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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择_卷土-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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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吃饭的时候,姐姐还对我笑了笑,没想到这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林封谨沉吟了一会儿道:
“那么,你刚刚说,这胭脂目耳环十分神奇,会自行回到主人身边。。。。。。。”
季员外苦笑道:
“事实上,家姐失踪以后,胭脂目并没有消失,所以说。。。。。。。。基本上可以认为她死了。”
第三十八章个中隐情
林封谨沉吟道:
“从你说的情况来看,她的消失是早有预兆,并且心里面已经是有所准备,觉得可能一去不复返,所以才会将胭脂目耳环直接放在了床上,这也可以说明,她去的地方一定极不寻常,以至于她都会担心这传承了上千年的信物失落而无法归来。”
“而季家当中也是有顶级的高手坐镇,她为什么不去求助?很可能这是连顶级高手都没有办法的大事情!。。。。。。东家之子除了茶艺天下无双之外,应该还有些别的能耐吧?”
季员外点点头道:
“是的,有道是红颜祸水,所以历代的东家之子都有一手神奇的易容术,还有很厉害的脱身之术,但是具体我们却是不知道了。”
林封谨沉吟了一会儿道:
“这件事虽然离奇,但是胭脂目这件传承了数千年的信物还在,季家也没有亡,应该是有新的东家之子吧?”
季员外的脸再一次皱了起来,与其说是在赔笑,还不如说在哭。
看得出来,他是很不愿意再提这件事情,但是,门口那一大堆血淋淋的耳朵,已经很清楚充分的在警告他,面前这个貌似谦虚礼貌的公子,绝对绝对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人物!
东海贼那样凶残无比的贼人,据说还是海外诸国的联军,将守城的军队杀得哭爹喊娘,民间提到了其名字甚至能止小二夜啼的,在这位爷的亲卫下面简直就像是猪羊一般的被宰掉,连脑袋都不屑于割,图省事割的耳朵!!
这样的一头笑面虎,季家怎么可能惹得起?何况此事还关系到他的性命?
因此,季员外只能叹息摇头道:
“这就是。。。。。。丑闻了,只希望林公子听了以后莫要再对别人说,否则的话。我季家也是无地自容!”
林封谨点了点头道:
“好。”
“家姐消失了以后,胭脂目自然就会选出下一代的东家之子。”季员外惨笑道。
“可是,这选出来的女子,我们却是根本就没有料到,因为她的身份,身份十分特殊。”
林封谨眉头一扬道:
“是丫鬟还是下人?特殊是因为身份太卑微了吗?不对,季家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
季员外惨然摇头道:
“不是的,她的身份,竟然是。。。。。。是我的隔房侄女。”
林封谨的思维灵动,立即道:
“员外你应该是长房了?那么你的隔房侄女?是季二爷那边的?”
“不是老二。”季员外苦笑摇头道:“是三房的小妾生的。叫真真。”
林封谨虽然是独子,但是勾搭的左妹妹啊,苻妹妹之类的,都是大家族里面出身的,所以他对这种阴微事情了解得很,顿时已经掌握到了其中的诡秘之处:
东家之子千百年都出于长房长脉,为什么这胭脂目选出来的东家之子会突然出现到了第三房去?很显然,这位真真小姐,很可能就有长房长脉的血脉!!
那就是说。。。。。。长房长脉当中。有人和真真小姐的母亲偷情生下来了这个女儿?
“员外?难道是你?”林封谨愕然道。
季员外摆头苦笑道:
“当然不是我,否则的话,我怎么可能还坐在这个位置上?是。。。。。。是家父!”
林封谨惊得目瞪口呆,在心中大叫刺激。这算是什么?典型的“扒灰”啊,老头子上了儿媳!
(注:扒灰典故据说出自苏东坡,此老与儿媳在偏僻处厢房激情,用的是女趴在桌子上的后入式。正在欲罢不能时,结果发觉儿子来了,两人立即分开整理。结果这里偏僻,有一层灰的桌子上面留下了儿媳趴在上面的手印,苏东坡急忙用袖子去抹,儿子进来发觉了这一幕,问爹你在干嘛,老苏恼羞成怒道:老子在扒灰。。。。。。)
“这样的丑闻,本来就让我家蒙上了一层阴影,老三也是因为这件事,羞愤之下,精神都有些失常了,冲进了雷雨当中大喊大叫,最后感染了风寒而死。家父也是郁郁不乐,终日闭门不出,没过几年也是撒手人寰。”
季员外痛苦的道。
“可是,我都万万没有料到,这件事不是我家麻烦的结束,而是个开始!她成为了东家之子以后,竟然,竟然又做了一件令人,令人,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她,她竟然天性如此淫荡,勾引老祖宗,和下人通奸!”
