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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女-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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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真的挟恩要她以身相许,那她们的爱情还如何生存?

她必不会再喜欢他的吧?

不怕困难,怕的是困难之下,云柏会堕了他的情操……

唉,这想法,也不知云柏会不会认为她是怪胎?

明夏很惆怅啊。

倘若云柏不叫她失望,那么他就必不能抛开闵媛,倘若云柏狠心抛开闵媛,她便要退却……

这可真是个怪圈。

明夏如何也想不出钻出来的办法……

故而这几天见过云柏,她都是战战兢兢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深入交谈是不敢的……而且,就这程式化的见面,还要避着人些,毕竟闵媛的高义现在很得人心,明夏虽然不畏人言,可却并不愿意给人闲言碎语的机会。云柏虽然也郁闷,但生性宽厚的他却不会拽着明夏讨说法,只是每回都神色郁郁,颇像一个受虐待的小媳妇,叫明夏堪堪抵挡不住。

说到这里便想到那太宗皇帝曾戏言要与她找婆家一说,当时害明夏很是忐忑了一阵,一时间到处寻找可以结亲的对象,急急如无头的苍蝇,只盼可以在圣旨下来之前搞定了终身大事,哪怕只是一个形式……可如今这赐婚一说却没什么声息,明夏是个死于安乐的,一旦危机解除便散漫起来,只想着太宗皇帝日理万机,必没有什么时间想到小小的她的婚事,现如今也不很放在心上了。

但林飞卿那里却又如何呢?

明夏纠结纠结啊……林飞卿如今和卢荃同科中取,都被太宗皇帝赐了职的,成日家忙,听秀儿说,他每日早出晚归,就是秀儿都好几天不曾见过,在这种时候,明夏怎好意思去寻他呢?

可毕竟是他为杜家出了气,明夏郁闷之余,心里是很感激的。

再来还有那李恪……这孩子真是越发出落的好看了,呃,看她想哪去了……明夏拍了拍面颊,暗道自己也不淡定啊,不过见了几次面,竟然念念不忘起来,这李恪再好也只能当他是一副绝世的好画来瞻仰膜拜,纠葛是最好没有的……当然了,这比较难办,因为李恪时不时便会派韩元来请她品茶吃酒,明夏很是疑惑,不知这李恪是如何弄出这么多闲暇的时间的,可怜她每次都拒绝不得,谁让人家不仅是皇子,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李恪毕竟是孩子,好办的多,难办的是吴岑啊。

听闻这厮在那太极殿上也为杜家添尽了好话,明夏虽然觉得很费解,毕竟她与吴岑并没什么交情不是,但既然人家看得起她,她总不能无动于衷,改天还是寻了东方阡陌,一块儿去拜访拜访这冷面御史吧。

想到东方阡陌,明夏不免又是头疼,这也是一笔大大的人情债啊,想当初她那般落魄,还是钦犯呢,东方阡陌问都没问就收留了她,甚至还派了小桃悉心照顾,虽然一开始他是看在云柏的面子上,但后来总归是施恩与她,她也得领了这份情,时时刻刻记得还哪!

好在东方阡陌并非那等贪婪之人,他自己对这人情却是不甚在意的,这样的好人,明夏更不能理直气壮的生受人家的恩情,那也太没良心了些。

除了这几大债主,剩下的便是钟惜月和闵媛了。钟鼎虽然迂腐,但是非黑白却还分得清,只是钟鼎热衷学问无心政事,今番都是钟惜月来来回回的为杜家周旋。明夏这才晓得,原来钟惜月也这般大才,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极有见识很有胆识,叫明夏这穿越女也佩服不已。更令明夏惊异的是,钟惜月竟然得了那长孙皇后的赏识,听说极有可能要出任宫中女官的职务……

至于闵媛,唉,闵媛的功劳主要是护持云家,杜家也只是顺便沾了光罢,可即便如此,明夏心里也感激的紧,感激的紧哪……可越是感激,明夏这心里便越发的堵,闵媛越好,她和云柏的希望就越小。

不胜其扰不胜其扰……明夏没心情再坐下去,便准备去那花园里走走,小郎他们现在该同老牛练习骑马射箭了。

因为好不容易才从狱中出来,明夏甚是心疼三个孩子,便没叫他们去学堂上课,只是勒令他们在家学习,期间也可以好好调养身体,等到将他们养得胖胖的,身体都好好的,明夏才放心将他们放出家门啊。

“外头冷,小姐添件衣裳吧?”

