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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的黑历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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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人暂且没事了,天子和靖王一前一后地收回目光,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只是靖王还是不太放心,时不时地要看一眼江衍才安心。
  江衍却不看他,只垂着眼睛,乖巧又安分地听父子俩谈话,活脱脱一个人形花瓶。
  天子不动声色地看着,末了才慢吞吞评价道:“太子这样做,实在不成体统。”
  靖王收回注意力,低声应是。
  天子道:“朕以为,两年了,他该看清了,孰料竟还是这般胡闹,真教朕失望。”
  靖王没说话。
  天子再道:“罢了,朕也活不了多久了,走之前,就替你都清理了吧。”
  靖王道:“父皇的意思是……”
  天子淡淡睨了他一眼。
  明明眼神已经没以前凌厉了,也没以前威严了,可还是让人下意识提起了心,忐忑地等待着后面的话。
  很快,天子闭上眼,仿佛累了一般,说话速度更慢了。
  只是他的话,却有如雷霆,炸得整个寝宫都震惊了。
  “把太子,流放吧。”年老的帝王如是说道,“把他发配得远远的……让他好好当他的太子去,皇帝也叫他自个儿当去,想当多久当多久。”
  过了好一会儿,又说:“诏书在床下的密匣里。当年朕没能护住你,害你白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公主,是朕对不起你。”
  靖王闻言一怔。
  原来当年狸猫换太子之事,他早清楚其中内。幕。
  他又说:“你是个好孩子。”他轻声叹息着,说出此生最后几个字,“朕对你是放心的。”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神态平静安详,好似睡着了一样。
  靖王沉默着慢慢伸手过去,探向他的鼻息。
  顿了顿,又探向他脉搏。
  望见靖王的动作,周遭宫人们齐齐呼吸一滞,而后想也不想的,扑通跪地。
  果然,下一刻,靖王收回手,没说话,只撩起衣摆跪下去。
  他低声道:“儿臣恭送父皇。”
  旁边的老太监早已泪流满面。
  “陛下宾天——”
  老太监高声唱喏道:“陛下宾天,陛下宾天——”
  唱完,猛地起身朝床柱撞去。
  “砰”的一声,天子此生最忠心的奴仆紧随他而去。
  这一撞,哭声立时响起,天子驾崩的消息飞快传出去,整个宫城立时戒严起来。
  数位早早候着的重臣更是立即进入天子寝宫,共同将密匣中的遗诏取出,打开一看,上头果然写着由大皇子阮靖秋继承帝位。
  接过遗诏的靖王朝天子叩拜后,默然起身。
  他转向身后。
  然后他就发现,难怪江衍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原来人已经支着脑袋睡沉了,那么大的声响都没能惊动他。
  “……”
  靖王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幸好父皇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否则当真要被气得活过来。
  转而又想,不对,父皇是知道他娇气的,怕是即便看见了,也舍不得怪罪。
  这样想着,靖王走过去,将遗诏搁在小几上,然后蹲下身,头靠在江衍的腿上,仿佛要凭此来恢复力气。
  几位重臣见了,彼此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
  于是靖王就那样靠着,面色沉凝,甚至眼睛也渐渐合上,好似要睡过去一般。
  江衍这才醒了。
  他眼一睁,没看腿上的人,只抬头看向龙床。
  见众人都在跪着哭着,他明白什么,低下头,摸了摸靖王的脑袋。
  然后轻声道:“臣夜清,参见新帝。”
  愿新帝,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
  年后,先帝入帝陵,储君阮靖秋继位,年号天元。
  新帝登基,颁布新法,调整六部,后封侯拜相,大赦天下。
  这其中,夜清为左相,陈尔升为右相,陈尔升之妻师如更被破格命其掌管户部,成为本朝第一位拥有实权、可上朝参与议政的女官。
  于是原本还因好不容易接受了储君是个女子,不承想登基时竟摇身一变成了男人而有些不平的百姓,一下子就偃旗息鼓,想女帝是帝,男帝也是帝,都是一个人而已,都一样。
  至少新帝没有因为自己曾扮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就对女性有所偏见。
  这样看来,新帝胸怀宽广,很有一代明君之相。
  继位大典结束后,新帝携左相去往大殿,言道有事要与左相相商。
  此时文武百官皆不在,大殿里空荡荡一片,寂静非常。
  新帝屏退左右宫人,待得殿门重重掩上,他慢慢俯身,将文弱的左相压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上。
  左相今日穿着新做的官服,衣裳裁剪合度,衬得身姿颀长,腰身纤细,文弱中彰显出一股风流之态。他微微抬头,看向正俯视着他的天元帝,红唇微张,道:“陛下这是何意?”
