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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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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明夏又一阵心动,怎么说也是个好机会啊,她没理由放弃不是吗?
“尹叔,那送信的人呢?”
“还在前面,要请进来吗?”
明夏本想说好,可转念一想那又要让尹贵多跑一趟……他现在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呢,她还是自己走一遭吧,“不用了,尹叔你先忙去吧,我去前面见那管事,反正是姑母家的人,也没那么多忌讳……”
“是,”尹贵答应了一声,又道:“咱们的牌匾我已经拿回来了,柳家娘子说若是有不妥,叫咱们再去找她。”
“呵呵,”明夏笑了一声,暗道这柳云儿也是个有趣的人呀,“好,我知道了,辛苦尹叔了!”
打发了尹贵离去,明夏又回屋拿了一串钱,准备赏那跑腿的管事,想了一下,明夏又去取了一瓶今天新制出的清酒,寻了个红漆木盒子装了,这才来到前面的酒馆。
从那管事的口中,明夏才知道那严绿苏竟是大司马家的千金呢,司马与别驾,分别主管一个州的军事与文案,都是刺史的左膀右臂……来头这样大,那这小宴上出席的,一定是整个信都最有钱有势的人了……明夏咬咬牙,这回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更何况,她还有林飞秀罩着不是吗?有个刺史千金的表妹,可以狐假虎威,还可以借势,真是件幸福的事情啊……
正文
第三十四章:富人的奢侈
之后的几天里,明夏一直忙着制酒,想要给这蒸馏酒打出名头,至少也要有点存货呀,没有产品,说什么也是白搭。
杜礼的药吃过了十日,倒是见好,不过明夏冷眼瞧着,却觉得杜礼那点好转的迹象,完全是这些天她绞尽脑汁食补的结果,不过中药的见效期本也就长,明夏便不多话,只是十日头上仍要云柏拿了二十两银子去大老远的医馆取了药,拿回来看,明夏发现方子倒没多大的变化,仍是益气养生为主,不过却添加了几味珍贵的药材,价钱也上去了,足足花了十四两零三百文钱!
真是要命啊!
明夏只知道现代的医院抢钱抢的厉害,却原来这情况在哪个时代都一样!
叹了一口气,明夏拿回云柏手中的五两六百三十文,道是:“剩下的给你做跑腿费吧,现在天气这么热,你也怪辛苦的。”
云柏一听有钱拿,忙抹了抹额上的汗,道:“小娘子你果然是个爽快的!行,你赶紧去给你爹熬药吧,以后再买药,一定要让我去!”
明夏一听,登时骂了一声,杏眼圆瞪道:“呸,云柏你说的什么话!你盼望我爹爹的病一直不好吗?!”
“不是不是!”云柏深悔失言,连忙为自己辩解:“小娘子你看我像是那样居心叵测的人吗?刚才纯属……口误!是口误啊!”
“罢了,”明夏也不跟云柏计较这个,拿了那几包药,她又瞥了瞥四周,凑近了一点小声道:“云柏,我叫你打听的事,怎么样?”
云柏一见明夏搞的神秘兮兮的,也凑过头来,低声道:“有门!我今天又去聂府兜了一圈,听他家的下人说,果真有个美貌的舞女,深得别驾大人的喜欢,却因为小姐每每阻拦,那美人还吃了不少的苦呢!”
“别驾家的女儿?就是力奴的主人,叫聂什么……珠颜是吧?”明夏说完,脑海里便回放出聂珠颜那天的嚣张模样,哼,趾高气扬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对,就是她!”云柏一拍大腿,恨道:“小娘子,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多么狠毒,他家的下人都说,这聂府里第一便是聂老爷,第二就是大小姐,不过因为聂老爷不大理家事,说起来聂府还是这位小姐在掌管呢。可谁知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孩,竟然狠辣刁钻地出格!她家下人要是谁让她看不过眼了,打打骂骂都是常事,听说别驾以前有位爱妾看不过这小姐的行事,后来怎么着,过了没几日那爱妾就没了,怎么没的谁也不清楚,自那以后,聂府就真个是这小姐的天下了!啧啧,真是没看出来呀,还以为只是娇蛮了些,竟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明夏闻言也吃了一惊,旋即奇道:“云柏,怎么这家里没有主母呀?”
云柏摸了摸头,道:“自然是有的,不过十来年前就没了……听说这聂小姐小的时候,也是吃过亏的,后来长大了,学会讨爹爹的喜欢,这才重新得宠了!”