明夏应了一声,怡儿便自去寻衣裳,她还没寻见,便有一个小丫环走了进来,报说:“大小姐,门外有一个米姓书生,说是咱们家的三小姐表小姐与四公子的夫子,夫人那边有客在,便叫我来回小姐,见还是不见?”

米青玉?明夏诧异的很,他来做什么呢?

说起来小郎他们一下子旷了三个月的课,她忙于营救也没给米青玉打招呼,是有些失礼的。

可米青玉与东方阡陌有交情在,应该不会不晓得她家出事吧?

那么他此番前来……是家访?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丝绸之路【小修】


明夏含笑听着米青玉扯东扯西扯个没完,将小郎三娘恬妞学堂的那点事巨细无遗的全扯了一遍,可说来说去就是不肯道出心中的目的。

唉,本就知道米青玉不是个深沉的人,如今看来,她还是小瞧了他啊……竟这么沉不住气。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米夫子。”明夏终于不忍心再看米青玉词穷之后仍然没话找话,即便是苦思冥想也不肯开门见山,没办法,只好替他代劳。

米青玉俊脸一红,干巴巴地笑道:“杜小姐果然明察秋毫。”

明夏淡淡一笑,不动如山道:“过奖。”真的是过奖,像米青玉这样演技拙劣的,她再看不出点什么来,就真的不用在这异世混了。

米青玉却好像下定了大决心,颇有些上断头台的决然,道:“既然杜小姐言明了,青玉也不好再掩饰,此番前来,的确有事。”

“哦?不知米夫子有何赐教?”明夏微微有些好奇,脑子里也飞快地列出小郎他们上学堂的花费单子来,这计算在电光火石间便全部完成,再看米青玉的时候,明夏已经很确定,杜家并不曾欠德馨书院的银子,束脩啊柴炭钱啊文具钱啊……一分都不欠。

既然不是讨债,那米青玉这个模样又是为何?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豁出去了,可米青玉想到那将要说出口的话,仍然是有些赧然,尤其那对面的女子还这般云淡风轻,他便好像个衣衫褴褛的花子站在一个穿戴庄重的小姐面前一般,更叫他窘迫起来,面上讪讪的,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杜小姐可是要开窑厂?”

米青玉淡淡的一句话,却叫明夏一惊,暗道这长安人果然是耳聪目明,她与房玄龄商定的方案方才出来,这里连米青玉都得了风声,可见世上果真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不过明夏的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她浅浅一笑,眼神极致无辜中又带了点困惑,望着米青玉道:“米夫子为何有此一说?明夏不明白。”

米青玉却丝毫不为所动,只道:“杜小姐,那房夫人,是我的姨母。”顿了顿见明夏默然不语,他有些怕惹怒了眼前这个一直悠然浅笑的女子,又忙道:“其实,说起来咱们还是亲戚呢,房夫人姓卢,乃是杜小姐母亲武邑卢家的远亲,青玉的娘亲也姓卢,呵呵,若是论起来,青玉该叫杜小姐一声……”尴尬地笑笑,他道:“该叫一声小姨母的……”

“啊?”明夏一惊,方才的讶异都跑到了九霄云外,她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你说……你说叫什么?”

“呃……”米青玉更不好意思,俊脸好像初升的太阳一样红,只是低着头闷闷道:“小姨母……”

“为……为什么是姨母?”明夏欲哭无泪,她还是这般年轻,这般水灵,这般像风像雾又像雨的花样年华呀,怎么一下子就有了这般大的一个外甥?

“因……因为家谱里的辈分,就是这么排的……”米青玉也欲哭无泪啊,你当他就想要这么一个小姨母么?

最可恨的是,日后见了那三个弟子们,他也要叫一声小姨母啊小舅舅……呜呜呜,这叫他一个为人师表的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米青玉真后悔来这趟啊,然而不来的结果……想到母亲那自成一家从不外传的扭耳大法,米青玉就一阵战栗。

做人外甥……也比少个耳朵强啊,米青玉这般一想,那羞窘顿时下了不少,他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直视明夏道:“小姨母,青玉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还请小姨母千万助我一助。”

明夏被米青玉那流畅无比的“小姨母”叫得有些呆,便顺势点了点头,就见那米青玉兴奋道:“小姨母答应了,青玉拜谢小姨母!”说完也不等明夏的反应,倒头便拜了下去。

这不等于逼人吗?明夏有些不悦,只淡淡道:“你先起来,说说是什么事,倘若力所能及,明夏必然不会推诿,倘若力所不及,我也有心无力。”

米青玉这才手脚利落地爬起来,讪笑道:“小姨母必是可以的,否则青玉也不会来这趟。”

“好吧,那你说说看。”明夏应了一声,随即又补充道:“那个,夫子,打个商量吧,您别叫我……小姨母了,咱们年龄相当,还是按着平时的称呼来,等到联了宗,再叙辈分如何?”

