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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择_卷土-第4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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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这些免费劳军的妓家既得了“义妓”的名头,又拿了实惠,自然是十分欢喜,于是有的觉得昨天晚上恩客还不错的,那便又去上门痴缠,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林封谨离开尚强的时候,居然有十来个赤骑给这里的女人赎身带回家去做妾,林封谨对待赤骑那是没说的,直接掏钱就是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
第二天一早,他波便叹着气来找林封谨,宣告他的任务首先就失败了某项,因为季家的那位老祖宗咽气了以后,居然身边的弟子第一时间就将其烧化了,说是老祖宗之前早就交代过的事!
本来季员外是不信会有这种事的,但是这些弟子都是众口一词,也就没办法了。
等到他波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尸体都化了灰烬,委实也不能怪他。
看着面前垂头丧气的他波,林封谨也知道这不是他的错,拍了拍他的肩膀便道:
“非战之罪,不过这也确认了一件事,这季家的老祖宗确实是有问题,并且死后的尸体应该有什么很明显的疑点,甚至连入殓的手续都不能做,所以才会采取一咽气就烧的做法。那么,第一个提出来主张烧尸体的人应该知道些什么。”
他波被林封谨鼓励了以后,顿时也就眼前一亮,继续去做事了。林封谨想了想,忽然考虑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便是自己昨天杀掉的神使,貌似就是与这季家的老祖宗直接交过手的,这神使身上的有几道伤口看起来很是有些奇特呢!
根据野猪的说法,那竟然和野兽造成的类似!
一念及此,林封谨立即就让人叫野猪过来,同时将神使冻结以后的尸体从须弥芥子戒里面取了出来,只需要看看伤口,用不着化冰。
野猪一过来以后,听了林封谨的意思,马上就眯缝了眼睛仔细的琢磨了起来。很快的就指着了那尸体上的一道伤口道:
“主人,你看这里,这神使的皮肤何等坚韧,我的开天一斧头劈上去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劈开,可是这伤口却是从这里一直拉到了那边,并且皮肉翻卷,还呈现出来了锯齿的形状,歪歪斜斜的,就是拿锯子锯。也弄不出这样的效果来!在我看来,只有猛兽的爪子能造成这样的伤口。”
“还有,主人你看腿肚子这边的伤口也是同样的道理,歪歪斜斜呈现出锯齿状。这样的伤口只可能是被撕扯出来的,猛兽之类的一口咬住,然后连续不断的甩头或者是翻滚就有这样的效果。”
林封谨沉默了一会儿,很快的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对来人道:
“昨天季家的老祖宗和神使战斗的时候,应该是有很多人当场看到,叫两个看得最清楚的目击者来。”
林封谨的这个要求很快就被得到了满足。然后他确定了两件事,第一是季家的老祖宗没有使用武器,是空手对敌,第二是在对战当中,场中有一层灰色的雾气,使得战斗都是显得很不清晰。
这样一来的话,自然就不难得出结论了:季家的老祖宗确确实实有问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林封谨沉思的时候,外面又有人敲门,说是有人来拜会。
林封谨此时哪里有闲心来做这些应酬?很不耐烦的就干脆摆手道:
“不见。”
不过通传的季府管家却是有些畏惧的道:
“表少爷,来的是衙门里面的郭师爷啊!”
林封谨盯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哦?郭师爷很厉害吗?一个师爷就把你吓成这样?”
季府管家朝着左右看了一眼,颤声道:
“那可是郭扒皮啊!周县令来这里做官了以后,尚强县就有六家大户破家,据说背后都有郭县令的影子!”
