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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睚眦始乱终弃以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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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二号:“就是!这样一位英雄,谁想竟会情感如此坎坷。现在这情形,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壮汉三号:“那位方修撰太可恶了,一位弱不禁风的文士瞎用什么刀,没刺到刺客,反而伤到了咱家参将,我听得都觉心寒。”
壮汉四号:“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咱们几个上,起码咱们不会反手给参将一刀。”
“就是就是,当初让你上就好了。”
“不不不!我说的你!”
“难道不是你吗?”
“是他是他就是他!他肯定有这心思,咱们里面就他还没讨到媳妇。”
“喂喂喂,没讨到媳妇是我的错吗?我……”
隐匿在树丛中的蝶爷:“……”
这群人,也就是成天闲的,想太多。也不看看他们的体型,殿爹得有多重口才会看上他们这群高大壮,也不怕殿爹崩掉那口老牙。
想至此,蝶爷扇了扇翅膀,看着屋内正倚在窗边发呆的庄柏,叹出一口气。
第34章 爱你吐血的憋屈样(34)
自从殿爹消极度日以后; 连花丛里的蜜都不甜了。罢罢罢,那它就再发扬光大一回; 帮他去方坤那边瞅两眼。反正无论在哪里; 也比在这听着这几位膀大腰圆的壮汉意。淫殿爹强。
那画面太美,它完全不敢想。
庄柏自回到住处养伤以后; 就一直很沉默。他这段时日,除了应付个别几个不得不应付的客人外; 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痴痴遥望着窗外,期待着方坤能够对他主动来一次爱的慰问、疼的亲亲。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他等待的探望,似乎遥遥无期。
时间就在庄柏仿佛毫无尽头的等待下飞速流逝; 转眼间,五天便过去了,三月之期已过。
然而庄柏心头的火。热却没有丝毫减少,他的心非但没有回归正常状况下的理智,反倒是随着方坤长时间的未出现; 心中的牵挂与思念与日俱增; 仿佛不会衰减一般。
热烈、执着、若得若失。
庄柏的表情是阴郁且空茫的; 眼睛确实越发明亮的。他感觉,他终于遇到了对的人; 一个能够终结他身上的花心惯例的人。
他要开始激动了!
但即便心中再如何激动; 庄柏这次都没有主动去寻方坤。那晚; 方坤挥出的那一刀太快、太狠; 他现在思来都有些心有余悸。所以,他即便再期盼,这次都莫名的迈不出脚去。他心中在强烈的期待着,上天能够让方坤主动出现,给他带来一个惊喜,期待他能给他一个解释,哪怕只是随意想出来、敷衍他的也好。
因为心怀希冀,他的屁。股就仿佛沉了铅一般,痴痴的坐在窗边,做着他的望夫石。
然而此时此刻,所有观看他直播的粉丝们,都炸了。
【天啦噜,万年难得一见,我柏的心动期竟然超过三个月了!】
【这样想来,殿爹在大佛寺的许愿真的灵验了诶。你们说,殿爹姻缘真的会系在石砚身上吗?】
【妈叽,不会吧!我们这阵子怼眼粉们怼的不亦乐乎,转眼间我们就要结亲家了?!我不愿意!】
【不要哇,殿爹在这段关系里太被动了,这要是和他家结亲家,那咱以后可怎么翻身?!】
【不完全预测,我们将完全丧失主动权,因为恋爱中的殿爹完全智商下线。】
【呜呜呜,未来太绝望,我都要活不起了。】
【活不起+1】
【活不起+星际光脑号】
……
方坤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感觉很恍惚。
他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天中,经过魂力冲刷后的身体早已恢复如初,但他却仍旧不想起身。脑海中只是不断的回想那天夜里,唇下那人深可见骨的伤口,以及其中汩汩冒出的毒血。
熟悉的剧毒甜香、闻惯了的血液腥气,都是曾经让他血液沸腾的存在。但那夜,他却莫名在其中体味到了陌生的安宁……
以至于现在,他只要一想起那人面颊上被喷溅的血液,复杂情绪涌动的幽深眸子,以及那人落在他额头的唇瓣,那仿若血液一般滚烫的温度,他的心跳便快得有些不正常。
奇怪的陌生感觉,意外的并不让他讨厌,只是有些陌生和些微的抗拒。
又在床上赖了五天后,方坤才从那种微妙的心理感受中挣扎出来。此时,他才恍然记起这几天的反常。那便是,一直以来,即便本人不出现、也会让身边人不定时来骚扰他的庄柏,已经数日没有出现了。
虽说,庄柏是受了伤,但是具备金手指的他不会有大碍才是,莫非……他这次终于还是没有挺过他匕首上的毒?!
