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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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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微微一滞:“去哪里?”
  
  阿婉摇头:“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要去哪里,听林初容前头说的似并非回去老家,而是要将她带去千金府的总驻足点,那里太过神秘,别说是她了,恐怕放眼天下,听说过的人都寥寥无几。
  
  “你不能走。”
  
  唐青墨的这话说得反而古怪了,阿婉诧异间几乎脱口而出:“为什么?”
  
  唐青墨刚才话出也几乎是下意识,这时被她一问有些愣神,恍惚间,才依旧声色沉静地抿起唇角:“我手上尚有你的卖身契,难道你就不怕……”
  
  “你不会的。”
  
  没待他说完话,阿婉就笑眯眯地将他打断了,摇头摇头再摇头,语调却是笃定:“三少爷是聪明人,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还这么做,未免傻了点。”
  
  唐青墨默然。
  
  阿婉拍了拍身子站了起来,在这种沉默中只觉得浑身不适,鼻尖也有些微酸,却是强扯了抹笑:“也算是跟三少爷辞过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唐青墨没有出言组织,她转身往门口走去,视野的余光落过书桌上的那个药碗,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不由驻足:“三少爷,这药……”
  
  “我不喝。”
  
  这个貌似反抗的话,这些天来听过无数遍,但是从没这次听起来这么叫人感觉无言反驳。他侧过了身子没有看她,阿婉不禁咬了下唇角,又格外笑容可掬了几分:“三少爷,这喝药是为了自己,总是这样闹别扭,叫别人看了去恐怕不好?”
  
  她没有留意自己不知不觉间竟是用上了哄小孩子的语调。
  
  唐青墨板起的脸愈有几分抽搐,然而依旧强压下来,言语冰冷:“药已经服用过很多时日了,最后几日用还是不用,都没什么大碍。”末了,还不忘补一句:“既然林小姐过几日也就要走了,不用再在这几天里头‘可怜’我这个病秧子了。”
  
  阿婉被这么一句话给噎住,猛吸了几下鼻间,不知为何竟然嗅到了几分酸的味道。
  
  这闹起别扭来的三少爷,可还真不是普通人能伺候得了的啊……阿婉这样想着,不由叹服。转身看唐青墨,正见一缕衣衫徐徐微摆在风中,窗外漏入的阳光几点零星地打在他的身上,那样的身影愈发纤瘦,又因为他脸上有些疏远的神色,衬得他的脸色愈发微白。
  
  看这副神色的他,却也知道不管她怎么说,这药,他都是打定主意不喝的了。
  
  药碗还留在那里,早已经冷了,只有药味还在若有若无地散着,有些微苦。不知怎么的,看着这样的情形,阿婉忽然格外有种不想走的感觉,可是有些时候她也知道再任性始终该有个限度,更何况,她自己本来也没有需要留下来的理由……
  
  沉默地闭门退出,门缝一点点合上,渐渐把屋里头那人的身影渐渐挤得狭长,在最后那一瞬,唐青墨似乎蓦然回首看来,然而视野已被阻断,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回房,阿婉微微出神,格外心不在焉。林初容依旧在哪等着,居然是问她要不要再推迟几天离开,阿婉想了想,始终是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自己这种不舍的情绪是从哪里产生的,但是她也知道,早日离开对她来说,或许始终是一件好事。她与唐青墨本就不是一个道上的人,结识是偶然,相熟也不过因为的是他一次次对她的利用算计,看不透那人的心思,因此他于她而言才显得更加危险。
  
  危险的人,她需要远离。
  
  外头乱世的硝烟更加的纷繁杂乱,扬州城里短暂的平静一时也又有了几分战火的紧张氛围。因以前已经收过一次洗劫,才叫城里的人个个如惊弓之鸟。好早阮家在这段时日里忽然重振了几分风采,扬州商行再不是群龙无首的状态,才至少叫整个城保持住了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阮家可以在这混乱的局势中把持住自己的阵脚,阿婉好歹在其中出过一份力,不得不又老怀欣慰的感觉。然因战火的缘故,林初容私下一筹划,又准备将两人离开的行程给往前拉了几日。
  
  行囊很简单,几乎不需要收拾,但真当要走的时候,阿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向唐青墨去辞行了。上次的那副臭脸色,更是让她犹豫不觉,可惜,离开的日子,总归是要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同学们,一说了男猪乃们就直接全冒泡了,这前头评论差距一比较,和尚消受不起啊

TT 乃们果然霸王得真彻底~~!!!!!




