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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妃天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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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明春水低低说道,一个凉凉的瓷瓶放入到她手中。

    瑟瑟拔开瓶塞,一股幽凉清淡的药香扑来,是金疮药的气味。

    她慢慢扶着床,坐到床畔,曼声问道:“伤口?”

    她对他说的话越来越简洁,这似乎代表着她在生气。她在生他的气呢,洞悉了这一点,明春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在这里,在腰部。“明春水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是瑟瑟乃目盲之人,纵然他说了腰部,瑟瑟也不知在哪里。遂,伸手,抚上他的身子摸了摸。那里似乎不是他的腰部,而是他的肩膀。

    “再向下!”他懒洋洋地开口,话语里隐隐带着恬淡的笑意。

    瑟瑟怔了怔,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拂在她的手上,她心中微颤,刚想将手抽回,却被明春水一把抓住了。瑟瑟挣了几下,挣不开他的铁钳般的大掌。

    他揭开衣衫,握着她的手,缓缓地慢慢地一路向下,沿着他温热硕伟的胸膛,一寸寸滑过他光滑灼热的肌肤。

    瑟瑟的玉脸,浮上一层羞恼的红晕,这一刻,她几乎可以肯定,明春水这厮,在戏弄她。不过,玉手在他的引导下,滑到了他腰侧的伤口,那里湿湿的,有温热的血在渗出。

    “这里!”明春水的声音压得很低,温雅中透着一丝嘶哑。大约是被她按到伤口,疼痛所致。

    瑟瑟凝眉,他倒是没欺骗她,伤口果然是裂开了。遂揭开缠绕的布条,将金疮药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再细细缚好。

    “好了,你歇着吧。”瑟瑟低低说道,起身欲走。

    身子蓦然一轻,他已经将她拥到了床榻上,他的怀抱,犹如一个蚕茧,将她紧紧包裹住。

    “你告诉我,方才是不是在吃醋?”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温柔中带着一丝魅惑。

    瑟瑟感觉到他的气息在她脸侧流窜,带着暖暖的温度,将她的半侧脸颊烧热。

    吃醋?她是在吃醋吗?在吃莲心的醋?

    “是不是在吃醋?”他继续锲而不舍地问道,语气刻意压得十分疏淡,但是,那灼热的气息,还是暴露了他心头的期盼。

    “没有!”瑟瑟压下心头的狂跳,淡淡说道。

    明春水灼热的眸光忽然变得黯淡,他倏地放开她,沉声道:“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关心我是否受伤?”

    “有一个莲心关心还不够吗?”瑟瑟冷冷说道,欲从床榻上起身。

    身上一暖,他的手臂再次环住了她的纤腰,困住了她的身子,这一次两人身子紧紧相贴,容不下一丝空隙。属于他独有的男子气息、体温,包围住她所有的感觉。

    耳畔传来他低低的笑声:“果然是吃醋了,却还死不承认!”

    “我没……”她的话被他的唇堵了回去。他将她拥的紧紧的,霸道而不失温柔地吻着她,抒发着他的狂野,他的思念,他的深情。他的唇舌,吞噬着她的呼吸,她的灵魂,她的颤抖。

    这醉人的缱绻柔情几乎让她彻底迷醉。

    可是,瑟瑟告诉自己不能再沦落到他温柔的陷阱中。

    她猛然推开他,冷冷说道:“明春水,你不要再戏弄我了,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明春水未曾料到瑟瑟的内力已经增长了不少,一下子便被她推开了。他暗运内力,才稳住身形。

    “你以为我在戏弄你?”他定定立在她身前,深幽的黑眸笼上一层浓浓的痛楚。

    “不是吗?”瑟瑟凝声说道,“你喜欢的,不是莲心吗?你不是一直在等她吗?如今,她失了记忆,又是这般喜欢你,你不是可以得偿所愿了吗,那个和你比肩,让你倾慕让你欣赏的人回来了,还在这里缠着我做什么?”

    瑟瑟说完,便起身从床榻上下来,疾步向外走去。可是只迈了两步,手臂便被明春水一把抓住,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紧紧拥住。

    这一次他有了提防,暗运了内力,瑟瑟不管如何挣扎,也挣不脱他的怀抱。

    “明春水,你究竟要做什么?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了我?”瑟瑟痛声问道。

    明春水伸手棒起瑟瑟的脸,幽深的黑眸紧紧锁住她的娇颜,一字一句,定定地说道:“江瑟瑟,你听好了,我喜欢的是你,只是你。你听到了没有?”

