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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尾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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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辞有苦难言,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那女老师还跟她说,以后不要这样了,絮絮叨叨地教育了她一下。
  方戒北过去打断了她,解释了两句,阐明了来龙去脉。
  他气质很好,说话有理有据,且衣冠齐整,还穿着笔挺的军装,一看就给人信服的力度。他一句话,比方辞辩解几十句都用。这老师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道了歉,带着孩子回了幼儿园大门内。
  方戒北按住她肩膀,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后少干这种蠢事儿。”
  方辞郁闷地垂下头。
  但她没狡辩。
  想起来,是挺蠢的。
  “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见她情绪低落,方戒北失笑,又忍不住宽慰了一句,“回家吧,做了你最爱吃的东坡肉,这会儿应该焖得很烂很烂了。”
  “真的?”方辞的口水都要淌下来了。
  方戒北连忙拽着她上了车。再待下去,恐怕会更加丢人。
  ……
  晚饭吃得丰盛,方辞一连添了三碗饭,以实际行动表示了对他厨艺的高度赞扬。末了,说:“明天我要吃糖醋排骨,玉米排骨汤和油炸排骨。”
  “蔬菜也多吃点。”方戒北往她碗里夹小白菜,“别老是想着吃什么肉吃什么肉。”
  一让她吃菜,她就露出一脸菜色,佯装困难地打了个哈欠,还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子:“我饱了。”把碗一推。
  方戒北拄着头目不转睛地瞅着她,眼神不冷不热。
  方辞被她看得心虚,低头,默默把那小白菜咽了下去。
  “再吃点儿。”他又给她夹了三棵小白菜。
  方辞不情不愿地吃了下去。
  晚上睡觉,两人当然是一张床。这个季节,天气还很冷,到了晚上,外面气温极低,有时早上起来还会看到霜降。方辞洗完澡出来,他已经把窗户都关上了,弯腰在床边铺床。
  她把门关上,从后面抱住他,用鼓鼓的胸部蹭他的背,不怀好意地笑,笑得低靡,笑得可恶:“方大团长,软不软啊?”
  方戒北猝然转身,揽住她的腰就扔到了床上。
  方辞惊呼一声,裹着的浴袍散开了,雪白的胸脯从橘黄色的袍子里露出了一角,晃人眼球。方戒北呼吸略滞,还原地停了片刻。
  方辞只是看着他笑,可被他看着看着,又有点不好意思了,伸手关掉了床头的灯。借着窗外洒进的月底,彼此都能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既不会看不见,也不会过于亮眼。
  他压上她,吻了吻她的唇,和她耳鬓厮磨:“最近很忙?”他含上了她的耳垂,热意缓缓拂过她的脸颊。
  一只手还放在她的胸脯上,揉捏抓弄着。
  往常就算了,方辞小声说:“今天不行。”
  方戒北正在兴头上,动作有些猛,已经开始去摸她下面了。方辞急了,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说:“我来例假了!”
  这话如同兜头一盆凉水,顺便把方戒北浇了一个透心凉。
  他算是自制力强的人了,这会儿都忍不住想骂娘,翻身坐起,搭了拖鞋就去了洗手间,连房门都没关。
  方辞把浴袍脱了,就穿着条底裤就钻进了被窝里。
  灯光从浴室投过来,声音动静很大,若有似无的喘息听得她耳朵都热了,特刺激,又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声。他要不要这么饥渴?以前做的时候都很少这么叫的。还是,撸管的时候和她做的不一样?
  很久方戒北才回来。
  灯已经熄了,他却准确摸到了床,修长漂亮的身体背对着她趟了进来,一条胳膊还搭在外面,肌肉流畅结实,像是贲张着。
  他都不回头和她说话。
  方辞有点忐忑,心里想他是不是真生气了。可这能怪她吗?好吧,是她先撩他的,算是她不对吧。
  也许是心里有点愧疚心虚,也许是两人隔得太远,中间的被子被他拉平了,空出一大片空隙,实在有点冷。
  方辞小心地挨过去,细细嫩嫩的手臂悄悄从他腰间绕过,把脸贴在了他□□宽展的后背上。
  脸颊上、身体上,都感觉到一种肌肤相亲的温热。
  黑暗里,有种脸红心跳的沉默。
  就在他以为他不会回应了,过了会儿,他转身把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又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把两个人都盖严实了。
  “睡吧。”
  方辞乖巧地“嗯”了一声,把脑袋枕在了他的颈窝里。


第081章 上街
  这日天晴。
  一早起来; 方辞觉得脖子不能动了; 一只手去晃方戒北的胳膊:“哥; 快帮我看看哪; 残废了,我要残废了。”
  以前挺喜欢她这么叫自己的,现在听到这个称呼,心里就不大痛快了。他横起眉毛,严肃问她:“你叫我什么?”
