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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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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事儿啊……

明夏被这角色弄的很郁闷,可又不能不继续下去,好在没过几日,武邑城就胜利在望了,她终于解脱了……

当明夏看到武邑那古旧却整洁的城墙时,心潮澎湃啊!百感交集啊!差点就泪花滚滚了……

终于到了。

武邑是个老城,虽然前些年受了战火波及,城池受了很大的毁损,但现在早恢复了元气,城门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城墙上干净整洁,虽然一块新一块旧的城砖像迷彩服一样,但,不得不说,这也挺好看的……

信都是冀州的州治,这武邑却只是个平常的城池,因此,武邑的繁荣并比不上信都,但落在明夏的眼里,却也好多了,毕竟,比起杜张庄,这武邑还是有大城池的气象的。

卢家是四姓之一,即便是个分支,在武邑也算是顶有名的。

世家大族就有这点好处,名气!

所以明夏一行,很快就在行人的指点下,驶进了卢家所处的那条大街。

卢府的外观,看起来并不壮阔,反而好似个小家小户的门楣一样,什么也看不出来,但一进门,便立刻感觉出了不同:森严。

来来往往的仆役,没有多说嘴的,管事的管家娘子们,也谨守本分,甚至,连花草的摆放都透着一丝不苟,连建筑的格局都散发着浓浓的桎梏。

一路行来,正屋、大堂、耳房、厢房、客室……应有尽有,宽大阔亮的,小巧别致的,也都一应俱全。而且这所有的建筑,全都按着最标准最合乎礼法的顺序建下来,让人觉得庄严又肃穆,甚至连走廊的纹饰,都跟明夏见惯的不同,是那种很气派又很大气的云纹。

迎客的仆人们也都少言,不问话的时候就三缄其口,而且,个个都是绝对忠仆的模样,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会多说,该行的礼,却是一个都不会少……

压抑啊!郁闷啊!明夏在心中声嘶力竭地发泄了两声,便乖乖地跟在卢氏的身后,也谨守着礼节,该走便走,不该走时,一步也不动……

现在明夏就在练站功……腿肚子已隐隐开始有抽筋的征兆,明夏却暗咬银牙催眠自己:我不累我不累,我就是一棵松,我就是一棵柏,我就是一风雨不能摧、刀砍斧劈折不毁的大石像……我坚持的住坚持的住……

明夏催眠的同时,却有些佩服自己身前同样等待“接见”的卢氏,她为何就这般磐石一样纹丝不动呢?

嗯!肯定是被摧残的狠了,从小都练出来了……

明夏心疼了一回,对那外祖父母更没好感了,死板,保守,刻薄,还这么没眼光没水准没原则,甚至自家女儿来了,都要在门外等候宣见……这是什么大家族的鬼毛病!

痛恨啊痛恨……

但入乡随俗的想法又压住了明夏的暴躁,好吧,咱是来探亲的,不是来找不痛快的,忍一时又如何?忍一时还风平浪静呢,为了海阔天空,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正文
第六十章:情薄


好不容易得了恩典,却仍是等,不过这回却好了很多,可以坐着慢慢等。

同是这一天赶到卢家的,还有卢氏的堂姐,大佬爷家的二女卢雅婷。

俗话说,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同是卢家女,但卢氏与卢雅婷的待遇却天差地别,这都不只一跳了,跳过之后,是深深的屈辱与心寒。

卢氏来的早,又是探父病,却被告知在外面等,等的明夏腿都要抽筋。卢雅婷来的迟,看望的是叔父,却能一来就进内堂,据说是大夫正在里面诊脉,才退回这间厅堂等着……这,到底谁是亲女谁是侄女?

明夏望着坐在另一边的卢雅婷花团锦簇,好几个丫环围在一旁有说有笑,而卢氏这边却冷冷清清,无人理会,好似透明的存在一般,任是她再怎么宽厚温和,也忍不住恼火了,更何况,她本就不是个宽厚温和的人……

但,能怎么办呢?

若只是她,还可以拂袖而去,再不与这武邑卢家有任何的瓜葛,可是,还有卢氏呢……这里是卢氏的娘家,再怎么说也是养育了卢氏十几年的地方……

明夏偷眼望着卢氏,见她眼神黯然,神情呆滞,却没有流下泪来,心中更痛了,这分明都是麻木了的样子。

“娘……娘……”

“嗯,”卢氏一怔,才反应过来是明夏在叫她,便转过头用眼神询问明夏何事?

