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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的黑历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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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旧是黑色的旗袍,脚上却没蹬高跟鞋,而是穿着双样式可爱粉嫩的拖鞋,鞋底好像是泡沫的,走起路来“吧唧吧唧”地响。她看到江衍,先是一笑,涂着肉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撩了撩比以前短了一半的小波浪的卷发,而后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笑道:“哥,你这回怎么出差这么久,我都想你了。”
  江衍看了看她,没回话,问向正紧跟在周昀身后的女佣:“小姐最近发病了吗?”
  女佣答道:“没有,小姐最近都挺正常的。”
  不仅没发病,连其他几个人格都没怎么出现。
  天天和许少一起吃饭不说,还和许少讨论做菜技巧,偶尔也亲自下厨,比比他们俩谁的厨艺更好。上周更是和许少一起参加了个晚宴,认识了几位小姐,前两天约着去港城购物,买了一大堆化妆品奢侈品回来,又去做头发做SPA,不能再正常了。
  得到和监控里同样情况的回答,江衍淡淡地想,是挺正常的。
  但这正常,根本是另外三个人格察觉到了危险,这才潜藏起来,把主人格推出来,佯装正常。
  否则,再过一段时间,等安排好的事情都了结了,不管周昀病情如何,江衍都是会把她送去疗养院的。
  她不想去疗养院,只能假装正常。
  周昀这时候说:“哥,医生说我最近调养得不错,不用去疗养院。”
  江衍看着她化了精致妆容的脸,没回应,只说:“上回医生和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周昀说:“嗯,听到了。”
  江衍心道果然。
  如果不是她自己偷听到了,没得到他的允许,其余人是绝对不会告诉她,她会被送去疗养院的。
  完全不知道兄长在想什么的周昀又说:“我最近有好好吃药,好好休息,哥你看,”走到客厅,她转了个圈,笑容明媚得好像十年前的她,“我现在身体很好了,医生都夸我。”
  江衍说:“是吗。”
  说话间,两人走到餐厅,许笙正在关火,女佣把菜一样样地端上来。
  等菜全端来了,三人坐下,周昀原想让人开瓶红酒,但转念一想,许笙说她哥最近老犯胃病,最好不要饮酒,她只好让人给她榨杯果汁,一面喝着,一面听她哥和她侄子说话。
  江衍出差两个星期,按理说应该有不少事是需要他立即去做的,但有许笙在,总公司几乎全权交给他来打理,因而两人聊的也只是一些他没法独自一人做出判断的,这会儿一一说给江衍听,也算是虚心求教了。
  江衍听着,先问了他的想法后,才一一分析,又一一给出答案,听得许笙受教不少,对自家教父的钦佩更深了。
  眼看两人终于聊完工作上的事,周昀立即一人夹了一筷子的菜。
  她说:“不能吃完再聊吗,菜都要凉了。”说着,又给江衍盛了一碗汤,“哥,这是我做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好喝了明天我继续给你做。”
  她望着江衍,眼睛明亮得好像夜空中的星星倒映在里面,盛满了对兄长的孺慕。
  江衍尝了口,鲜香滑嫩,口感很好。
  “好喝。”面对自己的妹妹,他毫不吝啬地给出赞赏,“能去酒店当大厨了。”
  周昀立即笑了:“好喝那你多喝点。”她继续给他夹菜,铁了心地要把他养胖,“你看你这才出差多久,就瘦了这么多,再瘦下去,体质变弱,更容易生病。你要是生病了,我可怎么办?”
