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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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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荣被气笑了,手中的剑都有些不稳:“哼。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我的徽之公子,大将军。难道你不知道,王上的后宫日日都在填充美人,连大周第一美男子,说不要都不要了。你以为你这么对他,他还会记着你这个背叛过他的死人?”
“不可能。”一直游刃有余气定神闲的男人,瞬间颤抖了声音。
靖荣还想再刺他两句,忽然看向远处:“有人来了,这是最后一次。言尽于此,再见面我不会留手。”
语毕,靖荣便立刻匆忙离开。
然而,斗篷下的男人似乎还沉浸在方才他话语里的打击下,一动不动。
听到近身的脚步声,这位昔日的大将军才凌厉的看向来人。
“竟然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小征你真是长大了。”
第76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11
面上带笑谦恭温雅的男子; 正是紫宸宫中最是恪守审慎; 有仁人君子之称的侍读月笙箫。
面对男人的斥责; 月笙箫没有丝毫退让,心平气和道:“我是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和分寸。所以哥哥就不要再管我的事了。解药还在加紧研制,哥哥还是不要随意现身人前的好; 快回去吧。”
“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徽之公子眼神凌厉; 声音如刀。
月笙箫笑容越发温和,孺慕的望着兄长:“呵呵,哥哥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若是计划好了,就绝不给对方还手犹豫的机会。不能万无一失; 就不该打草惊蛇,这可是你教过我的。这一回; 我最多只是顺水推舟; 想看点感兴趣的东西罢了。”
看出来弟弟不似在撒谎,男人的语气便缓和了下来。
“你在宫里; 陛下他如何?”
“很好。每日三千佳丽换着口味宠幸; 好不快活。”
“他不会。”回绝的语气斩钉截铁。
月笙箫却比他还坚定迅速的回道:“怎么不会?反正在他看来,哥哥也不喜欢他——好吧,骗你的。怎么一副要杀人似得表情。他一直觉得哥哥你还活着,故意这样变着法子要人告诉你知道,好叫你忍不住出现在他面前。我们的这位王上啊,可是向来不顾惜自己名声的暴君。”
“小疯子。”徽之公子想起那个人抓住自己的手; 明知有毒也任由自己喂到他嘴边,忍不住喃喃的嗔怪。
月笙箫的笑容难以为继,渐渐面无表情,好在这个时候兄长也无心察觉。
随后他便又勾起唇角,堆砌出完美无缺的微笑:“哥哥竟然是真的喜欢他了吗?那你可真够迟钝的,到了那一步,差点就挽回不了了。”
既然知道情人并未变心,徽之公子便再次恢复镇定理智:“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们都想要那个位置。你是我最亲近的弟弟,我自然会尽量帮你。你,不要叫他们伤害他。紫宸宫易主之日,就是我来接他的时候。”
月笙箫笑容淡下来,背在身后的手指嵌进掌心,推心置腹的问道:“哥哥为什么不试着辅佐他坐稳天下呢?如果是哥哥的话,这么喜欢他,应该也不是不能叫他按照你的想法做,成为一个仁君吧。”
兜帽下的徽之公子摇头:“你不了解我们这位陛下。即便再爱我,他也不会再信任我了,更不会叫任何人掌控了他。若想长长久久的和他在一起,就不能给他任何可以反悔的机会。”
月笙箫轻声笑起来,连连摇头喟叹:“所以,明明做错事的是哥哥你。却要他成为牺牲的一方。不愧是哥哥,真是狡猾啊。”
男人却没有丝毫觉得不对:“你会帮我吗?”
“当然。”月笙箫立刻点头,坦诚的回望着男人,“从小到大,小征最崇拜最仰慕哥哥了,哥哥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你的所思所想,就是我的所思所想。
你喜欢的,就是我会喜欢的。
你要做的,就是我想做的。
徽之公子缓缓点头:“那就一言为定。”
月笙箫含笑伸出手:“一言为定。”
击掌为盟。
“那个位置是你的,他是我的。”
笑意深沉的墨瞳,兜帽下银灰凌厉的瞳孔,双双对峙。
“如你所言,那哥哥就要全力配合我,不要再像今天这样擅自行动,打乱我的计划。”
一错而过,背道而驰。
徽之公子:“等等,我要单独见他一面。”
月笙箫停下脚步,断然否定:“现在不可能。”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月笙箫:“……”
“小征,你真的变化太多了,是因为还在怪我吗?”
