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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尾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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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熙语气平缓下来,叹气:“你当哥哥是什么人了?既然决定结婚了,自然是心里面想清楚了。你当哥哥是三岁半啊?这么多年了,你听过我想跟哪个妞儿结婚吗?”
  以前是荒唐过,可既然决定要结婚了,他心里自然有一杆秤。
  他又不是小孩子,樊真也不是。
  他俩以前都混过,可真要认真起来,也是真认真的。要搭台子唱戏?直接去八大胡同里洒上几块大洋不就成了,用得着这么穷折腾?真当他吃饱了撑的专门给他们笑话看哪?
  徐阳挂电话之前还不忘调侃他:“赵爷,记得您今儿个说过的话,别六一结婚八一就离婚了,那咱可真得瞧不上你了。”
  赵熙笑:“还是担心您自个儿吧,连个对象都没有。”
  徐阳哂笑,不置可否,把电话挂了。
  看了看表,火车还有几分钟就到了,他提了提手里的行李,和身边的同事说了几句,两人往前走了走,站定了,静心等待起来。
  他没告诉这帮发小自己什么时候出发,只说这两天,也没告诉他们哪个人让他们来送。说到底,还是缺乏勇气。
  他回头,最后望了一望这片充满了回忆的乡土,在火车的轰鸣中,提起行李随着人流毅然登上了车厢。
  小辞,再见了。
  但愿在满目疮痍的黄沙里,在荒芜人烟的贫瘠之地,能少想你一点。
  再见,我最心爱的姑娘。


第089章 瑞雪
  樊真和赵熙结婚那天; 圈里甭管熟不熟的; 只要是认识的都来了; 算是给个面子; 撑个场面。
  樊真喜欢热闹,赵熙这厮则小心眼得很,请柬都发出去了,他们要是不来,非得被他记恨上不可。当初发婚讯的时候,这厮就高兴地喜上眉梢; 恨不得昭告天下; 可见对这婚宴多重视了,他们要不来; 他还不得剥了他们的皮啊。
  宴会定在东城区的酒店,是赵熙一朋友开的,宴客当日; 一概不对外宴客; 只招待这帮祖宗,场面架子都摆足了。
  赵熙大呼其义气,给他包了个足份的红包。
  这位仁兄拍着他的肩膀促狭一笑; 红包哥哥就收了; 可哥哥最想看到的,还是你俩的第二个好消息啊。
  樊真单蠢; 不解问他:“什么第二个好消息啊?”
  这家伙不点破,就是嘿嘿嘿嘿坏笑着; 弄得她一头雾水。
  赵熙一脚踹过去:“滚滚滚,跟你老婆先生去吧!”
  这人笑着走了。
  樊真躁红了脸,赵熙回头,就收了她一个眼刀,讪讪地凑过去,又被她推开。敬酒的时候,两人还别扭呢,可谁都瞧得出,是她拿捏着赵熙,赵熙凡事都迁就着她。
  一举一动,都瞧得出。
  方辞观察了很久,收回目光,小鸟依人地靠到方戒北身边,脑袋一歪,枕到他搁在桌上的小臂:“看在他表现还可以的份上,我今天就不闹了。”
  “你还打算闹呢?”方戒北敲她的脑袋。
  方辞张口咬他,可动作没他快,咬了好几口都没碰着他一根头发丝,倒像是被他钓鱼似的溜着,很是傻帽。
  同一桌的都在笑。
  方辞豁然坐起,伸手指一一点过去:“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说的就是你,唐宇——”她抓了一把开心果就朝他丢过去,“再笑拿铁锤锤你。”
  唐宇惹不起她,一猫腰躲旁边桌去了。
  一哥们儿鄙夷他,竖起中指:“怂!”
  “你行你上啊!”