明夏撇撇嘴,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她只是,不愿意看着卢氏这样麻木,想唤醒她罢了。

杜家是农户出身,是穷,可是,既然肯把女儿嫁过去,卢家这时候又做什么摆出一副嫌贫爱富的模样?真真的可恨至极!

“呦,这不是雅薇妹妹么?”那卢雅婷看见这边有动静,便撇下一众丫环,远远地笑着,向卢氏招了招手,好像在招呼一个使惯了的下人一样,高高在上地展示着自己的亲切。

卢氏便抿了抿唇,挤出一个笑容来。

但那卢雅婷却不满意了,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嗔道:“雅薇妹妹,姐姐好意跟你亲近,你怎么还是那副老样子?这么些年了,竟没有长进,小心叫二婶子看见了,又怪你不通人情世故。你也好歹是嫁过了人家的人,怎么还跟个木头似的?扎一针不知道唉呦一声,唉,叫姐姐我可怎么放心的下?”一转眼看见一旁的明夏,卢雅婷暗暗惊诧,这小丫头恁是沉稳……口中却笑道:“呦,这是妹妹的丫头?好个伶俐的孩子!这样聪明的人儿,在妹妹手里岂不糟蹋了?不如与了我吧,我替你好好调教调教,日后也是一个顶好的管事娘子啊……”

卢氏一听堂姐的话,惊地瞪大了眼,但她是被卢雅婷欺负惯了的,心中虽怒,口中却吐不出话来。

明夏一看卢氏没声息的样子,就知道指望着卢氏为自己“伸张正义”是不太可能,便欠身向那卢雅婷行了个标准的礼,然后从从容容地直起身子,笑道:“姨母好,奴家性愚且笨,竟承了姨母的赞,惶恐的很,也不敢当的很。姨母大才,将表姐妹们都调教的是伶俐人,将来都是管事的一把手,奴家好生羡慕,却自知比不得,资质又差,也受不得姨母的教,真是可惜。”

卢雅婷没想到卢氏这个闷嘴葫芦,竟有个口齿伶俐的女儿,一惊之后,向明夏嗤笑道:“小小年纪,道理却不少,怎么?这是杜家那乡野人家的家教么?呵呵,实在是有趣的紧!”说完便跟着众人一起掩口笑了起来,嘲弄的意味,不言而喻。

卢氏的脸刷的就雪白一片,明夏暗恨,面上的笑容更甚:“我家却是乡野人家,不会将自家的女儿教成个管事娘子,我娘又是个谨守礼数的,这样的才干却一点也无。还是姨母大才,这样的本事也有,或者,这难道是您家的庭训?那奴家可要好好跟姨母学两手,也好回去替我娘教导家里的丫头。”

卢雅婷哪受得了这种挖苦,登时拉下脸来,骂道:“好大胆的丫头!连长辈也敢顶撞,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下贱人家的野种,竟敢在这里撒野,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以为这是你们杜家那粗鄙不堪的地头么?”说完又得了意,望着明夏和卢氏笑道:“下贱的人家的东西,也敢回来卢家攀亲?哼,已成了癞蛤蟆,想再变回天鹅?妄想吧你!”

“够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卢雅婷身后响起,卢雅婷一愣,忙转了身,便看见一个威严又庄重的老妇人,身后跟着好些丫环仆妇和管事娘子,登时喜滋滋地道:“娘!”

那老妇人却不看她,只是望着卢氏道:“你阿姐刀子嘴,豆腐心,你莫怨她。”

卢氏也欠了欠身,道:“雅薇不敢,雅薇见过大伯母。”

明夏无奈,只得也行了礼,心中却埋怨的很,什么豆腐心?是豆腐也是臭豆腐!这个大姥姥也恁的太会敷衍人。

大夫人王氏,现在是卢府内庭的掌权人,因着卢家再没比她年长的夫人,她又是长房长媳,还是太原王氏那一支嫡系嫡出的千金小姐,自嫁进卢家,便有着绝高的地位,卢老夫人没了之后,她更是卢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

明夏外祖父那一辈,一共有兄弟三人,老大卢康、老二卢稽、老三卢盛,分别娶的是太原王氏、朔州周氏、以及荥阳郑氏家的小姐,这周氏便是明夏的外祖母亲姥佬,卢稽便是明夏的亲外祖。因着卢家的家族观念,三兄弟并不分家,仍是住在一处,下头的儿孙也都不分开,诺大的家族,全安置在卢府,也因此,卢氏来看父亲,还得经过大夫人王氏的同意和安排。

等卢氏和明夏行完了礼,王氏便淡淡地道:“免了吧,一家人客气什么。五娘,你路上也辛苦了,今天就先去歇一歇,你父亲今天不好,见不得人,你明天再看。”

卢氏忙道:“大伯母,我父亲不要紧吧?我母亲可还好?”

