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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配上位策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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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白被贺重九的剑带着飞到山门前,正落在了前坪中心,周围见不着一个人影,许是都和贺重九一样,去各峰避难和报信去了。
赵白往山下一望,山腰处灰布袍子的外门弟子将山门挡得严实,用身躯筑起一道人墙。透过人墙缝隙看下去,赵白依稀能见着不远处魍魉的模样,外观形态清晰可见,这些恶兽距山门口并不远。
踏上台阶,向山门牌坊处走了几步,魍魉黑灰斑驳的身躯,冒着黑气的指尖清晰地映在赵白眼中。外门弟子终究实力不足,人墙前段已经有人倒下,鲜红的血滴飞溅到空中,惨叫声连恶兽的嘶吼都压不住,这景象宛如地狱缩影。
有几个腿脚尚好的外门弟子从赵白身边擦过,脚步狼狈地往各峰跑去,请求支援。
原故事线里,原主被贺重九忽悠到这地方来,失了神智,认不出这惨剧,只记得贺重九话里的脏乱不堪,直接便往“脏乱”的魍魉群里冲去,被魍魉黑到发烟的利爪撕成碎片,属于内门弟子的血液滴落在山门的台阶之上,触发了山门口的结界,才起到了抵挡魍魉的作用。
如今这场面,赵白一魂一魄之体无法运行内力,要想守山门,能用的也只有他身上的血了。
不过,他答应贺重九来山门口,就是为了这个。
抬头看一眼山门牌坊上“风耀云海”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赵白走到正对其下的位置,将手臂平直伸出。
深吸一口气,赵白举起从贺重九那要来的剑,一狠力从自己手臂上划过。剑光一闪之间,赵白手上留下了一道避开要害的伤口,一魂一魄的身体感觉不到痛楚,血液从赵白手臂上流下,滴落在汉白玉的台阶之上,唤醒了绕山一圈的荧蓝法阵。
云海山自山门往下十步处升起透明的屏障,包裹住整个云海山十二峰,还活着的外门弟子见状赶紧跑进法阵屏障之内,而魍魉则被阻挡在外。
百人百兽面面相觑,屏障内虎口逃生的外门弟子浑身都软了力,手中刀剑如突来的大雨落在汉白玉台阶之上,发出铁石碰撞的清脆声响。
有些外门弟子收回看向屏障外魍魉恶兽的目光,转头想要对放血救人的不知名内门弟子道谢,在看到是赵白之后,动作皆是一顿,目光中情绪不明。
站得离赵白最近的一个,顿了几秒后,率先拱手道谢,一张国字脸满是正气。这人赵白方才见他从人墙最前方跑回来,如今身上却只有少许皮肉伤,看来实力应该凌驾于外门其他人之上许多,已接近内门弟子的水平。
而且,此人明显是外门领头之人,他道谢之后,其余人也陆续跟上,动作话语完全一致。
云海山外门弟子共408位,赵白耳里听见的道谢却不足百声,其余皆化作了这台阶上的红水和断臂残躯。
赵白一魂一魄,神智不及常体,对于这些道谢,一概没有回应,外门那些人也不恼,各自寻位置坐下休整。
正忙乱间,一灰蓝道袍之人落在前坪中央,眨眼便穿过了地上或躺或坐的人群,跑到了赵白身前。
外门领头那个正要拦,却见那人并未出手伤人,而是抓起了赵白手臂,仔细查看。
放下手臂,贺谷闲张口就是斥骂的话:“一魂一魄之体最忌失血,你竟然用它来唤醒阵法,简直胡闹!而且你这点血能管什么用,发现有事不知道跑吗!”
被当面骂了一通的赵白歪了歪头,眼神空洞,似是并未听懂贺谷闲的话。
叹口气,贺谷闲摇摇头:“唉,你现在神志不清,说了你也听不懂,是我蠢了!”说着,气呼呼地松开赵白的手,往屏障前走了几步,打算仔细查看一番这百年不曾开启过的屏障。
没料想到,贺谷闲刚走到屏障面前,方才还因屏障的隔绝停止攻击的魍魉恶兽们突然开始撞击屏障,发出哐哐巨响,反弹的伤害非但不能制止它们的撞击,反而使得它们动作越发快、狠。
糟糕,赵白暗道,这魍魉没有视觉且嗅觉不灵,所以之前屏障一起,它们就停下了动作,但贺谷闲刚刚靠近屏障,使得它们闻到了人味,又开始了攻击。
贺谷闲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然而魍魉的动作并未因他的后退而停止,依旧不知疲倦地重复着撞击。
卡崩一声脆响从屏障之上传来,山门前坪上近百号人的脸上都笼上了恐惧,赵白一魂一魄之体,供给的血液终究太少,能坚持的时间很短,此刻已经有了要被撞碎的危险。
前坪上一阵骚乱,赵白感觉到有不少目光盯上了他的后背,如同匍匐在草丛中的幼狮,毫不遮敛地望着草地上的肥羊垂涎。
外门领头那人正对着前坪上的众人,察觉到众人目光,上前一步挡在赵白和贺谷闲身前:“不可!”
