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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的黑历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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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在想着,突觉嗓子一痒,喉头又有血腥气涌上来,惹得他身体猛地一滞,几乎是动用了所有的忍耐力,方才压下那一口险险喷出的鲜血。
  那边宛妃还想继续感叹,见他的脸色比刚才更白,当即什么也不说了,连声催促他回去休息。
  他勉强行礼告退,正待离开正殿,终究是没能忍住,当着众人的面咳出一大口血。
  血色红到发黑,是切切实实的殷红。
  千香的脸顿时白了。
  亲眼见到他吐血的宛妃也是一惊,立即命人去请太医。
  被揭穿了男子身份的靖王则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穿着裙子也不妨碍他健步如飞,风一般地将人送去偏殿的床榻上。
  宛妃也跟着过去了。
  众人乌泱泱地全去了偏殿,只留秦非川一人还呆在正殿。
  他目光深邃,抬头望向偏殿,神情早没了先前的自傲。
  他似乎想到什么,举步走到江衍刚刚坐着的地方,伸手端起那杯只被喝了两口的花茶,放在鼻前嗅了嗅,嗅出掩盖在茶香和花香下的味道,他勾了勾唇,竟似胸有成竹。
  于是在靖王焦灼地等太医过来时,秦非川背对着宛妃,将自己刚才的发现说了出来。
  靖王眉头一皱:“你是说,有人给夜清下毒?”
  秦非川道:“夜清?”
  靖王道:“他和他姐姐用的是同一个名字。”
  秦非川了然,道:“属下虽不想妄自评断,但娘娘她……真的非常可疑。”
  靖王沉默良久,才道:“本王知道了。”
  他转头看向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江衍,再看了看坐在一旁仿佛事不关己的宛妃,头一次生出想尽快除掉这个女人的心思。
  等太医来了,给江衍诊完脉,说此毒老臣无能为力,他手指一动,椅子扶手“咔咔”几声响,竟被他生生捏断。
  老太医吓得立即跪到地上。
  其余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宛妃也不敢看他,只能听他压低声音道:“就没有什么解毒的办法?”
  老太医道:“回靖王的话,办法有是有,但药引难寻,太医院无法配制解药。”
  靖王道:“药引是什么?”
  老太医道:“千年份的天山雪莲。”
  靖王沉默不语。
  若说百年份的天山雪莲,价格虽昂贵,但宫里并非没有。
  千年份的,这已是堪称绝世珍宝了,也难怪老太医张口就说无能为力。
  ——他并不知道夜清之所以会同意嫁给三皇子,条件便是宛妃说的在帝王私库里有一株千年的天山雪莲。
  因为在夜清遇到宛妃之前,他们两人就已经达成了夜清会成为他的幕僚,助他登上帝位的约定。
  靖王不是那等会随意迁怒旁人之人,当即挥了挥手,示意人送老太医回去。
  老太医走后,他才问向千香:“你家小少爷平时都是吃的什么药?药还剩多少?”
  千香没说药是什么药,只说:“这两日小少爷发作得频繁,药已经不多了。”
  “你把药方写一份,本王着人去太医院配药。”靖王低头看着床上的人,目光沉得宛如深渊,说话的声音也全然没了女子之气,令得威严更重,“此后小少爷若再吐血,必须告知本王,不得有任何隐瞒。”
  千香应是。
  太医都拿江衍的毒没办法,宛妃等人继续呆着也无用。
  很快,宛妃和她的人都走了,秦非川则在千香把药方誊抄一份交给靖王后,细细看了药方,将其记在心中,方才告退。
  他的告退没有引起靖王半分关注。
  只千香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的背影,将他刚刚的异状记下,准备等自家小少爷醒了,再将此事说出来。
  不相干的人都走了,靖王坐在床边,久久地凝视着床上仍旧昏睡不醒的人。
  过了许久,前去太医院配药的人都捧着一摞药包回来了,他在千香的指点下亲自给江衍喂了药,又吩咐日后小少爷一切入口之物,须得再三验毒,这才离开。
  他走后没多久,江衍醒了。
  千香扶着人坐起来,先给喂了杯热茶,等人慢慢缓过来,才呈上刚做的药膳。
  看江衍好似没什么胃口,药膳吃了几勺就没再动,她也没劝,只把先前秦非川的动作和宛妃、靖王的反应一并说了出来,等自家小少爷指示。
  果然,江衍慢慢道:“秦非川不对劲。他今日在我面前故作愚笨,定是有什么缘故,且还是和靖王无关的缘故。去查。”
  千香道:“查他近日的行踪吗?”