  方辞这傻孩子,还没明白呢:“哥啊。”
  方戒北猛地按住了她的头; 在方辞的惊呼声中; 快速朝一边拧了一下:“再转转。”
  方辞试着动了动,惊喜道:“可以动了。”
  “以后看你睡相还敢不敢这么差?”他低头吻了上去。
  吻完; 他用食指摩挲她的唇,冷笑:“谁会吻自己的妹妹?”说完,转身弯腰穿裤子了。悉悉索索一阵; 他用那些年在部队里练就的穿衣速度迅速穿完了。
  方辞看得目瞪口呆:“我还没穿呢。”
  “那你还不穿?”他整了整领口; 俯身压近她,捏了她的下巴,啄了一口; “难道; 还要我帮你穿啊?”
  方辞捶了他一下:“滚开!”
  眼角却是笑着的,还有点羞涩; 脸蛋微红。
  这副模样,真想让人剥光了欺负欺负。方戒北低头又亲了亲她的脸颊:“这两天有任务; 我要去中海,一会儿送你去樊真那儿住吧。”
  他想的很清楚。方辞压根不会做家务做饭,他不在,指不定活成什么样。
  方辞答应地很爽快。
  她也有段日子没见樊真了,出门前,还特地给樊真打了个电话。樊真说她在剧组拍戏,让他们直接去后海找她。
  到了那边,方戒北把车停在了桥对面的一个胡同里,拉了方辞过了石拱桥。
  这拍的是一部文艺片,现在正在进行的是第38场,樊真饰演的女主角和男主角在一家老书店里再遇,因为说起一本书聊到了一起,发现彼此的喜好相似,有了共同语言,情愫暗暗滋生了。
  方辞和方戒北手牵着手站在场外看着。越看,越发现樊真很有演戏的天赋。
  柔顺的黑色长发,有些碎发凌乱地遮着脸颊,和男主角说话时悄悄地抬眼偷看了一下对方又马上垂落,下意识拢一拢衣角,说起自己喜欢的东西时却侃侃而谈,眼眸明亮……把一个家境贫寒、有些自卑又饱读诗书、有些傲气的文艺小清新形象演绎得很好,好得——跟她平时女霸王龙的形象出入太大了,她压根都认不出来了。
  拍完后,周边人才渐渐散了。
  导演把樊真叫过去说了几句话,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得出,挺赏识樊真的。樊真兴奋地点了点头,导演走了,快步跑到方辞面前,握了一下拳头。
  “我也有演女主角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辞:“……”刚才她觉得她文艺小清新什么的,肯定是眼瘸了。
  樊真看方戒北还是有点不大顺眼,挥挥手说:“行了行了,你走吧,她交给我好了。两天后来提,保管给你照顾得白白胖胖的。”
  方戒北说:“麻烦你了。”
  方辞不开心了:“你们这叫什么话?难道我是宠物吗?”
  樊真一点儿面子没给她,翻了个白眼:“拜托你别侮辱宠物,猫啊狗的照顾好了还会冲我摇尾巴,不开心了还能赶到一边,你除了吃吃喝喝死赖着瞎捣乱,你还会干嘛?”
  方辞没敢回嘴。吃人嘴短,她还住人家呢,只能装孙子了。
  方戒北走了,樊真打了个哈欠,把她拉出了片场。
  “你不拍戏了?”方辞诧异。
  樊真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我刚刚不是拍完了?”
  “这么快?”
  “你以为呢?”
  方辞闭嘴了,任由她拉着钻进了一条胡同,出来时,方辞已经不认得路了。明明还是那条街,可这些景物怎么看着这么陌生呢?
