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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头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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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突然很想就事论事,“那你刚才在干什么?”
纪燃一愣,看向布丁的眼神有一丝丝呆滞,是他听错了吗?
布丁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鬼话,趁着纪燃注意力不在线,从他手里逃脱,跑开。
纪燃还愣在原地,回想布丁那句话。她,是在吃醋吗?
布丁在后勤处拿了颜料,返回任务黑板前,她一脸的惊慌失措,入了大家的眼。
女孩儿问她,“你怎么了啊?”
布丁把东西放下,压低嗓音,抑制她的慌乱从口中泄出,“我可以请个假吗?”
这里她官儿最大,根本用不着请假,想走完全可以走,但还是有人应声,“可以啊。”
布丁得到应允,回了教室。
坐到座位上,她大脑仍旧一片空白,什么画面都格外模糊。
郝玥发卷子,发到布丁,改用扔的,卢盛瞧见了,没管住嘴,“郝玥你手折了?不会好好发?”
“嫌我发的不好你发啊,除了动嘴皮子,你还会干什么?”郝玥翻个白眼。
搁在平时,卢盛不会任她这通火气发泄到自己身上,但看她实在心碎,还是没怼回去。
看一眼布丁,她好像心不在焉,纪燃正好从后门进来,他凑上去,下巴努努布丁方向。
纪燃看过去,她正趴在桌上,英语卷子也无心看,很不在状态。
卢盛八卦,揣测,“你说,是不是板报画到瓶颈了?听说主任就给一礼拜,还必须得拿奖。”
纪燃瞥向卢盛课桌,桌面上有两瓶养乐多,未开封的,他拿上,走回座位。
卢盛骂街,“操!又特么拿我酸奶,放学给我买中华我跟你说,不买把你那点心思都秃噜了。”
纪燃把养乐多搁在布丁桌上,然后趴下睡觉。
布丁看着桌上两瓶养乐多,双眼镀上一层无力。
井水不犯河水,还是她跟纪燃,最合适的相处方式吗?
她还能控制住自己吗?
下自习后是晚饭时间,纪燃早退,不上晚自习了,走前,跟布丁说:“给我签到。”
布丁没说话,哪一天不是她给他签到?
卢盛冲布丁笑,“不能白给他签,想吃什么,让他给你买,宰他丫的。”
正常情况下,都是纪燃无视他,或者瞥他一眼,撂下一句,“滚蛋。”
但现在不正常了,所以他问布丁,“想吃什么?”
布丁越过他俩,走出去。
卢盛笑,“你也该尝尝苦追不到的滋味了,被一堆妹子追着跑,老爱搭不理,报应了吧?该!”
纪燃不以为意,布丁不久前那一瞬反常,抵得过她所有的不理睬。他可以满意好久。
俩人拎着衣服朝外走,在校门口,碰到关颖,像以往一样,她又挡了路。
卢盛拍拍纪燃肩膀,啧啧两声,“这逆天的女人缘,真羡慕你。”
纪燃跟布丁无视他一样,无视关颖,在她身侧半米处,走过。
卢盛眼眶挑大,大拇指竖起来,“牛逼!”
关颖转身大喊一句,“纪燃!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纪燃没有回头,卢盛踅身,难得的好心,“别把你在他那儿最后一点好感都败坏了。”
关颖眼圈着泪,鼻头红了,“可我真的很喜欢他,真的很喜欢他。”
两个很喜欢他,让卢盛有点同情她。
多喜欢不都得是相互的吗?不相互,那就是要有一个难过啊。
他叹口气,转身,跟上纪燃。
纪燃叫了车,卢盛问他,“上哪儿?”
“回家。”
卢盛挑眉,“真的假的?你也有主动回家的时候?”