“原来是这样……十年前,她还是个小孩子便受了不公正的待遇,怪不得会这样狠毒。”明夏叹了口气道:“罢了,云柏,那个妩媚到底是什么人?在聂府的地位如何?有没有解救她的办法?”
“解救的办法?”云柏故作神秘地笑笑,道:“我认为也不难!”
“怎么说?”
见明夏急切地询问,云柏便笑道:“力奴的这个原主人,听说是聂老爷从另一位贵人手中的买来的,相貌是极其出色的,而且,会跳一种夷族舞,因此极得聂老爷赏识,几次有意纳为小妾,却被聂小姐全部拦了下来。这聂小姐是深恐别的女人得了自己父亲的宠爱,从而威胁自己在聂府的地位,所以很痛恨这妩媚,处心积虑要除掉她呢!”
明夏闻言一惊,道:“那这妩媚不是危险的紧?”
“是啊,所以力奴才会求你相助的吧。”
“嗯,”明夏点了点头,觉得有些难办,一来她没钱,二来她也没权,怎么好去别驾府要一个正得宠的舞姬呢……好在那聂珠颜正看妩媚不顺眼,说不定可以从这里下手……
明夏正想着,冷不丁听见前院一阵喧哗,她便向云柏摆了摆手,道:“好了,这事你以后留心,我也想办法,先放放再说。”
云柏也点了点头,道:“我去外头看看怎么了?”
明夏还没答应,便见一个胡服小娘子一马当先闯了进来,却是林飞秀。
只见她头戴胡帽,形圆如钵,四周还垂着丝网,帽上缀着珠玉,式样别致又新颖,还隐隐有些神秘的美感,她穿的衣服也和平日的不一样,是那种大翻领领窄袖子的衣裳,看起来倒是便于行动。
云柏见是林飞秀,便先退了出去。
林飞秀这才跑了上来,胳膊一伸就要去抓明夏的手,突然一见她还是围裙加身,满脸的灰土,便急撤了手惊道:“二娘,你这是怎么弄的,这样脏!”
明夏摊了摊手道:“谁让你来的这样突然,我没有准备嘛。”
林飞秀不满地瞥了明夏身上的粗布麻衣一眼,皱着柳眉道:“二娘,即便是在家里,也不该这般邋遢吧?”
这……是邋遢吗?
明夏瞧了瞧自己的全身,才发觉的确是有点,工作间里,哪能那么干净呢?这位大小姐在家里自然是养尊处优的,又怎会明白她的苦楚?明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那么,大小姐先去坐坐喝杯茶,待小女子速速去换了来如何?”
没想到林飞秀却不依,道:“罢了罢了,二娘,我来是跟你报信儿的,我娘就在后面,还有外祖母和那位二舅母,一会儿她们就来了,我马快先跑了来。”
“啊?”明夏惊讶了一声,却着实想不到祖母和程氏会来。
本来杜二狗夫妇来了信都,理应要在儿子家住着,可是杜二狗贪图干女儿家富贵体面,再加上苏氏也着实敬重这二位,他们便都住在林家,连带着程氏和明玉也一并盘桓在林府,先前那么多时日,杜礼和卢氏也去请过安,可也不见他们要来,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
“呀,二娘,你现在还不去换衣裳,难不成真要穿着这身见外祖母和我娘吗?”林飞秀一见明夏呆愣,便忍不住跺了一双莲足。
经林飞秀这么一提醒,明夏登时醒悟,管他呢,来就来吧,她家也没什么好眼红的东西,怕什么来!
“是是,秀儿你先去吃杯茶,我去去就来。”答应了林飞秀,明夏迅速回屋禀明了杜礼和卢氏,见双亲俱是惊疑不定,她也顾不上多说,便赶紧回自己屋里简单洗漱了一把,换上昨日新洗干净的衣裳,便这么利利落落地走了出来。
小院里早已人声鼎沸,跟着苏氏前来的丫环媳妇子,早已被小翠迎去了前院,男仆们自有尹贵照管,云柏也去帮忙,想来工作间里,此时只剩下力奴了吧……明夏朝那间小屋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换上笑脸去见祖母与苏氏。
此时卢氏早将众人迎进了厅堂,明夏便先去跑了茶来,拿了托盘一一端了出来,才向老太太苏氏和程氏各行了一礼。
老太太倒也欢喜,见孙女出落的越发出挑了,便将刚从庙里求来的佛珠从手上除下,亲手戴在明夏的腕上,又和蔼地道:“这是奶奶刚在菩萨跟前求的,能保富贵平安!”
