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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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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程氏闹事不成惹了一身的腥,老爷子不发话也不敢走开,只能呆坐在一旁,静候发落。

杜二狗陪了林天凡坐到一旁,见孙大夫这边差不多了,便留了老妻同两个丫鬟守着小郎,将卢氏许氏程氏全都叫了出去。

明夏自然不放心卢氏,便留了三娘在老太太身边,自己却拉了老爷子的衣角,可怜巴巴地跟着他,见老爷子不悦地望过来,她怯怯地望了程氏许氏一眼,便低下头,再抬头时,已经双眼泪花闪闪。

话说,杜二狗刚才就是被这招打动的,这回也不例外,便不再反对,认命地带了明夏,进了一旁的小厅。

落座之后,便有一个小厮上了茶来,明夏也不随卢氏,只是乖巧地站在杜二狗身侧,老爷子见这个孙女倒也讨喜,便也不叫她离开。

杜二狗与林天凡坐了主位,许氏程氏与卢氏分坐两边,杜二狗望着自家的三个媳妇,叹了一口气道:“妯娌之间本应和睦相处,长辈对小辈也要细心爱护。”说完望定了程氏,道:“你是个做长辈的,对下面的小辈要多多爱惜,这些孩子都是咱们杜家的香火,不分你我,哪个也伤害不得!”

程氏正欲张口辩解,却听见许氏的一声轻咳,便心不悦也不服地低眉道:“是,谨遵公公教诲。”

“嗯,”杜老爷子点了点头,又望了许氏道:“你是个大嫂,俗话说长嫂如母,你娘老了,有想不到的地方,你就该多提点着些,下头的兄弟妯娌有了口角,也该劝着些,家和才能万事兴啊!”

许氏忙道:“是,爹。”

杜二狗对自己突然迸发的演讲才华得了意,微笑着点了点头,又看着卢氏道:“小郎受了伤,我知道你心疼,不过你二嫂也不会成心害自家的子孙,你也别怪罪她,她是个粗人,笨手笨脚,你就多包涵罢。”

卢氏哪有不同意的,就是杜老爷子不说,她也不会怪罪人家的,尽管小郎刚受伤那会,她气愤的很,但现在小郎好了些,她的怒气下去了,对程氏也就记恨不起来了。

老爷子完美地处理了孙子受伤的事,望见林天凡露出赞同的笑意,心里高兴,便对着卢氏和颜悦色道:“不过,地是不能卖的,老三家的,回去告诉三郎:我不准!”



正文
第十一章:卖地风波(四)


明夏眼睛闪了闪,从一侧望见杜二狗的坚决,心中顿时哀呼,这个老爷子,竟也是个田地控啊!

卖地的事,恐怕就有点难。

杜礼和卢氏孝顺,轻易不肯违背长辈,她是一个小孩子,人微言轻,说出来的话没有多大的分量,杜二狗这么一坚决,她老爸老妈还不束手就擒?她孤军奋战,肯定没胜算!

卢氏不敢顶撞杜二狗,只是诺诺地应着,杜二狗便继续发挥道:“田地是我们农家人的根本,怎么可以卖掉?还是卖给张家?张家小儿仗着自己有俩钱,就要嚣张起来了?这杜张庄,是杜在先张在后,他凭什么跟我杜家分庭抗礼,还要来买我杜家的地,这是不是不要老汉我活了?”

卢氏便道:“爹爹,三郎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三郎是记恨了我们,成心要我们杜家在这杜张庄抬不起头来吧?”程氏阴阳怪气地说着。

“爹,三郎和薇娘不敢!”卢氏惶恐,连忙澄清,现下是个孝道第一,不孝顺的罪名,没人敢承担。

许氏冷笑一声,缓缓开口道:“爹,三郎也是生病花了钱,手头紧才出此下策,您别太生气了,咱们自家的事情,自家人心平气和的商量,别叫外人看了笑话。”

许氏一番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杜二狗本来不大的火气,腾地就窜了上来,也不顾在女婿跟前维持风度了,他拍起桌子道:“就是!三郎这真是打老汉我的嘴巴,老汉还在世呢,他就要卖地,是不是恨不得杜家败落了,他就开了心了!逆子!混账!等老汉去打死这个不孝的……”

眼见地杜二狗就要将所有不孝的罪名安给杜礼,卢氏又不敢言语,明夏心中暗急,此时也不好开口。

“泰山大人,”林天凡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请听小婿说一句。”

谢天谢地,这句话终于打断了杜二狗的滔滔不绝,明夏对这个姑丈,更加喜欢了!