  吵吵嚷嚷地热闹了一阵,终于开席了。方辞第一个不客气,用筷子去挑海碗里最大的那只鸡腿。只是,这鸡向来是囫囵炖的,任她使劲了浑身解数都弄不下来。
  她本来打算把腿一扯就开溜的,毕竟这么多人都在,一个人霸占一只腿,不好看哪。可这会儿扯不下来,怎么使劲都扯不下来,她又不甘愿离开,杵在那儿不上不下,尴尬极了。
  有不少人都在笑话她,面带揶揄之色。
  不过,眼底都是善意的。
  方辞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大院里最漂亮最活泼的姑娘,没有那些忸怩姿态,被人骂也能笑呵呵的小可爱。她这份豁达能感染周边的很多人,跟她在一起啊,就是快乐,就是无忧无虑。
  这不,在大庭广众下都这么丢人了,她还扯着那鸡腿不肯放手呢。
  方戒北看不过去,把她拉到位子上,起身给她撕了那腿,端端正正放到了她碗里。
  一桌子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方戒北把头别开,都没脸看。好在都是熟人,要是上外边,她也这样啊?
  方辞也知道自己失礼了,埋头吃,不吭声了。
  樊真过来给她撑场子:“有什么好乐的?你们小时候光着屁股蛋儿掏鸟窝的样儿姑奶奶还一清二楚呢,怎么,给你们仔细数数?”
  “别,别,您二位就是我们的天,我们的地,您随意。”
  樊真骂了句,带着赵熙往下桌去了。
  一桌男人大大松一口气。
  女暴君风采不减当年,威压尤甚,幸得赵爷舍生取义把她给抱进家门了。否则,江湖上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这么个插曲后,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直到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这么大喜事怎么不清我们啊?”
  循声望去,童珂穿着件亮银色鱼尾裙,挽着展航的手款款入内。
  四周鸦雀无声。
  虽说偌大一个四九城,可圈里就这么些人,谁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都不用刻意去打听,自然有人私底下传。樊真和展航这点破事,和童珂这些恩怨,有些都上报了,他们还能不知道?
  樊真和赵熙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展航却直勾勾瞧着樊真,过了会儿,把童珂的手拨开就要走过去。旁边过来俩仁兄,一左一右搭住他肩膀,低声劝:“木已成舟,看开些,这么多熟人都在呢,你可别闹啊。”
  “闹起来,现眼的可不止你自己。”
  如是这样劝的还有不少人,可展航就跟没听见似的,声音也不大:“把手拿开。”声音太冷冽,含着几分肃杀。
  两人不觉松了手。
  展航径直上前,踩着红地毯到了樊真面前。赵熙横在前面挡住了他,展航也不闹,只是看着樊真说:“兄弟,我来不是来闹事儿的,有些话,我必须要当面跟她说明白。”
  樊真对赵熙说:“你让他说吧。”
  赵熙回头看了她一眼,樊真对他点点头,赵熙就让开了。
  两人间这点儿默契,真伤到展航了。樊真离开以后,他这些日子没一天过好的,她在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她真走了,他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过两天才知道她要结婚了,简直是晴天一个大霹雳。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种心脏像被挖空了感觉是什么,难受得没法儿说。
  可真的面对面了,他忽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来干什么了。
  对视良久,樊真替他说了:“我已经想明白了,咱们过去的事儿就过去吧,我也不怨你,只怪我自个儿傻逼。以后啊,咱们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吧。别说是做朋友了,都不是圣人,咱们这种关系啊,见了面也是彼此尴尬,没办法冰释前嫌了。”
  展航张了张口,都没撂下半句话,最后落荒而逃。
  方辞在旁边看着,就差给她鼓掌了。
  展航走了,童珂还在原地呢,靠近樊真说:“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没用,本来还打算跟你斗上半辈子呢。”
  樊真扯了扯嘴角,笑道:“不陪你完了,我是说真的,想明白了,人不能事事计较。有些道理,跟一些阿猫阿狗是说不通的。”
  童珂半点儿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她:“懦夫最爱给自己找借口,可失败者永远都是失败者。”扔下这句,她拿起手包就要走,临走了又转回来,对樊真嫣然一笑,“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那部《鼓楼恋人》,现在是我在演了。”
  樊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童珂笑得别提多得意了。可得意还没两秒,旁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一座五层的大蛋糕轰然倒塌,不偏不倚砸到了她身上,糊了她满身的奶油。
  童珂僵硬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白花花一片,肩上还沾着一些巧克力碎片和水果块,呼吸都停滞了。
  她慢慢转头,对上了方辞歉然的眼神:“对不住啊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不少人在底下捂脸笑,有几个不厚道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童珂脸色铁青,急匆匆从侧门走了。
  ……
  这场婚礼,算是有些小波折却无比圆满地落下了帷幕。方辞事后问樊真,是不是真的不介怀了。樊真坐在天井里的条凳上,一边嗑瓜子一边仰头想了想,然后对她摇头。
  郁闷是真有,可真不在意了。
  当初进娱乐圈,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展航。现在痛定思痛,终于拔掉这个毒瘤,斩断了心里的那一丝羁绊,有了自己的家庭,何必再去在意那些根本不值得你在意的人和事。
  樊真也问方辞,你还在意吗?