明夏这才知道,原来今天苏氏带着祖母去庙里上香了,怪不得,也只可能是路过,老太太才会赏脸来看一看吧。
接过那珠子,明夏笑着道了谢,瞧见一旁的明玉脸色不善,心中着实好笑,便扭了头去,只作不见。
苏氏那里,早有贴身丫环捧上一个大盒子,说是给三娘小郎的玩意,让他们下了学,随便玩的。
只有程氏面对明夏的行礼不怎么搭理,无礼的模样,连老太太也皱了眉头,暗道:这个二儿媳当初非要跟着来,如今可给她丢了不少的脸了,该想个什么法子早点将她们母女打发回去呢?
老太太的心思,明夏只一眼便猜出了七分,杜二狗夫妇虽然贪恋林府的富贵,可也不愿意太讨这位干女儿的嫌吧?免得人家一个不乐意就将他们也送回去了呢……
但,明夏心里其实是不赞同杜二狗夫妇这样赖在林家的,本来么,放着自己亲儿子在家,却跑来要干闺女尽孝,这不是明摆着不满意儿子们么?而且,苏氏难道真的不嫌弃么?久病床前无孝子!
不过这话她却是如何也不敢说出来的,老太太又不是顶宠爱她,她说的话,人家也不一定会听呀。
老太太先去看了自家儿子,心疼地嘱咐了几句话,又坐了回来,大家便扯些闲话,苏氏又拉着卢氏说了一会儿今日进香的见闻,老太太也笑着附和,倒把程氏母女晾在了一边。
林飞秀则偷偷地拉了明夏出来,道:“表姐,上次你让人带过去的是什么酒啊?爹爹和大哥喝了都说好,你还有没有了?”
明夏一听便抿了嘴笑道:“自然有!姑父和表哥觉得好么?那么一会儿就多带些。”
“好啊!”林飞秀欢呼一声,又道:“表姐,爹爹对这酒可是夸赞的很哪,你这是从哪里买来的?”
“不是买的,这是我家自制的。对了,这个酒就叫清酒。”
“自制的?”林飞秀一脸崇拜地看着明夏道:“我爹爹说,这酒的品质足以比得上宫中的贡酒了,竟然是表姐家自制的,怎么以前没有听过?”
“这是我新看的古方,这两天才试制成功的。”明夏免不了又费了好些唇舌,才叫林飞秀不再疑问。
“表姐,明日的严家小宴,你去吗?”说完了酒,林飞秀又突然想起几天前严绿苏来下请柬时,竟然还附带了明夏的一份,她还疑惑了好一会儿呢。
“秀儿你去吗?”明夏不忙着回答,先问了林飞秀。
“我啊,当然要去啦,那是爹爹的下属呢。”林飞秀说完,分明有些不情愿。
“秀儿别这么苦恼,多结交些朋友,也是不错的,你们总还要在这里待好几年的。”林天凡的任期好像是四年呢,倘若留任,那么林家在这里待的时间就更长了,跟这信都的上流社会打好关系,总没有错的。
林飞秀点了点,道:“表姐,你明天可一定要去!”直到明夏点了头,她才重新高兴了,末了又拉着明夏,有些腼腆地笑道:“表姐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很好啊,很漂亮!”明夏又看了看林飞秀身上别致得体的胡服,由衷地赞叹着。
这胡服能得了现在年轻女郎的喜爱,却是有原因的,它能将林飞秀这样的小姑娘都衬托的细长苗条,又便于行动,流行起来自然不难。
“多谢表姐!”林飞秀开心地道了谢,又道:“这是我堂姐派人从长安给我送过来的,听说是京中最为流行的款式呢,一套要好几百两银子!”
“是吗?”明夏笑了笑,不置可否,随口道:“秀儿穿上去,果真好看!”
林飞秀是个小女孩呢,得到夸奖只是一味的欢喜,却没看见明夏眼中的无奈,一闪而逝。
富人果真是有奢侈的权利。
当她还在这里为了每日的生计奋战时,人家却已经在一掷千金了……这么一套衣服,也值得花几百两做了来,再派了专人从那老远的长安捎过来吗?
