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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头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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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燃攥紧那把刀,扬起——
  “纪燃!”远处闫笑的声音传来,可还是晚了一步。
  “啊——啊——啊——”曾骁满地打滚,跟彭延川的嚎叫惊了铁道沉睡的灵魂。
  闫笑跟卢盛冲过去,玩儿了命拦下他,才没让剩那几人跟彭延川、曾骁落得一个结局。
  卢盛搂住纪燃,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燃!冷静点!冷静点!冷静!”
  闫笑跑向彭延川,看见他被砍掉的一只手,惊叫一声,“纪燃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卢盛顾不上去看她那头发现了什么,他得稳住纪燃,“燃!没事了!我来了!没事了!”
  闫笑第一时间叫救护车。
  卢盛听见她打电话,扭过头去,吼她,“你干什么?!”
  闫笑指着两个哀嚎不断的人,“纪燃砍了他们的手!你说干什么!”
  “那也不能叫救护车!”卢盛不管彭延川,不管曾骁,他只要纪燃平安无事。
  闫笑不管,她必须得叫救护车。
  卢盛想去阻止她,又怕松开纪燃,他再对剩下那几个下手。而他叫他们走,他们也一动不动,像是丢了魂,失了魄。
  闫笑终于还是叫了救护车,救护车带了警车来。
  卢盛眼神也差点杀死闫笑:都你干的好事!
  警察要带纪燃走,纪燃当即反抗,几个警员只能实施强制手段,可纪燃依然拒捕。
  卢盛怕他再酿成什么大祸,缓声劝说,“肯定没事儿,你先去,燃,我求你,听我的。”
  纪燃并没说不去,他只是现在不去,“我可以跟你走,但我要先送我女朋友回家,她下午就生病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卢盛来时没见布丁,还以为跟她无关,没想到还是她的根,但纪燃说什么?生病?
  闫笑才想起布丁,走向前,“她在哪儿?”
  纪燃看着为首的警官,等他说话。
  警官当然不同意,但纪燃又是汀江名企业一把手纪仲良的儿子,权衡之下,还是点了头。
  纪燃没允许卢盛、闫笑上车,把她送去医院,最近、最好的医院。
  在得到大夫明确‘她只是被硬物击晕,没有大碍’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怕是自己幻听,又反复确认,“真的没事吗?那为什么她还不醒?”
  大夫说:“她现在是在睡,你要想让她醒,我也可以……”
  “算了,让她睡吧。”纪燃坐下来,执起布丁的手,放在唇下亲吻。
  大夫往外走,半路又踅身,“你要实在不踏实,可以给她做个脑CT。”
  纪燃眼睛还在布丁身上,轻轻应声,“好。”
  大夫出了病房,布丁电话响起,纪燃从她包里翻出来,是布天洋的来电。
  他接通,“叔。”
  布天洋顿了顿,“你……纪燃?你怎么会拿着软软的手机?”
  纪燃说了慌,“我们今天聚会,她去卫生间了,等会儿我送她回家。”
  布天洋没有怀疑,嘱咐两句不要喝酒,就挂了。
  随后,纪燃又用她手机给丁淮打去电话,告诉他布丁今晚回不去,让他打下掩护。
  丁淮不干,“你给我麻利儿的把我姐姐送回来,别想对她下手!”
  纪燃实在无力跟他解释,“我比你要珍视她。”
  丁淮愣住,张口结舌,酝酿半晌,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纪燃把布丁躺在前额的碎发往边儿上捋捋,攥着她的手,“是我不好。”
  说着话,他亲吻布丁的手背,“我不该让你等的。”
  叫人等,有多残忍呢?
  这事儿秦笙、纪仲良干过,让他等了那么多年。私以为终有一日,拨云见月,柳暗花明,可到头来,还是亲手用最坏的方式解决了这个最坏的问题,所以,等待有多残忍呢?
  以前看书,书上说米饭加酒曲,密封,保存,等待,然后你会得到美酒。
  而若敞开放着,等待后只会发霉腐烂。
  米饭和等待,区别在于那一点点酒曲和密封保温的处理……所以说,等待要有意义,要有正确、合适的方式。
  选择一个什么样的人生,纪燃从来是零概念,他对于他的未来,在布丁之前,甚至允许可有可无,而事实上,这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突然拿走的市侩的物质生活,确实也没守望的必要。
  他在漫长的等待中腐烂,腐烂,终于有一天,出现一颗嫩芽,它在他的一片狼藉之上开了花。
  他欣喜若狂,后知后觉的发现过往那些时光的消耗,都是为了迎接它,惊喜之余,他倏而一愣,原来,对于纪仲良和秦笙的期望,为他们付出的等待,当真都是错的。
  纪燃恍然一笑,他在想什么?
