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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睚眦始乱终弃以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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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柏瀑布汗。他脑海中思绪急速运转,抬头看着自家母亲眉飞色舞的神色,勉力将面上的羞涩转为吃。屎般的难堪,“母亲,其实对于婚事,儿有难言之隐。”
庄林氏眉梢一挑,抬手挥退屋内的丫鬟,“不急,你慢慢与娘说。”
庄柏保持着脸上吃。屎的表情,羞愧道:“娘,其实儿为断袖,对女人硬不起来。”
庄林氏面上的表情一顿,她静静看着庄柏,神情郑重且肃穆。半晌,直至确认庄柏的眼神并无躲闪,方才叹出一口气,“哎,我现在才确定,你确实像我。”
庄柏:“……”谜一样的平静反应,他难以置信。
“这世上,凡事都有解决方式,此事待为娘再想想。”
庄柏:“……娘,您、您不生气?”作为一个只拥有一位独子的、足不出户的古代妇人,庄林氏这反应绝逼不正常。
庄林氏意味深长的看了庄柏一眼,别有深意道:“这有何可生气的。想当初,你娘我也是如你一般,万般纠结。所以后来在百般挑选下,选择嫁给了你父亲这位常年驻守边关的将士,自己留在京城,贤惠大方的依着自己的喜好,为你父亲纳了三位姨娘。你看现在,你父亲亡故之后,现在的三位姨娘都是我的。若非你父亲去的早,其实我还想多纳几个不同风情的女子进来,可惜了。所以儿啊,做人要学会变通。”
庄柏:“……”
【谜一般的沉静。】
【谜一般的女子。】
【我什么也不想说,现在只想静静。】
【女中豪杰第一人,我谁都不服,就服你娘!】
【这绝逼大BOSS,独有三妾的女人。】
庄柏咽下口水:“那、那娘,我是父亲亲生的吧。”
庄林氏含笑嗔了他一眼,拍了拍庄柏的肩膀后,叹息一声,施施然离开。
庄柏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但是,爹啊,您在边关打仗时可有想过,自家后院早已泛绿了,而给你戴绿帽子的元凶,还是你的结发妻?!
“蝶爷,你看我花心果然是有遗传学根据的。”
“滚,少往脸上贴金。你在遇到这个娘以前,就已经以流氓属性尽显了,不要以为顶着个雅痞的名号,就可以否认自己是流氓。你和宿安不愧是好友。”
“你说宿安坏话了,我回去就告诉宿安。”
“屎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如果你忘记你曾经说过宿安什么的话,我现在就尽职的提醒你。”
庄柏:“……”好气哦,完全不能保持微笑。
“好了,闲话已毕,傻老爹,现在咱们来说正事。在你在府里吃喝玩乐这几天,爷有了一个爆炸性发现!你绝对猜不到!”
“再爆炸,还能有我今天接受的冲击大不成?”庄柏淡定的斟茶自饮。他现在的小心脏还噗通噗通直跳,没缓过来,急需要喝杯茶压压惊。
“有!绝对有!殿爹,你知道吗?鸢尾的儿子跑到二皇子庄王府去了,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庄王的嫡长子,要不是他身上的鳞粉还在,小爷我特么的都以为自己弄错了!”
“咳咳咳”,庄柏勉力将气管中的茶水咳出,瞪大眼睛,“你是说,女主的儿子被换了?!”
