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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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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卿疑惑之下,便细看了两眼,这一细看,他心中的不安更浓了,表妹瘦消的双颊上,分明还残存着赶路的艰辛,她的衣衫上,也尽是长时间行路而留下的细尘,她的眼睛,曾经从容清澈的双眸,此时却蕴含着浓浓的焦虑与疲倦,还有她手中的马……林飞卿双目顿时大张,那是朝廷专门供奉的驿马!

“二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林飞卿望定明夏的眼睛,凝重地问着,他敢断定,绝对不是小事!

二娘可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

明夏叹了一口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便捡着紧要的迅速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见林飞卿一脸的震惊,便奇道:“表哥,你没有见到我让人送去的信吗?”

得到林飞卿否定的摇头,明夏苦笑一声,道:“或许是他路上耽搁了吧……”否则十多日前派出去了人,怎会到现在仍杳无音信?

林飞卿点点头,并不纠结在自己为什么没有得到消息上,现下了解情况才是最重要的。“二娘,现在爹爹还被囚在府衙内么?娘和妹妹怎么样?”

林飞卿毕竟是大家出身,大风大浪虽没见过,听也听的不少,只一惊便迅速地回复了正常,除了初时担心父母幼妹而心神俱震,之后的他,便显出一股让明夏颇为佩服的冷静和镇定。

“这个,我现在也不清楚……八天前我离开信都的时候,姑母和秀儿还都安好,姑丈我虽未见到,但长史大人曾派人来告知,姑丈只是被囚禁起来,料想,应该也无妨……”这种案子,也不是强行逼供就能成的吧,明夏有些惴惴地想。

林飞卿却摇了摇头,忧心道:“这也未必,你不知道,这些人争起权势来,向来是不择手段的……”他沉吟了一下,又问道:“这回来查案的,是哪位大人?表妹你可知晓?”像这种涉及地方大官舞弊的案子,朝廷都会派遣特使来过问,若是派来一个与林家不合的……那可就麻烦了。

“是一位御史大夫,叫吴岑的……他还带了一个李姓的将军帮助他查案,姑丈便是被这李将军派人看住的。”这也是赵月儿用那核桃一样大的字迹传来的消息,虽然明夏读着费力,但,终究是读通了,而且,很感谢,若是没有赵月儿,明夏什么消息也得不到。

呼呼,倘若这回的事情能够善了,那么她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感谢赵月儿,顺便送她几本字帖做谢仪……

“竟然是吴岑!”林飞卿不可思议地道:“竟会是他!事情果然不简单。”那吴岑是有名的冷面御史,谁的情面也不讲,偏偏颇得当今的宠信,陛下既然派了他来,那么,就说明这事牵连的权贵肯定不少!

但也有一个好处,吴岑是个软硬不吃的,爹爹一向秉公守法,倘若那吴岑真的人如其名,那么,有利的是他们林家。

林飞卿眨眼间便想的通透,望见明夏一脸的忧虑,他反而笑了起来,道:“辛苦表妹了,表妹出这趟远门,又是往哪里去?”他虽然已猜出个大概,但仍想听明夏说出来。

明夏便将此行的目的地,乃至自己的两个方案一并倒出,林飞卿听到明夏竟是在青楼找到的林飞鸿,不禁失笑道:“那小子还是那副风流相……二娘,没有吓着你吧?”

明夏干笑一声,心道差一点,口中却满不在乎地道:“当然没有。”

“没有就好,”林飞卿笑笑,也不拆穿,只是望着明夏的眼神慢慢深邃起来,嘴角也挂着淡淡的笑意,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滑过明夏的脸颊,替她拢好有些散乱的碎发,口中温声道:“二娘,谢谢你!”

林飞卿突然的亲昵叫明夏僵立当场,她有点搞不明白状况,这,这……见林飞卿也只是帮她拢了拢头发,再没什么出格的动作,明夏松了一口气,偷偷地站远一步,挤了个笑脸道:“谢什么?表哥,我们都是一家人么……”

然而这句很平常的话,此刻听来却颇为怪异,明夏掐了自己一把,胳膊上的痛意叫她头脑一震,终于把那什么赧然旖旎都消去了,她才抬起头,悠然笑道:“表哥,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姑母对我们一家的关切之情,明夏一直谨记在心,做的这些事情,比之姑母姑丈的照顾,万一都不及,表哥你若谢我,可折煞我了。”

这番话虽然情真意切,但却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林飞卿一滞,很快又从容笑道:“二娘,总是你有理,我不跟你争。对了,小雅居最近怎么样?”