“如此甚好!”米青玉大大地点了点头,颇有些相见恨晚般向明夏道:“我也不想这么冒犯你啊,奈何来的时候娘亲叮嘱过了,必要我叫够一百声的小姨母,说是不够了回去就……”

“就什么?”米青玉顿住不说,明夏却颇有些兴味地追问。

哈哈,料想必是家法吧?

“……就家法伺候。”米青玉虽然不愿说,但想到此番是他求人,便很没气节的招了。

明夏大笑,看不出来啊,这位米夫子还真是……天真的可爱!

米青玉的俊脸更红,简直活脱脱一个米红玉了,明夏这才顿住笑声,使劲咳了咳才压住笑意,之后便一本正紧地道:“既然姐姐给你定了一百声的数额,为何你却不叫了呢?不怕回去受罚么?”

米青玉还道明夏终于肯和他说正事,那神情也赶紧收拾的一派平静,却没想到从明夏嘴里蹦出的是这个,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好半天他才不甚自然道:“方才不是你先说不要我叫的嘛……”

呃,这回换明夏窘了,对哈,方才好像的确是她先说的……“唉,闲话到此为止,咱们说正事,说正事……”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误,明夏很是高效率地转回方才的话题上,向米青玉道:“我的确要开窑厂,可这跟助米夫子有什么干系?”

米青玉一听,顿时哭丧脸道:“杜小姐,这干系可大了!”

“怎么说?”

“我的亲舅就是开窑厂的,可不知怎么的生意渐渐凋零,如今已是门可罗雀。上回舅母陪着我母亲去看房夫人,无意中听说房大人同着杜小姐商议开窑制瓷的话,我舅母动了心思,想将这桩瓷器烧制的活揽了下来,便央着我母亲去找房夫人说,房夫人不管,我母亲听得我是你家那三个弟妹的夫子,便逼着我来说……”米青玉随后忿忿不平道:“还说我完不成任务就家法伺候……”天可怜见的,这般屈膝求人的事,为什么总要他来做?

就因为他皮糙肉厚不怕石子硌?

见明夏沉吟不语,那米青玉忙道:“杜家小姐,我此番来并不是叫你答应我舅母的要求的,只是不敢违抗我母亲的命令,你且写个回绝的信来我带着,回去我好交差的,这可是举手之劳,杜小姐一定莫要推辞啊!”

米青玉眼巴巴的看着明夏,很怕她连这只字片语也不肯写,那神情颇似一个乖巧的外甥怯生生的望着陌生姨母……明夏一乐,随即道:“这有何难?怡儿,取笔墨来。”

米青玉一听,顿时喜上眉梢,那神情倒不似作伪,饶是老练若明夏,也看不出半分破绽来。

待到怡儿取了笔来,明夏早有了主意,展开雪白的纸笺刷刷刷就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笑眯眯地搁了笔,叫怡儿装了起来便示意她递给两眼放光的米青玉。

米青玉连连道谢,接过那信后看都不看就要作辞离去,明夏也不挽留,只是笑道:“还请米夫子给令舅带话,叫他近日有空带我去他那窑厂转一转罢,我看看是否有疏漏的地方,也好早做修缮。”

米青玉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道:“杜小姐说什么?”他没有听错吧,方才她说要他给舅舅带话,还说要去看窑厂?

明夏低笑一声,道:“我的话都在信里了,米夫子回去后与令舅同观吧。夫子一路保重,小郎他们今冬不去学堂了,不知夫子能否抽出几天的功夫,无事时到府上为小郎他们解一解惑?”方才明夏就表示过今冬不会让小郎他们三个去学堂了,以后去不去也要等到来年开春再议,只是那时她并没有请米青玉做个西席的念头,毕竟人家有正经的夫子工作在身,只怕没那么闲,可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不用白不用,明夏本着的不浪费任何资源的原则,决定折个价就让米青玉用这个还她今日这个大人情吧。

