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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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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说,笙歌就像七年前的徽之公子。一个十八岁,一个现在都二十五岁了。
  姬清心里想得却是,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五年而已,反正他是看不出来,画中的神仙人物和见面就要喂他毒酒的将军是一个人。
  若不是旁边的题字,搞不好他还真的会以为这是画得不神似的笙歌。
  “宋,彦成?”姬清伸出手指点着那个人,目光却仍旧出神似得望着画作,“你为什么会有他的画像?”
  宋彦成从始至终都很沉得住气,似乎打从心底就没有一点畏惧,毫不担心会被帝王降罪惩罚似得。
  他的眉宇间冷冷的讥诮,此刻微带上一点恶意,直视着帝王:“就是你们说得罪名呀,在下和这画中人,是一对野鸳鸯。”
  姬清怒极,男人的话一出口,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帝王身上散发出的怒气,瞬间跪倒一片,鸦雀无声。
  站着的除了有点魂不守舍的笙歌,就只有姬清、文珩和面前本就瘫坐在地的宋彦成。
  然而,带刀的侍卫都在殿门外守着,姬清的身边并没有一个能让他瞬间拔出刀,架在男人脖子上,再恶狠狠的逼问吃醋的道具。
  姬清沉默的这几秒,脑子里飞快的过滤了一遍周围能用的道具。
  最后,他绝望的发现,竟然只能自己走过去,手动揪住对方的衣领,用眼神杀了。
  姬清叹息了一声,似乎强行压抑着激烈的情绪。
  俯身一把将男人揪起来拉到眼前。
  这幽魅铁血的帝王,单是他的臂力和瞬间扑面而来强势的气场,就让宋彦成再也无法做出毫不在意的懒散。
  宋彦成面色冷硬,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帝王,嘴角扯开,却再笑不出来:“咳咳,当着新欢的面吃旧爱的醋,陛下可要小心后院起火。”
  姬清的手慢慢收紧,语气平淡:“他在哪里?别告诉孤,你故意引孤到这里,故意叫孤发现这副画,没有别的意思。”
  男人的脸因为呼吸不畅慢慢涨红,窒息的痛苦叫他下意识去抓脖子上的手。
  不等他碰上,姬清就一把扔下了他。
  “你是现在说,还是等吃过一番苦头后……”
  喉咙的压迫并不强烈,反而像是近距离的冲击更令人窒息。一旦松开,便骤然呼吸顺畅。
  宋彦成一边喘气一边惊疑的望着男人,想想他的任务基本都达成了,也没必要再故弄玄虚。
  “陛下的心上人,朝歌赫赫有名的徽之公子,我知道他在哪里。陛下若是还想见他,就赦免宫中这一众侍君,放他们出宫自由。”
  姬清忍不住笑了,这个神转折,剧情里好像并没有吧。
  哦,想起来了,好像是有类似这样的事,一个江湖游侠,为了让禁宫中的师弟自由,绑架了主角受笙歌,威胁原主放人。
  兜兜转转,剧情竟然也能合上,也是有趣。
  “好,孤放。笙歌,你这就去拟旨……”
  “慢着”,宋彦成看向跟画中人如出一辙的少年,“这个人也要跟你一起去。”
  姬清的眼神冷了一瞬:“传孤口谕,孤有感今春风调雨顺,苍天庇佑,感怀在心,赦令凡因罪入宫者,无论男女身份,一并放还故里。满意了吗?”
  宋彦成在他的目光下竟也说不出话,不由目光闪烁了一下:“那就委屈陛下,准备出宫的车马了。”
  说是要姬清和笙歌两个人去,怕是宋彦成自己都不会信,身后必然是跟着大统领靖荣亲自带领的一众精兵。
  马车里坐着三个人都不出声。
  若有所思的姬清,从之前到现在都有些过于安静的笙歌,再有就是达成所愿的宋彦成。
  魂不守舍的笙歌,手无意识碰到帝王的,下意识竟有些想躲开。
  却被姬清默默的握住了,这一回,笙歌的手竟然比他的还冷些。
  然而慢慢的,回温似得传过来的温热,竟还是从笙歌这里到姬清手上。
  姬清戴着面具,并不看他。
  朱红锦绣的衣袍上,黑金暗绣的龙纹威严的张着利爪。
  一丝不苟的精致严谨和他挺直的脊背,在此方的沉默里,安静成让人忍不住提起呼吸的紧张。
  那种威仪尊贵的气质,只能是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的位置才堪配。
  直到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宋彦成才发现不知不觉他竟然一直提着气。即便没有朝那边看一眼,这一路他也下意识也注意着那个人。
  好在赶车的人是一把好手,速度极快又极稳,马上就要到了。
  下马车的时候,脚步竟然都有些虚软,不知道是怕得还是坐久了。
  姬清在笙歌的搀扶下,平平的下了马车。
  他看着神色复杂的宋彦成,轻飘的说:“诏令一旦传出了紫宸宫不可再改,你的条件孤都实现了,孤要的人呢?”