明夏的神情一下子黯然到了极点:“表哥,我当初说是青云作坊出了些问题,其实不是……我提早回来的原因,是因为小雅居失火了,”顿了顿她又补道:“付之一炬。”

“二娘,你说的都是真的?小雅居失火了?可有原因?”林飞卿神情一肃,眉头微微皱起,言语间也有些急促。

明夏一听,顿时咬牙切齿道:“当然有原因!是人为!幕后元凶就是崔友亮那个大混蛋!不过,我却没有证据,所以他还在逍遥法外,之后姑母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便将小雅居的事情暂时搁了起来,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眉目。”

林飞卿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拍了拍明夏的肩膀,温柔地笑道:“好了,这些事都要慢慢计较,眼下,还是先安置舅母的好,她一路舟车劳顿,早已疲累不堪,不如这样吧,我在城南还有个小院,只有一个老婆婆会去定时打扫,本是留待清静读书之用,现在却正好栖身……”林飞卿说完苦笑道:“如今我也要避着人些,否则只怕是跟秀儿娘亲一样要被看押起来,我倒是想见见母亲和妹妹,只是,那样的话……”

“你不就不能救她们了,”明夏笑着接口,林飞卿一副与我心有戚戚焉的模样,道:“正是如此,表妹多智,一猜就准,以后还要多帮表哥想想主意。”

“那是自然,”明夏呼了一口气,道:“这下好啦,我正发愁,幸好你们回来了

!”她正发愁如何安置卢氏呢,一听林飞卿还有个小居,登时心头石落,连神情也轻松了不少。

打定了主意,林飞卿也不敢骑马,为了掩人耳目,他只好跟卢氏小翠妩媚挤在车里,明夏带队,一行八人便悄悄地向城南去了。

林飞卿一来,明夏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他,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竟很快便掌握了信都现在的情况,苏氏和林飞秀仍然被困在林府,林天凡也是仍在府衙,一切照旧。

这个结果让明夏很惊奇,都八天了,那强势的御史大人,为何竟再没动作,尤其还是被她和云柏闹了一回之后?

林飞卿却笑着道:“这要归功二娘你呀,只怕是家里伸出了援手,暂时遏制的事件的恶化。如今,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看云柏长安一行,能否带来些转机。”顿了顿他又由衷赞道:“二娘,你这兵分两路,实在是……太好了!若非你们反应迅速,只怕爹爹这一遭,真要吃亏在这上面了。”

“表哥太誉了,我可受不起。说起来,这也是姑母指示的呢,没有姑母的同意,我哪里敢贸然行事?倘若适逢其反、弄巧成拙再给姑丈添些麻烦,那可就糟糕了。”明夏说的实话,当时她虽然看似大胆果决,但其实担心着呢,只怕自己一个失当,再将林天凡推向万劫不复之地,那她可真是恩将仇报的千古罪人了。

林飞卿不置可否地笑笑,他现在只能待在小院里,闲了就陪着三娘小郎做做功课,跑腿打探消息收集情报,大部分还是靠力奴,云柏不在,力奴便是苦力的最佳人选,虽然比之云柏,力奴仍是差强人意,但,也已经很不错啦!

日子便在胶着之中一点点的逝去,安于侍奉双亲,教导弟妹的明夏却不知道,信都城内暗流汹涌,整个冀州都在风云变幻。



正文
第八十六章:愿意不愿意


他当然不愿意。

否则也不会跑了,还扬言再不回来。

但,不愿意就救不了林天凡了,救不了林天凡,小娘子就要伤心了,那怎么行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小娘子既然将希望放在他的身上,他怎能……

唉,可是,若是答应了,他就必须回家来主持家中的事务啊,那是他所不愿意的。

一来不擅长,二来,他真的不喜欢。

更何况,他对这个家也没有多大的感情,他与云家的牵扯,仅在于娘亲,娘亲去世了,他对这云家再无牵挂,所以才能毫无顾忌地大放厥词,他是真的打算,再不回来了呢。

云家没有他在意的东西,云府也没有在意他的人,这里就好像一个客栈,他不过是从一出生就住在这里的过客,要他接手云家的事务,负担起云家上下几十口的生计,这怎么可能?

