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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倾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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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宁拿了药箱回来,便从王枫口中得知顾献已被带走。
  “丫头放心,那口子不大,不严重,碍不着少爷的。”王枫见阿宁不说话,以为她在自责,赶忙安慰。
  阿宁仍旧抿着唇,一声不吭,黑亮的眼眸闪过一丝不安。
  翰林院大门围了不少人,侍卫带顾献挤过人群,见方昊与沈笛站在中央,那日与自己攀谈过几句的罗沁正跪在地上,身上只穿了内衬。
  方昊指着被扔在一旁的浅色云纹宽袍,冷冷问道:“这外袍萧大人可瞧着眼熟?”
  顾献凑近细看,是一件这些天想穿却一直找不到的外袍。虽穿越到萧成誉身体里仅有数月,这件外服自己只穿过一次,却是颇为中意的一件,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罗沁,现在萧大人已经到了,你可得想好再说。”沈笛看了眼地上之人,道。
  “回大人的话,学生不敢有所欺瞒。此衣确为萧大人之物。萧大人仁心善意,见学生家贫如洗,穿不起一件像样的衣裳,便将这袍子送与学生。学生本应感恩戴德,却不曾发现这衣服内里缝了三层,竟藏着那舞弊字条!”罗沁身子压得很低,说到最后竟是愤恨不已,声音止不住地发颤。
  顾献听完,看向方昊手中捏着的密密麻麻布满方块字的纸条,心中觉得莫名其妙,立刻冷下脸:“罗举人,你我不过一面之缘,这件衣服我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会轻易赠与不熟之人?”自觉言辞过于犀利直接,缓了缓,接着道,“何况这外袍几天前便不知去向,如今被你穿着,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萧大人的意思,是罗沁窃走了袍子,并放入字条陷害大人?”沈笛道。
  “学生没有!萧大人,你怎能如此诬蔑于我!”罗沁挣扎起身,不顾形象扑到顾献面前。
  “说起来,前几日萧大人与罗举人在腾骧阁内相谈甚欢,不知所聊何事?”方昊突然出声,盯着顾献。
  “不过是几句寒暄罢了。”顾献回道,语气依旧冰冷。
  “哦?我看你们举止亲密,实在不像只说过两句话的关系。”
  “当时我也在场,萧大人可曾有印象?”沈笛皮笑肉不笑,说道。
  “那日下官也在院内,见萧大人与罗举人同行,以为他们熟识已久。”
  “学生也可以为证!”
  “学生也……”
  又有几人应声符合沈笛。顾献望去,全是没见过的生面孔。
  眼下这般处境,让顾献多少想明白了。这些人可以脸不红心不跳明目张胆说瞎话,分明就是沆瀣一气,有意陷自己于不利。正思考该如何应对,就见人群中让出一条通道,通道那头一顶轿子刚刚落地。
  步出辇轿的正是当朝丞相魏纪坤。方昊等人立刻躬身上前迎接。
  “此次会试,皇上颇为重视,特让我来视察情况。”魏纪坤目光扫视一圈,在顾献身上停留片刻,便看向方昊,“考场重地如此喧哗,是何故?”
  “回禀丞相,这罗沁衣内夹藏作弊纸条,被当场搜出,不想那竟是萧成誉萧大人之物。”方昊言简意赅,随即呈上字条。
  魏纪坤只督了一眼,道:“其中内容恐怕还得请王大人过目。”
  突如其来的点名令等候在旁的翰林院学士王明迁惊得一个激灵。他颤颤巍巍接过字条,匆匆扫过,眼中飞快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又细细看了遍,才道:“这……这不是三年前会试题目的作答吗!?”
  三年前,即承宣五年,正是萧成誉进士及第、入朝为官的时候。
  四周传来私语声。
  “王大人,此事事关重大,你可要看好再说。”
  “这题目是老臣亲自拟定,决计不会有错。”
  魏纪坤又道:“翰林院可还存有当年参试考生的答卷?”
  “有,有,自然是有!丞相大人稍后,老臣这就吩咐人去取来。”
  不多时,两箱存放答卷的木箱被人抬出,王明迁亲自撕开封条翻看。
  翻了十卷有余,未见异常。又拿起一卷,王明迁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他执起字条再三比对,最终暗暗摇头,将手上的卷子呈与魏纪坤。
  魏纪坤并未接过答卷,只消一眼,便不再看。从顾献的角度,隐约可见那拆了封的卷头用苍劲的力道书写了“萧成誉”三个字。再看卷中内容,竟与那纸条所载并无二致。
  王明迁遂将答卷递给方昊。见方昊接了去,魏纪坤道:“方大人,证据在此,该当何判?”