王氏对卢氏的追问似乎很不满,皱了皱眉头,轻叱道:“怎的还是这么没规矩!”见卢氏讪讪的,她才道:“无妨,你母亲也累,听说你来了,让你好好休息,明天再去见她。”说完又指了身边一个大丫环道:“叠翠,你去照顾五小姐。”

那叠翠一听,俏脸立刻没了笑容,却仍是恭敬道:“是,老夫人。”

卢雅婷见母亲在前,并不敢多言,只是轻蔑地瞥了卢氏一眼,便挽着母亲的手臂,亲亲热热地向后面去了。

明夏气的眼里都要冒火,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就没见这样的人家,女儿来看父亲,还要等了又等,想见母亲,母亲还不待见!

“娘,您别恼了,只当这是外人,跟外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叠翠不情不愿地将明夏和卢氏领到客房,例行公事一般问过她们的需要,便迅速的离开了,再想寻见,却怎么也不到那丫头的身影。

当她们是来打饥荒呢?气死明夏了!

明夏心中憋着火,却仍是耐着性子安慰卢氏,自己才受了这点气,卢氏可是受了十几年呢……

卢氏却道:“无妨的,二娘,大伯母人虽严厉,心地却是极公正的,她现在事忙,恳亲来见我,已是天大的恩典,你不要怪她。”

公正?

明夏失笑一声,简直对卢氏无语了,她怎么看出那个严肃呆板的老太婆公正了?王氏分明是嫌恶着她们母女,否则,远道而来的姑奶奶,能受这种待遇?只有卢氏这等好心肠,才会无视人的险恶用心,一味将人们往好的方面想。

但,能保持这样的善心,也难得了……明夏便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而附和着笑道:“母亲说的是。对了,我不是还有个舅舅么?怎的也不见他来?也不见舅母?”

卢氏一听明夏问起自己的哥哥,便有了笑意,道:“你舅舅啊,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有官职在身,在外地做官,一家人都住在任上。不过,这回你外祖生病,他也该回来的,可能路途遥远,还需些时日吧。”

“是吗?上次来看外祖父,就没见着舅舅。对了,娘,舅舅是个什么样的人?和气么?舅母呢,漂亮不?他们有儿女么?”

“当然有,你舅舅有一个女儿,比你大四岁,上次来时她刚出了门子,你也没见着。你舅舅还有个儿子,叫卢荃,却是活泼的很,只比你大两岁,听说如今在京里求学,只怕一时间也回不来的。你舅母么,随你舅舅在任上,要见也需些时日呢。”卢氏想到哥哥一家都不能见,便有些伤感。

“娘,你不是说他们也会回来么?只不过晚几天,肯定能见到。”明夏忙开口安慰,见卢氏脸上有了笑容,便道:“也不知妩媚和云柏陈震他们被安置的怎么样?我出去看看,娘先歇一歇。”

她和卢氏在外面等候宣见的时候,早有一个管家去安置生病的妩媚,此时也不知道安排到了哪里去,明夏想着自己和卢氏都是这样的待遇,便更加担心云柏三人,可叹那叠翠也没了踪影,她现在就是去找那个管事的,也不容易。

好不容易逮着个小丫头,明夏便叫她带着自己去找马管事,费了好些时间找到了人,明夏才问明了妩媚和云柏陈震的下落,便叫他带着,再去找云柏和陈震。

然而,还没寻见云柏和陈震落脚的小院,明夏便听见一阵吵闹,夹杂着怒骂声,从前方寻来。

那马管家也不知是什么事情,见明夏有询问的意思,便笑道:“表小姐,可能是小厮们吵了嘴,一会儿我去说他们,表小姐正事要紧,咱快走吧。”

明夏点点头,心道你家的家事,我才不会去插手,正要继续往前,却陡然听得一声痛呼,登时就惊了心——那是陈震。



正文
第六十一章:红颜就是祸水呀


“什么人在此喧哗?”马管事好歹也是外院有头有脸的人,叫亲戚们看了笑话,只怕夫人会怪罪,便抢先一步,赶到了事发现场。

“呦,是马管事。”