  方辞也认真地想了想,侧头对她说,在意。童珂过得好,她就不舒坦。但是,就像她说的,她有了方戒北,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童珂却只能那么自娱自乐地蹦跶着。想到这一点,忽然也就没有处心积虑跟她计较的意思了。
  樊真笑了笑说:“想想她也挺可怜的,当年要不是你,她还是很有机会的。这个圈子里,就她长得漂亮,家世好,和方戒北门当户对。你要是不出现,没准她当年还真有点机会呢。”
  方辞听了就不爽了,又开始小心眼,回头冲屋里喊:“方戒北!你给我出来!”
  樊真憋着笑,看着方戒北和赵熙一脸无奈地从屋里出来。
  方辞质问他:“你说,要是当初没我,你会不会喜欢童珂?”
  ——还较真起来了——樊真万万想不到啊,她一句戏言,这丫头还上纲上线了。果然啊,嘴里说着不在意了,心里还是小心眼得很。
  听了她这不知道叨嗑了十几年的话,方戒北都懒得搭理她。
  方辞不依不饶:“你说!”
  赵熙拉了看戏的樊真,很识趣地走了。
  方辞踱着步子走上台阶,乌溜溜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瞪着他,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襟。两人身高差距大,她就踮起脚尖瞪他,气势还半点儿不弱。
  方戒北说:“把手拿开。”
  方辞说:“偏不!”
  方戒北点点头,捞起她的腰就扛到了肩上。方辞捶着他大喊:“你要谋杀老婆去跟小三儿双宿双栖是不?”
  方戒北一掌就拍在她屁股上。
  说她小心眼还不承认,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隔段时间就要捡出来念叨念叨,这么个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她还得拈酸吃醋到现在。
  你说有意思没?
  她觉得有意思啊!
  有什么办法?忍着呗,惯着呗,是爷们就不该跟她一般见识。
  ……
  那一年还发生了很多事情。方辞也是后来听圈里人说起的,童珂和展航不知道怎么闹翻了,吵得不可开交,童珂被迫离开飓风影视,和展航对簿公堂,赔光了大半的积蓄。
  在她陷入低谷打算东山再起的时候,和她有仇怨的程玲玲曝光了她的一些丑闻,被童珂封杀,后来疯癫了,开车撞了童珂,她的下半辈子都得在轮椅里过了。
  徐阳和几个同事在西部研究的新型坦克研发成功,上了央视和博览会。
  樊真真的不混娱乐圈了,在长安街那边开了家小花店。
  还有很多很多事情,不一一论述了。
  时间匆匆而过,从料峭的春寒辗转盛夏,而今是银装素裹的隆冬。
  黄昏时分,方辞交上这次项目要用到的材料名单,和几个师兄弟下楼,送完别,回头就看到拢着军大衣站在路灯底下的男人,微微仰着头,侧对着她,原本有些清冷的脸庞也被夕阳映照成温暖的橘红色。
  她冲他挥手,一边摘蒙脸的围巾一边跑过去,沿着车轮轧过的地方飞快地奔跑。方戒北刚刚回头,她就脚底一滑,一个“狗啃泥”扑到了他脚底下,吃了一嘴的雪。
  他没忍住,笑了出来,弯腰把她托起来,利落又不失温柔地帮她掸去身上的雪:“怎么你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方辞“呸呸呸呸”吐出满嘴的雪:“晦气!”