徽之公子的语气缓和下来,似是察觉到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谈话竟然变得这般剑拔弩张了。
他迟疑的走过去,想要摸摸弟弟的头发,这才发现,几年不见,对方已然是个男人了。
背对着他的月笙箫神情不明:“是,有一点气哥哥。你说的对,有些事情怎么努力似乎都没有用,你能轻易做到的事,我不行。哥哥想做什么,我也拦不住,只要求你事前让我知道,有个准备就好。”
梅山。行宫。
大凡帝王,最讨厌的莫过于封建迷信。
今天出个“大楚兴,陈胜王”,明天出个“帝传三世,武代李兴”,上位者还不糟心死。
若是前者还好,清清楚楚知道谁想当这个天命之子,杀了就好。
若是后者,这天机只泄露一半,后面就要你满世界瞎猜,呵呵,你猜我猜不猜?
原剧情里没这一出,或者说即便有类似的,那也是很久之后了。
跟满朝文武人心惶惶争论不休相反的是,最该为此着急上火的帝王毫不挂心。
入了行宫后,又一概不见大臣。
想想以往,批阅的奏章上,除了帝王印章是一样的,几乎每一天都出自不同侍读的手。不过一样的馆阁体,多少面子上是好看。
新帝上不上朝,见不见他们,这些野心家权臣们是不在乎的,最好那位就只当个安分享乐的昏君就好,这样他们就能肆意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全权发号政令。
然而,当帝王不愿听话,且表现的很有主见的时候,那就不得不在乎了。
最叫这些权贵名门难以忍受的是,他们无法左右帝王的想法,更没有违背的能力。
拥有一支强大的完全听命于他的军队,有意扶持寒门打压世家,这样的帝王再果决嗜杀一些,手下有点想法的臣子几乎都没有好日子过。
他们不好过,手底下稍微松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报上去,帝王也好过不了。
姬清表示没关系,那不是还有你们送进来的芝兰玉树、光耀门楣的长子长孙吗?
但,像祭天的日子,上天给出了这样的警示,王上还是不为所动,就再也说不过去了。
群臣议论纷纷,就算王上不立刻下个罪己诏安抚民众,召见肱骨重臣商讨一下应对之策,也是必须的吧。
然而,招什么招?
谁在背后捣鬼,他们自己心里面没数,闭着眼睛自导自演,就以为别人也跟他们一样掩耳盗铃吗?
傍晚行宫便有消息传出,通过中书令拟旨昭告天下,此事为逆党余孽所为,命禁军大统领全权负责调查此事,廷尉代为辅助。
这些权贵名门若觉得上一次谋逆牵连的人还不够,那这一次就一起补上。
皇权和世家之间,两厢对峙,愈演愈烈,最后就看谁黄雀在后,棋高一着了。
反正结局早已写好,姬清,不着急。
文珩细细的把着脉,眉目疏淡的脸上染上一点忧虑。
指下的肌肤久不见阳光,苍白细致,触感过于温凉,手腕脆弱得仿佛能轻易折断,淡淡的蓝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流淌,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吻上去,细细啜吻。
文珩的目光有片刻的走神。
床榻内的帝王发出一阵咳喘,文珩立刻回神,就要站起来帮他抚顺胸口的闷痛。
姬清摆手制止他的动作:“怎么样?”
文珩垂下眉眼,温声细气的回答:“这药不可频繁使用,陛下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头发的颜色可以用药水染了,眼睛……不若便说是生了眼疾,用细纱蒙了。”
“太麻烦了,还是面具吧。”
在面具后面,无论是走剧情还是观察人的时候,都格外的方便。
“是。王上要沐浴吗?”