  他掖了掖被脚,暗哂他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最后在布丁额头亲吻,“不会太久,要等我。”
  闫笑跟卢盛紧随其后到了医院,踏进病房,本来准备了一千一万句,可却连半句都没说出口。
  半晌,两人对视一眼,闫笑呼口气,先走近一步,“软软……”
  纪燃完全没反应,似乎没人在说话,又似乎说话的人跟他不在一个空间。
  闫笑还要再说点什么,卢盛伸手拦住她,不再提布丁,“燃,我刚跟我爸打电话了,他跟公安局打过招呼了,但你还是要在明天中午之前,过去。现在咱们先动手,理亏,别拗了,先低个头,把事儿弄完,事后……”
  “有没有……”纪燃打断卢盛。
  却也被卢盛抢先回答,“保密了,目前还没人知道。”
  纪燃放下布丁的手,站起,转过身来,“我不要目前。”
  卢盛略有为难,“这个有点困难,哪儿有不透风的墙……我知道你心疼状元,可……”
  纪燃掏出手机,往外走,在门口停住,嘱咐闫笑,照顾好布丁。
  闫笑应声,她当然会照顾好布丁。
  

第70章 
  纪燃打了几通电话; 找人跟彭延川、曾骁他们交待了一下,并通知他们父母。
  他会为他的行为负责,但如果重来一次; 他还是会砍了他们的手。
  卢盛担心他自己开车; 硬把他送到公安局,跟他一起进去,但被挡在了大厅。
  他问旁边的警员; “还上锁; 是要屈打成招吗?”
  警员看智障一样看他两眼,“现在是法治社会; 你当我们是天王老子?可以罔顾法律。”
  另外还有人说:“天王老子知法犯法; 一样得接受法律制裁。”
  那卢盛就放心了,只要动嘴,那应该没人是纪燃的对手。他这人虽然不爱说话; 但一张嘴,绝对一针见血,叫人哑口无言; 当即怀疑人生; 怀疑自己的原则和立场。
  审讯室内,警官把一个破烂的笔记本扔桌上,别在扉页的笔弹出去,滚到桌沿; 停住。
  “说说吧,怎么回事。”他坐下来; 问纪燃。
  纪燃口吻淡薄,一如平常,“他跟我约架。”
  警官掀眼睑,睨他一眼,“说人话,他是谁?”
  纪燃:“彭延川。”
  警官吸口气,‘嗨呀’一声,“不问不说是吧?”
  纪燃:“然后我把他手砍了。”
  警官拍拍桌子,“原因呢?导…火索呢?你是有精神病还是他戳了你脊梁骨,你废他一只手?”
  纪燃:“没别的原因,就裉节儿上。”
  警官把警帽摘了,捋捋头发,重新戴上,“所以你就废他俩一人一条胳膊,你还挺牛逼。”
  纪燃:“还可以。”
  警官抓起笔来,再重重往桌上一拍,“你还挺骄傲?”
  纪燃不说话了,他私心上,还是希望这事儿越快解决越好。
  警官在他这儿什么也没问出来,走了,说是拘留,没说几天。
  幸好律师来的快,取保候审,纪燃只在局子里待了一个多小时。
  出来,卢盛问纪燃,“去哪儿?要不要上我家?我爸上回也碰上这么一恶心事儿,他有经验。”
  不,纪燃说:“去医院。”
  卢盛拦住他,“去了,然后呢?你怎么跟布丁解释?她能接受你干这事儿吗?你还嫌她惊吓受到的少吗?不说,瞒着?你能对她说瞎话吗?她一问你,你就什么都说了。”
  纪燃活动活动脖子筋骨,嘎巴嘎巴的声响与他的烦躁相撞。
  律师也是这个意思,“虽然已经跟彭、曾打过招呼,但还是得为预防他们临时炸我们做准备。”
  卢盛不明白,“怎么打的招呼?”