思及庄柏很有可能倒在大岚的剧毒之下,方坤心中生出一阵扼腕和叹息,又夹杂着一股分辨不清的五味陈杂。分不清他是为这场挑战终于ko掉敌手、有可能赢来翻盘的时机而欣喜,还是为那人竟如此松懈的葬身在他一把毒刃下而恨铁不成钢。
真是太松懈了!
感应都方坤想法的大岚:你以为老子的毒是那么容易能解的吗?能被你选中的都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剧毒!
方坤心中呼唤大岚,大岚在墙根底下挺尸没有应声,又沉着脸招来了小厮,询问近几天的近况。
由于上一次刺客们发招的时机太过巧妙,野猎现场的许多人都中了迷。药,也因此,此次死伤颇为惨重。
官员们带来的心腹们,都在此次保护主人的刺杀中被去了个七七八八,余下的重量级官员中,那位刚刚决定将自家儿子关起来思过一年的李丞相,在此次刺杀中身陨了。
五皇子年岁较小,在此次篝火宴中比较跳脱,因此跑的比较远。事发时,虽说远离刺杀中心区域,但也因身边带的人较少,殒命了好几位为了保护他而亡的官员,这之一,便有那位确定站位到庄王麾下、闺女却在前几天被老圣人赐婚给五皇子做侧妃的倒霉吏部尚书。
前脚把人家闺女指给了你,后脚你便把人家爹给折腾死了,虽说守孝三年出来也不晚,到时候进五皇子府时间也刚刚好,但是这喜气压根还没展开,就变成了丧事,难免会给人一种两人八字不合的错觉。
老圣人在听到这则消息后果真脸色阴沉,但还是吩咐厚葬了刘尚书,并赏赐给刘府大批财物,暗地里却派人快马加鞭,让钦天监算一算五皇子和刘氏女子的八字,克着别人家不要紧,但万一把自家儿子克着了,那可就不美了。
刘尚书的家眷们,即便接到了圣人的厚赏,亦无法抵消一府失去了顶梁柱的悲伤,早早扶灵踏上了归途。
而五皇子,更是被气的脸都绿了。即将要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入府也就罢了,那一晚明明是那刘尚书想要躲开刺客的混战,自己却激动的一个脚抖,不小心一个跟头摔了过来,顺便拦住了他的去路、阴差阳错下为他挡了一刀。他自己倒霉,他却要给他一个救命恩人的美名,以后对他家人照顾有加,否则便是忘恩负义,这、这、这,真是要把他这个几乎没吃过什么亏的人给气炸了!气炸了!
这其中种种,细细回忆起来,当真是好大一出狗血。
方坤在耐着性子听了大半后,没忍住的出声打断,抿唇道:“其他人呢?”
“其他人?”小厮小心的觑了眼方坤的表情,揣摩着他的意思,绞尽脑汁思索:“老圣人和几位皇子都无大碍,其他死亡的,都是些无关重要的小官员。哦对了,女眷那里,也有不少伤亡……”
方坤不耐烦的再次摆手,“庄柏!我是说庄柏!他没事吧。”
黑衣卫小厮被吓的腿上一抖,差点没给自家大爷跪下。莫非他还惦记着庄参将死没死成不成,“庄参将尚且安康,只是由于伤口较深,最近一直在静心养伤。”
“哦?”方坤目光一沉,其威势之深沉,将小厮吓的一个腿软跪倒在地,“那他派来的人都被你打发走了?”
“不不不,”小厮急忙摇头,“庄参将最近并没有派人过来,仅有几位您翰林院的同僚派小厮过来打听过,并没有其他重要的宾客。”
一个小小的从六品底层官员受伤,还是很可能得罪了正三品参将的官员,基本引不起众人的半分关注。
方坤抿唇,心中怒火噌的一下窜起,摆手将小厮放了出去,他不敢置信的询问大岚,“庄柏人呢?他在忙什么?”
大岚懒洋洋的在草丛中翻了个身,将自己鸭屎绿色的皮完美的藏匿于泥土中,漫不经心回道:“诶?他啊,好像是整天呆在屋里没事干,对着门口发呆,怎么了?”
