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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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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们都很畏惧他。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铁血嗜杀的暴君,流传在外的声名赫赫,震慑住了这些从小在锦绣膏腴里滋养的贵公子们。
  可是,如果连他向来温言以对,视作可堪培养造就的自己人,都一直持有这种谨慎忧怖的态度,这就有些异常了。
  姬清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为什么。
  可不是多亏了,他最为倚重信任、最合他心意的月侍读月大人,背后持之以恒孜孜不倦的潜移默化。
  双手呈上的奏章,被那只修长莹润的手指接过。
  士子的余光飘过来,只见那单薄的指尖,颜色都是浅浅的粉白,又冷又稳,透着一种杀伐果断的危险。心头一凛,他不敢再想,回忆起月笙箫的告诫,立时低下了眼睑,再也不敢有丝毫分心。
  姬清看着奏章后半段的话,不禁轻笑出声。
  奏章上说,民间盛传是天子不修正身,弑杀亲眷有失德行,先王在天之灵大怒,特意降下飞星坠石在他祭天路上,以示警惩。
  更有民间歌谣传唱,连梅山神灵也看不过去他的暴君恶行,见他移驾前来,便赦令整个梅山的花一齐凋谢。
  云云总总,还扯上普通人不懂的星象玄学,说紫微星黯,七杀孤星夺主。就差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这伪星窃取帝位,导致的天道失常。
  幸好这荧惑守心还只是疑似征兆,要不然,纸片似的飞到他面前的奏章就不止是要他下罪己诏,为众反王重修陵寝,去先帝灵位前忏悔自己不友悌兄弟的罪过……诸如此类了。怕是直接就要他退位让贤。
  可惜,姬家的人都死光了,他们想让他禅让给谁?
  怪不得,这几日读奏章的侍读都战战兢兢。
  这内容,给一个暴君看,嗤。
  帝王的声音一如往常的优雅轻缓,却积压着一股阴云密布的平静:“宣禁军大统领独孤靖荣来见孤。”
  大统领来得很快,规矩守礼的自觉卸了兵刃,入内也是立刻行礼,没有一丝权臣的跋扈张扬。
  身姿挺拔坚毅的青年,即使恭敬的跪着也显得极有压迫力。仰面看向帝王,英俊自负的眉目透着眷顾欣喜:“王上终于肯见靖荣了吗?您有何吩咐,靖荣定不负所托。”
  姬清抬手示意文珩扶他入座,毕竟是当前真正的肱骨倚重的将领,若是行动方便,亲自去扶都是应该的。
  口中则是温和的说道:“靖荣多虑了,孤只是身体有恙,这才不方便常常召见你。碑石之事查的如何?”
  靖荣的眼睛直视着帝王被面具阻隔的面容,双目澄明锐利,充满勃发的生机和自信:“已有眉目,然而牵扯的人数过大,还要根据碑文可能的来源再细细排查。”
  姬清也看着他:“这个不急,你看看这些。”
  一沓的奏章被侍读搬到靖荣面前。虽然不比世家子弟的文采斐然,能从平民一路拼杀到这个位置,靖荣不可能看不懂这些文字背后的用意。
  “简直一派胡言!明知道民间传言向来张冠李戴,虚假参杂不足为信,竟然还要王上听从认下这恶名,他们这是要置王上于何地?”靖荣怒意勃发,沙场拼杀出来的煞气立时爆出来,大有一剑斩杀了折子后面书写者的意思。
  不等姬清说什么,靖荣便拱手请命:“王上不必为这等玩弄口舌的小人忧心,臣这就捉拿了他们,问他们与叛党一唱一和同气连枝,是何居心?”
  帝王阴冷残酷的声音,压得低低的,饱含着被彻底触发的杀意和怒意,因为困囿在这病弱的身体里,不能不管不顾的爆发宣泄,只得微微的压抑着喘息和不适。
  “有靖荣在,孤自然不忧心。你说得对,百姓黔首不明所以,这才需要他们这些读过圣贤书的人,细细教化,仔细分辨道理真相与他们听。可这些人空有圣贤名士的头衔,却故意误导无知民众,夸大其词颠倒是非,是要离间孤与子民,其心可诛,该杀!”
