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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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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重天这才稍稍放了些心。
但闻人重天万万没想到,当他装出疯傻的样子去见姬清的时候,姬清会这么对他说。
“大美人,那个看着和善清俊的医者,你记清楚了,离他远一点,不要相信他,他给的药,我看过后才能吃。”
“为,什么?”
姬清捏捏他的脸,笑容里倒也没有多少忧虑:“因为你是大美人,傻乎乎的大美人更可口,我喜欢别人也喜欢。所以他想要重天哥哥彻底消失,让傻瓜闻人一直出来,还想叫你像喜欢我这样喜欢他。懂不懂?不懂也没关系,清清保护你。”
闻人重天抱住他,听他逗小孩一样温柔亲昵的许诺,心里又甜又无奈。
可是,那个栎医开得药的确让他变好了,真正疯傻的闻人重天已经很少出现了。而且,那个栎医对他一直淡淡的,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一丝兴趣。只对未启动状态的真傀儡才有几分热络而已。
姬清说的话,自然是原命盘里发生的事。
天道命盘里,逃出黎骞小黑屋的总攻大人走火入魔后,就被这个栎医捡到。淡泊宁静的栎医平时看起来很正人君子,却被疯傻后冰冷安静的总攻大人开发出了隐藏属性。
那个栎医是个奇怪的人,他理想的伴侣要长相美丽,最好是傻的不会说话,但能对他的反应有基本的回应互动。乖巧可爱,不会背叛他离开他违背他,眼里心里只有他。
疯傻的闻人重天简直太符合他的喜好了,就是不符合,难道身为医者他还不能改造的让他符合吗?
原剧情里,这个栎医差一点把总攻大人变成一个真正的永久的白痴,并且某种程度上他几乎就已经要成功了,若不是阴差阳错总攻功法突破痊愈,后果还真是难说。
姬清原以为,这一次有他插手,姬封提早出现,一开始就从栎医这里带走了闻人重天,这个医者的剧情就该蝴蝶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叫他出现了。
姬清没有意识到,当一个真正完美的娃娃出现在栎医面前,他为什么还要退而求其次去改造疯傻的闻人重天?
更何况,犯病的闻人重天每次醒来都只会去找姬清,根本就没有和栎医相处过,甚至傻话连连还喜欢笑的傻闻人,一点也不符合栎医的审美爱好啊。
事情果然如此吗?
第141章 总攻的初恋白月光24
以前闻人重天觉得玩偶被看上几眼并不打紧; 左右栎医看上去一派淡然君子之风; 目光虽有欣赏赞叹却并无杂念绮思。
但有了姬清对傻闻人说得话; 即便那话再无凭无据,更像是吃醋胡言,闻人重天仍旧放在了心上。
这就发现,他和扮成傀儡的姬清在一起的时候; 几次三番偶遇栎医; 那人自然仍旧以为姬清是傀儡人偶,目光没有丝毫收敛。
这就大大触到闻人重天的逆鳞了。
既已觉得对方冒昧不妥,以闻人重天的性格,当然是直截了当说明白了。
“栎医对我的偶人,投入的感情未免也太多了。”
栎医清淡从容道:“这偶人实在栩栩如生完美至极。巧夺天工的神迹; 在下一介凡夫俗子,乍然见了; 自然情不自禁有些忘我。我实在喜欢极了; 公子若肯割爱,尽管开出条件来; 这世间用得着大夫的人不多也不会少; 在下不才也必然为公子取来。”
闻人重天冷若冰霜,淡淡道:“栎医在这里许久了,不可能不清楚我的疯症因何而生。问别人的爱人论价几何,非但无礼而且无耻。你替我医病,这次我不杀你。稍后诊金奉上,阁下请吧。”
栎医挑眉微微讶然:“若有冒犯; 请恕在下失礼了。公子此刻已然清醒,应当明白在下谈论的只是偶人本身。此前,因为在下这几日的观察,公子清醒时候待那偶人一派冷淡忽视,并未有多少喜爱之意。若非如此,在下怎会贸然开这个口?以妻子相称,自然是珍之爱之,在下若早知晓,必然不敢唐突。诊金就不必了,当做在下的赔礼。”
栎医长身玉立,躬身再三行礼,一丝不苟不卑不亢,随后神情恬淡自若离开。
既不因为被年少他的人责难而恼怒,也不因自己的言行出错而羞惭,一派清风朗月如松如竹的气度。
任是谁见了这样的人物,都不会把他和坏人联想在一起。
换了旁人,怕要忍不住自责是自己小肚鸡肠,误解苛责了对方,不说挽留,心里也会有几分迟疑。