  律师看纪燃一眼,“小纪总的主意。”
  卢盛知道肯定是,但,“什么主意?”
  纪燃走向车门,律师也跟上,卢盛随后。
  上了车,律师跟卢盛说:“如果他们不能一口咬定只是茬儿架,那就要再背上一条□□罪。”
  卢盛眼瞪大,“他们真的……嗯?真的对……”
  他看向纪燃,迫切的想从他表情里挖到一些‘关于真相’,可惜,他脸上,只有淡薄。
  律师说:“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能让它变成真的,他们担不起这罪名,所以应该不会轻举妄动。现在就怕他们白纸黑字答应了我们,却跟警察交待另外一套说辞。”
  卢盛懂了,现在又到了纪燃曾跟他说过的,赌的时刻。
  纪燃在第一时间掌握了彭延川、曾骁所有的命脉,只要他攥的紧,这一场仗他就有百分之八十的胜算。
  然而,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布丁。
  他再向律师确认,“你必须保证,消息不会扩散出去。”
  律师拿出自己的律师证,“我跟了你父亲十多年,手里有太多东西可以颠覆纪氏,可以让整个汀江变天,但我没有,我把我的命,跟你父亲的命绑在了一起。如今我跟你,也一样。”
  可以把话说那么直白,毫不遮掩,可想他是有恃无恐。纪燃信了。
  “只要彭延川不提女主角,只要女主角不站出来说话,我会保证,没有别人能知道这件事。”
  甭管别的,纪燃先吃了这一颗定心丸,他什么都可以承受,只要布丁不会受到影响。
  卢盛看他眉心聚拢,繁思涌动,叹口气,“这都特么什么事儿啊……”
  律师把医院手术时间表递给纪燃,“明天早上七点多不到八点,公安局的人肯定过去,问的东西跟问你这套差不多,然后就等三天后的验伤报告了。不出意外,三级伤残,已经构成轻伤以上,需要你负刑事责任,不过我会为你争取缓刑。”
  卢盛听着脑袋就乱,这意思是,纪燃是指定得被判蹲荒城大狱了呗?
  律师紧接着,“你态度一定要好,不能做到积极,也一定要有悔过之意,我发给你一份认罪书模版,现在就开始背,还有……”
  纪燃没让他说完,“这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
  律师说:“你这虽然是刑事案件,但并不复杂,简易程序二十天基本能完成。”
  卢盛又有问题了,“不复杂的基础是不是双方认罪痛快?还有赔偿款这一块大概是多少?”
  律师早在纪燃同意卢盛上车时,就知道他对他信任,那自然,他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把剩余一些七七八八,都跟两人说清,最后问纪燃:“这件事情,你希望你父亲知道吗?”
  纪燃口吻淡淡,“申请不公开审理,就是不让人知道。他没什么特别的。”
  “好的。”律师点头。
  卢盛又问纪燃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既然你什么都安排好了,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医院。”纪燃一定要去医院。
  卢盛这一次,什么也没说,他知道,第一次劝不动,第二次就别劝了,劝也没用。
  律师半路下车,卢盛开车载纪燃去了医院。
  在病房门口,纪燃迟迟不推门进去。
  卢盛五体投地,“你不是吧?非要过来,就是扒门缝啊?”
  纪燃是想看看布丁,但没说也让布丁看到他。
  看到布丁安然无恙,纪燃走了。
  卢盛跟他一道,他得保证他不会再脑子一热,干出什么不要命的事来。
  病房内,布丁醒了,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没有惊讶。
  闫笑给她倒了杯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布丁摇头,直接问她,“纪燃呢?”
  闫笑笑,眉眼全是闪躲,“我哪儿知道,他那个人,到处跑。”
  “纪燃呢?”布丁真的不想再重复一遍,虽然清醒过来,但她还有些累。
  闫笑抿抿唇,干脆往外走,“我去叫医生。”
  布丁不放她,累也从病床上下来,拽住她,“你告诉我,纪燃在哪儿?”
  闫笑大概知道纪燃在哪儿,只是大概,“我发誓,我真不知道纪燃具体在哪儿。”
  布丁看着她,半晌,松开。
  她记得她被彭延川打晕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并不整齐的衣服,她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唯一让她可以冷静下来说话的,是她身体并没有异样感觉,所以她判断自己没那么不幸。
  闫笑扶她重新回到病床,“是纪燃送你过来的,但他说有点事儿,就走了。”
  布丁问她,“那彭延川呢?”