  事情自然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但对于情绪本就敏感易怒的病娇暴君而言,触怒了他,那就死吧。
  更何况,身边没有能劝解中和他戾气的文士,即便有,人微言轻的侍读此刻也只能跪俯在地,冷汗直流,不敢出一声。
  只有一个指哪打哪忠心不二的爪牙利刃,近乎纵容一样的满足着他的嗜杀破坏欲,以期能取悦于他,得到他的宠幸爱重。
  文珩立在他身边,见病弱的帝王发泄了积压的郁气,这才缓缓抚着他的背,轻声安抚他体内被激起的狂躁:“陛下息怒,龙体为重。”
  被安抚了的帝王,似是慢慢平息了体内阴冷沸腾的气血,深深喘息一口气,声音渐渐恢复索然无味的平静轻缓。
  “靖荣向来不曾令孤失望。一直都站在孤的立场上,为孤分忧解难。有你在,孤很放心。”
  有你在,我放心。
  这六个字,据说是谁说谁被插刀打脸的神级自杀术。
  姬清轻笑一声,对眼前这忠贞不二,急他之所急、憎他之所憎的大统领说:“靖荣想要什么赏赐?孤都许你。”
  “臣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王上所赐,鞠躬尽瘁尚且唯恐不能报偿,哪里还敢有其他不知足的念头?但求能一世如今日这般,王上有心事,第一个想到靖荣。如此便可心满意足。”
  青年将领的眼神明亮而富有生机,让人想到戈壁荒原的狼王,毫不遮掩的野心和欲望,因而,无论说什么都过于坦荡直接。但也因此显得轻率随意。
  “既然你想不到要什么,那就先记着吧。”对于他的衷心表态,帝王并未直接回应。
  动听的话语,没有人比自小长在紫宸宫的帝王听得更多、见得更多。对这里的每一个人而言,这样的话语就和基本的寒暄一样,听和说都随意,不会有任何感觉。
  ……
  梅山连花都谢光了,除了颠倒错乱的流言,没有任何能带给帝王的。
  起驾回宫的路上,姬清却收到了沈家的晏饮邀请。
  兵荒马乱的年月,山河割裂,王室衰颓,往往不过几代就易主,世家门阀前所未有的强势。
  沈家便是这极其著名的几大高门之一。
  据说,先帝初立曾经想求娶沈家的淑女,都被婉言谢绝。
  御撵内的帝王尚在沉吟。
  马上的大统领想到一件事,不由近前来低声回报。
  “沈榷确实曾经表露过,他的弟弟想与臣结亲的意思,臣见过他们沈家的做派,着实受不了,因此便谢绝了。难道,他这回也想把自己家的闺女嫁给王上不行?”
  姬清摇摇头:“这些世家,别说主家了,便是旁支都向来不与其他姓氏通婚。既然是以春日晏为由,就去看看吧。”
  沈家家主亲自来邀,路过了不理会,未免也太不把士族放在眼里。
  更何况,对方若是不来亲自邀约,才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的找死行为。
  然而,事实居然被这随口调侃的大统领误打误撞说对了。
  此事正是沈五娘想要入主紫宸宫,特意说服了作为家主的父亲,层层仔细安排过的戏码。就等姬清来开场。
  文珩略有忧虑:“王上。”
  姬清吞了几丸药,看着文珩手中的铜镜,拿掉面具后幽魅妖邪的发色瞳孔,在药物的刺激中和下,表面逐渐像染上一层保护色,变得恢复常态。
  情丝,与其说是毒,不如说是蛊。把活人变作怪物的蛊。
  “无妨,替孤留意着些来往的人物,不要出现意外就好。这种场合不露面,就掩耳盗铃了。”
  姬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露出一点满意和期待来。
  他期待的自然不是独自计划了几个月,面都没见就一心要嫁给他当皇后的沈五娘,而是,本该再晚一阵子,却因为这几个月飞速发展的剧情,反而显得姗姗来迟的主角受。
  毕竟,只有攻受见面生情了,高能剧情才能顺理成章展开,他也能有机会被绿啊。
  沈家的底蕴富庶和讲究,在同时代的其他人眼里可能是叹为观止,把皇室都衬托得像泥腿子。
  但在姬清眼里就太寻常了。
  毕竟,现实之中的姬家,可是延续近千年的世家。有科学技术的加成,有时间的底蕴积累,还有什么是没见过的?
