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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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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吴岑却也了得,被好几双眼睛盯着,他也仍是那副冷然恭敬的模样,太宗皇帝没奈何,只得再转向房玄龄,道:“那么房爱卿就来说说吧。”

躲得了一次不能再躲第二次,房玄龄不敢违背圣旨,在太子逼人的目光下从容答道:“微臣的意思与吴大人一般,此案绝非表面看来这般简单,依微臣看来,这杜礼极其可能是为人陷害或利用。微臣查过那些证明杜家云家联合盗窃国宝的证据,却发现其中错漏百出,根本不足为证,具体如何,请陛下看此表。”房玄龄言罢竟神奇地从袖中取出一个折子,双手奉给那前来接手的老太监。

房玄龄这一手倒是出人意料,就是吴岑也面现讶异,更别说李承乾了,他现在终于有点明白这房玄龄为何得父皇的宠信了,原来是老奸巨猾早有预谋!只有李恪没有一点意外,温雅的面上笑容更浓,能为那杜家小娘子做点什么,他心里自是欢快的,否则堂堂蜀王殿下,竟然欠一个小女子的情,他自然不甘。

最好是她欠他的。

很快太宗皇帝便看完了,合上折子,他沉思了一会儿,正要说点什么,却听得太子发言道:“父皇,儿臣近日也听闻了这桩案子,有些看法,还请父皇指正。”

“承乾,你说。”自己的儿子有看法,太宗皇帝倒是很想听,毕竟这江山日后是要给他继承的,总是要他学着治理一下。

“儿臣以为,这杜家其罪不小。一,身为商人却不安本分。儿臣听说这独步商行以前是在冀州信都城内开的,一个商行却网罗了包括房屋中介、珠宝玉器、米粮货讫、纸张笔墨、丝绸缎帛、香料药草、宝瓶琉璃等多项交易,还以施粥收留乞丐为名大肆收买人心,居心叵测!二,身为商人却联合了冀州刺史,官商勾结霸占了信都城全部商业,甚至强迫城内的其他商行与之结盟,一家独大只手遮天,实在胆大包天。三,听闻那独步商行实际上是杜礼的女儿杜明夏掌权,一个本应待字闺中的女流之辈却抛头露面周旋在众男子之间,实在是伤风败俗不堪入目!因此儿臣以为,这次的案子定是那独步商行贪心不足妄想在长安城内行那信都之事,故而不惜铤而走险盗窃龟兹宝物以换取巨大利益,其心险恶其罪当诛,还请父皇明察。”

这罪名……可真大呀……

李承乾不仅将那盗窃国宝的罪名安在了杜家的身上,而且将独步商行一耙子打倒,分明是将如今下在狱里的杜家和云家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吴岑心中暗凛,想到曾经的知己苏清河说起杜明夏时那温文如水的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可是极力保那女子了,倘若保不住……脑海中又浮起她在自己面前慷慨陈词风光霁月的样子,那抱歉的心思竟有些罪恶起来,让吴岑心中微涩,只得打起精神再思良方。

唉,从那路上冲撞直到他离开信都,数面之缘竟也让他起了相惜之意,罢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次就破个例吧。

房玄龄瞥了凝眉不语的皇帝一眼,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太子,忍不住与李恪交换了一个眼神,李恪闻弦歌而知雅意,便轻轻浅浅地上前一步,向那太宗皇帝道:“儿臣也有一言,请父皇指正。”

“哦?恪儿有什么看来,说来朕听。”自己这个儿子可深谙明哲保身之道,今次竟也有言,实属罕见,故而太宗皇帝的兴致颇浓。

李恪却望了有些意外又有些愤恨的太子一眼,毫不畏惧地向太宗皇帝道:“儿臣的看法,恰恰与皇兄不同。一,那独步商行开无往之先例,创建了一个大集合式的经营模式,方便了人们购买物品,也省却了人们来回奔波之苦。如今长安城中,父皇属意开设东西二市,不就是为了方便臣民生活之需么?所以儿臣以为,独步商行在这一点做的很好。二,据儿臣听闻,独步商行只是帮助信都官府收留流民,并创捐献拍卖一事为无家可归的流浪之人建造居所。如此一来,民有生计便不再四处滋事,倘若我朝各地都能有此良善之人,自然国本安定,街衢之中再无饥馁,四海之内咸与升平,岂非我朝大兴之兆?三,儿臣有幸,曾经见过那杜明夏一面,此女果敢聪颖,腹有诗书心藏万物,经济之道尤强逾男子,心地正直光明磊落,实乃不可多得之女中豪杰,何来败坏风气一说?儿臣窃以为,这杜家必是遭人嫉恨,故而为人所害,还望父皇明察。”

李恪少有说这么多话的时候,还句句珠玑立场鲜明,一反往日中庸的模样,倒叫太宗皇帝分外惊奇,虽然自己这个儿子表面仍是镇定自若,但知儿甚深的李世民怎会不知,李恪眼中那异常明亮的光芒,是他心中激动的绝好预示?

