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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尾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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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航心情本来就不好,闻言一声冷笑:“我发疯?樊真,你他妈有病是不?我现在是你老板,你态度不能好点?”
  樊真把烟扔过去:“那拜托你有个大老板的样子。”
  展航手忙脚乱把烟接了,不慎烫到了手,疼得他龇牙咧嘴,骂骂咧咧个不断。樊真心里堵,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渐渐的也没那么堵了,反而施施然在旁边坐下,架起腿换频道。
  展航讨了个没趣,心里更闷,但见她这副冷脸,气势也下来了,垂着头坐那里抽烟,也不说话。
  认识这么多年了,樊真早对他的脾性了解透了。看着日天日地,就是个臭脾气□□桶小孩子,你越哄他,他还越来劲,不理他他这火气就没地方发了。
  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晾一晾他就好了。
  千万别在他气头上的时候跟他顶真,不然,就没玩没了了。
  半晌,展航才开口说:“我被人耍了。”
  樊真懒懒地应了一句,也掏了根烟放嘴里,冷笑:“女人?”
  展航没应,算是承认了。
  樊真不问他。
  展航就等着她问他呢,见她不理睬,有点讪,自己说:“一个甲方公司的公关经理,骗我投了两块地。一开始说得天花乱坠,我也考察了一下,在永定门那边,地段挺不错的,谁知道,他妈的是个皮包公司,卷了铺盖就没影了。我找人去查,你猜猜怎么着……”
  他气得又是两脚踹在茶几上。
  声音刺耳。
  樊真忍无可忍,怒道:“别他妈拿我桌子出气!要发疯回你自己家里发去。自己精虫上脑被女人骗,还有脸了?”
  她说完就起身往房间走,不打算理他了。
  展航一腔怒火涌到了心头,不由分说扯住了她的手,把她拽到怀里。樊真抬手就去抽他,被他攥紧,反剪到了身后。他亲她,不是亲,是撕咬、像是要发泄,要她重视自己,心里有一腔怒意无处可倒,难受得不行。
  “啪——”
  展航愣住了,慢慢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闹归闹,吵归吵,她还真没往他脸上招呼过。展大公子活到这把年纪,也是头一次被人抽脸。
  樊真面不改色,松了松有些麻木的手,冷冷道:“你丫就是犯贱!”


第083章 吃瓜
  展航和樊真闹掰得很彻底。公司本来积极在给樊真做公关工作; 不知道收到了什么指令; 齐齐收手; 放任不管了。
  秦轲马上找到樊真; 问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公司里的高层。樊真点头——打了大老板一个耳光,还把他从家里打出去了。那能是得罪?这是结仇了,展航没下令马上封杀她就不错了。不过她也无所谓了,反正就没红过,大不了一朝回到解放,卷铺盖滚蛋。
  不过; 要真这样; 她回头就去把童珂从医院拖出来再打进去,直接退圈。
  方辞很担心她; 这期间给她打了不少个电话,也去看了她几次,可樊真都不当一回事儿; 还让她别去。
  时间长了; 方辞也明白了,她是不想被自己瞧见这么狼狈的样子。
  这日通完电话,方辞坐在沙发下的地板上; 盘着腿儿想了很久。
  方戒北切了香瓜从厨房过来; 连果盘一起搁到了茶几上,弯腰把她抱到了沙发上:“我不是跟你说过; 不要坐地上吗?”而且,这两天他抱她的时候; 明显感觉她轻了不少。
  方辞抱着膝盖不说话,人挺闷的。
  方戒北不用猜都知道:“还在想樊真的事儿?”
  方辞点头:“这个展航可真是小心眼。”
  方戒北没搭腔,给她叉了块瓜,递到她嘴边。方辞一口咬进去,把那瓜当成了展航,愤愤地咀嚼着,含糊不清地嚷嚷:“人渣!”
  方戒北不插话,任她发泄。
  方辞倒没完没了地说起来了:“一开始,我问樊真他还不肯说,我只好去问徐阳,去问赵熙啊!”
  在说到徐阳这个名字的时候,方戒北的手顿了一下,看向她。
  方辞压根没发现,兀自继续说:“他就是个瘪三!他可是在咱们西边大院这一块地方长大的,咱们还是一个小团体啊,他倒好,不帮自己人,反倒去帮童珂。他跟樊真还有那一层关系呢,赵熙都跟我说了,就算不是正式情侣,樊真这些年陪他聊天解闷就没一点儿感情啊?丫就是个人渣、奇葩!当初我怎么就没一脚踹死他呢!”