  宴席上,自然是要安排献艺的。
  正是古诗词说得:雕觞霞滟,翠幕云飞,楚腰舞柳,宫面妆梅。
  许多宫斗争宠故事里,都有这样的一幕喜闻乐见的剧情——
  精心设计的美人儿跳着美轮美奂的舞蹈献艺,出现在浑然不觉的帝王面前,瞬间被惊为天人,宠冠后宫。
  或者是,月下吟诗,花下起舞,水边回眸,林中抚琴……林林总总道不尽,总有一种背景适合美人合情合理的惊艳出场。
  沈五娘和她的庶弟沈笙歌,就是今天故事里即将登场的美人。
  姬清就是这个一见钟情、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昏君。
  昏君表示,他很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诗词是张先(宋代)的宴春台慢(仙吕宫)。全词很美,感兴趣的可以搜出来读读。


第79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14
  姬清的兴致缺缺毫不掩饰; 仿佛随时就要停杯投箸; 起身告辞。
  任何一个明知要被算计; 也等着被算计,却还要装作不知道的人,面对中规中矩的前戏,都会有同样的生无可恋心不在焉。
  他不想看世家千篇一律的斗富炫富; 也不想听沈家父女演双簧。
  沈榷措辞再优美妥帖; 却不知道座上的帝王一个字都没有在听。
  台上的剑舞何其动人,台下人人惊呼目不转睛,想要表演给的正主却头都不抬,只百无聊赖的自斟自饮。
  沈五娘的剑舞舞得再出色,也没有博源公子吻剑的一刻动人心魄。
  不娶; 谢谢。
  难得古代出一个这样的女子,还是别糟蹋在一群基佬手里了。而且也没沈五娘什么必须不可的戏份; 不如就; 算了吧。
  可怜原剧情里,本该入主紫宸宫成为一代国母; 手撕帝王三千后宫; 并在未来的朝代更迭中,政变失败,死于鸩杀的沈五娘,就这样在姬清三言两语的无趣中,眼也不抬的被蝴蝶走了所有的戏份和存在感。
  英气的少女强忍失落,仍不失仪态; 稳稳的行礼,平静的问道:“陛下拒绝我父,是不喜五娘颜色寻常?还是不喜五娘舞刀弄枪,不如其他女子柔婉温顺?否则,为何看都不看我一眼就一口回绝?”
  姬清慢慢移开置于眼前的杯盏,只露出一只眼睛半张脸,轻慢又隐秘的眼神,凝睇般意有所指:“拒绝你,恰恰是因为喜欢你。紫宸宫——不好玩。”
  语毕,饮尽杯中残酒,姬清站起来:“时候不早,回宫吧。”
  是啊,为什么被套路的人,要忍受套路者的节奏?
  孤要走了哦,如果再不让你们安排好的一见钟情出场,就来不及了。
  沈五娘咬唇,身体一阵虚晃。
  她早知道暴君不好女色,自己的颜色也并非多么出色,计策一开始就是建立在沈家嫡女的身份对帝王的吸引力上。
  前期铺垫这许多,不惜人力财物,便是被拒绝之后的补救计划,也早有准备。却不知道为什么,真的被这样小觑忽视,心底竟会这般不甘失落?
  难不成,她竟然也是个肤浅的,在意郎君相貌的庸俗女子?
  不会的,世家容貌出色才华惊艳的郎君何其多,她怎么会被这暴君迷惑?
  五娘咬着唇,眼前却一直是那人杯盏移开,露出的半张尊贵俊美的脸。
  刹那间的心跳失衡。
  听到帝王这就要离去,沈五娘这才在侍婢的提示下,从心绪激荡的恍惚纠结中清醒,立刻示意心腹按计划去调整更改线路。
  沈榷客客气气的挽留:“王上这就要走,可是沈某招待不周不合心意?此日府中郎君士子正行春日晏,王上若有兴致,不如过去一观,也是一件乐事。”
  老狐狸态度拿捏的极好,并不过分热情,礼节所在似得场面话,若是直接推了反而显得无礼。
  姬清并不看他,可有可无道:“也好。”
  梅山一带仿佛还沉睡在暮冬迟迟不肯醒来,沈家这里却已然和朝歌城一样,春日芳菲、暖意融融。
  不外乎是地下一整条温泉矿脉都被世家圈了去,连帝王行宫都只是捡他们剩下不要的。
  有温泉在,任何季节的花盛开在这里,都不足为奇。任何反季节的蔬果,都轻而易举。放诸天下,便又成了世家豪奢底蕴的一大证明。
  然而即便沈榷有意夸富,意在勾动帝王联姻的贪念,但从接驾到现在,这位向来被他们世家冷眼以待拒不合作的帝王,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
  整块的白玉铺路,春日便有夏季的鲜果蔬菜,一百多道时所未见的美食佳肴,连随便一个歌姬舞娘都是绝色……
  任何一件拿出去,怕是同为世家的其他人都要艳羡。
  这据说出生寒微,向来不被先帝重视的新王,竟然没有任何在意。此间种种人间难以想象的富贵,竟勾不起他任何兴致,宴席过半就已经无聊到要离开了?