纪燃轻描淡写,“我妈回来了。”
卢盛没吭声。
纪燃他爸,纪仲良,事业狂人,每天都有一堆泄欲工具妄想爬上他的床,所以他虽然事业至上,却也没到绝了七情六欲的份儿上。他玩儿的不亦乐乎,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堵不住悠悠之口,也无力挽救因他风流而被合作商撤资的项目,所以开始造谣纪燃他妈秦笙,把她说成公交车,久而久之,纪家夫妇各玩儿各的,这样的新闻,就出来了,也没人再说他渣、风流了。
外人不知道这些,跟纪燃要好那么多年的卢盛,可是一清二楚。
纪仲良、秦笙之间没感情,也两看相厌,唯一支撑二人婚姻的,不是纪燃,是为了他们一旦离婚,就要稀释掉一半的股份。秦笙虽然恨透了纪仲良,可看在钱的份上,也不会真跟他撕破脸。
可笑的是,他们却喜欢在纪燃面前上演夫妻恩爱的戏码,纪燃什么都知道,但也从没戳破过那层窗户纸。卢盛以前以为,纪燃是想要这种虚幻的假象,用于满足他渴望一个正常家庭的愿景。后来才发现,他只是喜欢看戏,喜欢看他们施着笨拙的演技,自以为是的演戏,然后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就是纪燃,一个血液冰凉,没有丝毫温度的纪燃。
可你又不能怪他,因为他的前半生,从没被真正的温暖过,从没有人教他,该如何待人,该如何处事,该如何捧着一掬热血,温暖别人。只有伤害,是从来没有忘记光临他的存在。
彭延川处处矮纪燃一截,只有父母恩爱,是纪燃所没有的,尽管他知道,他父母相互扶持是因为贫穷,是因为只有彼此是彼此的依靠,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纪燃没有。他只要纪燃没有。
他睡纪燃的女朋友,散播纪燃他妈破鞋、公交车的传闻,似乎他人生的价值,就在于激怒纪燃,可若他真能顶上,那也可以,然,事实上,每次管不住嘴,都被纪燃狠虐。
除了犯贱,他还喜欢跟随纪燃的脚步,纪燃玩儿车,他也玩儿车,纪燃英文溜,他也玩儿了命的提高英语成绩。三中之前有个笑话——要是哪天纪燃说屎好吃,彭延川一定拉一泡尝尝。
卢盛看着纪燃上车,跟他摆手,抿了下唇,还是喊住他,“诶,周末钓鱼去呗?”
纪燃瞥他一眼,“不去。”
第21章
周末是个大晴天,天上有云,地上有鸟,河里水清,树上叶茂。
还有两个弯儿到达目的地——深水鱼塘。
副驾驶的卢盛上车嘴就没消停,冲纪燃频繁咂嘴,“你丫不是不来吗?”
纪燃开车,目视前方,“我说过?”
卢盛扭头看闫笑,拇指指着纪燃,“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吗?”
闫笑挽着布丁的手,笑,“他说过不来?我怎么看是他最积极?”
卢盛嘴角向下,“得,早知道跟你说没戏,我俩再亲也亲不过你们的亲戚关系。”
说完,他转向布丁,“状元,你信我吗?”
布丁眼看着窗外,被突然提及,恍然回头,“啊?什么?”
闫笑笑作一团,“卢盛你快别说话了,都不想搭理你——”
卢盛嘴角撇的更深了,“都特么向着燃!他就是说过不来嘛!”
纪燃扔给他一个口罩,“堵住你的嘴。”
卢盛哼一声,戴上了口罩,不搭理他们了。
闫笑看一眼后边那辆车,“不知道六中的是怎么知道的。”
纪燃抬眼看向车前镜,却被卢盛抢先,“彭延川那条狗闻着我们燃的味儿就来了。”
闫笑没说话,布丁却想着,六中,或许可以问问他,知不知道丁淮被欺负的事儿。
纪燃眼神从穷追不舍的那辆车,到布丁身上,切换了满眸柔情。
闫笑在车前镜看到他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纪燃有那样的眼神。
幸好,是布丁。布丁值得。
闫笑第一次见布丁时,她正搬着木头盒子上楼,楼上一个矮个子老太太正好下楼,布丁没看见她,撞上她那刻反应过来,一个急速闪身,人从楼梯滚下去。
老太太赶紧去扶她,当时她脚踝磕破了,一直在流血,可她还在笑。
闫笑就觉得,别是个傻子吧?
她过去,把人扶起来,扶她进家门,看她自己冷静止血,贴创可贴,整个过程看起来——很励志。
闫笑问她,“你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布丁反问她,“难道哭吗?”
闫笑被问的哑口,是啊,难道哭吗?哭就能好吗?哭就不疼了吗?