  江衍道:“查他在给靖王当幕僚之前,结识的都是哪些人,去的都是什么地方。”又道,“宛妃给我喝的茶里有毒。这个也要查。”
  听到后半句,千香心想果然和她想的一样,若非茶里无毒,小少爷绝不可能发作得那么快,血也吐得那么多。于是点头道:“奴婢知道了,奴婢马上就让人去查。”
  说完话,江衍主动地又吃了几勺药膳,由千香给他擦了脸,疲惫地再度睡去。
  看他睡下,千香让靖王留下的几个宫女在旁看着,便独自一人出了偏殿,去处理江衍让她查人的事。
  ……
  千香回来的时候,正是月上柳梢头。
  她还没进入偏殿,迎面就见她家小少爷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衫,一手端着茶盏,一手则持着棋子,神容淡淡的,在和靖王下棋。
  今晚的靖王没再穿裙子。
  他也换了男装,长发束起,没再以妆容掩饰的脸俊美非凡,有种刀刻般的锋锐。此时的他微微垂眸,认真地看着棋盘,似乎是在思索下一步棋要走哪里。
  千香默不作声地行了礼,转手将带回来的纸条往袖子里再塞了塞,才在江衍身后候着。
  不多时,一局棋以靖王主动认输而告终。
  江衍喝了口茶,缓解晚风带来的凉意,道:“时候不早了,靖王再不出宫,宫里就要下钥了。”
  靖王道:“无妨,本王用过晚膳再走。”
  江衍摇了摇头,手撑在桌上慢慢起身,身躯单薄得仿佛风一吹就倒。
  靖王看着,下意识扶了他一把。
  触手是皮包骨头的瘦弱,手掌触碰着,竟感到有些硌手。
  靖王皱了皱眉。
  他中毒至今不过半月,原本还是偶尔发作,最近却是频频吐血,瘦得身上都快没几两肉了。
  “你……”
  说出这么个字后,靖王住了嘴,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
  江衍站稳了,抬头看过去:“臣怎么了?”

    
第71章 贵相8
  月光似水。
  身躯单薄的少年立在树下阴影里; 斑驳月光笼罩在他身侧,将他一身月白映衬得愈发纯净,犹如一汪清澈海水; 干净到不行。
  这样的干净令得靖王坚定了不能将花茶有毒之时说与他听的心思; 哑然片刻,才道:“……没事; 时候不早了,你吃完药好好休息; 本王明日再来看你。”
  于是那少年微微含身; 月光因他的动作轻轻一晃; 那一汪蓝便也随之一漾,漾开人心里那一片隐秘悸动,终于明明白白地被触动开来。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
  明明长得和他姐姐一模一样; 可他却带来他姐姐所不能给的那种想要亲近的冲动。
  那种想要拥他入怀,想要拥有他,占有他,让他永远只能看着自己; 让他嘴里永远只能叫自己的名字,让他到死都要和自己绑在一起的欲望的冲动。
  那种无法宣之于口的难言的、隐晦的冲动。
  压抑许久的冲动在升腾,在发酵; 可无论如何也不得脱离掌控的牢笼。只能听对方慢慢说道:“恭送靖王。”
  靖王望着这个恨不得能将其揉进骨子里的人,默然点头,没有多留,转身便走。
  却是走时顿住脚步; 没回头,只背对着他道:“你不必这么见外。你以后可以直接唤本王的名字。”
  江衍道:“靖秋吗?”