“贤婿?”杜二狗一愣,不知林天凡叫住他是何意。

“泰山大人,这回拙荆叫小婿先行,就是听闻三郎病重,要小婿前来探视的,既然贤侄女都说三郎病的严重,不如我们就前去一探,有什么事,等见了三郎再商量,岂不便宜?”林天凡敬重卢氏的懂礼,也听自家老婆说过三郎一家的憨直,便有意为卢氏解去难堪。

杜二狗虽是个倔脾气,但听了林天凡的话,竟毫不犹豫地道:“贤婿说的有理!果然是读书人有见识,比你的哥哥们强多了!”杜二狗赞了一句,立刻道:“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就去老三那,老汉一定要亲自骂骂这个臭小子!”

“多谢泰山大人。”林天凡向杜二狗有礼地抱了抱拳,便起身道:“泰山大人,那么咱们现在就启程如何?早点看过三郎,小婿便要赶去信都接掌文书,等拙荆到来,届时便能接了泰山岳母,同去信都亲近亲近。”

“好好!”杜二狗一听,顿时高兴地合不拢嘴:看这当官的,就是跟咱庄稼人不一样啊!

明夏一眼便看出了自家祖父的心思,并不是她太聪明,只是杜二狗将那欣羡表现地如此淋漓尽致,她若还猜不出来,她就真的小白了。

卢氏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尽管温顺,但平白无故地被骂,她也觉得难过。

许氏仍是一脸冷然,倒是沉得住气,程氏就不一样了,见林天凡言语间颇向着卢氏一家,她心中不满,面上便现出五分来,看林天凡的眼神,也透着三分埋怨七分不悦。

只有杜二狗,为着自己这个好女婿还兴奋不已呢。

其实,杜二狗并没有女儿,这个林天凡,只是杜二狗干女儿的夫君。

说起这个干女儿,这里面还有一段历史呢。

十八年前,还是隋末唐初兵荒马乱的时候,杜二狗无意中救了个重伤的女子,那女子不仅伤重溃烂,而且还身怀六甲,杜二狗一时善心大发,不仅将女子带回家,还嘱咐老伴细心照顾,就这样女子伤势渐愈又顺利生产,一直都是养在杜家。

后来女子的夫君寻了来,杜二狗才知道,好人,真的是有好报的。

原来那女子的夫君是隋朝的官员,迫于唐兵的压力带了妻子家仆准备迁往海上,不料中途被流民冲散,妻子失踪,那人是个有情有义的,因为寻找妻子,连海上之行也取消了,辗转几个月后,他才知道妻子流落农家,忙带了家仆寻了来,这对乱离人才终于重逢。

那位官员,便是林天凡,他的妻子,就是杜二狗的干女儿苏映容。

林天凡本就是个有才能的,声名显于一方,太宗麾下的一员高官不忍这样的人才流失,便亲自派人挽留,林天凡也就顺势进入唐廷,杜二狗一家因为林天凡的关系,也渐渐地繁盛起来,终至现在的家境,杜家所在的小村,也因为出了杜二狗这个大户,遂改名为杜庄,后来张家迁了来,杜庄便渐渐地成了杜张庄。

这些事,还是闲暇之时,明夏听卢氏讲出来的。

而卢家,也是因为林天凡的关系,才将女儿下嫁杜礼。

林天凡在杜家地位尊崇,自然非同一般。

他说要看杜忠,杜二狗哪有不同意的,好说歹说留了午饭,连卢氏明夏三娘也没让回去,都在杜家主宅用的饭,饭后杜二狗召来杜忠杜孝,带了一个小厮便同了卢氏明夏三娘,又载了小郎,同去杜家。

杜礼对林天凡的敬意,比杜二狗只多不少,如果不是这个人,他一个粗人哪能娶到卢氏这样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

忙不迭的迎出屋子,杜礼一时欢喜,那样虚弱的身体竟也撑了住,只是一番寒暄之后,又站着听杜二狗骂了一回,杜礼终于体力不支,倒地不醒……

这下杜二狗可慌了,一叠声地骂着杜忠叫大夫,又骂着他:“你不是说三郎不要紧么?一个大老爷们这都站不住了,你还说不要紧!眼睛都叫狗吃了?”

杜忠一时听着骂,一时又不敢去寻大夫,最后还是杜孝去了孙大夫家将人请了过来。

林天凡虽不是个医生,但毕竟是个饱读诗书的,对药理也有几分见识,当他第一眼看杜礼时,心中便知了大概。

这个病,果然不轻!