一个活的那么现实、明白的人,与她这个年纪,并不契合。
闫笑深觉布丁与她张扬的青春格格不入,也正是因为这个格格不入,她被她吸引。
她一直想知道,布丁的故事,与她或张扬、或腼腆,但总归循规蹈矩的青春,有什么不一样。
所以,她们成了朋友,所以,她有了更多时间去了解她,也所以,她现在把她视为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存在。
因为了解过了,所以能更痛快的交付出自己的一份情谊。
到达目的地,卢盛先下车,踩点,占地方,纪燃载两个女生去停车,拿工具。
下车时,闫笑叫人,“是不是爷们?有没有绅士风度?过来给我们开把门儿。”
纪燃下了车,绕到布丁那一侧,给她开门。
闫笑早知道这个结果,但被纪燃这么明目张胆的重色轻友,还是翻了个白眼。
卢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快快快!这儿!又大又肥!位置也好!”
话毕,彭延川带人过去了,耍人性次,占了位置。
卢盛当然不干啊,插着腰骂大街,“操!你特么贱到你祖宗坟头了。”
彭延川左右打量周围一眼,“这地儿写你名儿了?”
卢盛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儿,还……真特么没写他名儿!
纪燃提上鱼箱,钓竿,两盒饵,一团槐渔,尼龙网,走向卢盛。
闫笑一把拽住他,“出来玩儿的,别闹事儿。”
纪燃瞥她一眼,又瞥她拽他的手一眼,“手。”
闫笑眉心微蹙,松开他,看一眼不远处的彭延川、卢盛,还是追了一句,“布丁还在呢。”
纪燃看向左侧的布丁,“不用你说。”
三人走到钓点,卢盛赶紧把纪燃拉入战场,没给彭延川好神色,“可以滚了吧?”
彭延川叫跟他来的几人甩杆儿开钓,没理会卢盛,也无视了纪燃。
卢盛的暴脾气!他拿根竿儿戳了过去,“看不见你纪燃爸爸?是不是给你脸了?”
闫笑紧拦慢拦都没拦住,眼看着彭延川被戳了后腰。
彭延川转过身来,脸色难看,歪歪头,脖子脆骨嘎巴嘎巴响成一片,“你找死?”
纪燃朝前走一步,似乎只要彭延川动一下,他的拳头就挥上去了。
卢盛一脸不屑,“我好怕你哦,你早上起床照镜子吗?真把自己当瓣儿蒜了?”
彭延川眼神在随纪燃来的两个女生身上梭巡一周,没说什么,再转过身。
仍然没有让开位置。
卢盛不干,非要占上这钓点,纪燃薅住他连帽衫的帽子,“行了。”
“行什么行?你看看剩下几个钓点,那虾米大点的鱼,我都不忍直视。”卢盛抱怨。
闫笑也劝,“咱们是出来玩儿的,玩儿是首要,钓鱼是其次。”
卢盛一大老爷们嘴撇的比天高,暖壶能挂五六个。
此时,深水鱼塘老板走过来,冲纪燃扬了下颌,算打招呼,“开条船?”
纪燃看一眼几个热门钓点,已经没可能抢到了,“成。”
老板给纪燃开了条船,在彭延川一行为个钓点沾沾自喜时,纪燃的船已经驶向鱼潮出没点。
船上,闫笑给布丁弄了条玩具竿儿,“钓着玩儿吧,我也钓着玩儿。”
布丁握着玩具竿儿,双眼无神,明显心不在焉。
纪燃发现她兴致不高,也意兴阑珊起来,把竿儿扔给卢盛。
卢盛挑眉,“嘛呀?不钓了?你不打算显摆显摆你的钓鱼技术啊?”
纪燃没搭理他,走向布丁。
闫笑没给他腾地儿。
纪燃也无所谓,在布丁右侧坐下。
布丁手扒拉着鱼竿儿,正走神。
纪燃伸过手去,握住她拿鱼竿儿的手。
闫笑皱眉,“手!干嘛呢?”
纪燃恍若未闻,问布丁,“会钓吗?”
布丁偏头回过神,没注意到手被纪燃握着,偏头看他,无意识叫他名字,“纪燃。”
纪燃跟她对视,睫毛翕动,“是,纪燃。”
布丁反应过来,皱眉,倏然弹开,没站稳,朝后仰,幸得纪燃手快,攥住她手腕。
吓得闫笑竿儿都掉了,见布丁没事儿,她呼口气。
纪燃眉头锁的紧,斥她,“不会看着点?”
布丁忍。
纪燃没住嘴,“路不会看,脚也站不稳。”
布丁斜他一眼,“我乐意!跟你有关系?”
纪燃把鱼竿儿撂下,“没我你早掉下去了。”
布丁:“你要不坐过来,我用的着躲吗?”
纪燃:“你要不拿个玩具竿儿,连饵都不挂,我管你?”