而一向冷淡的儿子这般激动,甚至不惜当面反驳太子,又是为了什么?

太宗皇帝陷入了沉思,房玄龄却望着李恪叹了一口气,蜀王终究是少年心性容易动容啊……他这番话,说的也太清晰了些,也太感情用事了些……

李恪心下微微有些忐忑,父皇保持那奇异的神色已经有一忽儿了,难道是自己哪里说得不对?不过李恪面上却仍是那般云淡风轻的表情,这点自持他还是有的。好一会儿他才听见一阵爽朗的大笑自那龙案之后响起,耳中便传来父皇那熟悉的声音,带着些笑意地道:“皇儿免礼吧,说的不错。”

李恪这才心里踏实,浑然不觉一旁的太子双目冷厉如刀,他的一颗心现在都是忐忑之后的不稳。

“罢了,今天这案子就说到这里吧,”太宗皇帝也不说好也不说赖,这话一撂便又拿出修建永安宫的那折子准备跟房玄龄讨论,看见仍然杵在眼前的三个年轻人,他便大手一挥遣退了太子与蜀王,连那吴岑也不留,只留了房玄龄与之讨论建筑方案。

等到房玄龄出来的时候,天色早至晌午,奇怪的是,房玄龄来时只身一人,去时却多了个“伴当”,只不过那人装扮平常注意到的人很少,即便眼尖看见的,慑于那人的威势也不敢去多言,故而房玄龄顺顺利利地将“伴当”带出皇宫,还顺顺利利地到了一处门面不大的府邸。

“此处便是那女子栖身之地?”一身青衣书生打扮的太宗皇帝指着高悬的“林府”二字,向身旁的房玄龄问道。

“回老爷,正是。”仿佛太宗皇帝微服一事已经司空见惯,房玄龄并无丝毫异样,那驾轻就熟的模样简直像演练过无数次,不不,简直好像一开始二人便是这样一般。

“那还等什么,咱们进去吧。”

太宗皇帝都示意了,房玄龄只得亲力亲为地下马,上前,叩门。

因为杜家和云家的案子,林府这些日子俱是大门紧闭,房玄龄叩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老管家前来,他谨慎地打开门,看了看眼前陌生的中年人便道:“不知这位老爷是找谁?”

房玄龄微微一笑,道:“在下和朋友来寻林家二公子,不知二公子可在府中?”房玄龄素来修养极好,人又生得翩翩,在这年逾不惑已知天命的时候最是涵养醇厚,好似美酒一般发酵地越来越醉人,那老管家凭空感到一阵亲切,情不自禁地笑道:“二公子现下不在府中,不知老爷找二公子何事?”

房玄龄微微皱了皱眉,又向那老管家感激地抱了抱拳,便指了指马上的太宗皇帝道:“在下与朋友前来拜见杜小姐的,还请老人家通传一声。”虽然明夏住在林家是避着人的耳目的,但如今皇帝御驾亲来,再怎么也不能半途而废因为林飞鸿不在就打道回府,故而房玄龄便开门见山地求见明夏。

那老管家一愣,随即目光中含了一丝惊恐,想起这人还有个朋友,他又伸出头来向外一看,恰好看到贵气天成的太宗皇帝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老管家竟是将头一缩,再回答房玄龄时便有些战战兢兢语不成调,道:“这……这是林府,没……没有什么杜小姐……”

房玄龄一笑,暗道这林府办事可真不小心,怎么看门的这般模样?他却是不知今日林府内的女主人出门,早将能干之人都带出去了,这才留下一个不甚爽利的老管家看门。

可不管怎么说,这老管家的表现都差极了,倘若今日不是房玄龄,只怕这杜家娘子就要性命难保了……房玄龄摇了摇头,随即笑着向那老管家催道:“还请老人家通报一下,就说房大人来了。”

“房大人?”老人家惊慌的双眸中有些疑惑,随即又惊喜地望向马上的太宗皇帝,道:“那就是爱民如子的房大人么?”