林封谨听了以后笑笑道:
“原来是一条走狗,不管他,何况,这家伙想要说什么我都猜得出来,懒得看他的那张嘴脸。”
这时候,季员外听说了这事情也急忙赶了过来,苦笑劝说道:
“贤侄啊,就当是给老夫一个面子好吗?你终究是要回北齐的,可是我季家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啊,这郭扒皮心狠手辣,一旦逼急了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林封谨见到了季员外发话,眼中冷光一闪道:
“好,我就去见见他。”
当下林封谨在房中闭着眼睛站了一会儿,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给人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身上便没有了那种逼人的气质,还有内敛的锋芒,就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富家子弟区别不大,这才来到了外堂,便见到了这位郭扒皮郭师爷。
与想象当中相悖的是,此人居然不是什么獐头鼠目看起来就是卑鄙下流的那种,而是相貌堂堂,眉毛浓黑,颌下的五柳长须修剪得可以说是十分的得体,说实话,这卖相若是穿上官服以后去扮一个御史也是做得的,一看就是正气凛然的那种。
虽然林封谨让他等了许久,这郭师爷居然毫无芥蒂之色,只是安然的在那里品茗而已,一见到了林封谨过来,便站了起来,呵呵热情大笑道:
“这位一定就是赶走东海贼,救我全县百姓于水火当中的林公子了?”
林封谨听了以后忙摆手道:
“哪里哪里,师爷千万莫要信了那些以讹传讹的话,明明是东海贼分赃内讧,王举人他们组织了乡勇乘机袭击才有了这等效果,和我有什么关系?”
郭师爷听了以后微微一愕,立即就恢复了平静,笑道:
“这是说什么话。满县上下都在哄传林公子你的恩德呢!说是百骑破万敌,好大的阵仗。”
林封谨苦笑摇头道:
“师爷你想想看,什么百骑破万敌,这他娘的不是戏本上的话吗?你说是不?乡间的愚夫愚妇话本听多了,见到了点事情就按照臆想当中来说,当时明明是东海贼当中分赃不均,起了内讧,我等在马尾上绑了树枝,数百匹马奔驰起来尘土飞扬威势很大,加上还有一干民众摇旗呐喊。这才侥幸将敌人吓退。”
郭师爷的脸色慢慢开始有了变化,不过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笑道:
“原来是这样。。。。。。那么听说贵属下连东海贼的耳朵都割了几麻袋呢!?”
林封谨苦笑道:
“三人成虎啊,大人,确实是有被割下来的耳朵不假,却不是我的人割的,乃是东海贼割的准备递上去报功,只是他们仓皇逃走的时候丢弃掉了,被我的人拾回来给城里人拜祭而已的,愚民无知。就胡说八道,结果搞出来了这样的误会。。。。。。”
郭师爷的脸色更加和蔼了,微笑道:
“那么我似乎还听说斩首了不少东海贼的首级呢。”
林封谨叹息道:
“死了那么多的人,割些脑袋下来谁知道?我其实就是个贩马的。什么都不知道,王乡绅他们给了我几百两银子,让我不要乱说话,郭师爷。你是衙门里面的人见多识广,能不能给我说说,什么叫乱说话?”
郭师爷的眼前顿时一亮道: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
林封谨此时有些愁眉苦脸的道:
“我只是个来访亲的啊。可是一来就遇到这种事情,完全是搞得我一塌糊涂的,我完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这一次真的不应该来!”
郭师爷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不不不,你来得好,你正应该来啊,你不来的话,这不就是个死局了吗?”
说完就直接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林封谨摊开手,愕然环顾四周道:
“这,这位郭师爷怎么,怎么走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旁边旁听的季府管家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了,他发觉自己似乎无法用语言来表示自己的心情,只能苦笑道:
“表少爷,表少爷,哎!!怎的会这样?”
林封谨的眼中,再次浮现出来了逼人的锋芒:
“正好,东家之子这件事扑朔迷离,我也需要官方的强力帮助,哼哼,套子已经设了下去,若是尔等没有恶意的话,那么自然就万事大吉,一切好说,若是你们早就图谋不轨,呵呵,那么就不要怪我了哦。”
***
林封谨早就判断了出来,尚强县的这周县令以及其身边的智囊团队很不精明。
…………………因为精明的官员怎么可能将麾下的民众弄得天怨人怒?最高明的贪官,那是一面可以贪墨得盆满钵满,一面民众还要含泪挽留大喊青天,同时上司对其也是印象极好,评价很高的那种。
像是这周县令只会刮地皮搞得民怨沸腾,连上司对他印象也不好的蠢货,智商能高到哪里去?