那老爷子怎么想的,他不是将家业看的极重么,他这样在意,又为何将它交托给自己这个毫不在意的人呢?

云柏想不通。

就因为他是他儿子?

别说笑话了,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当过儿子待?

云柏的心顿时一阵僵冷,他没忘记,云开山的夫人是怎样轻贱他和娘亲的,也没忘记,云开山是怎样的毫不关注,就连娘亲一时怒起冲撞了夫人,夫人将母亲丢到下人们住的地方,让她干府上所有的粗活,云开山都从不过问!他对他们母子的漠视,让娘亲终于心寒,临死都哀怨着自己的不公,痛恨着丈夫的无情,还叫他以后想方设法地报复云家,就算是为娘出口气……

不过他却没有那么做,寺里的大和尚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他深以为然。

所以他违逆了母亲的临终遗言,云家容不下他,那么他就走好了,何必在这里受人侮辱,虚度光阴?外面有大好河山,他就不信天下之大,还没有他一个小小的容身之地!

临走的时候,云柏起了个大早,那也是一个清冷的秋天,本以为无人知晓,但出门便瞧见幼小的弟弟,怯怯地等在门前。他尤记得,那个善良而天真的小男孩,忽闪着沾染了晶莹露水的长长睫毛,一见他身后的行装,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跑上前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走……可他却告诉自己,大丈夫当四海为家,狠了狠心离去了。

再回来,那个会抱着他的腿,忽闪着晶莹睫毛的小男孩,已经不见了。

不得不说,冷酷无情的老爷子,因这也老了很多岁啊,甫一见面,云柏几乎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他根本不相信,眼前那个两鬓斑白的人就是他曾经恶意老化,如今真的已经老去的老爷子。

还有先前飞扬跋扈的夫人,如今也一脸的戚容,听说她终日以泪洗面,在弟弟曾经起居的小院,一呆就是一整天。如今看见了他,那个女人也不再竖起全身的硬刺,冷嘲热讽挖苦贬低了,路上相遇,她也只是默默地看他一眼,又默默地去了。

云府,不再是以前那个云府了。

弟弟的离去,让那个从来对他甚少关心的父亲大人,也空前热情起来,听见家仆说大公子回来看小少爷,他竟亲自出来拦他,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他,一个曾经被漠视被忽略被欺辱的妾生子,一下子尊贵起来了。

想必娘亲看见,会很高兴吧?云柏心想,她一直对他的遭遇,表现出比对自身遭遇还要痛恨还要痛心的模样,如今可如愿了。

然而,老爷子的热情是有目的的,他一门心思想叫自己接掌云家的事务,但,那怎么可能呢?云柏并不糊涂,一个别有用心的笼络,他就该乖乖就范么?

他才不!

云柏执拗地站起身来,决定这就去向老爷子说明白,他才不会听他的话,回来做云家的接班人呢,曾经他不看重他这个儿子,现在他也不需他这个父亲来看重自己,让他爱找谁找谁去吧!

然而,他一转身,脑海中便浮现出一张泪流满面的脸,那是钟惜月。

他去钟家时,钟夫人钟惜月俱是这般模样,呀,小娘子那般傻,现在会不会也为着她的姑丈,而悲伤地哭泣呢?

不行,他得再好好想想。

明夏的确是在忧伤,不过却不是为着林天凡,她担心着久无音讯的云柏,不知道千里之外的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的小山上,她见到了苏清河和倒霉蛋,才知道,倒霉蛋便是堂堂的御史大人!

这有点出乎明夏的意料。

明夏第一个念头便是,御史大人,出来怎么不带一兵一卒呢?就不怕别人的刺杀么?马丁路德金就是这样死亡的。

不过她可不敢去问御史大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御史大人是不爱理人的,她贸贸然地去了,人家再不理她,那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虽然不敢去向御史大人开口询问,不过苏清河却是与明夏相识的,想了解敌情,去趟十柳草庐不就得了?