“好。”姬清照例试图自己站起来,扶着他走过去。却发现,这一次怎么都支撑不住。
“王上。”文珩似有忧虑,却只是低眉顺目的等候着,并不擅自做主。
“你来吧。”姬清没有再尝试。
文珩顿了顿:“是。”
这样的事,他不是第一次做。
身为天子近臣,又是宦官,有时候再没有人能比他更亲近这个人。
文珩比任何人都知道,什么样的水温是这个人喜欢的。抱着这个人的时候,什么样的力度和姿势不会引发他的不适。他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
文珩唯独不清楚的是,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
但,无论是什么?他都会满足他的陛下。
“您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的。”
影子一样无声无息的侍从,点燃瑞兽里的香料,缓缓的向外退去。
“这是什么香?”
“用了茉莉香片和沉水香调和的,王上今晚可以睡得稍微熟一些。奴就在外面为您守门。”
“很好闻。”呢喃一样的呓语。
文珩欠欠身,手持的烛火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门窗掩映的光晕里。
文珩的脚步未停,他走的不快不慢,又没有一丝踟蹰犹豫,直到快要走出内廷的边沿。
“公子。”沉默寡言的侍从,驻足,恭敬的欠身。
“他睡了吗?身体怎么样。”梅花林里若隐若现站着一个人影。
梅山的地理气候,向来是从山脚下一路开到山顶,花期漫长极了。走出来的人,错觉仿佛是梅花的精魄化成的人形。
持灯垂眸的侍从,温顺得毫无存在感:“是。用了公子给的药,好些了。您不见见王上吗?他一直都在等您,始终相信您还活着,只是不肯来见他。”
“是吗?我也,我也很想他。”
那眉眼低垂沉静的侍从,嘴角微微一动,微不可查,意味不明。
他再未说什么,只是把手里的烛火微微推向,从已成颓败之势的梅林里,走出来的男人。
手中的烛火,就像是一把开启禁忌之地的钥匙……
第77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12
姬清做了一个梦。
漫山遍野的梅花林; 雪也似得怒放; 月光清凌凌的交织在一起。
他还是撑着额头; 就像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醒来时一样,睁开眼便看见,梅花下的宴席正收尾。
一见倾心的徽之公子,慢慢倾身靠过来; 眼睛含情; 衔唇喂酒。
姬清顺从的迎合了。
雪地冷极了,唯有这个人是热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能再等等我吗?”
“等啊。”姬清慵懒的托着脸,任他主动的辗转亲吻,随口应着。
一阵风吹拂而过; 红的白的花枝纠缠在一起。
案几上的两人也顺势倒下去……
行宫坐落在梅山上,朝歌城已然春意融融; 桃花满城。
只有这里还在冬去春来的边缘; 时间总比别处晚一些,走得慢一些。
但再慢; 时间到了; 也是留不住的。
大风吹拂,最后一波残梅终于还是落满了南山。
屏风铜镜掩映里,菱纱幔帐纠缠,如同行宫里被风吹得乱舞的飞花。
白色的发在指间流连,一样的白色交错缠绕。
指节脆弱苍白的手指从青色的幔帐里伸出来,落梅一样点点痕迹; 无力的伸开,像月下枝头的玉兰花,不知是要挣扎逃离,还是想要找寻抓住些什么。
另一只手紧随其后,毫不犹豫的握住他,十指交扣。
呢喃的呓语,细碎的痴缠,从不断起伏的幔帐里,若隐若现。
伴随着的,还有男人低低的笑声和微不可查的爱语。
……
那盏烛火微弱的光,摆放在窗前的铜镜前,模糊了一切光影真切。
文珩就在寝殿外面,如他承诺的那样,守了一夜。
不是在专门为守夜的下人准备的房间。
是另一侧,白日他抱着帝王沐浴之处。
梅山偏寒,前朝帝王喜好建行宫,特意依照温泉设计的。
行宫建好了,未曾享用多久,便亡了国。
最后,大周建立。这里又迎来了新的主人。
“前朝不过三代,累世不到三十年。大周已经二十多年了,还能撑多久?”
文珩只疑问了一瞬就放过了,跪坐在地上,俯身细细的去触碰温泉的水。
神情柔顺温和,就好像白天侍候他的主子时一样,忠心仔细。
专注沉思的样子,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了,呼吸和喘息开始有些急促起来。
哗……
激起的水雾模糊了他的神情,只听得压抑隐忍的鼻息,与一墙之隔的殿内,模模糊糊的暧昧,交相呼应……
寝殿的门悄然推开,执灯的侍从并不上前,轻轻叩击着雕花窗棱。
一样轻柔的声音,夜里听上去比白日温凉一点:“公子,您是想让王上知道您来过了吗?”