果真是“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呀……
正文
第三十五章:严家小宴(上)
鸡叫第一遍的时候,明夏便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正要习惯性地闭上眼睛继续眯着,一道警钟也似的念头忽如闪电划过,明夏的脑海中猛然一清,便想起今天那件重要的事情,困倦至极的她也不敢再闭上眼睛睡那一分钟的回笼觉了,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穿着衣裳。
叠完被褥,又简单地净了把脸,明夏随手取了一旁那个小妆台上的木梳,胡乱地通了一下头发,便随手绾了个少女发髻,又拿了妆盒里一个褐色的木头簪子簪了,这才取了一旁的青盐,简单地漱了漱口,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虽然已入了夏,但早上还是清冷的很,明夏听着大街上最后的更鼓,不敢迟疑,忙抬了脚去厨房。
小翠还没有来,望着空荡荡的厨房,明夏顿生疑惑。
以往无论她起多早,总会见到小翠已在厨房忙碌,有时候恬妞也会在一旁帮忙,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不得多想,明夏便掀开一个柳条筐,那里面有昨日备下的蔬菜,有黄瓜,豆角,还有一束西芹,一把小葱,还有些苦苦菜……那是三娘昨天跟恬妞出去玩的时候,随便拔回来喂三娘那两只“爱兔”的,被明夏发现便劫了下来……这苦苦菜可是好东西呀!怎么能喂兔子这么浪费?
一边择着菜,明夏一边计量今天的菜色,没一会儿,便看见小翠顶着两个鱼泡也似的红眼睛,蹬蹬蹬地走了进来。
“呀,翠姨,你这是怎么了?”明夏一惊,那天秋千上的听闻又浮现在她的耳边,而这些天光忙着制造那蒸馏酒,联系包装照管生意……焦头烂额的她竟然将这事给忘了。
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句,明夏便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到小翠的身边,看着她怔怔地坐在一旁的矮凳上,自己便也坐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小翠开口。
然而小翠愣了一会儿,却不肯开口,还是明夏再三催促,她还讷讷地道:“我家贵郎他……”
“尹叔他怎么了?”明夏忙问,无奈小翠却低了头,只是不肯说。
“翠姨,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出来!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难事摆出来,大家一块想办法,岂不比你们蒙着头抹眼泪的强?”明夏说完,压低了声音道:“你跟尹叔,是不是碰上了什么麻烦?”
明夏这一沉声,语气中便带出些的威严来,小翠一怔,便道:“他,他碰上旧家的主人了……”
虽然明夏从未将小翠当过下人看待,但丫环出身的小翠却从没有忘记过这一点,主人家对她尊重,那是她的好福气,自己万万不能叫猪油蒙了心,小姐夫人给点体面就蹬鼻子上脸!一直以来,小翠都是这般约束自己,后来嫁给尹贵,却不想尹贵的忠心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刻见明夏语带责怪,便不敢不说。
旧家的主人?
明夏满心的疑惑,这尹贵在她家少说也待了十好几年了,哪来的旧家主人?
见明夏疑惑,小翠定了定心神,便下了定决心,虽然尹贵不让她说,但那崔家公子也恁是不讲道理,如今她们全家都是杜家的下人,有了事情当然要靠主人托庇,小翠早就打算跟卢氏说了,现在既然明夏问起,对这个手握掌家大权的小主人说了,自是更好。小翠这么一想,便理了理心绪,道:“你尹叔他以前可不是咱们杜家的。我当初是跟着夫人嫁过来的,后来夫人生了……大郎和你,杜家的家境也上来了,老爷便跟着老太爷时不时出外,那日忽然便带了尹贵来,说是招了个长随,之后你尹叔便留在咱们家里……后来老爷夫人做主,将我二人结为夫妻,你尹叔这才定了下来,还跟老爷签了卖身契,正式成了咱们杜家的人,可这之前,他是为崔家做事的……”
“崔家?哪个崔家?”明夏有点糊涂,之前她没有在人际方面下过功夫,这时候提起这崔家,自然是一头雾水。
“还能是哪个崔家,就是跑马街上的那个崔家!”
叫小翠这么一提醒,明夏便有了点印象,跑马街,那里住的可俱是这信都城的富户啊……崔家,好像的确有这么个人家!
“那……翠姨,尹叔跟这崔家,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是……是那,崔公子,年轻的时候,有一回调戏……对身边的婢女不规矩,叫你尹叔见着了,上前拦了一下,才……”跟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说这档子事,小翠实在是难以启口,可不说又闷地她心里难受,便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
明夏是个心理年龄达到剩女阶段的人,怎么会受不了这么点子小事!小翠的不爽利反而叫她心中着急,今天,可并不是一个好的交心时候啊……然而她还是得耐着性子等着小翠一点一点地说出来,好不容易等她说完,便笑道:“翠姨,这回那崔公子都跟尹叔说了什么呢?”一定是些威胁的话吧?否则尹贵回来怎会那么气愤?