前坪又是一阵骚动,一个虎背熊腰,看上去胆子颇大的蛮干之人站了出来:“有何不可?平日里我们外门为了内门累死累活,守山门,供吃喝,今日要内门的人点血都不行了吗?”
话音刚落,一把剑飞到了蛮干之人的脚边,直直插在了他脚尖之前,剑身与布鞋相贴,没有一丝缝隙,再往前一分,便插在了他脚趾之上。
蛮干之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前坪上其余本打算附和的人也都闭了嘴。
领头那人眉头紧皱,瞪视着前坪上近百位外门弟子,一字一句道:“我外门408位弟子,志气直如铁,心中无曲道,坚定正直,坦荡无私,绝不食同门血肉使自己苟活于世!”
这话一出,外门众人都垂下了头,如丑梦惊醒,满脸的羞愧和些许散不开的惊惧。外门领头那人表情缓和,走上前去一一安慰众人,看上去成竹在胸,但间隙回头看向屏障时,眼里却流露出如同其他人一样的惊惧。
刚才日夜相伴的同门血肉模糊的样子并非作假,都是血肉人情养成的人,怎么可能不怕。
赵白看着这局面,抿紧了嘴,抬头看向十二峰,峰顶依稀有人影往这边过来,但时间定然来不及了。
回身看向仍旧不住撞击着屏障的魍魉,耳边屏障出现裂纹的脆响不绝,赵白暗暗咬牙,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再次挥剑划开了自己的手臂,引来一整个前坪的震惊神色。
反正不划在这儿等着也是死,距离主角攻受和他师父来的时间还早。再说了,他过来山门就是为了卖血这个苦肉计,要是这时候退缩,之前的血就白流了。
现在也不知道宁致到底选择了哪个人附身,要想成功忽悠住主角等人,他必须拿下守山门的首功。
血液因为屏障的吸力,以比刚才更汹涌之势往台阶上落去,不过几瞬,赵白便觉眼前景物恍惚,只看得到一片红黑绿夹杂,成不了形。
屏障上被撞击到裂开的脆响停止,魍魉的嘶吼变得更凶恶,赵白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托了他一把,耳边叽叽喳喳,听不清到底是谁说了什么。
晃了晃沉重的大脑,赵白眼前一黑,彻底看不清东西,再几秒,便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赵白躺在一张稍显简陋的床上,屋内陈设亦十分简单,只有床尾靠墙一张木桌,上边摆着几本灰蓝封面枯草色纸张的书籍,墙上挂着一件灰麻布长袍并同色逍遥巾,应该是某个外门弟子的屋子。
动了动手臂,赵白没了失血过多的虚弱感,手上伤痕也消失得干净,只留下一片营养不良的黄色肌肤,但一魂一魄之体的浮空感依旧伴随着他。
稍微失望,赵白环顾周围,确认无其他人,便要起身下床。
第99章 第九个世界(3)
只有一魂一魄,赵白的身体感知比常人要弱上许多; 只是有修仙的底子; 所以日常行为不显得异常; 但一旦到了安静的位置,常人能轻松听到的风吹叶舞; 虫鸣鸟啼; 赵白一概听不见。
察觉到周围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片寂静后; 赵白艰难地撑起身子,起身下床。
刚往门前走一步; 赵白忽然感觉到极强的灵气威压扑来,压得他喘不过气,魂魄飘飘然,有要离体的趋势。
赵白站在屋子中央,周围没有能够支撑的物件陈设,他脚下崴了两步,踉跄着就要往泥地上跌去。
忽地屋门被撞开,一道蓝影撞进来; 赵白往地上倒的身子停在半空; 被撞进来的人揽入了怀中; 一股熟悉感将赵白浑身上下包裹住,让他安下心来。
转着魂魄将离体又被吸回造成的混沌脑袋抬头去看; 眼前景物扭曲两下后,那人的模样清晰映入赵白的双眼中。
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剑眉入鬓; 星目灿然,薄唇颜色淡得如同孤馆石峰上的白岩,一看就是凉薄之相。目光上下打量着,赵白发觉此人虽然也穿着云海山处处可见的道袍,但颜色要浅上几分,蓝中带白,衣袖处有云海山十二峰连绵的绣纹。