“没错!怎样?是不是很激动、很兴奋?鸢尾那边对自己的儿子特别好,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换了,不过她现在住的位置有些奇怪,待我再探探。”
庄柏:“……”一天两个重磅消息砸来,他脑袋现在有点晕,让他缓缓先。
【要杠上了!要杠上了!虽然殿爹这边发现的比石砚晚,但是咱也算是发现了啊。】
【艾玛,殿爹不要怂,正面杠!】
【现在就看谁的动作比较狠,谁的能耐比较大,哇哈哈哈,作为一枚资深白淀粉,我好激动!】
【一定要赢,为了我刚刚给你押的100……】
【一定要赢,为了我昨天和眼粉们对喷的口水……】
【一定要赢,为了我在你星球上挂了一月的大红横幅钱……】
【杠、杠、杠啊啊啊啊啊!】
第8章 就爱你不停吐血的憋屈样(08)
庄柏激动的在室内转圈,边走边道,“没错,如果这样就能解释为何女主会为了太子的不被废,自己与皇帝同归于尽;皇帝又为何会在将女主母子接回来后,对女主虐身虐心,还给了女主儿子郡王之位;皇后又为什么非要和一个大龄妃子怼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庄柏原地站定,思忖半晌,陡然道:“如果这样,我就不仅可以让三皇子他儿子向他牌位吐口水了,我还可以让老皇帝向他牌位吐口水,这报复方式绝了。”让你死也死的不安生,死后计划泡汤、名声尽毁,唯一的儿子怨你,深爱的女人恨你……哦,这多么符合这方世界天道爱他就狠狠虐他的方式。
他面上现出兴奋的红晕,不羁勾唇:“既然要干,咱们就干一票大的。蝶爷,用最快的速度将前后经过以及证据搜集好,咱们捅到老圣人那里去。”
捅出去,既能报复了三皇子与鸢尾,还能气死老皇帝,若顺利的话,那他的第三个愿望就完成了,也不用费个死老劲去篡位,真是睿智到不行。
如果能把三皇子的儿子顺出来继续做他干儿子,让三皇子无子送终,那就更赞了。
“哟西,得令!看我首席狗仔蝶爷的厉害。”
庄柏心满意足的抖了抖被茶水溅湿的袖子,志得意满。
他就说,一个胖子的愿望能有多难?!你看这不就快要完成了吗。
或许是由于与庄柏的这番谈话完全颠覆了庄林氏对庄柏的未来规划,也或许是当真在家里待闷了,次日,庄林氏便拎上三位姨娘,和自家劲瘦的端方儿子,前往大佛寺还愿,谢佛祖保佑儿子平安归来。
当然,庄柏私心里猜测,他这位母亲可能还想顺便为他求上一卦姻缘。
大佛寺落座于京都郊外,那里群山环绕,山景秀美,青山碧水间,香客云集,香火鼎盛。
庄柏此次带上了他三年前调。教出来的八位壮汉与一众小厮丫头,护卫着母亲及姨娘们。虽说他对这方古世界中的佛祖并无甚企望,但却无妨他在庄林氏面前装一回孝子。
庄柏恭恭敬敬的跪于佛殿正中蒲团上,在袅袅香烟中,虔诚叩首点上三炷香,许愿他能够顺利打败那位傻逼被挑战者,赚得盆满钵满,阿弥陀佛。
许愿过程中,庄柏脑海中不期然晃过庄林氏的期许,不自禁又加上了一句:若佛祖能赐给我一段超过三个月以上的恋情,吾必将为大佛寺添上十年以上的香油钱。
他难得慎重的取过签筒,郑重的晃出一支签,来到偏殿等待解签。
偏殿内,庄林氏喜形于色,正眉飞色舞的与三位姨娘分享喜庆,显然她的解签结果不错。
庄柏笑眯眯凑过去,“母亲,结果如何?”
“当然是心想事成的上上签,咱们庄府当真要崛起了。”庄林氏双手合十,笑逐颜开的道了一声佛号。
庄柏点头。有他在,庄府的崛起之势已是注定。这样看,这签文解的也不算错。当然,不排除其中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可能。
他把玩着手中的签枝,含笑听着庄林氏对这大佛寺灵验的赞美,长身玉立的混在妇人们的队伍中,端的是一个翩翩佳公子,收获了不少怀春女子的羞涩秋波。
待轮到庄柏时,偏殿内人数不减反增。
白须白发的老和尚接过庄柏的签,慈眉善目的觑了他一眼,高深莫测的连点了数下头。
庄柏挑眉,还不待问些什么,却见老和尚已然垂首,慢悠悠念起了签文:“几年空座莫人招,今日新花上嫩条,千里有缘千里会,他乡异域也相交。此为上上签,不知施主求的可是姻缘?”
庄柏:“……”他记得自己求的明明是事业与钱财,但思及他后来的那句补充,想来也不算错吧。故而默默点头,“确为姻缘。”
庄林氏眼睛一亮,急忙向前凑了凑,“大师,您看,我儿的姻缘如何。”
老和尚深不可测的捋了捋胡须,低沉笑道:“莫急莫急,依老衲观这位小施主的面相,实乃红鸾心动之相。虽说过去多歧路,但终将迎来对的人,枯木逢春,喜缔姻缘,恭喜恭喜。”
庄林氏喜意愈浓,欢喜的张罗着要亲自去添加香油钱,徒留下庄柏一脸懵逼,不可置信的再三确认:“大师,您说的应该是一朵桃花吧,莫非还指的是真姻缘不成?”