  她骂得狠哪,就差把展航的祖宗十八代都捎带上了。
  方戒北见她实在骂得太难听,把一块瓜塞入了她嘴里:“来,尝尝。”
  这块瓜大,方辞咬进去之后就说不出话了,只能闭嘴咀嚼。咬了两口,她意会过来,恨恨地剜了他一个眼刀。
  方戒北一点不吃:“你在这儿骂人有什么用?想点儿办法帮她才是。”
  方辞终于把瓜咽了下去,想起童珂就气不打一处来,拧了他胳膊一下:“要不是你,根本就没有这么多事儿!”
  方戒北点头:“对对对,都是我的事儿。”
  这拧的一点儿力道都没有,在跟他撒娇呢。
  方辞看他这样一脸平静眼底又透着几分无语的时候,又泄了气,怏怏不乐地垂下脑袋。
  方戒北揉揉她头发,亲亲她嘴巴:“展航和樊真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这其中,不止牵扯到事业上的事儿,还有些事情,咱们不便插手。”
  方辞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在理。她嘟起嘴,闭上眼睛:“那再香一个。”
  方戒北捏了她下巴,说你这个没羞没躁的小家伙。
  方辞还是闭着眼睛,嗤嗤地笑着,半点儿不怯场,还仰高了下巴问他,那你敢不敢香啊,怂包。
  方戒北说,他怎么不敢啊,他不止要香,还要干点儿别的呢。
  方辞惊呼一声,就被他压进了沙发里。她双手扯住他衣领,用力掰他的扣子,被他把手推开,压在沙发里。
  他低头吻她的脖颈时,有些痒,方辞银铃般笑着,把脑袋拼命往旁边逃,嘴里嚷着,方戒北,你混蛋啊。
  他说,你才是小混蛋儿!又起坏心,伸手去瘙她的痒痒。
  方辞哈哈大笑起来,拼命踢蹬着双腿要把他甩开。
  ——方戒北,你王八蛋!
  方戒北过几天去内西街附属的某处办公厅盖一份公章,出门前,骆云廷开着车从东边的小道过来,直接扎他面前。车窗一降,他朝他摆手,鄙夷的神情:“上来啊,难道你要打车去啊?穿这身,合适吗,哥哥?”
  方戒北低头一看,浅绿色的军衬,没系领带,下摆卡在武装带里,瞧着挺精神,也挺随意。可再随意,这也是身陆军常服啊,穿这身从这边出去,然后晃到大马路上去打车,再告诉人家去办公厅?还别说,确实要给人看笑话的。
  他也不忸怩,绕到副驾驶座就跨了上去。
  引擎一响,骆云廷载着他快速通过了岗哨。
  从这边去永定门要走西五环,还得上高架,需要不少时间,倒霉的是,开到南三环还遇到了道路维修封闭,骆云廷骂骂咧咧地把车倒了回去,又绕了好大一个弯才到了目的地。
  “回头去就把这导航给卸了,垃圾,道路维修都不通知一下。爷的油费不是钱哪?老周抠门地要死,今年奖金都没过一个钢镚儿!”骆云廷一边看马路两边来往的车辆,一边扭着方向盘慢慢朝对面穿。
  这会儿虽然不是高峰期,前面正好有一个楼盘要开盘,搞了一个什么抽奖活动,宣传得还挺大,连着三天,人一个个开着车赶过来,甭管老的少的,跟下饺子似的往前面蹿。
  骆云廷盯了好久,一开始还礼让礼让,可礼让起来就没个头了。他都被困在马路对面快半个小时,气得他干脆直接一脚油门朝对面冲过去。
  一时之间,急刹车声四起。
  车辆纷纷停下,司机们摇下车窗开骂。但见这辆悍马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径直冲进了前面办公厅大院内,又一个个哑了火,只能憋着在心里头骂。
  犹自义愤难平:办公差赶时间也不能这样啊?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递交了通行证,又核实了身份,二人才被放行。到了院里,骆云廷轻车熟路,把车开到了后面的食堂门口,瞅准一棵白杨树下的空位就扎了过去。
  准确无误,技能满分。
  方戒北携着文件下了车,在外面对他摇了一下手里文件:“谢了啊。”
  骆云廷掏出烟点上,摆手:“这种小事儿也要这么客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方戒北苦笑着进了楼内。
  上楼的时候,正好有一伙人也从楼上下来,都是女的,有几个穿着空军常服,有两个穿着便装,看到他就有人打起了招呼,还带着揶揄:
  “方首长,好些日子没见了啊。”
