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互相伤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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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晚饭出来已经八点多了，大概是元旦放假，路上的人还不少的。
　　夏暖摸了摸书包里面的东西，绕着路边到了江边：“叶颂北。”
　　她把书包里面的礼物拿出来，递给他，脸跟烧着了火一样发烫，却还是抬头看着他：“生日快乐。”
　　他微微一怔，脸上没什么表情，伸手接了礼盒，里面躺着一条手织的灰色围巾。
　　估计是第一次下手，针脚还有些不平稳，夏暖有些讪讪：“我第一次织，有些针乱了。”
　　叶颂北也不说话，夏暖拿不准他什么想法，看着他把围巾收好重新放进礼盒里面，然后又把那礼盒塞回去了她的书包里面。
　　夏暖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整个人都是懵的：“你，我——”
　　“夏暖，我想吻你。”
　　他看着她，脸上没有笑容，只有那一双深黑的眼眸里面映着真真切切的她。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他的唇就已经落在了她的春半上，带着微凉的风，一点点的，像席卷而来的浪潮一样，远远看着温和无比，近了才知道，其中的波涛汹涌。
　　这是她们第三次接吻，狂风暴雨一样，被他一点点地入侵，她只能死死地揪着他的衣角，微微仰着头承受着他没有言语的心情。


第38章　我就这样抱着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暖被松开的时候整个人直接就软在了叶颂北的怀里面。
　　他抱着她，声音喑哑却清晰：“夏暖，你怎么就这么招我喜欢呢？！”
　　她眼眶一热，突然有些想哭，抬手抱着他低声回了一句：“你也很招我喜欢。”这个是世界上，没有人能比你让我更喜欢了。
　　江边的风那么大，她被他抱着，却温暖没有半分寒冬的侵袭。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村子里面除了狗吠声也没什么声音了，夏暖第一次这么晚回家，却是第一次不觉得半分的害怕。
　　冬天来了，她家楼下的那颗老枣树叶子也掉光了。
　　上一次叶颂北没跟上去，夏暖被赵丽打了两巴掌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
　　到了夏暖家楼下已经差不多凌晨时分了，深夜的风就好像带了针一样，挂在脸上烈烈的疼。
　　她借着路灯看了一眼叶颂北：“就几层楼，我跑上去就好了，你回去吧，怪冷的。”
　　叶颂北牵着她的手不松：“就几层楼，我送你上去。”
　　他态度强硬，夏暖也只能让他把自己送上去。
　　旧房子楼道的灯总是很容易出问题，上个星期那灯泡就烧了一个，可是谁也不愿意去拦这活儿。这种筒子楼又不像是小区房，有什么物业管理负责，所以那暗着的灯就这样一直暗着。
　　狭窄的楼道，每一层的通风口，风从外面灌进来的时候“呼呼”的响着，深夜一个人走着免不了有几分心惊胆战。
　　可是这会儿是叶颂北牵着她，领头走在她前面一步阶梯的上方，她的手被紧紧地牵着，每一转一层他都回头看她一眼。
　　这么安静的晚上，楼道但凡有些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夏暖家在四楼，走到三楼的时候他们就听到不同寻常的声响。
　　男女细密的呼吸声，那压抑着的喘息和细细碎碎的交谈。偶尔间，还有高亢不加压抑的女声，一声一声的，叫得两个人站在原地都是僵硬的。
　　夏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脸上“轰”的一下就红了。只是楼道里面黑漆漆的，叶颂北亮着手机也看得不太清楚。
　　她动了动，只觉得自己的被牵着的手也在灼烧。
　　叶颂北并不比她好，那些深夜掩藏的低吟让两个正处于躁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站在楼梯上，前一步不是，后一步也不对。