怎么了?!方坤噗的吐出一口浓血。
大岚翻了白眼:“哟,这就激动上了?气什么气,是气他没来看你吗?你可别忘了,他才是伤号好吧,除非作死才会来看望你这个行凶者。所以你看,最后也只剩下我这个心怀宽广、胸怀若谷的魂兽对你不离不弃,至于其他人?呵!哪里会有人受得了你!”
方坤取出粉色帕子擦拭唇,咬牙低斥:“闭嘴!”
“就不闭嘴!有能耐你就来打我呀,啊哈哈哈哈!”
“如果你想下个世界的每一天都活的死去活来的话,你可以尽管作死。”
“哈……啊?好吧,人家闭嘴啦,砚砚你千万别生气。”一秒精分为撒娇岚的大岚,默默为自己鞠上一捧同情泪。
嘚瑟一时爽,抛尸火葬场。
作为魂兽啊,还是要为长远计,嘤嘤嘤嘤嘤。
因为刚刚又多吐了几口血,方坤又在床上多躺了两天。思及临昏迷前庄柏在自己额前印下的那枚灼烫的吻,方坤心中还是有些微微的不自在。不自觉的,就更加拖延了他去拜访的日期。
这一次的吻,与以前不同,这一次他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
虽然只是印在额头,但其中传来的炙热感情,却是他有史以来感觉到的最清晰的。
方坤抿了抿唇,勉力将面上的红晕压下。
他这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王者,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吻而脸红?!
真是……太丢人。
至于他之所以会激动以致吐血的因由,方坤坚决不承认自己动怒了。
他在对此进行了两天的理性分析后,将之定性为如果庄柏没死,那么接下来他就要面对的,将会是一位集对手、救命恩人、爱慕者三重身份为一体的维护者,那关系太复杂,不好处理,实在不适合他这种人去思考和面对。
得出结论后,方坤心里轻松了不少。
虽然有救命之恩在中间横亘着是不大好,但是作为一名逆袭部的维护者,该杠的时候就要杠,怎么能在关键时刻婆婆妈妈。待下次见面时,他便略松一下口风,向他透露一下他接下来的计划,作为他上次行为的回报好了。
第35章 爱你吐血的憋屈样(35)
理清思绪后; 方坤也不顾现在日薄西山,并不是出门访客的好时机; 整理好衣衫后; 便带上几位小厮,急冲冲的向庄柏所在而去。
忠叔看着自家风风火火的小主子; 虽然很高兴他在病愈之后还能如此有活力,但出门访客不是应该备礼吗?特别拜访的还是救了他两次的救命恩人。
想至此; 他颤悠悠叹出一口气,命人取出厚礼,急追方坤而去。
蝶爷在发现三月之期已过时,便有些心有惴惴,惶惶不安。竟然有人打破了庄柏数万年来的动心记录;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莫非殿爹这次当真遇到了真爱不成?!
庄柏虽说白日里在做望夫石,但却并不是纯发呆,越来越频繁的探病人潮,打扰了他难得文艺的情怀。
在几乎所有官员都探望过庄柏后,作为让庄柏受伤的主要元凶; 方坤的迟迟不露面; 惹来了庄柏手下的壮汉们的深切不满。
也因此; 当他们在事发的第九天后看到方坤时,几人不同于往日拜见方坤时的谄媚和诚意满满; 从眼角眉梢、到他们下巴颏上新冒出来的胡茬; 都在无声诉说着拒绝、冰冷和排斥。
“稍等; 容我进去禀报一声。”壮汉一号恭敬行礼; 转身离开。至于方坤几人,他连往堂屋中请都未请,径自晾在了一边,更甚至还留下了三位壮汉守门。
方坤皱眉,心下不满,但到底未直接表现出来。这是他第一次来拜访庄柏,体验略新奇。以前都是庄柏变着法的靠近他,每天用各种方法到他面前刷存在感,纵使偶尔养病的闭门谢客阶段,也从未放弃过。但最近这几天,他有些过于安静了。
这让他在舒了口气的同时,略有些不习惯。
思索间,壮汉一号已归:“方修撰,我家参将有请。”
庄柏因为是圣人的新晋宠臣,下面人给他安排的住处,在他这个品级而言,清幽且雅致。