房玄龄也不辨别,只是道:“老人家,现在你可以通传去了么?”

老管家连忙点头,而后也不关门,只是飞快地向内堂行去,不一会儿便有一女子跟着他一块前来,房玄龄只道是明夏,然而走近了才发现,他并不认识这女子。

此女虽美,但却不是那杜明夏。

然而来人却向他施了一礼,道:“民女见过房大人,房大人大驾光临,民女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探监


明夏拢着一袭暗青色的披风,静静地站在牢门前,虽然秋日的高阳明艳依旧,但那阳光却像怕生一般,照到这阴寒的大牢前时竟似有气无力,徒具一身明亮,却失却了本身的温度。

长安大牢,竟是连阳光也温暖不了的地方么?

怡儿提着个食盒静静地站在明夏身侧,精致的小脸上有些忐忑,双目望定了那黑黢黢的牢门,神色间有些担忧又有些惶急,那个林家二公子已经去了好一会儿了,为何这半天了还不回来?

不单是怡儿这样想,明夏的心里也在揣测着林飞鸿迟迟不归的原因,难不成,这次又是无功而返?

虽然明夏有钱,但毕竟在权势上不如那礼郡王与京兆尹大人,因着他们一句不许探监的话,明夏便无缘得见囹圄中的杜家人,况且彼时她也是被通缉之人,潜踪隐迹尚且不及,又遑论自投罗网?

因此,这是三个月来,明夏第一次探监。

因为房玄龄与李恪的帮忙,明夏的通缉令已经不妨事了,昨日拿到房玄龄手谕的那一刻,明夏便立刻决定来探监。

从她出城去寻庄子那天,到现在已经是三月零七日,将近一百日的煎熬啊,早叫明夏心急如焚了,每一个夜里她都会辗转反侧,想小郎想三娘想杜礼想卢氏想小翠想尹叔想恬妞……她想念每一个在回家后就可以看见的面容,这思念叫她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睡,叫她在每一个落雨的降温的秋夜里都会抱膝到天明……无他,惟愿与亲人共患难尔。

而后又添了一个云柏,云柏啊云柏……明夏睡梦里都会出现他一身镣铐满身伤痕的模样,总会被他那双失去了神采的双眸惊得从梦中一蹴而醒,醒来一身冷汗,便再也无法入眠。

何其傻呀,云柏竟然想以身替换杜家众人?

事实证明,他也没有成功,所以说,蠢,真蠢!笨,太笨!

然而每次恨恨地骂过,明夏的心里又会生出一股淡淡的类似喜悦或者幸福的东西,叫她总是很矛盾,明明是坏事呀,她竟……

虽然花费了大力气买通了一个狱卒,明夏得以将食物衣物所有能想得到的又能送得进去的东西都派人往里送,据说杜礼卢氏他们只是被幽禁,并未有些须的刑罚,云柏和云开山也并没遭受什么苦难,然而,并非亲眼所见,明夏仍然不敢完全相信。

凡事都有个万一呢……

“大小姐,林二公子出来了!”怡儿一声惊呼,将明夏的思绪又拉回了现实,她抬眼一看,果然见林飞鸿同着一个狱卒迎着她们走了出来。

“二娘子,可以进去了。”林飞鸿望着明夏淡淡的模样,心下仍然惊奇,尽管知道此女大异常人,但每次见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淡然的好似饱经沧桑的老人家他总是忍不住惊叹,这个世道怎么啦,连个小姑娘都老气横秋了,叫“年轻气盛”的他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明夏点点头,也不答话,只是安静地跟在林飞鸿与那狱卒的身后,慢慢地迈进囚禁着她至亲之人的大牢里。

因为这牢里男女分开关押,明夏便先去看卢氏,三娘恬妞小翠妩媚她们都被关在这里。

经过一间又一间大同小异的牢房,那狱卒终于停了下来,拿出随身的钥匙打开牢门,之后便示意明夏她们进去。

带着怡儿顺从地走了进去,明夏只听得身后一声落锁的声音分外清晰,虽然明知那是狱卒防止犯人逃跑的,可心里仍是咯噔一声,全身都紧张起来。

想她两世为人俱是良民,从未作奸犯科也就没有观赏牢狱的机会,而今进个大牢却真真是第一次!因而从一进来明夏的全副身心就保持最高警戒的状态,每一点细小的声响在她耳边都被凭空放大,面上镇定自若,心中却着实战战兢兢。

然而,卢氏她们却在这里待了三个月啊!