当初苏映容在杜家,杜礼是四兄弟中帮她最多的,林天凡得了爱妻嘱托,当然也对杜礼多有关照,否则杜礼带妻子儿女搬出主屋,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薇娘,我没事。”杜礼晕了好一会儿才悠悠醒转,看见卢氏正在他跟前掉眼泪,忙开口安慰着。

“三郎,你醒了……”卢氏呜咽着说出这一句,便泣不成声,他吓死她了,让她还以为……

“唉,薇娘,我身体很强壮的,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胡思乱想!”杜礼自从被明夏劝了过来,反而比卢氏还要积极乐观,他现在虽然虚弱,但比之以前,倒真是好了不少。

“嗯,我知道。”卢氏擦了擦眼泪,忙记起孙大夫的交代,便起身端了药来,看着杜礼喝了下去,她才有了点笑意。

“唔,薇娘,爹呢?林大人呢?”杜礼喝完药,才想起昏倒之前的事情,忙拉了卢氏,焦急地问着。

“爹走了,林大人急着去接上任的文书,也先去了。”

“爹,有没有说什么?”他知道爹来是为了卖地的事,爹,可又发大火了吗?

卢氏与杜礼心意相通,忙道:“爹没有发火,林大人不知跟爹说了什么,爹便跟我说,地里,也不要咱们担心了,就交给公中,不过收成还是咱们的。”

“爹的意思,是要帮我们种了?”

“好像……是吧。”卢氏也觉得杜二狗这一回,实在是太过和善,到现在她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唉,那就好,爹不怪罪,我就放心了。”杜礼舒了一口气,旋即想到了什么,忙道:“那,二娘呢?你有没有跟二娘商量?”

“哦,夫君哪,你就不要担那些心了,孙大夫说了,你这个病最好静养,放宽心,家里的事,以后都不用你想!”卢氏听孙大夫交代的多了,便照搬了孙大夫的医嘱,她可是跟二娘商量好了的,杜礼现在是病人,还是个重症号,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不用他费一丁点心!

“好好,我不问,我不问。”杜礼知道杜二狗没有为卖地的事情生气,心里宽慰,眉间也就有了笑意,可是,要真让他不为家里的事情操心,一时半会还真办不到,不一会儿他便忍不住问卢氏道:“薇娘,你跟我说说,二娘到底是怎么说?”

女儿最近热心家事,家里交给她,他是放心的,可是,现在他怕的是,二娘心里不痛快,毕竟,卖地的事,是二娘提出来的。

卢氏嗔怪地瞧了杜礼一眼,没辙地道:“二娘听见她祖父的话,很高兴,她知道是林大人的功劳,还特地跑去谢了姑丈,现在呀,她已经同了云柏,去张家找张安告罪去了。”

告罪?当然是告罪了!

这要在现代,光是违约明夏就得掏无数的赔偿金了,好在张安本就是帮忙的心思,现在明夏亲自提了东西上门告罪,他自然也不计较,张老爷也是个通情达理的,断不会为了这点子事难为人。

千恩万谢的从张家出来,明夏郁郁地随着云柏走,连街上的热闹也无心观看。

“咦?小娘子这是怎么了?”云柏好奇,这个鬼丫头,虽然平素话不多,但她的神色却都是欢快的,仿佛她总能找出点什么事,叫自己开心似的,今天,却是为何呢?

“我没事。”明夏懒怠理人,随口敷衍。

“没事?别骗我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叫没事?”云柏可不傻,想糊弄他,还真不容易。

“唉。”明夏叹了一口气,她的确是有心事,只是这事说出来云柏也帮不上忙,她便也懒怠说,只是道:“没有见着巧娘,有点失望。”

云柏看了她一眼,笑道:“我看你不是失望,是发愁啊!”

“发愁?”呵呵,还真是,她现在,真是有点犯愁。

她跑去跟林天凡道谢的时候,林天凡便跟她说,叫她不要担心,他会去访好大夫,给杜礼治病,而且,他还留下了一些银两补品,说是给杜礼补身体的。

她愁,就愁在这些银两上。

这些钱提醒了她,杜礼的病以后是要花费大量金钱的,本来不急的赚钱之路,一下子就迫切起来,叫她怎能不急?

再说了,林天凡留下那么多的东西,杜礼卢氏就算会收,心里到底是不'炫'舒'书'服'网'的,尤其卢氏,最是避忌这个。

然而,明夏还愁的是,收了这次,以后呢?难道都要人家白送吗?

别说杜礼卢氏不喜欢,连她,也接受不了!