但闻人重天心底反而对这个人的警惕又多了几分。
他自小受祖父严苛教导,行为举止但凡稍有不对,便要被惩戒一番。后来这些戒律都熟记于心了,不等别人发难,自己就先自省谢罪了。态度恭敬认真,就如同栎医方才。
但也和栎医刚刚令旁人赞叹的风度淡泊一样,并没有真切的认为自己错了的懊悔不安。
只有,“既然你们觉得我不对,那我就随随便便道个歉好了”。
栎医的举止更甚,越是认真谦卑的低姿态,越是一种不以为然的表演。与之相反,他的内心可能更近乎是引而不发的高傲不屑。
那又能怎么样?套路计谋再多,对方不接你的路数,自然也只能按自己的话走下去了。
不但果断打发走栎医,闻人重天就着这股阴晴不定的暴戾恶名,直接把附近的守卫都赶走了。下令以他的院子为中心,百米范围内不得接近,违者以犯上论处。
得知闻人重天干脆果断的奉上诊金,直接打发走了栎神医,姬清哑然失笑。
等傻闻人喊着清清来找他,姬清躺在院中的花树上,摘了花一边嗅一边笑着去丢他。
一个站在树下仰头被花和人迷了眼,一个在树上撑着下巴轻笑。
“重天哥哥真聪明。”
闻人重天不说话依旧只是眷恋的叫他:“清清。”
姬清通常叫清醒的他是重天哥哥,叫疯傻的他是傻瓜闻人。闻人重天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看出来自己装傻了,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但只要这个人知道自己想见他,也肯被自己骗着不离开,这就好了。
二人世界没过多久,忽然一天,姬封竟然亲自出现在这里了。
姬封来的那天,凌晨天刚刚亮。
秋日霜起,枫红满林。
两个人已经心照不宣知道彼此的伪装了,虽然没拆穿,但日常相处便没有特别注意了。
闻人重天虽然得知姬清在身边后,状态稳定了许多,但他走火入魔是真的,疯傻的状态大大减少,但也还是会突然出现。
昨日里,闻人重天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和姬清在床上,身下的人已然被欺负得一片凌乱狼狈。
沾着泪水的脸上,恹恹的脆弱,气息都似紊乱。
闻人重天心底又是心疼,又是嫉妒生气。会这么失控没有分寸的,当然是神智不清时候的自己。可是无论哪个他又怎么会舍得伤害这个人?
他轻轻吻了吻那明显红得不正常的唇,低声安抚道:“清清别哭,是我不好。”
姬清闭着眼睛,长长的缓慢的呼一口气。侧脸埋首在堆叠柔软的云被里,手背微微遮了一点脸,露出修长引人的脖颈。
“没关系,是重天哥哥就好。我愿意的。”
闻人重天目眩神迷,勉强冷静道:“让我看看,我是不是伤到你了?”
姬清睁开眼睛,温润的眼眸半阖,眼波斜睇着他,美丽诱人又脆弱隐秘,忽然一笑:“大美人,你不想要我吗?之前做坏事的是傻瓜闻人,重天哥哥不想要补偿吗?”
姬清睫毛濡湿,隐忍微蹙的神情,美得令他窒息心颤,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生妄念?
但他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欺负过这个人了,便不能再过分一次,叫这个人不舒服。
姬清抬起头轻轻的去勾闻人重天的唇,若即若离只差一点的距离,却支撑不住落下,被对方的手垫在脑后温柔托住。
握着一手华凉的青丝,入眼的那张脸,耳闻的声音。
闻人重天所有的理智克制都消散无踪,比之前任何一场走火入魔的发疯都来得迅猛,终于俯身彻底倾覆了那个人……
傻瓜闻人怎么欺负的这个人,欺负了多久?他不知道。
所以每次欺负得差不多的时候,便要问一问,要这个人自己哭着自己告诉他,他做得这些,够不够补偿消弭这嫉妒。
……
没有人敢违背闻人重天的话靠近这里,他们两个便也放松的交颈而眠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姬封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这一日天刚亮的时候,出现在这院落里。
他立在枝头,挥了一下袖,那清晨微凉的秋风便轻轻推开竹屋窗棂,穿过薄薄的幔帐,立刻唤醒了沉睡的两人。
“怎么,还要本座请你吗?”姬封的冷淡的声音,和这袖风先后而来。
闻人重天神色微沉,平静提声说:“师父稍等片刻。”
这里没有能藏身的地方,不管从哪里,只要一出去就会被姬封发现。
况且窗户大开,他此刻必然可以看到屋内是有两个身影的。
怎么办?