  如是这般,简简单单三个字,再平常不过,却叫心头的那片悸动陡的扩大,完全不受控制一般,飞快窜至四肢百骸,骨骼血肉,然后百川归海地回到最初的地方,在那里深深扎根,结下一根永远都无法拔出的情丝。
  情丝难缠,难解,难拔除。
  细细感受着心中的悸动,靖王反应稍慢地道:“……嗯。”
  江衍轻轻笑了笑:“靖王,此举不妥。”
  靖王闻言,下意识地想要回头看他,便听他继续说道:“直呼名字之举,不可在人前做,会给靖王带来麻烦的。”
  “那你不要在人前做。”
  “可以。”身后那人好似又笑了,声音轻轻,顺着风传进他耳里,“靖秋回府路上小心。”
  “……会的。”
  耳朵不自知地发红,又热又烫,他握了握拳,终于抬脚离开。
  江衍目送他回了正殿,就没继续在外停留,被千香扶进了偏殿里歇着。
  恰巧药膳被送来,江衍吃了一半,就放着没动了。千香着人把桌子收拾好,等人都退出去了,门窗紧闭,万籁俱寂,她才将袖子里的纸条取出,交到他手里。
  她道:“小少爷,我们的人已经查到了,秦非川是宛妃举荐给靖王的。在他进京给靖王当幕僚之前,曾定居西南,是当地有名的儒士,结识的也多是文人墨客,没有什么特别之人。”
  江衍没回应,只看着纸条里的寥寥数语。
  千香接着道:“茶里的毒暂且还没查出是谁下的。”
  江衍道:“怎么回事?”
  千香道:“经手那壶茶的人太多,万春宫里的人谁都有可能往茶中下毒。”
  那壶花茶,在江衍和靖王一同去正殿的时候是没有的。
  那茶是在他们去看三皇子的那段时间里,由哪位宫女冲泡了,然后放到桌上,期间有没有被什么人触碰,这点很是难查。
  因为当时留在正殿里的宫人不少,各自都有各自的事要做,没谁会一个劲儿地盯着其余人的动作,所以饶是千香特意等了一个白天,她的人也没能查出到底是谁往茶中下毒。
  要说有嫌疑,那真切是整个万春宫里的人都有嫌疑。
  包括靖王在内,这里的人没谁是清白的。
  小少爷交代给自己的事没做好,千香也不多说,径直跪下:“奴婢办事不利,请小少爷责罚。”
  此时江衍已经看完纸条上的内容。
  他抬手把纸条放蜡烛上烧了,也没说罚不罚,只说:“下毒之事不要再查了。秦非川弟弟,这个人给我查清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秦不山,应当是他的软肋无疑。”
  千香应是。
  等服侍江衍睡下了,她立即出去,安排人去查秦不山。
  有关秦不山此人的消息很多,千香的人精简再精简,也还是写满一整张纸,于清晨时分送到了她的手里。
  她在江衍起来后,把纸张呈给他看。
  要说秦不山此人,在京城里很是闻名遐迩。
  概因这秦不山和他兄长完全不同,他兄长是京中赫赫有名的幕僚谋士,是靖王府的一个象征,时人提起他兄长,无不都是赞赏有加,敬佩有加。可秦不山不同,他是和秦非川正正相反的不学无术,从小偷鸡摸狗,极其的讨人嫌。
  尤其最近几年,他兄长拖家带口地从西南来到京城给靖王当幕僚,他也顺带算是半个靖王府的人。身后有靖王府这么一座大靠山,他在京中可谓是横行无忌、肆意妄为,做尽了纨绔子弟喜好做的事,什么欺男霸女,恃强凌弱,即便惹出事来,也每每都有他兄长给他擦屁股。
  他从始至终都不学好,秦非川私下教训他不知多少次,他也毫不在意,转头更加得寸进尺,气得秦非川把他往死里抽,最后却也还是得捏着鼻子给他善后。
  如此看来,秦不山就是个恶霸,比那些真正的出身世家贵族的纨绔子弟还要更加让平民百姓们畏惧。
  是以,江衍先前的猜想是正确的,秦不山确实是秦非川的软肋。
  如若不是软肋,早在数年前,秦不山闹出个强。暴民女之事,他就该将秦不山给送回西南,而不是让人继续留在京城,放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
  于是在江衍用过今日第一回药膳,坐在老地方看书时,听千香说靖王来了,他行礼过后,开口便道:“靖秋对秦不山了解多少?”
  靖王刚要把从宫外带进来的东西递给他,闻言一愣:“秦不山?秦非川那个混账弟弟?”
  江衍说:“嗯,是他。”
  靖王说:“不了解,只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常拿靖王府当挡箭牌,臭名昭著。”
  江衍说:“这样啊。”
  “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人?”靖王说着,将背在身后的手摆到他眼前,手里握着的赫然是串冰糖葫芦,“本……我进宫前在路边看到这个,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天还不热,清晨更是微凉,他拿着这串糖葫芦一路骑马进宫,裹在外头的糖衣居然也没化。
  江衍看着那红艳艳的山楂,扬唇轻轻笑了:“你拿着这东西,能去上朝?”
