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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枭,辣宠冷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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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累了,去你家吧。”在熟悉的环境她会好的快一点,兰思定说着话把白艾一把打横的抱了起来,她怎么能不累,他看着都替她累。
“去你家吧。”白艾妥协,但终究没有习惯让男人登堂入室来对她奉献温暖,家是她最后的净土,最柔软的空间,那里不是任何人可以随便闯入的。
兰思定抱着白艾,迈开大步,心中有点空荡荡的,他家……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将心门敞开一点点缝隙,让他能看到一丝丝的希望,兰思定冷笑一声,第一次对自己的威胁感到气闷,想不到他兰思定敞开心胸去关心一个人还需要用手段来达到关心的目的,强而有力的双臂抱着白艾,他真想咬上一口怀中的女人泄愤。
“我能自己走。”白艾不想被过路的病人看热闹。
“你除了听话,如果敢选第二条路,我连你的工作一起监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明明已经虚弱的一步都迈不动,非得逞强来昭示自己不需要依靠男人也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她当他是什么人?没有担当的武康路?
兰思定的心跳声隔着衣服震疼了白艾手臂,她不自觉的在兰思定的怀中缩了缩。
“你最好是勾住我的脖子不要掉下去,不然咱们就耗着。”兰思定停下脚步危险而霸道的说道,就如同他们初次见面一样,因为他能感觉到白艾稍稍松动的心又缩回了保护的壳子里,他能感觉她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是谁给了她伤害他会查的一清二楚。
“白艾?你怎么在这?”周黑棘作为主刀医生做完前期手术,后面的收尾直接丢给另外的医生,出了手术室扭着发酸的脖子出现在医院的走廊上,正好看见白艾……被兰思定抱着。
“周黑棘。”兰思定低头在白艾的耳边轻声询问,“你认识他?”
周黑棘的视线开始发亮,白艾和兰思定,兰思定和白艾,两个以前军区的大魔头,一个男热爱笑里藏刀,一个女习惯寒中粹毒,本来王不见王的人现在抱的真是火热。
多么和谐的一幕,看的他都快感动的哭了。
周黑棘带着不怀好意说道:“兰少贵人多忘事,我当医生不过才十年而已。”他也是军区长大的孩子,能认识白艾有什么出奇的。
兰思定问:“我的兵呢?”
“腿保住了,不过好了以后得退伍,长短腿不明显,不再适合呆在部队,让他领了勋章回家当公务员吧,我想国家也不会亏待他的。”难得周黑棘能好心好意的说出人话。
“老周那你打过招呼呢?”
“打过了,老家伙先给我打的电话,说你不让锯腿他就知道你肯定奔我这来了,让我转告你等着回去挨训。”
“你车钥匙给我。”军车得回军区,他要送白艾回家,现在演习还在继续,接下来还有五天,不过他已经被周义东下令关禁闭所以上不上场都无所谓。
周黑棘的车从来没有第二个人能碰,但是对兰思定是例外,把裤兜里的车钥匙放到兰思定的裤兜里:“你以后少往我这跑,别让我接他的电话。”周义东,周黑棘的亲生父亲,军区内父子关系好的没几个,但是父子关系像兰思定和周黑棘这么坏的也没几个。
“车明天还你。”
“不着急。”他家里代步工具多着,不急眼前这一辆。
兰思定招呼一句:“先走了。”
“等等。”周黑棘赶紧出声阻拦,“白艾怎么呢?”
“在路边晕过去了,可能感冒。”
“既然来医院了,不如做个彻底检查再走,光是感冒会晕过去吗?”周黑棘拦在兰思定的面前。
对于兰思定抱着白艾这件事情他非常的感兴趣,感兴趣到恨不能立刻把两个人抓起来拷问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谁检查,你?”兰思定代为问到,什么时候周医生对病人这么无微不至。
“不就是我,手术也做了给朋友做个检查应该的。”寡言的周黑棘只有在碰到兰思定才会这么多话,“你让她这么回去万一在路上出点问题怎么办?”