林封谨皱了皱眉头,却是觉察到了一丝隐隐约约不对劲的违和感觉,直觉就告诉他,东家之子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女人呢。
他沉吟了一会儿道:
“那么,她自己承认吗?”
季员外摇头道:
“当然不会了,这种事情谁会承认?再说了,老祖宗都站出来指证这件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林封谨点了点头道:
“历代的东家之子有出现过这样的丑闻吗?”
季员外摇摇头道:
“这倒真是没有。”
林封谨点点头道:
“好,你接着说。”
季员外叹息道:
“这样的一个妖孽,我们实在是不敢留了,可是她又是东家之子,我们实在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因此便有人提议,干脆将她嫁出去,等她死了以后,再将下一代的东家之子接回来就是了,于是我们就将她许给了刘举人家的老三,结果。。。。。。。过门的前一天,刘家三少爷得了绞肠痧,竟然就守了个望门寡!”
“这种事情原本也是并不少见,可是第二次我们将其许给了孙家大少爷,这门亲事定下来刚刚三天,孙家大少爷就,就失了魂,居然见男人就叫爹,见女人就喊妈,这还怎么成亲?这事传扬了出去以后。克夫这个名字传扬了出去,就根本没有办法再嫁得出去了,可是,她在家里面闹出来了这样大的事情,根本也没有办法呆下去,勾引下人啊!!这是要将我们季家的脸都要丢尽啊!这一次倒是压了下去,可是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林封谨此时已经在心中划出了几个关键词:老祖宗,通奸的下人,刘家三少爷,孙家大少爷。。。。。。。。等到有些激动的季员外饮了半口茶以后。林封谨深深的看了季员外一眼后这才道:
“既然嫁不掉,又不能留在家里面,却又因为东家之子的特殊身份,没有办法卖掉,沉井,还要顾惜到名声,那么也只有一个方法了,便是将她送去深山当中的尼姑庵或者说是道观里面,对吧?反正死了的话。胭脂目自己会回来的。”
季员外听到了林封谨这么说,顿时就惊愕的张开了嘴巴望着他。
林封谨耸耸肩道:
“这并不难猜的,唔,你们是什么时候送人过去的?”
“五。五年前的晚上,偷偷用小轿送上去的。”季员外道。
“之后有联络吗?”林封谨道。
季员外苦笑道:
“这个就要问老二了,他的三房和真真的娘亲是妯娌,出事不久。真真他娘就病死了,之后听说还有送东西去过,不过我知道的是。我们送去的西山庵这时候已经一片瓦砾,一年半之前就毁了。所以,所以林公子你要问我东家之子在哪里,我还真答不出来。”
林封谨道:
“生死攸关,要麻烦一下二爷了。”
很快的,季二爷就请了过来,看得出来他是个性情中人,听林封谨将原委一说,立即就爽快的道:
“是的,无论真真做了什么事情,总是贱内的侄女,所以确实是逢年过节一直都有送东西过去,而西山庵那边也都一直在收,只是前年七月突发山洪,西山庵那边道路隔绝,发了瘟疫死了人,无论如何,真真也是季家的人,并且也是身份特殊,必须要进祖坟的。”
“所以我们便急忙过去派人打听,这时候才知道,原来真真被送过去的第三天,就忽然消失了,而那庵里面的老尼姑也知道季家几乎是在放逐她,所以贪图贱内逢年过节送给真真的百十两钱财,还有衣服什么的,便将这事情瞒了下来,我们派去送东西的人也是被收买了,结果就弄出来了这样的事情!”