所以,林封谨的这个套子就是为他们设的,看得出来,这周知县相当相当的心急,郭师爷一回去还不到两个时辰,他们便很干脆的动了手,组织乡勇的王乡绅那帮人便被直接“请”去了知县衙门,然后就出不来了,说得直白一点,那便是被软禁羁押。
本来说实话,依照王乡绅这帮人此时的身份地位,差不多在地方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是不可能这么草率的被这知县羁押的,否则的话很容易引起大事件。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东海贼入寇,人人自危,并且尚强县还是被攻破了以后才反扑回来,加上官府的公信力也是深入人心,这才被知县得手。
绕是如此,很多不明就里的民众也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林封谨听说了这件事以后,反而微笑了起来,这正是他计划的第一步,让周县令这昏官感觉到了威胁…………………什么威胁?
他一个父母官有守土殉国的责任。结果自己刚愎自用,搞得内讧了起来把城丢了,最后却是一群乡绅组建的义勇将县城收复了回来,还有斩首溃敌的大功,这件事情若是坐实了的话,百姓会怎么想?…………………虽然这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上官会怎么想!!朝廷会怎么想???
所以,站在周县令的角度上来说,那这个功劳就必须是假的!!林封谨对师爷随口捏造的几句假信息,落到了这家伙的耳朵当中。便是有觉得疑点,却也是会选择性的无视,因为他根本就需要这些借口,这些理由。
否则的话,他就得丢官弃职,他就得万劫不复!而从周县令之前的那些经历上来看,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所以他动手得比林封谨想象的都快!
只是这一动手,便恰好落入到了林封谨的圈套当中。
此人本来就刚愎自用,贪婪成性。已经给县城当中的缙绅留下来了不好的印象,接下来这厮在守城当中公报私仇,更是让这样的印象加速发酵,最后他悍然锁拿组织乡勇的这几位缙绅。则是彻底的将自己推到了尚强县缙绅的对立面上去!
就在这时候,林封谨忽然听到了外面的一连串脚步声传了进来,然后便是季家的管家小步快跑着走了过来,苦着脸道:
“表少爷。表少爷!!衙门里面的吴捕头过来了,说是要买马。”
“哦!?”林封谨眉毛一扬,用一种天真的口吻道:“真的吗?那就卖啊。开门做生意,买卖都是天经地义的!我本来就是贩马的,有生意上门是好事呢!”
季管家看起来都快哭出来了:
“可,可是吴捕头只肯出一两银子一匹马!”
“哈哈哈哈!”林封谨听了这句话以后,忽然仰天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这样的价格,真是令人心动呢,真是慷慨大方!我这就去看看。”
***
林封谨来到外间的时候,便见到了这吴捕头。
此人给人的第一印象绝对不像是个捕头,而是个杀猪的。
大概是天气热的缘故,这厮将前襟都解开了来,露出了长满黑毛的胸口和油津津的大肚皮,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重的酒和狐臭混合的味道!这厮一见到了林封谨,便是用他香肠一般粗大的手指戳了过来:
“喂??你就是那个狗屁马贩子?说,说话!”
林封谨任这根手指戳着自己的胸口,脸上带着奇特的笑意道:
“是的。”
这吴捕头从旁边拿出来了一个钱袋,摇了摇,有些贪婪的听着里面的响声,然后才丢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喷着酒气道:
“我要买马。”
林封谨看了看那个钱袋,里面竟然是铜钱,立即就变幻出来了愕然不解的表情:
“这,这是什么意思,我家的马都是从草原上贩来了,在盖平的时候有人出四百两一匹我们都没卖呢??”
一听到了四百两一匹,这吴捕头的双眼立即就发直了,然后猛的打了个酒嗝出来,双眼放光的道:
“四百两一匹?”
然后马上就转换成了凶神恶煞的表情道:
“放屁!你的这些马明明白白就是贼脏,你是东海贼的内应,从他们那里收购来的马匹,然后贱卖掉,本官已经是侦破得十分清楚,现在就是要拿你回去归案的!”
林封谨马上就“惊恐而愤怒”的道:
“你胡说什么!我的这些马儿都是有通关的凭证,还有过府的画押,你说我的马匹是贼货,有什么证据?”
第四十章设计县令
吴捕头立即凶神恶煞的道:
“要证据是吧?来人,把他给我带回去仔细的搜查一番不就有证据了!”