  年轻的臣子声音又清又淡,有种不自知的矜傲,听得天元帝心中微痒:“陛下刚登基,就要卸磨杀驴,狡兔死走狗烹?”
  他神容也是平静的,并不为天元帝的举动有任何的慌张,只是有些疑惑,这才登基第一天,这是要玩什么把戏?
  天元帝没回话,只伸出手指,抚摸上他的嘴唇。
  常年征战杀敌的过往让得那手指上有着不少伤痕,指腹更因为长久地持刀握枪而变得粗粝,抚在柔软的嘴唇上,力道再轻,也还是让江衍感到丝丝的疼痛。
  他不由娇气地一皱眉:“疼。你轻点。”
  岂料天元帝这时终于开口,声音又低又沉:“朕今日……”
  才说了这么三个字,他就没再说了,而后径自低下头,以唇代替手指,又重又狠地吻上那张绯红的嘴唇。
  力道极重。
  毫不留情。
  又咬又吸,仿佛要吞进喉咙里一样。
  江衍被吻得眉头紧皱,连点抗议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等嘴里渐渐多了血腥味,不知是谁的嘴唇率先破了,血液与津液混合在一起,悉数被天元帝吮了去,他才含糊道:“……不想忍了。”
  江衍忍着疼道:“不想忍什么?”
  天元帝道:“不想忍着不弄疼你了。”
  江衍:“……”
  这话说的,好像以前每次都没把他弄疼过似的。
  好在他心中知晓,这人今日是真正难得的高兴,当下放缓了语气,轻声道:“那你慢些。我明日还想陪你一起上朝。”
  天元帝说好。
  两人衣服没脱,只将衣摆掀起,便在龙椅上做了。
  身娇体弱的左相上半身被压在椅背前,双腿折起,因有官服遮挡,并不能教人窥见其下风景。天元帝自是早看过许多回的,当下却宛如第一次品尝欢好滋味的毛头小子般,慢慢摸索进去,以唇舌伺候着,手则沿着腰臀逐步往上,细致地取悦着左相比别处要更显得敏感的胸口。
  他这般作为,将江衍身上的官服撑得紧紧的,手指的任何动作都能完美地凸显出来,令得江衍看了一眼便撇过头去,不肯再看。
  江衍咬着唇,细细地喘气。
  额头有汗溢出,斜着落进鬓发,他难耐地闭上眼,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还真是……
  早知这人调情手段了得,这说不忍就不忍,调得他都有些受不住,着实厉害。
  不多时,察觉到江衍已经做好准备,景祁抬起头,继续同他接吻。
  下方则势如破竹,将敌军全面攻克。
  敌退我进,敌不动我动。
  心中囚禁多年的猛兽一朝破笼而出,那等威势让得江衍眼角都不自知地流出泪来。
  他没忍住,又哭了。
  哭声轻轻软软,又细细的,带着点骄纵之意,好听得紧。
  到了中途,他正失神喘气,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改变了位置,面对面地坐在景祁身上。后者托着他的腰,以更加深入的姿势继续攻克,不止不休。
  莫大的欢愉盖过痛楚,江衍扬起脖子,掐在景祁背上的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忽而浑身一颤,他失力地垂下头,额头抵在景祁肩窝上,声音沙哑着喃喃说够了。
  “还早,还不够。”
  景祁在他耳畔说道:“以前每回都放过你,这回我想做到尽兴。”
  江衍说:“……每回?”
  景祁道:“嗯,每回。”
  江衍不说话了,算是默许。
  景祁拨开他的衣领,在锁骨处留下一个鲜艳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日头渐高,宫人们来来往往间,皆是有意无意地避开大殿。
  陛下正和左相商讨国事呢。
  他们悄声说,切记轻点动作,万万不要扰到里面二位。
  外头动静更小了。
  殿内的欢爱却仍在继续。
  “说。”
  “……说什么?”