老和尚意味深长的看了庄柏的五官一眼,又神神道道的念了几句佛号,“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言罢,便不再理会庄柏的呼喊,任由一小和尚替换下他,起身离去。
庄柏再三呼喊,无果。无奈他轻咳两声,斜挑起唇角,带上他惯常的慵懒与痞气,向刚刚落座的小和尚询问:“刚刚那位,其实是骗子吧。”
“还请施主不要妄言,方才那位高僧,乃我院方丈。”
庄柏点点头,闲步退出偏殿。
微笑听着喜气洋洋的庄林氏对大佛寺灵验程度的大肆赞美,含笑看着她带着一票女眷前往后厢房听禅而去,直到她们全部走远,这才放下唇角,嗤笑一声:“什么狗屁签文,我竟还虔诚的许了愿?!真是丢脸。姻缘,怎么可能?!”
他除非是脑袋有坑了,才会主动迈入婚姻坟墓,找上一个张三、李四、王二麻来绑住自己,嗤。
春风送暖,山路蜿蜒。
庄柏沐浴在微熏的暖风下,闲坐在山中凉亭内,看着山下雾气蔼蔼中笼罩的汪洋翠绿,食用着小厮们奉上的糕点食盒,惬意安谧。
此情此景,庄柏在确认自己毫无诗性以后,懒散的靠在石桌边感叹:青山峻岭,凉亭美食,逍遥度日,不外如是。当然,如果能再为此情此景添上一抹旖旎美色,那就更完美了。
或许今日春风太暖,或许满目青松太翠,今日的庄柏运道确实不错,这边刚有所思,那边便得所愿。
恍惚中,风中似有清冷竹香,飘袅而来。
那是怎样一股沁人心脾的冷香呢?似暗香盈袖的疏影般神秘,似香远益清的芝兰般清雅,亦只似幽静佛殿中的香焚般自然,矛盾、冷冽、令人怅惘。
庄柏心下一动,似有所感,回首。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不见底的幽暗眸子,以及男子平静神情下,被隐藏的很好的暴躁。
他心弦怦然一悸。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如点漆,明明是清高冷峻的翩翩君子模样,却自带一股让人想要扒掉其衣服的禁欲美感。苍白孱弱的儒雅面具下,隐藏着的是与他外表完全不合时宜的暴躁与活力。
貌柔心壮,音容兼美。
庄柏干渴的舔了舔唇:真是好矛盾!好表里不一!好合他胃口!
对于爱情,他虽是惯性的见异思迁,但每一次的心动,却皆是全心全意投入。他投入且享受着揭掉他们面具、剖析他们内心的全过程。
至于爱情观,他更是自有一番独特见解。
在他看来,恋爱,就如同读书。
万千书本中,他遇到了一本甚合心意的、无法一下子读懂的书,那本书太合口味,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之捧在手心、如珠似宝,日以继夜的想要秉烛夜读,将之读透读懂,否则便会抓心挠肺、夜不能寐。
但一旦将它读懂、读透后,他便会迅速对其丧失兴趣。就好像科技位面的大学生不会再去捧着高中数学课本研读一样,无论曾经爱得怎样深沉,他都已失去了翻阅它的兴趣。而这个周期,往往不超过三个月。
当然,作为一个颜控,庄柏必须得承认,他所有动心的前提,都必须是对方的外貌能够入得了他的眼。或纤弱、或清冷、或妖冶,都得是能激的起他撩人的欲望。
爱时,如火焰般炙热,退却时,也不会引来他的丝毫眷恋。这就是他,殿柏,游戏诸方小世界中的雅痞维护者。
而现在,他仿佛再次闻到了恋爱的味道,因为,他的心动了。
拜强大的记忆力所赐,他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到了眼前这位仁兄的影像,彼时只觉得为肾亏的脂粉气,现在看在他眼中却是文士的狂傲与特立独行,彼时感觉到的暴戾,现在看在眼中却是活泼与开朗……曾经第一印象中的众多缺点,现在他眼中都自动美化为了优点,怎样看怎样顺眼。
他拒绝承认,这是三年混军队、母猪赛貂蝉的后遗症。因为,此时的男子在他眼中,确实是一朵遗世独立的黑蕊白莲。
庄柏条件反射性的在面上挂上标志性的慵懒笑意,静静看着对方走近,在即将擦肩而过时,他眼角上挑,本就是一端方如玉的谪仙般面容,硬是被他斜挑出几许挑。逗与深意:“这位仁兄,我们好似在哪里见过。”