  他失笑,拉了她的手朝前面走去。
  方辞问他:“这么急着叫我出来干嘛?”
  “去见一个人。”
  “谁?比你工作还重要吗?这时候还能告假?”
  “不是一般人。”
  “还跟我卖关子?到底谁啊?你倒是说啊!”
  “以前不是和你说过了?救过我命的人,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你故意的!明明知道我记性不好嘛!”
  ……
  两个人说说笑笑,走远了。
  留下一大一小两行脚印,在冬雪初霁的暖阳下缓缓消融,留下温柔的水印。
  旁边的教学楼里,还有郎朗的讲课声。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
  其实剥开一些外因,这是一个很纯粹的故事。单纯以情感角度来说,没有太多波折,男女主始终如一,这文的感情破裂是围绕男主的职业和经历展开的。
  男主这种性格和女主正好互补,各自有缺点吧,但换一个人,也许也没那么契合了。
  ***
  写这个文的初衷是因为重温了一下《中南海保镖》,忽然很想写一下这个职业,感觉很酷,特别帅。文武双全,高学历又厉害,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办到,寡言少语,但是很可靠,能解决一切麻烦。
  与其说是一个言情文,更多是我对剧情和结构的一种尝试吧。有些东西,不去写,总是不知道什么是擅长的,什么是不擅长的。
  ***
  今年的几个文,我都会写这种类似的题材,比如警卫啊,中警啊,检察官,飞行员什么的,不过会调整一下写作结构和节奏的。
  新文已经开了,戳专栏《小冤家》
  脑洞太多,要抓紧了~愿与你们同在,(*  ̄3)(ε ̄ *)
  ***
  不会写番外,尽量憋一个~打破一下我不会写番外的传统~
  不过我真的不会写番外,别抱什么希望,憋个2000字撑顶了_(:зゝ∠)_


第090章 番外初遇
  七月份; 燕京东城。
  盛夏的大太阳圆溜溜地扣在头顶; 人在底下; 像被火炉罩着; 往左是热,往右也是热,仿佛下一秒就要烧起来。
  这会儿,大街上没什么人,胡同里就更没什么人了,路边的小摊小贩都耷拉着脑袋; 不时摇晃几下手里的蒲扇。
  靠近西口胡同的入口处有一棵白杨树; 树底下摆着个面摊,摊上只有寥寥一张小四方桌。
  老板不时往往桌上打量几眼; 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你慢点儿。”方戒北在看到眼前这个小姑娘狼吞虎咽了三碗面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看着人不大,豆芽菜一棵; 这饭量却如此惊人; 从刚才到现在短短几分钟时间,她都吃了三碗面了。
  方辞头都没抬,恨不得把脑袋都埋到碗里去; 嘴里还含糊着:“你心疼钱啊?”
  语气理直气壮; 一点儿没有吃了人家的内疚。
  方戒北的表情有些不可言说,过了会儿才道:“你慢点儿; 会噎住的。”
  小姑娘不但没停,反而吃得更凶了。
  方戒北不说话了; 拄着头靠在桌上,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慢慢敲着什么。
  方辞终于吃完了,抬手就要用袖管抹嘴巴,方戒北见了,忙抽了一方帕子给她:“用这个擦。”
  方辞一边吞嘴里的面一边说“谢谢”。擦嘴巴的姿势也粗鲁,擦完递还给他。
  这一看,圆溜溜的大眼睛就有些呆滞了。
  那时候她真的有些后悔了,怎么只顾着吃没有多看他一眼呢?