女儿当自立啊当自立,看来,她要想办法捞钱了……



正文
第十二章:小郎的急症


明夏回到家中,有心事,神情也就郁郁,低着头刚迈进门槛,脑门一疼,才发现是撞上了人。

“咦?宁玉姐,急着出门做什么?”明夏抬头一看是宁玉,便疑惑了,这个时候,她不是该做晚饭了么?

“二娘,你回来了!快去看看小郎,小郎他……不好了!”宁玉看见明夏,也顾不上多说,抬腿就要继续向外去。

明夏一愣,脑中有那么一刻空白,她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宁玉急道:“你说什么?小郎怎么了?”

“小郎全身发热,老爷夫人吓坏了,叫我去叫孙大夫。”

发热?难道是感染?还是伤风?

明夏顾不上多想,见宁玉就要去,忙拉住她向云柏道:“云柏,拜托你去跑一趟吧,你腿长,跑得快!”

宁玉是个姑娘家,总不好在大街上提着裙子夺路狂奔,即便现在天色熹微,街上人还是不少的。还是云柏来的快一些,随他怎么跑,人家最多以为他有病。

紧要关头,云柏也不废话,向明夏答了一声便抽身而去,高大的身影,片刻就消失在了街角。

宁玉见云柏去了,才松了一口气,她刚才也是急疯了,云柏不在家,卢氏便唤了她去,如今云柏回来,这个差事自然是他来的更合适。

明夏也顾不得再问宁玉,撒开腿提着裙角便跑了进去,反正是自己家里,没人看得见。

宁玉望见,惊呼一声,忙迈开脚步跟了过去,看着明夏在面前跑得飞快,她一咬牙,也弯腰提着裙子,跟在明夏身后跑了进去。

“娘,小郎怎么样?”明夏跑进小郎的房间,便看见卢氏焦急地坐在小郎床前,脸庞上还挂着一串晶莹的泪珠。

三娘则是扶着杜礼,杜礼苍白的面上也写完了焦急。

“二娘,你回来了!”卢氏一见明夏,眼泪就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之后才回道:“小郎回来后不是嚷着累么?我就叫宁玉看着他去休息,宁玉见他睡的香,就自去忙活了,刚才进来看他,宁玉才发现小郎发着高热,这……这可怎么办呀?”

卢氏说话的当,明夏早上前摸了摸小郎的脸蛋,竟是惊人的烫手!

顾不得多说,明夏回了卢氏一句,便转向杜礼道:“爹爹,我记得家中还有一坛烧酒?”

“有!”杜礼忙答了一句,道:“二娘要烧酒做什么?”

“烧酒可以给小郎降温。小郎现在的温度太高了,会烧坏脑子的。”明夏解释了一句,便要起身去拿酒。

这方法,还是明夏从现代老妈那里学来的呢。有一次她发高烧,医生又还没到的时候,老妈就拿酒精给她擦拭身体,那时候她烧的迷迷糊糊的,全身好像起火一样,酒精一擦便一片冰凉,'炫'舒'书'服'网'的很。

杜礼一听,便急着要自己去,可他那虚弱的身体……还真是没有明夏快,明夏摆摆手便跑了出去。

卢氏一听关乎小郎的智商,连忙跟着跑了出来,随着明夏到了储物的房间,便看见她正在那里翻腾。

卢氏帮着翻了一阵,终于找见了那坛落满灰尘的烧酒。

明夏顾不得脏,随便吹了一下便抱着酒坛来到小郎房间,拍开了泥封,屋中顿时酒香四溢。这坛酒,可是杜礼收藏的精品呢,不仅度数高,而且,啧啧,光这酒香就说明质量了。

可现在谁也顾不上心疼这酒,明夏抱着坛子便向宁玉早已准备好的大海碗里倒了一大碗,又接过卢氏递过来的干净巾子,蘸了酒便开始擦拭小郎的脸庞。

卢氏一干人插不上手,便站在一旁关切地看。

明夏一边擦,一边揭开小郎的上衣,顺着脖子一路擦下去,胸脯,胳膊,后背……不一会儿,大海碗里的酒便见了底,所幸坛子很大,没了还可以再倒。

小郎小胳膊小腿的,体表面积还不小,两遍擦下来,坛子里的酒就去了一小半,明夏也不敢擦的多了,温度降下来就行了,倘若太凉了再给感冒了可就真是得不偿失。

甩了甩酸痛的手,随便掠了掠凌乱的发,明夏松了一口气,小郎的智商总算保住了。

孙大夫脚不沾地的跟着云柏再次来到杜家,气喘吁吁的同时,不禁感叹呀,杜府,咱们又见面了……

云柏可不给孙大夫感慨的时间,拉了他就往里跑,孙大夫一个老人怎及年轻气壮的云柏力气大?一拉就风一般地开始飘,一直飘啊飘,直到小郎屋里才停了下来……

心里虽然不悦,老大夫却顾不得跟云柏计较,一见杜礼,他就连忙走了上去,条件反射般拉着杜礼的手就开始诊脉。

“孙爷爷,你搞错啦,这回是小郎啊!”明夏一见,哭笑不得,忙纠正了孙大夫的错误,这孙大夫倒也恁的气定神闲,并不因为这而有一点尴尬,反而痛快地放了杜礼的手便开始诊治小郎。