  靖王摇头:“他们以为我是女子,从不让我上朝。”
  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外戚不得干政,他即便以女子之身博了个王爵,在别人眼中也还是女眷之流,照样不能上朝。
  不上朝,那自然每日想什么时候进宫就什么时候进宫,父皇也说不得他。
  江衍道:“那你还每天进宫?”
  靖王道:“做给别人看的。”
  江衍问:“做给谁看?”
  靖王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江衍没说话,只又笑了笑。
  他抬手接了冰糖葫芦,没有立即吃,而是谨慎地问了系统:“我能吃吗?”
  系统说:“吃一两颗是没有关系的。”
  江衍问:“有毒吗?”
  系统再三检测了,才答道:“没毒,宿主放心吃吧。”
  于是江衍就吃了。
  他夜里睡得好,今晨精神也好,神采奕奕、唇红齿白,雪白的牙齿咬上山楂,先咬掉外面的一点糖衣,在嘴里含化了,甜意沿着喉咙进入胃里,掩去了药膳残留的淡淡苦涩。
  他抿了抿唇,舌尖伸出少许,舔去略显黏腻的糖渍,才重新咬上山楂,把一整颗咬进嘴里,顶得一侧腮帮子鼓起来,看得靖王想伸指按上去。
  靖王默不作声地看他吃冰糖葫芦,偶尔露出的一点舌尖粉嫩极了。他紧盯着,眼神沉到极点,仿佛有火慢慢烧起,烧得鬓角都要冒汗。
  察觉到靖王目光里暗藏着的火热,江衍有意无意地看他一眼,眸光清澈,却又有些欲语还休的味道。
  靖王眼底的火烧得更旺了。
  吃了两颗山楂,江衍就没再吃了。他刚想把冰糖葫芦找地方放起来,留着下回再吃,就见靖王伸出手,把冰糖葫芦拿过去,然后一口一个,一眨眼就把整串山楂吃了个精光。
  江衍:“……”
  干吗抢我的糖葫芦!
  他哀怨地望着靖王。
  顶着他目光的靖王却表现良好,语气从容:“明日再给你带。”
  江衍:“……”
  不,我就要我刚刚那串。
  他目光越发哀怨,靖王有些顶不住,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我该去看宛妃娘娘了。你去吗?”
  “不去。”
  “那我自己去了。”
  靖王说着,灰溜溜地离开偏殿。
  等走出了江衍的视线范围,他才伸手捂脸,悄悄露出个计谋得逞的得意表情。
  每天给他带一样甜食,一样只准吃一点,然后告诉他,还想吃的话,就只能等第二天自己进宫……
  时间长了,习惯养成,关系可不就能更进一步?
  靖王想着,心中颇觉得美滋滋。

    
第72章 贵相9
  便在江衍过着每天被靖王投喂甜食; 偶尔去趟正殿看看宛妃和那个假的三皇子,自从不在正殿里入口任何东西后,连吐血次数都直线下降; 以致于原本清瘦的脸都开始慢慢长肉的小日子时; 他等了很久的那个人,终于来了。
  来人身穿白色锦袍; 手握折扇,星眸熠熠; 远远看去; 竟也有那么一股子儒雅的味道。
  尤其他对着那开了不少花的海棠树沉思片刻; 慢慢吟出一首诗来,更显得佳人才子,风流倜傥。
  他吟完诗; 折扇“哗”地打开,然后往前一送,接住一朵被风吹落的海棠。
  海棠花瓣娇嫩,香气隐隐; 十分美妙。白袍公子自诩是个惜花人,当即慢慢收回折扇,凑近轻嗅一番; 神色陶醉,好似被花香给迷了心神。
  嗅完花香,他睁开眼,目光不经意地往旁边一扫; 扫见已经看了他好一会儿的江衍,才眉梢一挑,折扇也摇动几下,让那朵海棠落到一旁,道:“敢问阁下可是那位,鼎鼎有名的夜先生的,胞弟?”
  他断句断得怪异,仿佛不怀好意。
  江衍没回话,只道:“敢问阁下可是那位鼎鼎有名的秦公子的胞弟?”