有些忘乎所以的男人抬起头,迷乱的神情渐渐恢复清明,略有些艰难的与怀里的人分开。
手指温存的为那闭眼沉睡的人整理,因为自己的失控,造成的凌乱狼狈。
“公子,来日方长。天快亮了。”月色银霜从门口倾泄进来,文珩站在月色和阴影的交接处,恭敬顺从的躬身。
徽之公子披上兜帽,深深回望一眼,便快步的走出去。
“文大人,多谢你帮我。”
文珩欠身:“您误会了,公子对奴有恩,不敢不报。然今日之事,奴只是想满足陛下的心愿。他真的很想你,公子不要让他等太久。”
“照顾好他。”
文珩慢慢抬起头,凝视着男人离去的方向,一直柔顺的脊背也一点点挺直。高傲的站姿和冰冷的眼神一点也不像一个久居人下的宫廷宦官。
他并没有看多久,很快就关上门,向帝王的寝殿内走去。
昏暗的室内,无声无息的侍从,仿佛一呼一息也和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像一个活的摆件。
瑞兽内的香片又加了一点东西进去。
眉间隐隐蹙起的帝王再一次平息了神情,陷入沉睡。
文珩的手很软,毫无骨头似得,一点点抚摸着他的主子。
夜里的声音清冽悦耳,让人想起一种古雅的乐器,自一个宦官口中发出,未免违和:“开心吗?我把你喜欢的人带到你身边了。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达成。”
乳白的药膏,被指尖一点点涂抹在其他男人刚刚造成的爱痕上。他涂得专注又轻柔,仿佛怕弄疼了一般小心翼翼、认真仔细。
“你的什么愿望,我都会为你满足。除了我,谁还会这么纵容你、溺爱你?”
那张向来疏淡温顺,几乎是面目模糊的脸,此刻,却像一张被修复完整的古雅秀致的工笔画,露出温柔宠溺的笑容,似是无可奈何又甘心情愿。
“那么,我的愿望,你是不是也能,稍稍回报一点?这一点也不过分吧?”
文珩把那无知无觉的帝王抱起来,让他倚靠着自己的肩膀,从背后渐渐抱紧他。
帝王雪白的发枕在他的肩上,脸贴着脸。
文珩也闭上眼,这样亲密无间的距离,呼吸也交织在一起,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彼此相依。
“你父皇破了我父皇的城,杀光了宇文家的人,我借你的手杀光姬家的人,是不是很公平?我并没有背叛你,对不对?”
他没有等到任何回应,慢慢睁开了眼睛,那双沉静得毫无生气的眼眸里似有水迹,又一点点随着悲哀干涸。
“紫宸宫啊,是会吃人的。我的陛下。”
“阿珩。”怀里的人呢喃着。
文珩熟练的轻声回应:“阿珩在的。”
怀里的人便又安心的熟睡了。
那滴本该干涸的泪便滴了下来,落在帝王比雪也似得白发还要白的肌肤上,一路滚下。
文珩想起,前朝城破之日,他才七岁,姐姐把他的衣服和新入宫的侍从的换了。
他在后宫里一向毫无存在感,小时候体弱多病,皮肤泛黄,不知怎的竟然叫他逃过一劫。
不久,他就被分给偏殿不受宠的皇子做侍从。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懵懵懂懂的适应着从一个皇子变成小侍从,国仇家恨一点也不敢回想。
直到后来知道,他能活,只是因为身为帝姬的姐姐为了保全他,在背后做出了万般牺牲……
“奇怪,以前下药刺激你发疯嗜杀的时候,我心底没有一点感觉,半点犹豫都没有过。我姐姐都拜你们姬家所赐,沦落成当众卖笑的舞姬了,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文珩困惑的摩挲着他的脸:“我甚至认真的考虑过杀你——事过境迁,尘埃落地,时至今日,心里竟然还害怕起来。”
这前朝唯一幸存的皇子宇文珩,抱着大周的帝王,慢慢躺倒在床上,亲密得毫无间隙。
“这都是你的错。你被他背叛了,变得这样脆弱无害。叫人怎么恨你?真可爱,谁都不见,唯独只给我看,只让我抱你,只信任我。就好像,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所以我才变得这么奇怪,竟然也开始扮演起一个忠心不二的奴才了。为了你,患得患失。”