一个轻佻而张狂的声音带着些笑意,应了马管事的质问,明夏定睛一看,便见一个眼窝深陷、面白无须的年轻男子,正笑呵呵地走了出来。

“呦,是五少爷,奴才见过五少爷。”马管事心叫不好,这五少爷卢莞乃是大老太爷的亲孙,又是卢府中现在府内唯一的孙少爷,平时就爱胡作非为,最是不服管教,又爱欺辱下人的,现在让他给碰上了,管又管不了,不管又要受罚……唉,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明夏越过那位很可能是她表哥的五少爷,便看见了捂着张脸半坐在地上的陈震,他的身后,是脸色苍白而欲加冷然的妩媚,和怒目圆睁的云柏。

哦,卖糕点的,饶了她吧,怎么又是一个好色之徒?

“原来是五表哥,妹妹这里有礼了。”明夏福了一礼,又若无其事地瞧了陈震一眼,向那五少爷道:“表哥,是我家的伙计惹着了您么?那我回去一定辞退了他,妹妹先在这里给表哥赔罪了,表哥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跟妹妹一般见识了,如何?”

那卢莞没想到这个自称是自己表妹的小丫头,竟是那个绝色美人的小主人,而且一上来就避重就轻,“歪曲事实”,硬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一时间他竟不好驳了这丫头的话,毕竟,人家自称“表妹”,这又是在府里,倘若在府外,他还能为所欲为,府内他却不敢,先不说他的祖父是个老顽固,就是祖母,虽然心里疼他,但凡是他惹了祸,祖母总说要给别人一个交代,每次总少不了一顿罚,有时候还要去祠堂跪一整天……因此,卢莞虽是猖狂,现在却有所顾忌,思忖半天,又看了看一旁冷然的妩媚,心中实在舍不得,便笑道:“原来是表妹,表妹几时来的?住的可好?见过几位祖父祖母们了么?”

“都好,谢谢表哥关心,大佬佬安排的很周到。我和娘亲是今天刚到了,除了大姥姥,别的外祖父母都还没见。表哥贵人事忙,妹妹就不耽误你了,妹妹正好要跟伙计丫环们交代些事情,表哥,若是无事,妹妹就先带他们去了。”明夏一见卢莞打起精神应付自己,心知他是不肯放手,便有些怒意,话里就带出一些凌厉来,转而看看一旁如弱柳扶风的妩媚一眼,心中却哀呼了,这可真是祸水啊祸水……

卢莞被明夏最后的凌厉惊到了,但细看去眼前的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毛丫头,立刻又气焰嚣张了,向明夏涎着脸笑道:“表妹,你要走,行,不过,表哥我有个请求,还望表妹成全。”

来了……明夏却不答言,只是冷冷地望着那个色胆包天的表哥,很有一种冲动,想叫了力奴来再伺候他一顿……

“表妹,你不要这么小气嘛,表哥的请求很简单,”一指妩媚,卢莞道:“我看你这个丫头生的好,就让她跟了我……要不,就伺候我一天,一天足矣,怎么样?到时候表哥不会亏待你的,如何?”

做梦呢……明夏望了望妩媚,见她神色间全无惧意,只是神情更加冰冷,望着自己的眼神,都是一种冷冽的冰意,便好笑地回了一眼,又向卢莞笑道:“能为表哥效劳,妹妹自是乐意之至……”明夏这话一说,果见云柏陈震和妩媚,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来,而那卢莞闻言,眼睛却都亮晶晶的,明夏失笑一声,道:“但是,妩媚是没有卖身契的,她在我这里,也跟个伙计似的,只是帮我做事,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

但卢莞一听,却更加高兴了,心道既不是你的丫头,正好,爷没了顾虑,那就抢吧……正要吩咐仆从动手,却又听见那表妹清清亮亮,带着笑意的声音道:“表哥,为了这个丫头,你连我的伙计都打了,不知道大佬娘知道这件事,是什么反应?我竟不知,咱们卢家来了亲戚客人,都是这种待遇……”

卢莞双眼圆睁,不想这笑盈盈的表妹竟也有獠牙,又不敢真的惹急了她,否则,她去祖母跟前告一状,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正要开口反驳,却听见那小丫头又道:“表哥,我和母亲是来探病重的外祖父的,我也无心让表哥难做,希望表哥也别叫妹妹为难,否则……”卢莞只听得那小丫头咯咯咯地笑了几声,甜美中暗含着一股慑人的冷气,身上一个激灵,顿时感觉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液,他才听见那丫头的声音重新清亮起来,却是道:“表哥,就此为止吧,您去忙吧,妹妹就先告退了。”

“去……去吧。”卢莞有些惊诧自己的畏惧,眼前只是个小丫头啊,但,但他该死的,竟然真的不敢……看着身边的仆从都盯着自己瞧,卢莞却泄气地没做任何指示,愣是让那小丫头带着人,离开了。

马管事恭敬地跟在明夏的身边,偷眼瞧着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表小姐,竟能在五少爷的手底下全身而退,还带走了五少爷看上的丫头……唉,他老人家的心里,真是佩服的紧呀!