  这话一说,那白袍公子立时一笑:“哈,原来夜小少爷也听说过在下的名字?真是失敬,失敬。”
  他像模像样地作揖,姿势还算规范,倒也让人寻不出什么错处。
  江衍回了一礼,道:“秦公子不在偏殿。秦二公子若找他,还请去往正殿。”
  岂料秦不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谁说要找他?我是来找你的。”
  江衍说:“找我何事?”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秦不山。
  其实打从他进宫那日起,家中就有人一直写信给他,说有位姓秦的人要见他。奈何除夜家人和宫里少数人外,别的人无从知晓夜小少爷已经进了万春宫,因而不管那人如何求夜家人,夜家人也都未将自家小少爷的去处告知。
  家人写信对江衍说,那姓秦的人一连来了半个月,最近终于不来了,怕是已经想办法得知了他所在的地点,准备去宫里找他了。
  果然,他等了将近一个月,终于等到秦不山,想看看这人是要耍什么花样。
  但见秦不山走近几步,离他只剩半步距离,方停下了,继而折扇一摆,遮了半张脸,低声道:“不知夜小少爷可知,夜先生同三皇子殿下的婚约,还作不作数?”
  江衍微微眯眼。
  秦不山继续道:“若不作数了,我能否去贵府提亲,同夜先生定个冥婚?”
  他这话说得着实侮辱人。
  江衍却也没怒,神色还是平静的,不动如山:“秦二公子这话是何意,莫非是在同我说玩笑?”
  秦不山道:“我哪里是在和你说玩笑,我说的正经的。”
  说着,神情一变,严肃极了:“早就听闻夜先生绝世风姿,我也曾有幸见过两次,从此寤寐思服,难以忘怀。如今她虽已香消玉殒,但她的风姿仍刻印在我心上,更让我难以忘记。我近来辗转难眠,思虑良久,觉得此生还是放不下她,才进宫找你一叙,想先征得你的同意,再对夜老爷和夜夫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与她结为连理。”
  白袍公子说得恳切,目光里也尽是真诚。
  然这一切,都掩盖不了他对夜先生的侮辱。
  一个已然死去了、入土了的人,要如何才能摒弃了曾经帝王金口玉言许下的婚约,以未曾出阁的身份与另一个人谈婚论嫁?
  特别是,在他面前,他与之商量的,是真正的夜先生。
  ——这个名扬京城的恶霸,还当真是个恶霸。
  ——白日做梦、恶心之极。
  夜先生盯着秦不山看了好半晌。
  片刻后,方淡然道:“此事我做不得主,秦二公子还是去问陛下吧。”
  秦不山一听就急了:“你怎么做不得主?你可是夜家里最受宠的人,你说什么,他们能不答应?”
  江衍没说话。
  秦不山又道:“好少爷,你就且修书一封,把这件事讲清楚,婚约能不能成,我一人扛了,绝不把你供出来。”
  江衍道:“我凭什么写?”
  秦不山道:“就凭你现在和我哥哥一同在为靖王做事……”
  江衍道:“那又如何,和你有关吗?”
  秦不山道:“……和我无关。”
  话说到这里,江衍没再说了。
  他睨了秦不山一眼,转身要走。
  却被一把拽住袖子,拽得他险些一个踉跄,气息都乱了。
  他正平复着气息,免得毒性发作,就听秦不山道:“你不想写的话,也没事,左右我还有一个办法,就不知你愿不愿意了。”
  看江衍抿唇不语,脸色苍白,嘴唇却红得艳丽,在周遭海棠花的映衬下更显俊秀。秦不山勾唇一笑,说出来的话听得江衍险些喷出一口血。
  “如若不然,”折扇一收,他用其挑起江衍的下巴,眼眸弯着,笑得风流,说得也风流,“你同我在一处怎样?你模样也生得极好,我对你也是喜欢的。你怕是不知道,男子同男子在一起,也是如登极乐,能教人欲仙。欲死。”
  语毕,江衍还没给个表情,就听“啪”的一声,刚刚还离他只有半步的人,登的退后数步,嘴都歪了。
  定睛一看,秦不山脸上飞快浮现出一个鲜红的五指印,竟是被人给狠狠扇了一巴掌。
  “混账东西!”
  扇巴掌的人简直是怒不可遏,一边骂,一边扬起手,还要再扇过去:“之前听说你日日都堵在夜府大门外,成天成夜地打听小少爷的去处,还道你是有什么要紧事,不承想你竟是这般下作之人,侮辱夜清不够,还侮辱夜清弟弟?秦非川究竟是怎么想的,当初怎么就没把你掐死!”
  骂完了,上前两步,“啪啪啪”一连十几个巴掌摔上完全懵住了的秦不山的脸,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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