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互相伤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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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报警！”
　　夏暖不想走，她看着他脸上已经有好几个伤口了，咬着牙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可是她没办法不走，她知道她不走叶颂北就只能被那些人一直在那儿打，而叶颂北还要兼顾她。
　　她看了他一眼，拿着手机跑：“叶颂北你要是受伤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夏暖觉得自己从来没跑得这么快，有人要上来追她，可是都被叶颂北拉了回去。
　　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叶颂北的动作很快，手上的招数也狠，可是毕竟是五个打一个，她刚跑了几百米，突然看到白光一闪，那些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铁棒。
　　她整个人僵在了那儿，拿着手机按键都在颤抖。
　　幺幺零接通得很快，她努力让自己冷静报了地方，视线死死地盯着几百米处的叶颂北。
　　他手无寸铁，一下子就吃不开了，有人挥着铁棒对着他就砸下去了。
　　夏暖大惊：“不——！”
　　叶颂北抬手挡住了，隔得远，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他的动作慢了些许，她也知道他一定是伤得厉害。
　　幺幺零没那么快到，她看着叶颂北挨的棍棒越多，心里越慌乱难受，有人骑着摩托车经过，她连忙跑出去拦下人：“叔叔，我求求你，帮帮忙，帮帮忙！”
　　开摩托的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她突然冲出来，他刹车刹得快，车子差点儿滑倒，听到她的话像见了鬼一样：“你有病啊！帮什么帮，滚开！”
　　夏暖也不在乎他骂自己，拉着他不让他走：“叔叔我求求你，帮帮我们，他们会把他打死的，叔叔，你帮帮我！呜呜我求求你了！”
　　她从来都没求过人，可是看着那一棒一棒地落在叶颂北的身上，她咬着牙都不放开中年男人。
　　男人看了远处一眼，掐着她的手：“你松手！小姑娘你跟一流氓混在一起干什么，别多管闲事，你也快回家，他们这些人没什么轻重——”
　　“不，叔叔，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成吗，你帮帮他，我求求你了！”
　　说着，她真的就跪下了，可是她怕中年男人跑，一只手拽着他还是不敢放手。
　　中年男人觉得晦气，火气也大，直接用力就把她推开：“你有病！他们拿了那么多铁棒，谁上去帮忙不被打半身不遂，要去你自己去！”
　　这个时候这段路也没什么人，中年男人说完之后上了车就走了，她站在路中间，从来都没有那么绝望过。
　　远处的叶颂北回击得越来越慢了，她看着只觉得那一棒棒都是打在自己的身上。
　　夏暖终于忍不住，她知道自己没用，也知道自己没出息，可是她还是看不得他一个人在那里挨打。
　　许多年后，她回想起来这一幕，原来自己也有那么大的勇气。
　　她拿出剪刀，把肩膀上的书包卸下来，抱在怀里面跑过去。
　　叶颂北刚被人打了一棒，她刚才离得远，看不清楚，现在才看到他脸上已经肿得看不清楚原来的样子了，额头流着血，整个人狼狈的很，反应的动作也没有一开始那么迅速。
　　夏暖只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抱着书包就冲了上去：“滚开！你们都滚啊！滚啊！”
　　谁也没有料到她会突然之间冲出来，有真的被她砸到了叶颂北趁着那人走神的瞬间，伸手迅速地抽走他手上的铁棒，另外一只手迅速地将夏暖拉到身后。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那鲜血淋漓的脸上，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黑沉的眼珠死死地锁着自己。
　　夏暖恨不得那些铁棒是打在自己身上的，他穿着衣服，其他伤口看不清楚，可是脸上的淤肿已经够触目惊心了。
　　夺了铁棒的叶颂北倒有几分优势，她被他护在身后，那些人每次打过来她都觉得自己心跳是停止的。
　　可是叶颂北体力到底是消耗了许多，又要护着她，突然有人一棒打在他的肩膀上，他躲不开，一躲开了就是落到她的身上，叶颂北只能硬生生地受着。
　　“啊！叶颂北！”