  宋彦成仔细回忆着:“就在前方。承平村,不久前来了一个教书先生。看着生了怪病似得未老头白,身体也虚弱至极,谈吐却非常人,远望风神秀雅,常有人误以为是遇见了得道仙人。”
  徽之公子给自己的艹的新人设,可以说是非常苏了。
  姬清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知不觉被加了新戏份,霸道痴情帝王攻,巧取豪夺,势要追回假死逃出宫闱的竹马受。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面色有些不稳的笙歌。
  嗯,妖艳恶毒替身男配也有了呢。


第86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21
  姬清心下颇为飘忽。他之所以这么大阵仗; 对方要什么都同意; 还让靖荣带着大部队跟在后面; 是以为宋彦成借口徽之公子引他出来,是埋伏在这里,和徽之公子里应外合刺杀他呢。
  从原剧情前; 似乎也该是这种走向啊。
  万万没想到,人家就只是真的单纯的要引他出来而已,本该从始至终都神隐的竹马君竟然放弃死遁,自己跳出来了。
  姬清实在是把人心想的太坏了。
  姬清点头; 不急着找人,却问了另一个问题:“那副画像你哪里得来的?”
  其实问也白问; 事到如今; 想也知道肯定是徽之公子自己“不小心”遗失的。
  姬清就是想知道; 这一段对方是打算怎么圆回来的。
  宋彦成还不知道; 面前的人早就看穿不说穿,但下意识竟然有些心虚。
  他苦于救出自己的师弟,然而禁宫深深哪里是那么好出入的。
  这时候; 偶然结识了一位惊艳绝伦的奇人; 对方与他把盏言欢; 听到他的苦恼,沉默了一夜,第二日便送上此画,并告知他一步步如何作为,最终可以成事。
  男子虽有一头白发; 双目也失明一般闭着,却是叫任何人见之忘俗,下意识就要信服顺从。
  果然,一步步按照对方所说,竟然真的如此顺利叫他达成所愿了。
  一直以来,宋彦成实不明白,对方为何要他最后将这个暴君引到这里来?
  若是因为他的愿望,叫好友自我牺牲以身饲虎,他怎么能够心安理得?
  彼时,男人脸上隐隐露出一丝苦笑:“我对不起一个人,一直以来却不知如何相见,宋兄若是真能成事,便是帮了在下的忙,感激都来不及,着实不必觉得欠了我。”
  即便如此,宋彦成在友人的相助下,顶替身份入宫,所听所见都是关于帝王不堪入目的一面,心底一直为好友不平。
  这样的暴君怎么配得上好友那般清风朗月的仙人?
  然而,现在,宋彦成却忽然有些明白好友的沉默了。
  宋彦成勉强从记忆里找出对应的说辞:“有个偷儿夜里盗了他的东西,我恰巧路过,无意间打开,才知道他的身份。”
  姬清又点头:“为什么你之前一定要笙歌也跟来?”这一句恰恰是叫他断定有埋伏的地方。
  宋彦成神色不自然道:“我本以为这位公子也是你强行征召入宫的世家子,本想一并让他也重获自由,这才……”
  他自然看到两个人的牵手,也看到这跟好友旧画相貌一样的青年即便神情不属,身体下意识的动作里也时刻记得对这暴君的无微不至。
  一想到因为他的一时误解,等下强行造成的原主和替身共处一室,宋彦成心里就对面前这清俊澄澈的青年颇感愧疚。
  姬清却轻笑了声,从背后环抱着笙歌,面具后的眼神幽隐神秘:“是啊,你没猜错,这个人就是孤强行掳来的呢。不过就算你再威胁,孤也不会答应,他也不会。”
  不再管宋彦成的脸色如何变幻的,姬清已经命令赶来的靖荣去前方探查、包抄整个村子。
  随后,马车也扬鞭直指而去。
  “这一次孤且放过你,别让孤看见你第二次。”
  宋彦成目送着尘嚣之后远去的马车,想到最后那声轻慢冷淡的话,迟迟没有动一步。
  脑中痴了一般,忍不住想:说这话的时候,面具后那张脸是什么样子的?