  方昊躬身应答:“大人,微臣身为御史台侍御史,行监察之职,举劾非法乃是职责所在。科考当中徇私舞弊是历朝历代皆不能容忍之恶行,这小小一张纸条看则轻,实乃欺君灭祖的恶劣行径。按我大渊律例,即使免其死罪,也活罪难逃。”
  魏纪坤微微颔首,似乎颇为满意,继而转向顾献:“萧大人,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还有话说?”
  一直沉默在旁的顾献跨前一步,眉宇间并无情绪:“丞相大人,此事尚有许多蹊跷之处。下官方才已经说了,这件衣服乃是我心爱之物,却早在几天前不翼而飞,现在怎能凭一人言一纸书就定了下官的罪?况且……”目光一转,看向方昊,“若是有人诚心要降罪于我,又有什么证据是拿不出的?”
  “你——!”听出顾献意有所指,方昊肚里的火气似要喷出一般,却被魏纪坤一记眼色浇灭了去。
  “大人且慢。”开口的是王明迁,只见他已没了早先的慌乱,神色恢复往常,声音沉稳有力,“此案不仅事关科举公正,还牵扯到萧大人,马虎不得。老臣以为应立即禀报皇上,再做定夺。”
  要知道当今圣上对萧成誉重视有加,若为此惊动了梁靖生,对方昊的计划而言有害无利。正当他暗骂王明迁这迂腐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声高喝打断了他的思绪,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皇上驾到——”
  梁靖生快步穿过跪拜人群,眉头紧锁。他身后跟着一位年轻公子,顾献抬头,对上的竟是莫然那张爽朗笑脸。
  梁靖生在玉清阁正中的主位坐下,环视堂下众人,道:“王学士,朕听闻今日会试巡查发现了徇私舞弊者,当真有此事?”
  王明迁恭敬地行了一礼,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交代了一遍。
  梁靖生听完,眉头越皱越紧,微微转头看向身旁高公公,高公公立刻高声道:“请王大人将那纸条和卷子呈上来。”
  接过王明迁手中之物,梁靖生仔细对比起来。单就内容来看,相似度近乎百分之百,可字迹太小,无法辨别是否为同一人所书。
  梁靖生仍在思考,方昊已上前一步,道:“陛下,萧大人犯下舞弊重罪,本应恕无可恕,但念其本意是为赠衣济贫,一表善心,当可从轻处理。”
  “方大人,事情尚未盖棺定论,先莫急着为下官治罪。”顾献也步上前,朝梁靖生行了一礼,面色沉静,“陛下,关于此案,臣有几点不明,不知当讲与否?”
  “说吧。”梁靖生抬手一挥。
  “当所有的巧合直指同一件事,那么这件事的发生必然有其原因,不是有人帮你,就是有人害你。”顾献顿了顿,继续道,“会试前,臣碰巧结识了罗举人;验身时,巡考碰巧从罗举人的衣服中发现纸条,而那件外袍恰巧就是臣失踪的一件;纸条中的内容,碰巧又与臣当年参加会试时所答文章一模一样。以臣对春季会试的认识,能够从万千卷文中摸清题路,提前准备好唯一答案,恐怕连翰林院的各位大人也难以猜得如此准确吧?到底是世上真有如此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顾献神色淡然,似乎所说之事与自己并无关系。
  “成誉兄说的不错。”在一旁观察局势的莫然此时开了口,“春季会试的试题通常会草拟十份不同样卷,皆出自翰林院不同人之手,会试当日由学士大人在监察使的监督下当场抽选分发。想要猜的一字不差,难度可想而知。”
  顾献点头,继续说道:“况且纸条上的墨迹尚新,若真是两年前书写,现下应当掉了成色才对。”
  “这么说来,字条不仅没被处理掉,反而保存完好,难不成这外袍只穿了一次便被藏起来,还是说穿了三年一次也没清洗过?”说罢,莫然嗤笑一声,睨着方昊。方昊的脸登时一片煞白。
  “咦?”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莫然指了指高公公手里捧的外袍,“陛下,臣能否仔细瞧瞧这袍子?”
  梁靖生眼神示意高公公,高公公便将外袍递了上去。
  “爱卿可是有何发现?”