“不用了,我们走吧。”白艾将自己的脸埋进兰思定的胸口,她不想所有人都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兰思定觉得周黑棘的话言之有理,于是带着商量对白艾轻声而语:“做个检查吧,直接回家我也不放心,你乖听话。”周黑棘就周黑棘吧,他的医术兰思定还是很肯定的,虽然知道他有目的性,但是白艾的身体重要。
虽然兰思定是用商量的口气,但是白艾知道他的商量最终的结果是没得商量,所以想离开医院她只能接受检查,不过她也对兰思定提出单独接受检查的条件,而兰思定点头同意了。
“你没事吧?”周黑棘给白艾做着临时检查,简短的开口。
“没事。”
“没事你在医院。”
“在医院你还问我有没有事。”
白艾和周黑棘的谈话永远都倾向于炮火连天,两人从小开始就已经是说话的时候少动手的时候多。
周黑棘被白艾一顿抬杠立刻把好奇心抛到九霄云外,压了压想宰了她的冲动。
“你多久没吃饭呢?”严重的营养不良,瘦的皮包骨头也不知道她是怎样才把日子过的这么糟心。
“不记得了。”
“你吃没吃饭你不记得?”
“记得我会在医院?”
“白艾,你作为病人可不可以合作一点。”
“你作为医生合格吗?我没让你给我看病。”她现在坐在这里是因为兰思定和他携手安排下来的。
“你跟兰思定吵架呢?”这两个人能吵起来他就去买六合彩,百年奇遇都被他撞见。
“和你有关?”
“你俩是不是在处对象着?”
“更和你没关系。”
周黑棘恶毒的皱了眉头,真是不该关心她:“生病了还不赶紧死,祸害不适合留在人间。”就医活下去只会伤害了普罗大众的利益。
“你死之前我会万寿无疆的。”
“我会睁着眼看你怎么万寿无疆。”看白艾变成老妖精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你眼睛睁好,别看走眼。”
白艾在和周黑棘对话的同时,没有注意到她的恶毒可以针对所有人,但是却无法针对兰思定,很多东西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改变,只是改变太细微她完全察觉不出。
周黑棘昨晚检查,下了诊断书后直接开了药方给白艾,交代道:“注意多休息,按时吃饭。”
白艾没有回答直接朝着门边走去,开了门兰思定正依靠在墙上,他刚刚抽空让军车回了军区,然后静静的等着白艾,见她出来正想上前,诊疗室内伸出一只手却抓住了白艾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兰思定闪身靠近,眨眼捏住周黑棘的小臂,只需轻轻用力就让他松开手,危险的眯起了眼,怒火从眼尾延续到漫天,都能祸及到周黑棘烧疼了他的神经,
周黑棘从身后拿出药袋塞到白艾的手中:“我和白艾从小的青梅竹马,她现在不舒服,我作为朋友给她看病应该的。这是我私存的保养型药品,记得让她招三餐吃。”其实袋子里根本不是什么保养药,不过是一袋山楂片,为了测试兰思定的反应,果然反应很大。
再看他那母鸡护小鸡的动作,让周黑棘意识到一些不同于往常的蛛丝马迹,这家伙好像不只是简单的喜欢吧。
兰思定接过袋子,警告道:“你看好你自己。”
他看着好着了至少不会为了女人大动肝火。
周黑棘望着兰思定和白艾离开的背景,见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占有性,不觉一笑。
曾经他们在一起训练一起生活都只是当对方为陌生人,用了多少年都没有成为朋友,直到那一次训练以后,才渐渐走近。没想到现在兰思定这样冷血的人也会有动心的一天,更没有想到白艾也会成为一个男人的弱点。两个天煞孤星正好一对。
……
兰思定驱车带着白艾回自己的家之前,因为想到路途比较远,所以他买好水让她先把药吃了,调好位置让她在副驾驶能休息,这才开着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直达目的地后,兰思定停好车见白艾沉睡在副驾驶上,微微皱起的秀眉显示她睡的并不安稳。于是决定把她叫醒,不想她陷入不好的梦境中或者睡的不安稳。
“白艾,我们到了。”兰思定凑到白艾的耳边唤着她的名字。
白艾轻轻睁开眼。
“好点了吗?”兰思定问。
“恩。”
兰思定长臂横过白艾的身前帮她把安全带解开,然后下了车绕到她身边打开车门,准备抱她下车。
白艾浑身发软想拒绝兰思定的好意,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依附着他跟他进了家。
这是她第一次到兰思定的住处,门是声控密码锁,不需要找钥匙开门,白艾被兰思定抱着一进门,灯自动打开,空调散发出凉爽的风,她环视一周他的住处,有些意外。