    瑟瑟抬眸凝视着他,因为看不到他,所以她很清楚地感受到他这句话里的真意。

    “那,莲心呢,你对她……”瑟瑟颤声问道。

    “她确实令我倾慕令我欣赏,可是我喜欢的却是你,你懂了吗?”他再次重复道。

    他语气里充满着浓浓的情意,瑟瑟在他怀里完全愣住了。

    明春水低头,看到瑟瑟抬着头,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美丽的黑眸深幽似一汪不见底的幽潭,红艳艳的小嘴微张。他从未见过纤纤公子这般惊愣的样子。

    他用力,将她更紧更深地拥住,几乎要搏她深深嵌入到他的骨血户中。

    午后的日光淡淡的,透过半开的扉窗,将相拥的两人笼住。

    一室的静谧和温馨。

    明春水低头,轻轻说道:“或许,我们该要个孩子,这样你就没有闲暇胡思乱想了。”

    孩子?

    瑟瑟一把椎开他,挑玫道:“明春水,虽然你说喜欢我,但是我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你,所以……所以,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言罢,就要溜走,可是目盲的她自然逃不过明春水的魔掌。

    明春水一把拥住她,将她打横抱住,放到柔软的床榻上。

    瑟瑟躺在床榻上,想要动身,却发现全身已经被他禁锢住了,耳畔响起他恨恨的声音:“江瑟瑟,你再说一句不喜欢我,嗯?!”

    瑟瑟感觉到他语气里暗涌的情愫,还有沉沉的失落和咬牙切齿的懊丧,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轻颤,只是,她没打算这么轻易饶过他。她睫毛轻颤,淡淡说道:“我不喜欢……”

    明春水眸光一沉,猝不及防攥住瑟瑟的唇舌,低语道:“看来,是该要个孩子了。”

    他的手掌,托起瑟瑟的腰肢,灼热的唇舌,沿着瑟瑟的脖颈,一路向下,一直吻到她胸前的温软。一向深邃幽黑的眸中,此时,俱是历历情愫。

    他的吻,引起她一连串的轻颤。

    她被他的呼出的灼热气息吓住,虽然她是目盲看不到,可是她却知晓,现在是白日。而他,看样子不仅要她,而且要强取。可是她却无法挣脱他,他的一双铁臂,将她的身子紧紧攥住,使她一动也不能动。

    他的吻,使她的身心渐渐迷乱,玉脸上浮起一片羞红。

    明春水伸袖一拂,一道道轻纱和床榻上大红色帐幔纷纷曼妙地垂落,遮住了缱绻旖旎的大床。

    他伸指正要去解瑟瑟的衣衫,门外响起侍女长声禀告声:“楼主……”

    明春水的动作一顿,沉声说道:“什么事?”

    门外的侍女被他语气里的寒意吓住,半晌才哆嗦着说道:“狂医说,轻烟苑的莲心姑娘……莲心姑娘病情严重……”

    瑟瑟明显感觉到明春水的身子微微一僵,接着感觉到他的大掌自她脸上缓缓抚过,又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低语道:“我去看看,你在此好好歇息”

    言罢,翻身下了床榻,隐约听到衣袂飘飞的声音,很显然是他飞速穿上了衣衫,接着听到他的脚步声,疾走而去。

    瑟瑟只觉得心中顿时堵得难受,虽然他说了是喜欢她,可是,她怎么感觉到,在他心里,她根本就不如那个莲心重要。

    她真的不确定,明春水是否能确定他自己的情感。

    瑟瑟自床榻上起身,将垂落下的尽数挂好,然后淡淡说道:“来人。”

    小钗看到明春水急匆匆离去,遂守在门外听侍,听到瑟瑟的声音,疾步而入。

    “夫人,你没事吧?”小钗隐约听到了方才轻烟苑侍女的禀告,很担心瑟瑟。

    瑟瑟淡笑道:“无事,小钗,你为我梳头吧。一会儿,我要出去走走。”自从目盲后,一直都是小钗打理她的容颜。

    小钗点点头,细心地为瑟瑟梳了她最爱的随云髻,从拒子里拿出一袭白狐皮的轻裘为瑟瑟披上。

    “小钗,随我到轻烟苑去一趟。”瑟瑟清声说道。

    “夫人……我看我们到后园里走走好了……”小钗焦急地说道。楼主此时一定是去了轻烟苑,而此时,据说那个莲心病了,夫人此去,不太妥当。

    “小钗,你不用阻我,我是一定要去的。你若不陪我去,那我也会自己去的。”瑟瑟自然知晓小钗的担心,只是,她必须要去。她倒是要看看,那个莲心,究竟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小钗强不过瑟瑟,只好扶着瑟瑟,缓步向轻烟苑而去。其实有些事,或许早点揭晓比较好,小钗担忧地想到。