苏清河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而令明夏失望的是,苏清河只与吴岑论学问,其他一概不谈,他二人的对话,也尽是什么子曰诗云,明夏听得云山雾罩,只几句话便知道这不是她要听的,如今的她也没什么闲情去谈诗论道,便看望了陶花涧就告辞离开,继续回了城南小院忧虑去了。

尽管明夏掩饰得很好,但林飞卿是何许人也,他才思敏捷可是得了陶花涧的赞赏的,没几日他也发现了明夏的闷闷不乐。

还以为明夏是担忧着自己的父母,林飞卿顿时心里暖暖的,望着明夏憔悴的小脸道:“二娘,你莫忧心了,爹爹的事,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眉目。昨日飞鸿传来了消息,家中已经为爹爹在全力周旋,奈何朝中一位郡王爷一直从中作梗,不过爹爹暂时算是安全的,御史大人不是还毫无动静么,没有动静就是好消息啊。”

“郡王爷?”明夏惊呼一声,道:“表哥,崔友亮有个姐姐还是妹妹,在做郡王妃,会不会是崔家捣的鬼?”

林飞卿却摇摇头道:“崔友亮家中虽有这层关系,但他却是一介草民,没有功名在身,这样大的钱粮亏空,可不是他能办到的,我想幕后主使应该是另有其人,但是也不乏这崔友亮跟人有所勾结的可能。”

明夏点点头,道:“这样还说的通。”见林飞卿想的通透,她便省下了心思,只是道:“表哥,我见你每日都睡的很晚,你要注意身体。”

“嗯,这是自然。”林飞卿在明夏身边坐了下来,望着阴沉的天空,有些惆怅地道:“又要下雨了,一层秋雨一层凉,时间过得可真快。”自顾自地笑了一声,他便望着明夏身上薄薄的单衣道:“二娘你穿的这么少,该去加些衣物,小心着了寒。”

林飞卿正说着,就有一阵秋风扫来,卷起落叶无数,明夏顿觉胳膊上寒毛直竖,伸手一摸,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上的单衣抵挡不住风中的寒意,抱着胳膊也无济于事,望着林飞卿一副“我说过了”的模样,她便笑道:“表哥说的真及时,看来我得去加件衣裳了,好冷。”

不只明夏冷,吴岑也冷。

他来信都的时间不久了,早就想将这个案子了结,但上头迟迟不给旨意,叫他真是头疼。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案子,天子亲自下诏将他派过来就可见一斑,这桩案子牵涉了两位刺史,一位将军,一位侍中,一位左丞,还有两伯一候,外加一位郡王爷,直接牵连五个家族,无数朝中大臣,要是连根扯,只怕都能带起皇宫的几把土,这个案子,好破不好判哪。

而且,这案子的发展势头极其不好,听说又有几个位高权重的暗暗给家里授意,而且均是门下省和中书省的要人,如此一来,便越是难办。

中书省掌诏敕和政令之立案起草,门下省负责审议中书之立案、草案,以决定实行与否,但天子只和中书令共同商议政务,行使立案,可以说,中书省为天子的权力,而门下则代表贵族的势力,中书与门下之争,便是……

吴岑打了个冷战,顿觉秋风刺骨,这信都,果然不是善地。

罢了,来也来了,天子亲下的旨意,难道他要抗旨不遵?横竖来了,便慢慢等吧,这事不是自己能决定下的,还是等长安的消息,再做定夺。

吴岑看了眼天色,见阴沉沉的似乎有雨,叹了口气,便令人备马,他要去十柳草庐,也只有那个地方,可以稍微排解一下心绪。

想到那个温和如玉的男子,吴岑便又升起一个疑惑,他有些不明白,那般通透颖悟的人,腹有诗书博闻强识,为何甘心留在信都这样的地方,任凭明珠蒙尘?

与苏清河相交之日,他便有些疑惑,随着这些日子的深入交往,苏清河的博学彻底征服了他,也将他心头的那块疑云撩拨的愈加浓重: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那个出众的男子,愿意敛起全身的光华,屈居一间草庐,宁肯声名不显,平淡一生?



正文
第八十五章:千里之外


林飞卿需要掩人耳目,但明夏却是不用的,搬到城南小居后,她便闲了下来。

小雅居已经没有了,青云作坊也停业了,她也就被宣告下岗了。

下岗人员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每天闲得发慌的明夏,便下狠劲督促三娘和小郎的功课,她还费了好些唇舌,说服尹贵将恬妞也拉了来,又费了一晚上的心思制定出一张严密的作息时刻表,勒令三娘恬妞和小郎必须严格遵守,起床,早膳,晨练,习字,去学堂,以及向卢氏杜礼问安,每个步骤都定好了严格的时间,不遵守的话,嘿嘿,那就等着阿姐别出心裁怪异无比层出不穷的体罚吧,什么蛙跳、倒立、金鸡独立,顶盘子、跑圈、站军姿……三娘小郎和恬妞被折磨的谈罚色变闻风而逃,这其中还属爱玩的小郎被罚的多,每次受罚,小郎都忍不住想,阿姐……是不是混天女魔王变的啊?不,不对,混天魔王只折磨别的妖怪,可阿姐,竟然忍心摧残他这个可爱又乖巧的弟弟呀!

