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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肥而不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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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子说:“你喝!”

    她对喜欢的人,总是很殷勤周到。

    “你叫团子对吗?”

    团子点点头。

    离烟心中想,妈妈,您错了,甄亚卿没有团子好。

    团子送给离烟的礼物不算贵重,那是克罗地亚圣堂外面的花树上结出的花朵儿,她将它风干制成书签。

    离烟很喜欢,小心收藏,与团子说:“哥哥很喜欢你,连我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

    “他为了你与妈妈吵架,这世上他是唯一不怕我妈妈的人,太神气了。”离烟葱白。

    团子手指卷着琴谱,低喃:“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好?”

    “想去兜风吗?”离烟问。

    团子看着她笑了。

    两人同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最后作罢。

    团子手机响,是安宴。

    安宴说:“嗨。”

    “嗨。”

    “天气很好,要不要出来兜风?”

    “我有妹妹在身边不方便。”

    她自觉的,将离烟当成了妹妹,却被离烟告知,“我比你大两岁哦!”

    ***

    但约会还是成行了,带着离烟与安宴见面。

    因为有两位淑女,所以不去兜风,改为下午茶。

    英式最正统的下午茶,伯爵奶茶醇香甘甜,大厨子要是知道有人煮奶茶与他不相上下,估计又要抓狂了。

    离烟滴溜溜的看着安宴,问他:“安氏科技安总?”

    安宴微微诧异,随后听离烟说:“我妈妈安排了我们下周相亲。”

    场面一时静谧,离烟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她已经相过好几个世家子弟,安宴的资料她可以倒背如流。

    安宴先笑了,说世界好小。

    然后看着团子,说:“今天见过了,日后就不必相看了,我有喜欢的女孩。”

    离烟顿觉哥哥与嫂嫂的关系很复杂啊,怎么办啊!

    团子与离烟说:“你出去等我,待会儿我们去逛街。”

    离烟乖乖避开,团子再次重复:“安宴,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啊,你已经说过了,但是我……”

    “我一直有喜欢的人。”团子打断他的话。

    “……”这是安宴未想到的。

    团子说:“我很爱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们在一起了吗?”安宴问。

    “没有。”团子说,“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

    安宴有些失落,却更觉团子磊落,这个女子不爱欲情故纵,她一开始就将话说的很清楚。

    “你真的很好。”安宴认命的笑了笑,语气惋惜不已。

    ***

    “真想知道那人是谁,我很嫉妒。”他也坦荡,磊落。

    团子没有告诉他,她与盛赞之间的事,太复杂。

    “你们最后会在一起吗?”他问。

    团子想了想,说:“不知道。”

    她竟然没有否决,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但她对安宴是诚实的,她面对这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坦诚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好的。”安宴说,“那你就将我当朋友,这样看来,下周的相亲宴我还是得出席了。”

    团子指着没吃完的糕点问:“我可以打包么?我的狗狗很喜欢甜食。”

    霍宅内,趴在书房内的狗狗忽然阿嚏阿嚏的打了两声响亮鼻响,盛赞低头看它,揉了揉绒绒的狗脑袋。

    狗狗又恹恹的趴下,没有女主人在家,好无聊哦……

    安宴示意让人来打包,团子说:“下次请你吃饭。”

    安宴知道,这是普通朋友的饭局。

    他目送团子与离烟挽着手慢慢走远,与在蜜月的心柔打电话说:“伴郎将伴娘弄丢了。”

    心柔啧啧出声,“没用的东西。”

    “……”安少爷很失落,“你怎么这样啊……”

    心柔说:“下次再给你介绍。”

    “算了。”安宴说:“不靠谱啊,下次我还是相亲吧。”

    相亲,家世相当,父母相知的女孩,最适合不过。

    简修远接过电话,开解他:“你会后悔的,这世间,女子的精彩不应用相信来了解。”

    安宴突然想到,简修远与他一般的世家子弟,最后娶了个大大咧咧的老女人安心柔。

    他们不是相亲认识,却很幸福。

    “就信你一次。”安宴说。

    ***

    甄亚卿就这样消失了,离烟也没能多住几天,但霍宅里并不冷清,团子真的看见了盛赞新的男秘书,优秀的面貌,总是穿黑色西装白衬衣,见到她时会礼貌称呼她为:“大小姐。”

    那是三千港的记忆,那是从小为她出席家长会的宋砚晟律师。

    宋律师说:“团子,为了你,我被阿赞逮来做什么劳什子的小秘书,真心大材小用啊!”