这一乌龙叫大伙都啼笑皆非,连卢氏也忍不住有了点笑意。

见孙大夫用心诊脉,一屋子的人重新拧起了眉头,等着孙大夫的结果。

孙大夫行医一辈子,经验 丰(书)富(网) 非比寻常,一般的小病小症倒也难不倒他,小郎这热虽然发的凶猛,但经过明夏的紧急处理,这会也降下不少,孙大夫诊完脉便轻轻点了点头,杜礼卢氏一见,都放了心。

孙大夫点头,那就证明病情不严重啊!

知道是明夏的法子给小郎先降了温,孙大夫大大地赞了一回,明夏倒有些不好意思,这可不是她聪慧的缘故,实在是经验的优势啊。

孙大夫开了些退热的汤药便离开了,云柏跟了孙大夫去拿药,卢氏守着小郎不肯离开,明夏便和三娘扶了杜礼回去歇息,留了三娘陪着爹爹,她便寻了宁玉去收拾晚膳。

忙活了一天,明夏就有些心力交瘁,小脸上便现出疲态来,宁玉看了心疼,便不许她在厨房忙活,直撵了她去休息。

休息?这时候哪里又能静下心来休息呢?

抱了剩下的半坛酒,明夏本打算重新上封,手还没有动作,便闻见一阵酒香扑鼻,明夏心中一动,便忍不住抱了坛子,来到了屋后的小运动场。

夜色慢慢地降下来,四周都有些黑暗了,明夏寻了场子的正中间,一屁股坐了下来,抱着坛子就是一大口。

这时候还没有蒸馏这个技术,所以酒的度数极低,就连这坛子杜礼精藏的,喝起来也跟那饮料差不多,凭明夏以前酒量,这点子酒根本喝不醉人。

一边喝一边盘算以后,夜风袭来,明夏顿觉神清气爽,郁郁的心情也开解了不少。

哼,许氏算什么?程氏算什么?看她们家不顺眼,又怎样?抛过脑后去就是了,理她们呢!

没钱又怎样?爹爹重病又怎样?要人接济又怎样?她才不会让贫困打垮呢!

她要养家!

她要赚钱!

她要让嫉妒卢氏的人,以后连仰望也望不见!

她要让欺负她家的人,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她要让杜礼真心的笑逐颜开,她要让三娘和小郎,开心的成长!

一股豪情从心中迸发,明夏腾地站了起来,高举了右手,对着天空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捧起酒坛,哗啦啦就灌了下去!

这一豪放的动作落在云柏的眼里,差点没把他吓死!

这年头,女孩都这么疯狂么?

觉察到有人近前,明夏扭头一看是云柏,呵呵一笑,道:“云柏,你回来了么?拿到药了?”

“嗯,”云柏仍处在惊愕之中回不过神来,明夏也不理他,道:“吃饭吧,走,家去!”

言罢抱了酒坛子,留着目瞪口呆的云柏继续惊讶,她便先行一步了。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她不怕。



正文
第十三章:教养是对人用的


小郎毕竟是小孩子,生理机能十分活跃,自那热退了之后,便又开始生龙活虎,明夏看了倒放了心,只是严禁他出门,其他时间,也不拿功课逼他,只是由得他放松两天。

三娘自来与小郎疯惯了的,见小郎有假放,自是不甘心闷在屋里习字刺绣,明夏也大发了慈悲,放她陪着小郎玩。

杜礼的病情有了好转,虽然还是浑身无力,但气色却红润起来,明夏至今也搞不清楚杜礼这神奇的病症,到底是哪一类的,便只能交给孙大夫,由他去诊治。

云柏去了地里干活,明夏得闲,便跟了三娘小郎,去屋后的小运动场闲溜达,顺便还能督促他们背点千字文,又防了小郎乱跑再次伤到额头。

正玩的高兴,突然大路上一阵马蹄声起,明夏诧异,这个时候,马匹可不是谁家想有就有的,整个杜张庄,也就张家养着几匹,杜二狗眼红,自家也高价买了两匹养在马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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