虽然腹诽的激烈,但小郎却不敢违背阿姐的命令,他才不傻咧,体罚虽然很累很怪异,但是很好玩啊,每次大家一起受罚,都会玩的不亦乐乎,当然了,后来都是不亦累乎……可若是拒绝体罚,那么等待他的,便是阿姐的思想教育……那是一个比任何刑罚都要可怕的东西,小郎想起阿姐滔滔不绝言辞恳切催人泪下唾沫横飞的批评大会,想到那什么孙敬悬梁苏秦刺股,还有什么卧薪尝胆囊萤映雪,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顿觉一阵阴风从魂灵深处扫过,整个人都是一僵。

阿姐可是说了,若是他不喜欢体罚,那么,就仿效伟人吧。

算了算了,还是体罚好些……

在明夏的高压政策下,三娘和小郎的进步可谓一日千里,恬妞也完成了启蒙的全部课程,三人学业上突飞猛进的速度,叫林飞卿都忍不住侧目。

严师出高徒,明夏一直坚信这一点,实践也证明,这是一条真知,在三个小鬼的身上,尤其体现的淋漓尽致。

虽然高压政策施行顺利效果良好,但明夏深知,什么事情也不能逼之过甚操之过急,三娘恬妞和小郎毕竟还是小孩子,这样高密度的学习,可以实行一段时间,但却不能一直如此,知识的消化也是需要时间的嘛,再加上林飞卿特向她提过的张弛有度论,也让明夏决定,挑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带三娘小郎恬妞去秋游。

林飞卿的身份十分敏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便留着看家,卢氏要照顾杜礼,小翠要照顾卢氏和杜礼,这三人也是去不了的,最后定下来,明夏领着三个孩子,再加上力奴妩媚和尹贵,一行七人驾着马车,带着足够的食物和水,便在一个弥漫着秋意的早上出发了。

城内不好玩,一来看惯了的,二来在街上逛,明夏也嫌吵,尹贵便驾着马车出了南城门,直接向城外行去。

信都城南有一座小山,也没有名字,山上有树,山下有田,附近又有农家种植的桑林果园,还有一汪浅水,被人植了好些的莲藕,此时该还有晚开的荷花早熟的藕片,或可一往。

这样一个好去处,还是林飞卿说出来的,虽然他来信都的时间远不及明夏,但他素喜郊游,偶然闲逛便发现了这么一个去处,那山上虽是一片野草野林,但野的自然可爱,林飞卿大喜之下,还买下了山脚的一间茅舍,权作避雨遮阳寄放马匹之用。

果然,出了城不多时,明夏便看见了那座小山,以及,小山脚下的那座茅舍。

咦?

出乎明夏意料的是,茅舍前竟拴着两匹高头大马,那马儿毛色鲜亮,体态俊逸,一看就是马儿之中养尊处优的上品,马鞍也是簇新的,观之也不是凡物,俊逸的马儿彰显了主人不凡的身份,明夏更好奇了,到底是谁捷足先登?

“恬妞,快来看哪!好多花!”

“嗯,好漂亮!”

“哇,有青蛙,呱呱呱!”小郎一边怪叫着,一边连跑带蹦的跳了出去。

三个小孩呼啦啦一下子全没了,明夏一见,哪还顾得上疑问,只得将那抛在脑后,先去约束三个孩子,免得出了意外,那可不单单是扫兴的事情了。

力奴与妩媚都是少言之人,尹贵又忙着安顿车马,明夏一人拦着三个孩子,虽然她积威深重,但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三个脱出樊笼的小鬼集中起来,之后约法三章:不许乱跑,不许近水,不许离开大人的视线,否则,回家效仿先人!

三个孩子俱都一本正经地点头,但明夏还是不放心,便专派了力奴跟着小郎,让妩媚带着两个女孩子玩,而明夏自己呢,却是坐在一边,一点玩的心思都没有。

“二娘,你是担心云柏么?”还是尹贵细心,他早就发现明夏的异样了,只是见明夏不想让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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