兰思定的住处如同一个独居老人一样,大片的茶色基调让室内显得安逸平静,给人带来凉爽的感觉,宽阔的一楼直接拉通到庭院,被玻璃门隔开,墙上挂着电视,电视上有上卷收起的投影幕,房间靠窗户边有一个方形的凹地,中央是长形的固定米白色石桌,如同茶室的长桌,石桌顶上吊着五盏圆形编制灯,右边的内置大理石的吧台后面是厨房,整个楼层带着宽广的视角,简洁利落。
兰思定抱着白艾直接上了二楼,没有带她去客房,而去了他的房间,打开门如同进到一间独立的商品房,深蓝的点缀白色的主色,近一百平的房间中分隔出了不同用途的空间,有书房、卧室、更衣间、阳台和卫浴。
就在白艾打量着房中的设施,兰思定已经把她抱上了床,为她盖好薄被然后叮嘱道:“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刚才让她先吃药本来已经伤胃,如果还空腹对她的病没有好处。
白艾的手指从凉被中探出,揪住了兰思定的衣角。
“怎么呢?”对白艾深有了解的兰思定,可不认为她有这样的举动是在跟自己撒娇。兰思定抿着唇,正在脑子里思考白艾为什么有那么哀伤的表情。
“一夜情对你来说很重要?”白艾吃过药以后觉得脑袋沉沉的,浑身提不起劲,现在的她完全不像她,而她问的话也根本不会是平常的她会问的。
“一夜情对我来说不重要,但是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兰思定坐在床边,伸出手轻抚她的额角,温度能低一点了,但还是烫手。知道她现在已经烧迷糊了,所以兰思定更加心疼。
这个女人毫无预警的闯进的他的生活,然后用潇洒离开的背景肆无忌惮的侵占了他整个人生,让他脑中想的是她,心里念的也是她,无论干什么都会记起她的存在,即使睡觉她都不放过他。从最开始好奇的接近到猎奇的靠近,直至现在恨不得把她绑在身边,他直面自己的心,他爱上了白艾,爱已经在体内生根发芽,浸入血脉,如果想放弃她,那他也只能放弃生命。
“为什么?”白艾问。
“因为你是白艾。”即使她用铜墙铁壁封锁他爱她的道路,他也会尽一切办法披荆斩棘得到她的专属和温柔。
白艾躲开兰思定灼烈的视线,用虚弱的声音表明立场:“我今年二十八,不是十八。”
“那我们以结婚为目的谈一场恋爱,我给你空间,你给我时间。”
白艾收回自己的手,偏过头去似无情更似逃避的说道:“女人到了坐二观三的年纪甜言蜜语是添加剂,爱情是奢侈品,我有很多的奢侈品不需要再多一种掌握不了的。”
“你是害怕还是不敢尝试?”兰思定用出激将法。
“如果你要感情换个对象吧,我不敢。”白艾在商场打滚多年激将法早已经对她没有用,她认定的事谁都别想改变,感情之于她来说太漂浮不定,她抓不住所以放弃,她不敢让兰思定爱,也不敢爱兰思定,她的存在伤害了他的家人,所以她不敢。
“我只要你。”
可惜:“你我要不起。”
“怎么样你才会给我和你自己一个机会?”兰思定手紧紧握成了拳,手背上的血管更显清晰,他一辈子就没有遇见过这么坚持己见的女人,她简直就是上天派下来折磨他的,而他还被折磨的甘之如饴。
“你的机会我给不起,而我自己从来不给自己不能确定结果的机会。”
“那我们这算是谈崩呢?”兰思定撇唇一笑,有没有机会是他说了算的。面对白艾兰思定感觉自己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但发泄的机会却越来越少,真想把她打晕拖去办结婚手续,然后再卑劣的把她软禁起来,等有了孩子她就逃不掉了。
白艾道:“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兰思定不准白艾逃避,于是带着惩罚她的想法低下头,用唇齿含住了她的柔软,舌尖侵入勾缠共舞,他的手掌更是遵从心中最原始的欲望,覆盖上了他贪恋已经很久很久的妖娆,手下纤细的腰肢带给他无法承受的刺激,手指从衬衣的纽扣边探入,不自觉的解开一颗、两颗,然后露出一片让他意乱情迷的风景。
白艾没有力气去推开兰思定,只能陷在床铺中任由他采撷,双手软软的贴在他的胸膛,感觉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和他大掌的烫熨直到唇瓣发热,他才放过了她。
两人额角相抵兰思定的胸口剧烈起伏:“谈崩了那就翻页,咱们再重新订份合同,从头开始慢慢商榷。”放弃她,不可能,“你知道吗?从现在起你是我的理想。”
白艾痛恨此刻的一切,生意场上,她可以扭头就走,但是现在,她扭头是枕头,想走却连下床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兰思定,我是个没有理想的人,因为我的理想不能支付我的生活持续我的人生,所以我唯一要做的就是赚钱,无论有多少艰辛可困难。”