    越过烟波湖的石桥,不一会便到了轻烟苑门口,门口倒是没有侍卫守着,瑟瑟和小钗径直到了院内。院子里依旧是花香淡淡,两次来这里,虽是不同的时间,但心情却是一样,很是压抑。

    上次是来为莲心解毒,心情自然是凄楚绝望的,这次,虽说不是那么凄楚,但是,却是忐忑的,压抑的。

    沿着长廊,绕了几个弯,瑟瑟便听到前方,隐隐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瑟瑟的内功心法已经练到了第七重,本来耳力就已经极佳,如今又是目盲,对声音又是格外敏感,是以,那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便清清楚楚地传到了耳畔。

    她顿住脚步,凝神倾听。

    小钗隐约听到了哭声,却不似瑟瑟听得这般清楚,见瑟瑟不再前行,便也停了下来。其实她心中,现下是很矛盾的。

    “夫人,不如我们回去吧。”小钗低低说道。

    瑟瑟抬手,止住了小钗的话音,只听得风里那女子隐隐的哭泣声渐渐歇止,她听到她呜咽着问道:“楼主,你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是谁让我怀了孩子,我虽然记不起前事,但是我还是清楚,我是没有嫁过人的,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楼主,你告诉我!”

    室内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声,接着听到明春水痛楚的声音哑声道:“你若是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你打算怎么做?”

    “我一定杀了他,然后再自杀。因为我虽然忘记了前事,但是,我却很明白地知晓我这颗心,是在楼主身上的,不可能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如果是别人的孩子,那就一定是那个人强迫了我!”莲心的声音,依然是温柔的,只是声音里却带着不可抑制的决绝。

    一阵难言的沉默,四周静悄悄的,就连风声似乎也听不到了。瑟瑟的心神,此时都集中在那间屋内的两人身上。

    莲心竟然有了身孕,而她因为忘记了前事,不知孩子是谁的。

    瑟瑟静静立在长廊上,午后暖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孩子是我的。”明春水低低的声音从风里传来。

    那低不可闻的话音,听在瑟瑟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

    孩子,竟然是他的?

    孩子,竟然是他的!!!

    瑟瑟唇边,浮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在柔柔的日光下,缥缈而苍白。

    方才,他还在她耳畔温柔地说喜欢她,说要她为他生一个孩子。未曾料到,这么快,就有另一个女子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还说对莲心是仰慕是欣赏,对她,才是喜欢。

    未曾料到,堂堂的春水楼楼主,竟然也是满口谎言。怪不得有人说过,男人的誓言,就是耳旁风,在这里吹吹,那里吹吹,根本就当不得真。

    瑟瑟可以想见,在那温馨的精致的典雅的明春水亲自为莲心建造的女子闺房内,一袭白衫的明春水,正温柔地将那个花容月貌的莲心拥在怀里,眉间眼梢,应是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和甜蜜。

    瑟瑟真是庆章,庆章自己目盲了,是以看不到这锥心的一幕。

    可是,虽说看不到这一幕,她的心,为何还要这般的疼痛,就好似有尖刀在一下一下刺着她。

    那个方才还拥着自己的怀抱,此时,正拥抱着别的女子。

    接下来,莲心说了什么,明春水又说了什么,瑟瑟一句也不曾听到。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好似聋了一般,所有的意识好似被抽离,她就像一抹幽魂,缓缓向回路飘去。

如梦令 040章

    瑟瑟无意识的走着,脚步虚浮,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胸腔内一股热血,似乎要喷薄而出,她扶住身侧长廊上的石柱,忍不住一阵阵干呕,似乎要将一腔热血呕尽。

    枉她江瑟瑟孤高清傲,要找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良人,却不料到头来,竟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小钗看到瑟瑟如此形容,彻底吓傻了,她拍着瑟瑟的后背,疾声呼道:“夫人,你怎么了?”她并未听到明春水和莲心的对话,是以,并不知瑟瑟何以如此。但,却也差不多可以猜到必是和明春水有关的。