  看她这傻样,樊真就知道她又迷路了,不耐烦地叮嘱:“跟紧点,别丢了。”
  方辞老老实实应下。
  方辞却忽然扯着她的衣袖让她看前面。方辞看过去,竟然是方戒北和童珂,在银淀桥桥口说话,不过两人隔得挺远的。
  “这女人还不死心哪?真是有够没脸没皮的。”
  方辞说:“也许我该找人打她一顿。”
  要换了别人,肯定是劝着,樊真正好相反,不但不反对,还大力支持她,竖起大拇指:“这才是我认识的方辞啊!要换了是我,结婚了还有别的女的敢觊觎我老公,我非撕烂她的脸不可。”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而且,方戒北也瞧不上童珂啊。
  为了这么个女人,还把自己搭上,划不来。
  樊真恨铁不成钢:“怂。”
  方辞无所谓:“怂就怂呗。”
  樊真也不多说了。两人说完就分开了,招呼都没打,说话的时候一直隔着半米远。樊真点点头,方戒北还是有点节操的。
  不过,童珂虽然长得还可以,但和方辞比起来就差远了。
  樊真扪心自问,如果是她,娶了方辞当老婆也没兴趣去搞童珂这种清汤寡水的了,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还喜欢装十三。
  想着想着,她就抱住方辞亲了一口,在她的胸上狠狠掐了一把:“软。”
  方辞跟她认识多年,知道这厮绝对是直的,就是爱毛手毛脚占便宜,也不管她,只是把她的手扒拉下去,淡定地去前面买糖葫芦吃了。
  回来的时候,方辞左右一串右手一串,正舔得起劲呢。
  樊真嫌弃地看着她:“有点儿大美女的自觉行不?”
  方辞继续舔,舔得樊真热血上涌,骂了一句。丫她要是个男的,早看硬了,方戒北也不容易啊,天天跟这么个小妖精待在一块儿,早晚被她榨成人干。
  不知不觉,樊真对他多了几分同情。
  银淀桥到这边胡同口也就隔着一条街,童珂和方戒北拜别后,要从这边取道抄小路回片场,不偏不倚和她们打了个照面。
  “巧啊。”她一点没有被人撞破勾搭人家老公的赧颜,一片自然,还走近了和方辞说,“你猜我和小北哥哥说了什么?”
  方辞继续舔糖葫芦。
  童珂说:“是的,他是娶了你,他是喜欢你,这点儿我也不否认了。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哥还在,他还没有醒,他就永远也不可能抛开我。这世上那么多无常,现在他瞧不上我,谁说我以后就没有机会呢?男人嘛,呵……哪有不爱腥的猫啊?你防得了我一天,防不了我一辈子。”
  她也是豁出去了,这边就方辞和樊真,大家知根知底的,她什么都敢说:“我告诉你方辞,你一天不离开他,我就跟你没完,咱们慢慢磨下去吧。总有一天,我会跟他的床照发你手机里去。”
  “操!”樊真忍不下去了,攥住童珂的手就把她拉离了方辞身边。
  童珂穿的是双细高跟,不大稳当,脚下一崴就摔到了地上,一头磕在旁边的一个水果摊上。顿时,雪白的额头渗出了血,还青了一大块。
  “干什么,干什么呢?”水果摊老板娘只看到了童珂跌倒、头破血流的样子,还以为是方辞和樊真一块儿打她,忙嚷嚷起来,站出来挡在了童珂面前。
  很快,周边就围了不少人,人群里还有快门闪现。
  方辞知道不妙,拉着樊真的手就要走,压低了声音和她说:“有记者。”
  可周边人越来越多,压根出不去。
  樊真捂着脸哭,肩膀微微耸动,柔弱可怜,哭得梨花带雨,别提多无助了。樊真一根筋,还跟旁边人说:“不是我推她的,是她自己崴了一下,头磕上面撞的。”她一指水果摊上的木头杆子。
  路人压根没人信。
  方辞忙拉樊真的手,让她闭嘴。
  ——这不越描越黑吗?
  “快打电话给你的经纪人,还有公司的公关经理。”方辞对樊真说。见她还楞在那里,方辞直接抢过她的手包,在电话簿那里搜索了一下就找到了电话,快速打了出去。
  樊真从年前拍了一部抗战剧走红后,公司就给她换了个经纪人,在业内还挺有名气,三十多岁,曾经带过不少成名的艺人,叫秦轲。
  方辞就简单描述了一下事情经过,秦轲就明白了,也没多话,让她们在原地待着别动,马上就派了保镖和保姆车过来接人。
  好不容易出了包围圈,上了车,樊真和方辞还心有余悸。
  “喝口水吧。”秦轲从处理手里接过水,递给她们。她的脸色看着不大好,快速地滑动着手机屏幕。
  樊真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期期艾艾道:“秦姐,会出事吗?”