  沈榷年过半百,阅人何其多,自然看得出,这位帝王是当真不把这些看在眼里,打从心底不感兴趣,而不是妒恨在心、强装平静。
  连他第一次见这些东西,都要赞叹流连,这位居然仿佛是早已习惯视作理所当然!倒是比他还像一个世家名门,锦绣堆幄里自小养出来的。
  沈榷的心底升起一道寒意,这样心性果决不为外物所动的帝王,若是铁了心要削弱世家,恐怕还真的会叫他成功。
  原本沈榷还在犹豫是否真的要顺应女儿的计划,现在看来,即便是要牺牲了那个孩子,此事也必要一路行进到底了。
  “春日宴雅集之上名士汇聚,听闻陛下好琴,五娘有一个弟弟最擅瑶琴。只是他一向淡泊名利,只喜欢自己一人默默在家弹奏,陛下可要一见?”
  沈榷借口身体不适,让沈五娘代为陪同,在打什么算盘可谓是很直接了。然而,姬清就是不接,他们又能如何?
  沈五娘见帝王始终不曾对自己有丝毫属意,说是参加春日雅集,却只是派遣身边的人去玩乐,自己始终兴致缺缺,只往清静之处走去,她不得不使出最后的计划。
  “他叫什么?孤的一个侍读也很擅长瑶琴,也许他们会有共同话语。”先是借口准备回宫支开了武力值超高的大统领靖荣,又善解人意令月笙箫参加名士雅集,姬清的身边终于除了负责安全的侍卫,就只剩离不得身的侍从文珩。
  所以,这个时候来使美人计的话,无论是要失足落水被救,还是从天而降被接住转圈圈,孤都可以亲自来哦。
  等不及被套路勾引的姬清,一边敷衍沈五娘一边在脑子里帮他们想,各种可以施展的美人计。
  “五娘的弟弟叫笙歌,沈笙歌,在家排行十五,被称作十五郎。五娘这就去问问,他今日在何处操琴。”
  然而,当美人终于要犹抱琵琶半遮面出现时,姬清的恶趣味来了。
  既然知道是套路,为什么要这么快入套?
  “不见。时候不早了,文珩,回宫吧。”
  “是。”
  沈五娘直接愣在了那里,她怎么会料到,事情竟然还会急转弯!原先的计划全都排不上用场了。
  不,只要陛下见过了十五郎,他绝对会改变主意的。
  事到如今,只好强行安排他露面了。
  “陛下既要回宫,这边请,此处走的话距离最近。”
  ……
  沈笙歌是沈家的十五郎,家主沈榷最为宠爱的歌姬所出。
  他一出身,母亲便难产而死。
  世家的子弟自然不会因出身被苛待,沈笙歌的日子过得平凡普通。他继承了母亲擅音色的天赋,终日只喜欢摆弄琴谱,侍弄花草。
  世家大族的庶子都是如此,只要你不争不抢,不做出辱没家族名声的事,甘愿活得籍籍无名,大抵都可以过得不错。
  无非是,寂寞罢了。
  沈笙歌不寂寞。他有琴。
  即便因为琴技过于出色,初初崭露头角,便被勒令在家,不得显露人前,不得与人相交。
  沈笙歌也没有任何怨言,虽然他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无欲便无求,无爱便无恨。
  世间的权利倾轧,欲望相争,在他看来都是黄粱一梦罢了。
  读书,操琴,沉浸在鸟雀草木的自然生发、自然轮回里,一生足矣。
  “郎君,五娘说今日有贵客来,恐怕冲撞了,让您不要随意走动的好。便是如此,最好也换上正式些的衣裳,万一遇见了,也不曾辱没沈家的名声。”
  侍女的话并不能叫笙歌在意,他只是好脾气的接了,让她代为向五娘道谢。
  此时风气如此,世家高门相交,必要斗富夸耀。
  据说梅山春日里都有梅可赏已不算什么,最好是满林子的桃花全部叫人摘秃噜了,再用大把大把的丝绸锦缎做出几可乱真的假花,熏了香,郑重的请了人来观赏才叫趣味。
  连一盘菜,都是几百只珍稀的雀鸟只取舌尖肉制成。不荒唐可笑,不奢靡浪费,怎么叫世家呢?