  ……
  竹篱笆,几丛瘦竹。
  青石板,路边不知名的小花开满。
  一棵古树,绿叶之中零星的开着星白的花,还未走进就闻到香。
  树后的小屋虽俭朴,却是颇为有意趣。
  树下的石桌摆着一盘棋,一个风神秀异的男人正从容自在的执棋沉思,手边的暖炉煮着茶。
  他一头白发被玉簪松散的梳拢在后面,闭着眼睛,听到来人的脚步自然的“看”了过来。
  丰神俊朗尚且不足道出一二,凌厉硬朗的面部并不因为朴素的装扮有损,反而更显从容高贵。
  徽之复杂又怀念的呢喃着:“你来了。”
  笙歌屏息,胸腔里都有些疼,认真的看着这个人。
  这就是让姬清念念不忘到只听到一个名字就不顾一切的男人。
  他们之间有五年的时间,所有的恩怨情仇,自己都没有参与过,不曾知晓。
  因为这个人,姬清变成现在这样冷淡、脆弱,再也无法被温暖触动。
  也是因为这个人,他才有机会出现在姬清的身边。
  这个人比笙歌想象的,比画中描述的还要惊艳出色,叫人站在他面前几乎都要自惭形秽了。
  但是,笙歌的心没有一丝动摇和却步。
  我这么珍惜的人,我比任何人都喜欢的人,你伤害过他,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你,不会叫你有任何机会再害他。
  放弃,退后,是不可能的。就算伤心也不。
  徽之朝向姬清的脸上,那双闭合的眼睛,让整张脸的线条都显得隽永流畅,中和他本身的凌厉英武,如同一柄入鞘的古剑。
  白发,落拓飘逸的隐世广袖袍衫,确实会叫人联想到得道仙人。
  姬清面具后的脸无声的笑了笑,出口的声音却冷:“你果然没死。”
  徽之慢慢睁开眼睛,眼中尽是深沉的思念不舍,沉淀克制成静水流深:“是,我没死。”
  那你是怎么做到戏那么多,相约共赴黄泉、殉情似得跟孤许来生的?
  来,我们一起回忆一下初见毒酒杀后,徽之公子的表演:
  “你知道了。是我负你,来生,你不要生在帝王家了……我,我来找……”
  ……
  那时候,就连姬清都以为,他真是要死了呢。还颇为初见就死情缘而惋惜不已,喝了三杯毒酒以示悲痛祭奠。
  没想到,对方却是那么早就为今日埋下伏笔了。
  徽之公子淡淡的笑了笑,敲了敲棋子:“故人相见,陛下可要手谈一局。”
  姬清看了眼旁边的茶炉:“错了,这种时候烹茶就俗了,该是温酒才对。最好是玉杯琥珀酒。”
  姬清不建议帮他加深一下回忆。
  徽之公子却没有丝毫异样,垂眸看着棋盘中的死局,只眉宇薄薄的染上一点悲哀来。
  “做了那样的事,自然是抱了必死的念头。是我愚蠢,临了才发现自己的心意,便是陪你共饮一杯,一同赴难,也是应该的。”
  好心理素质!这都能圆回去。
  非但不着痕迹表露了一下自己后知后觉、回心转意的意向,还一举把当初的背叛毒酒杀升华成爱恨两难、共赴黄泉的感人肺腑。
  原来是他误会了,徽之公子的人设不但是苏破天际的白月光,此刻已然无缝衔接成,外表纤尘不染的神仙人物,内里狡诈故作示弱,渣变痴情的诱受。
  姬清足足沉默了几息,才勉强入戏。
  低低的沉声道:“那毒倒是选得好极了,情丝,是谁选的?要叫孤生不如死。”
  徽之露出一点忍痛,手按着心口,他也中了同样的毒,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折磨。
  苍白的脸上一丝隐忍的苦笑,徽之闭上眼,默默承受道:“是我。”
  姬清没想到他会承认,这个人也算是敢作敢当了。
  徽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虚弱起来,冷汗渗出眉梢额头,嘴唇都白了。
  情丝自然是和中毒者的情绪相关的,越是动情相思,越是痛入骨髓。
  爱是假装不了的,或许不纯粹,或许夹杂了太多阴谋算计。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可以骗过自己却不可能骗过蛊毒。
  就算徽之对月笙箫再怎么说自己不悔,一意孤行的算计下去。心底到底懊恼过自己的迟钝,若是早日知道这个人对他这样重要,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走上背道而驰、拔剑相向的路。
  更不会,让自己和姬清都承受情丝的折磨。
  今时今日,就算互相防备,算计至此,徽之为得也不过是相杀至最后,还能有一丝相守的可能。
  这一点而言,情丝也正是好极了。
  每一次毒发的痛楚,对对方的爱意执念就更深一刻融入骨血,越是压抑越是反噬。对一对有情人而言,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情丝更好的存在了。
  既是蛊毒,这么近,徽之痛姬清怎么可能不痛?