姬清从睁开眼开始,神情就没有多少变化。
此刻两个人不能出声,只能目光交流。他也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姬封没有等多久,闻人重天便穿戴好,粗劣的梳洗后走了出来。
“师父突然至此,不知是何事?”
姬封立在枝头,目光没有朝下面的闻人重天看上一眼:“另一个是谁?”
“我的傀儡。”
姬封嗯一声,斜睨瞥向他,不怒自威。
闻人重天神情淡淡,不等他说,自己便招手命令道:“清清,来。见过教主。”
傀儡的关节很灵活,但没有被骨笛操作的时候,行动并不迅捷,一步步尺量似得精准走出来。
先看了看闻人重天,随即才转向面朝姬封的方向,拱手行礼,声音平平:“见过教主。”目光却平视前方,并没有抬头看着人,眼中也并无目标。
姬封瞬间无声无息到他面前,傀儡的眼睫也没有动一下,无意识放松的束手而立。时不时眨一下眼,看看旁边的闻人重天,对他淡淡一笑,又站回原来的姿势不动。
然后不久,又周而复始。
姬封脸上隐隐一丝兴味,又因为他积威甚重,神情便是不怒也显得危险凌厉。
等闲之辈在他面前,不是心神紧绷提起,大气也不敢出,就是如临大敌,警惕万分。
姬封在当初带回昏迷的闻人重天,和他怀里抱着不放的傀儡之后,就将那被一剑洞穿心核的傀儡偶人,彻底研究过一遍,并启动了。
自然知道这傀儡是个什么样子。
姬封抬起手指摸了摸那傀儡空茫美丽的眼睛,见他当真都不眨一下,甚至还因为他的动作而温和笑了。
姬封竟然也笑了笑,下一刻,毫无预兆的,就扯开了那傀儡人偶的衣襟。
“师父!你做什么?”闻人重天瞳孔骤缩,眉宇瞬间肃冷凌厉。
索性闻人重天给傀儡穿得衣服庄重,这一下,只微微露出一侧的肩。
傀儡人偶仍旧一动不动,因为听到了主人的话,微微侧身似是问询的去看他。却被面前的姬封捏住了下巴而不能成功。
姬封的动作并不粗暴,但却轻慢不尊重,望着这傀儡的眼睛,似笑非笑道:“黎灿的六扇门不怎么样,一手偃术倒是登峰造极。你问本座做什么,本座还想问你!原以为你是走火入魔情有可原,一个傀儡伴着便也无妨。你倒好,却是越发疯得厉害,只因大夫多看了几眼傀儡,就赶人家走。连自己的病都不治了。”
闻人重天神情冷漠:“非是如此,那医者觊觎我的东西,不杀他便是看在他有功的份上。如今看来倒是我心慈手软了,叫他在师父面前说我的不是。重天的病已大好了,有傀儡在身边,已经很少出现离魂之症。师父若不信,可以令右护法查验脉案。只是那栎医,品行不端,入口的药,我如何敢信一个对我的宝物另怀心思的人?”
