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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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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里的母亲,作为族长,要的也只是一个满意的继承人。一旦姬清的体质不能在武道一途有所作为,哪怕他有多少曾经叫她如何喜欢赞赏的优点,转眼就可以一名不文。
姬清一朝明了:“闻人重天何等惊人的资质,自然才应该是你的孩子,你是这么想的?恐怕,不该是我来选生选死,选择是做你的孩子,还是做你的仇人。而是你已经都替我选好了。
教主说我不问当年情况,只问如何分辨体质合适,是凉薄冷性,不在乎与你的父子之情。甚至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断言如此。虽然已经没有意义,我还是想告诉你知道。我当然是很早以前就确定,你的确是我的父亲,不管你认不认我。所以我不需要再问。
但若说父子之情,教主待我有几分,我就有几分。我只能说,你若是真的下决心要杀我,我不会恨你,你也不必有任何犹豫。就当我还你今生养了我一场。”
姬封凝重的望着他,隔着案几,咫尺之间,却突然好像隔着千山万壑。
姬封甚至下意识想脱口而出,问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但却是面前这个人,眉目疏离,似戳破的杯中幻月,回归长夜天际孤悬。轻慢来问他:“教主说你看上去坏的时候,才是对我好,可我从来不猜别人在想什么。你若是想玩弄折磨我们,不想要闻人重天和我在一起,不妨直接告诉我你想要我做什么。你说了,我就信。做不做得到,各凭本事。”
这个孩子从小就喜欢笑,软软的无害,仿佛轻轻一指头就要伤到他。哪怕是姬封当初气急了看上去要杀他,那张温柔的脸上都始终没有过丝毫冷意和怨恨。
现在却……
姬封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自己伤了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坚持觉得,你一定就是我的孩子。我当年确实是与闻人枢联姻,这个孩子我也确实只是想要培养作下一代教主,并无感情。
我当年虽年少气盛,行事还没有今天这么霸道。闻人枢与我之间的交易,算得上公平自愿。他母亲是上一代左护法,嫁的人却是个古板守旧的官宦子弟。闻人枢被教得竟然觉得自己的体质是怪物,深感居于下位就低人一等。我便也让他压了一次,算是还了他。”
那一夜之后,闻人枢没有受孕,却反而是姬封有了音讯。
姬封从小就是乖张桀骜的性子,旁人做不得或不愿做的事,他偏偏要试试。
既是雌雄同体,生个孩子又能如何?
姬封认为男人不能生孩子,是大部分男人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功能。
闻人枢他们这类读世俗腐儒的书读傻了的人觉得,他们自认是男人却做了女人做的事,就成了低人一等。因此,两家才没有向姬家那样,每一代都特意培养雌雄同体的孩子。
姬家从先祖一脉开始,就走得霸道,自认同时拥有阴阳两种特性的人,才是最完美的存在。教主之位,才慢慢变成姬家的家传。
“我从前不告诉你,不是觉得此事难以启齿,而是自从初代掌教被背叛而死后,先祖就立下教规,这个秘密只能教主传给下一代教主,左右护法交给下一代,其余,就是父子母女,若体质不合,就不能告知。
孩子是我生的,在那过程中闻人枢一直在我身边,他根本没有怀孕的迹象。分娩那天,我们遭到伏击,他一并失踪了。我因为亲眼见到仇人抢走了那个孩子,一心报仇,没有心思管他。
闻人重天的生辰时日与那一天完全一致,他生得也像我,体质也符合。而你,却是两年后仇人抛给我的,看上去仍旧还是个婴孩。她扬言要我后悔终生,若是个死婴便也罢。可你就睁着眼睛看着我,她那么恨我,怎么可能还给我一个完好无缺的孩子?”
必然只能是假的。
姬封眼里淡淡怜惜,淡的几乎无法捕捉:“如果说我抱你回来的时候,还不能确信你是不是我的孩子。到你六七岁,我偶遇闻人重天的时候,就差不多已经确认了。你说我连掩饰都不想做,你当那药蛊是个什么好物,有多少人不想吃都不行。我倒是想知道,是谁敢这么肯定的告诉你,你是我的孩子?”