　　夏暖以前也没少听到，可是那时候是在自己的家里面，对门的啊燕经常带男人回来，还没进门就热火朝天了。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同一层楼的人也见怪不怪了。而且深夜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人进出了，楼道的灯坏了，完全看不到，那种隐藏的兴奋，让这样的秘事越发的刺激。
　　这样的深夜她复习的时候也会听到家门口传来这样的声音，可是她躲在屋子里面，可以完全不管他们在外面干什么。
　　现在没有门的阻隔，整个楼道除了那风灌进来的声音就是他们的喘息交集的声音。
　　她被叶颂北牵着，卡在三楼了四楼之间的楼道中，夏暖觉得自己窘迫得有些热，两个人面面相觑地静默了半响，最后是叶颂北开的口：“要么你现在这站着，我去——”
　　夏暖一下子就猜到他想干嘛了，可是她不想他那样。低着头，扯了扯他手让他回来：“我，我去你家吧？”
　　他回头看着她，只有月色，夏暖低着头，他只能看到她不到二分之一的脸，他抿唇想了两秒钟，然后点头：“行。”
　　她不是没在叶颂北家过夜过，可是两个人这个关系是头一回。
　　再加上刚才在她家楼道听到的一切，夏暖一进屋就觉得自己的心口跳得有些快。
　　叶颂北家不如她家，两间房，但是男生一般都不怎么打理，剩下的一间房基本上都是杂物间。
　　他自己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家里面的被子就只有两床，他一个男生，冬天一床棉被也够了。
　　可是冬天，夏暖一个人盖一床被子根本受不了，别说叶颂北空荡荡的家，里面阴嗖嗖的，一点儿都不暖。
　　夏暖坐在客厅坐了十几分钟就觉得有些阴冷了，阳台的门没有开，可是那窗户关不严，风从那缝隙中吹进来，跟冰条一样。
　　叶颂北给她端了杯刚烧好的热水：“你要洗澡吗？虽然有热水器，不过水温可能还是冷。”
　　她摇了摇头，现在她更惆怅的是怎么睡。
　　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低头抿了口水，整个人暖了暖。
　　叶颂北也意识到晚上怎么睡这个问题了，他站在夏暖旁边，想了半响才开口：“暖暖，我家里面就一床被子，你晚上会冷——”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看着手上的水杯耳根子一点点地泛红：“那怎么办。”
　　大家都知道只有一个办法，叶颂北犹豫了半响，突然坐到她旁边抱着她：“一起睡吧？”
　　他靠的近，整个人的气息都落在她的耳后，夏暖觉得自己更烫了，低头看着水杯却始终集中不了视线：“我——”
　　“我不碰你，我保证！”
　　他看着她，深黑的眸子里面清清楚楚地映着她。
　　初中的时候就有同级的女生怀孕了，都是因为交了男朋友出去玩，然后一起睡一个房间，男生信誓旦旦的说不碰她，结果最后弄出了那么的结果。
　　她也抬头看着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一年多前的那一晚，她被人堵在死胡同里面，是他拉着自己跑出来的。最后两个人也是开了一间房，旅馆老板看着他们的目光至今都无地自容。
　　可是事实上，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连最简单的亲吻触碰都没有过。
　　夏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就不怕了，松手把杯子放在了桌面上，直接开口应了：“好。”
　　床并不大，一米五宽。
　　但是睡两个人还绰绰有余，别说夏暖那么瘦的一个人。
　　一床被子下，两个人之间空了差不多二三十厘米。
　　夏暖体质冷，一到冬天手脚就发冷，在家的时候两床被子死死地把她团着，她很多时候还是一觉起来手脚都还是冰冷的。
　　因为这个原因她很多时候晚上根本就睡不着，睡着了也是半梦半醒的状态，第二天醒来精神很不好。
　　这会儿她就睡不着，尽管已经很晚了。
　　叶颂北也睡不着，夏暖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发热，很想伸手把她抱进怀里面，却又怕把她吓着了。
　　夏暖看着独立又聪明，事实上她胆小又害羞，平时他在人多的地方牵她的手她都能涨红了脸。
　　他不敢碰她，就算抱抱都不敢。做梦都没想过会跟自己在一起的姑娘，这会儿真的到了他的怀里面了，他怎么都怕她委屈了。
　　“叶颂北，你睡了没？”
　　黑暗中，是夏暖先开的口。她睡不着，被子并不厚，两个人隔开的距离正窜着风进来，但是她也不敢靠太近。
　　尽管她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可是偶尔留意到的一些知识她也明白，男生会有难以克制的需求。