  “说你是我的,你是朕的。”
  “……我是你的。”
  “你和江山都是我的。”
  “我和江山……都是你的……”
  “你永远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我。”
  “我永远……在你身边……永远不……嗯……你慢点,我疼……”
  “那你记着这疼。这辈子,从生到死,这疼都只有我能给你,别的人,谁都不行,谁都没有这个资格。”
  只有我,才是你能执手一生的人。
  只有我。
  只有我。
  ……
  第二天的早朝,江衍终究是没能去。
  甚至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下朝了,天元帝正坐在床边,一手给他揉腰,一手持着朱笔在批阅奏章。
  江衍无言地看着一心两用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人。
  有点气。
  这具身体为何如此之弱,才做半天就歇菜了,一点都不争气。
  争气的左相撑着不争气的身体从被窝里爬出来,还没站到地上,就觉得腿有点发软。
  啊,真的是不争气极了。
  他面无表情地想着,然后乖乖坐下,看高高在上的帝王屈尊纡贵地弯下腰来,给他穿袜穿鞋,不知第多少次地把他当成了一个巨婴。
  穿戴完毕,两人一同用了早膳,再一合计,决定去万春宫见宛妃。
  ——自先帝驾崩至今,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人把先帝私库掘地三尺地翻了一遍又一遍,国库也翻了好些遍,却还是没能找到宛妃以前说过的那株千年份的天山雪莲。
  没有天山雪莲,解药无法做成,江衍体内的毒也就一直是个隐患,不定什么时候毒素彻底爆发,他极有可能会真的血尽而亡。
  如此,这隐患,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除了去。
  在出寝宫前,江衍想了想,拐回去拿了个东西,才被天元帝牵着坐上帝辇。
  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默念陛下果真极度信赖左相,恩宠万千,连驾辇都能让人坐。
  唯贴身伺候的史官忧心忡忡地想,观陛下对左相如此宠幸,大有此生只取一瓢的样子,三年后的选秀,可该如何是好?
  眼看帝辇起驾,史官没再多想,举步跟了上去。
  要说天元帝的男子身份如今已是天下皆知,世人都知道了他们的新帝其实是当年宛妃生下的大皇子。于是包括文武百官在内,他们很是无法理解,宛妃为何仍居万春宫,不是应当晋升为皇太后,入主慈宁宫吗?
  为什么偏偏,如今住在慈宁宫里的,却是与新帝毫不相干的皇后?
  这一点,在帝辇先去了慈宁宫,天元帝和左相一同向皇后请了安,方才转道去万春宫的时候,更让不知情的宫人们感到费解。
  这费解一直持续到左相取出一条白色绣红梅的手帕。
  望见这手帕,身着海青的女人抬了抬眼皮,依旧美艳的脸上没有半点波动:“左相大人拿这个过来,是要做什么?”
  江衍低低咳了一声,道:“这是当年娘娘您生产的时候,接生嬷嬷用来给殿下洗脸擦身的。”
  每位殿下出生之时,都会有这么一条帕子。
  除去二公主不算,当年宫里总共出了两位殿下,阮靖秋有一条,废太子也有一条,共计两条。
  一条是江衍手里这个没染血的,一条便是那个染了血的。
  宛妃应道:“这东西,可是有什么不妥?”
  江衍道:“是有不妥。”
  “何处不妥?”
  “处处不妥。”
  “哦?”
  宛妃没有惊讶,只微微挑眉看他。
  ——她很自信。成竹在胸。
  毕竟那条染了血的手帕,早在刚进万春宫的时候,就被千香呈给了她。
  而她早把那条给烧了。
  没了染血的那条,江衍再是借着这点拿捏她当年以狸猫换太子之计霍乱后宫之事,也决计无法给她安个相应的罪名。
  身无罪名,她哪怕当不得太后,她也仍是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却见江衍从袖中一抽,便将第二条手帕给从袖子里抽了出来。
  有风从殿外吹入,恰巧吹开皱在一起的那角,让由鲜血染就而成的红梅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宛妃面色一变。
  她甚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紧盯着那朵红梅:“……怎么会在你这里?”