    小钗一声疾呼,早已惊动了屋内的明春水。他黑眸一凝,瞬间已经从室内冲出。

    瑟瑟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那么急促,好似鼓点,一声声,敲击在她心上。在她泥泞的心中,留下一个个脚印。

    她听得出那是明春水的脚步声,曾经,只要听到他的脚步声,她便会想到天荒地老。只是,此刻,她却一点也不想见这个男人,不想听到他的说话声,不想听到他的脚步声,甚至于,不想感受到他的气息。

    她只想离开,现在、马上、即刻离开他,永远地离开他。

    瑟瑟忽而甩开小钗搀扶着她的手,循着方才的记忆,沿着长廊,笔直冲了出去。身后传来明春水一声疾呼:“江瑟瑟……站住。”

    瑟瑟已然冲出了长廊,感觉脚下软软的,是松软的泥土。身后明春水的一声呼唤,犹如魔咒,她心头一惊,足尖一点,便纵身跃起。

    瑟瑟知晓,沿着地面向前走去,必会遇到诸多障碍,她目盲之人,定是冲不出这里。但是,从高空纵出,当是无所阻碍。凭着她纤纤公子的“蹑云步”,或许还是有希望甩开明春水的。

    此刻,她只想甩开他,一点也不想见他。

    丽日之下,一袭青影就那样从地面直直纵起,好似临风仙子一般,从空中轻盈飘过。轻风扬起那身素裙,在风里翩飞曼卷,好似一朵在风里柔柔绽放的花。足尖偶尔触到大树的村梢,瑟瑟便足尖一点,乘机换气。凭着感觉,她认准了方向,向春水楼出口的方向飘飞而去。

    “江瑟瑟,你疯了,快停下。”明春水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隐隐还有衣袂破空的声响,他,竟然已经追了上来。

    是的,他说的对,她是疯了,但不是现在才疯,而是自从遇见了他的那一瞬,她便已经疯了。可笑的是,她犹不自知。如今,他一语点醒疯癫人,她觉得她从未如现在这般清醒。

    凭着心头的那一股子气和绝世的轻功,她竟然将明春水甩到了后面,而且,瑟瑟这一番纵跃,竟然越过村庄,越过村庄前的田地。只听得耳畔呼呼的风声,当她的足尖再次触到数木的技桠,鼻间一阵清淡的花香扑鼻。

    瑟瑟心头顿时喜忧参半。喜的是,她竟然冲到了出口处那片花林,忧的是这花香是有毒的,她慌忙闭气,从花海之上飞跃而过。

    “江瑟瑟,前面危险!停下来。”身后传来明春水一声撕心裂肺的暴喝。

    瑟瑟心头猛然一凌,猛然记起,花海前方,是峭壁,她这一番冲过去,势必会撞到峭壁上。然,此时的她,却是无论如何也停不下飞纵的趋势了。因为内息紊乱,手脚绵软,显然是已经中了花毒。

    她只能任凭自己,如同一只折翼的蝴蝶,向着前方翩然坠下。

    明春水眼睁睁看着瑟瑟向前方的峭壁上撞去。

    他的轻功和瑟瑟不相上下,是以,方才一直不曾追上瑟瑟。到了花林上方,因了瑟瑟闻了花毒,飞跃的速度稍慢了。他眼看着就要抓住她的衣角了,忽然看到,前方是峭壁。冷冽的凤眸一眯,足尖在枝上一点,猛然提气,身子如箭般向前冲去。到得近前,长臂一勾,将瑟瑟揽在怀里,只是飞纵的势头太猛,身子却收势不住,只好就势一转,用自己的后背撞在了峭壁上。

    一声闷响传来,疼痛从后背开始,逐渐蔓延到全身。方才那一冲势头太猛,如今,撞上去的力道便很大,受的伤害也便很重。

    他抱着瑟瑟,犹如秋日的枯叶,翩飞而落。

    鲜花遍开的花林中,两人静静趴伏在地上,谁也没有动。瑟瑟是因了花毒身子绵软,根本就不能再动。明春水是因为后背的刺痛,根本就不想动。

    随后追来一大群侍女和侍卫,眼睁睁看着两人跌倒在地上,明春水不曾下令,竟是谁也不敢上前。

    “江瑟瑟,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的。”明春水沉声说道,极力压抑着心中的痛。幽深的凤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悲伤、懊悔,还有自责。

    落英缤纷,落花如雨,沾到他的发梢和白袍上,嫣红的花衬着墨黑的发月色的袍,分外美丽。

    瑟瑟侧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问话,感受着他的气息,为何,她终是逃不掉他的魔掌?