“把你的长篇大论留到痊愈后再对我发表,现在你在我的地盘上……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睡觉。”手背上的青筋突显了兰思定的压抑,他用了毕生的定力来克制快要失控的欲望,他哪里是在惩罚白艾,根本是在惩罚自己,看她还能字正腔圆的跟他讲大道理,就知道倒霉的到底是谁。
“我不累。”
兰思定盯着白艾看,眼神毫不放松,忽然狡黠的笑然后站起身来开始脱衣服:“那就来做点让你累的想睡的运动,反正我想你已经想了几个月,出点汗你也能好的快一些。”这句话不假,每次靠近她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占有她,但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他如果能随着自己的意愿强迫白艾,那就不叫爱了。
“你……去做饭吧,我要休息了。”白艾缴械投降。虽然表情镇定但是止不住红了脸,她可以无情的和任何男人谈生意,但是在情场她却是新手,面对兰思定直白的话和突然的靠近只能表现出最原始的稚嫩。
兰思定看傻了眼,失神在她的红艳的面颊中,水漾的眼眸瞬间荡漾了他向来刚硬的心,她是那样的复杂却又那样的单纯,激情化作了柔情。兰思定穿好了衣服撩起薄被一角钻到她身边。
“睡吧,我不动你。”怀中暖玉温馨,满手细腻,贴近的隆起勾引的兰思定一再深呼吸才压制住原始的冲动。
手,始终抽不回来,白艾深陷兰思定的怀抱中无处可逃,她抬头望进他眼中,发现一片深情,惊的赶紧收回视线。
“好好休息。”兰思定拂过白艾的长发。佩服自己居然能做到盖棉被纯聊天。
白艾被兰思定周身的气息笼罩,本以为会一直清醒,可呼吸着他好闻的味道不一会儿睡意袭来。眼皮渐渐沉重最终合上眼堕入梦中。
见白艾睡着,兰思定嫉妒的看着她的好眠,靠近她他紧绷的心才能放松,这个对万事都讲理,理智的让旁人都抓狂的女人,在他身边居然能放松警惕睡的如此安稳,如初生的婴儿般深陷在他的臂膀下,那么依赖他,靠近他,贴着他……曲线玲珑不用看也能感觉的一清二楚,真是要了命。哎,又要冲凉水澡了。
梦里白艾回到了小的时候,她穿着过年的红棉袄听着鞭炮响骑在父亲的背上开心的笑闹,嘴里咬着最爱吃的糖葫芦,和母亲手牵手在公园里坐各种摇摇车,然后快乐的奔跑,一直跑一直跑忽然一转身什么都没有了。父亲、母亲、公园还有喜庆的一切,她身后是空荡荡的黑暗,刚才的美景化作一颗颗肥皂泡飘荡在空中然后在她头顶破裂,就如同鞭炮声,黑色取代了一切她深陷黑暗之中无处可逃,只能任由恐惧淹没自己。
“怎么哭呢?”触目的眼泪惊动了兰思定的心,刚才在医院白艾即使濒临崩溃也没有流泪,倒是现在睡着了却留下泪,可见她心中的苦有多么的深。
曾经有人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在以前兰思定不以为意,可今天他第一次体会到话中的真谛,看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白艾的脸庞上滑过,兰思定感觉有人拿着刀,用刀尖从他心口滑过般,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去,苦,苦的涩口,他只觉得痛在心口如山石崩裂,将他的冷静砸压成粉碎。细致的为白艾擦掉眼泪以后,轻轻的起身,动作放到最缓慢,害怕稍有动静便打扰好不容易入睡的她。
下了床兰思定深深了看了一眼床上的白艾,然后走出卧室门,他的柔情在关门的一刻尽敛于眼尾,走到楼下他拨通了高英娥的电话。
“儿子。”高英娥接起电话。
“妈,我有事问你。”兰思定的身影仿佛被笼罩在黑暗中透着凉意,炉灶上滚水在翻腾他的声音却像被冷却成冰。
“是关于白艾吗?”高英娥在这个时候接到兰思定的电话,不做猜想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她知道他今天在参加演习,能在演习还没有结束打电话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爸去找过她了,对吗?”疑问的问话,确带着肯定的语气。
“恩。”
兰思定闭上眼,他为白艾感到心疼,这么多年舆论都不肯放过她,而他的亲人更是借助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流言蜚语去提醒她,提醒她的过错和失误。
“爸说了什么?”