  方戒北望去,是张明媚娇俏的脸蛋,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他礼貌地笑了笑,扬了扬手里文件,示意自己还有急事。
  “那我们不耽搁你了。”女飞行员挥挥手,几个姐们让开了一点位置,给他留出了足够通过的道儿。
  方戒北上了楼。要上台阶的时候,其中一间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周宜雨推门出来,看到方戒北就愣了愣。
  方戒北也有些诧异,目光下落,落在了她手里的一份文件上。她不自觉抿了抿唇,对他笑了一下,把文件往下压了压:“老师让我来的,帮他一个朋友来递交一份文件,说是要核查东阳冶金研究所那边上个季度的什么项目开支,重新规划什么的。”
  她说话总是柔声细气的,但姿态还算大方,只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分外拘谨些,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正面瞧他。
  方戒北还有事,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就往楼上去了。
  他走了,周宜雨才敢抬头往他的背影望去,不觉看了好久,手里的文件有些沉甸甸的。
  穆青久久不见她下来,带着一帮姐们儿上楼找她,看到她杵在楼梯口不动,就过去拍了一下她肩膀:“见着情郎了,魂不守舍的?”
  她只是随口一问,周宜雨的脸却瞬间涨红了。
  穆青是她表姐的同事,和她表姐关系很不错,曾经一块儿在西部一个飞行特种部队里待过,这次调回北京,她表姐让她有时间就帮着照顾一下这个表妹。穆青个性洒脱,对周宜雨这样的女孩生来就有一股保护欲,二话不说就应承下来。
  原本就是完成战友给的任务,可见了面,她却打心底里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你刚刚看的,是不是中警团那位方上校?”旁边有个姐们眼尖,方戒北的背影都上三楼台阶了,还是被他窥见了。这姐们兴奋地说:“方戒北,是不是?”
  “可我听说他结婚了呀。”
  “是吗?怎么优质的男人这婚结得都这么早啊?”
  “你都说是优质了,自然是人人都抢着啊。”
  “那周妹妹可就没戏了。”
  ……
  周宜雨被她们围在一起,你一人我一语说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穆青见她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都有些羞恼了,忙把几个大嘴巴赶开:“去去去,瞎说什么呢?瞧一眼就是看上人家了,那我还天天看我们营长呢!难道我也看上那个大块头了?”
  “还别说,咱们瞧着秦营长对您挺上心的。”
  “连我也敢开涮,你们活不耐烦了?”穆青作势要去抓她,这姑娘一溜烟逃楼下去了。
  穆青撇下周宜雨追她去了。
  一帮人,乌泱泱过来,现在一股脑儿扎堆着下了楼,只剩了她一个人还留在台阶上。
  ——一个人。
  周宜雨握紧了手里的文件夹,脸上半点儿表情也没有了。
  这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忍着怒气直接掐了,可到了楼下,又觉得有些不妥,发了条短信过去:
  “我在办公。”


第084章 陈年酒
  到了四月份; 天气都没有和暖。
  往年的春夏交替层次挺分明; 今年却像摇匀了的鸡尾酒; 一个样; 分不清冷热了。方辞每天早上起来,得开个窗伸个手,探探外面温度,才决定要穿长袖还是短袖,可愁煞她这个懒姑娘了。
  后天就是清明节,今年她得提早动身; 回老家扫墓。
  一大早起来; 急急忙忙整着东西,明明不需要带多少; 却总像什么都缺,弄到后来,她干脆一屁股坐地上; 撂蹄子不干了。
  方戒北洗完澡; 从浴室出来,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跟她说:“昨晚我就告诉你了,最好用便签条记下要带的东西。你怎么说的?明天再说; 我又不傻; 也没有老年痴呆症,怎么可能这么点儿东西都记不清?现在怎么样?”