这冰冷华丽的紫宸宫,这里出生的每一个人,都是孤独至极的。无论变作什么身份,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怎么会想到,有一天突然会因为另一个人,心口温热。就好像,这个人是为他而存在这个世界的。
文珩笑着,一声声的温柔宠爱:“这是你的错。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有多美?你这样的人,若不是当了人人惧怕的暴君,就会被一寸寸、吃得骨头都不剩。我的陛下。”
文珩把他抱得更紧,就像随时就要归还的别人的宝物:“但是没关系,有我在,什么事都不会有。他救了我姐姐,我只让他一次……你跟我,都是这紫宸宫里长出来的怪物,除了这里,哪里都活不下去的。你记着,没有人会真的爱你,除了我……除了我。”
一字字一句句,温柔的冰冷的坚定的,催眠、诅咒、誓言一般的,灌入怀里的人耳中。
……
“昨晚有谁来过吗?”姬清若有所思。
一夜的梦魇,梅花,雪地,月光,男人的体温纠缠。算是不错的美梦。
这凉薄冷情的暴君几乎从来不做梦,醒来必会觉得不对。一切早在文珩预料,他并不意外。
一到白日便变回沉默温顺的侍从,文珩躬身低头,温声细语道:“奴一直守在外面,没有人。”
病弱的男人似是并没有怀疑他:“孤又梦见了他。还是一样的情景,宴席上,他端着那杯毒酒。这一回,他跟孤说他错了,要孤等他。”
文珩的眼睛掀起一点寒意,声音却压得低柔:“陛下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夜的那炉香,有一味材料许是分量重了些,有些易使人多梦的药效。奴这就清减些。”
恍惚的帝王似是急促的拒绝道:“不用。这就很好。”
并不出他意料之外,文珩点头的动作却做得很是迟缓:“是。”
帝王便怔怔的陷入自己的世界,似是还在似梦非梦的混沌里,身上的寝衣系带散开了,歪歪斜斜的也不在意。
这一次,没有等帝王的指示,文珩主动走了过来。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服侍他,而是默然的看了许久姬清的脸。
那张幽魅清灵的面容,完全满足人们对传说中的祸国妖孽的想象。
药物和毒素的冲击在他身上的作用还没过去,雪发灰瞳,不及他乳白脆弱的肌肤更引人。香料的后遗症让那张脸上的神情仍旧有些许空洞无神。
干净无害,至美至恶。
然而,其实再无情无心、目中无人的高傲神情,若是出现在这张脸上,也好像是在等着人对他做点什么吧。
第78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13
大周新王继位后; 第一年的清明祭天; 回程之时; 道阻路崩。
是日,王驾转迁梅山行宫。
当夜,大风起兮,星月濛濛; 北方紫微星黯淡; 唯七杀孤星熠熠。
有擅观星者皆云,似有荧惑守心之兆。
第二日,梅山一夜开尽,枝头无花。
又传言,有坠星落君山。
不出几日; 接二连三的封奏呈到行宫的帝王面前,又是封建迷信。
面具后的脸上; 不禁露出颇感有趣的笑容。
今日御前伺候的侍读并不是月笙箫; 但仍旧可算作是帝王的旧部子弟。
那士子见王上沉吟不语,以为王因他所述之事震怒; 顿时大气不敢喘一声。但手中的奏章下文更难以张口; 一时便踌躇在这里,进退两难,两股战战。
姬清伸出手,平静的道:“呈给孤。”
他对身边的侍读们一般很少苛责。若是觉得没有什么可取之处的人,往往召见不过几次就不再提起,甚至还有更多人是一次也没有见过的。话说得都不多; 就更不会有什么责难了。
但是,他们都很畏惧他。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铁血嗜杀的暴君,流传在外的声名赫赫,震慑住了这些从小在锦绣膏腴里滋养的贵公子们。
可是,如果连他向来温言以对,视作可堪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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