“哎,你爸说了重话。”高英娥叹息道。
重话,有什么话是白艾承受不起的:“爸提了白艾的家人吗?”
“那老东西提了白艾的祖母。”高英娥想起来都是气,她还能清楚的记得白艾当时的表情,本来就小的脸蛋瞬间惨白如死灰,一点生气都没有了,好像生命被泵抽干,坐在沙发里如同行尸走肉。
白艾当年是做错了,但是这么多年不值得原谅吗?看她的样子都知道她一直自责,可是兰平川这老东西,偏要逮着小姑娘的伤心处用刀戳,一刀下去见肉见骨让人看得都疼。
兰思定道:“我知道了。”
“儿子,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白艾出事了,出什么事了,白艾现在在哪?”
“没事,她现在跟我在一起,你不用担心。”
“在你家吗?”
“恩,已经睡了。”
肯定出事了,不然思定不可能把白艾带回家的。
挂了电话高英娥气的噌一下从床边站了起来,老东西,不讲道理的老东西,既然他为老不尊,爱闹,那大家一起闹,谁都别想好过!
白艾一觉睡到晚上,并不知道兰思定给高英娥打了电话,醒来以后兰思定喂她喝了一点粥,半个小时后又叫她起来吃了药,然后再睁开眼已经是天亮。
白艾在迷迷糊糊间看见床边有个纤细的影子,有点模糊感觉很熟悉,于是眨了眨眼终于看清楚影子的样子。
“夏敏,你怎么在这里?”白艾睁开眼见到了最意想不到的人,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她愠怒的脸庞上。
夏敏双眼中透着控诉的光芒:“兰思定给丁蓉洁打电话,丁蓉洁再给我打的电话,你居然能在路边晕倒,你以为你在演电视剧吗?”看着白艾憔悴的样子,她心疼的厉害,死丫头这么大的人了还玩弱不禁风这一套。
白艾抱歉的笑了笑,看了看门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夏敏把枕头竖起了然后扶着白艾靠着床头:“凌晨三四点左右。”见她视线往门口飘,只道,“别找了,他走了。”
“哦。”白艾本来想辩驳自己没有在找兰思定,但是事情都成这样,解释也成掩饰,不如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他照顾你了一晚上,刚刚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出去了。”
“恩。”
“你怎么样?好点了吗?我看你奄奄一息的样子,先吃饭吧。”
白艾摇摇头:“先洗漱吧,待会我跟你一起下楼。”
“怎么想回去上班啊?”夏敏一听白艾的话就知道她打什么注意。
“公司的事情总不能撂那。”
“你安心休息吧,给你请假了,公司有丁蓉洁看着,两三天的时间,你还怕万腾会因为你不在倒闭了啊?就你现在的样子回去也是给人添乱,再被你那些办事不利的属下一气,指不定猴年马月才能康复。”
“我回去看一眼就成。”对于夏敏难得对她表现出强势的姿态,白艾做出了无力的反抗。
“你回去是看一眼的事吗?行了行了,我扶你去洗漱,然后下楼吃饭,你别看兰思定大老粗一个,心还细得很,你的洗浴用品他都准备好了,饭也都做好了,有什么事你吃饱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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