  江衍说:“不是还有小笙。”
  周昀说:“小笙是小笙,你是你,他又不能代替你。”
  许笙来周家已经几个月了,也接手了不少大单子,可不管是公司高层,还是周家元老,包括周昀在内,他们对许笙的看法非常统一,都认为许笙真切是个后辈,处事手段和周舶完全没法比。
  至少同样的年龄,当年的周舶比他更加果决,也更加狠辣,对人对事都有种常人难以拥有的犀利锋锐。
  果决、狠辣、犀利、锋锐,这些许笙统统没有。
  许笙处理事务,一求稳妥,二求长远。这两点放在别的公司里,肯定是会被人赞赏的,可放在他们周家,就不算什么了。
  他们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稳妥?长远的利益也是不可求的,谁都没法保证今天才和你签了合同的合作伙伴,明天会不会又像那位王先生一样买。凶杀人。
  所以其实不少人都对许笙很有意见。他们曾私下里向江衍隐晦地提出,希望江衍能把许笙换掉,或者是不要让许笙担任那么高的职位,可江衍愣是听不懂一样,手里的大权已经有绝大部分都放给了许笙,一副真的要让许笙当继承人的模样。
  周家人抗拒也抗拒了,抵制也抵制了,麻烦找也找了,最后也只能在背地里叹气,说周爷许是真的年纪大了,都有些识人不清了。
  ——真的是识人不清吗?
  注意到周昀那句话的真正含义,许笙默不作声地笑了笑,没有插话,低头吃饭。
  吃完午饭,江衍去花园散步,周昀回房午睡,许笙则出门,准备去公司。
  和江衍告别后,许笙关上车窗,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过了大约十分钟,他没睁眼,只像平常和司机聊天一样地问道:“这是去哪的路?”
  司机说:“去公司的路。”
  “去公司的路不是这条吧。”他终于睁开眼,表情慵懒,语气也有些慵懒,“你也不是我惯用的那个司机吧。”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枪,动作娴熟地把保险一拨,枪口正正对着司机的后脑勺,“把变声器摘了。”
  司机从内视镜里看到正对自己的枪口,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没有反抗,依言摘了变声器。
  变声器一摘,司机再说话,果真不是许笙惯用的那个司机。
  他说:“只是请许少去见个人,不会耽误许少太多时间的。”
  许笙说:“见谁?”
  司机说:“快到地方了。许少到了就知道了。”
  “还怪神秘的。”
  许笙嗤笑一声,拨了保险,收好枪。他转头看了眼什么,继续闭目养神。
  见许笙已经发现尾随在后面的两辆车,并没有要解决自己抢车逃跑的意思,司机松了口气,没再说话,沉默着开往目的地。
  目的地是郊外的一座工厂。
  正是午休时间,工厂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多,见有人来了也不多看,反而还躲得远远的,生怕惹祸上身。许笙在司机和一干司机同伙的围堵下进入工厂,沿车间进了最里面。
  车间最里面是个办公室,不算大,连沙发都是单人的。办公桌后坐着个正在抽雪茄的男人。
  许笙看了那男人一眼,发现和自己想的一样,他也没客气,直接在沙发上坐下,还不忘让人给他倒杯咖啡,多加奶和糖。
  咖啡很快就送来了。
  许笙慢悠悠地喝咖啡,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整个办公室的格局。
  等咖啡喝了一半,那抽雪茄的男人终于转过身来,笑着问道:“许少,咖啡好喝吗?”
  许笙说:“好喝。让人给您也来一杯?”
  男人说:“不了。我请许少过来,不是喝咖啡的。”
  许笙“哦”了一声,两口把剩下的咖啡喝完,又擦了擦嘴,这才正襟危坐起来,问:“那您请我过来,是要干什么?请您务必认真地回答我,罗先生。”
  罗先生,罗震。
  早晨才在机场见过聊过的罗震。
  许笙记得清楚,早晨聊的时候,罗震曾有意无意地表示有机会要请他吃饭,没想到这连半天时间都没过,罗震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找来了。
  看来真的是被阿衍给逼急了,否则刚回国的罗震绝不会做出这样能惹周家震怒的事来。
  毕竟他在周家混得再不好,他也是板上钉钉的周家人。
  周家人的事,周家自己来处理,绝对不需要、也没必要让外人来插手。
  这样想着,许笙面上更淡定了,好像这是他自己的办公室,愣是让人有种他比罗震更有资本的错觉。
  打从许笙进入办公室,就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态和动作,得出他是真的料到是自己派人把他请来,所以见到自己没有半点吃惊的罗震又笑了笑,挥手让其他人出去,门也带上了,才语气诚挚地道:“我想看看许少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值得周爷费那么大的精力来培养。”
  许笙听了,答道:“您已经看了快半小时。请问您看出什么了吗?”