  板寸头,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衣和背带西裤,气质斯文,唇红齿白。长身玉立的少年,太阳底下一张清冷英俊的白面孔,笑不露齿。
  心脏有一种过电的感觉,酥酥麻麻、一丝一缕渗透进来,激得她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
  美人,还是大美人。
  方辞狠狠咽了咽口水。
  方戒北从小接受方老爷子的教诲,为人很有责任心,年轻虽小,人挺稳重,见了这么个无家可归的小姑娘不可能坐视不理,于是问她来燕京干嘛,要上哪儿去。
  面对大美人,方辞自然是知无不言言不不尽,当下就殷勤地把那写着方家地址的烧饼油纸拿出来给他看。
  方戒北有些惊讶,看了看纸,又多看了她一眼,问她是不是要去方家?
  方辞眼睛闪亮地点头:“对对对,就是姓方的。小哥哥,你知道怎么走吗?”
  这幢婚事,方老爷子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提过,不过他从来没放心上过。再看眼前这个吃得满嘴流油、邋里邋遢的小姑娘——
  方戒北的眼神有点儿复杂。
  ……
  那时候正值方戒北他爸从西部调迁回来,还没决定去向,方家还没有搬进机关里的大房子,住在外面的一个大平层里。
  地方不大,房子老旧,有些地方还漏水。方老爷子身体不好,还有风湿病,就暂居在京西那边的一个别馆里。
  那天傍晚下了一场急雨,地面有些湿漉漉的,方戒北牵着方辞的手坐车去到那儿,还没进门,罗昌明就打着伞出来接他们了:“要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呢?老首长刚刚睡醒,也是赶巧。”
  他看向方戒北手里牵着的小姑娘。
  方辞扬起脑袋,也一点儿不怕生地瞧着他,脏兮兮的脸上,只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特别明亮,笑起来,露出有些歪的两颗小虎牙。
  这种事儿不便多说,方戒北一边领着方辞进门一边道:“进去再说吧。”
  “哎。”
  老爷子暂居的这个地方,前身是个接待国外政要的使馆,里面回环曲折,廊腰缦回,进了一个庭院还得绕过池湖。
  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到了一处露天的敞轩外。方戒北松了的手,过去和躺椅上的老爷子说了方辞的时。
  方修贤惊喜地睁开了眼睛,远远招手,让方辞过去。
  方辞三步跳上台阶,往老爷子面前一站,虽然脏得像个小叫花子一样,一双大眼睛明亮又生动,还是让人爱不释手。
  老爷子拉着她的手连说了三个“好”。
  方老爷子确认了她的身份,方辞就在就在方家住了。
  住下的第一天,方戒北就让二姐帮她洗涮干净,换了身小洋装。
  方辞脱胎换骨后,更加受欢迎,老爷子时常让方戒北带她去别馆说话。
  那会儿方戒北是真高冷啊,对谁都彬彬有礼,可寡言少语,对谁都爱答不理的,除了他那帮发小,可没哪个人能真的靠近他。
  方辞来了后,这境遇就大大地变了。
  那时候机关大院周边废弃的筒子楼,还是旧时候的办公楼和营房淘汰下来的,一家人人多,她跟他住一个厅,床和床之间就隔层幔。
  小丫头不老实,有时夜半起来,眼珠子一转就使坏,猫着腰过去,拿羽毛搔他的脚丫,又或者拿笔敲他的床头。
  一开始他忍了,后来忍无可忍,一跃而起就把她制住,拎起来打屁股。
  她还恶人先告状,不依不饶地闹将起来。
  方戒北后来想了个法子,在床头放些枣子,每次她来闹,他就用枣子弹她的头,再闹,他就拎着她的后领子,去外面走廊上溜一圈,把她这个坏心眼的小姑娘给左邻右舍都展示展示。
  大家伙儿都稀罕了。
  方家那个知书达理的小子,什么时候也会用这种法子折腾人了?
  在那时候,方戒北就感觉出来了。他心里那点儿怒意,那些情绪化的因子,都被她毫无预兆地勾起来,让他觉得其实自己其实也能过得这么生动。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不会写番外,憋不出来了~~
  就酱紫吧,要我命啊【 http://。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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