可不是大人情么,明夏本来要将这个机会留给云柏的呢。

当初明夏跟房玄龄是这么说的,“大唐虽然有兴兆,但距离真正的昌盛还遥远的很,虽然当今圣上英明,轻徭薄赋法制严苛,效果也显著,我大唐如今路不拾遗百业初兴,但依着这个速度发展,想要达到盛世却是难的很”!明夏为了突出那盛世的美好,简直是添油加醋地将盛唐景象给房玄龄描绘了一遍,为了激起房玄龄的对这盛世的渴望,她甚至还将现代的某些场景也祭了出来,只为说服房玄龄,也可谓是不择手段了。

那时候的明夏只想救活杜礼卢氏与小郎三娘他们,什么历史什么悖论都抛到了脑后,只要杜礼他们能平安无事,就是改变历史又如何?倘若她成功,也不过是将那大唐盛世提前些罢了,若真有悖论报应,那也该应在她自己身上,她都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

明夏曾经做过推销员,这嘴皮子上的功夫自然也是了得,经她那一番描述,房玄龄早对那盛世场景心驰神往,他本就是治世名臣,一颗心早都扑在了如何强国利民上,明夏的说法简直跟他不谋而合,房玄龄甚至将明夏引为了忘年交,大叹相见恨晚啊。一番讨论之下,房玄龄自然对明夏提出的那些新颖看法与先进的生产工艺佩服的五体投地,甚至不耻下问向明夏求取如何让大唐子民早日过上富足日子的计策,明夏倒是干脆,反正豁出去了,能掏出多少便掏出多少,叫那房玄龄越是佩服。

不过明夏也深知欲速则不达,故而只是在一些基础的方面提出了自己的改革意见,房玄龄毕竟是有远见的,明夏一提点他便知晓了全部,举一反三之下,早就想出了一整套的生产力改革办法,自去忙着推广了。

明夏倒是松了一口气,她本性懒散,倒是很怕这房玄龄将那种地的改革织布的创新都交予她,幸好房玄龄喜欢事必躬亲。然而正当她暗自高兴的时候,房玄龄又找了她问计,那样子非是不把她的全部潜力都挖出来誓不罢休啊,明夏没辙,那时候还仰仗房玄龄搭救杜家云家呢,只好挖空了心思去想,最后便想到了丝绸之路。

其实自张骞出使西域以后,中国和中亚及欧洲的商业往来便迅速增加,中国的丝、绸、绫、缎、绢等丝制品,源源不断地运向中亚和欧洲,只是隋末唐初战火连绵,这条通向西方的财富之路便有些不大稳便,因此渐渐荒废下来,现在想来也凋敝的很了。明夏的意思却是重新开通丝路,与西方国家进行贸易以换取财富。中国的丝绸和瓷器,自古就是西方贵族之间炫耀的罕见物件,在那时的欧洲中亚属于奢侈品呢,利润巨大,用这钱来富国,自然是大大的便利!

房玄龄当时听得眼睛都直了,显见的被明夏忽悠的够呛,幸好他是个四平八稳的,虽然同意明夏的看法,但却知道步步为营,并没一股脑的就叫人去走这丝绸古路,反而更加着紧的制定了促进农桑商业的规定。见明夏清闲,一点也不肯浪费人才的房玄龄便派她去弄弄那在她口中将要“大放异彩”的瓷器,明夏没奈何,敢怒不敢言,只得任劳任怨去做苦工。

虽然明夏懒散不喜这工作,但她也知道这瓷器将来的利润是大大的,况且又能与皇家出力,基本上已经算是皇家的产业了,这样的肥差想必很多人都眼红的紧,于是她便请房玄龄暂先封锁消息,打算默默地将这做起来,省得你来我往的都凑来分羹。

没想到这房夫人竟然把消息泄露出去了,还惹得米青玉这般可怜的前来求取合作……想到那房玄龄惧内的传闻,以及那有名的“千古一弹醋”,明夏便决定卖这个人情给房夫人,不就是多个人参与么?人多力量大,她就当众人拾柴火焰高了。

米青玉也深知明夏这一个答应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巨大的利益啊……如今她只是提出这般小小的要求,他自然没拒绝的理由,便欣然应诺,道:“青玉乃是小郎三娘恬妞的夫子,与他们解惑是分内之事,杜小姐就定一个时间吧,青玉以后无事了,便来与小郎他们解惑。”

明夏笑笑,却客气道:“夫子还要去德馨书院任教,小郎他们却是什么时候都有时间,故而夫子什么时候闲了,便来看一看罢,好歹咱们是亲戚,就当串串门子也使得。”明夏说得含糊,米青玉却叹了一口气,暗道这女子也忒精明,她不说时间,那不就是预定了他所有的业余时间?果真商人心黑啊,以前他还觉得这杜小姐文文静静颇有教养,眼下看来,心思却是堪比那海底的针!什么厚道什么无私,都是那浮云啊浮云……

从杜府沮丧地出来,米青玉只想回家找娘亲抱不平,要不是她威逼他来走这一趟,他至于吃这么个大亏嘛!啊啊啊,可叹逍遥不羁一书生,日后就要做人家的拉磨小毛驴,可悲可叹,可悲可叹哪!