  江衍道:“当初拿给娘娘的那条,不过是个赝品。”
  真正的两条手帕,从来都在他手里。
  江衍徐徐道:“这两个东西,分别出自尚衣局两位宫女之手。当初娘娘对先帝说,没血的是大皇子的,有血的是二皇子的。可据臣秘密探查,却是得知,当年没血的这个其实是送往了坤宁宫,有血的则是送去了万春宫。”
  也就是说,两条手帕被调换了。

    
第78章 贵相完
  手帕一换; 两条手帕的主人的身份,自然也就被调换了。
  于是宫人们这才明白,两位皇子身份互相调换回来后; 阮靖秋是大皇子不假; 但他更是皇后生的大皇子!
  他才是当年真正的嫡出的皇长子!
  所以当初夜清以身试险,让宛妃把没血的手帕交给他; 从而让他在先帝面前提出与三皇子的婚约,就是因为他告诉宛妃; 他能给她找到染了血的那条——就是在宛妃之前; 他与阮靖秋确定合作后; 由阮靖秋亲手给他的,让他以此来引宛妃入局。
  不然,一个从未进过深宫的小少爷; 何以能拿到宛妃找了二十多年也没能找到的东西?
  当然,宛妃和夜清交换的条件,便是她能给他拿到千年份的天山雪莲——这是在遇到阮靖秋好几天后,夜清才中毒; 并在同一时刻碰到了宛妃。
  宛妃比谁都清楚,只要染血的那条手帕没了,任谁对阮靖秋的身世生疑; 她也都能一口咬定他就是她生的。
  同样的,只要那条手帕还存在,那它就是个铁证,顺着这铁证往下一查; 尚衣局里的织造记录白纸黑字明明白白,谁都能查出她当年的所作所为,她装疯卖傻也抵不掉霍乱后宫的罪名。
  而除了霍乱后宫这点外,她身上还该有个天大的罪名——
  轻描淡写间便抛出个陈年真相,江衍没停,收起两条手帕,转而说道:“当初万春宫的人上秉先帝,言道宛妃娘娘先生一皇子,再生一公主。”他略过那头狸猫不提,直接道,“目前臣已经查清,皇子是为废太子,那么敢问娘娘,那位公主,又是何人?”
  “那位大公主,到底是死在野狗口中,还是死在……您的手里?”
  宛妃不说话。
  她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显然她没有想到,他不仅查明了阮靖秋的身世,他连大公主也给查了个透彻。
  否则,他怎会问出最后那么一句话来?
  而江衍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他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真相,无不是因为这些真相是他与阮靖秋暗中探查数次,再三追根究底,方才拿到的没有任何错漏的。
  他手里,铁证如山。
  “当年大公主被刺客带出宫,巧之又巧的,贵妃娘娘也刚好小产,没了二公主。”
  说起贵妃,这个后宫里最为可怜的女人,饶是江衍,此刻说话语气也不由变得沉重了:“可又是那么巧的,二公主的尸体消失不见,说是被路过的宫人给捡去喂了狗。”
  “怎么会这么巧,大公主葬身狗腹,二公主也葬身狗腹?难不成,两位公主都那么巧地和狗有着孽缘,才会一并被狗吞食?”
  话说到这里,再笨的人也明白大公主和二公主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哪里有什么大公主?
  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二公主才对!
  得知了这点秘辛,有年纪小的宫女没能控制住,露出个惊骇欲绝的表情。
  也有曾受过贵妃恩惠的宫女立时红了眼眶,忍了再忍,也还是没能忍住,恨声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恶毒?你怎么不去死!”
  即便没亲眼见过当年那场霍乱宫廷之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但从老人嘴里口口相传传下来的,也皆表明宛妃是个极可怕的女人,把狸猫当儿子不说,还对险些死在冰天雪地里的贵妃笑着说活该。
  可贵妃哪里活该?
  贵妃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自打进了宫,从未与别的人争过什么,安安分分得跟个摆设似的。还是先帝怜惜她,每月必有几天去她的寝宫,这才叫她怀上个孩子,免得被别的妃嫔欺负了去。
  然,就是这么一个存在感不强的女人,却被始作俑者说活该?
  还要如何活该?