  闫笑脸色突变,她真的不擅长在彭延川的问题上说谎。
  布丁把她脸色纳入眼底,“纪燃打他了对不对?”
  闫笑抿唇,不说话。
  布丁皱眉,“很严重吗?”
  闫笑被布丁一再追问,还是没抗住,全说了。“现在彭延川在北区医院,纪燃在公安局。”
  布丁了然整个事情经过,没有片刻耽搁,下床,穿鞋。
  闫笑拦她,“你要干什么?你别添乱了!”
  布丁不说话,把鞋穿好,往外走,不顾闫笑阻拦。
  闫笑手劲儿大,一把扯她回来,“你别去!纪燃肯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你一去,准坏事。”
  布丁揉揉被她拽疼的手,“谁跟你说我要去找纪燃?”
  闫笑顿住,“那你是?”
  布丁往外走,“我去做个鉴定。”
  “啊?”闫笑没明白,“什么鉴定,鉴定什么?”
  布丁没答,一边儿走一边儿拿手机搜了下医院鉴定科室的位置。
  闫笑一直追着她,“夜间鉴定科室工作吗?你鉴定什么啊?”
  一直到科室门前,闫笑才知道,“你……”
  布丁扭头,“如果只是绑走了我,纪燃为什么会砍掉他一只手?”
  闫笑倏而面色煞白,像是被瞬间刷上一层白漆。
  布丁又说:“如果彭延川真碰了我,我会告他。”
  闫笑的舌头突然打了结,噤了声。
  鉴定过程很简单,只需检查阴…道外口的处女…膜是否完整。
  科室外的木头长椅上,闫笑心神不宁,她一面希望布丁可以拿到证据,给纪燃补充行凶理由,一面又希望彭延川没这么丧尽天良,而布丁,还是完整之身。
  布丁知道她难受,但,“闫笑,我也难受,所以很抱歉,我没办法安慰你。”
  闫笑回神,偏头看她,短短三秒的对视,叫她眼泪刷得一下接连掉落。
  她一把搂住布丁,大声痛哭。
  布丁任她抱着,也任时间顺延消逝。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拿上鉴定书,上边‘处女…膜完整’几个字,叫她松了一口气。
  闫笑凑过去,看见那几个字,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你跟纪燃,还没有……”
  布丁摇头。“我也挺佩服他,我说不要,他就可以忍。”
  闫笑从没哪一刻这么羡慕布丁,“他爱你。”
  

第71章 
  布丁确认自己无大碍; 回了家。
  刚进门,看见丁淮在客厅等待。
  丁淮看了眼表,这已经是布丁这段时间以来; 第N次十二点以后回家了。
  他叹口气; 颇有点准备训话的架势。
  布丁走过去,坐下,“怎么了?找我有事儿?”
  丁淮把手机掏出来; 点开一张截图; 给布丁看,“看看。”
  布丁看了一眼; 纪燃砍人的消息。“有问题吗?”
  丁淮理解不了布丁这幅云淡风轻的口吻和态度; “你硬要跟他就是在刀尖儿上过活。”
  布丁看了眼布天洋的房间,“当时爸在选择妈时,也是选择一个不能与她朝夕相对的人生。
  丁淮咬着下唇; “姐,你跟爸不一样,爸没错; 而你错了。”
  “我怎么错了?”布丁不知道。
  丁淮说:“纪燃一直在做他这个年龄不该做的事; 我同学说他现在开始经手家里事业,贴吧上也有他参与一些会议、交际活动的偷拍照,他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会被他玩儿死的。”
  布丁淡淡一笑; “就因为你一直在做你认为你这个年龄应该做的事,所以你就认为; 所有跟跟你不一样的,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丁淮觉得布丁已经走火入魔,魔入膏肓,“不是不一样,是他开的是豪车,住的是豪宅,喜欢的却是你。我当然认为你好,但我们这样的家庭,是为什么会入他的眼?”