“你的宝物?”姬封嗤笑一声,手指在那肩头淡淡如花瓣的吮吻的爱痕上轻轻抚过。
修炼的武功叫他的体温偏热,手下触到的跟活人肌体相似的傀儡,便觉得温凉。
姬封的指尖只轻轻一触就离开,侧首冷笑,对闻人重天道:“疯到连傀儡都能拉着滚上床的人,竟敢跟本座说你是大好了?姬清便是再不得本座喜欢,也是本座亲自定下的少教主。你翅膀还没硬,就敢明目张胆的,对跟他如出一辙的傀儡,做出这等龌龊之事。莫非是当本座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栎医:抢不过你?没事,我告诉你家长你早恋。不,你恋物癖。
闻人重天提剑杀来……
第142章 总攻的初恋白月光25
姬封何等功力; 一怒之下; 无边落木萧萧下; 怒气化作杀意,与席卷的落叶一起而来。
闻人重天却半步不退,暗得发蓝的眼底寒冰一般:“师父说得不错,姬清便是再不得你喜欢; 也是你的孩子; 你亲口立下的少教主。重天不知,为何师父这么多年却对他不闻不问?师父自己在教内唯我独尊四面树敌,却放任他一个稚子幼童独自面对人心叵测。
我与他青梅竹马,我多喜欢他,这么多年恐怕他身边也只有一个我能保护他。可师父非但纵容那些人分开我们; 在我带他一起离开后,更下令教中精英一起针对我们。若不是你和黎灿一前一后一起逼迫; 他怎么会离开我?
现在; 你见着我抱着他的傀儡发疯,却记得你的父亲身份来斥责我了。可我们在刹魂教时候就已经互通心意; 我爱他他也爱我; 我们之间做什么都是合理的。龌龊这个词,师父用错人了,见他色相华美便邪念生魔的人,才叫龌龊。”
姬封嘲弄的笑着,眼神睥睨不屑,听他说完这才眼神一利:“你这是在暗示什么?以下犯上; 狂妄之极,果然是本座的好徒儿。不过,也得看你有没有在我面前狂妄的本事!”
才笑着说翻脸无情就顿下杀手。这就是姬封。
闻人重天却也早就想领教,这天下第一到底如何了?他究竟还差到哪里?
姬封哈哈大笑:“看来,你是很久就想和为师一战了。”
当时两大高手相争,一时之间飞沙走石,林中飞鸟走兽皆惊,狂风倒卷乔木折断。
这院落之中倒反而似风暴眼中一般,最岌岌可危,却也最风平浪静。
那傀儡人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神情平静,唇边一抹自然翘起的弧度,便是无意也自带三分温柔。
他平静的望着那两两个人险象环生的过招,本该美丽无神的眼眸,却似秋水泛着凉意。
肩膀微微动了一下,那被扯开露出的精致细腻的肩头,便自然的被衣襟掩住了所有。
原命盘里,闻人重天也是要再突破一道算计磨难,再上一层才能执掌刹魂教教主一位。那也还是在姬封视他如亲子的情况下,和平交接。
现在,闻人重天虽然境界上还差姬封许多,却几乎可以做到在他手上不败了。
闻人重天从来坚韧沉稳,虽天资远超他人,从小到大日复一日的基本功也从未落下。便是与顶尖高手对决,出手孤绝不留余地,却也并不冒进求胜,有自己的章法。
不畏不伤,不生不灭,心神一念,已然自成境界。
这一战打完,必然会再次突破。
姬封下手再狠辣,到底没有存了心要他的命。见他即将突破,眼中也甚是赞赏。
姬封一掌将他送出去,自己翩然后退,瞬间到了院中傀儡人偶旁边。一面带着偶人远去,一面送来狂妄放肆的笑语:“好极,本座等你突破这一层,半个月后刹魂山祭坛之巅再来一战。你若能赢我顺利出师,这教主之位我便拱手让你。”
……
刹魂山上。
暖阁中,一身布衣气度淡泊的栎医,闭目养神,一动不动。
听见有人来了,他也没有睁开眼睛,脸上淡淡一点反感冷意:“教主这是何意?在下山野闲云野鹤之人,不图名不图利。答应替令徒医病,也是因为还贵教右护法的一个人情。如今虽是因在下行为令人生疑,但也是令徒自己不愿再医治,这人情自然也算还完了。教主这般强扣着在下,须知大夫和病人都无心配合,对病情有害无益。不如放在下离去,尽早换人来吧。”
姬封冷笑,看都不看他一眼:“枫华说你的医术无人能出其右,本座却只看出来沽名钓誉。本座的徒弟用不着你,如今只需要你去帮我看一个人的身体是否有意。你若真有本事,本座自然以礼相待,你若滥竽充数,刹魂教向来被称作魔教,也不是说说而已。”
栎医被他无意识释放的杀气一激,脸色都微微一白。
他睁开眼,忌惮的看了姬封一眼,似是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现实:“好。”
栎医是被蒙着眼睛带过去的。
他不知道是在哪里,也不知道面前需要他医治的人是谁。
手指搭在温凉的腕上,触感如温玉,稍一分晓便知道是个年轻的男子。
“如何?”姬封声音冷冷的,却比任何时候都认真一些。
栎医不知道对方要他看的,是姬封的什么人,让他这样上心。
“医道,讲究望闻问切,教主只让在下把脉,别的全然不知,如何能看出真意来?”