简单的小院,风景秀美,绿树丛荫,鱼池、碧柳、石桌、假山样样不缺,比起方坤现在所住的小院,仿若大户与贫农的区别,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方坤尽量保持着匀速的步伐,就像是以往临上战场、面临大敌前,必须要将自己武装到牙齿一般,从他一只脚迈入庄柏小院开始,他的面上便已经挂好了平日的高冷面具。
镇静、淡然、脚步不乱分毫。
素净的堂屋中,刚刚打起精神、重新净好面的庄柏,看起来精神奕奕。看到方坤进来,他眉眼一弯,“你来看我了。”
庄柏的皮相本就是风华霁月型的,不笑起来端庄文雅,笑起来邪肆不羁,纵使他总是习惯在面上带着痞气的笑意,也无惧于他的风姿展露。
在方坤的印象中,庄柏的笑可以是痞气的,可以是戏谑的,可以是挑衅的,可以是算计的,但他却少有露出过如此单纯的笑意。
起码,这是方坤第一次看到庄柏在面前露出如此不设防的笑容。
往日里慵懒的瑞凤眼此时微微弯起,灿烂的日光下,那湾幽潭里仿佛盈满了漫天的星辰,纯粹且喜悦,仿若触手可及的星辰一般,晶莹,绚烂,美丽、神秘、不可方物。
而方坤的心,亦仿佛随着那汪星光的绽放而不自觉停跳了一拍,他呼吸一滞,在心脏缺氧到发疼前,才不动声色缓缓呼吸,就怕被身前人看出异样。
他定了定神,拢在袖中拳头攥紧,示意身后的小厮将礼物放下,生硬的道出了开头语:“那天多谢你救我。”
“你不必谢我,”庄柏优雅的为方坤斟上一杯茶,“那天只是我身体的下意识反应,你没受伤就好。”
方坤将茶盏握在手中,抬头专注的看着庄柏眼底的神色,不错过分毫:“你真的不介意我给了你一刀。”
屋内的壮汉一二三四号们怒目而视。
方坤身后的小厮不自在的则将头垂得更低:我滴大爷啊,这事咱自家知道、含含糊糊抹平不就好了吗?干嘛还单独挑出来,这不纯粹找不自在吗?
人庄参将现在有救驾之功、升迁在即、青云之势唾手可得,这个时候咱不放低姿态好好巴结巴结,还来主动揭什么伤疤啊。
庄柏笑意略敛,温柔似水的眸子直直看向方坤,眼中万般情绪汹涌:“当时,确实是有些伤心。”
“那现在?”
“现在也伤心。所以,为什么?你当时为什么要对我下手?”庄柏抬头,面色郑重。
方坤亦肃色坦诚:“当时想着,我们毕竟是对手,战场如杀场,只有你死了我才有翻盘的可能。”
此话一语落,他身后的小厮们几乎要把头垂到地上,壮汉一二三四号更是气的脸色青红。
【捂脸!殿柏明显就是想要一个理由而已,石老大随便敷衍一下也就过去了,他竟然直接说了真话!】
【捂脸!石老大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此方面情商低到发指,我们应该理解……然而并不!】
【捂脸!我都不忍心看殿柏此时的反应,丢人丢到白淀粉面前了,我的脸已经不见了,它已经化成烟灰飞走了。】
庄柏一愣,他仔细看着方坤的神情,许久之后哭笑不得的摆首:“你就连句安慰我的话,都不愿意说吗?”
“我是不想敷衍你。”方坤认真道。
此时的他,不同于他平常所塑造的假面,严肃、正经、认真,自带一股凛然正气,与平时的虚伪完全不一,这让庄柏面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愈浓。
他捂住胸口低笑。他这身体的恢复能力虽说不错,但是毕竟是那么一大长道子的伤口,且有老圣人每日两遍的派御医会诊,不能好的太快,所以现下一笑得用力就会导致伤口崩裂。
许久,他抹了下眼角,认命叹息:“不过既然你能来看我,那我就把这一幕揭过去好了。”
方坤不动声色转移视线,右手虚握成拳,在小几上轻扣了扣。
这人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真是有点小烦。
他抬手打了个手势,示意身后的小厮出去,庄柏眼神一亮,心扑通扑通跳的雀跃,极力压住上扬的唇角,一起示意身后壮汉们离开。
【石老大主动把人打发出去了,他要开始说话了!】
【不!以石老大的情商,我似乎有不好的预感!】
【能先暂停吗?让我再自我挣扎一会。】
“虽然你很喜欢我,这次也确实算救了我,但我还是要与你说清楚,我们是对手,我的下一步目标是,让你身败名裂、庄府毁于一旦。”
庄柏眨了眨眼:“……啊?”