  罗震说:“嗯,看出来了,你这个年轻人很不错。”
  雪茄还有一大截,他却没有继续抽,随手按灭,然后从老板椅上站起身,踱步到许笙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身体微向前倾,目光直视许笙,营造出一种他对许笙以及这场谈话很是看重的氛围。
  许笙回望着,没出声,淡定得好像周爷附体,没有半点紧张。
  心中暗暗赞叹难怪能被周舶看上,光是这份定力就很不错。罗震放缓了面部表情,语气也放缓,慢慢说道:“你是真的不错。不过据我所知,周家有些人,对你并不满意?”
  他说得委婉。
  实际上对许笙不满意的周家人哪里能用“有些”这个量词,用“绝大多数”还差不多。
  因为即便是和许笙相处了一段日子的周昀,也心下觉得她哥才三十多岁,这么年轻,还能引领周家走个几十年,根本没必要在现在这个时候就培养继承人。
  不过……
  “那又怎样?”许笙满不在乎地答道,“他们不满意,那是他们的事,和我没关系。”
  罗震继续笑:“是没关系。但总会让人感到膈应,不是吗?”
  许笙没说话,低头把玩咖啡杯。
  罗震又说:“许少有没有想过,用另一种方式,来获得他们的满意?”
  许笙动作一顿,倏地抬眼看他。
  青年眼神有些深沉,暗流奔涌,有种莫名的危险一点一滴地散发开来,令罗震眸光一闪,越发觉得这个年轻人有意思。
  如果能成功策反这人,单凭其手中掌握的东西,一旦曝光出来,对周舶和周家的打击将会是致命的。
  罗震想着,语气越发缓和,细细听来,隐约有点引诱的意味:“许少,你想啊,等他们都满意了,周家不就是你的了?”
  许笙眼皮一垂,再一抬,暗流平息,眉眼间却更显傲气:“就算他们全都不满意,周家也会是我的。”
  “这话说得不错。”罗震不轻不巧地捧了捧,继续引诱,“只是有了他们的满意,许少继承周家,会更容易吧?”
  许笙没回话。
  咖啡杯往桌上一搁,“砰”的极清脆的一声,打断了办公室里诡谲的气氛。
  他身体往后一靠,姿态懒洋洋的,问:“罗先生,您到底想说什么?”
  绕来绕去,话终于能说到点子上,罗震道:“我想帮许少。”
  许笙说:“怎么帮?”
  罗震说:“周家最近在策划一起收购案吧?我手里有点东西,如果许少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拿给许少看,相信会对收购很有帮助。”
  许笙沉默片刻。
  那起收购案涉及到的资金超过百亿,是周家这几年来资金最高,同时也是最重大的一项收购案。
  就在罗震以为他会说考虑考虑,或者采取以退为进的手段的时候,他蓦然起身,二话不说就拔出枪,直指罗震眉心。
  “罗先生。”他歪头笑了笑,笑容有些冷,“一个收购案而已,值得我背叛周爷?”
  当然不值得。
  被枪指着,罗震却面不改色,只说:“许少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许笙说:“那您请继续。”
  罗震说:“周家要收购的那家公司,其实背后在做毒品交易,上头已经盯上他们,最近准备动手了……许少,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许笙再度沉默。
  罗震唇角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他们三家之所以能在国内有这么高的地位,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他们三家都不沾毒品。
  毒品这玩意儿,谁沾了,谁就没救。
  不料许笙沉默过后,竟是把枪一收,转身就走。
  罗震笑容一僵:“许少,你去哪?”
  “还能去哪,回公司。”许笙漫不经心地答道,“谢谢罗先生给我提供的这个线索,人情我记下了,我不会把今天的事说给周爷听的。”
  只是周爷自己能不能查到今天的事,这就和他没关系了。
  话说到这里,许笙抬脚,几步就要离开办公室。
  门刚开,还没再走,眼前齐刷刷一排枪口,看得许笙挑了挑眉,不畏也不惧,斜身倚着门,扭头看向罗震。
  此时的罗震已经变了面色,重回早晨初见时的极为危险的阴鸷:“许少,周舶给你什么,我给你双倍,你看怎么样?”