“看不出来,那也留你无用了。”姬封这话说的也比任何时候都随意淡然。
栎医心头一阵寒意,第一次感到命悬一线:“但是,也还是可以看出来一点浅层的。比如,这个人幼年时应该受过大罪,早年似有不足之症,叫他生长迟缓了至少两年,因此看上去会比同龄的人年少。”
对方没有出声,栎医不得不得再多说一些:“这种情况不像是天生的,在下曾听闻,有一种门派会用药液浸泡族中婴孩,早期会让他们长得迟缓,但停止用药后就会恢复正常速度,这样练武的最佳筋骨时期就会很长且可控。后来该门派被人灭门,这药便也成了传说。”
姬封这次终于接话了:“他的身体有什么损伤。”
栎医迟疑了一瞬:“这个人,他,似是与人交合过。但,或许不是自愿的。”
“你说什么?”阴冷的声音像刀割着人的耳朵。
栎医微微皱眉:“他的身体有异,应该是多种原因一起造成的,别的一时暂且看不出来,但是,很明显他不能人道。一个不能从这种行为里得到快乐的男人,是不可能愿意被人这么对待的。所以在下才说,他或许不是自愿的。”
这一次就算姬封再凶残,栎医也没好气极了,他脸上的神情就只差把“人渣”、“禽兽”两个词直接扔在姬封脸上了。
姬封却并没有在意,他怒得另有其人,栎医还够不上被他在意的。
姬封的声音冰渣一般,但却意外的按捺下了什么,又问道:“他可能练了不适合的武功,我想知道,对他的身体有没有太大的损伤?”
“这,只是脉象上的话,在下并不能看出来。”
姬封这次沉默了许久:“最后一个问题,答完了,本座立时送你下山。”
栎医淡淡的讽刺道:“那就多谢教主了,教主这么通情达理,叫在下深感惭愧,我若是突然不急着走了,不知道教主是否要赶人。”
“你若嫌命太长的话,也随便你。”
栎医笑了笑:“教主请问。”
姬封迟迟不能问出口,最后的一个问题,却几乎叫栎医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叫,这个人是男是女?
姬封难道是个瞎子?还是这个人生得太像女人了?
栎医的沉默叫姬封似乎紧张起来:“怎么,很难辨别吗?”
“不,是太好辨别了。教主莫非是在消遣在下?他自然是个男人,就算有隐疾,也不该被人误作是女人。教主消遣在下不要紧,莫要真的自欺欺人就行。”
对待栎医绵里藏针的讽刺,姬封这回却完全无视了。
很快叫人送他出去,再没有反应。
……
姬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刹魂山上。
他并没有被关起来,也没有被送回到自己的院子。
这个地方是姬封的院子,他小时候很长时间都住在这里。
到这一步,这傀儡自然是装不下去了。
“少爷,教主有请。”侍女们微微福礼,然后不等他表示就起身了,很有章法的服侍他更衣束发,就像真的面对一个诸事不懂的傀儡人偶。
“不用了,我自己来。”
姬清坦然自若的走出去,走到独自一人坐在高台之上小亭里的姬封身边,不等他说话自己就坐在另一边。
姬封挥挥手,不远处安静待命的侍女便鱼贯而来,悄然的布上准备好的酒菜。
几乎都是从前姬清在这里的时候,小厨房特意为他做的菜式。
姬清自小长在刹魂教,吃穿用度无一不精,没有任何人敢怠慢他,但也没有一个人敢亲近他。
就像姬封对他的态度一样,仿佛是无微不至关心入微的,却又是幽冷危险淬毒的。
如这平台之上,看似高高在上尊贵非凡,美酒佳肴一览绝景,却也寒意迎面,步步危矣。
姬封亲自替他布菜,口中熟稔的说:“睡了这么久,不饿吗?就先喝酒。”
酒是暖过的,自然也是绝佳的珍品。
“父亲突然待我这么好,我有些不知所措。”姬清微笑说。从容的姿态并不能叫人看出来有什么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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