    团子只是知道,看,曾经三千港的人,又活了一个。

    下一个,会不会是我的毛毛?

    她想问问,却怕听到真相。

    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被宋律师拍拍脑袋,欣慰不已:“你长大了呢,真好。”

    真好,团子也觉得,真好。

    除了宋律师,家里还有进进出出,一个个老学究模样的人。

    团子在夜里脱下鞋,赤脚偷偷走到书房门口看他,挑灯夜读,身边跟着不止一个老师。

    她看他恶补语言和国际海关条例,这时才相信他是真的在做正经事。

    老师们下课以后,他还会继续学习,整夜整夜,然后白天又要出门谈事。

    记忆中,他这样念书苦读的时候很少很少,他离家以后,老爹常常抱着小小的她教育道:“以后可不能像哥哥那样坏,咱们家团子要好好学习,争取给老爹考个大学生回家好不好?”

    她那时不知道什么是大学生,但老爹日渐浑浊的目光中有种深沉的期许,她懂事的点点头,捧着老爹的手表示:“一定,团,团团子一定考!”

    老爹就会很高兴的给她切一碗耳朵,说我们家团子最乖了。

    曾经整条三千巷的街坊邻居都知道盛少爷最讨厌读书了,可如今谁又能相信,他捧着书,皱着眉头,拼命的啃那些生涩的内容?

    团子知道,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看过他的容颜了,过去的这一年多,她不愿看见他,此刻,她却移不开眼。

    盛赞停下笔,捏了捏鼻梁,转脖子时在安静的书房里想起僵硬的咔咔声。

    他很早就出了社会,以前打打杀杀不用脑子,现在开始做起正经生意了,才知道当初盛老爹为什么不同意他辍学,在这个法制的社会里,知识真的很重要啊,他已经不年轻了,从头学起,很不容易。

    他站起来去拿书架上的一本词典,敏锐的发现了门口的一道长长的影子,来不及藏起来的脚踝。

    “穿太少了,会着凉。”他这样说,想走过去,却听门口那女孩蹬蹬蹬的跑回房间。

    他能想象她粉色的脚掌触在柔软的地毯上,不知已经看了他多久。

    他的手攀上去握住书脊,画面却像被定格。

    他最终是叹了口气,垂下手,用额顶着书架。

    许久,他转身走向隔壁房间,开门进去时,屋内很黑,他却能准确找到位置,坐在她身边。

    他穿着西装马甲,袖口卷起,手指还有钢笔的墨汁,泛着墨香。

    团子装睡,眼睛闭得紧紧的。

    他俯身抱住她,等了一会儿,见团子没推开他,心中一定,脱了鞋,钻进她馨香的被窝里。

    漫长的等待,时机终于到了。

    漫天星光,他与她说起那年他是怎样金蝉脱壳。

    整整一年半,团子终于肯听他解释。

   

 第99章 释然2

    盛赞说:“我第一次见陈叔;你还很小很小。”

    有多小呢?那时他离开家,家中团子才三岁。

    他被码头上的老工人欺负,躲在集装箱后面吃毛毛带回来的,老爹切好的猪耳,他鼻青脸肿,还在生病;从未想过,大人的世界会这样的苦。

    有人无声的坐在他的附近;他丝毫未察觉,那人是陈叔。

    那时他还算年轻;点起一根烟;黑暗中,只有火红的星点;将盛赞吓住了。

    盛赞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他划着一根火柴。

    陈叔的烟抽多了,嗓子沙哑,他将燃烧的火柴挨近了盛赞的脸瞧了瞧,问他:“被欺负了?”