  他压抑隐忍得更习惯一些,唯有声音里带出一点波动,叫笙歌立刻察觉,忧虑的扶住他。
  姬清却看着徽之:“你也没有解药?”
  “情怎么可解?”
  “你明知道孤那么喜欢你,却选了这个毒,你恨孤?”
  “恨,也爱。”
  不等姬清问清楚,为何恨,虐恋情深的氛围却立刻被从外界打破了。
  笙歌终于忍不住:“徽之公子对陛下狠,对自己也狠。现在却来说爱,未免有些太晚,也太匪夷所思。”
  在笙歌看来,喜欢一个人便是一看见他就知道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爱惜保护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给他毒酒这么可怕的东西?
  徽之捏着棋子的手立时僵住了:“……”
  姬清沉默。
  唉,遇见三观不合的人不迎合对方的话是没法聊天下去的啊,小傻瓜。


第87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22
  徽之自嘲一笑:“陛下何必把这样单纯的孩子带入到朝歌城; 整个大周欲望权谋最是凶险的世界; 不适合他。”
  笙歌握着姬清的手; 坦然坚定:“是我自己要来的,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徽之的脸色有些阴沉,但当着姬清的面,他不可能就这样没风度的对毫无威胁的情敌失礼:“这是我跟陛下之间的事; 朝野倾轧的龃龉离你太远; 你这样的孩子还不懂,什么叫情义两难、身不由己。”
  姬清轻笑了声,捏捏笙歌的手制止他,对徽之道:“孤跟你之间,还有何事可谈?事已至此; 你以为孤还会和以前一样既往不咎,非你不可吗?”
  徽之惨淡一笑:“我既然出现在这里了; 自然是你想怎么对我我都认了; 这是我欠你的,你就是杀了我; 我也绝无二话。只是——”
  他站起来; 凌厉优雅的面容眉宇慢慢溢出几分凄楚:“你我之间如何走到今日,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懂为什么吗?我千不该万不该捧了毒酒喂你,可我也一分不少陪你喝了。而你呢,我的陛下,你口口声声为了我夺取这大周江山,我得到了什么?亲朋故交一一枉死; 难道我不该恨?众叛亲离徒有虚名,我是一个男人你却要我入宫雌伏?顶着整个士族的鄙夷骂名,你可曾想过会将我钉在史书上,千百年后都会被指着骂?”
  “我是错了,我只错在自己竟然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你。这无数个日夜,我也在想当初若是早些发现你的疯狂,早些发现自己的心意,现在我是不是已经能跟你携手游历天下?那些人是不是还好端端的?每个午夜梦回醒来,我都觉得那些人是为我而死的,满手鲜血的不是你是我。你却问我为什么恨?”徽之捂住脸,压下眼底的颤抖和湿意。
  “你根本就是想要至高无上,踩着所有人报复所有人,却是以我为名。我的陛下,你真的是爱我吗?为何我越爱你越觉得不信?”