林封谨听了以后,默然了一会儿道:
“胭脂目最近没有出现吧?”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林封谨想了想,又在心中的关键词名单上加上了西山庵三个字,然后皱眉道:
“真真很可能是被冤枉的,还好她还活着。我会竭尽全力将她找出来的,不过就是要在府上多打扰些日子了,我身边的这些护卫都是粗人,他们的坐骑草料的什么的也是一大笔开销,这里是一千两银子,算是我们在这里逗留的食宿。”
季员外听了顿时脸都涨红了,竭力推辞…………………此时人心惶惶,风声鹤唳,不要说他们,就是尚强县当中的所有人都巴不得林封谨能多留些时候!再说了,他们和陆九渊是同辈,林封谨这样的晚辈跑来居然还要收钱,这脸还要不要?
***
接下来林封谨便很干脆的找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名字不消说,便是典型的奸诈小人他波。
林封谨很干脆的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如下的名字:
“老祖宗,张奇和罗为(通奸的下人),刘家三少爷,孙家大少爷,西山庵。”
然后丢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过去,然后叫来了十名赤骑中人,让他们按照他波的意思做事,然后对他波道:
“三天内,把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带到我的面前来,并且不要惊动其余的人。”
他波看了看,认真的道:
“主人,要是这其中有死了的人怎么办?”
林封谨眼睛微微眯缝了起来道:
“那就带与之最亲近的人。”
他波的脸上忽然露出来了一种残忍而凉薄的笑容:
“公子,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除了你说的之外,其余的就没有什么限制了?”
林封谨忽然抬起头看着他,一直看得他波开始有些心惊胆战,这才淡淡的道:
“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做事情一直都是不拘一格,不为什么狗屁规则而束缚,但是,也绝对不代表将不择手段这种事情弄成了习惯!这样叫做本末倒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波立即惶恐的道:
“是,公子。”
两人此时正在说话,远远的就见到了有个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激动道:
“公子,公子,好多人都来了府上投贴。说是要拜会。”
林封谨淡淡的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管家急忙大喜道:
“大捷啊,大捷!听说斩杀了好几千的东海贼呢,还活捉了不少!”
林封谨顿时明白,应该是王乡绅等人来了,自己的赤骑以蚕食战术,渐渐的将外面的东海联军射杀到了无法忍受的境地上,在连续组织了几次反冲锋以后,东海联军终于忍耐不住,彻底的崩溃了开来。
这时候。赤骑再乘势追击,后面组织的那些乡勇团练高声呐喊,一拥而上,东海联军当中本来有人还存了杀回马枪的心思。结果一见到后面居然还有援军,发觉对方唯一的弱点兵力不足原来也是装出来的,顿时惊得屁滚尿流,心无旁骛的逃命去了。
这样的追击战乃是最轻松的。对方完全都是没有什么反抗的心思,拿后脑勺和腚眼对着你,愿意爆头就爆头。愿意暴菊就爆菊,比撵兔子的活儿还松快,这一战打下来,当然是欢声笑语,大捷连连。
不过对于林封谨来说,这样的“胜仗”完全就不值一提,估计这些乡绅们就是请他去吃庆功酒的,林封谨哪里瞧得上这样的庆功酒?很干脆的就推掉了:
“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不过还会在这里盘桓一段时间,有打扰之处,请多包涵了。”
这管家小心翼翼的听着,一个字也不敢漏,然后马上就出去回话,林封谨再叮嘱了他波两句以后,便让他去做事,结果隔了一会儿,又有人来通禀,说是王乡绅请见。
林封谨心道这人好不晓事,我都说了抱恙了,居然还这样巴巴的跑来,这是觉得自己好说话一点吗?!!顿时就有些火冒三丈,不过他立即又想了想,又觉得王乡绅这人似乎不是不识大体的,难道真的有什么事吗?于是便道:
“请,前面会客。”
很快的,王乡绅便走了进来,林封谨拿一条帕子包了头,装作是头疼的模样,一来便拱手道:
“王员外多多担待,我自小这身上就有病根,实在是不敢乱说,这一次来到了家亲府上,乃是求医来的,万望海涵怠慢之处。”
王乡绅这人乃是做过知县又被打落下来的人物,眼光还是在的,知道林封谨必然来历不凡,他手下的这百余骑若论精锐,不要说是这县里面的厢军,便是大将的牙兵与之相比,也是要逊色一筹,这样的人物他如何敢拿大?急忙连声道不碍事不碍事,见到了林封谨似乎没多大耐心,便很干脆的道:
“刚刚听贵属下说起来,似乎公子是为了季家的真小姐而来?”