……
另一面,有一个人也在对闻人重天说当年的迷辛。
百里枫华烟眉含愁,她已经快四十岁,看上去还是如同少女袅娜柔美。
此刻,她却微微的发着抖,脸色苍白的仿佛快要晕厥,柔弱的说:“你一定要阻止他们,教主疯了。他真的是姬清的父亲,教主的孩子丢了以后,是我偷偷设计了他……是我生下的孩子。可是,因为我做的事,他再也不会信我。教主当年受暗伤,后来因为孩子的事,日夜受心魔滋扰,只怕,他会哄骗了姬清。”
闻人重天从来没想过,姬封竟然一直觉得姬清不是他的孩子。
无论心里如何是想,闻人重天面上却只有霜寒无波:“师父要骗他什么?”
百里枫华捂着脸,眼泪从纤细的指间渗出,她颤抖着:“教主,从来都觉得姬清与他毫无血缘关系,却从小待他态度不一般。我怀疑,教主他对姬清……他们两个绝对不能在一起。”
“不可能,就算毫无血缘关系。姬清也不会喜欢他,就算教主拿这一点来骗他,他们两个也不会有这个可能。”闻人重天说得断然,握住剑柄的手却收紧,“他说好与我半个月后一战,如果我能赢他,就把人还给我。”
百里枫华睁着眼睛,凄楚可怜的望着他:“可是,你赢不了他。他如今全由心魔掌控,境界又有提升。到时候你又能怎么办?教主一向不许人和姬清接触,他如今一心一意待姬清好,万一时间久了……”
“不会有万一,姬清是我的。”闻人重天暗蓝的眼底杀意尽显。
百里枫华捂着嘴,惊讶绝望:“你是什么意思?我来求你,就是因为你才是当年那个孩子,他也早已认出了你。若是你去阻止,一定能叫他改变主意。可是,姬清也是你弟弟,你们更不可能在一起。”
“闭嘴!你胡说!”这不可能,闻人重天的剑指着委顿在地,惊慌失措的女人,凌厉可怖,“我父亲是闻人枢。”
百里枫华哭倒在地,已然绝望:“我的孩子,你们不能这么对他。你真的是他的哥哥,你不信,就自己去问教主。只是,你一定要快。”
闻人重天收了剑,冷冷的说:“我当然会亲自问清楚。”
直到闻人重天走远,伏地痛哭的女人仍旧似得呜呜的哭泣。
然而,当她抬起脸的时候,那张仍旧如少女娇艳的脸上,却只有得意有趣的笑容。
“再愤怒一点,再痛苦一点,再,疯一点。封哥哥,你总是想杀我的儿子,不如就试试,杀了自己的亲儿子吧。”
谎话说得太多了,连她都要好好想想,才能记得起当年到底如何。
她啊,一直从小最喜欢她的封哥哥。
她明明是个女孩子,母亲每次犯病发疯,却打骂她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平时也总是嫌她举止不够优雅温柔。
后来她才知道,母亲是个像男人的雌雄同体者,父亲抛弃了母亲另觅新欢。母亲打击太大,觉得是她体质的原因,便开始穿女装。时时害怕她重蹈覆辙,便有些矫枉过正。
直到教内的人找到她们,她已经变得过于娇怯柔弱,改不过来了。
刹魂山上,人人都嘲笑她举止矫揉造作,小家子气。
只有姬封不一样,他又凶又冷,总是谁都不放在眼里,一脸嘲笑。但,大家都怕他。
他也嘲笑她,骂她为什么不打回去,只知道哭?骂她为什么别人觉得她应该怎么样,她就乖乖听着照做。
骂她的时候,地上躺着一地嘲笑欺负了她的人。
姬封只这样骂她,她好喜欢,一边被他骂得哭,一边追着他后面不走开。
后来,他们都长大了。
……
“枢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封哥哥?不要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这么说?”洒脱俊秀的少年嬉笑问她。
“因为,因为,你们两个在一起的话,我就一个人了。”
“哦,我不喜欢男人。他也不喜欢。我喜欢软软的小姑娘,喜欢哭的。”
……
老教主有意让姬封与人联姻,生出下一代继承人。
她追过去,忐忑的问他打算选个什么样的人?