  “你说呢?童珂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以前已经吃过她不少亏了,你这脑子怎么就不长进呢!”秦轲有点气,但看她这副忐忑的模样,一腔怒火又压了下去,烦躁地摆手,“我会和她的经纪人协商一下,看看她到底想干嘛,最好把这事儿压下去。要是压不下去,也只能正面杠了。你今年的势头不错,已经足以威胁到她了,这次又压过她接了《鼓楼恋人》这部戏,她早看你不顺眼了,没准就等着这种机会使劲抹黑你呢。你跟她之间,终有一战,不是你死就是她亡,早点做好心理准备吧。”
  而且,樊真和童珂是同一个公司的。
  具体怎么样,还得看上面的意思。
  以前公司是力捧童珂的,所有的资源都集中在她身上,可现在换了大老板,局势和以前不一样了,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不过,她们的赢面也不算很大。
  上面那位,只是把资源平摊了,让这批新人都有机会去角逐,可没有偏向樊真的意思。说到底,童珂根基更深,真要硬拼,樊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而且,现在正在拍《鼓楼恋人》,如果童珂非要借着这次这件事把事情闹大,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秦轲叹了口气,眉宇紧皱。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082章 舆论
  樊真“殴打”童珂这件事; 很快就被有心人捅到了网上; 以火箭般的速度登陆了各大微博、网页的头条。
  原本因为那部抗战剧人气大涨的樊真; 被舆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口碑一瞬间变得极为差劲,童珂的粉丝更是对樊真进行了不断的声讨和攻讦。樊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在微博下面回应了一个不断谩骂她的童珂的粉丝:“去你妈的”。
  秦轲看到后,差点吐血; 连忙强制卸载了她手机上的微博; 禁止她登陆,还把她微博密码都改了。
  可是; 为时已晚。
  吃瓜群众和路人都开始反感樊真。《鼓楼恋人》那边也传来了话,先暂停电影的拍摄,等一切过去再说。
  可秦轲得到的消息却是; 那边已经在挑后备女主角了。意思很明白; 要是樊真能撑过去,形象没有收到大损害,那么继续拍摄; 如果她因此形象大损; 那么这部电影就要终止了。不然,上映的时候舆论一面倒; 还拿什么去争票房?
  影视方也是要承担极大风险的。
  昨天,方辞带着樊真回家; 去停车场的时候,还遭到了无名粉丝的攻击。虽然只是扔了两个水球,也把两人吓得够呛。秦轲干脆暂时停了樊真的工作,让她和方辞乖乖待家里,等这阵子过去再说。
  当晚,童珂就发了条微博,内容大体就是,自己没事,虽然还在医院,已经没有大碍了,让粉丝不要去攻击樊真,就事论事。
  这条微博知书达理、显得很有教养,马上又收获了一帮粉丝的同情和怜惜。
  只有方辞和樊真在家里刷微博看得吐血。
  樊真双眼冒火,抱着包薯片吃得“嘎嘣”响:“以前就知道她恶心,没想到恶心成这样,我真后悔那天没真的揍她。早知道有这出,我就该两个大耳刮子扇上去,抽死这个婊里婊气的贱人!”
  方辞把薯片夺到手里,一片接着一片塞到嘴里,含糊着说:“少吃点儿垃圾食品,你可是明星,要保持身材。”
  樊真把薯片重新夺回来,仰头往嘴巴里倒了进去。
  “靠!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可樊真不搭理她,方辞只能干瞪眼。这一会儿的功夫,这包薯片就只剩渣子残留在包装袋底了。樊真还拆开包装袋,很是节约地舔了个遍。
  方辞:“……”
  门铃响了,樊真推方辞,让她去开门。方辞踹了她一脚,不情不愿地起身去开了门。
  方戒北刚从内西街那边的办公厅过来,军外套挽在臂弯里,看到她就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进了屋问她:“吃了吗?”
  方辞恨恨地把门碰上:“吃了三分之一包薯片。”
  方戒北看了看腕表:“都12点了,你们还没吃啊?”