林封谨一愣,马上就意识到是自家的那位向导那里露出来的口风,因为这事情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没有刻意瞒人,林封谨对外的说法便是要去取一件药引,这药引必须要季家的大小姐才配得来。
而自己这个向导在本地也有熟面孔,估计被王乡绅几杯酒灌了下去以后便什么都说出来了,有道是官儿会钻营,这王乡绅看起来虽然不为官十多年,这一件本事反而长进了。
“对了哦!”林封谨马上又想到了一件很关键的事情。
这一战斩杀东海贼人可以说是数千,还击溃了攻入县城的贼寇,什么头颅,缴获都是现成的,还有几百名俘虏!林封谨是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眼里。
可是,这对各位乡绅来说,都是一件殊功啊!!
当今五国混战,尤重军功!!
以林封谨北齐国人的特殊身份,在外人看来他也很难将这功劳全吃下去,哪怕确实是他的功劳。
那么王乡绅此行前来的目的就很明显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林封谨忍不住就是一阵心烦,想要迅速结束谈话,不过这王乡绅却是低声笑道:
“林公子想必没有在季家找到真小姐吧?季家人早就将真小姐赶了出去,不过,我今日前来,却是给林公子分忧的。”
“咦??有点意思了。”林封谨立即就是心中一动,这老东西还挺识趣的,那就好说,他最讨厌的是贪得无厌的人,假如王乡绅真的是在这方面帮了他的忙,这一份战功全让给他又如何?
“哦?敢问怎么分忧?”
王乡绅压低了声音道:
“公子为了我们这四乡八里的百姓挺身而出(。。。。。。。此处省掉五百字歌功颂德的话),却又有事为难,那么王某敢不尽力,便四处打听,这才听说一个月之前,有人在黄花淀附近看到她。”
林封谨眼神凝重了起来:
“此话当真?”
王乡绅道:
“半点不假,因为这位季家真小姐最喜欢吃的就是新鲜莲子,每年都是会叫了人去买来的,小女与之有旧,所以知道得十分清楚,而看到她的这个人也不是外人,乃是一个在季府里面呆过的浆洗婆子,因为喜欢多嘴被开了出去,娘家却是在黄花淀。一个月之前在黄花淀当中采菱角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一条船,船上就是这位真小姐。”
林封谨立即追问道:
“这船有多大,船上有多少人?她敢打包票是真小姐不是看错了人?”
王乡绅笑眯眯的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因为府上的黄嬷嬷回家探亲的时候,也就只当成了一桩闲谈来听,不过已经去叫人找那婆子了,应该明天就能回来。”
林封谨点点头,忽然一笑道:
“今日这一战大溃东海贼,也多亏了王翁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亲临敌前,当居首功啊。”
王乡绅听了以后已经是顾不得矜持了,笑得脸上开了一朵菊花似的,他大战的时候缩在了后面的车厢里面念佛,马夫什么的都在车辕上不许下车,一旦前面有坏消息传来,不消说马上就要坐了马车逃走先。这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亲临敌前九个字,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但是,林封谨这么一说的话,旁人便是想要有异议的话,都是说不出来,人人都知道他手下的那百余骑乃是何等的猛兽!东海贼够凶吧?沾边就让你家破人亡,可是这样的东海贼在他的这些手下面前,简直就像是山鸡兔子那样的温柔!他既然这么说,这功劳也就板上钉钉了。
“有了这份功劳,当年自己的仇敌已经是告老了,自己今年才五十一,再去送一笔礼,兴许还能谋个县丞做一做呢。”王乡绅这样兴奋的想道。
县丞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县里面的丞相,仅此于县令的二把手,拿现在的行政职位来说,一把手是县委书记,二把手就是县长。
第三十九章义卖
林封谨接下来又想了想道:
“我身边的这些护卫今天也是辛苦了。。。。。。。”
王乡绅立即心领神会:
“劳军那是应该的,这不猪羊酒肉都早就制备好了吗?”