表情略微迟疑,赵白看向这人头顶,果然戴着能代表身份的太清鱼尾冠。
他刚来这世界一日,能有熟悉感只有可能是宁致,而看宁致的装束,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应当是云海山唯一能戴太清鱼尾冠的青峰峰主,也就是云海山的老祖宗,主角受唐井桐的师父。
赵白在记忆中搜刮了一下,这位云海山老祖宗的姓氏曾在一次与其他门派的冲突中提及过,似乎确实是宁。
这边赵白和宁致以暧昧的姿势对视,跟着宁致身后满两步进来的两人看到屋内这情景,对视一眼,表情古怪得很。
两人中左边那个身量较小,尖脸杏眼,看举止是活泼的性子,右边那个则高大许多,额顶还有一道疤痕,看上去稳重老成。这两人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受唐井桐和主角攻谢江歌。
半躺着的姿势被人揽在怀里,还要伸着脖子看人,难受得紧,赵白下意识在宁致怀里动了动,本就怒目看着他的唐井桐霎时不干了,两下上前走到了赵白一步远处。
唐井桐一手叉着腰,先是委屈地看了一眼宁致,随后指着赵白便道:“长幼尊卑,赵大公子世家出身,扫了一年台阶就忘了不成,竟然像个婴孩一样赖在我师父怀里不动。”
瞥他一眼,赵白没回话,一魂一魄之体,偶尔也是个方便的借口。
看唐井桐气得嘴都要嘟起来了,娘炮兮兮的模样,赵白心中暗爽。他对唐井桐这个主角倒是没什么不满,原主虽下场凄惨,但前半段纯属自己作出来的,唯一应当报复的,是孤馆峰上那位忽悠他送死的贺重九,要是非要去找唐井桐和谢江歌的麻烦,就有些蛮不讲理了。
故意气他,纯粹是不喜欢被人指着鼻子的感觉。
气过唐井桐,赵白本着不轻易崩人设的职业素养,还是挣扎着从宁致怀里起身。宁致怀中一空,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之前揽着赵白的手臂收回后在衣袍里动了动,抬眸淡淡看了唐井桐一眼。
赵白起身,宁致退到一旁窗边,望着窗外,似在观察外门半山腰处看出去的景色与云海山最高峰青峰有何不同,而唐井桐依旧瞪着赵白,眼里老大的不满和不屑。屋内的气氛像是在告诉任何有眼睛的人——我们不和。
谢江歌见状上前,赵白抬头与之对视,目光呆滞之下藏着三分灵气,脸上没有任何常人该有的表情反应。
赵白陷害唐井桐一事谢江歌虽厌恶,但毕竟是昔日的爱徒,听闻守山门一事后,谢江歌心里日渐稀薄的厌恶一瞬被抵消得干干净净,如今看着赵白这模样,心中难免伤怀,
目光中泄露出伤感,谢江歌往日与骁勇性子搭配的粗犷声音也柔上了几分,说话如同长辈的爱语叮咛。
“山门处魍魉已尽数歼灭,你守护山门有功,过往过错不再追究,如今二魂五魄归还于你。”
计划成功,赵白用抿嘴掩盖掉嘴角的笑意,动作僵硬地低头行礼。
谢江歌别过头去,不忍看赵白这由自己造成的狼狈模样,从袍袖中掏出一个细口玉瓶,对着赵白拔出了塞子。
谢江歌一手指天,举在嘴前,口中低声念诵着魂魄回体的咒语。
随着咒语第一声念出,赵白只觉中腹有巨石猛地一下撞来,将一大块皮肉撞穿,随即五脏六腑及全身骨肉如同有千万虫蚁啃咬,又痒又疼,却无从下手缓解。
随着魂魄一点点回到体内,五感开始恢复,这疼痒越发难耐,几乎要将赵白吞噬。额前汗水顺着脸上的弧线滑落,在唇边留下湿咸,最终滴落在泥土上,绽出一朵狰狞的泥花。
忍受不住,赵白终于嘶吼出声,如同幼猫的惨鸣,期间夹杂着少许好面子的忍耐,直击在场几人的心底,让人忍不住一阵心悸。
窗边,宁致依旧维持着抬头看向窗外的姿势,只是衣袍中攥紧的手掌,泄露出他的心绪并不和表面一样淡定。
回魂的过程犹如肉体重生,赵白缓过来时浑身上下如同在云海山的洗尘池里跑过一般,灰麻布的衣衫被汗浸得深了几个色,贴合在皮肤上,动作摩擦时带起几分刺痛。但,对刚经历过回魂的赵白来说,这刺痛反倒使他轻松不少。