　　年轻的男孩子总是好奇躁动，她不是不相信叶颂北，她只是怕他难受，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叶颂北绷着一脑子的神经，睁眼看着头顶黑漆漆的空气：“没睡，冷吗？”
　　他动了动，伸手摸了过去，碰到她放在一侧的手，发凉的手指让他眉头一皱：“怎么这么冷？”
　　夏暖动了动，想把自己手抽出来，可是他下一秒就松了手了。
　　诧异间，叶颂北突然侧了身，伸手将她整个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面：“我抱着你好不好？”
　　两个人靠得太近，对方的呼吸和心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夏暖手抵在跟前推着他：“叶颂北，我们——”这样不好。
　　“我就抱着你，真的，你看你浑身都是冷的，你明天起来得发烧了，要考试了，别生病。我就抱着你，成吗？”
　　他伸手摸到她双手，用手心的温度一根根指尖地暖着，低头重重地在她耳边保证着。
　　男生的身体比女生暖和，她被叶颂北抱在怀里面，手脚总算是有几分温度。这样的温暖让她有些眷恋，内心挣扎又纠结，想说话，叶颂北已经开口了：“睡吧，很晚了。”
　　他们同向相拥，她的后背紧紧地贴着叶颂北的胸口，那上面的心跳随着她后背的骨骼一点点地传到她的听觉神经。
　　“砰、砰、砰”
　　一下一下的，就像是那远古的钟声一样，沉重却让人觉得无比的可靠。
　　一瞬间，那些担忧顾虑，好像一下子都没了。
　　夏暖闭上了眼睛，冰凉的手指一点点地暖了起来，就连那如冰块一样的双脚也开始有了温度。
　　她没试过这么晚睡，忍了好几个小时的瞌睡，神经一松，闭着眼睛直接就睡着了。
　　黑暗中，叶颂北松了松手，小心翼翼地曲起半身，将被子的边沿曳了进来。
　　夏暖在他的怀里面已经完全睡着了，他的手握着她的手在她的跟前，他低头吻了吻她脸颊，也闭上了眼睛和她一起进入了睡眠。


第39章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期末考试快到了，这个学期夏暖回到学校就感觉到整个班的气氛都不一样了，虽然说没有夸张到一下课大家都捧着书看，但是显然班上的气氛不如之前那么活跃了。
　　夏暖也进入了紧张的备考状态，补习班那边这个星期也停课了。
　　周二中午去复习的时候夏暖遇见了赵艳霞，自从那一天之后她就没见到赵艳霞了，宋阳对那一件事情是怎么追究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赵艳霞有些狼狈，脸上挂着泪，匆匆地从她的身旁跑过去，两个人相反的方向走着路，一下子就撞上了。
　　可是赵艳霞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跑开了。
　　那一眼……
　　夏暖看着赵艳霞跑开的身影，不禁皱了皱眉，直到赵艳霞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之中，她才收回视线，继续往宿舍走。
　　这个星期老师已经么怎么布置作业了，周五的时候她收拾了东西就往校门走。
　　高健这个星期五要值日，夏暖走的时候他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她背着书包一步步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叶颂北早就在校门外等她了，脖子上系着她上个星期给他的那一条针脚不稳的围巾，远远地就看着她笑。
　　他也没叫她，身边是不认识的同学，可是她一抬头对上他视线就觉得脸颊开始发烫，隔开人群一步步走到他身边，视线只看了一眼就转开了：“你什么时候到的？”
　　以往她都要做作业，所以在学校里面出来都差不多六点了，今天她一打放学铃就从学校走出来了，可还是看到他已经站在这儿了。
　　元旦的那一天她去他们卖场，夏暖已经知道叶颂北得到下午六点才下班。
　　叶颂北眉头一挑，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刚到，我猜到你今天得早出校门。”
　　因为人多，他没伸手过去牵她。
　　周围确实也有几个认识的人，夏暖也害怕他像以往一样伸手过来牵自己的手，可是他只是看着她，好看的眉眼都是笑意，看得她脸颊有些发烫。
　　他挪了两步到她的身旁，两个人靠得更近一些，他微微低着头开口：“你怎么不敢看我啊？”