  布丁:“有一句话叫,不要拿自己的价值观去衡量别人的价值观,同理,也不要拿自己在拥有这一切之后的行为去揣摩本来拥有这一切的人的行为。当你家财万贯,或许你会要亚洲最美,会想成为playboy,但这里有一个关键问题,他不是你,他喜欢我。”
  丁淮见他在这个问题上说不通了,又绕回到砍掉彭延川手臂的事上。“虽然我很讨厌彭延川,但也没想过要他命,而纪燃却做了,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万一哪天跟你吵架……而且他真的……”
  “你是想说早熟是吗?不像是正常高中生该有的样子是吗?”布丁笑了下,果然还是这个问题,丁淮心里过不去的那个问题。“一切都基于他的成长经历。以前我也有怀疑,当我知道原因……不对,是知道真相之后,我觉得如果换做是我,或许只能比他更成熟。”
  “可……”
  “你说他成熟,那他自然也具备承担自己言行的能力,彭延川的事儿他绝不是一时冲动,而他干了,就不会逃避责任。我可以跟你赌。”
  丁淮不说话了。
  布丁又说:“至于你说的,他会对我心狠手辣,我依然可以跟你赌。”
  丁淮垂首,口才方面,他一直不是布丁的对手。
  布丁站起,走过去,拍拍他肩膀,“早点睡吧,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回到房间,布丁想,她为什么总要浪费时间来跟丁淮解释那么多?想到最后,她大概知道了。
  她希望丁淮成长为一个正直的人,所以在他出现对这个社会的难以理解的想法时,才会那么花费心力,给他解释,让他尽量明白,同时,也是不想他因原本家庭的破败重走纪燃的路,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纪燃那样分明,稍稍有转不过来弯儿的时候,就容易一念地狱。
  有时候想太多确实会使人看起来好像很成熟,但同时也会失去他这个年龄该拥有的幸福。
  布丁简单收拾了一下,洗漱,躺上床。
  纪燃不找她,就是有自己的考量吧?她相信他,可是怎么办,现在也好想他。
  应该会没事吧?
  她在闫笑面前一直表现的镇定自若,是知道闫笑一定会把她的情况汇报给纪燃,纪燃不找她,那就只有这个方法,可以让他知道,她现在很好,不用他担心。
  但事实上,她从清醒那刻,就一直心神不宁。
  无论是什么样的缘由,砍掉对方一只手,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她是真的担心纪燃。
  现在社会这个形势,根本不存在只手摭天,就连纪仲良,在汀江商圈儿举足轻重的人物,也担心纪燃手里那一张张纸,可想如今健全的法律能给违法乱纪的人造成多大威胁。
  她不相信,纪燃可以全身而退,而她又希望他可以全身而退,所以她辗转反侧,久久不眠。
  就算是单纯的打架,造成对方伤残,到达一定级别,也有刑期在等着你。
  布丁越想心越乱,到现在,已经连基本的冷静都难以在她脸上找见了。
  *
  闫笑看着布丁踏进家门,扭头去找纪燃,把布丁情况一一说给他。
  “……还有就是她做了一个鉴定,还是处女。”她说。
  一直随性坐姿的纪燃倏然一僵,脸色沉下来,“处女算个鸡…巴?”
  卢盛跟闫笑使个眼色,让她闭嘴。
  闫笑拒绝接收,“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个,但你也要站她角度考虑,她当然希望,她是你的。”
  她再说什么,纪燃都没有再听,抓起件衣服,往外走。
  卢盛赶紧跟上去,“你去哪儿?”
  纪燃伸手挡了他一下,“别跟着我。”
  闫笑喊住卢盛,“让他去吧。”
  卢盛扭头一脸不悦,“去什么啊去!我下午就该跟着他!”
  闫笑坐下来,给自己倒杯水,“你能拦住他吗?”
  卢盛哑口,退回来,坐下。
  纪燃下楼,开车到北区,芳馨园,布丁家楼下,却又迟迟不上去。
  他想见她,又怕,虽然闫笑已经跟他说,布丁什么都知道了,但他还是不敢面对她。
  虽然,他不觉得他错了。
  站在楼门口,踟蹰许久,还是踅身,又往回走,刚迈出两步,被人从身后拥住。
  他顿住,阖上眼。
  布丁搂着他,脸贴着他那截琴键一般的脊柱,“我就觉得你在,原来你真的在。”
  纪燃握住她的手,“软软。”
  布丁蹭蹭他脊梁,“我不问,我什么都不问,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必须好好的。”
  一团潮气从纪燃鼻腔涌出,“我只能答应你,不会停止爱你。”
  布丁眼泪刷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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