赵白整个人卸了力,踉跄两步坐回了床边。
缓了几秒,赵白再次挣扎着站起身,方才的机械呆板一扫而空。与谢江歌对视一眼,赵白飞快挪开视线,拱手抱拳道:“多谢。。。谢。。。道长。”
从单独担下一峰重担第一天就收入门下,从小看着长大的徒弟,一声道长谢江歌听着别扭,摆了摆手没说话,眼睛却依旧盯着赵白,欲言又止。
一旁被赵白嘶吼吓得出身的唐井桐此刻回过神来,看着谢江歌和赵白之间诡异的气氛,还有自己师父没事往赵白那边瞟过去的余光,消下去的气顿时又涌了上来。
趁着没人说话,唐井桐插嘴道:“既然已经回魂,那你以后就留在外门把,为恶之人,守个山门就能功过相抵未免太轻松了,再说了,当时你一魂一魄之体失去神智,一切都是本能,不守山门你自己也得死,所谓的功不过是云海山给你个面子,最多算个半功吧。”
先前从云海山最高峰青峰上滑落时一瞬间的恐惧让唐井桐看赵白横竖不顺眼,加上此刻屋内被唐井桐划到自家人里边的两人,都表现得跟赵白老深的渊源似的,唐井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嘴里说话跟扔刀子一样。
谢江歌听着唐井桐这话耳朵里不太舒服,宁致更是直接回头冷淡地瞥了一眼唐井桐。
不过,听着不大舒服是一回事,唐井桐这话里倒是点出来了一个问题。谢江歌眼中带着怀疑问:“你当时为何会在山门?按平日打扫各峰各处的时间,你那会儿应该在孤馆峰才对?”
赵白坦荡道:“孤馆峰贺重九所遣。”
赵白答话时没有半点犹豫迟疑,谢江歌闻言一愣,眼中虽有怒气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贺重九是孤馆峰的首徒,孤馆峰首徒两次未弱冠便陨落,若是找孤馆峰主要人,以那边的性子,百分之九十不会给。
一边唐井桐冷哼一声:“孤馆峰人向来冷漠自私,行事跟饮人血啖人肉一样,跟狐狸老鼠一个德行!”
赵白一挑眉,屋内这一炷香不到的时候他算是摸清楚了唐井桐的性子,咋咋呼呼,行事跳脱,话语逻辑乱成一团,脑子可能不太好使。
总结来说,这人大概还挺好忽悠。
想着,赵白嘴角蓄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瞬又压了下去。
唐井桐话音方落,屋内响起清脆嘹亮,语气间的高傲蔑下令人没由得厌烦:“冷漠自私?我孤馆峰五徒贺谷闲亦划开五指并手臂,供血守山门,这句冷漠自私未免寒心。青峰首徒惯会背后议论人非,我孤馆峰可比不上。”
随着说话声,屋门啪嗒一声两边张开,进来一位额发高束,冠可指天,面容凌厉,表情冷淡的女道长,身后还跟了五六个灰蓝道袍的青年男女,都是一样的凌厉面容和冷淡表情。
青年男女中,离女道长最近的那个被绳束了手脚的,正是贺重九。
一进门,女道长先是向宁致作揖:“孤馆峰峰主谢絮见过师祖。”随即一甩袖,被束缚着手脚的贺重九便跪在了地上。
贺重九浑身打颤,哀求的目光从屋内几人身上一一扫过,却没能得到任何回应。贺重九手上脚上不住挣扎,然而绳子没松开一点,反而随他的动作越发紧束,谢絮目光冷冷从他身上扫过,吓得他赶紧停了挣扎。
知道自己这回事必定要付出代价了,贺重九只得恶狠狠地看向赵白,表情如唐井桐之前吐槽孤馆峰的话一样,想要将赵白饮血啖肉。
作者有话要说: 0。0
第100章 第九个世界(4)
贺重九的目光几乎要把赵白生吞活剥,然而还没威风几个眨眼的时间; 他忽然颈上一痛; 表情凝固在脸上; 直挺挺朝地上倒去。
谢絮收回斩在贺重九脖子上的手掌,拢进灰蓝色的长袖中; 朝着宁致一躬身:“徒孙先去看看幼徒谷闲伤势; 告辞了。”
灰蓝的衣袂扬起地上的尘土; 却又不沾染一分一毫,谢絮转身时动作表情里没有半点的犹豫伤怀; 孤馆峰人冷漠自私的评价或许并不假。