    盛赞不吭声,觉得丢脸。

    他劝他:“回家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盛赞却摇头:“要出人头地才会回家。”

    这是他向盛老爹保证过的。

    火光灭了,黑暗中,陈叔深深的看了一眼盛赞略显稚嫩的脸和肩膀,从口中吐出烟圈。

    久久,他问:“什么才叫出人头地?”

    那时还很瘦弱的半大男孩,指着码头上停着的黑色轿车,说:“有大车坐。”

    黑色的大车,象征着权势,所以盛赞一直钟爱。

    远处的那辆车缓缓驶去,陈叔说:“要做人上人,你还差得太远。”

    盛赞将这段对话记了很多年,也记得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站在星光下,不卑不亢。

    陈叔最后问他的问题是:“三千港迟早有一天会恢复正常,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他问的,那时的盛赞听不懂。

    正常的三千港,是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十多年后,他终于懂得。

    ***

    他一直以为陈叔是识他这匹好马的伯乐,他敬重他,为他办事效力,在掌权后,也善待陈叔,陈叔与帮会里的大佬不同,陈叔一直是他的长辈。

    盛赞从最开始的金字塔最下端,慢慢的,受过无数伤,吃过很多亏,很多次命悬一线,终于爬到最顶端,俯瞰众人,坐在那把交椅上,运筹帷幄。

    他没想到,三千港真有一天会变。

    他带团子去玉城参加那场对她,对他们老盛家来说都非常重要的比赛,团子很争气,得了第一,将第二名甩的远远的,他坐在台下,与有荣焉。

    谁能想到,三千巷小结巴,会那么的耀眼。

    她当场拿到了未来导师的名片,只要文化分过线,她就是稳稳的名牌大学学生。

    他当时得意极了,比自己出人头地还要高兴,他在计划怎么好好奖励一下这个丫头,玉城街头,一声枪响划破空气,一切,拉开帷幕。

    刚刚还斯文弹琴唱歌的女孩,为他挡下一枚子弹,那是她第一次拿枪。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玉城开枪?盛赞不认为事情有那么简单。

    三千港的问题由来已久,如一颗毒瘤,要么则避让不管,一旦出手,势必要将毒瘤铲除。

    问题很棘手,政*府里意见不合,分成两派,有的说直接拿下龙头,群龙无首,正好不费吹灰之力瓦解三千港,但有人又觉得,既然已经部署了这么些年,总要坚持到最后,取得最大胜利才算完美。

    部署,是的,前前后后,不知有多少密探被派往三千港,最后存留的,只有陈叔一人。

    他也是从金字塔的最低端厮杀到了那时的位置,他一直牢记自己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他一直惦记家中的妻子。

    他提拔盛赞,因为他需要扶植一个听话的帮手,却没料到,盛赞会有本事,最后爬上大位。

    ***

    经玉城一战,引出了许多年前从三千港逃走的曼文。

    曼文的老公是支持后者的,所以,在她看来,盛赞还有时间能够脱身。

    后来内部的争论越来越无止境,两派谈不拢,索性就各自出手,她偷听了他们争论的内容,心中一慌。

    她本没想到这辈子还会回来三千港。

    但她看见了盛赞的照片,他的眉眼如小时候一般几乎没怎么变,他的照片有整整一叠,用文件袋装着,放在曼文老公的书房里。

    她那时才知道,她在三千港唯一的牵挂,性命堪忧。

    她偷偷回来了,来三千港劝盛赞放手。

    然后意料之中,她根本没有立场去管他,他一点也不会听她的。

    她不能说的太明白,只希望他能好好想一想。

    她站在盛老爹的墓前,没有回头,所以那时,她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那些照片上。

    只感觉,身后的男人很高大,比她想象过的还要长得高。

    那个夏天过去后,团子要去玉城上学了,他本想送她,却在半路上将她放下,调头回公司。

    公司在俄罗斯的生意出了问题,电话里说不清,他亲自前往一趟,刚下飞机,就被炸飞。

    他那时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却凭着自己动物般的敏锐,顺势洗去了背后的纹身。

    道上混的人,最怕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太好认出来,就死得越快。

    话说到这儿,深夜,楼下的座钟敲响十二次,他怀中的女孩不自觉的攥紧了他的袖管。

    那一背的伤,她记忆犹新。

    那整片的龙纹,被炸得破破烂烂,他突然回到玉城,只因为她与凤凰在闹变扭,她超不过凤凰,哭着打给他。

    第二天,他就来了,清晨,他一身黑衣,脸色苍白,却淡淡在笑,朝她张开手臂。

    团子想,那时的他,会不会有一点喜欢她?