65

65、第61谋 去而复返 。。。 
 
 
  阿婉收拾好了行囊,在林初容的怂恿下,不得不拖拖拉拉地去跟唐青墨辞行,但是还没走进门,就已经被唐瓷一把拦住了。这样一整张依然稚气的脸上眉心死死拧在了一起,害她险些以为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那个身份低卑的小丫鬟时期。
  
  摸了摸后脑勺,回想前头几天的种种,阿婉终于不由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其实还真难怪唐瓷这样待她啊,阮慕白那里一口气缓过来,现在俨然如鱼得水,慢慢回暖的阮家生意只是表面,据林初容酒足饭饱的时候透露,好像还暗暗对唐家的产业做了一些小动作。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好像在一条通顺的道路上搁了不少石头陷阱,走久了,麻烦之余,再好脾气的人恐怕也会感到不爽。
  
  更何况,前头唐青墨做了的那些动作,阮慕白心里清楚得很,现在的这些小动作还真的只是小动作而已,等时机成熟了,恐怕就要来与唐青墨这里旧账新账一起算,好好地掐上一掐了。
  这人啊……冤冤相报何时了。
  
  阿婉心里叹了口气,视线不禁越过唐瓷的身子,落在他后头的那扇木门上。
  
  很清楚那个人就在里头,或许在书卷间很认真地看着账簿。只是,虽然是一扇门的距离,她却走不过去。因为——他不想见她。
  
  咬了咬唇,难免感觉心里有些憋屈。但是最后迈动了步子还是朝着反方向,毕竟他既然不想听她告别的话语,她自然也懒得去拿自己的热脸贴这个冷屁股。
  
  走出几步,在屋里依稀沉闷间的咳嗽间不禁又放缓了一些,然而也只一顿,随即依旧步伐翩翩地飘然远去。
  
  林初容自已等在门口,马车前头一坐,懒洋洋地翘着腿儿一晃一晃的,当她落进视野中,面具后的那双眼微微一眯,漫声道:“速度倒是很快,我还以为至少要个把时辰呢。”
  
  阿婉瞪他一眼翻身上车,林初容也垂下帘子坐了进来,马车一开,他靠在车壁上,身子也随之摇摇晃晃,侧眸睨她一眼:“怎么,丫头,不舍得啊?”
  
  “你才不舍得!”阿婉没好气瞥他一眼,抱着身子又缩了缩,“我是在想,还没来得及跟子昂打过招呼呢。”
  
  林初容若有所悟地一笑:“这么嘛,你自然不用担心,陆家公馆那边,我已经叫人送信过去了。”微微掀了下帘子,外头驻兵森严,整条街道上也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不少巡逻的士兵,风微微吹拂青丝,他徐叹一声:“其实你也别怪我,阿婉大小姐,前两天朝廷忽然派了那么多兵马驻守扬州,恐怕战事也就是这么半月一月内的事了,就算我们不走,唐家陆家在近期也都是要离开的。战事要是一起,可不是想要安稳呆在屋里就允许你好好呆着的啊……”
  
  阿婉闻言,眼皮莫名一挑,也抬眼看出车窗:“真的近期就要打仗了吗?”
  
  “那是自然。我这里,也早已拿到过一些消息了。”林初容浅浅含笑,“反正这扬州总不是可以久留的地,几家本是扬州商户的人家也就算了,有基业的,回头不管哪边战胜,想要天下的人总不会损伤以后属于自己的领土,只要他们交点供奉,自然也是不会太过为难的。就是外地的来客处境比较尴尬,早点离开才是明智的选择。”
  
  阿婉点头:“出门的时候看别馆里那些人的举措,好像也在这些时日里是准备折返金陵了。”
  
  林初容轻笑:“看来你倒是把那个唐三宝贝得紧。”他的话戛然而止,话音未落也是伸手,不偏不倚得正好接过直面丢来的包裹,不由又一番挤眉弄眼。但还没得瑟几下,脚上顿时吃痛,已经“哎哟”一声哀嚎。
  