姬封随口说:“只是生个孩子罢了。对方样貌出众,生得孩子大约好看一些。”
姬封对老教主说的却是,他喜欢强大的人,闻人枢武功不错,就他吧。
她默默哭得伤心,原来姬封也不喜欢她柔柔弱弱哭哭啼啼,可是她也很强大了,她想留住这两个人。
枫华给自己下药,想制造与姬封的意外。
姬封只是要个孩子罢了,闻人枢不愿意,但她可以替他做的。这样,他们都还是和以前一样。
但她那样蠢笨,这都会出现意外,醒来只看到巽部那个著名的天才离开的背影。
……
一夜之间。
她被人玷污。
闻人枢和姬封联姻。
她最喜欢的两个人,一起背叛了她。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哭了。
“封哥哥,那个人欺负了我,你替我杀了他。”
姬封下一刻,就真的毫不犹豫杀了那个人。
枫华笑了笑,默默转身离开。
姬封愿意为她杀了他器重的人。那么,大约这样也足够了。
不久,她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不敢叫人知道,只得用宽大的衣服遮掩了。
分娩那天,他们受到攻击。
巽部死去的人,自然也有亲友来为他报仇,来杀百里枫华和姬封。
百里枫华生子,只有闻人枢在场知晓,她求他救救这孩子。
之后。所有人都说教主的孩子被抢走,却没有另一个孩子的消息。闻人枢也消失无踪了。
三年后,孩子竟然被姬封接了回来,只是似乎生命停止了两年。
然而,那并不是雌雄同体的孩子,姬封震怒。
但枫华知道,那只可能是她和巽部那个人生的孩子。
原来当年,闻人枢自己带着他和教主的孩子跑了,却把她的孩子当做诱饵,让敌人夺走。
她恨。
她故意误导姬清,也一遍遍告诉自己,这就是封哥哥和她的孩子。说得她自己都要信了。
她要报复,报复欺骗了她的闻人枢。
姬封邪功要大成突破,要斩心魔,杀了姬清。
那她,就叫他杀了闻人重天好了。
封哥哥,是她的。
姬清,她的孩子,她会付出一切来保护他。谁都不能再从她手中夺走她的东西。
闻人重天不行,就算是姬封自己也不行。
第146章 总攻的初恋白月光29
姬清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姬封问他; 是谁敢这么肯定的告诉他; 他是姬封的孩子。
能叫姬清这么深信不疑的; 当然不可能是百里枫华错漏百出的误导,只可能是他签署的世界意识的契约。
姬清倒不是觉得,世界意志就绝对可信,毕竟就连傻乎乎的系统都提醒过他; 不要太相信这些世界的天道。它们弱得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之子; 还要靠他来补救才能存活。
姬清只是不觉得这个世界意志有欺骗他的必要和理由。
但这不是可以说出口作为佐证的,姬封却一脸萧杀的等着他的回答。
姬清执着酒杯,虚置眼前,隔着桌几酒觞,眸光幽隐神秘; 似笑非笑。
然后,他就眼都不眨的说了一个谎:“我小的时候曾经反反复复做着一个梦; 梦见的就是这刹魂山; 梦里的人都是我认识的人。只是却没有我。梦里,你带回了一个我没见过的少年; 你待他很好; 亲自教他武功。梦快醒的时候,你让他做下一任教主。他问你,为什么是他,原本的少教主去哪了?”