  被他揭破; 方辞羞恼交加,气得跳起来; 和他干瞪眼。
  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方戒北提早一个月就跟老骆打报告了,审核后又交到了军务股,批了半个多月才批下来。
  这么亦步亦趋照看她,生怕她出什么意外,她倒好,一点儿不领情。
  方辞确实是不领情,烦躁地重新坐回去,四肢一摊就躺到了地上:“爱谁谁,我不管了,一会儿就拿包去得了。”
  方戒北回了房间一趟,出来时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的拉杆箱,推到她面前。
  方辞诧异地坐起来,接过来打开,翻了又翻,发现他都整理好了,很细到,又没有重复和无用的东西,简直比电脑自动筛选还有用。
  她爬起来抱住他,在他脸颊上“吧唧吧唧”狠狠亲了两口。
  方戒北掏出纸巾擦脸:“别耍宝了,再磨蹭,整理好了也来不及。”
  “收到!”方辞认认真真敬了个礼。
  嗯,姿势倒是挺准确的,就是这礼啊,敬得歪歪斜斜。方戒北掰正了她高高举着的小手,挨到额头,稍稍站远了看,支着下巴点头:“这样差不多,顺眼多了。”
  方辞放下手推他,把他往门口赶:“让你取笑我。”
  两人九点出发,乘的是飞机。因为航空管制,误点了一个半小时,好不容易上了机舱,方辞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方戒北拆开飞机上的备用毛毯给她披上,自己抽了本杂志来看。
  方辞翻了个身就把毛毯抖了下去。空姐路过,挥出的手臂差点打到人家。方戒北忙给她兜回来,又替她道歉。
  空姐善意地笑笑,双手叠在身前走开了,挨个检查提醒在座的乘客,为了保障您和在座其他乘客的安全,请把手机等通讯设备关机,云云云云。
  方辞的睡相是真不好,方戒北只好把她半个身子搂在怀里,用手臂搭着她肩膀。她的脑袋歪到了他肩上,这下子老实了,双手攀着他肩膀,迷迷糊糊的,睡得可安稳了。
  飞机上的饭不大好,不过没别的选择余地,方戒北买了两份,把她摇醒。方辞揉了揉眼睛,往那简陋的盒饭瞧了一眼,嫌弃地皱起眉。
  方戒北说:“就这一顿,非吃不可。到了地面上再下馆子,让你吃个饱。”
  方辞勉为其难:“还能有什么办法?给我拌饭吧。”
  方戒北轻笑,拍了一下她脑袋:“别这么挑剔。你是没吃过苦,像你这样的,就该放部队里去练练,让你好好知道,什么叫‘粒粒皆辛苦’。”
  他把勺子递过去,挖了一大满勺米饭送到她嘴边。
  方辞张开嘴,一口吞了下去。
  “多嚼嚼,咬碎了再咽下去。”
  “知道了,知道了!”
  这么一路还算温馨地过去,下了飞机,正巧赶上一场雨,两人都没带伞,站在机场的大棚屋檐下干瞪眼。方辞说,这么干等着不是个事儿啊,你去弄把伞来。
  方戒北也这么觉得,让她留下看东西,自己拐了几条路折回了机场内。约莫好几分钟才买来一把伞,他一边打一边解释:“地方小,小卖部都关门了,这是跟二楼饭厅的老板借的,回来要还的。”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
  方辞的姥姥和她爸妈葬在一起,在市郊往南距离区政府几公里的偏远地方,还得走水路,撑船到一个湖心岛上。十几年过去,早没了新丧时那种锥心刺骨的疼,往那泥泞的坟地上一站,望着从高到低三座水泥坟,有的只是唏嘘。
  方戒北摘下皮手套,修长有力的手握住她的肩膀。
  方辞摇头:“我没事儿。都这么多年了,回来,也就是看看,看看他们好不好,也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周到的。”
  她蹲下来开始点蜡烛、烧黄纸,嘴里还念叨:“买的可是最贵的,烧完两面金,可不是那种几块钱的便宜货!别怨我,一年也只能回来这么一次。”
  纸钱烧得很快,祭祀完后,也不用打扫,按老规矩留在这儿就好。
  下过几场雨,刮两阵风就散了。
  方辞站起来,在墓前站了会儿,回头对方戒北说:“走吧。”
  两人沿着山道离开,留下两排清晰的脚印。
  回到帝都,方辞和方戒北直接回的住处,大概六七点的时候,樊真给她来了个电话。方辞还没开口,她带着哭音在那边说:“我跟展航彻底掰了,老死不相往来了!这圈子我也不想混了,真的,没意思。”
  都混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这时候才说没意思啊?