自责忽然像潮水涌了出来,叫明夏满心满心的愧疚,直到身上扑来一个瘦消的身子她才幡然醒悟。

“阿姐……阿姐,你来看我们呢?呜呜……三娘好想你……呜呜……阿姐……”三娘的头都埋进明夏的怀里,委屈的哭声也被压的沉闷起来,明夏抱着她满是骨头的双肩,眼泪就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三……三娘……我也想你们……”

泪眼模糊中,只见同一个牢房关押着的卢氏和小翠恬妞妩媚都走上前来,明夏眨了眨眼,泪水滑落,可她却绽放了一个笑容,道:“娘,翠姨,我来看你们……”

卢氏小翠闻言,早都泣不成声,卢氏抱着明夏悲戚的很,见着了二女儿的喜悦又让她笑了起来,哭哭笑笑间,只叫明夏心痛不已。

“很快,很快……你们就能出去了。”是的,很快!就算要掏尽她所有的现代知识卸下全部的伪装,拿开保护自己的所有龟甲,她也在所不惜!

再也不能叫她们这样受苦了……

一身清冷的妩媚却站在一丈开外,望着两眼泪汪汪的杜家人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又看了明夏一眼,妩媚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此刻望见明夏她的心里却是喜悦万分。

她就知道,只要这个女子在,她们就一定有救!先是狱卒送饭时偷偷递过来的只言片语,再是偷偷被狱卒塞进来的棉衣被褥,然后便是明目张胆地向这大牢里不停地送进各种各样的日常用品,甚至连两个小姑娘要学的书籍都送了进来,那时候她就猜测,这个女子快要来了吧?

尽管被抓进来的时候听说她惊马失了踪,但妩媚就是对她有信心,只要她还在,她们就一定会被救出去的。

事实证明,果然没错!

看过了卢氏,明夏也不敢耽误,便又出去看杜礼和小郎,免不了又是一番泪眼相向,就连一旁的林飞鸿也忍不住落了两滴男儿泪,小郎却最叫人心疼,明夏之前曾叫人带话不许他荒废功课,否则就不救他出去,却没想到,小郎三个月内在牢里竟然习得那么厚的一摞字帖,足足有一尺厚啊……

“阿姐,小郎很乖,阿姐要救小郎出去……”

除了流泪,明夏便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向他保证,很快……很快他们就可以出去了。

最后去看的云柏。

云柏和云开山被关在一起,看起来他们的日子也不错,云家巨富,即便是沦落到这般地步,那些狱卒也不敢怠慢,再加上云家人照拂的也周全,云柏并没像明夏想象中的消沉,反而双目炯炯,望见她的时候满目都是喜悦。

明夏待了一会儿,只问了些寻常的问题,又同云开山谈了几句,便不顾云柏留恋的目光,只是同着怡儿林飞鸿走了出来。

真是奇怪,那么希望见到他,可见到了,却没有话。

并非千言万语说不出口,是真的说不出来……一贯的伶牙俐齿仿佛都被锁住了,明夏发挥不出一点来!

能说什么呢?

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明夏便不敢理直气壮的亲昵,更何况,云开山还在一旁,纵使明夏真有千言万语,这时候也绝说不出口,古代可不比现代啊,她怎能将思念表现的那般露骨?

等到出了牢来,明夏的心神仍然没有回转过来,喜忧参半忧虑仍在,简直有些愁云惨淡万里凝,人一旦过分在乎某件东西,总会如她这般患得患失,只怕有一点万一出现,全部的希望都会化为乌有。

“你来看他?”明夏刚走出大牢,迎面便看见闵媛带着小蝶小南正站在眼前。闵媛看见她也有些惊讶,不过讶异过后她便这么定定地望着明夏,冷冷地打着招呼。

“……呃,是。”明夏浅浅一笑,虽然心下很费解闵媛为何这般冷淡,但仍是极好风度地应着。

闵媛却不怎么领情,微微颔首便领着侍女小仆向着那大牢走去。

明夏莫名其妙的很,暗道这闵媛也未必太小气,她们现在还是统一战线呢,她就这般“见外”,倘若他日危机过去,是否真要跟自己扯破脸皮?