  尚未成型的孩子被活生生地从肚子里剖出来,那么冷的天,无人为她治疗伤口,也无人为她进行止血,更无人去救她的孩子,害得她终生都是孤苦伶仃,甚至无法再生育。
  被夺去了孩子,再被夺去作为母亲的权力——
  还要怎么活该?
  还能怎么活该?
  如今想来,是要多么残忍歹毒的心肠,才能做出当年这种事情来?
  宛妃此人,当属开朝以来第一毒妇!
  “臣其实有一点想不明白,还请娘娘为臣解惑。”
  再当众抛出个陈年真相后,江衍堪称大不敬地指了指天元帝的脸,又指了指宛妃的脸,才道:“陛下既不是您的孩子,又为何与您长得如此之像?”
  尤其是以前天元帝穿女装的时候——
  那眉那眼,那鼻那唇,简直和宛妃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江衍说着,兀自陷入沉思:“更让臣感到疑惑的,是娘娘您居然一点都不在意别人怀疑您与陛下的关系……莫非您和皇后娘娘,其实本为一家人?”
  古时验证血缘关系的方法,最常见的便是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拿个碗盛点水,两人分别割破手指往里滴一滴血,如果血融在一起,那就证明两人是亲人;如果血没融在一起,那就证明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
  江衍觉得,这方法这么简单实用,想来宛妃也一定是做过的,否则以前不会无人怀疑阮靖秋的身份。
  而她的血能和阮靖秋的血相融,这岂不是说明他们两人本就是亲戚?
  凭这点往上顺藤摸瓜,宛妃祖上和阮姓皇室没有半分牵连。那么就只有从皇后那边着手。
  滴血认亲在古人看来那是极端靠谱,但在江衍和景祁看来则是极其不靠谱。至于高级点的滴骨认亲更是无稽之谈,两人总不能为了查清宛妃和皇后到底是不是有血缘关系而去挖人祖坟。
  不过也正因如此,有关宛妃和皇后关系的猜测,江衍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肯定她们两个一定是亲人。
  并且还是关系极近的亲人。
  否则阮靖秋不可能和宛妃长那么像。
  果不其然,自江衍拿出那两条手帕后,就再没开过口的宛妃这时终于道:“本宫是庶女。”
  “皇后她……”
  “是本宫的嫡姐。”
  她神情淡淡,仿佛说的根本不是她的经历,而是在说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人的故事。
  却又让人觉得她其实是已经认清事实,知道今日无论如何都活不下来了,这才选择把一切都说出来,不让那些陈年旧时彻底尘封。
  尘封了,谁又能知道到底是谁可怜呢?
  宛妃是一位名妓的女儿。
  彼时江南春浓烟花巷深,位高权重的巡抚大人被同僚灌醉,与名妓一夜风流。
  那夜之后,巡抚大人依旧是巡抚大人,名妓却不再是名妓。
  察觉自己怀了孕,名妓想办法给自己赎了身,再想办法安顿下来,生出个女儿。
  后来名妓病重,再无力抚养女儿,便将女儿身世告知,并把最后的银钱交给了女儿,让女儿去京城找她的生父,免她没爹没娘孤苦无依。
  安葬好母亲,女儿独自一人北上。
  初到京城,她凭借尚未长开便已惊为天人的美貌被一家大户人家收养,从此开始学习宫廷礼数,好在日后代替这家的嫡女入宫为妃。
  便是进宫那日,她见到坐在上首的皇后。
  她一眼就认出皇后和母亲留下的那幅画里的那个男人,长得极其相似。
  再一打听,她确认自己的生父果真是国丈。
  国丈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也没有要上门认亲的打算。
  她只跪在那里,一边等候天子选中自己,一边暗暗地想,凭什么呢?同样的血脉,凭什么她就是不被人知道的孤儿,那个人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有没有可能,日后她将那个人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来,换她坐上去,好教那个人感受一下什么叫平民百姓的生活?
  于是就有了狸猫换太子。
  就有了现在这么个哪怕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还是挺直着脊背坐姿优美,俯视着所有人的高高在上的宛妃。
  “多谢娘娘为臣解惑。”
  江衍微微含身,又道:“不知能否请娘娘再为臣解决另一个疑问?”
  宛妃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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