  阿婉刚才一砸不成,直接抬脚行凶,如今看着林初容这副狼狈的模样,才感觉出了一口气,忿忿瞪他,撇嘴:“叫你再不老实。”
  
  正打闹,已经到了城门,帘子捋起的时候,林初容早已没了刚才龇牙咧嘴的模样,只显举止得到温文儒雅,人模人样地交了通关文牒,在几个守门士兵敬畏的神色中,又缓缓坐回了车内。
  
  马车畅通无阻,阿婉却不由暗暗“嘁”了一声。林初容这种人简直典型的见人说人话,见鬼作鬼姿,一天能变上了个七八张脸,谁都不知道到底哪副样子才是他自己的。
  
  渐渐驶出了郊区,人影也从本来的嚣闹显得熙攘了。出来时候尚且艳阳高照,渐渐地也到了落日十分,然而在这种硝烟不断的年代,竟是一时也找不着什么落脚的地方。
  
  车夫显然习惯了这种方式,从马车上翻出了一些东西,七手八脚地就在野外搭起了一个帐篷。
  
  阿婉从马车里头探出了头,中央一处篝火,林初容靠在一棵树旁,抱着双手,火光就落在他的那张脸上,忽明忽暗,衬得他整个身影也显得有些恍惚。
  
  阿婉的视线久久落在他的身上,眼里的神色不禁也一疏离,开口叫道:“哥。”
  
  林初容的姿势微滞,闻言转过头来,已经是笑盈盈的神色:“在呢,怎么啦我的大小姐?”
  
  阿婉一时没有搭话,跳下马车,走到他面前,咫尺得盯着他。在她的注视下,林初容的笑始终淡淡柔和,这个时候没有戴面具,让他整个人显得有如画卷中走出的一般清晰分明。然阿婉此时微微踮了踮脚,眼睛眯起,竟也是一种如他偶尔露出的那抹狡黠般的神色,吐息擦过他的脸颊,有些粗糙的摩挲。
  
  话语分明:“林初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那抹完美的笑意中微微露出一缕缝隙。虽然转瞬就已经掩藏了下去,但是依旧落在了阿婉的捕捉中。
  
  她的眸色也略略地一沉。
  
  果然……吗?
  
  见林初容始终不答,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车夫,火光下,映得他在余晖下的身影也感觉有些跳动的诡异。嘴角微微一抿:“这个车夫,应该是你的人吧?别告诉我不是。不然,你也不会这样毫无防备地拿下那只该死的面具。”
  
  “阿婉,还是一样聪明。”本来也想过会被察觉,但是不想却是这 么 快‘炫’‘书’‘网’,林初容只能无奈地吐了口气,靠在了树上。
  
  阿婉瞪他一眼:“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你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想干啥?我还以为你来扬州真的是偶然,没想到是一早连离开的事都考虑好了,根本不是想带我回那劳什子的千金府那么简单吧?”
  
  林初容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嘴角:“那么……又是为了什么呢?”
  
  阿婉的视线落在周围,黄昏落日,黄土纷扬间也依稀几分落寞。看样子,这么些的时间已经离开了扬州好远,荒郊野外的,离那扬州主道也偏开了很多。
  
  不论上哪里,总是大道最便捷,但是林初容居然不辞辛劳地选择了羊肠小路,唯一的可能也只有——如果选择大道,必定会遇上不好的东西。
  
  再想起来几日来扬州城里忽然冒出的那些个士兵,一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阿婉死咬的唇角也不禁一白:“难道……攻打扬州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她慌忙看向林初容,然而那个人在她的注视下,并没有如她期望地对她说“答错”,而是一时沉默,既而默默地点下了头。
  
  脑海中“嗡——”地一声响,阿婉回神时已经一把拉住了林初容的衣袖:“带我回去。”
  
  林初容的神色,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平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阿婉的指间又不由一紧,咬牙:“我知道。”
  
  “为了一个唐青墨?”
  
