方面自己确实承了徐通的人情，一方面徐通还是六级，胜之不武，所以丹萱忍了。但是这家伙居然敢把师父给自己的武器私藏不给自己，简直罪无可恕。正好也七级了，打一架吧，了不得老娘不下狠手就是。
正要开口，却发现徐通身后还藏着一个怯生生的小身影。
眼神一对上，丹萱的心瞬间融化了。那种怯生生的眼神，仿佛被世界所抛弃的无助，是多么的熟悉，不由得让她想起了那个地窖内无助的身影。
只是那一丝的坚定，那一丝的生机，也是那么熟悉。自己遇到了师父，有了新的人生。她的却凝聚在了徐通这混蛋身上。
这怎么可以？
瞬间，丹萱也顾不得打架的事了，犀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徐通。
“徐大副统领，您不是和青山去琴阁了么？您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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