唉……

然而设身处地的一想,明夏又有些了解闵媛了,假若易地而处,她未必能如闵媛这样冷静呢。

罢了,来日方长,她总会再想到办法的,明夏想了想便释然,拉着怡儿上了马车,随即很是淡定地靠在车厢里面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然而马车还没开动,明夏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不片时便停在了马车一旁,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道:“二公子,杜家大小姐请二公子速速回府。”

明玉?

明夏颇为好奇,也顾不得那么多,便掀开帘子问道:“大小姐叫你来有何事?”

“大小姐说,‘与二公子说知,房大人来了,此刻还在府中等’,叫公子速速回去。”

房玄龄?他来做什么?

想他一国的丞相,每日间日理万机,她特地去拜见还需要周转好些日子,经过那么多人的手续才能进得房府,虽然现在她有了价值,但堂堂的梁国公房玄龄,何至屈尊若此,前来见她?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伴君如伴虎


这迟疑直到明夏见到房玄龄身旁那人时,终于有了眉目。

原来是皇帝召见,怪不得房玄龄屈尊哪。

“民女杜明夏,拜见吾皇万岁!”虽然极不情愿,可明夏还是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她这一跪,一直从容应对房玄龄与那中年人的明玉却惊呆了,她再怎么也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竟然是那传说中的九五至尊!

这这这……明玉彻底凌乱了……

“民女……杜明玉,拜见吾皇万岁……”

此时屋内也没有旁人,林飞鸿晓得房玄龄与明夏要密谈,故而就没跟来,只有太宗皇帝、房玄龄、明夏、明玉、另有怡儿和另一名丫环在此,那李世民也就不再避忌身份,反而大笑一声,赞赏地看了明夏一眼,此女眼光倒犀利,随即他摆摆手道:“今番朕乃是微服,诸位莫要多礼,都平身吧。”

明夏依言站起身来,却见明玉仍是懵懵懂懂地跪在地上,忙使眼色叫怡儿将明玉扶了起来,然而这位平日里也算冷静自持的小姐此时却战战兢兢,颇有些被吓住的模样,叫明夏惊奇的不行,这……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不是感同身受,明夏当然不能了解古人对神化了的皇帝的敬畏,见明玉好半天都呆呆的回不过神来,明夏只好叫怡儿和那另一个丫环将她送了下去。

这下屋里只剩下明夏和这大唐最富盛名的君臣二人了,不过她也丝毫不怵,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任凭太宗皇帝打量,倒叫阅人无数的太宗皇帝感叹地笑笑,却向房玄龄道:“房爱卿所言不虚,这女子果然奇特。”

嘿,不带这样的吧?当着人的面就评价别人啊……

然而天大地大现在却是皇帝最大,明夏再有怨气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闷闷地站在那里,当作没听见。

然而太宗皇帝何许人也,明夏只是这样僵直地杵在那里,他便很快就感到她的不悦了,看了看明夏,太宗皇帝和蔼地一笑:“小姑娘,别站在那里了,坐下吧,朕说过,不要多礼。”

明夏应了一声是,便向一旁的椅中坐了,之后静静地等那真实而又不真实地坐在面前的皇帝陛下发话。

“朕听房爱卿说,杜小姐要帮我大唐朝走向繁盛?”太宗皇帝饶有兴趣地看了明夏一眼,下一刻却威严到迫人地问:“你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妄想以一人之力推动我朝的发展,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太宗皇帝久处高位,那脸一沉下来自然满是威压,明夏一愣,暗道果然伴君如伴虎,真是难伺候……不过她却是知道,只怕这只是那唐太宗的试探她的深浅,看她如何应答吧。

于是咱向来想到哪里便做到哪里的坦率姑娘杜明夏纠结了,一边维持着良好的表现一边还要细细揣摩眼前这位掌握着她小命的皇帝的心思,真是可怜的很哪!可惜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生杀予夺俱都把在人家的手里,明夏只得做个能屈能伸的好女子,沉吟了片刻,她便从容答道:“陛下此言差矣,虽然蚍蜉撼树为人耻笑,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民女身为大唐子民,就有责任为自己的国家献出微薄绵力,即便是能有一分作用也是好的。古人有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陛下有道,天下昌平百业俱兴,正是民女等载舟的时刻,身为陛下的臣民,怎可惜力?”

明夏说完,自己都差点被酸到了,不过她面上却是满满的义正言辞,唐太宗却是没想到眼前这小小的女子能有这般大度的见识,一时间竟听得有些愣,旋即拊掌大笑道:“好一个杜明夏啊!”

房玄龄闻言也微微笑了起来,看了明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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