说着便有人欺上来,一条铁链就套到了林封谨的脖子上,林封谨立即就惨叫了一声,马上服了软。
吴捕头轻蔑的笑了笑,像是这样的人他见得还少了?锁链一套,枷锁一上,什么贞洁烈女,英雄好汉都马上就变成了软骨头!于是,很快的,尚强县的民众就都看到了一幕:
那就是作恶多端的吴捕头洋洋得意的走在了大街上,身后牵着一长串的马匹,后面还有几个连滚带爬追赶着的伙计,边哭边叫:
“不能啊,大人,这样的好马至少也是得四五百两一匹,你丢了两贯铜钱下来,就要将咱们的这一百多匹马牵走,那是要逼咱们东家上吊啊!”
这一幕很快就到处哄传了开来,听闻的人无不是义愤填膺,大骂狗官。
听闻了林公子也遭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那被抓走的五家缙绅的家属就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的要请林公子出面找狗官讨个说法,此时就连其余的缙绅也是感觉得兔死狐悲坐不住了,觉得再这样胡搞下去,搞不好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被当成了养肥就可以杀的猪的感觉真的是非常不好,于是联名摆酒要请知县出来吃饭。
这所谓的吃饭,就显然是要这周知县给个说法了。
但是,周知县此时却也是骑虎难下啊,为了捍卫他自己的官帽,那么抓错人之类的是一定不可以认的!这种事情一认下来的话,我错?那就是这王乡绅几人做得对了?
当然,自己威望受损倒也是次要的,只是。。。。。。王乡绅这几个人假如做的对的话,那么击溃东海贼的军功就是实打实的啊!
那么。旁人一下子就会有疑问,为什么这样的大功当地的知县没有拿到,反而是被几个缙绅拿到的呢?
恩!多半是这个知县太无能。
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但是周知县是决计不可能承认并且面对这个现实的,相反,他此时觉得“那个该死的马贩子”(林封谨)所说的才是真相,何况说实话,林封谨前来以后发生的很多事情也确确实实有些超出常识。
如狼似虎的东海联军直扑而来,县城的守军在他们的进攻下丢盔弃甲,甚至连城墙都挡不住他们前进的步伐。。。。。。。却是在百余个马贩子的护卫外加几百名簇拥在一起的农民乌合之众的攻击下崩溃!被追杀数十里。遗尸遍野!
这种事情若不是亲眼目睹,真的让人觉得是在信口开河,周知县也不是傻子,能做到知县的人,必然都是人精,也正是因为这最关键的一点,让他选择性的忽视了很多东西,偏执的相信了林封谨的谎话。
所以,尚强县的缙绅摆的这一桌酒宴。本来是他的最后机会,可是。。。。。。。。周知县却表现出来了他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一面,非常干脆的放弃了。杀伐果断到了什么程度呢?直接就派了个衙役来说了一声:我家老爷说他病了就完事了。
而这句话一说之后,便是意味着这位一县父母官彻底的与满县的缙绅决裂,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上!
假如是在平时的话,敢这么做的县令便要面临着两大窘境。一是政令不行,被完全架空!
这时候的政府要传达任何行政命令下去,实际上相当于是无法直接传递给普通的百姓。而是由缙绅转达,此时宗族,家族的凝聚力之惊人,那是难以想象的。甚至衙门里面的衙役,小吏都会出工不出力。
因为县令通常三年一换,而衙门里面的这些“吏”是一直都不会走的,是当地缙绅的同乡……………不仅仅彼此要相处几十年,更是连子孙也是要打交道的,所以,一旦整个缙绅阶级都与县令发生了冲突,那么吏员一定是站在缙绅这边的。
第二大窘境,也是缙绅们的杀手锏!那就是纳税。
古代考评官员的很重要一点,那就是每年缴纳的税额,哪怕现在也是gdp为核心,在其他的方面弄出来了问题的话都还有办法补救,但是,在这方面出了问题的话,那就是没得救了,连税都收不上来的地方官,估计直接会被同僚或者上官在心中划到“低能儿”“弱智”这个档次当中去,与之交往都是一种耻辱。
不过,现在却是战时这种极端的时期啊!