　　那一棒有多痛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叶颂北整个人都晃了一下，等他在清醒地抬头的时候，手上的铁棒已经被人夺过去了。
　　五六个铁棒齐齐对着他们就挥下来，夏暖两眼一黑，被叶颂北整个人抱着直接护在了怀里面。
　　“克克克”的声响落在他的身上，她被他护着，什么都看不到，耳边只有他短促的呼吸：“别怕，暖暖。”
　　他搂着她，密不透风的，那些人一棒一棒的砸下来，她闷在他的胸口，听着他闷哼的声音，只觉得心如刀割。
　　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有人喊了一句“警察来了”。
　　可是他们还没有走，有人还不爽，又砸了两棒才撒腿跑。
　　周围终于静了下来，警车的声音，还有一大堆的脚步声。
　　她伸手挣了头出来，叶颂北闭着眼眸，一下子就瘫在了她的身上。
　　夏暖从未这么慌过，她伸手探着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不可闻，“叶颂北，你睁开眼睛，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叶颂北！”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他都没有睁开眼，右脸肿的好像被人吹起来的皮球一样，额头上的鲜血流得他三分之二的脸都是。
　　她抱着他坐在那冰冷的地板上，想把他抱起来，却怎么都抱不起来。
　　“救命啊！快来救救我们！呜呜，救命啊！”
　　有警察来了，看到她们二话不说把她拉开。
　　夏暖不撒手，他们看着她直接来了一句：“快放手，送医院！”
　　她不敢撒手，她怕自己一撒手他就没了，可是她却不得不撒手。
　　松了手她追着她们跑上去，地上一滩的血迹，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经历那漫长的两个多小时。
　　那冰冷的急救室外面，长长的走廊除了她就只有一个素不相识的女警察。
　　女警察开口安慰她，可是她却一句都听不到，脑袋白茫茫的一片，她只知道那手术室的灯还是红色的，她只知道叶颂北还没有出来。
　　“小妹妹，你有没有受伤，先去包扎一下好不好，阿姨帮你看着。”
　　女警拉着她，她回头看着她，连连摇头，扒着那走到上的椅子就是不撒手：“不，我要在这里，我没受伤，我没受伤，我要在这里。”
　　她没受伤叶颂北把她护得好好的，她一点儿伤都没受。
　　可是他却在里面急救，她站在那里，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又开始变得冰冷和黑暗。
　　夏暖从未这么害怕过，那些和叶颂北一起过的日子就好像影片一样一帧帧地在脑海里面过着。
　　她突然好后悔，后悔自己那么多年来，对他一点儿都不好。
　　他那么好，他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她以前一直都在躲着她。
　　她后悔啊，可是却那么的无能为力。
　　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一点点地滑下去，她坐在冰冷的地上，抬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手术室上面的灯。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叶颂北被推出来的时候他闭着眼睛，她从未见过他眼睛闭得那么紧，医生说什么她都听不懂，她只能捉着医生的手不断地问他怎么样，他怎么样，他会不会醒过来，他会不会抛下她。


第41章　夏暖你胆子肥了
　　“肋骨断了三根，中度脑震荡，有点失血过多，身上外伤很多，但是致命的伤口在后脑勺，受到了严重的敲击，所以病人可能会一直昏睡不醒。能不能醒来，就看这两天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医生，张着嘴，好多好多的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眼前黑黑的一片，就好像那绝望的边界一样。
　　“哎！医生！快过来，晕倒了！”
　　女警察一直守着夏暖，劝了很久都没把人劝去处理伤口，她见叶颂北出来了，打算去跟队长报告，夏暖人直接就晕了。
　　负责这事情的李队跑过来，看了一眼女警察张瑶：“做完笔录了吗？”
　　张瑶有些头疼：“没呢，我连他们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估计是一对小情侣。女的那个一直在手术室门口等，好不容易把男的盼出来了，人就晕了。”
　　说完，她似乎想到什么，看了一眼李队：“李队，人捉到了吗？”