林封谨摇摇头,杀戮以后的宣泄还是必要的,并且喝醉了以后的话,自制力便更差了,与其以后闹出来些什么逼奸的丑事,还不如防患于未然,便开门见山的道:
“我看尚强县是个大县呢,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青楼?”
王乡绅是个擅于揣摩上意的人,犹豫了一下道:
“若是加上私娼什么的话,还是有个七八家的。”
林封谨皱眉道:
“这么少?”
王乡绅苦笑道:
“这个,尚强县今儿的情况公子你是知道的,这七八家里面如今有没有做生意的都很难说呢。”
林封谨摇摇头道:
“见了血,杀了人,总得有个宣泄的地方,否则的话为什么东海贼喜欢洗城?我这里拿两千银子出来,王先生得想想办法。”
王员外一惊道:
“这怎么敢当?林公子你这不是要打我等的脸吗?!快收起来快收起来,此事老夫一个人是不成的,总得找人商量商量。”
林封谨点点头:
“那就拜托了,我的这些手下性情暴戾,又见了血喝了酒,杀人放火有我弹压着不敢,可是总得找个宣泄的去处吧,一旦发了性子扰民的话就不好了。”
王员外心道这份功劳也是他娘的不好拿,老夫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有身份地位的人,居然还要去帮他们拉皮条!当下就去找到了几家缙绅一谈,当然他此时狐假虎威,说话肯定就没这么客气了。直接就是道:
“大家都看到到了林公子手下那一批人了吧?是不是堪称虎狼之士?”
众人点头,觉得都没说的。
王员外接着道:
“大家都是读过史书的,大军杀伐攻城,破城之后,往往民不聊生,哀号痛苦,我等今日也是险些惨遭涂炭,为什么?便是军士杀伐之后,心中的残暴杀意需要宣泄,此乃人的本性。林公子手下那批人如此暴烈,今天厮杀一阵后,难道指望他们念经吃斋就可以平息吗?”
“所以林公子便拿了两千银子给我,问我什么地方有烟花之地,要给他的麾下人买春,为的也是不扰乱地方,我等能收这个钱吗?当然是坚决推辞了,不过某在此道上实在不熟,所以看大家有什么办法。”
王员外这么一说。当下便有人站出来说自己是某某楼的常客,愿意去问问,然后又有人虽然这方面不熟,却愿意出钱就当是劳军了………………此时在场的这些大户也都去县城当中转了转。见到了整个县城里面还是有不少人家破人亡的惨状,兔死狐悲之余,也是知道今天多亏了这些草原蛮子的庇护,所以对其感激那是真心实意。虽然出钱出力也是心甘情愿,没有什么二话。
结果他们去问了几家楼子以后,楼子里面的老鸨最初都说不做生意。兵荒马乱的,不过一听说是救了整个尚强县的那些草原蛮子,商议了一会儿,还有有一大半的姑娘愿意去,并且有的还“义卖”不收钱,林林总总也是有五六十人了,这算上赤骑当中守夜的,还有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心思的,总算是够劳军的数目了。
这些姑娘们本来是做好了要被这些草原蛮子好好折腾一番的准备,但是,林封谨身边的这些赤骑中人能陪在旁边,都是他认可的好苗子,要授以兵法有大用处的,加上吴作城的汉化程度本来就不少,所以这些护卫虽然在提枪上马的时候还是如狼似虎,比她们料想的好太多了。
再说这些姐儿都是专业人士,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闺阁大小姐,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又是心甘情愿,遇到了这样的精壮猛男,有的甚至存了要别别苗头的念头,让林封谨身边的这些草原男子领略到了与草原豪迈女子完全别具一格的若水温柔风情,顿时有不少人就沉迷了进去,连点三十二个赞。
而这些姐儿虽然大部分都不收钱,但林封谨怎么会连这点皮肉卖笑钱都舍不得?
第二天问了问部下的口风,差不多都是给的好评,那二话不说,第二天就去让人去了县城里面的金店,将里面的金钗收购一空,不消说,免费劳军的姐儿一人一支,你们不卖可以,但是我送来的也不是嫖资,是礼物,不要难道是看不起我?
这下子这些免费劳军的妓家既得了“义妓”的名头,又拿了实惠,自然是十分欢喜,于是有的觉得昨天晚上恩客还不错的,那便又去上门痴缠,最后造成的结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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