    ***

    他带她离开,关了灯,要抱她。

    那种抱爱人的抱。

    可他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她想要推开他,他的怀抱却那样的牢固不可撼动。

    她放心不下他,也不想上学,他带她去了国外。

    她看到了他的伤,还在可惜那片精致的龙纹,却没想到,他那时就在为后面铺路。

    团子的手越攥越紧,心头疼痛的无以复加。

    团子。盛赞的侧脸贴着她的后颈,他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她铭感的肌肤上,他说:“听我说完。”

    团子深呼吸,是的,她要听到完整的一切。

    “后来,我与陈叔有一番长谈。”他继续说下去,手指轻抚团子的手臂。

    “我本就有所怀疑,陈叔直认不讳。”

    那个深夜,他与他抛开身份,如一般叔侄,陈叔劝他离开三千港,盛赞问他:“怎么离开?”

    陈叔将计划原原本本告诉了他,曼文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他不反抗,让警*方能够顺利接管三千港,他就能有一个全新的身份。蛰伏几年,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在这个国度生活。

    那时正在改*选,就连三千港做事都小心了不少,盛赞知道,如果三千港的事情闹大,被有心人一挑拨,就会变成是政*府强拆,对百*姓开枪,这不利于国*家团结。对新上台的那位也是非常不利的负面影响。

    他坐在上首沉思,渐渐天明,三千港的早晨最先响起的不是鸡鸣,而是游轮的汽笛。

    陈叔缓缓离开,他知道盛赞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后来我拉上白狐做垫背。”盛赞轻轻启口。

    团子一直背对着他,他的手从她的手臂慢慢滑下,轻轻覆在她的小腹。

    他的掌心很暖,她眨了眨眼,眼泪顺势淌下,被枕巾吸走。

    ***

    “团子,老爹的死,是白狐干的。”他哀叹,掌心微微用力,将她更贴向他一些。

    她的后腰,碰上他腰跨上的皮带扣子。

    一阵冰凉,她却没动。

    依他。

    “我十年未进家门,一回去就是处理老爹的后事,老爹将你留给我,他给我存好了成家的钱。”

    他说着,声音渐渐哽咽,因为想起了那时,躺在床上的老爹。

    “我做了很多坏事,却不想全都报应在老爹身上。”他箍紧她,她感觉背脊淌下他滚烫的眼泪。

    她记得,那时他回家,家门口立着许多黑背心,他去毛家将她接回来,说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

    “白狐的脸是我毁的,我那时帮秦五爷办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没想到他会如此阴毒,西区毒狼卖的粉都是白狐的货,他帮毒狼,怂恿毒狼对老爹下毒,我后来最庆幸的,是你没事。”

    团子的背脊微微颤动,盛赞知道她也哭了。

    她一直以为老爹是安乐的过去的,却不想,背后会有这么肮脏的阴谋。

    她那时陪着老爹,不知该怎么办,不知未来会是怎样。

    不得不说,那之后的十年,盛赞养育了她,他那时未抛弃她。

    那些年,政*府的那帮人几次暗算,就是想要收回三千港,而且还等在他统一了东西两区之后,还拉上了卖白粉的白狐做垫背,可谓一举三得。

    后来他见了曼文一面,在玉城。

    盛赞告诉团子:“原来她是长那样的,我们的眼睛非常像。”

    他说:“团子,曼文是我的母亲。”

    他说得生涩,团子却百感交集。

    阿赞,你得到了母亲的帮助,所以能用如今的身份回来。

    可我,没人来救赎我,我失去了太多。

    ***

    曼文的第二任丈夫,是现在的上位者。她只能帮他到这里,还答应会让老陈好好照顾团子。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有团子的存在,她不喜欢三千港的小丫头,她的儿子那么好,应该配更好的姑娘。