　　她被他问得说不出话，只能抬头假装在留意公交车。
　　叶颂北没打算放过她，“你自己织的围巾，怎么都不看看我戴得怎么样了？”
　　夏暖被他说得整张脸都是烫的，飞快瞪了他一眼：“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他笑意更浓，要不是人多，他伸手就把她抱在怀里面啃一口了。但是周围都是她的同学，叶颂北也没伸手，只是目光灼灼的，盯得她无地自容：“你话少才显得我话多啊，你快看看我今天是不是特别帅？”
　　她撇开头干脆不理他，他也不恼，自顾自地说：“我觉得我今天特别说，媳妇儿给我织的围巾戴着呢！”
　　夏暖听他越说越不靠谱，不禁伸手扯了他一下：“叶颂北！”
　　她噌着他，眼底有些埋怨。
　　叶颂北见好就收，抬手吹了声口哨，抬头看着那阴暗的天色：“今天天气不错。”
　　他声音说得大，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不少人底下嘀咕着他是不是神经病。
　　夏暖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车来了，她赶紧拽着他往前走：“车来了，赶紧走吧！”
　　再站下去也不知道他还说出些什么让人觉得他脑子有问题的话。
　　今天车上人多，他站在她前面，半抱着她站在按铃边上。
　　司机把车开得摇摇晃晃的，人挤来挤去，她被他护在怀里面没被谁碰到半分。
　　夏暖一开始还不好意思的，可是车上人多，司机把车开得跟过山车一样，她被甩来甩去，最后不得不抱着叶颂北才能够站稳。
　　叶颂北人高，冬天穿着外套还戴着围巾，手伸起来捉着扶手，一下子就帮她把所有的目光都挡住了，最后她干脆自暴自弃，抱着他整个脑袋都往他怀里面钻，反正没人看到她是谁。
　　叶颂北低头看了她一眼，眉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公交车上人多，窗户关得严紧，所以不觉得冷，夏暖一下车就被一阵大风呼的一下刮得打了个喷嚏。
　　她衣服已经穿不少了，可是前几天才下了一场雪，这两天冷得要命。
　　叶颂北二话不说把她手往自己的兜里面放，牵着她给她源源不断的热气。
　　今天她走得早，到镇上才六点多，这会儿人还多。
　　叶颂北也不急着回去，拽着她在外面打火锅。
　　冬天打火锅是最棒的事情，一屋子里面都是冒着热气腾腾的，夏暖脸色在火锅店里面才找回了几分血色。
　　两个人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了，她吃得撑，暂时不想坐公交，怕自己吐了，两个人就压马路。
　　a城今年冬天特别冷，马路上也没几个人，更别说像他们这样的，情侣都是穿着厚重的衣服直接就进有暖气的地方。
　　夏暖刚吃完火锅，身体有热气，走着也不觉得冷。
　　两个人走了十多分钟，她停在了小道边上，借着路灯回头看着叶颂北：“叶颂北，你想过考个成人大学吗？”
　　他比她大一年，她还有半年就高三了，参加高考的时候叶颂北刚好也能参加高考了。
　　叶颂北没想到她这么问，怔了怔，眼眸有些幽深，双手握着她手揣进了自己的兜里面才开口：“你想我考吗？”
　　她怔了怔，微微转开了视线：“我想你考，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做自己喜欢的。”
　　两个人第一次这样谈未来的事情，叶颂北突然松了手，想摸烟，最后拿着烟却还是没点上，抬手把烟往远处一扔，抬头托着她后脑勺让她仰着头看着自己：“暖暖，你以后想到哪里？”
　　他的手很大，一只手就把她整个脑袋都托住了，男声叫着那低沉的昵称，夏暖脸微微发烫，却还是坚定地开口：“北京，我想去北京读外语。”
　　北京啊，首都，谁不想去呢。
　　他笑了笑，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好，我跟着你去北京。”
　　她仰着头，一双杏眸又大又圆：“真的吗？”
　　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最是水灵的时候，不点自红的樱唇，那朦胧的灯光下，总是让人抑制不住。
　　他低头吻在她唇瓣上，轻柔地潜伏着：“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伸手抱着他，眼眶微微的发烫。好像突然之间，所有担心的事情都变得无关重要了，他们只要紧扣着手在一起就好了，反正，未来怎么样，总归不会比现在更差的。
　　九点多的街道，人已经没多少了，两个人也打算坐公交车回去了。