布丁气,“你别管啊,谁让你管了!”
纪燃:“你一条钓不上来,晚上你好意思吃?”
布丁狠狠瞪他,“我又不想吃鱼。”
纪燃:“不想吃你干什么来了?”
真是颠倒黑白!“我画板报画的好好的,你非把我拽来。”
纪燃:“我十几年也过的好好的,你非要闯进来。”
布丁语结。
闫笑看不下去了,拿着竿儿到卢盛旁边儿去了。
卢盛把纪燃那支竿儿给她,“拿燃这个,他这个老好使了。”
闫笑瞥一眼身后,“我怎么觉得,咱俩上船不是明智之举?”
卢盛笑,“你以为燃为什么同意来钓鱼?他就是要耍流氓。”
闫笑咂嘴,“被这混蛋诓了。”
卢盛早习惯了,“你要上我们班,你早见惯不怪了。”
被卢盛这么一说,闫笑心酸。在一个班,真好。
可以每天看到心上人,真好。
她眼神飘远,远到眼发涩,一层薄薄的水雾覆上,把红血丝湮没。
布丁咬着下唇,在离纪燃很远的位置坐下。
纪燃坐过去。
布丁往边儿上挪。
纪燃再靠近。
布丁再挪。
纪燃再靠近。
布丁再……差点从甲板上翻下鱼塘,不敢挪了。
纪燃把竿儿搁在她手上,“我教你。”
布丁不接,“我不想学。”
纪燃:“那你现在回去吧。”
布丁真的就要走。
纪燃也不拦她。
布丁站起来,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哪边儿离岸都不近……她又坐了下来。
纪燃左唇微扬,第二次把竿儿递给她,“我教你。”
第二次,布丁没拒绝。
纪燃借教学之便耍流氓,“手给我。”
布丁不给,“我自己可以。”
纪燃也不强迫,看她笨拙的放竿儿。
布丁放到一半儿,卡住了,怎么弄都弄不开,看一眼卢盛,他正和闫笑聊得开心……没办法,她求救纪燃,声音微小,“你给我弄一下。”
纪燃没听见,“什么?”
布丁重复一遍,“给我弄一下。”
纪燃听见了,“什么?”
布丁瞪他,“没什么!”
纪燃手伸过去,攥住她的手,“你的主线打结了,硬卷会断竿儿。”
布丁只知道手被攥着,什么都听不进去。
纪燃还在说:“抽拉式钓竿坚实性不如插接式钓竿,你刚才动作太重了。”
布丁手心儿烫烫的,手背全是纪燃的温度,应该有36。5°。
纪燃说完,看她,“懂?”
布丁眼还盯着纪燃的手。他手真大,手指细长,指甲修剪的整齐。
纪燃突然抬手,手背触到布丁嘴唇,“喜欢?”
布丁抽回手来,捂住嘴,“你干什么?”
“应该是你在干什么?喜欢这手?给你。”说着,纪燃把手往她怀里伸。
布丁歪开身子,动作太大,助听器脱了耳朵,一个抛物线坠进鱼塘。
纪燃眉头耸起。
第22章
布丁慌了神,第一反应就要跳水。
纪燃动作快,一把搂住她,转过她肩膀,让她看着他,一字一句说:“我给你找。”
布丁额头迸出细密的冷汗,她在紧张。
纪燃把她揽入怀,有规律的顺她后背。
卢盛一个偏头,正好瞅见这一幕,叫唤起来,“卧槽!卧槽!光天化日!”
闫笑也看过去,布丁被纪燃搂在怀里,那样小一只,在纪燃身形下,更显得娇小。
身高差真扎眼。
她本来不想打扰,但看布丁一动不动,觉得不对劲,把竿儿甩一边儿,走过去。
布丁攥着纪燃T恤,湿漉漉的手心浸透了他的白T。
闫笑叫她,“软软?”
布丁听不见,纪燃听见了,拉着布丁的手,交给她,“助听器掉了。”
闫笑两股眉毛纠成一个复杂的形状,“掉哪儿了?”