    从一开始,盛赞就计划好了一切,他在最黑暗的地方,静静的看着政*府和白狐狗急跳墙,他慢慢的从三千港抹去自己的一切痕迹,他消失的很完美,甚至骗过了团子。

    讲到此,他停下来,那一天的三千港,动荡如浮萍。

    团子的脑海里,是那具从海里打捞上来已经泡得发胀的尸体。

    她认不出他了,她难过的仿佛天都塌了下来。

    “川芎……”团子费了好大的劲,咬出这两个字。

    “我保下他。”盛赞说,“我留着川芎一条命,让他一辈子都欠着你。”

    这是实话,他会保川芎,只是因为站在团子的立场去考虑,已经死了太多了人,就算他有罪,团子也一定不想从小到大的玩伴出事。

    他不让他死,不想团子记得他一辈子。

    现在看来,当时的决定果然是对的,她恨他,绝对不原谅。

    同时庆幸,幸好,你愿意给我机会,听我忏悔。

    逃跑的那些夜里,午夜梦回,他常常呢喃,“再等等,团子,再等等我,我马上就能回到你的身边。”

    他那时才知道,团子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他一直逃避自己的心,却逃不过思念。

    他那时就知道,他要变得更强,去见她。

    他在很早以前,就将资金转到了其他账户,狡兔三窟,那些钱被他漂白做生意,假死后,他得到了新的身份,顺利变身为正儿八经的商人。

    霍沐,他还是喜欢海,喜欢在海上赚钱,只不过这一次,他只赚合*法的钱,海运,海上贸易,他得心应手。

    ***

    “我有为你留下一张卡,陈叔没拿给你吗?”他问。

    她要出国之前,陈叔将卡给她,她却将卡留在了银行保险箱里,她不愿去花掉,盛赞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

    她不愿告诉他,怕他笑自己傻,她转而问:“甄亚卿。”

    只肯说名字,别扭的让身后的男人微微笑了笑。

    “她是曼文给我的人。”他老实交代,这种时候再敢有一个错字,他就真的要完蛋了。

    团子小小动了动,调整已经发麻的半边身体。

    “你可以转过来,我抱着你。”他说。

    她不理他,就是不翻身。

    于是他继续说:“甄亚卿很早就跟着我,那时我身边没有自己人,她的学历很高,懂得也比我多,咳,我逃走时受了点伤,她负责照顾我。”

    ……长久的静默。

    盛爷闭上眼暗叹,完了,小丫头生气了。

    “我们真没什么,她那么丑,我不喜欢她,你知道的,我对别人石*更不起来。”

    “我……就是想用她来激激你……哎呦!”

    黑暗中,飞出一只无影脚,正中盛爷小腿膝盖。

    盛爷赏脸极了,哎呦哎呦喊疼,手臂却将团子圈得更紧。

    怀中小人不停在颤抖,她无声的在哭,手指狠狠攥着枕头。

    盛赞心中难过,静静抱着她,眼泪也淌下来。

    “你……”他说,“你不原谅我也行,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这里了,如果觉得看不懂,请倒回去重看一下前面的章节,我希望你们都能看懂,毕竟我呕心沥血(( ̄e(# ̄)☆╰╮( ̄▽ ̄///))

    回忆有些厄长,勿拍,天明之后就会甜。

   

 第100章 释然3

    隔天早晨;团子在他的臂弯中醒来;久违了,他的怀抱。

    她细细看他的睡颜;他没醒,沉沉睡着。

    她起床;下楼找大厨子。

    正吃着早饭,楼上男人醒了;悠悠从她房间出来;让大厨子闪瞎了眼。

    盛爷问他:“看什么看?”

    大厨子忙低头;“哎呦,我掉了钱;找不着了。”

    盛爷说:“明天给你加工资。”

    大厨子乖乖躲厨房里。

    团子不看他也不说话;他进自己房间洗澡,身上衬衣皱巴巴的简直不能看,他将衬衣脱下,盖在脸上闻了闻,有那丫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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