    所有的情绪,愤怒的、不平的、恼恨的、失望的、痛心的,全部杂糅在一起,在她的心底叫嚣着,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明春水,你不要再用花言巧语来欺骗我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得,一个字都不会信。你放我走,你凭什么囚我在此,你有什么资格囚禁我?明春水,我宁愿永远目盲下去,也不要再看到你。”瑟瑟恨恨地说道,想要用手去推开他的怀抱,可叹身子绵软的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不是真的!他说他的话不是真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不管他是不是那个孩子的爹,对她而言,都不重要了。如若不是真的,那才是更可怕,他为了莲心,竟连这样的事都肯认下来,那他还有什么不肯为她做的?

    还说不喜欢人家,欺她是瞎子吗?

    一番话吼出来,瑟瑟的心一点一点地平静下来,就好似一潭死水,再不会泛起任何波澜。

    明春水望着瑟瑟,听着她的激愤的话语,他的心乍然缩了起来,如同被紧箍咒箍住了,再也放不开。

    他知晓,不管此时他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他踉跄着起身,一言不发,忍着背部的疼痛,俯身将瑟瑟抱起来。瑟瑟全身绵软,一动也不能动,他也不给她解药,任她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楼主,你受伤了,让奴婢们来吧。”小钗和坠子快步迎了上来,想要接过他怀里的瑟瑟。

    明春水并没有放手,只是淡淡一瞥,小钗和坠子顿时慌忙退下。

    方才那一眼,她们看到楼主眸中深沉的情意和痛楚,随了楼主多年,不管遇到什么事,楼主在她们这些奴婢面前,总是云淡风轻,她们是第一次,从楼主眸中,看到这么深的毫不掩饰的痛楚。

    明春水抱着瑟瑟,缓步向春水楼而去。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带瑟瑟回摘月楼,而是越过摘月楼,来到花海后面的“浮云阁”。

    “浮云阁”位于揽云峰顶,是一处用坚实的石块垒成的院落。院落正中,遍植梅树,此时还未到花开的季节,只有老村虬枝,格外苍劲。

    明春水抱着瑟瑟,径直来到左侧的暖阁内,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一双凤眸静静注视着瑟瑟,却冷声吩咐坠子道:“坠子,自此后,你来照顾夫人的起居。小钗,你暂时不用服侍夫人。”

    小钗虽然心思细腻,但是太过心软,要她照顾瑟瑟,他有些不放心,而坠子的性情相对比较清冷,他还放心些。

    交代完,明春水拂袖到了外屋,云轻狂早已赶了过来,揭开他背部的衣衫,小心翼翼地为明春水上药。

    一边上药一边不停地叹息,云轻狂都不晓得,从何时开始,他竟也这般多愁善感了。情之一物,果真害人不浅,看来,还是独身比较好。

    瑟瑟躺在温柔的床榻上,身上的花毒还不曾解去,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她很请楚,这一次来到的不是摘月楼。虽然不知这处院子的位置,但是,她还是感觉到这里地势比摘月楼要高。

    为了不让她再次逃走,这次明春水是真正的将她囚禁起来了。

    她隐约听到,他冷澈的声音从外屋隐隐传来,似乎是在吩咐侍卫叫铁飞扬和他的贴身死卫过来守卫。以前在摘月楼,都是一般的守卫,这一次不仅派了他的近身死卫守卫,竟然还派了铁飞扬。

    瑟瑟在春水楼住了这么一段日子,对于春水楼里的事情,明春水倒是也没瞒她,她知晓,那个铁飞扬,是四大公子之中的大公子,乃葬花公子。

    也就是那一次在海战时,那个紫衣戴面具的公子。

    他是四大公子的老大,武艺也是最高的。而且,据说性情沉稳,冷面冷心,对敌人从未手软过,是以,才有葬花之名。

    由他来守卫,瑟瑟知晓,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更加少了,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以前,她还是像囚犯,而今,却已经是真正的囚犯了。

    在黑暗中躺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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