  “我这边的林子,不要叫人碰,我已跟五娘说好了,今春要取了花苞雨露酿桃花酒。”
  “是,五娘叮嘱了呢,必不叫人打扰郎君。这衣服您千万记得穿。”
  ……
  漫天的粉白随风飘落,若有若无的琴音穿林而来。
  只是一个转弯,清朗明媚的天穹下,山谷里漫山遍野枝头含苞待放的桃花。
  花枝修剪的疏落低矮,每一朵花开得清清楚楚似得,翠绿的枝叶一起冒出。
  在绿意葱葱的清明雨后,突然出现在眼前,仿佛有无数鲜活的生机和记忆,猝不及防扑面而来。
  清新明媚得,令人窒息。
  那样似梦似幻的田园画卷里,白衣抚琴的少年是唯一的真实。
  干净澄澈,与世无争。
  仿佛画中的世外仙人。
  终于等到前方高能的姬清,即便早有准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田园画风冲击了一把。
  鲜活明媚的生机,不但与阴郁奢靡危机四伏的宫廷违和,和姬清自己也截然相反。
  好半天,他才从那种强烈得生机勃勃的窒息感里恢复过来。
  看在旁人眼中,这便是帝王为眼前的人目眩神迷,连呼吸都忘记了。
  白衣的少年随意的抚着琴弦,似乎察觉到被注视的锋芒,回首看了过来。
  沈笙歌,本世界终于上线的主角受。
  据说,相貌与名满朝歌的徽之公子年少的时候,非常相似。
  让姬清看的话,并不像,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这是个,相貌非常清俊单纯,像山间的清泉一样纯明澄澈的少年。
  灵魂中没有一丝阴影。
  虽然沈十五郎,在姬清看来和自己那死情缘了的竹马君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但是,在所有人,尤其是设局的人眼里,这就是一张会让帝王只要见了就会神魂颠倒忘却一切的,初恋的脸。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一见钟情了。
  ……
  沈笙歌的一生,前十七年波澜不起,日复一日,没有任何惊喜和期待。
  直到他十八岁前那一年春天,他随意的弹着琴,脚边是寻常的收集来酿桃花酒的花篓,一切都普普通通一如往常。
  只除了他无意间的一回头,一生就像命运突然拐了个弯。
  那个人真好看啊。
  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瘦削的面上,眉目像是梦里含着爱意一笔一笔画上去的。
  朱红的衣都被他眉目的动人掩映,黯淡成模糊的背景芳菲色。
  他不说话,冷冷淡淡,仿佛从来没有快乐过。让人想把所有一切都给他。
  他笑起来,就像梅山的春神东君,整个世界都开满了花,最后一朵开在心上。
  一生都再也不能忘。
  ……
  沈笙歌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对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抓住自己的肩膀,某种似是疯魔一样,却小心翼翼温柔的问:“你回来了吗?”
  沈笙歌的心跳得飞快,然而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请问,您是对我说话吗?”
  被猛地一把抱住,用力的按入怀中。
  笙歌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觉得这个情景太奇怪了,可是,他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用力的抱紧他。
  分明是个登徒子,陌生人,可是,他一点也不像推开他。反而——
  “你的温度好低,”笙歌慢慢反手回抱住他,清澈的眼眸盈着温暖的笑容,“你在发抖,很冷吗?”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男人微弱颤抖的声音,微不可闻,藏着一丝哭音。
  笙歌的心就像被一只狸花猫抓了一把,酥酥麻麻的疼。
  他想回应,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就好像,明目张胆偷走了别人的珍宝,而他不想还。
  这个答案,徽之公子知道,沈笙歌是个小偷,用那张脸,偷走了他的爱情。


第80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
  王上出宫祭天; 中途改道梅山行宫停留数日; 不久; 携手一位美少年回宫。
  据说,王上宠幸甚重,特命其一同乘坐御撵;
  据说,王上与其形影不离; 准许他常驻碧霄楼; 日夜相守,宠冠后宫;
  据说,少年甚是貌美,自言为梅山司春东君,偶遇王上一见倾心; 特意化作凡身前来相会。是以,梅山的花才会一夜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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