说实话,这周县令在盘剥,揽权方面还真的有一手,此时全县上下,若论纸面上的武装力量,手握厢军的他还真是最强大的。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此时的周县令就是“兵”,甚至这帮缙绅都不能叫“秀才”,根本就是一群肥猪,只要一顶“通贼”的帽子扣上来之后,就相当于是取得了屠宰资格证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能不让他们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而在这个时候,更是令他们几乎觉得天旋地转的事情发生了,被抓进去的五位缙绅非但没有被放出来,更是被扣上了“勾结东海贼”“图谋不轨”的帽子,直接连家宅都一道封条给封了,预期明天就要抄家。
周县令向来的原则就是“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何况他现在是真缺钱,县城被攻破那是事实,虽然后面又反攻了回来,可是府库已经被洗掠了,守土不力的帽子肯定会扣上来,要洗刷掉这顶帽子,要么就全家一起去战死,要么就得让上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尚强县乃是大县,他在这里呆了两年,堪称酷吏,颇多被人攻击的地方,也就是在逢迎上司很有心得,可是逢迎上司那可不能只用嘴说,得拿银子去砸,周县令便只能打这被羁押的五家缙绅的主意。
他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肯定是与尚强县的所有缙绅对立了,可是这就仿佛是饮鸩止渴,不喝的话马上死,喝以后却至少还能苟延残喘一会儿,从这五家人那里捞到了足够的油水以后,再来修复关系也来得及,毕竟他是官,对方是民,有先天的优势,这帮缙绅想要拿出实质上意义报复的家。那得等到收秋粮的时候了。
虽然说距离九十月也不太远,但是,莫要忘记了这里刚刚被东海贼洗掠过,朝廷当中很可能会免税,甚至要拨下来赈济的粮食,哪怕不免税,这帮刁民不交税,自己也是有充足的理由说是民不聊生,不忍心收税做个强项令。反而还会得到美誉。
因此,不管怎么盘算,怎么把缙绅得罪到死,那么也是还有一年多的缓冲时间。再说了,只要将上司哄得开心,实在不行的话,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请托关系平调开去就是了,实在不行的话。那么尚强是大县,自己吃点亏去个中县也可以,宦海浮沉几十年。
这就是周县令的想法,事实上他也将尚强县缙绅的心态拿捏得十分清楚,算准了你们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做。
只是,周县令却是漏算了一个人。
那便是林封谨。
事实上,他的心态会发生如此微妙的转变,便是林封谨和郭师爷的那一番对话,间接微妙的影响到了他的心理变化。
周县令更想不到,林封谨已经是悄然布置下来了一个恶毒的局,等他自己跳下去!
***
夜已经深了,
林封谨却还没有睡觉,他此时正在看书,颇有几分书生挑灯夜读书的味道。
但是书封面上《肉蒲团》三个字却深深的出卖了他的行为本质。
忽然之间,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了,他波喘着气带着两个人在外面停住了脚步:
“公子!”
林封谨道:
“进来。”
他波道:
“果然有猫腻,当年出面指证真小姐与他通奸的仆人已经死了,据说了发了疾病得了绞肠痧死的,我们连夜去将坟挖了开来,发觉这人的死因看起来没有问题,浑身上下的骨骼什么的都十分完整,可是,他棺材里面的白骨,却是呈现出来了一种十分诡异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是胎儿在母体当中的蜷缩的样子。”
林封谨皱眉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
“这个人应该是被一种很特殊的方法杀死的,他死掉了以后,尸体上的大筋会率先的溶解,腐烂,所以尸体会诡异的收缩,最后的骨头会呈现出这样诡异的模样。在毒药里面,牵机毒就能起到类似的效果,不过绝对没有这样的明显。”
此时林黎忽然像是鬼魅也似的出现了,这一路上林封谨都没有要他出手,同时也是让他易容以后深居简出,便是要杜绝一切意外的发生,毕竟林黎这位前大给给施展出来的降头术留下来的一些线索十分明显。毕竟此时的林黎还需要徐蛴螬这个神官的身份,否则的话想要混入到东海联军的大营当中,刺杀胡瓦图兄弟势必要艰难百倍,不过用他的经验来判断一些事情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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