姬封听着面前的青年,清凌的声音不徐不缓,故事也说得平平淡淡; 却透着一缕沁骨的冷凉。
“我心里着急,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为什么大家都看不到我?一转眼,我发现自己又变成了小婴儿,躺在一个冰匣子里,不能动。有一个又哭又笑的陌生女人,把我抱出来,朝着你扔了过去……我才想起来了,梦里,我原来早就死了。”
“住嘴!”姬封脸色难看,已然动气。
尽管他眼神再可怕,面前的青年却还是继续说下去:“那个梦几乎每年都做几次,周而复始,像轮回重复。直到有一年,刹魂山上来了一个陌生的少年,他竟然真的和我梦里的人一模一样。我还没见过他,我就知道,他的名字叫闻人重天,他有一个师父,是化名曲晚词的教主。”
“你是故意要激怒我吗?”姬封一挥袖扫开面前的桌几,掐着姬清的脖颈将他压在露台的白玉栏上。
下面就是万丈高楼下的峭壁深渊,风声烈烈。
青年的脖颈修长柔韧,似软玉雕刻的雀鸟一般,脆弱又温顺。
姬封的体温向来炽热如火,触之竟然觉得微凉,下意识就想到他方才说的,躺在冰匣子里的尸体。
姬封眼神骤然一缩,隐隐不稳,脸上的怒意肃杀更甚。
被扼住喉咙的青年,微微抬着下巴,清透的眼眸半垂看着他,不慌不忙一动不动,秋水一般又静又冷的美。
他并不反抗,也无畏惧,依旧说着:“你说,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我梦里的教主,从始至终也没有说过闻人重天才是他的孩子。他把那空空的冰匣子放在祭坛的悬棺上,抛下教主之位走的时候,也只带走了它。”
姬清把手附在姬封扼住他脖颈的手上,迎着他的目光:“每一次醒来前,梦里的我都在试图努力,从那匣子里醒来。你说,这只是一个无稽之谈的梦,还是这一世是我终于有一次成功从那匣子里醒来了?可是你却不要我,只有死去的我才是你的孩子,活着的我却只能得到厌憎。”
姬封威仪森冷的盯着他。
这个人生得这么温柔好看,纵使是冷淡无情的表情,出现在他的眉眼间,也像春水里轻薄易碎的冰棱。不会叫人觉得被刺伤的寒冷,反而惹人心里下意识微微一痛的怜惜。
“怎么,你不信?你可以问我,那个女人临死前说的话,你以后打算做的事,你都可以问。看我答得对不对。”
姬封神情萧杀漠然,每一分神情姿态里,都只有冷酷寒意。
他什么都没有说,把放在姬清脖子上的手拿开,掌心落在青年的头上,叫人胆战心惊,只觉得下一刻,眼前就会是血溅三尺的凶残画面。
那只手却一把将人按进他的怀里,让那已经长大的脆弱温柔的青年,额头抵靠在他的肩上,不甚亲和温暖的,第一次真正拥抱了他。
眉宇唯有残酷冷漠的姬封,望着远处的天际,云卷风袭,带来了一场鹅毛大雪。
姬封只一只手按他在怀里,却也抱得很紧了。
他阴沉冰冷的说:“小骗子。到决斗开始之前这段时间,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做得到,你想当谁,都由你。”
姬封不是相信了这虚无缥缈的梦话,他只是,偶尔一次的心软都用在这个人身上了。
这是他从小看顾养大的孩子,唯一没有任何用途和期望,就像一张画作上华而不实的无用闲笔,却也是唯一认真用了心,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的人。
……
说是不离开视线,但也不可能真的一直在一块,至少夜晚的休息都是在各自的房间。最多只是在一个院子罢了。
姬清不知道姬封在想什么,每一回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杀意都是真的,但触之却也都消融。
姬封不放他走,也不杀他,反而要他待在姬封身边,直到和闻人重天的决战。
闻人重天必须得再突破一层,才能有从姬封手中获胜的机会,姬清不可能放着不管。
但他站在这后山祭坛边上,一时之间,竟然也下不了离开的决心。
姬封那句话,似乎是要放他一马的意思,若是他真的离开,会不会反而事情有变?
“呵,我当是谁,原来是故人夜归。”
在这刹魂山上,却不止一个人睡不着。
姬清闻声回头,遇到任何人他都不意外,但见是面前这个一脸骄纵的青年,连姬清也意外的挑眉:“宁国的储位争夺正是紧要的关头,沐王爷不回去争一争,在这里做什么?”
沐云戬少年时候就张扬跋扈,一别经年,长大成年后看上去竟然也没成熟多少。只是脸上的线条冷硬了些,看上去有几分黎灿的影子。
不知道是沐氏一族的血脉强势,还是沐云戬有意模仿了黎灿。
这位本该是少年总攻人生第一个绊脚石反派的人,因为剧情被彻底蝴蝶走了,哪里想到这时候还能遇见。
沐云戬也没想到,姬清居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骄纵的凤眸里便带出几分:“宁国的储位哪年不争,哪里有刹魂教未来国师之位的争夺有意思?就是少教主看来无计可施,要惨输了的样子,当真又意外又好看得紧。当年你们两好得简直叫人以为是亲兄弟了,没想到吧,最后来来抢你东西的对手,竟然也是这人。你说,有不有意思?”