　　李队有些烦躁，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打架斗殴，没想到这会儿都快出人命了，偏偏还捉不到人。
　　“没，那群兔崽子跑得够快的，不过他们跑路的一个街口有监控。”
　　张瑶叹了口气：“先去看看女的吧，应该没什么大碍。”
　　夏暖确实没什么大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病床上，她直接就跳了下去，刚好碰上进来的女警官。
　　张瑶一把就将人捉住了：“小妹妹，我们先做个笔录，你小男朋友还没醒，别紧张。”
　　夏暖根本没心思做笔录，她害怕，叶颂北还没醒，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剜了一大块一样。
　　“警官，我不想做笔录，我想去看他，我想看他，我害怕，我要去看他，我求求你了。”
　　她刚醒来，一开口声音就嘶哑不清，眼泪糊着视线落下来。
　　张瑶看得难受，回头看了一眼李队：“李队，这——”
　　李队毕竟是个男的，心有不忍，但是还是要按程序办事：“不行，你得先把笔录做了。”
　　夏暖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拉着女警官的衣袖，抬头看着她满眼的哀求。
　　张瑶为难，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要求：“很快的，你就把事情简单说一下就好了。”
　　她被拦着，也冲不出去，夏暖只能做笔录。
　　做完笔录已经半个多小时后，她问了叶颂北的病房就过去。
　　他没有醒，脸上还戴着氧气罩，整个头被包的看不清楚原来的样子。
　　夏暖进不去加护病房，只能隔着那窗户看着，有护士劝她回去休息，可是她说什么都不走。
　　她怎么能走，她怎么敢走，万一她走了，他醒来了看不到她怎么办。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一天，两天……
　　叶颂北好像不会醒了一样，夏暖站在那儿，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跟着一点点地静止了。
　　手上是护士长帮她带的饭盒，她一口一口白饭地扒着，却一口都吃不下去。
　　眼泪不断地落在饭盒上面，浑身颤抖着，最后连饭盒都捧不稳。
　　“醒了！醒了！夏暖，他醒了！”
　　有护士跑过来叫她，她抬着头茫茫然地看着对方：“你说什么？”
　　“叶颂北醒了！你男朋友醒了！快进去看看你！”
　　她一怔，连放着她所有钱的书包都不管了，直接冲了进去。
　　可是她冲不进去，里面是加护病房，她要换上无菌服。
　　叶颂北真的醒了，睁着眼睛看着她，整张脸因为那绷了一圈的白色纱布只能凭着五官去认。
　　可是那些人那么狠，他的鼻子都破了皮，眼睛肿的一大一小的，右脸的肿也还没有消下去。
　　她坐在他病床前看着他，眼泪接二连三的掉。
　　他的手动了动，摸到她的手：“别哭，暖暖。”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她就忍不住眼泪，她也不想哭，可是在叶颂北面前，她觉得自己的眼泪好像掉不完似的。
　　他手背上也有伤口，破损的皮结了痂，摸着她的手，粗粝的触感就像是磨着她的心一样。
　　叶颂北醒了第二天就被转到普通病房了，她存的钱全部都拿去交医药费了，警察那边说人已经捉到了，可是都是一些没人管教的不良青年，医药费五个人的家庭凑了也就凑了五万多。
　　夏暖不想走，可是她要考试，必须得回去学校。
　　叶颂北很早就把趴在病床边上睡着的她叫醒了，大概是养了几天，他脸上的伤好了不少，看着她挑着眉在笑，却笑得她又想哭。
　　“好好考，考第一，知道吗？”
　　她抿着唇，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好，我好好考。”
　　可是她终归是不能好好考，叶颂北的伤那么严重，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他躺在那加护病房上没醒的样子。
　　夏暖急着要去医院看他，她第一次提前交了卷子，早上考完语文才十一点多，她直接就去了医院。
　　病房里面还有其他人，那一次他手上住院的那几个男生都来了。
　　李彭见她来了，有些吃惊：“你不是要考试吗？”
　　叶颂北见她来了，脸色顿时就沉了：“夏暖你胆子肥了吧，考试期间出学校？”
　　她看着他躺在病床上，还是满心的难受，咬着唇开口：“我请假了，卷子做完了就能走了。”
　　叶颂北脸色更青了：“你是不是提前交卷了？”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头还疼吗？”