第9章 就爱你不停吐血的憋屈样(09)
【我柏好似……要撩人?!】
【他知道他在撩谁吗?】
【已经不知道殿爹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啊,石砚不会把殿爹一拳头biu得打飞吧。】
【不会,别忘了石砚现在debuff加身,确认脆皮无疑。不过我估计他会让身边人把殿爹一拳打飞。】
以上是庄柏粉丝的正常担忧画风。
至于方坤那边则是:
【我好像看到,我纯洁如斯的石老大被人撩了!】
【还记得星际世界时,上个妄图染指石老大的人,被他反手掰掉了头。】
【所以,这方世界的对决,今天就可以结局了吧,因为那个殿柏今天死定了。】
【我石老大运气一向不错。你看,今天临时制定的出门计划都能歪打正着,遇到挑战者正主。】
【坐看我石老大徒手掰头。】
【笑看我石老大徒手掰头。】
【乖巧坐看。jpg】
专注的炙热视线,引得方坤漫不经心的一瞥。
今日方坤心情不错,就连一直以来只是伪装成清冷高傲公子的唇角,都比平常多上扬了那么一公分。
作为一位纯粹的武力爱好者,他一直都对古世界中的易筋经略有耳闻。曾经,他因为每次穿越都自带魂力金手指,可以自行调节身体数据,所以这种大众眼中调整身体数据的至宝,对他太过鸡肋,并未引起多少兴趣。
但现在,他身在惩罚世界中,既然已经证实魂力对他这副破身子无用,便突发奇想,想来寻这大众眼中的至宝碰碰运气。
简言之,就是不死心,想要再挣扎挣扎。
故而今日,他在听闻大佛寺的方丈远游归来后,便第一时间前来拜访。
至于他的伴生魂兽——大岚,那只精分的神。经病娘炮?呵,偷都偷不来,要它何用?!要不是方丈不杀生,现在他看到的就是它的蛇皮了。
或许因为今日心情着实不错,在抬头看向那道炙热视线的主人前,方坤还在想,如果这人敢不识趣,那他就背后让人收拾了,或者直接丢出大岚咬上一口,千万不能在大佛寺门口破坏了自己营造已久的斯文形象。
但在抬头后,他突然改了主意。
只因,他从对面凉亭中人的眼底,清晰的看到一点火焰从无到有产生的全过程,热烈,奔放。他黝黑的眸子,正在用他独有的方式,展现着他强烈的存在感,向他阐述着何为一见钟情。
纯粹、炙热,且狂烈的恰到好处。
这让方坤憋屈了数年的心,如饮冰蜜般,产生了种诡异的满足感及畅快感。
多久了呢?
大概是从进入这惩罚世界中之后吧,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用如此炙热而纯粹的眼神注视了。毕竟这方古世界太含蓄,而他的古文学灵性太差、也吸引不到太多赞叹,粉丝们的热烈弹幕还全部被屏蔽……
或许因为庄柏的眸子中只是单纯的欢喜与爱恋,并无让他厌恶的淫。欲和贪念,也无让他不喜的算计和虚伪,也或许就是因为他今日心情好,所以,奇异的,这一次石砚并无多少反感。
但也仅限于此而已。
他一步一步走近,就待擦肩而过,听到那人含笑向自己道:“这位仁兄,我们好似在哪里见过。”
方坤的唇角微顿,他尽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心中警戒线噌的一声拉起。
他侧头,保持着严肃的研究精神,看向庄柏的五官。
【看看看!我石老大的被害妄想症发作了。】
【哈哈哈哈,石老大压根没意识到对方是想泡他,为殿柏点上一捆蜡。】
【凡是想要搭讪靠近我的人,都会害我。也不知道石老大的思维定式,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我就稀罕这样的石老大。】
方坤的视线滑过庄柏精致端方的五官,滑过庄柏时刻彰显自己魅力的痞气唇。瓣,最后落到他精致的耳廓上。出色的记忆力让他很快从记忆库中将对方的影像调了出来。
方坤点头道:“我们确实见过。”
三年的大胖子,现如今的如玉公子,这变化有点意思。
方坤面上维持着自己君子的清高儒雅设定,眼底却以极快的速度变冷。
就是因为这记忆太过久远,久远到普通人根本记不起来,所以,才彰显出他问出这样一句漏洞百出话的智商。
间谍?探子?美人计?