屋内几人看着地上往日眉目飞扬的贺重九,此刻半边脸上沾着泥尘,束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和道袍因为刚才挣扎的动作有些散开,谢絮衣袂扬起的尘土全落在了他身上,看上去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孤馆峰首徒的风姿,怕是连一个外门弟子都不如。
唐井桐抱臂打了个颤:“当真是冷漠自私,一峰首徒说杀就杀。”
赵白看了一眼唐井桐; 目光落在贺重九尸体上; 脸上没有任何惊异; 早在他决定按着贺重九的陷害行为走并成功时,他就知道贺重九会落到这个下场。
孤馆峰峰主谢絮一介女流却能令青峰之外的其他十峰峰主忌惮三分; 手段不必多说,而且谢絮最好面子,虽然本性冷漠; 但绝对忍不了门下首徒是为非作歹之辈。害人者人必害之,冷漠自私和为非作歹从来不是一个概念。
原故事线里,贺重九最终也为这事付出了性命,赵白只是让他的死提前了一个多月。
屋内的气氛因为谢絮的造访而凝滞,四人各干各的,半天没人说一句话,最后唐井桐先打破了沉默,走到窗边去找宁致。
“师父,我去参加沧州门的修真大会,见识了不少奇人,也从他们手中学到了点东西,还请师父指教一二。”
听出唐井桐话中要走的意思,谢江歌顺势看向赵白,道:“如今外门毁坏严重,正缺人手,你先暂且留在此处修养帮忙。”
赵白还未有所回应,谢江歌便自觉心中不畅快,补充道:“你的资质全云海山都是数一数二的,若是潜心,不久便可再入我擎苍峰坐下。”说着一顿,语气有些感伤,“或是你愿意去别的峰亦可。”
说罢,谢江歌和唐井桐就想转身离开,那边唐井桐还大着胆子伸手去拉宁致的衣袖尖。
却不想,宁致一边躲开了唐井桐,一边直接走到赵白身旁,一挥手的瞬间,宁致和赵白同时消失在原地。
“资质甚佳,这人我要了。至于井桐,听闻擎苍峰近日准备举峰外征魍魉谷,我这个徒弟就暂时交予擎苍峰代为管教。”
话毕,屋内再寻不到一点宁致和赵白的踪迹,只留下唐井桐和谢江歌大眼瞪小眼。
谢江歌看到这局面倒是送了口气,赵白能被宁致亲自收入青峰最好,这样谁也没法再拿之前的事多话。
而一边的唐井桐却气得冒烟,一脸被抢了爹的孩子模样,指着宁致和赵白消失前的地方,在那块位置和谢江歌之间来回扫视,抿嘴瞪眼,满脸不可置信。
“勿燥。”谢江歌走过去拍了拍唐井桐的肩膀,满脸慈爱假笑道。
一甩开谢江歌在自己肩膀上为非作歹的手,唐井桐脸上的不可置信和语气里的火气还是没消:“师父竟然把那个人带走了,把我扔了?!”
唐井桐气了半天无处发泄,外门就剩几间好屋子,他也不能随意破坏,只好一甩袖,委屈得跟什么似的,就差原地撒泼。
谢江歌闭上眼别过头,辣眼睛。
“你这模样,和山脚下酒肆老板娘家的女儿生气时没差。”
本就生气,谢江歌这话一出,跟炸了唐井桐的怒火池子一般,唐井桐瞪着眼走过去,直接一脚狠踩在谢江歌的脚趾上。
男人的脚力可不是小女孩撒娇,这一脚踩下去,绕是谢江歌忍耐力超群,也冒了一背的冷汗,平日刚硬的手指颤颤巍巍。
“我还能更娘!”唐井桐赌气一句,夺门而出,御剑时还双手叉着腰,用背影表达着他的愤怒。
谢江歌望着唐井桐御剑的方向,分明是乖乖听话往擎苍峰去了,无奈摇摇头,唐井桐再两年便弱冠了,一年来在云海山上也遇到不少腌臜之事,却还是小孩子脾气。
另一边,赵白被宁致带到了云海山双主峰之一的青峰,这名字纯粹是因为宁致当年看到山是青的,没有任何引申义。如今,青峰在一众二字峰名中反显得别致出尘,和宁致本身的气质暗合,成为云海山一绝。
青峰号称云海山第一险,四面绝壁,对着背后十峰的一面甚至因为过于陡峭而寸草不生,非常人能登上,这座峰之所以属于宁致,据说就是因为当年建派之时,十二人中仅有宁致能登上此峰。
当然,至今千百年,青峰对着山门的一面早就被开垦出来了一条石阶路,只要体力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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