　　病房里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他瞪着她，表情有些凶：“夏暖！你答应我好好考试的！”
　　“我有好好考，我都做完卷子了，为什么我不能提前交卷！”
　　分数有那么重要吗？
　　叶颂北心里面憋火，看着她红起来的双眼又发布出来，只能软着声音劝着：“你别来了，考完试再来，我没什么事情，饿了李彭他们会给我拿吃的。”
　　他伸手摸上她的脸，隐在眼眶里面的眼泪一下子就被他碰出来了。
　　叶颂北觉得心被人剜了一样难受：“你别哭行吗？我一定好好养伤，周五去接你，哈？”
　　夏暖伸手捉住他的手，抬手摸了一把眼泪，梗着喉咙开口：“你别来接我，我周五过来前你不能出院。”
　　他伤多重她知道，他短期内根本就不能出院。
　　叶颂北只想她回去好好考试，这会儿别说是躺在医院里面等她，就算是躺在马路边上等她他也二话不说的好：“好好好，我在这里等你，你回去好好考试，接下来的科目好好看，知道吗？”
　　夏暖点了点头，“你不要到处跑，我一定好好考试。”
　　见她答应，叶颂北总算松了口气：“吃饭没有？这里有李彭奶奶做的饭菜，你先吃了，等一下我让李彭送你回去学校。”
　　她没吃饭，可是那饭菜是专门给他吃的，夏暖直接摇头：“我吃了，我吃了才过来看你的。”
　　叶颂北嗤了一声，抬手捏了她一下：“夏暖暖，你胆子肥了，说起谎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把饭吃了！”
　　她不愿意：“你吃，我待会儿去买——”
　　“吃！还是要我喂你？！”
　　他动着就要起身，可是他根本起不来，夏暖被他吓到了，拿了饭盒吃了一口：“我吃，你别动！”
　　叶颂北看着她，目光带着无奈笑意：“你要是想我好快一点儿，你就安分点儿别惹事，好好复习，好好考试，好好吃饭，知道不？”
　　她点了点头，一口把口中的饭和喉咙的酸涩全咽了下去。
　　夏暖刚吃完饭，叶颂北就让李彭送她回去了。
　　因为医院在市里面，去她学校倒是不远，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李彭一路没说话，坐在车上打量着她，直到到她学校门口了，他才开口：“你别担心叶颂北，你要考不好，他更难受。”
　　她点着头，忍了一路的话也忍不住了：“你帮我看着点他，我知道他这一次一定咽不下这口气，你别跟着他冲动，他们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打起来，谁都吃亏。”
　　“行，我帮你看着她，你好好考试。”
　　“嗯，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都到了学校门口了，李彭也不再送她了，毕竟让人看到了也不好。
　　夏暖看着李彭走远的身影，才蹲下身把自己抱住。
　　她真的难受，尽管今天叶颂北不说，可是她也看出来了，他不好受，三个肋骨都断了，他躺在病床上动都动不了。
　　可是他还是赶着让她回来考试，他都那样了，还让她回来考试。
　　“哟，夏暖，你这闹的又是哪一出啊？”
　　她在学校门口的边上，怎么也没想到会碰到宋阳。
　　夏暖正满脸的眼泪，她也不说话，就等宋阳自己走。
　　宋阳什么人啊，看到她蹲那儿，也不接话，更好奇了，伸手一把就把她拽了起来：“你这回又——”
　　却没想到，看到的是满脸泪水的夏暖。
　　宋阳一怔，夏暖冷冷地看着他，抬手推开了他，什么话也不说，转身直接就跑进了学校。
　　他站在那儿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张了张嘴：“你怎么——”
　　可是人已经走远了，她也听不到他说什么。


第42章　你一哭我就难受
　　九科试，得考三天。
　　叶颂北不让她去医院，夏暖只能硬着头皮收下心思努力考试。
　　她以前是一个挺能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可是现在不行了，晚自习的时候只要一走神就会想到那一天叶颂北抱着她被人围殴的情形。
　　她都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生成那个样子了，他们两谁也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偏偏就那样子了。
　　以前她总觉得叶颂北不是什么好人，打架斗殴，可是那一天她才知道什么才是不是真正的好人，根本就不管你什么理由，直接就上来打你。
　　“夏暖。”
　　旁边的高健碰了碰她手肘，她才回过神来，眨了眨湿润的眼睛，侧头看着自己的同桌：“怎么了？”
　　高健看着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她摇了摇头，“谢谢关心，我没什么。”
　　她没什么，只是心里面难受而已。