“那个崔公子,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丑事!还……”小翠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看见明夏突然又住了嘴,还低了头道:“他说,你尹叔当年坏了他的好事,便逃了起来……如今又叫他看见了,他不会放过你尹叔的……”
“哼!”明夏气的要死,这崔家的公子,还真是个没脸没皮的混蛋呀!
“二娘,你……”小翠说完又做贼心虚一样,用蚊子叫的声音道:“你尹叔说,不让我跟你和夫人说的。”
“尹叔这是做什么?不跟我们说,难道要自己去吃那个亏?”而且,即便是他愿意一肩承担,那可恶的崔公子又怎会不顺手给杜家一下,好让杜家吃了亏不再护着尹贵?想到这里,明夏又道:“尹叔好糊涂!”
小翠却红了眼,道:“你尹叔,也是看家里忙成一团,不想给你添麻烦……”
“我知道,翠姨,这件事我会留心,你莫伤心了,我没有怪尹叔。”明夏说完,顿觉心里又添了一件事,沉甸甸地坠了起来……叹了一口气,想起一会儿还要去参加的严家小宴,明夏便道:“好了翠姨,这两天先别叫尹叔出门,只让他在酒馆了照看就好,倘若那崔公子自己讨苦吃,来我们酒馆闹事,只管打了出去,后果自有我担着,无论是见官还是打官司,咱都不怕他,总之不能叫尹叔遭人暗害。”
交代好这一番,明夏和小翠忙弄完了早饭,等三娘和小郎出了门去学堂,又嘱咐了力奴制酒,尹贵看店,明夏才回了房间重新洗漱完毕,换了新衣,跟父母告了辞,便让云柏驾着马车赶到了林府。
林飞秀早已在等着了,明夏忙匆匆地见过苏氏和祖母,又得苏氏嘱咐了好些话,直到林飞秀不耐烦地拉着母亲撒娇,苏氏才放了人。
明夏跟着林飞秀刚出二门,就见林飞卿牵了马,正在马车前跟云柏在说着什么,一见她们二人携手前来,忙笑眯眯地过来跟明夏说话,寒暄了几句,便招呼林飞秀和明夏上了林家的马车,正当他们准备离去的时候,却见程氏拉了打扮地花朵也似的明玉,不顾形象地飞奔而来。
“等一等,等一等……”程氏方才去给老太太请安,在门外看见明夏的身影,这才知晓了明夏要跟林飞秀一起赴宴!
她之前便知道林飞秀今天要出门,只是人家官家小姐之间的聚会,她再怎么不知分寸,也不好将女儿硬塞了去。可如今看见明夏都能去了,程氏的心里便不平衡了,凭什么老三家的闺女可以去她的女儿就不行!既然老三家的能去,那么她的明玉也一定要去!
这么一想,程氏连安也顾不上请了,拉着明玉便是一阵飞奔,生怕慢一点就被林飞秀给跑了!
还好还好,她赶上了……程氏一手抚着胸口喘粗气,一手忙挥动着,叫住即将上车的林飞秀和正欲跨马的林飞卿,道:“林家外甥,林家外甥女,等一等,等一等!” 言罢拉着明玉跑上前来,又把不情不愿的明玉向前推了一步道:“玉儿也没见过世面,你们也带了她去,让她交交朋友,长点见识吧!”言罢不由分说便要将明玉推上车去,见明玉扭扭捏捏地不肯上车,她便下死劲扭了她一把。
见明玉吃痛地皱起苦瓜脸,明夏也看不下去了,便悄悄推了推挡在她身前的林飞秀。
林飞秀却不买账,对这个二舅母,她可真是深恶痛绝,她母亲有那个耐心敷衍她,林飞秀可没有。见程氏又死乞白赖的要把明玉推了上来,林飞秀不耐烦地撇撇嘴,淡道:“二舅母,这严家的小宴,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您还是带明玉姐姐回去吧,省的去了吃苦头。”
程氏一听,打鼻子里哼了一声,一副别以为几句话就能把老娘打发了的样子,随即看见明夏,便指着她向林飞秀质问道:“我们家明玉不能去,难道这个小蹄子就能去了?你这是哄你二舅母呢?”
林飞秀一听,竖了柳眉正色道:“二舅母,你不知情不要胡乱冤枉人。这严家所请的人,俱是下了请柬的,明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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