  虽然也不喜欢她干这个,方辞理智劝她:“想清楚了?别过两天就后悔。”
  “想得很明白了,不后悔,真的。”樊真铁了心说。方辞唏嘘,替她难受,想多宽慰她两句,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挺温和的,也很好听。方辞愣了两秒,转口骂道:“都有人陪着了,还上我这儿找存在感?”得咧,白担心她了。
  “你有没有良心啊?”樊真怒气冲冲的。
  方辞说:“我看你好得很,再贱!”
  原来,童珂早上又跟展航吵了一架。之前,两人也吵,还经常吵,但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她就吵明白了,没有像以前一样无疾而终。
  她也想明白了。展航这个人,能是和她吃饭喝酒划拳的人,但不会是和她共度一生的人。无论他心里是否有她,他终究会不断在伤害她。
  不管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这样走,太累,永远都是一条死胡同。
  离开公司后,她去了鼓楼那边的一条街喝酒。露天的大排档,真不少,周围到处是嘈杂的人声,她听着听着,却感觉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周边这些吵吵闹闹的声音,好像都只是幻影,那么得不真实。
  她喝了很多很多,人却反而越喝越清醒了。
  路灯下,一张爽朗的面孔难得带上几分忧郁和怅惘。
  有人在她身边不请自坐,拿指关节叩桌面。樊真回头,发现是赵熙,看着她笑呢。他应该是刚刚从实验室出来,身上还是那身白大褂,看着气质清雅,一看就是个学者,和这乱糟糟的地方不太搭。
  “一个人喝闷酒啊?”
  樊真是真不想自己这副鬼样子被熟人看到,反射性地抬起一只手挡住了脸:“快别看我了,老赵,给我留点面子。”
  “面子?里子都没了,你还要什么面子?”
  樊真泄气:“你也知道了?”他一个圈外人都知道了,那她得多丢人啊!恐怕全国人民都知道自己了。
  赵熙觉得她杞人忧天,笑道:“跟童珂那种人置气,你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啊。”
  “那我能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我斗不过他们,我让着他们,我滚蛋行了吧?”
  “他们?不止童珂啊?”
  “还有你的好哥们儿,展航。”
  “可别这么说,早八百年前就掰了。那人,不地道,我跟小北他们都不承认这关系。”
  樊真深以为然地点头:“就是个人渣,幼稚。”
  “可你还喜欢着这样幼稚的人呢。”赵熙望着她昏暗路灯里失落的脸颊,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像是饮了陈年的老酒,回味悠长,喉咙口又辣得难受。
  樊真说:“你别说了,我也知道我蛮傻逼的。当初是为什么进这个圈子?现在想想,也是幼稚。我真是受不了一丁点恶心的事,看不惯也忍不住自己不去管。也许,这个圈子压根就不适合我这样的人。”
  赵熙叹气。
  如果只是这样就罢了,关键是,她家里人还不怎么管她。她妈去世后,他爸就续了弦,是个年纪只比她大了十多岁的年轻继母,带来了一个妹妹,后来,又给她家老头子生了个儿子。一开始,老头还管着她一点,时间久了,不闻也不问了了。
  樊真是个要强的,人家一家人呵呵乐乐,她回去凑什么热闹?他们压根就不想瞧见自己。自从弟弟出世后,她就搬了出来,逢年过节都很少回去。
  赵熙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心疼她,明里暗里帮着她,但从来不说。他知道她好面子,表面装得不在乎,其实比谁都伤得深。
  当初进这个圈,他就不赞同她。
  这丫头太单纯了。
  “我真是个大傻逼。”展航那种人,最爱的永远知道他自己。
  樊真想通了这一点,笑起来,笑得越来越大声,可笑着笑着,眼角又笑出眼泪来,徒劳地捂住脸。一开始,她还在赵熙面前碍着面子,不敢哭太大声,可哭着哭着就收不住了,肩膀一抽一抽地耸动起来。
  赵熙年长她几岁,手里还带着几个研究生,平时为人师表,人自然要成熟稳重些,心灵鸡汤端来可是一套一套的,当辅导员都没问题。
  可是,那些话都是套路,纯属安慰人的。说白了就是屁话,没用。毕竟是别人的私事,他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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