  许笙作出认真思考状,摇头拒绝:“他能给我的,您给不了。”
  罗震道:“他能给你什么?”
  许笙说:“他能给我我想要的啊。我想要的东西,”他上下打量了罗震一番,遗憾地摇头,“恕我直言,罗先生,您真的给不了,也没法给。”
  周舶是什么人,罗震又是什么人?
  论长相,前者完胜;论身材,前者完胜;论名声论地位论财产,还是前者完胜。
  不管是哪哪方面,罗震都是必输无疑,他哪里来的勇气能给许笙双倍?
  更重要的是,罗震的情人都是女的,罗震是个大大的直男,他绝对不会给许笙一份痴想了那么多年的感情。
  想到这里,许笙叹了口气,真诚地道:“罗先生,我想要的,您真的给不了。您不用再白费心思从我这里入手了,无论如何,我都是绝对不会背叛周爷的。”
  说完,往前走了一步,沉闷的“砰”的一声,有人朝他脚边开了一枪,止住了他的步伐。
  他一停,神色仍旧淡定,毫不惧怕。
  看他这样的表现,罗震眼中掠过一抹半是惋惜半是欣赏的神色,随即第三次地问道:“许少,真的不考虑考虑?”
  “不了。”许笙说,“完全没必要的事情,就不要浪费你我的时间了。”
  罗震闻言,也不知是想了什么,没再挽留,摆了摆手:“送许少离开。”
  围在办公室前的人“唰”一下分成两列,让出其中一条道路来。
  许笙抬脚要走,就听罗震又说:“听说许少喜欢豪车,我刚从国外取了辆新车,送给许少,就当是我今天的赔礼。”
  罗震能送出的车,自然是辆好车。
  宾利慕尚最新款,车身黑色,漂亮奢华,许笙一眼就喜欢上了。
  接了钥匙,他矮身坐进驾驶座,极随意地和罗震打了个招呼,开车走人。
  目送宾利离开,罗震微微侧头,立即有人奉上点燃了的雪茄。他抽着雪茄,含糊道:“定时炸。弹什么的都装好了?”
  旁边有人说是,窃听器、定位装置、定时炸。弹等全都装好。等宾利开上回市内的主干道,炸。弹就会自动爆炸。
  果然,二十分钟后,耳机里传来“轰”的一声,响亮极了,刺得人耳膜发疼,几欲破裂。
  罗震扯掉耳机,神情不明地咬了咬雪茄,转身回了办公室。
  而回市内的那条主干道上,崭新的宾利在烈火中炸成了碎片,状况极其惨烈。前后来往的车辆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车主们有的降下车窗打电话报警,也有的下了车,就近查看爆炸情况,想看看宾利里的人还有没有活着的。
  混乱中,谁都没有注意到,一辆非常朴实无华的黑色大众从燃烧着的宾利旁擦肩而过,车窗缓缓上升,戴着墨镜的车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径直往市内开去。
  同一时刻,周家老宅。
  听到窃听软件发出的许笙轻松的哼歌声,江衍露出笑容,转头对周端道:“他考核通过了。”
  看出江衍的满意,周端点头道:“是,恭喜您,有了个合格的教子。”
  江衍说:“他表现还不错。满分10分的话,我给他打9分。”
  周端问:“扣掉的1分,是扣在了哪里?”
  江衍说:“他只记得开新车,忘记把家里的老车开回来了。”顿了顿,又说,“家里的车老是老了点,但卖去二手市场的话,也还是能卖个七位数的。”
  周端:“……”
  正前往公司的许笙并不知道自己因为没把家里的车开走,从而没能拿满分。他认真开着车,想今晚的饭局,罗震见到还活着的他,会怎么想。
  不对,罗震不会怎么想。
  罗震绝对不会傻到以为一辆提前准备好的车,就能那么刚刚好地把他的命给解决掉。
  而且周爷也绝对不会不知道罗震对他做的事。
  周爷一旦知道了,这件事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发酵,连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想着,许笙思虑片刻,方向盘一打,掉头回了老宅。
  回到老宅,果然江衍正在客厅里坐着,一副在等他的样子。
  他才走过去,还没说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就听江衍说:“从你到周家开始,这段时间你表现得非常好,我决定在一个月后正式收你为教子,把你纳入周家族谱,你可以想想你要不要趁机改名。”
  许笙愣了愣,没有回答要不要改名,只问:“您要正式收我为教子?”