对于他的幸灾乐祸,姬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转身离开。
沐云戬倒也没有追上来,只是提高声音,得意的笑道:“怎么样,要不要求本王帮你一把?”
姬清不理他,他也不恼,仍旧笑说:“既是如此,等你走投无路了,本王这里也一定给你留个席位。”
遇见了沐云戬,自然就不好召唤木甲鸟下山了。
回去睡觉的姬清,却在路上又遇见了一个人。
“鹿长老,许久未见了。”
鹿长泽神情肃正,比起记忆里的严正来,又深沉持重了许多,也更阴沉偏执了。
听得姬清这么疏远的称呼他,他本就僵冷的神色又沉了几分:“我来是想告诉你,不必正面与人冲突。你是少教主,那个位置本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这是坎部的玄武令,你拿去吧。我说过,只有我是一心对你好,不会害你。你总会知道的。”
姬清接了下来,眉睫微垂:“阿泽,你为何会从中原来刹魂山?这里这样冷。”
鹿长泽慢慢才柔化了眼神:“原来是无处可去,后来,是因为这里有你,就不觉得冷了。你,回来就好。”
他望了一会儿面前俊秀温柔的青年,就像隔山隔水望了一会儿想象里的江南春·色,不可攀折,便局促又稍稍满足了一些似得,慢慢转身,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姬清遇见的第三个人,是巽部的杜芯。
“杜姐姐一别经年,看起来竟然不见年长,反而像小姑娘。”
并非哄人的虚词,杜芯娇俏得如同豆蔻枝头的鲜妍,她的眼神却是成熟的女子的。此刻眼波温柔欢喜极了,却按捺着没有说什么。
她今日下山,本想去见见闻人枢的孩子。
不想竟然见了百里枫华那个讨厌的女人,听到她和闻人重天的满口谎言。
当年,她虽然还小,却也知道巽部的南翎师兄,何等风光霁月的人物,多少女子爱慕他,他都向来进退有度毫不失礼,恪守距离。
闻人枢一向嬉笑洒脱,与他关系最好。南翎师兄虽温柔却又不近女色,很多人便以为他们是一对。闻人枢也嬉嬉笑笑不反驳,碎了多少人的心。
百里枫华那个女人爱慕教主姬封,却又同时和闻人枢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一副蠢笨造作的样子。南翎师兄与她毫无交集,平日半句话都没有多说。
她最是知道,南翎师兄甚至唯一只对百里枫华流露过一丝厌恶,若不是被人算计,怎么可能与那个女人……
可是,教主却不分青红皂白,只听那女人一句话,就杀了南翎师兄。
杜芯这么多年,都一直耿耿于怀。
中原武林那么多人不惜身死,明知不是姬封对手,也千里赴死,要为南翎复仇,难道还不能说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当年故人一一惨死,那个满口谎话的女人却还活着,她就要活得比她还久,还漂亮,等着看她是个什么结局。
杜芯不想,南翎竟然还留下一点血脉。
怪不得,她一直因为姬清是教主的孩子,心存芥蒂,但每次见他都觉得他像一个人。
杜芯当然想告诉他一切,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这孩子处境已经这般艰险。仇恨,只她一个人背负就可以了。她不想把他拖进来,她希望这个像南翎师兄的孩子能一直活下去。
最终,杜芯只是难得温柔的娇笑了一声,摸摸他的脸:“你呀,多少年不见,长得这样俊秀好看了。这玩意太沉,你替姐姐拿着。这刹魂山上,满口谎话的骗子最多,谁的话都别信。你喜欢闻人那孩子,就跟他好好在一起。姐姐告诉你一个忠告,年纪一大把还只以为貌美,哭哭啼啼的女人,说的话,半个字都别信,都是成了精的妖怪。专吃你这样温柔好看的少年人。”
杜芯在他的眉心上亲了一下,就像终于长大了,亲到了那个温柔寡言的师兄。
她笑嘻嘻的飞走了,至此了无遗憾。
当年她太小不能保护她的师兄,今日这个孩子,她护定了。谁敢动他,就先踏过她的尸体。
姬清怔怔的看着手里巽部的青龙令。
第147章 总攻的初恋白月光30
一灯如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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