  似哭似笑,似假还真,权利圈子里不是战场上的杀伐决断,大家都戴着面具演戏,说着言不由衷的海誓山盟,忽然有一天戏就要演到结局了,却才发现早已动了真心。
  徽之是真的感到恐惧,他自己动了心却反倒不敢信任起帝王的痴情了。
  阴谋毒液里滋养出的每个人,都只敢相信能掌控在手里的存在,所以只能错下去,把那个人从无法看清的云巅之上拉下来,彻底锁在怀里,才可以放心。
  这样说起来的话,他和他的陛下还真是天生一对,同样的思维方式。
  他说得这倒也没错,姬清翻检着脑海里世界意志给的所谓原剧情。
  “天真的一直是徽之你,你为什么会觉得孤不该对他们出手?若不是孤快了一步,此刻你就是对着孤的好哥哥们说这番话了。虽然你一直都不相信,但这是事实。你跟一群彼此厌憎、时刻准备刀剑相向的敌人做亲朋好友,就注定了任何人上去都会有今天这番伤心。不同的是,最后侥幸胜出的是孤。”
  姬清的眼底流露出些微冰冷的怜悯:“这个位置,孤是为了什么孤自己都不记得了,不过你确实不用背负愧疚,即便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
  徽之拿开颤抖的手,蓄满泪水的眼中满是惊惧,直觉有可怕的话语在后面等着他。
  戴着面具的帝王,深深的凝视着他,声音温柔至极:“之前自然是爱你,爱极了,若是不爱倒好,你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叛党同僚,随随便便就处理了。孤怎么会有今日?然而为什么爱孤一直都不清楚,是习惯了求而不得?还是从来未曾得到过一点温暖,便蛛丝一般抓着生怕丢弃?徽之你对每个人都好,唯独对我……”
  那个人咽下了最后一句,似是自嘲又似是过眼云烟早已放下:“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有别的人愿意爱我了……孤,现在想来也许一直对你放不下,不过是生怕连你也失去,自己就真的孤家寡人一无所有。”
  徽之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嘴唇都在颤抖:“我不信。你只是气我,你只是要看我后悔伤心。你怎么可能爱别人?短短几天……我不是回来了吗?我一直在你身边,等你找到我。”
  心痛只有一瞬,是明知道是假的也刺痛的嫉妒。
  徽之打从心底都不曾将沈笙歌放在眼里,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没有一样比得上他的地方,不过是长着他曾经的样子,便堂而皇之出现在这个人身边。
  替身罢了,只是这个人报复自己的可怜的工具,只是这个人口是心非念念不忘自己的另类证明。
  然而即便心里不信,心口却还是痛极,只要稍微想一想有这个可能,哪怕微乎其微就要叫他恐惧了。
  徽之紧紧盯着面具之后平静冷淡的帝王,想要看出一丝证明自己猜测的证据来。
  然而,却等来了那两个人的十指相扣:“你不是看到了吗?孤有笙歌了。”
  太滑稽了,太讽刺了。
  徽之不可能信,他一眼都不看笙歌,直直的盯着姬清:“他长着我的脸,你爱着五年前的我的样子,然后跟我说你有别人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也不该这么轻贱另一个人。”
  最痛苦莫过于有情人无情,冷心的人动情。
  “你信或者不信又有什么关系?你我幼时相识,定情五载,孤现在看着你听着你的话,心底竟还是分不清,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孤喜欢看别人憎恨的眼神,越是恨越是冷,才能叫孤安心相信,才能跟你那一晚的眼神区分开来。”
  姬清看着他,声音温凉平静,似有怅然。
  “你的演技其实并不怎么好,敷衍都不认真。那一晚比起毒酒,你的眼神倒是更像蚀骨之毒。好像从没有爱过孤,全是孤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你知道无数个夜里,被你那样看着的人在想什么吗?”
  这是原主的心魔:“我只有他一个,如果他也没有爱过我,那我做这一切是笑话吗?”
  这是心底早已认定,却恐惧害怕承认的事实,到死都不能面对。
  笙歌转身抱住姬清,再也不去管徽之话里的真假错对,不去管飘萍一般上下难安的情绪。
  这一切他都不懂也分不清,他甚至不知道姬清此刻心底想要的到底是谁。
  心里为这个人难过,想要抱紧他的愿望,多过于对答案的探究。
  徽之怎么能信:“不可能,我怎么会那么对你……”
  一开始或许是假的,可是在那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心意了,懊恼悔恨却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笙歌已然不想再听了,更加用力的抱紧姬清:“陛下忘了吧,全都忘了吧。不要再记起来,也不要再在这个漩涡里越陷越深。你看着我就好了,我不会这么对你的,再也不会有人这么对你。我们走吧,春天了,我们去骑马,去赏花,我试过用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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