　　考试考完的那一天她还没能走，因为老师还要评讲试卷，因为成绩还没有出来，她们还要再上一个星期的课等成绩。
　　可是夏暖坐不住，好几次老师讲卷子的时候她都走神。
　　高健在一旁看着她，好几次都小心翼翼地提醒她老师正看过来。
　　熬到周五的时候夏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掏空了，期末考之后没什么作业，她直接拎着书包就跑出去学校了。
　　这一次病房没什么人，就叶颂北一个人，他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想什么，侧着头看着窗外。
　　夏暖抱着书包走到他身侧：“叶颂北。”
　　他回头过来看着她，眼底有些错愕，“放学了？”
　　她点了点头，他脸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外伤看起来好得差不多了，就那三根肋骨。
　　叶颂北看着她笑：“好好考试没？”
　　她点着头，坐在他床侧的椅子，“嗯，你吃晚饭了吗？”
　　他伸手摸着她的脸，脸色有点不高兴：“没好好吃饭吧，都瘦了。”
　　“我冬天都比夏天瘦，都是这样。”
　　“还会狡辩了你。”他坐起身，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面：“想我没？”
　　她忧着他身上的伤，没敢乱动，听到他的话抿着唇不开口，伸手抱着他才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我可想你了，暖暖。”
　　暖暖。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作主张地就喊了这么一个肉麻的昵称。
　　夏暖还是没说话，抿着唇紧紧地抱着他。
　　过了半响，叶颂北又开口：“好了，我就等你来接我回家呢。”
　　她顿时就松开了他，从他怀里抬头看着他：“不行，你不能出院！”
　　“医生说我回去休息就行了，没必要再在这儿躺着浪费资源。”
　　她还是不放心：“不行，你——”
　　“你要不同意我就吻到你同意为止。”
　　他突然之间耍赖，还用了这么一个方式，夏暖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又气又难受：“你怎么能这样子！”
　　“那你答不答应，还是你想我——”说着他人已经凑过来了，两个人隔着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他的呼吸全打在她的脸上。
　　夏暖的脸皮薄，从来都没有试过主动吻他。
　　这会儿他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她却莫名的心口一动，搂着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吻上了他的唇。
　　叶颂北有半秒的错愕，反应过来他直接伸手抱着她辗转反复。
　　心口颤颤的，她的后怕至今才渐渐的消退。
　　叶颂北最终还是出了院，她扭不过他，向来都是这样，他总有办法让她答应的。
　　李彭六点多的时候提着饭盒过来医院，刚到就看到叶颂北已经换了衣服准备出院了。
　　他看了一眼夏暖，揶揄地看向叶颂北：“哟，还真的就放你出院了。”
　　叶颂北锤了他一拳：“放下饭盒，你人可以滚了。”
　　“啧，过河拆桥。”
　　话是这么说，李彭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他一个单身狗，人家一对小情侣，他就不去找难受了。
　　可是夏暖却不让他走：“李彭，你送我们回去行吗？”
　　医生虽然说叶颂北能出院了，可是他还是要静养，轻易不能乱动。
　　可是她还是害怕，那一天的事情她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想起来。她现在就连回去的路都害怕了，她没办法保护叶颂北，只能厚着脸皮让李彭送。
　　李彭微微一诧，看了一眼叶颂北，两个人交换了个眼神，“行，他一个大老爷们，要是走不利索，你也扶不稳。”
　　夏暖脸有些发红，“谢谢你。”
　　“甭客气了。”
　　她以前抗拒叶颂北，很大的一个原因是他总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进入过他们的世界，她只是站在外面和主观臆断地想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如今想来，当初自己真的是读书读傻了。
　　李彭把他们送回去人就走了，夏暖想留他吃饭都没留住，因为时间也不早了。
　　叶颂北送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