  或许是林初容的语调太多淡漠的缘故,竟叫她一时有些恍神,许久许久,才声色微缓地道:“还有……子昂。”
  
  只是这一声说得太轻,轻得好似也只是在说给自己听,想要让自己也接受这样的一句话。
  
  周围半晌沉寂,风徐徐地吹乱了两人的衣衫,直到许久许久,林初容的话语才淡漠无情地传来:“既然是你希望的话……”他转身走开,阿婉握着他衣襟的手此时已经疏开,衣角顺着指尖徐徐滑下,她的掌心便霍然一空。
  
  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和林初容说些什么。不是不知道他专程跑来扬州就是为了带她走,也不是不知道他们彼此都已经是世上唯一的亲人,再离开一个,就只剩下了孤单一个。但是——现在的她,没办法完全顺应他的安排。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要回去扬州。
  
  只要是她坚持的事,他从来不会反对,现在,也是这样……
  
  “哎,女大不中留啊……”
  
  随风遥遥飘来的一句话中,好似那人懒洋洋地大伸了一个懒腰,百无聊赖地一番抱怨,她视野中只有那个衣袂翩翩的人影。林初容这个时候却又霍然回头,对她一阵挤眉弄眼:“不过事先说好,不管你最后挑了谁,过不了我这关的,我不要。”
  
  又是没头没尾的话,这一时阿婉也来不及琢磨,只是遥遥冲他吐了下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继续加油耕耘撒花……




66

66、第62谋 好 久:炫:书:网:不见 。。。 
 
 
  林初容还是以前一贯言出必行的作风,答应她的事自然也成不了忽悠,在野外留宿一宿,就让车夫调转马头,原路返回前往扬州。那张面具又再次密不透风地戴上,只露出那轻如薄雾的视线,跟着车厢一上一下地晃荡着。
  
  阿婉挨在林初容的身边坐着,却是怀了自己的心思,也顾虑不上林初容在路过几个镇的时候总要跳下来置办点货物,直到不得不在外头又留宿上一夜,她才终于反应过来,怒目而视:“我说林初容,你该不会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吧?”
  
  “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么?”林初容从马车上跳下来,看都不看她,拍拍屁股直接走进了客栈,留下一个阿婉在车上直跳脚。
  
  然而路上再怎么耽搁,也总是这样的一段路途,该到的还是要到的。进城的时候那些个官兵显然满眼问号,但在林初容一副“不可说”的神秘姿态上,也得作罢。
  
  进了城,一路车轮滚滚,阿婉本来心不在焉,忽然想到什么,随口问了句:“现在是去哪啊?”
  
  林初容也是随口一答:“当然是唐青墨那里。”
  
  阿婉虎躯一震:“为什么要上他那儿?”
  
  “要不然,你想去哪里?”林初容随手敲了敲车壁,外头的车夫长嘶一声,将马车停在了路当中。
  
  阿婉吸了吸鼻尖,在他的注视下,反倒不说话了。老实说,她还真不知道该上哪里去。去唐青墨那里,总叫她感觉怪怪的,但如果这个时候又去找陆子昂,她严重怀疑会否被他家里的管家给直接拿扫帚给扫了出来。虽然现在难关暂且算是已经过去,但是她绝对依旧如一个心理阴影一般存在于陆家人的心中的。
  
  正想着,外头人群熙熙攘攘,本就人来人往没有几分注意,但是一个名字落过耳中的时候,她的精神显然震了一下。
  
  “听说唐家三少爷又病倒了?”
  
  “可不是嘛。真不知道好端端的金陵不待,非要上扬州来做什么。”
  
  “或许是想拓展产业?他这么一个病秧子,能做到这份上还真是不容易。可惜毕竟体弱,有些事啊,长途奔波的,办不好。”
  
  “听说唐家外头的几桩生意最近有问题呢,似有波及金陵的产业?”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貌似最近阮少爷和唐家很不对盘啊。”
  
  “嘿嘿,都不是我们该管的事,看好戏就是了……”
  
  ……
  
  路过的人又渐渐地走远了,林初容坐在车厢里,听着这些言论淡去,好整以暇地看着阿婉,也不待她回答,笑盈盈地又敲了下车壁:“去三少落脚的行馆。”
  
  这回阿婉张了张口,终于没有开口拒绝。
  
  再次回去,显然叫很多人极是吃惊,林初容施施然便已踱回了原本定好的屋子。行馆的管事直到他砰然关上了门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地忙不迭追进了屋里。
  