  “回陛下,这件外裳是去年临初春时臣陪着萧大人到洛都常庆坊置办的,布料和云纹式样皆为去年流行款式。”说罢,莫然上手摸了摸,神色十分肯定,“若是有疑,可找那的掌柜前来指认,在他们店定制都得留下字据,想必也可作为证据,证明成誉兄的清白。”
  顾献仍伫立一旁,眼眸平静如水,并不言语。
  梁靖生对这二人一唱一和对簿公堂的场面已是习以为常,倒是惊讶于萧成誉的表现,这原本口无遮拦、浑身是刺的人竟能从容应对他人的诬告与指责,颇有些意料之外。
  三言两语间,情势便来了个大逆转。方昊心底一慌,急忙看向魏纪坤,见他神色淡定,似乎不打算开口。
  尽管不甘,如今也只能顺势而下。方昊紧了紧袖里的拳头,拱手一礼:“陛下,眼下事情已水落石出,这罗沁为己害人,实在可怖,还请圣上按律处置!”
  梁靖生淡漠的眸子扫了过来,方昊只觉一桶冷水将自己由头到脚淋了个透彻。
  沉思片刻,梁靖生缓缓道:“举人罗沁,陷害朝廷命官于不义,即日起,革去举人头衔,流放二千里,从此不得参加科考。”
  一直跪着的罗沁仿佛被人抽去了力,神魂尽失,瘫倒在地。突然,他睁大眼睛,刚要说话,却被两名强壮侍卫捂住嘴拖了出去。


第6章 第六章 烟花之地(5。13更新)
  “春闱那事居然这么轻易就了了,提起来就一肚子气!你说,若非有翰林院的人接应,你那被密封了两年的卷子内容怎会被人知道了去?”
  京城西市聚贤楼二楼雅座,莫然狠狠夹了一块卤牛肉,泄愤似地嚼起来,好像这样便能灭了他肚中的火。
  “还有那外袍,究竟如何跑到了罗沁手里?难不成是熟人作案?”莫然放下筷子,手撑着脑袋,摆出一副思考的架势,“可偏偏那衣服又让我瞧出破绽,看样子并非是成心要置你于死地。”
  顾献不急不慢,悠闲地品尝菜肴:“不继续追究,只怕是时候未到。陛下的意思是,有些人,还动不得。”
  “这么冷静,真不像成誉兄的作风。”莫然露出戏谑之色。
  顾献不置可否。
  “就方昊那脸变的跟翻书一样快,前一刻还想要你命,下一秒立刻还你清白,坏人好人他全当了。要不是那天你家阿宁丫头找上我,恐怕这会儿你还脱不开身呢……哟,看看看看,曹操来啦。”
  二人位置临窗,抬眼就能将街景尽收眼底。一道身影匆匆行过,正是刚刚被嚼了舌根还浑然不知的方昊。
  “瞧他那身人模人样的打扮,难道是见相好去了?”莫然眼露狐疑,随即闪出一道狡黠之色,“成誉兄,现下无事,咱俩看戏去?”
  “你就跟那街头巷尾三姑六婆一般,成天没事找事做。”顾献出言毫不客气。
  “成誉兄,你我可是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挤兑谁。”莫然眨了眨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大半个月一张折子没写,成天在屋里研究兵家武学,皇上可知你改行了?”
  “……”
  “……”
  对视片刻,两人默契起了身。
  “莫然,你确定要跟进去?”
  万芳楼前,顾献不动声色躲开了两双冲自己袭来的玉手。
  “来呀公子,都到大门口了,还不快进去坐坐,保证呀好酒好人伺候着~”
  顾献二人身着简袍,不似那些为春宵一梦掷千金的达官贵人般金玉其外,却是难得一见的温润俊朗,气度翩翩。姐儿们哪能轻易放过,扭着腰肢又贴了上去。
  见顾献一脸不自在,莫然内心偷着乐,面上却一本正经“我们可是来办正事的,成誉兄莫要不好意思。”正事二字刻意加了重音。
  “……”
  最终,两人还是被姐们儿簇拥进了万芳楼里。
  楼外夜色浓重,人流稀疏。楼内灯火通明,歌舞艳艳。烟雾缭绕,酒香浓郁,顾献忍不住皱了眉,微微闭气。
  莫然借口约了人,打发走涌上来的鸨姐和姑娘,领着顾献施施然逛起来。
  “原来方昊的相好是这万芳楼里的姐儿?怎么跟坊间传言对不上?”莫然摸摸下巴。
  “哪里对不上?”顾献知道莫然在等自己提问。
  “据说这方昊和玶逸郡主有一腿,可就连我也一直没看出来这两人有这层关系,有问题。”莫然知道此事不宜声张,压低声音道。
  你都看不出来,那看来确实是有大问题。顾献在腹中揶揄两句。
  两人走得不快,刚步上楼梯,顾献便听到前方有动静,一把拉回还想说点什么的莫然,躲在拐角暗处。
  机灵如莫然,立刻理解了状况,闭上嘴不再言语。
  人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韫之,今天可是你的生辰,板着个脸多不吉利。”
  “是啊林世子,秦世子说得对,既然来了万芳楼,便是来享乐的,待会儿就让鸨姐儿叫上楼里最绝世的佳人,咱们仨好好畅快一宿!”