纪燃没说话,走向卢盛。
闫笑掌心跟布丁掌心贴和,潮气湿透了她的担心。
她竟然把安全感都给了那一只小小的助听器,而她闫笑,竟然从来都未发觉。
纪燃问卢盛要手机,“手机给我。”
卢盛看纪燃脸色不对,没贫嘴,乖乖给他。
纪燃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开船,准备返程。
正在兴头上的卢盛不愿意返程,但也没敢提意见。
纪燃眉毛好看,生气时锁的死,看一眼,能直接吓死人。
他收了竿儿,把唯二两条战利品扔进鱼箱里。
再看布丁,她跟上船时,已然是两个人。
回到岸上,纪燃叫了深水山庄的园内车,送几人到深水会馆。
彭延川看见,也叫了一辆,紧随其后。
卢盛瞅见他,啐一口,“真特么日了狗了,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我们了。”
纪燃烦,换下司机,再前边儿弯道慢进快出,迅速过弯。
庄内两个活动点相距较远,开车也要开上一会儿,彭延川似乎并不介意跟纪燃练练车,给油勤快,步步紧逼。
纪燃的制动和档位操作向来精准,他标准走线,故意放慢速度,腾开车道给彭延川。
彭延川以为纪燃稍有松懈,利用前车车尾空气密度较低的区域,尾流超车。
卢盛扒紧安全带,吓得脸都白了,“哥你悠着点,我命不值钱,可还有你心上人呢。”
纪燃稳着方向盘,对闫笑说:“给布丁系好安全带。”
闫笑翻个白眼,“还用得着你说?”
那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纪燃在彭延川转向入弯时,利用排水管,占据内侧有利位置,压迫使它失去最佳行驶路线和最佳速度,再在他打头分走百分之八十阻力、自己白捡百分之八十加速力情况下,一个油门,顺利超越。
彭延川急功近利,在车况不稳的状态下,依然把超车纪燃放在首要目标,导致车轮打滑,车体偏离轨道,扎进灌木丛。
卢盛朝后看,彭延川的狼狈尽收眼底,他兴奋溢于言表,“太特么牛逼了!车神!”
闫笑眉头锁的老紧,“纪燃你疯了?出事儿怎么办?!”
卢盛没明白,“闫笑你没事儿吧?没看见是彭延川一直挑衅?”
闫笑是真的生气,“他根本就不是纪燃的对手,明摆着的事实,为什么非得超他?”
卢盛:“都知道是明摆着的事实,可他就是不明白,非要超燃。”
闫笑:“就让他超又能怎么样?纪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争强好胜了?”
卢盛扭过来,半扇身子对着闫笑,“彭延川造谣我干妈这事儿你知道吧?”
闫笑知道,她瞥一眼纪燃,他声色未动,眉眼如初。
卢盛又说:“彭延川想燃跟他参加半个月后的赛车比赛你知道吧?”
闫笑也知道,但是,“纪燃不是不参加吗?”
卢盛左拳打在右手心,“所以彭延川就发了张照片给燃,照片中是我干妈和一老外。”
闫笑抿抿唇,这件事她也知道,接下来的话,她已经不需要卢盛总结了。
卢盛还是说出口,“彭延川就等着燃问照片来源,问那男的是谁,然后拿半个月后的赛车比赛作筹码交换。燃超他也是让他知道,半个月后的比赛没有任何意义。”
闫笑不说话了,攥紧的拳头上,是惨白的关节透出皮肤。
到会馆门前,纪燃下车,打开布丁一侧车门,伸过手去。
布丁看着他,也不动弹。
纪燃没等她说话,也没跟她说话,握住她手腕,往下带。
布丁被他带下车,叫他,“你说给我找助听器的。”
纪燃一字一句,“我既然说了给你找,就一定会给你找。”
布丁望进他眼睛,望着,不动。
纪燃又说:“你跟我过来,不就是相信我?”
布丁木讷几秒,很快回神,甩开他的手,转身找闫笑。
闫笑捏捏她肩膀,“没事儿,他不给你找,我不饶他。”
卢盛把鱼给服务员,张罗几人,“走啊,门口待着干什么?”
几人前脚跟后脚走进会馆。
大厅经理上前招呼,冲纪燃微笑颌首,领几人进了包厢。
落座之后,两个姑娘目光呆滞,明显的各怀心事。
卢盛瞧着她们,问纪燃,“她俩怎么了?”
纪燃没理,自顾点菜,把招牌叫了一遍,之后拿起手机,刚要打电话,有人进来了。
在座四人都给了来人注目。布丁认得他,他是之前给纪燃跑腿儿那个小矮个子。
小矮个子把一个灰突突的物件交给纪燃。
是助听器,布丁站起来,眼睁的大,双眼缀着星辰。
卢盛没看清楚,好奇问道:“什么啊?”
纪燃把助听器攥在手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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