　　被人围住的时候夏暖下意识地捉了捉手指，却被叶颂北拇指按着手背抚慰着拦到身后。
　　五六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为首的青年口中叼着一个烧了一半的香烟，视线落在夏暖的身上转了好几圈，轻挑又色情。
　　叶颂北脸色骤冷，夏暖顿时就感觉出来了，捉着他的手在他身后压着声音开口：“叶颂北，你别打架。”
　　她声音压得低，还带着几分哀求。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眼眸上的担心和害怕，不禁笑了笑：“别怕，要是要钱我给他们就是了。”
　　夏暖点了点头，紧紧地拽着他的手。
　　已经不是一次遇上不良少年了，她跟前的叶颂北就是混过的人，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害怕，眼前的人跟之前碰到的都不一样，夏暖心底有些发慌。但是她也知道，害怕没有用，只能咬着牙镇定地看着前方。
　　叶颂北似乎见怪不怪，看着眼前五个人挑了挑眉：“今天挺冷的，各位大哥出来也挺不容易的，我身上的钱，就孝敬给各位大哥了。”
　　他说得不紧不慢，手摸进口袋看都没看就把钱包扔过去了。
　　为首的青年吐了烟，捡起了钱包，里面倒是不少钱，千儿八百的，按理说也该满足了，反正也够他们几个人胡吃海喝一顿了。
　　但是他眼睛尖儿。一眼就看到了叶颂北身后的夏暖，把钱包给身后的人一扔，挑着眉走上前：“这你女朋友？”
　　叶颂北把夏暖往身后拉了拉，他人高，一下子就能把夏暖全部挡住了。
　　可是这就惹青年不高兴了：“躲什么啊，弟妹这么漂亮，得让哥儿们看看，是不？”
　　说着，他回头对着身后的几个人抬了抬下巴。
　　身后的人也走上前了，有人吹着口哨，有人阴阴地笑着。
　　“是啊，这长得漂亮，不给人看，长那么漂亮干嘛？”
　　“来，美女，给哥们看看。”
　　说着，真的就有人伸手要挑夏暖的下巴，只是那手被叶颂北捉住了。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哈？哥们几个看看你女朋友都不成？”
　　叶颂北还笑着，只是脸上的笑意是冷的：“她害羞，哥哥们吓到她了。”
　　“喲，这还真是稀罕了，害羞啊，哥哥最喜欢害羞的美女了。”
　　说着他伸手推了一把叶颂北，夏暖一惊，看了一眼叶颂北，见他脸色发冷，连忙按着他：“别冲动，他们就看看我而已，叶颂北，你别冲动。”
　　她说得又快又小声，那几个人上前的时候她已经站了出来，脸上凉凉地看着那几个人，手下牵着叶颂北的手紧紧地压着他的手不让他冲动。


第40章　叶颂北，我不走
　　“喲，这还真不是一般漂亮。美女，陪哥哥玩玩呗？”
　　“对啊，陪哥哥玩玩，哥哥就放过你男朋友。”
　　为首的青年伸手想摸夏暖，一旁的叶颂北直接松了手，抬手就对着那人踹了一脚：“滚！”
　　他本来就狠戾，要不是刚才夏暖压着，他早动手大人了，这会儿还想动夏暖，叶颂北忍都忍不住。
　　夏暖大惊，回头看了一眼叶颂北，低声叫了他一下：“叶颂北！”
　　“妈的！老子还没动手你就动脚了，找死呢！兄弟们给我上，把这小子打残了，这妞儿就是我们的了！”
　　她浑身一僵，拉着叶颂北：“别打了，我们跑吧！”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安抚地摸了摸她手背：“跑不掉，你待会儿躲我身后，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夏暖一诧，那几个青年已经冲上来了，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叶颂北就拉着她躲开了有人挥过来的拳头。
　　叶颂北打架她没怎么见过，唯一一次也就是那次在巷子的那一次，可是天色黑，她也不知道。
　　她看着对方五个人，他们这边的战斗力就只有叶颂北一个，夏暖急得都快哭了，叶颂北还要兼顾她，好几次因为护她被人踹了好几脚。
　　她心疼的要命，摸着书包上的剪刀也想动手，叶颂北却早就猜到她想干嘛，将挥拳过来的人双手一拗，趁着这空挡回头看了她一眼，左手从口袋摸了手机，将她往后一推，飞快地说：“夏暖，你先跑，跑到安全的地方报警！”
　　“不，叶颂北，我不走，他们！啊！”
　　有人过来瞄准了她，拽着她要带走，叶颂北将来人踢开，过去挥手往那人肩膀上一劈，趁着那人吃痛他将她拽了回来，又将她往身后一推：“听话！跑！安全了就报警！”
　　夏暖不想走，她看着他脸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