  “林世子?他居然会来此地?”莫然饶有兴致地听完,略微探头,“还有秦国公世子秦晋和刘员外家公子刘叙,真是新鲜事儿。”
  听到林韫之的名字,顾献忍不住也伸出脑袋。
  林韫之面沉如水,并未搭话,与秦晋先行进了屋。刘叙站在门外,有意无意看了看四周,惊得顾献二人缩回了墙角。再探出去时,便见刘叙对随行小厮交代道:“好生伺候着。”随即摸出一锭银子交于小厮手里。
  顾献眼尖,分明看着滑出去的不止银子,还有一包不明物品。
  待刘叙进屋,小厮离开,两人才重新站直。
  “成誉兄,你看见了吗?”
  “嗯。”顾献点头应道。
  “他们要毒林世子!?”莫然声音不大,却拔高了几度。
  顾献眉头轻锁,思考起来:“可究竟为何要这么做?还是说有人让他们这么做?”
  “现下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先把林世子救出来再说!”一向行动派的莫然等不及顾献反应,拉起人就往回走。
  “你有主意?”顾献有些怀疑。
  莫然眨了眨眼,一脸高深莫测。
  镜中人肤如白脂,略施粉黛,明眸如秋水,沉静中一点娇媚。乌发以玉簪盘起,姣好身段在轻薄裙衬间若隐若现。朱唇微起,却是清冷男声。
  “是不是觉得有柳将军给你撑腰,我就不敢动粗了?”
  “玉儿姐姐瞧你说的,女孩子家张口闭口打打杀杀,多不好。”说话人声音捏的尖细,以袖掩面,只露出含情眉目,一副楚楚可人之态。
  顾献面无表情,冷冷看着莫然在眼前故作矫揉。
  “两位公子生的真是俊俏,”鸨姐儿在一旁连连称赞,“上了妆毫不落于我这万芳楼的姑娘。”
  “得亏姐姐手艺高超,简直是再造之术。”莫然微微倾身,笑不露齿,不听话里内容倒真有大家闺秀风范。
  本就是拿钱办事,两句褒奖逗得这鸨姐儿咯咯直笑,又喜滋滋地夸赞了几句。
  顾献不想搭理一来一去互相恭维的两人,抬眼看镜中,说好是来看戏的,自己竟成了戏中人,牺牲未免太大。
  莫然似乎看出他心底纠结,凑过去悄声道:“人家林世子可是出手救过你一回,为他牺牲一下色相有何妨?”
  “……”好吧,其实是两回。
  鸨姐儿将顾献和莫然引至屋内。
  秦晋与刘叙正一唱一和谈天说地,林韫之在一旁沉默。本不想答应今日之约,可又不好薄二人面子,谁知自己竟被架到了万芳楼。林韫之并非热烈之人,虽不至冷淡,但这烟花之地他是万般不想来的。
  见人和酒都上了来,秦晋和刘叙微不可见地使了眼色。
  “三位公子,今儿个就由兰儿和玉儿伺候着,有什么您招呼一声就是。”鸨姐儿面上堆着笑容,熟稔地说道。
  莫然施了一礼,轻步上前,坐到秦晋与刘叙之间,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无比自然,让人不禁怀疑他本就是个女子。相比之下顾献内心别扭,举止更别扭。他心下仍有挣扎,低着头,朝林韫之身旁的空位慢悠悠挪去。
  屁股刚挨上椅子,一道视线便将自己从头扫到脚。
  “玉儿?”
  顾献被这声轻唤勾得抬了头,见林韫之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看得自己心虚不已,立马低下脑袋,胡乱点头应道。
  “看来这位玉儿姑娘很对韫之胃口?”秦晋见林韫之一直盯着人看,笑道。
  林韫之移开目光,神色恢复如初,淡淡道:“这便是你们说的绝色佳人?”