  “吃什么!某人犯懒,不肯做饭。”方辞很气,一指窝在沙发里的樊真,“瞧瞧,你瞧瞧她这颓废的模样。”
  方戒北把外套递过去。
  方辞欢天喜地地伸手捧过来,抱在怀里蹭了蹭,还亲了两口,跟他说:“我就喜欢你身上这味儿。”她笑得低靡,笑得荡漾,“男人味儿。”
  方戒北屈指就弹在她额头。他还在想呢,他天天洗澡,哪儿来的味儿。
  这小丫头,没个正经。
  方辞去厨房给他泡茶,屁颠颠跑出来邀功。樊真刚想去捞,发现她只泡了两杯,这夫妻俩一人一杯,就没她的份。樊真气坏了,手在茶几上拍:“有没有搞错啊?这是我家!”
  方辞斜了她一眼,捧着温暖的杯子搁在膝盖上:“想喝?自己去泡啊。瞧瞧你这副模样,都快比我懒了。你这样,还怎么打败童珂,重新振作?”
  樊真冷笑:“打败童珂?还不简单啊?让你老公使个美男计,比什么都管用。”
  方戒北喝水的动作一顿。
  方辞抓起靠垫扑过去,闷在她胸口,狠狠打她:“怎么不去使美人计啊?”
  “我又不是百合!”樊真被她捶了几下,狠狠推开她,力道没收住,方辞又身量较小,一个倒栽葱翻了出去。
  幸亏方戒北早有准备,及时托住她后背。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都没能看清。
  樊真咂舌:“乖乖,你这身手是怎么练的啊?”以前总觉得这些什么特勤、特警都是吹嘘的,尤其是他待的这个什么中警团,听说比专业特工还专业,枪法一流,闭着眼睛都能打中移动靶,牛逼得不行,她也就是当笑话听。
  现在倒是来了兴致:“咱们比划比划。”
  方戒北:“……”
  方辞护食似的挡在了他面前,哼哼唧唧地说:“别想占我家小北的便宜。”
  樊真差点被她气得岔气。
  方戒北去厨房简单煮了一锅面,三人吃了后,又呆了段时间,他才领着方辞回去了。两人一走,樊真的笑脸就垮了下来。
  说不郁闷是假的,在圈里混了那么多年,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却碰到这种事情。她能好受?要不是秦轲拦着,以她的性子,早就冲到公司撕烂童珂那个女人的脸了。
  门铃又响起来。
  樊真烦得不行,还以为是方辞又回来了,怒气冲冲踱到门口,狠狠把门拉开:“你有完没完了,我……”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门外,展航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脸色很难看。
  樊真哑然,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展航收购公司以后,他就是她的大老板了,在公司里他们也见过几次,不过,大多都是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樊真真没想到,他还会上门找她。
  展航不是个有耐心的,见她傻愣愣站门口就皱起眉了:“不打算让我进门?”
  樊真忙退开了点。
  展航冷着脸去客厅沙发坐了,四处打量了一圈。屋子不大,但是布置地挺温馨的。他抽了根烟衔入嘴里,往裤兜里摸打火机。
  掏了会儿没找到,就和她伸手:“有打火机吗?”
  樊真蹲下来,在茶几上找了一圈。
  无果。
  她又去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无奈只好回到他面前,伸手过去:“我给你去厨房点一下吧。”
  展航仰起头,让她自己拿。
  樊真一怔,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她的眼神望向他时,展航很冷静地望着她,眉宇间有些不耐烦,很焦躁的模样。
  樊真心里微涩,像是有什么隐秘的伤口裂开了,往外面汩汩地流血。
  认识这么多年了,他就是这样,一切都这么理所当然,觉得她就该服务他,就该听着他照顾他。
  事实上,她就是这么个傻逼。表面上对他冷冷的,装得满不在乎、不耐烦,可他每次心情不好了来找她,她哪次没让他进来?难道还真能狠下心把他拒之门外?
  她捏住了那烟,把它从他的唇间拔出。烟头有些湿了,看得她心跳快了一拍。紧张过后,她的脸色绷紧,比平时更加冷漠,面无表情地进了厨房。
  展航烦闷地踢了茶几一脚。
  桌角在地板上斜斜滑出半米,发出让人牙酸的响声。
  樊真捏着燃了的烟出来,径直走到他面前:“你发什么神经?”
  展航心情本来就不好,闻言一声冷笑:“我发疯?樊真,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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