其实他哪里知道,身旁的这个是个暴力女,最喜欢教训色鬼的……那五少爷,才是全身而退的呀。

“马管事,能不能把妩媚调到我跟娘亲现住的挽香馆?我和娘亲就带着这么一个侍女,府里的丫环虽好,我却不想给府里多添麻烦,就劳烦您调一下吧?”原来卢府的管事见妩媚脸色苍白,又不断地咳,生怕她会给府里过了病气,便想将她安顿在粗使丫环的房里,粗使的丫头在府里地位低,住的用的也是最差的,明夏怕妩媚受不了,便想让她跟在自己身边,这样总归有个照应。

“表小姐,不是我不通融,实在是这位姑娘……”马管事看了妩媚一眼,便住了口。

“马管事,妩媚只是着了寒,咳嗽几声而已,我和娘亲都是清楚的,并没有什么大碍,你大可以放心,我知道卢府的规矩严,但倘若小题大做,我觉得便有些太过分,况且,这也不是待客之道,您说是不是?”

“是,是,表小姐教训的是,但……”

马管事还要推托,明夏便不悦道:“马管事,一切责任都有我担着,倘若有个什么万一,我自去向三位祖母请罪!但,若是我的丫环因为人生地不熟,又受了小人的怠慢,病情恶化出了人命,我断不会善罢甘休。”

“这,这……”马管事擦了擦脸上的汗,忙陪着礼,却不知如何是好。

“这什么!表小姐发了话,还不照做?怠慢了客人,你就等着领罚吧!”一个威严而糯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之后便进来一个发髻高挽眉目入鬓的妇人,那妇人虽与卢氏差不多的年纪,但肤白细嫩,着装高雅,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人,兼且眉目神色中透出一股上位者的严厉,只一眼,便能给人很深的印象。

明夏上次来过,这人也是见过的,忙紧走两步,行了个礼,道:“明夏见过二舅母。”

来人正是卢莞的娘亲,明夏外祖父的兄长的儿媳王氏。

卢家老一辈的兄弟三人,各得了一个公子,便是明夏的三位舅舅,大舅乃是明夏的亲舅,二舅是大房的那位,三舅便是三房的传人,这王氏就是二舅的夫人,也是明夏大姥姥的内侄女,后来亲上做亲,就又做了大姥姥的媳妇,如今帮着婆婆王氏管家,已有二十多年了,听卢氏讲,这个二舅母,最是精明不过的一个人。

明夏现在的地方,是马管事拨给云柏和陈震的住处,妩媚正是从这里离开才遇上的卢莞,惹了这么一桩红颜祸水的公案,舅母王氏竟然屈尊到下人的地方来安抚明夏,总算是尽了心。

明夏一见这个舅母王氏是个乖觉的人物,一来就先自责了半天,又说自己怠慢了亲戚,又说自己没有管教好儿子,让他在亲戚们面前丢了丑,让明夏不要怪罪,她已经罚了他云云,到最后,明夏倒还要反过来安慰她……“舅母,表哥只是顽劣,并无大碍,您也莫要放在心上了。”

“是啊,他还小呢,一家人都宠着,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和你舅舅都愁的很,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好在他还有个好哥哥,如今也成了家,为了官,再过两年就能把孙子给我们领回来,我和你舅舅也就老怀大慰了。”王氏说完,便摸出一个手绢,拭了拭额上的汗水。王氏体丰,又是穿着正式见客的衣裳,华丽虽华丽,但那一层层的绢纱,摞起来也怪可观的,说了一会儿话,额头的汗水就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身旁的丫环一见,忙上前来打着扇子。

明夏便道:“这回叫舅母费心了,这里热,您还是忙去吧,奴家这就带了妩媚回去见娘亲,”说完望着马管事道:“马管事,这两个伙计也请多费心了。”

王氏忙道:“马管事,这都是姑奶奶家的人,你都好好照顾着,否则,出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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