  阿婉站在原地,琢磨着到底是回自己房间还是去找唐青墨的这个纠结问题,默默感受着旁人落在自己身上炯炯有神的眼睛,垫着脚忍不住晃荡着在地上一轮一轮地画着圈。
  
  无意中抬头,只见一个人影从后院里头“嗖”地一声晃了出来,她还不及反应,手腕已经被人一把拉过了往里头走。好不容易回过神,她才反应过来拉着自己的那人不是唐瓷还有谁,尴尬下干巴巴地咧了下嘴,说:“啊,唐瓷,好 久:炫:书:网:不见。”
  
  “闭嘴!死女人!”
  
  唐瓷显然不领她的情,火急火燎地往里头拖着,头也不回:“没事走什么走,还知道要回来么,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别走!我们一群人摆着给你折腾着玩?!”
  
  本来想还嘴,但是一想街道上听到的言语,阿婉默默吸了一口气,还是作罢,于是尽可能地放缓了声音,笑容可掬地问:“听说……三少爷的身体又有不适了?不知道,情况如何?”
  
  唐瓷冷不丁地停下了步子,阿婉一不留神,险些和他撞上,于是眉心一拧。
  
  然而这个唐姓家仆的脸色显然比她摆的还要难看,几乎是怒目而视,一抬手,直指她的鼻尖:“要不是你好端端地去帮阮家,那个姓阮的如今能有能耐有闲暇来给我们捅娄子嘛?!少爷本来最近就身体不好,现在还要没日没夜地操劳那些事情,想要不病都难了!”
  
  本想说难道只许他们对付阮慕白,就不许别人对付他们唐家的吗?但是话到嘴边,看着唐瓷这种忿然的神色,阿婉不得不顾左右而言他:“三少爷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唐瓷白他一眼:“大夫说了,如果不要过分损耗心神的话,只要天天服药,调理一些时日也就是了,但如果还是像现在这样成天作息无规律的话,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
  
  看来,还没有到太叫人担心的地步,只要——不要让那些外来干扰再叫他费心就行了。
  
  听出唐瓷话里的含义,阿婉也不由舒了口气:“那最近三少爷可有好好服药?”
  
  唐瓷挑眉:“如果有的话,我还需要这么急着拉你干嘛?”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小鬼!被这一句话给憋得够呛,阿婉真恨不得狠狠在他的屁股踹上两脚,但现在毕竟不是该做这事的时候,唐瓷转身走去,阿婉自然也很识相地屁颠颠跟上了。
  
  边走边摸了摸下巴,眉心也是不由拧起。虽然不大明白唐家产业的运作,但天下商道一大同,理应有各种相通的地方的吧。不知道回头和林初容说说怎么样,他要能帮手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临近书房,唐瓷回头时候只看到她摸着下巴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不由没好气地“喂”了声:“到了,还不快进去!”说着,从旁边那个丫鬟手上把热好的药丝毫不客气地递到她手上,撇嘴:“喏,加紧些。”
  
  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使唤谁啊?阿婉不由郁卒地看了他一眼,端好药碗,前去扣了扣门。
  
  起初没有什么声响,阿婉瞪了一会,直到险些以为里头是否没人的时候,忽然自屋里透出几声咳嗽。她不知是否先前没被听到,便又再次扣上门,不料门没关紧,这么一敲,就慢慢地敞开了。
  
  “谁许你们进来的?”
  
  淡淡语调,但是低沉的感觉显然这人有几分不满。
  
  阿婉清了清嗓子:“哎呀,我还以为我们去而复返,唐三少应该很高兴才是,莫非是我自作多情?”
  
  话落,屋里霍然一静。咳嗽声依旧轻轻漏出,但是似乎比前头还要压抑了不少。
  
  唐青墨不说话,阿婉终于耐不住了性子,抬脚一脚踹开了房门。
  
  应声而开的时候,“吱呀”一声显得格外悠长,唐青墨的视线好像本就恍惚地落在门上,阿婉这么一进去,正好叫两人的视线一瞬不瞬地对上。
  
  他一愣,她也莫名有些尴尬,于是踹门的姿势就落在了那里,最后一点点凝成了她嘴角格外僵硬的笑:“啊,三少爷,好 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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