无论是谁派的他来,他来此又有何目的,他的蠢,都已经暴露了他的智商。
尚且不知方坤的脑洞已经延展到了各种宫心计、反间计、离间计、美人计,庄柏已经因对方眼底的冷意激动的浑身发颤,热情开口相邀:“相逢即是有缘,在下与兄台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不知兄台可否有时间与我在这亭中手谈一局?”
方坤眸子微眯,他想趁下棋时害我。
或毒茶、或毒杀、或推我下悬崖,无论是那种,想法不错。
想至此,他点了点头,见对方眸内掩饰不住的欢喜后,越发确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测,淡定开口:“没空。”
眸色不黯反亮的庄柏:“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石砚:“……鄙,姓方。”
说罢,也不再等庄柏回答,径直离开。离开前不忘向周围护送的黑衣小厮打个手势,小厮领命,偷偷看了眼庄柏,悄无声息的脱离了队伍。
而被留在原地的庄柏,则在心中感叹对方的个性太适合他的胃口后,深呼吸了一口缭绕周身的余香,向壮汉一号道:“我要知道他的详尽资料。”
壮汉一号反射性菊花一紧,脑袋空茫了一瞬后,才反应过来主子的要求,匆匆领命离去。一边走一边心道:原先并未发现主子有这癖好,看来之后得警告兄弟们小心下自家贞操了。
索性庄柏此刻正全身心投入到这波重新到来的甜蜜心动中,尚未发现自己手下的小心思,这才让他逃过一劫。
庄柏嗅着鼻尖的香气远去,心脏在一阵激烈的欢腾跳跃后,缓缓垂落谷底。
视野里失去了那个人,仿佛就连呼吸都开始多余,开始患得患失。他拧眉,细品着心间的失魂落魄之感,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炎炎夏日,崇山峻岭,松针苍翠,阴凉松针下,端方的如玉公子面带落寞,忧郁而脆弱,在这崇山绿野间,仿佛自成一景,引得行人频频驻足观看。
这场景,让听完大师讲经出来后的庄林氏几人脚步一顿。
庄林氏眉梢一挑,眼中闪过疑惑,上前轻拍庄柏肩膀,“哟,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
庄柏抬头,唇畔喜悦且自得:“母亲,儿刚才看上了一个人。”
庄林氏眉梢一挑:“你想将他娶回家中,常伴身侧?”说完后便开始思虑着其中的可能性。
庄柏身子一僵,果断摇头:“母亲,这个暂且不急,还是等三个月以后再看。”依照他过去三百多次的经验,三月以后,应该也就黄了,“若我对他的心思能够坚持三月,我便娶他,再接回干儿子,那咱家简直是……”
“干儿子?什么干儿子?”庄林氏快很准抓住重点。
“……母亲,”庄柏眨了眨眼,“现在时间还未到,待时机成熟,儿再与你解释。”
庄林氏一双锐利的凤眸紧紧盯着庄柏,直至庄柏想要控制不住的眨眼前,才满足的眯了眯眼,移开视线,“也好,既然你已然将庄府的子嗣安排妥当,那其他的,你便看着办吧。”
这厢,庄柏喜气洋洋的与庄林氏几人留在大佛寺吃了一顿清口淡雅的斋饭,另一边,大佛寺的方丈将手指从方坤腕上挪开,惋惜摇头:“施主经脉万中无一,体质奇特,非我佛门的易筋经可治,阿弥陀佛。”
方坤的唇角向下搭了搭,虽说心中早有准备,天道绝不会在惩罚世界中给自己空子钻,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就连易筋经也无法吗?”
“无法,施主的经脉任何武学都无法研习,包括佛门的易筋经。”
心情直线down到谷底,却必须得立马调节好,免得在外人面前吐血昏迷丢脸的方坤:“……”
勉强维持着面上的笑意,向方丈道谢后,方坤这才起身离开。
直到禅房内重新恢复安静,元智方丈这才重新又续上了一杯茶盏。当茗香腾起,茶香四溢,这才不紧不慢开口:“施主,你可以出来了。”
短暂的寂静后,房中一角响起轻笑,伴随着稳健的步伐,一位领口袖口均镶绣着金线流云滚边的紫衣锦袍男子从屏风后缓步踱出,“元智方丈,小王在此有礼了。”
第10章 就爱你不停吐血的憋屈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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