  江衍说:“是的。一个月后我会举行宴会,你对宴会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许笙没说话,只愣神着看他。
  周端笑着说道:“许少这是太惊喜了吗?”
  江衍说:“不会吧,他以前那么胸有成竹的模样,不是早料到会有今天。”
  周端说:“再料到会有今天,也总会有一些忐忑的吧。”
  许笙想,是料到会有今天。
  但等这一天真的到来,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能够真正地认他为教父,从此他会是他最亲密的人——
  这种痴想了那么多年,终于到了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这日,所有的想象都落到了实处的惊喜,乃至于是狂喜,实在是让人喜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什么表情,只能愣愣地望着默默追随了太多年的那个人,所有的心思全放在那个人身上,再也分不出半点给自己。
  真好。
  他默默地想,重复地想,认真地想,这真好。
  这真好。
  他紧紧地盯着江衍,目光渐渐从呆愣转向喜悦,眼睛亮得可怕。须臾,他提出了一个要求。
  “教父能给我一个拥抱吗?”他低声地说,“我太兴奋了,总觉得我是在做梦,这不是真实的。”
  江衍和周端听了都笑了。
  很快,周端悄然离开,佣人们也都跟着退去。客厅里顿时只剩下两个人,再没任何外人。
  江衍起身走过去,张开手臂,抱住了许笙。
  轻轻的、带着安抚意味的拥抱。
  他抱着许笙,正要说些什么,就感到许笙忽的抬手,反抱过来。
  许笙力气大得仿佛要把他按进身体里,那种用力的、强势的、能让人窒息的拥抱,令得江衍脑袋一懵,想说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儿里,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许笙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拥抱着,谁都不想打破这份不知道是温馨还是安宁的气氛。
  过了许久,似乎是终于抱够了,得偿所愿了,许笙松了松手,扭过头,刚要说话,就感到唇上一暖,原来江衍也在这个时候转过头来,唇角从他的唇前轻轻擦过。
  一种淡淡的暧昧,呼之欲出。
  江衍一愣。
  许笙则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率先退出这个拥抱,然后像平常和江衍说话一样,说道:“教父,我还有句话,想要和您说。”
  江衍回神,说:“什么话?”
  许笙目光一动,停留在他嘴唇上,嗓音带着点哑意,轻声说道:“教父,其实我不仰慕您,我倾慕您。”
  暧昧于瞬息间被打破。
  窗户纸捅破,前段时间里所有的对话、举动、碰撞,在这个时候都化作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缭绕在心间,让那跳动过快的心脏愈发地难以负荷,仿佛下一刻就会跳出胸腔,毫无掩饰地展现在对方的面前,好让对方知道,自己到底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思,才得以度过这么久的时间。
  江衍沉默了会儿,才道:“许笙,我是你教父,”他语气平静极了,“你不能这样。”
  许笙说:“为什么不能这样?我倾慕您,我喜欢您,我相信您也对我也是有感觉的——您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因为你是我教子。”江衍平静地说,“你见过儿子和父亲在一起的吗?”

    
第40章 教父12
  当然见过啊!
  许笙想; 咱俩不就是的吗?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道:“那又怎样?我们又不是真父子,我和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他逼近一步; 声音还是又轻又低; 整个人却非常强势,几乎要把江衍逼到沙发上去; “就算是真父子,我也想和您在一起。”
  说完了; 他垂下头; 身体也矮了下去。
  他半跪在地; 以一种极为谦卑的姿态轻声说道:“教父,我是真的喜欢您,我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您会看到我的真心的。”
  江衍垂眸看着,没说话。
  良久,他转身上楼,背影隐约透出一抹压抑的、冰冷的怒气。
  还跪在原地的许笙看着他的背影; 抿了抿唇。
  最后一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了。许笙冷静地想,告白完,接下来; 就是该正式追求了。
  可是,怎么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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