  鸨姐儿在风月场所摸爬滚打多年,多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从容道:“公子放心,这兰儿和玉儿虽入楼不久,却是模样水灵,冰雪聪慧,定能服侍好公子。”她知这几人来头不小,不愿多做纠缠,说完便找理由退了出去。
  屋里的沉默被莫然打破。他端起一壶酒,斟满刘叙与自己的杯子,又端起另一壶,添给秦晋一杯,随后笑盈盈执起杯,向二人敬酒。
  刘叙举杯示意,饮尽杯中酒。莫然方知自己这杯亦无害,道了句“公子好酒量”,遂也干了个尽。
  秦晋接过酒杯,并未送入口中,而是推至林韫之面前,道:“今日韫之生辰,当先敬寿星。”说罢,拿过其中一壶酒和一只未用过的酒盅,为自己斟了一杯。
  杯子还未及送到嘴边,便被一只玉手截了去。
  “既是公子生日,让玉儿先敬一杯可好?”顾献柔声细语,眼眸清澈见底,不似一般风尘女子娇艳魅惑。秦晋看得愣了神,不知觉间微微颔首。
  顾献转而面向林韫之,一仰脖颈,一饮而尽。
  酒很烈,灼得胃有些疼。又拿过秦晋方才倒过的那壶酒,添满后递给林韫之。
  林韫之紧紧盯着顾献,眼前人目光平静无波,却坚定不移。林韫之嘴角一抖,欲言还休,接过杯子,同样是一口干了。
  无视依旧流连在自己脸上的视线,顾献转回了身。
  “公子果然爽快!”莫然一脸笑意,拍手称道,又为身旁秦晋二人续起了杯。
  就这样一来二去几个回合,刘叙已被灌的七八分醉,坐得东倒西歪,秦晋勉强还清醒着,而敬给林韫之的酒,除了被挡下去的,大多进了顾献肚里。
  晃了晃开始晕沉的脑袋,顾献感到一只手搭上自己腰侧,沿腹线缓缓向下,诡异感瞬间酥麻了头皮。正想移动身子躲开这上下其手,腰上的力道便被卸了去。只听秦晋咋舌道:“韫之还真是护食心切啊。”
  顾献转过头,林韫之捏着秦晋的手,双眸冰冷。手上力道似乎不小,让秦晋吃痛暗叫。
  些许是酒精作祟,顾献竟一时没了反应。
  恍惚间,忽听得“咣当”一声,壶盖跌落,酒倾洒而出,浸湿了秦晋的衣袍。
  “我……我不是故意的……”莫然歪斜在一边,一副慌乱无措,可怜楚楚的样子。
  秦晋来了火,正想训斥,对上莫然一双杏眼漫上水雾,火气登时消了几分。
  “诶哟!”鸨姐儿在门外听到动静,推门冲了进来,“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对着莫然皱眉呵斥道,转而对秦晋赔笑道:“公子,待会儿我再好好收拾她!现下随我去换身衣服,回来另找个姑娘,再给公子好好赔不是。”
  “也好。”秦晋阴沉着脸,先鸨姐儿一步跨出房门。
  “怎……怎么了?”原本趴在桌上的刘叙听到动静抬眼张望一番。
  “公子若是累了,便到床上休息去吧。”莫然移到刘叙旁边,眯眼笑道。试着抬了抬,桌上人纹丝不动,莫然朝顾献投去求助的眼神。
  顾献晃晃悠悠正要站起,又被人不轻不重按回了座位。
  林韫之从他身前走过,和莫然一人支一边,将刘叙丢到床上,拉起屏风。莫然眼珠子一转,步到桌前倒了杯酒,回到床边,掰开刘叙的嘴径直灌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每章更新太少,所以重新整理了一下~


第7章 第七章 他的温度(5。14更新)
  回身,见林韫之轻挑眉毛望着自己,莫然耸耸肩,坦然道:“这东西本是他俩想让你喝的,现在让刘叙尝尝味道,也不为过。”声音已是不加修饰的男子声。
  林韫之面沉如水,未露一丝讶异,想是已经猜到了□□分。
  倒是莫然奇了怪,莫不是世子早认出他俩来了?
  不等莫然问出口,林韫之道:“眼下不宜久留,尽快离开。”
  再不走,秦晋很快就要回来了。
  莫然了然点头,突然想到什么,面露为难:“林世子,你看成誉兄一心一意帮你挡酒,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了……”
  林韫之明白他话里意思,无言走到顾献身前,一手拦腰,一手穿过膝窝,将人腾空抱起。
  三人迅速出了万芳楼。
  行至分岔路口,林韫之看了眼莫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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