虽然允了米青玉那舅舅参与,可明夏必定不放心,她仍是暗地里叫吴三贵去查探了一番,这才知晓米青玉那舅舅却是个良善到不行的老实人,就是因为他那性子弹压不住手下和家仆,家仆明里暗里才谋了他不少的家业,故而这窑厂却是日益凋敝,渐渐的一个兴盛的大窑厂竟濒临了倒闭的边缘,他那卢氏夫人,也就是米青玉的正派姨母这才忍不住求了米青玉的母亲,最后才有米青玉来家访这一回事。弄明白了原委,明夏倒是放下心来,好在米青玉的舅舅并非奸狡之辈,她倒是可以省却了不少的心思。

与老实人打交道和同奸猾人谋利益,自然是天上地下的差别,故而交友要慎重,寻求合作伙伴那更是不可掉以轻心,否则啥时候被人卖了,搞不好还帮人数钱,人家至惨之剧也。

少不得又要见云柏。

毕竟云柏对杜家恩重如山,就算不说这个,单是明夏对云柏的偏爱,她也想叫云家能得了这些好处,与皇家打工,自然也是全天下最肥的差事,虽然云柏不看重这个,但眼下明夏却是没别的报答他,也有以俗物权充心意,稍稍表一表吧。于是明夏便择日特特地去了云柏府中,与他商量一下窑厂的事情。

明夏这般主动,云柏倒是很惊奇,彼时因为小娘子不甚待见他而心情低落,正闷闷练剑的他听闻了明夏来访的消息,早忙不迭的弃了宝剑,一路施展轻功便掠到了明夏所在的暖阁。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就这样,就很好!


明夏有些复杂地望着那个向自己冲过来的人,为着他眉眼中的欣喜而微微的陶醉,甚至还有一些些的羞赧,然而这微妙的情感却在触及身边之人同样对来人直直的凝视下,而变成微微的感伤。

心里有些遗憾。

明夏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保守女子,实际上她的内心很奔放。倘若放在另一个环境下,云柏这般欣喜若狂的向她奔来,明夏一定不会老神在在地坐在这里像个矜持的闺秀一般静静等待,这样的被动,不符合她的性格。她更愿意的是,奔过去以一个大大的拥抱回应他热烈的姿态。

然而眼下却是不能。

甚至,看到闵媛那无比关注的眼神,明夏竟有一些些的不'炫'舒'书'服'网',再看云柏的时候,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不确定来,他这样高兴,是因为看到了她还是她?

然而云柏接下来的动作却使明夏心中那刚刚崭露头角的怀疑迅速地消失无踪。他直直地奔到明夏跟前,漆黑的眼眸发出明亮的光华来,堪比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开口便是兴奋地道:“小娘子,你来了!”从头到尾,他没有看明夏身旁的闵媛一眼,甚至那眼光连斜一斜都不曾。

好吧,明夏承认,有一瞬间,她圆满了。

虽然很不道德。

但有时候人就是这般自私啊,饶是警醒如明夏,遇上这档子事也不得免俗的自得了一番,志得意满之际,竟没瞧见闵媛那一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神,仿佛燃尽的春草一般苍白而支离,便是一阵微风也能将它吹的四散飘零,再不留一丝痕迹。

哀莫大于心死。

闵媛望着身前那个神采飞扬的男子,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

曾经因为欣赏他的单纯坚贞而心生爱慕,可如今却为何因着这同一项特质而对他痛恨失望?

大抵因为,他的单纯只对身旁这个女子而绽放,他的坚贞只为着身旁这个女子而坚守,他的全部笑颜,也只有对着身旁这个名唤杜明夏的女子时,才会这般绚烂,好似中天的太阳一般耀眼吧?

闵媛苦笑一声,心中一阵无力。

当云柏每日间不顾酷暑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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