“因为你这次救了我,所以,我将我对你的算计明明白白告诉你,权当报了你的救命之恩。”
【……开口跪,这情商,绝了!】
【这就是我石老大这么多年来,一直泡不到一个妹子或汉子的根本原因。】
【殿柏为了石老大,毒也吃了,水也跳了,刀也挨了,结果到最后只得到了如此耿直的我要干掉你全家的誓言,我滴妈呀!】
【捂脸!活该石老大一辈子找不到伴侣!】
【倒地!纵使石老大是我饭的爱豆,我现在也没办法为他说出什么好话。】
庄柏上扬的嘴角一僵,只觉得心中酸的、苦的、涩的混在一团,情绪复杂至极,让他仿佛丧失了反应能力。他勉力勾出一抹笑:“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方坤眯眸,忽略掉心底的那丝不知名酸涩,秉持着开诚布公的心思坦诚道:“你是一个好人。”
【……】
庄柏直勾勾的看着方坤,慵懒的瑞凤眼难得多抬起几个弧度,认真的黝黑眸子莫名有种让人心折的魅力。
“我喜欢你。”庄柏认真道。
疏逸的雅致墨眸中,第一次赤。裸。裸的向他表述着悲伤与恳求。
他执着的眼神中,透露出他炙热且真挚的感情,一如他那晚印在他额头上的吻一般。
方坤第一次发现,这人的眼睛出奇的迷人,内里好似有会说话的耀目星光。
他不自在的微微别开脸庞,耳垂上缓缓爬上一抹隐秘的浅红。心中第一次开始思考,接受庄柏的可能性。
他连续救过他两次,想要害他的可能性不大;
他对自己的感情真挚且百折不挠,中途忍受不了自己坏脾气放弃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他这些年中遇到的,第一个让他认真考虑两人是否可以在一起的人。
只是……“只要你能赢我。”
庄柏:“……怎样赢?”
“挺过我的围追堵截,彻底赢了我。”方坤强作镇定,眼神有些许躲闪,并未说的清楚,含糊不明。
然而庄柏却已郑重点头,“好,我会赢给你看。”
他的话接的迅速,言语铿锵有力,眼神真挚坚定,让经历过大风大浪、却仍是感情初哥的方坤一个恍惚,耳垂上的淡粉继续加深。
敏锐的察觉到方坤情绪上的变化,庄柏眼神一亮,噌的一下站起,俊逸的脸庞近至方坤鼻尖:“所以,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方坤抿紧唇角,恍惚间,那晚他额上被吻的地方开始发烫,他转身就待离开,却被庄柏一把拽住袖口,“若我赢了,那我们就大婚可好。我已向圣人奏请过,绝对不会影响你的仕途。”
方坤眸子颤了颤,更冷嗤笑:“等你赢了我再议。”
言罢,他将庄柏抓住他袖口的手撕撸下来,大踏步离开。
一路之上,方坤的情绪有些激荡,一方面是有些激动,他感觉自己终于要踏入一个他从未踏入过的感情世界,一方面是为了两人之间即将展开的对决的兴奋,还有最后一点,便是他当机立断拒绝了庄柏提议的复杂。
第36章 爱你吐血的憋屈样(36)
“妈叽; 拒绝都拒绝了,你还在那里复杂什么。这世上难得出现一块不嫌弃你的狗屁膏药; 他不是都向你求婚了吗?你这个时候不抓紧; 为什么非要拖到下一世。”大岚从他手腕上窜出,嘶嘶的吐着蛇信。
方坤唇角绷直; 连一眼角的余光都未分给它,这要他怎样说。
说因为怕自己这副没有肌肉、没有肱二头肌的白斩鸡排骨身材被嫌弃?
还是说; 因为他怕自己情绪太过激动,新婚当日就心脏停摆、嗝屁?
或者说,因为他现在这副身板太弱,怕他满足不了他的床上需求,一不小心死于马上风和情。欲膨胀?
真是太难以启齿。
他这一世的破身子根本承受不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打不得、碰不得,高兴不得、生气不得,如果他当真要开启一段新感情,那么必须得是他身体康健、状态完美、气力爆棚时。
这样才算得上完美。
所以这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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